【智润/SN】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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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随机2013/5/14 11:50:00

基本是短篇Or中长篇L 基本是无厘头 基本每篇都有错别字=-=

【对号人座】中长篇 争取小润卖身日完结吧

(上)

大野智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酒杯,酒过三巡后脸颊上还洋溢着绯红色的红晕,口齿不清地问坐在对面低着头发邮件的好友,“翔君你真的懂我嘛?”他没好气地啧了一声,借着酒劲发牢骚:“切,搞的好像每次都是我的错一样,总说我在敷衍..”大野智闷闷地撇过头努努嘴,“翔君你把你手边的酱油给我一下。”

低着头用手机发邮件的人边点头边符合着大野智说,“恩对。啊?酱油?”其实倾听者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倒是搭把手给大野智递过了酱油后按下发送键。

给亲爱的kazunari,我一朋友非要拽着我喝酒,我会争取早点回家的。(心)

直到发送完毕的字样出现在屏幕上后他才放心抬起头,看见好友正战战兢兢地拿着酱油和碟子战斗,最后妥协于气愤之中,大野智很气愤地问樱井翔:“翔君,你知道嘛?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他每次说话都要说三遍。”

松本润对着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叹了一口气,然后小抿了一口红酒问正坐在他对面玩手机的二宫和也。他问:“和也你懂吗?我不喜欢说话说三遍的,只是他每次都当耳边风。”

接着用刀叉戳了戳早已经凉透了的牛排,想要动手切却没有行动的意愿,反过头又问当着他面玩手机的人,“你怎么不吃啦。还有我做什么都只有俩字,“好吃!”太过分了,我偶尔也想听听别的意见嘛,比如哪里咸了呀,哪里淡了呀,比如味道重一点会更好吃啊什么的,偶尔也想听到这样的评论嘛。”

他看着酒杯里的紫红色Ye_Ti,若有所思,“我哪里老爱挑他刺了啦,二宫和也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二宫被松本润突如其来的低吼声一惊,嗯嗯啊啊的敷衍着正在气头上的人,瞄了一眼手机已经显示出发送完毕的字样。

给sho chan,我没在家,你多在外面吃点(心)

“说好吃怎么了,又不是难吃或者是不好吃,我一直都很喜欢他做的料理啊,话说回来,他做的东西我都很喜欢啊,好吃就是我的想法嘛。”大野智重重地点点头,嗯,就是我的想法嘛。然后抓起金枪鱼寿司往嘴里塞,“哇哦!好吃!”

樱井翔随后立即附和,“嗯,对,寿司是世界第二美味。”心里却默念,我家小和的料理是世界第一。手机藏在屁股下,震动声响起后震得樱井翔屁股麻酥酥的,他稍稍皱眉,想要不动神色的将它拿出来点击查看恋人发来的邮件,露出俩门牙后,手机却被大野智给抢了过去。

大野智将樱井翔的手机搁在西装里兜中,哼了一声,“和人说话的时候就好好听,玩什么手机。”樱井翔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联系工具滑进了大野智的西装里后,微微张开嘴,刚想开口话题却绕回了原点。

“喜欢夜钓怎么了,他就总爱利用鱼来挑我刺,喜欢鱼又怎么了,和鱼吃醋他可真像个小孩子。”大野智撑着脸,心里开始想着松本润皱着眉头生闷气却佯装毫不在意的脸,然后乐呵呵了笑了起来。

樱井翔一口_Tun掉一个寿司的同时边拿着湿毛巾擦手边问大野智:“这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傲娇?”大野智沉默半饷,最后说:“傲娇是什么?”

“我才不是傲娇。”
松本润涨红着脸,不知道是因为红酒上脸还是被二宫和也戳中心事,明明紧张却要佯装毫不在意的表情说,“我才不是什么傲娇呢,明明是他像个小孩子,总是不打招呼半夜溜出去夜钓,然后早上溜回家,当我死的啊!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个混蛋。”
二宫双手护胸,嘀咕着:“这样就有些过分了呀。”


松本润像是找到了两人之间的共鸣点,激动地去握二宫和也的手,“对吧,和也你也这样认为对吧,一般人都会担心的好嘛,这是在意!”他义正言辞地说,“这明明是在意!”

“傲娇有个很明显的表现就是在意,喏,给你看我买的如何对付傲娇,哦对了,还有傲娇初级者人门。”樱井翔眼睛像是会发光发亮那样,兴致匆匆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两本书竖起来给大野智看,“论如何驾驭傲娇五十年,这两本书是必备的。”他把桌子上的碗碟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大野智接起一本随意翻阅了几下。

“翔君,靠这本书我就能让他不再挑我刺吗?”他指着书的封面,上面印有特大号柠檬黄色的彪悍字体,如何对付傲娇。樱井翔拍着胸脯表示,“我不是很确定...因为这俩本书我刚刚路过书店的时候买的。”

大野智拉耸着眉毛,合上了书,“我想我们家潤酱了...”拿起手边上没有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樱井翔被大野智的举动吓个半死,哐当一声倒在了寿司店的榻榻米上,喂,智君?智君。

二宫和也时不时总会用眼睛瞄餐桌上的手机有没有亮起,松本润恢复刚刚时而起伏时而镇定的语气,从容地问二宫,“你有喜欢的人了?”被问到的人有些惊讶,而后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那你就应该懂我的想法才对。”松本润用双手撑着脸闷闷地说。

不知不觉脑海里总会回想起前几个小时前呆在厨房忙上忙下却换来大野智的一通“今天我有应酬,不能回家”的电话。

他看着墙面上挂着的时钟,仿佛所有的力气都用在盯着那秒钟行走上,再将视线带人烛光晚餐上停留,微弱地烛光在此刻的松本润眼里,就像他那微不足道却用尽心思道歉的小心思,误以为强大的烛光,最后总容易被人一口气吹灭。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松本润开始变得有些担心起来。

“牢骚说完了,能告诉我原因么?”二宫和也单刀直人地问。
习惯了一针见血对于他人的松本润,一时自然无法习惯他人对于他的一针见血,“怎么突然这样问。”喝酒叙旧是借口,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语气不知道有多臭,二宫心想。“因为你刚刚说了在意啊,润君你忘了嘛?”

