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的傻白甜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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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快晴
雨下得像要世界末日,二宫和也也不知道脑子哪里不对劲,跑到松本润家门口来。
松本润最讨厌脏,二宫想这一身伞也遮不住的泥水,肯定让松本脸很难看,但回想起来,松本也说过下次来玩,二宫知道松本不像他,这应不是客套话,还乐颠颠的想想松本僵着的脸也不错看,便要去按门铃。
门却突然开了,松本润咬着一柄叉子,库脚管像要cos相叶一样挽起,头发太长,还扎了个小辫儿像头顶心栽了一株花。
松本呜噜呜噜几声,二宫看懂,是要他进门,顺手拔掉他咬在齿间那柄白叉子,要他好好说话。
松本会意,翻出凉拖给他,讲他站在窗边吃意面,突然看见有个可怜人穿过世界末日的烟尘而来,松本润一心想为他打开一扇通往晴天的幸福世界的门。二宫的脚从鞋子里拉出来时候袜子都湿光,他想了想先扒掉袜子踩到松本的房间里去,又伸出那只手摸了摸松本的额头。
松本便撇嘴:“换个风格,哪里那么好笑。”
二宫盯着他桌面上那盒日清的意面摇摇头:“算了,我们有个相叶氏已经很不像地球人,你作为最像地球人那个一定要以身作则。”
松本也摇头,表示二宫实在高看他一眼,打开电视,最像地球人那个正在屏幕里滔滔不绝的播报当日新闻,二宫用叉子在纸盒子里扒拉面条,叫他再来一份,显然是没有关注松本的反驳,也就是惯常的跑火车,而他又一不小心当真。
“你要吃什么?我去煮。”
二宫看着松本手势活络的系好围裙的带子,笑嘻嘻说,“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松本在厨房里搜刮一圈,遗憾的表示已经没有这一款,要么就是他们俩共饮白开水,要么就是二宫再出门喝西北风,要么就是他翻牌点名吃什么他来烧。二宫托着个脸觉得松本要是个女的那可简直就得娶回家不然对不起自己,“我要吃文字烧——”,然后松本就再次转回厨房里,在此之前还拎走桌上纸盒,封好随手投进垃圾桶里,二宫透过透明玻璃打量他举手投足,想学控上那些小女生尖叫,当然他作不来这套,只是觉得这样挺直白,足够表达他觉得那个动作很帅的真意。
当然没做文字烧,虽然好歹也做了份pasta,但二宫已经赖在沙发上睡着了。亏得二宫个子矮,只要弯成一个稍稍有些别扭的姿势就能霸着整张沙发不给松本留一个空位。松本润寻思着等他再醒来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更表谈意面,索性就着二宫扔在桌子上的塑料叉子吃起来,倚在椅背上看二宫和也眼下半轮黑青色,想二宫说自己失眠根本是骗人,除非没收二宫所有的游戏部件包括携带他还这副没精打采的模样,那才叫失眠。但松本也没叫醒他,想想二宫和也长得也不算太糟,一边吃饭