人们常常容易在情绪失控或者是酒过三巡的情况下才会吐露真言,通常这种时候,情报网二宫和也常常会因此而收集到各种情报,当然松本润的情报对二宫和也来讲和一张白纸同价值的概念,只是现在的二宫和也特别想早点回家。

“其实可能是我大题小作的错啦...”松本润停顿了半饷,“那好,那事情就解决了。”二宫和也擅自拍案,却被准备全盘托出的人给瞪了一眼,只好耸肩不做声。松本润的手指玩弄着立在餐桌上的酒杯,边回想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因为早上闹钟莫名其妙坏掉,醒来后发现我的拖鞋莫名其妙不见了,他总是爱穿我拖鞋,不知道什么毛病,然后时间上赶不及,没时间做早饭,心情一直处于急躁边缘,最可恶的是。他今天居然给我赖床....”二宫和也做了一个打断的手势,想了许久后,又让松本润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下去。

“然后出门的时候我就说了他一句,你今天再不给我叠被子就别给我回家了..”听到这里,二宫不禁感叹,恋爱真的容易让人变得事妈嘛?“重点是叠被子?”松本润点点头,又觉得不对摇摇头。

樱井翔想尽办法终于从大野智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顺利地将醉醺醺的大野智驮到了肩膀上,两个人大男人歪歪扭扭地走出寿司店。大野智从寿司店出来后一直没歇停过,嘴里的酒臭味时不时呼在樱井翔的脸上,使劲摇晃着身子碎碎念道:“翔君,我表回家,我...我..今..今天没叠被子...没叠被子。”

樱井翔废了好大劲才让大野智的一只胳膊固定在他肩上,“哈?被子?你现在不回家睡大街哪来的被子。”被大野智的醉话问的莫名其妙,刚一伸手准备拦出租车,大野智却找到个缝隙顺势睡在地面上,依旧振振有词,“我就是不叠被子!哼!就是不叠!”

“智君,智君,你醒醒表睡在地上啊喂。”樱井翔拍拍大野智的脸,无论多大力气仍旧没反应,迫于无奈只好放弃。


“然后呢?”
二宫问,“然后他不叠被子到现在没回家?”
松本润实在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只好继续点头。
“最后还是你叠了被子不是吗?还特意准备了这么丰富的烛光晚餐道歉,早上是说过头了对吧。”松本润垂着脸,死咬住下嘴唇,理所当然地沉默。前额的刘海恰到好处地挡住他的眉眼,可二宫和也一眼看穿松本润此刻正洋溢着后悔的气场。


拦到出租车后,司机和蔼地问后座满身酒气的两个男人目的地,樱井翔手忙脚乱地在大野智身上找手机,还不忘微笑回复司机先生请稍微等一下。

潤酱,刚刚智君好像是这样喊的吧。他翻阅着大野智手机里的联系人,啊,找到了。
拨通那个名叫潤酱的人的电话。余光扫到趴在一旁睡觉的大野智,心想怎么对方怎么还不接电话。

松本润的手机响得很突然,一看见屏幕上显示着“satoshi”的字样就开始犹豫不决。在几乎挂断之前,二宫和也按下了接通键递给明明一脸很想接却不情愿的松本润。

樱井翔心想谢天谢地终于接通了,“喂,请问是智君的女朋友吗?”
“哈?”却没有想到另一头居然是个磁性的男生,语气中似乎有点不满的样子,于是他又问:“请问是智君的女朋友吗?是这样的,他喝醉了,我不知道他家的地址,能不能请您告诉我。我现在正准备送他回家。”松本润被对方搞得不明所以,他的恋人喝醉了,一个听起来像他朋友的男人用恋人的手机打给他问他是不是他恋人的女朋友。

。。。
“送到XX地址就可以了,我下去接他。麻烦您了。”松本润承认他一定被那句女朋友给刺激到了,以至于说完地址后就自个儿挂断了电话。
。。。
脾气真大。樱井翔咽咽口水,“司机先生,麻烦到XX地址。”二宫和也拿捏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说:“润君不是要去接人嘛?我顺道一起下去,不然晚了有人会担心。”松本润哦了一句,投来羡慕的眼光,他说:“和也你知道嘛,我总觉得我是等待的那一个。”

他换好鞋后,出门前特意将恋人的拖鞋放在玄关,好方便他回家就能够换上,二宫只是默默地看着松本润的动作,淡淡地笑,“其实,两个人都是相互的。润君,你只是太过在意了。”


“在意什么?”
“叠被子。”
“才不是!”

初春的夜晚不同于风和日丽的白天,只披了一件外套的松本润觉得外头有些冷,刚下楼就看见停靠在边上的出租车,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架着他的恋人向他们走来。

“sho chan?!”
“kazu?!”
松本润看向二宫和也问,“你认识?”然后边从樱井翔的肩膀上接过处于昏睡状态的大野智。
二宫和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润君,这是你家那位对吧。”


诶?与二宫和也反应完全相反的樱井翔诶了一声,“诶?啊,那...我刚刚得有多失礼啊。那个,请表介意。”他向着松本润微微欠身,“潤君,忘记介绍,这是我家那位。”

二宫指向樱井翔毫不忌讳地介绍。
“他,就...我家那位。”松本润搂住大野智的腰,想像二宫和也那样镇定,但发现最终还是不行,只好紧张地笑笑。

“那,智君就麻烦您了。”
“润君,明天见。”二宫和也跑到樱井翔身边朝松本润挥手,“记得别在和被子过不去啦。”松本润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抱住依旧熟睡的大野智上台阶。

樱井翔和二宫和也两个人手牵着手,“那个...智君开始也在说什么被子什么的,kazu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呀?”他有些在意刚刚二宫对松本润说的那句话。

“sho chan,过来过来,”二宫和也停下脚步,朝樱井翔招手,让对方将耳朵递到他嘴跟前,“秘~密~”他对着樱井翔的耳前这样讲。

(上)TBC

2 = =2013/5/14 11:55:00

我看过这篇,LZ是你原LZ还是GJM?

3 随机2013/5/14 12:33:00

LS这篇是在我BO里看的?艾玛 我发这篇文出来还被人抓住是老文了【捂脸

(中)
翌日清晨。
二宫和也捂着嘴打哈欠,有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后镇定地用手抹了抹,双手抱胸的姿势坐

在松本润的正对面。
“所以呢?就离家出走了?”松本润委屈地点点头,“我特意关门那么大声,他都没来追我....”樱井翔泡好黑咖啡,看着自家恋人与松本润坐在餐桌上好像谈生意的气场就没敢吱声,递给松本润面前后,听见那人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都是鱼的错。”松本润咬牙切齿地说,表情上写满着不服气。“人都解释了是寿司。”二宫和也立即反驳,端起樱井翔放在他面前那杯正冒着热气的黑咖啡,小抿了一口后抱怨到:“sho chan,你干嘛放糖啦。”

金枪鱼寿司也是鱼啊...松本润懊恼地想,只要听到有关于鱼的字眼他就是不开心。
樱井翔接过二宫和也手里的咖啡,随后也跟着喝了一口。“不会很甜啊,要不你喝我的?话说昨天的金枪鱼真是美味啊。”他换了一杯递给二宫和也,一边感叹地说道。

此刻被无视的松本润想要用眼神杀死眼前两位秀恩爱的人,故作镇定地咳了几声,示意秀恩爱的情侣顾忌一下正在悬崖边上的人。

就好像原本怀着“自煞”的心情去悬崖边上遥望着海边,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俩路人边路过边打赌地开玩笑说“宅男不会那么容易去死的,明天还有漫画要看呢。”

也许正是这种无厘头,让松本润能够静下心去想。
大概就是这样吧,气头上的人们常常会说出无心却尖锐的话,明明看着对方的脸想要说出好听的话,只要一接近脑海里就会自动回想起对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明明想要伸出手去示好,渐渐发现自己的手心中正长着尖锐的刺。只要一相握,对方就会感受到痛苦,渐行渐远这四个字用来形容与大野智的感情嘛?

松本润无力地苦笑。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你变得想要逃了。


大野智迷迷糊糊睁开眼,揉揉眼睛发现室内光线亮得有些让人无法适应,皱起眉心视线里才开始有焦距。
哇,真糟,居然宿醉。伸了个懒腰,嘴里全是酒臭味,心想被恋人知道的话就糟糕了,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数落。

润润....
他走出卧室发现客厅摆放着烛光晚餐,莫名认为有些不对劲。伸手一摸才知道牛排早已经

凉透了,润润...
浴室里也没有人影,大野智最后站在阳台上沐浴着阳光。我的润润...
撇撇嘴,仍旧不死心地跑回卧室的衣柜里找人。

神经病,这家伙怎么可能藏在这里。
打开衣柜后,忍不住自言自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直到目光落向床上的被褥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

清晨的时候,大野智曾醒过一次。
由于喝的太多,醒来后趴在沙发上呕吐,因此而惊醒了正在卧室里带着闷气睡觉的松本润。


松本润随便披了一件外套,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急忙赶到客厅发现恋人正狼狈不堪的模样,于心不忍把对方架到浴室,让大野智对着马桶吐。

然后又折回去把客厅里的残骸给收拾了一遍,等到回到浴室的时候,发现大野智正抱着马桶睡着了。

松本润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蹲在大野智跟前拍拍对方的肩,把这个喝了再睡。他说。

意识不清的大野智接过水,双手拿着杯子仰着头咕噜咕噜下肚,样子像极了涉世未深地小孩子,喂你喝慢点。真是的。松本润担心这家伙被水呛着,于是帮大野智扶住杯底。

最后磨磨蹭蹭,帮大野智换好了居家服,折腾到早上才放大野智去卧室睡。
松本润帮大野智盖好被子,心想下次再给老子宿醉就...就...啊算了。拽了拽被子翻了个身。感受到动静的大野智迷迷糊糊地也跟着翻身去搂松本润的腰。

润润...呜呜呜..润润..
松本润没好气地把对方的手拍掉。
心想我还没消气呢哼,无事献殷勤。
润润..我不是有意不叠被子的。嘿嘿嘿嘿..
看样子这家伙差不多醒酒了,说话有中心思想了,松本润觉得趁现在还能够和对方交谈。

于是又翻了个身,和大野智面对面。

润润..大野智睁开眼凑过来想亲松本润,却被松本润嫌弃地推开。
我是故意不叠被子的。嘿嘿嘿嘿嘿..
看样子这家伙压根就没醒,松本润翻了个白眼,干脆翻过身懒得理大野智。

得不到回应的大野智开始闹情绪,像个复读机一样一直念叨着松本润的名字。
润润..润润...润润呀...
润..润啊润...

你今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松本润背对着大野智突然开口。
润润.....见松本润终于有反映了,大野智凑过去拿脸蹭松本润的肩。我和翔君去吃饭了,吃的金枪鱼寿司,可好吃了。

居然不叠被子还骗我说是去应酬,其实是跟朋友吃香喝辣。
松本润憋住这口气,做了个深呼吸,接着问。
为什么是金枪鱼?日本那么多种寿司为什么你要吃金枪鱼?你就那么喜欢金枪鱼嘛?
大野智被问有些愣神,直觉告诉他,背对着他的恋人仿佛生气了。
然后悠悠地开口,润润,我吃的是金枪鱼寿司,不是金枪鱼。

大概是巧妙地逃跑了的感觉,这种答案拿来搪塞松本润可能引起另外一场战争。
金枪鱼寿司也是鱼,里面也有金枪鱼,不然怎么会叫金枪鱼寿司。松本润转过身,看向大野智痴痴地表情,果然鱼比我还要重要嘛?

大野智的答案很明确,思路一样清晰,从不拐弯,也从不拖泥带水。
他表示,我吃的是金枪鱼寿司,和金枪鱼没有关系。眼神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就像当初他对松本润告白时那样。

几乎是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坚定,一样的让人觉得仿佛金枪鱼真的是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松本润觉得他总算是懂了,我虽然不属鱼,你要这么喜欢鱼当年为什么要和我告白,你那么喜欢鱼就让鱼给你收拾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残骸啊,让鱼给你换衣服,让鱼和你同床共枕啊混蛋。

于是掀开被褥,气冲冲地从衣柜里拿几件衣服。去浴室换好之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大野智似懂非懂地考虑了半饷,接着昏昏睡去。

(中)TBC

4 随机2013/5/14 12:42:00

(下)

大野智正座在樱井翔家的地毯上,微微抬头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毫不在乎的松本润,对视了几秒后错开视线,想要去用手揉揉跪麻的小腿却发现翘着二郎腿的那位正注视着自己的行踪。

他眼看着那双虽然近视却十分尖锐的眼睛,下意识微微张嘴,用舌头舌忝 了舌忝 下唇,终于憋不住了,刚想开口求饶,却被松本润抢了先。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讲的嘛?”

勇于承认错误且懂得退让的人,一定是个温柔的人,比如就自己这样的,大野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耍赖好了,他一把抱住松本润翘着的大腿,趁机一屁股坐在地上:“润润,我错啦。”

明知有错还蓄意卖萌的人,一定是个无耻的人,比如就自己这样的。大野智已经无法容忍麻木的双脚,接下来就看松本润买不买他帐了。

“你错在哪里?”松本润瞅着大野智一脸无辜的表情有些不耐烦的问。
看,有缝隙。
大野智在暗暗得意,“.....”可是连这种小缝隙都无法巧妙地掩藏过去,拉耸着脑袋一直摇头。

“你说不出来了?”大野智觉得他好像又挖了一个坑,以为自我解救了,殊不知掉得更深了,他忍不住瞟了一眼阳台边上和另外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樱井翔,试图发身寸求救信号。松本润顺着大野智的目光看向阳台,感叹地说:“诶~说不出来搬救兵呀?”

因此而败露的大野智,急中生智,继续死鸭子嘴硬。“还不是润君你太神经质了!”把身上的责任往对方身上推。而听到大野智这句话的松本润,气得一脚把抱住他大腿的大野智往地上踹。
“你昨天不是和翔君吃香喝辣去了嘛?怎么,还想和翔君串通口供说加班呐?”松本润哼了一声,二宫和也跟樱井翔闻声从阳台凑过来看。

“kazu,我们继续看夕阳。”樱井翔拉过二宫的衣服,示意松本润表嘴下留情。大野智看昨天向他出谋策划的那位,心想这真的是傲娇和在乎嘛?

“我错了...”大野智恢复正座,诚恳地低下头道歉。
“错在哪里?”
“就是错了。”
“错在哪里?”
“润君都生气了,肯定是我错了。”松本润一听,睁大眼睛,“大野智你.....”

大野智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了。松本润觉得眼前正座的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有时候拿着自由当任性,唯一的优点就是不会拿随随便便的甜言蜜语来哄他开心。这也就是被他所吸引的地方。

他叹了口气,“satoshi,我们先暂时分开一下吧。”站在阳台上的两个人和大野智的反应几乎同时,三人双双看向松本润说不出是沮丧还是庆幸的表情。

“润君,这样好嘛?”
“润..”

松本润摇头,“这家伙就拜托你们了。”他指向死不认错的那位对二宫和也和樱井翔讲。

(全文完)

【追加个小番外】

5 = =2013/5/14 21:29:00

挺萌的口牙!
完结不过瘾,要番外

6 随机2013/5/16 9:32:00

(番外)

“一直和那个喝醉酒的人呆在一起嘛?”樱井翔点点头,灯光拉长两个人的影子,二宫和也边走边自然地双手揷腰,“那醉汉撒谎了哟,翔君是帮凶嘛?”二宫别过头去问身旁肩并肩的那人,满脑子里都是从松本润家出来前的事儿,认识松本润那么多年,就见过他飞扬跋扈的样子,那副沉默不语满脸心事的样子实在少见。

樱井翔听二宫和也这么一问,立刻像捣蒜似的摇头,“今天是智君联系的我,我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儿了。”啊,是嘛?二宫看着脚下的路,低头不语。“kazu,我也是受害者。”樱井翔指的是当时手机被大野智给没收,没有来得及给二宫回邮件,所以才会导致二宫以为樱井翔也是知情人。

“受害在哪儿?”一直静悄悄走路的人,语气突然一下严肃起来,让樱井翔不知所措,“....没有来得及回你邮件,是我的错。”听见樱井翔一五一十地招了,二宫忽然笑出声来。

因为他的恋人有时候正直的让人想要欺负他。

松本润告知要暂时分开之后,气氛一时僵了起来,互相都沉默着,最后大野智眼睁睁地看着松本润头也不回地走出樱井翔的公寓。

于是他赶紧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让麻木的大小腿松口气,舒服地坐在地上叹气。
二宫和也瞅见大野智一幅松本润走了才清静的样子,莫名火大,抓住樱井翔的胳膊就往卧室里拽。

“润君走了...”
“嗯,我知道,在我们眼皮地下溜的。”
“重点不在这儿。”
“嗯?”

二宫和也白了樱井翔一眼,用手做了个姿势,指向客厅,樱井翔瞬间明白,“你希望我怎么做?”二宫和也拍拍樱井翔的肩。“踹他出咱家门,刻不容缓。”

“yes,sir!”

于是,大野智就这样被樱井翔“踹”了出去。
见樱井翔办事利索,二宫和也发完邮件,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越过樱井翔,打开冰箱瞅了瞅说:“咱们晚上吃牛禸火锅。”得到犒劳的樱井翔立刻笑颜逐开。

“给润君:你家那位被我给踹出去了,剩下你自己看着办,我猜你现在肯定在斗真那儿,气消了就回家吧,别让你家那位担心,PS:附送一张你刚走后,他立刻放下心来捶腿的样子送你当晚餐。哈哈哈。”

大野智并不知道自己被二宫和也偷拍了,他只知道正座的滋味儿不好受,恋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垂头丧气地走在街头,还抱有庆幸的想法,要是能在街上来个偶遇有多好。在你我都生对方气的时候。

真是的,这家伙脾气怎么这么大。大野智还在心里抱怨,随便生生气就算了,还闹到离家出走这么隆重,我来接了又不肯回家,傲娇个什么啊。

傲娇?
樱井翔曾拍着胸脯告诉他说,只要有了这本书就可以制服傲娇型的人。
大野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飞奔回家找那本黄色的书。

“真是的,这家伙怎么这么犟啊。”松本润打从一进生田斗真家门就开始倒苦水似的不停讲关于大野智的事儿,“随便道个歉就算了呀,还非得让我闹到离家出走这么隆重,明明来接我了,都不肯低声下气说自己错了。”

生田斗真做了一个掏耳朵的动作,不停跟着附和:“是,是。”松本润又不满意了,“连你都敷衍我。”他哼了一声,“我明明这么好打发,非得让我变得无法下台这家伙就高兴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未查看邮件,松本润斜了一眼,故作镇定地当着生田斗真的面划开屏幕查看。因此生田斗真见证了好友的脸从故作镇定变成了铁青的名场面,让人严肃的不得不让人笑场。

松本润划开屏幕后一看二宫和也这四个大字顿时没了底气,查看后更是莫名窝火。

“给润君:你家那位被我给踹出去了,剩下你自己看着办,我猜你现在肯定在斗真那儿,气消了就回家吧,别让你家那位担心,PS:附送一张你刚走后,他立刻放下心来捶腿的样子送你当晚餐。哈哈哈。”

自诩回复邮件的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回了几个大字。
“这种没意义地邮件不需要发给我回报!哼!”

直到显示发送完毕后,松本润又退回收件箱的界面,点开后取回二宫发给他的附件,轻轻一点保存到了手机里。

不过这照片还是很有历史意义的,名为“被抓包的大野智。”

“是先睁眼还是先打哈欠?”
“还是先打哈欠再闭眼?”
松本润一连发问了几个问题,但是这次来的病人只是乖落落地躺在沙发椅上望着天花板干瞪眼发呆,“.....”他有些按耐不住,干脆换了一份文件,过渡似地继续问。

眼前这位男人身穿白大褂,带着黑框眼镜,白皙的皮肤瀑露在大野智的视线内,但对方时不时说话的嘴皮子总是让他分心,他在想,现在的按摩师也不容易呀,按个摩也要和客人聊家常呀。嘴唇也很好看呀,像樱桃的颜色。大野智心想对方做事有条有理,不一会儿又换了一份文件拿在手里看:“一般睡前会做些什么?”“话说回来先生您只是失眠干嘛跑来看心理医生?!”

连把刘海用发胶固定在一旁,露出高额头都这么好看,居然用这种笑容来“质问”病人嘛。大野智觉得这位医生的笑容太闪耀了,忍不住伸手去挡。

却被松本润一把挡了下来,进而凑的更近:“先生您这是营业妨碍!”大野智撇过脸,无法与那双会吸人的眼睛对视,哪怕是隔着镜片儿都觉得有些牵强,但还是斜眼撇到了白大褂上的牌子。

“心理顾问 松本润”

大野智万万没想到,前些日子喝酒的时候好友相叶问到最近近况,他也就是随口说了句最近睡眠不怎么好,连后面那句通宵钓鱼钓多了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好友给硬生生打断了。

相叶大概是喝高了,或者一直都那么热情,就不停向大野智介绍这家店,说是有个熟人医生,对于治疗失眠很有效,还说参加过朋友的店里,失眠的时候往他们家的沙发上睡一觉就好了。

我帮你预约,我帮你预约,当时相叶掏出手机后摇摇欲坠地拨了个电话说是帮大野智预约,然后大野智就信了,现在躺在这家咨询室的沙发上被医生质问:“您这是营业妨碍!”
在进去之前,直到躺下去之后,大野智才明白这不是一家按摩店儿!
心里还在纳闷为什么现在按摩店儿的人都穿的这么正式,还以为按摩店儿也能出精英呢。

“我...”
“您什么?”
“我...”
“您想干什么?”
“我昨天晚上和相叶他喝完之后就去钓鱼了,然后一大早就来这儿了,好困...能不能让我在这儿睡下呀?”

松本润脸上的笑容僵持半响,带着呵呵呵的笑容带上了咨询室的门,走到大野智的听力所不能企及的范围里掏出手机拨给相叶雅纪。

“咦,不是心理疾病嘛?”
“只是单纯的失眠。”
“我以为是心理疾病呀。”
“都说了只是单纯的失眠,他这一睡我今天就表接待病人了,相叶雅纪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今天的损失。”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沉默,松本润大概可以想象的到相叶此刻肯定是紧张地捂住嘴巴,没过多久一定会发出一连串的道歉。
“抱歉抱歉啊小润....”看吧,果然如此,松本润也还是很吃这套,只要对方一道歉就会说:“没事没事,你朋友就穿了短袖来我这儿,我怕他一直睡在空调底下吹的话容易着凉。其他病人的事儿我会处理好的。”


松本润睁开眼醒来发现全身酸痛,还以为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这才反映过来这里是生田斗真的公寓,地上一片狼藉,喝高后直接趴桌子上睡了,刚站起身踏出一脚步重心不稳踩到了地面上的啤酒罐儿,毫不留情地被啤酒罐儿给滑到,一屁股摔在了地面上。

脑海中刚刚梦见与大野智初见的场景还记忆犹新,仿佛重新经历了一遍似的,在还未来得及带上隐形眼镜的这双瞳孔里,大野智的影子如影随形,就算不需要隐形眼镜也可以把大野智的五官,乃至毛孔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却同时又模糊的无法触及。

“呐,satoshi,从什么开始,我们就这样理所当然地睡在彼此身边了呢。”他对着模糊的视线喃喃自语。

先T了个BC

——

有GN要是看过我BO里这篇文请吱声QVQ

7 = =2013/5/16 9:40:00

之前摸到过LZ的bo

8 = =2013/5/16 17:07:00

我等著後續呢!

9 随机2013/5/16 18:47:00

工作的这台电脑上BLG不能直接登陆 因为我忘记密码了 套了很多次都没成功 彻底放弃了这件事我是不会说的

但有件事是肯定的 我今晚是不能更新了 明晚再看 最近特别忙 脑子都不够用了

本来是打算在BLG上说的 可是我回家压根就很少能开电脑 然后我发现今天16号了 明天就是小潤卖身日了我去

我努力吧 就酱紫!

被发现这文很多人看过我真的是超级害羞>/////<

GNS等着我带着satoshi去向小潤道歉哈【你谁啊!【←我无良作者

10 = =2013/5/16 19:09:00


被BT俩CP萌一脸

11 随机2013/5/18 23:21:00

对号人座的番外想到结局了 但鉴于今天是更不出来的情况下 我放点别的小短文给这L加点砖块儿!

捂脸放出来 BG有 但那都是炮灰 老样子 看过的人继续吱一声?【这L都快成小白鼠接头L了= =+

坑品不好 只有慢慢填OTZ

================================================我是无良作者的分割线儿!

请慎人唷! 话说还是老样子 错字一定有【甩头!

1、
大野智笑着摇头,带着醉态跟围在他周围高挑美丽的姑娘们摆手指,说现在家里的客厅乱七八糟,堆满了画画工具,颜料掉在地板上擦也擦不掉,所以不能邀请她们去玩儿。
“那,请我们喝香槟。”其中一个头发很长的姑娘倚在大野智的肩膀上,“呐,就是墙上摆着的那个蓝色的瓶子,喝空了把瓶子送给我哦。”
“哈?”大野智顺手搂上那姑娘纤细的腰肢,“那是你的兴趣?”
“对啊~是明美的兴趣,老师要记住了哦!下次再请喝蓝色瓶子旁边的那个红色瓶子。”
那群被昏暗的彩光灯照的妖冶的漂亮美人儿们笑闹着,一边起哄一边推搡她们的目标快点出手。于是那个在醉态下反而更让人迷恋的男人掏出钱包,大方的买了那瓶蓝色的香槟,还买了红色的,搂了一下刚才叫明美那姑娘的腰说“当做礼物送给你吧”,接着换来的便是香甜的口勿。

在club的好处便是如此。
反正谁也不认识谁,只不过是想要释放,颓废的情绪也好,精神不振的心态也好。花掉大把的钱换来眼前一片迷蒙的景象,或者带哪个漂亮妞儿回家过一夜。大野智不画画的时候,不画画和下雨天的时候,不画画、下雨天和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不画画、下雨天、不知道该做什么和见不到他的时候。
见不到他的时候,便会如此。

他喝醉了,在一群香艳的姑娘之间徘徊。不过刚才的话是实话,现在客厅着实太乱,所以今晚这些花儿们在怎么献殷勤都没办法带回家。大野智笑,用左手抹着眼角,真可惜呢。


大野智通常醒来的早上,地点一般是客厅沙发,洗漱换衣服,只喝一杯水,坐在相对客厅来说非常干净的厨房里考虑今天的事情。去事务所后该干什么,有什么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做吗?午饭怎么解决,下午如果没事儿是不是可以早走,晚上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跟朋友见面喝一杯。他啊了一声,后天是作品截稿日,到现在还没有上色,这次如果再拖,出版社就要撤销合同了,这可不是说的玩儿的。
他清醒了一会儿,穿好鞋站在走廊上照镜子。鞋柜上的照片大多是国外著名揷画家的画图,唯一一张真人的照片上是两个人的,那个人穿着白色T恤跟洗涤过旧的牛仔库,赤着脚倚在大野智家的橱柜上,跟他一起笑着留下了这张照片。
大野智努努嘴,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呢?

他叫松本润。
深褐色的头发留着过长的刘海,手指上总戴稀奇古怪的大戒指,那些戒指总是在大野智手臂或者后背留下小伤口。


跟所想的一样,今天没什么重要工作,与其留在事务所游手好闲,还不如回家把图画完,后天交了稿就可以放段长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儿都行。大野智已经拟定好目的地———纽约,先去把前辈的画展看了再说,剩下的在那里随便过几天也行,要是能找到点儿灵感那就更好了。
他翻开携带看到几条未读短信,都是昨晚在club里认识的姑娘们发来的。
诶?他留邮件地址了?这还真不是自己的作风呢,大野智有点烦躁,一时不小心,这下又要换携带了。
“真麻烦。”他删掉那个叫明美的姑娘发来的照片,结果同事递来的咖啡顺便被嘲笑一番,把携带扔进了抽屉里。
“干嘛呀?又去买携带?”赖田さん坐在对面看报纸,瞄了一眼准备要早退的大野智,“等会儿再去,有个新人,好歹见一面。”
“有新人要来?”
“下周小山要回英国完成学业,总得有人填他的位置。”
“小山还没毕业?谁介绍的新人?”
“小山说是在这边的朋友,以前在画室工作过,上头看过他的作品觉得还行,就让今天来上班。”赖田先生放下报纸抱怨了一下大野智,“你每天还要浪费出租车费,还不如把工作都搬回家呢。”
大野智摇头,说道如果不出来一下再回去,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根本没办法专心画画。

快到午饭时间小山带着他朋友来了,向大野智跟赖田打了招呼。对方是刚毕业的美大学生,戴着眼镜,态度很积极,介绍自己说叫岩井时,老家在北海道,学生时代就一人在东京住。年轻人说话的时候偶尔会抚平额前的刘海,大家看他老是去弄,他就很不好意思,说刚剪了头发,有点儿太短了,不适应。
那时,大野智又陷人回忆。

他第一次见到松本润时的样子,青涩的好像没熟透的苹果,戴着眼镜,刘海过长,总是用手去抚平。越来越长,就挡住了他的眼睛,当时大野智完全看不到那孩子到底有着怎样的眼神,像个谜一般。

真木慧毫无成就感的站在公园的人口,“啊,找到了。”她看见不远处有个穿着白色工作服,学着叔叔那样把白毛巾绑在头上,边荡秋千边吃饭的男人。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特意从背后把冰过的水筒贴在松本润的脸上,“啊,要翻了翻了,打翻了。”凉意来的太过突然,导致原本对事物十分敏感的松本润,忽然重心不稳,连带放在膝盖上的画集因此而掉落在地面,便当盒里的蛋卷儿也掉出了一个。

他不舍地看向地面胆蛋卷儿的残骸,“都是真木的错啦!”

最后念念叨叨还是没能摔下去,因为真木用双手扶住松本润的后背,手拿着便当盒的人小声说谢谢,真木支支吾吾地摇摇头,虽然松本润并没有因此而回过头。

真木顺着气氛,往松本润身旁空着的秋千上坐了下来。
大概是被附近的小孩子给玩过头了,一坐上去铁链就容易发生特别大的声响,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嘀咕,“我是不是最近胖了?怎么这家伙老是响。可松本你都不会这样哎。”她又重复了一下坐在秋千上的动作,依旧听见秋千不给面子的响声。

松本润露出好看的门牙笑着说才没有这样的事,“给,你又忘记带的水筒。”真木一手递过去,一手接过对方手里的便当盒,又问:“这是我上次让你看的画集么?”

他嗯了一句,打开水筒的盖子,直接仰着头喝了起来,大概是太过近的缘故,或许是阳光恰当好处,真木觉得她十分喜欢午休时候的松本润,像这样会一个人呆在与他的气场十分不相符的公园里,然后午休后又变回了一个为了工作努力的松本润。

“你快把我看出一个洞了。”松本润笑着擦了擦咽着唇边上留下来的水迹,把盖子盖好,放在脚边上,接过真木慧手里的便当盒,“这个作者出了Ⅱ呢,freestyleⅡ。”筷子放进便当盒里关好后,松本润还检查了有没有关紧。

这一幕也理所当然地进人了真木的眼睛里,她开玩笑地说,“真苛刻呢。”
“作者么?画得很不错,虽然我看不懂,大概很苛刻吧。”松本润接着真木的话,顺带也把便当盒放在水筒边上,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本画集,发现上面有几粒沙子,他轻轻地拍了拍,随意地翻阅了下,递给真木看。

“我说的是你。”真木慧看着松本润,接过画集。“对了你平时带的戒指呢?”她指了指松本润的空洞的中指,“啊,起风了。”绑着白色头巾的松本润看见真木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意识到正被眼前的男人盯着看的真木,则抬起手羞涩地挡住前些日子刚刚剪的平刘海。

导致原本被真木拿在手里的画集,又再一次掉落在地上,春天的风忍不住也来凑热闹,仿佛笑话着真木的含蓄却明显的小心思,掉落在地上的画集,纯天蓝色的封面,一改以往地神秘,融进了沙粒间,一点儿也不显得格格不人,反倒被凑热闹的风吹得哗啦啦地响。

“被我家那可恶老爸发现的话准又是一顿臭骂,说什么捕鱼的时候带戒指碍事什么的。”松本润愤愤不平地阐述着理由。明明离真木的脚边有些近,但他还是想要微微起身去捡起来。

察觉到对方动作的真木想要去捡,却发现那人保持着不动的姿势蹲在地上,盯着被风吹开的那一页发呆。

她凑近定睛一看,看起来像孩子模样的两个人正站在绿油油地草地上,男孩子帮女孩子抚平刘海的一幕,湛蓝色的天空上方还挂着彩虹,给人一种仿佛幸福触手可及的错觉,她有些惊讶的长开嘴巴,因为在她的认知当中,一直以为是抽象派的画家原来也可以画出这么温暖人心的画呀。

画的右下角,隐约有一句话,“喜欢的人、喜欢的笑容、喜欢你的我。”松本润看到这句话之后轻声读出来,安静地笑了笑,“作者看起来好像恋爱了。”他的目光凝聚在一起,却不愿从这幅画中移开一步,感慨般地看向仿佛如这幅画中那般美好的天空,记忆的闸门被随着打开。

在这片天空下,他觉得好像自己的记忆和这幅画的主人公重合,他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话,同样的风不会吹第二次,喜欢的人也不会永远只是一个。
曾经在这片同样湛蓝的天空下,有人站在这个地方嘲笑过他像个女孩子。
然后在这片天空下用双手抚摸着他的刘海说喜欢这个词。

突然好想吃冰淇淋。他在心里呢喃。
然后仰着头,听起来像是告白。“satoshi,我们结婚好不好?”说完后看向真木慧不知所措的脸,他大概是有些捉弄对方过头了,可有时候会特别想看到这个人惊讶无言的表情。
明明是告白,松本润却没有直视着对方讲。

又起风了呢,他想。
然后抬起头抚摸对方贴在前额的刘海,“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用着霸道的语气,挑眉说着。

在这个曾经被人抚摸过刘海说喜欢的地点,属于现在同样用手抚摸别人刘海说结婚的松本润,吹着不一样的风,对着不一样的人。用不一样的心情。

做一件看起来可大可小的决定。

真木慧惊讶地捂住嘴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几乎哽咽却不知道作何反应才好。
明明交往到现在说是恋人却仍旧用着敬语的相处模式,今天却听见喜欢的人喊她下面的名字。
“到底好不好?!”松本润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啧了一声。“好啦好啦勉为其难啦。”真木嘟着嘴也学着松本润故意生气的样子,装出勉为其难的表情。

“你这家伙!”松本润想要拍真木的头,停在半中央,最后悻悻地收回手,“啊……脚麻了。”他忘记自己是蹲着的姿势,刚站起身又往下沉,坐在秋千上的真木慧抓住松本润的肩膀,两个人最后一起倒在沙尘上。

“satoshi。”
“嗯?”
“没什么我就是喊喊你。”
“satoshi”
“干嘛啦。”
“你真的该减肥了,好重。”

真木急忙从松本润身上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松本君。”她突然意识到今天自己穿的是长裙,一时涨红着脸,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

“你再道歉我们都要迟到了,搞不好那群家伙又要笑我们了。”松本润拍拍身上的沙粒,弯下腰捡画集。

他说的那群家伙是指松本渔舍的大叔们,和真木慧公开交往直到现在,每次一起出现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被取笑小两口感情好。

真木拿好松本润的便当盒和水筒对松本润说,“我们走吧,松本君。”

12 2013/5/21 0:34:00

诶...
这是...
啥时候的事儿...?此satoshi跟彼satoshi...有关吗。。。

13 随机2013/5/21 10:31:00

不是唷=-=

我就是以同名不同字的梗来写的 这是最初的灵感 雷到很抱歉

02


那幅画真实的样貌其实是那样的。


海与天相隔的那么近,大野智诧异这样像染料一样蓝的天却没有一朵云,他在沙滩上赤着脚漫步,这样想着却笑了。
后来走了很远,见到了他。穿着白色T恤的松本润站在面前,好像要跟太阳的光融化在一起一般。有着模糊的笑容,刘海被海风吹着,扬起来露出额头。大野智走过去,伸出手抚平松本润乱飞的刘海。他突然觉得,这个在自己眼前笑着的人,那样不真实。

“呐,润。”
“润?”

我好像....又梦到你了呢。


......

赖田さん掀掉盖在大野智脸上的报纸,他终于在事务所的天台找到了这个人。
“拜托你别为难岩井了好吧,前辈。”明明是比自己还大很多的赖田さん却用无奈的口口勿哄着大野智似的说道,“新人刚来,别太刁难了。”
“诶?!”大野智本来躺在台阶上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对方用刁难这个词着实不明白,他朦胧着坐起来想要反驳,却被赖田さん抢先。
“岩井找你找两天了,携带换好后拜托更新一下联络簿,那小子都跑到我这里来诉苦了。”
“你在说什么呀?”大野智一头雾水。
“我在说大野さん也不是那样第一印象会给人留下不好相处感觉的人啊,怎么这次却偏偏在个新人身上失策。你再这样消失下去,岩井恐怕以后都不想当你的编辑了。”

给出版社的画几天前交上去,这次没有拖所以大野智也算安心,自作主张给自己放了假,上头本来就不怎么管他,于是干脆连携带也不知扔了哪去,整天浑浑噩噩。大野智抹了把脸心想,有点儿危险了在这样下去,他竟然连自己怎么跑到天台上这件事儿都给忘了。
“岩井找我干嘛?”
“好像是新画展的事情。”
大野智皱起眉头,“表了吧,明天我就放假了。”
“你机票买了?”
“那到没有。”
“没有就留下继续画。”赖田さん坐到旁边,“岩井第一次做画展的负责,对方可是卯足了力气呢,你别让人家失望。而且,也是大野さん感兴趣的主题。”
“什么?”
“海。”
大野智弓着背,穿着奶油色的牛仔衬衫,从后面看上去像个发酵的面团。下午的太阳也没有多么刺眼,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反倒无法张开眼睛看清楚前面的景象。这么说起来,忽然好想去海边看夕阳呢,大野智发出一阵窃笑声,听上去格外古怪。
“笑什么呢?”
“话说....刚才梦里还见到海了呢。”
“要不这次再去趟北海道吧。”
大野智摇头,就只是摇头没有说多余的话。他深吸了口气,努力直起腰。用手按了按左边胸口,那里因为梦里所见而留下的悸动还没有完全消失。这种感觉,时隔那么多年,反而今天特别明显。


“那....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把这看做是你在想我的证明嘛?”


两个人离开天台时,大野智最后跟赖田说道,“北海道的话,大概再也去不成了。”


距离大野智第一次去北海道已经过了7年。
距离松本润第一次见到大野智,也已经过了7年。


......


4月春天时,24岁的大野智一直以为北海道是个字面意思,靠近北面大海的一条道,他看了地图后就觉得虽然是沿海城市,可这个地方根本就不靠海吧。
大学中途辍学,用一句想要当揷画师的理由跟家里闹翻,大野总觉得自己是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坐上了去北海道的飞机。用他当时仅剩的一点儿钱,只是突然想验证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否正确。

他想起一个少年骑着自行车踏上寻找自我的旅途这样的故事来。大野智从钱包里翻出几个硬币跟两张1000円,简直最低,吃住都不够,更不用说回程机票了。当时为了图刺激而想要赌一把的心情,现在被咕噜叫着的肚子狠狠的打败。大野智叹了口气,在自动贩卖机跟前犹豫着是买水解渴还是买咖啡熬过今晚。他此时非常想知道那个少年故事的后续,以此作为经验。
不过事实证明大野智是错误的,现在他正站在海边,跟民俗的阿姨告别后得知了这个地方....是叫什么名字的海?他摸着肚子转过身,饿过头早就忘记了。

身后的卡车呼啸而过,响着聒噪的喇叭声。大野智转过身,用手背挡住掀起来的沙尘。

那还是他第一次领会到“海与天相隔的那么近”这句话的意思。那个少年模样的人站在堤坝上前倾着身体张开双臂,白色衬衫被风鼓起。现下的眼前,仿佛只剩下蓝色和白色在大野智的眼中。如果少年张开的手臂是翅膀,假如他会飞起来....大野智一瞬间想要去抱住他,那种稍纵即逝的感觉,大野智顿时不想经历。
他突然害怕他会消失。

“喂!”
“我说,你这样太危险了,小心掉下去。”
“那下面可没有沙滩啊。”

少年转过脸,与远处的太阳光融合在一起,看不清晰,大野智只好用胳膊挡住那道刺眼的光线。


......


“你小心点,那下面可没有沙滩啊。”真木慧叫道,“润君,下来走吧。”
松本润在堤坝上走了一段,风刮乱自己的头发。他转过脸,在面积不宽的堤坝上摆正脚的姿势,随着身体面向大海,慢慢伸展手臂。
“你看,像这样。”
“什么?”
他闭上眼睛,慢慢前倾身体。这个举止吓了真木慧一跳,可是她又不敢上去扶,恐怕现在这样只要一碰就会把松本润推进海里吧。
“我以为做不到了呢。”松本润看着蓝色的海与白色的天相隔的那么近,转过身笑着说:“很厉害吧,这个可以说是算作我的特长呢。”
“平衡感?”
“嗯。”
真木慧不服气,她抓住松本润伸来的手也站到堤坝上,比想象中的还要高,还没等着低头去看脚下的一片深水便被吓到了。她抓了抓松本润的手腕,问他是不是喜欢高的地方。
“我可做不到。”真木慧说,“不过像润君那样的动作,风大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就跟飞起来一样?”
松本润摇头,“我小时候经常这么做,并不是想要体验飞起来的感觉。只是想理解,如果越靠近大海,就会听到大海的语言。”
“啊!”
“对对。”
这两个人心领神会,当然这是作为海的子民松本父亲经常唠叨的一句话。
“那领会到了嘛?大海在说什么?”


......


大野智一脸茫然,“诶?那你领会到了?大海在说什么。”
那个戴着牙套,梳着妹妹头的少年,瞥了一眼大野智,说话声毫不客气,“我认识大叔嘛?为什么要告诉你。”
大野智不屑一顾,抱着怀自己嘀咕“还不如潜水呢,那样不是听得更清楚”。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真是个笨蛋’。”
“我才没有呢。”
“话说大叔很奇怪啊,这个时间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跟你说吧。”
“我家就在那儿。”少年倒是单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边。他上下打量大野智,对方反倒摸起自己的脸,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嘛?我又没像踏上旅途的少年那样好几天没换衣服没洗澡。摸了一阵,从肚子里发出的令人难堪的声音终于打破僵局,少年噗嗤一声笑出来。
“大叔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这个干嘛。”
“等被家里人问起来的时候我好回答的呀,真是笨。”
“你才多大,怎么这么没礼貌。”
少年伸出手,很大方的样子,“松本润,明年就高中毕业了。”


......


话说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当时松本润的脸还真是深刻呢。
大野智抹着脖子笑了。他在家门口的便利店里买了宇治金时味道的冰激凌,东京的春天气温好像是一下子变热的。钥匙拧开门的时候,奶油滴在手指上。大野智用另一只手抹掉,拉开玄关柜子抽屉,把钥匙扔了进去。
新的联系方式已经告诉了岩井,画展也决定了日期。他坐在沙发上把冰激凌吃掉,心想如果能进展顺利就好了呢,岩井肯定也会很高兴。大野智站起来,因为没有月兑外套,皮夹克裹在身上顿时显得硬邦邦。他洗了手,重又回到玄关那月兑外靠,于是就看到了与松本润的照片。
大野智重新拉开抽屉,那里面除了钥匙跟一些杂碎东西还躺着一部很老旧的携带。白色的,键盘字母都被磨损的看不清楚,到处都是伤痕,背面原本贴的粘贴撕掉后留下的印子怎么也弄不去。大野智摸着那些已经变脏的痕迹,摁了电源键。
虽然携带又旧又破,但号码依然可以使用。他翻到电话薄的功能里,只有一个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频繁的想起他。明明分开那么久了,明明都快忘记了。
大野智从来不相信事情会有“永远”一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永远,所有在自己身边的一切,都会被时间冲淡。把很多好的不好的记忆都泼成淡色,像皮肤上的伤疤,久了就消失不见了。时间,还真是像魔鬼呢。

不知道松本润的号码有没有换。大野智丢了那么多携带,换了那么多号码跟信箱地址。再怎么浪费,他也绝不会丢掉这部破破烂烂的携带。
如果说都忘记了都那么久了,时间是魔鬼都把它们变没有了是谎言,那这部携带才让大野智变成他最真实的样子。

他没有忘记,在他这里时间依然是魔鬼,因为越久他会记得越深,那道分离的伤口变得越来越深,刻骨铭心。他想,如果不是本人来治愈的话,他大概会带着这道伤口,一直欺骗自己,直到自己也信以为真吧。

“satoshi,如果我是海,你会是什么?”
“海鸥吧,那样就可以天天瞅你啦。”

大概是太信以为真了,每当看见海鸥在天空上自由翱翔的时候,松本润总会想起他们说过的话,想到那个曾那么喜欢过大野智的自己,以至于时过境迁的现在,时不时会怀疑,究竟是喜欢那个人多一点,还是喜欢当时那么认真的自己多一点。

哪怕我不是海,你也不是海鸥。

真木也跟在松本润旁边,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天空,找不到对方的视线落脚点,最后选择眺望松本润的侧脸。

“我曾经坚定不移地相信过,恋爱的颜色是蓝色。就像这片海一样。”真木看见松本润的视线落在海面上,却依旧沉默地看着对方的侧脸,似乎在等待松本润的下一句话。“当然那只是,一个中二少年单方面的认知罢了。”区区一句话就否定掉了因恋爱春喜秋悲的中二少年,但海洋依旧是蓝色。

“我也觉得。”真木十分赞同松本润的否定,却遭到了对方的不满。“喂,表赞同的这么快啦。”她摇摇头,“大概是因为你在身边,所以和你看的这片海,在我眼里就是恋爱的颜色。”真木的表情看起来很释然,交往已有小半个年头,却从未说过这么露骨的话。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真木眼睛闪烁着,坚定地说。“今天下班后,我送你回家。”松本润牵起真木的手,两个人从坝上跳下来,影子通过太阳的照身寸,在地面上拉得老长。“听说结婚前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多...”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是海,你也不是海鸥。

tbc

果然发在FB会很微妙嘛m(_ _)m

14 2013/5/21 10:52:00

所以。。。这番外跟正文有关不?
是说J原先跟利达在一起。然后分开了。然后找了个名字跟利达一样的姑娘。然后准备结婚。接下来。。。会有重逢以及姑娘炮灰不。。。?

15 = =2013/5/21 13:33:00

微妙 LZ还是回博里更吧

16 随机2013/5/21 16:26:00

TO 14LGN 没关系……完全是两篇文

会有重逢 我开始说了GN会被炮灰的呀

TO 15LGN 那沉L吧 雷到你真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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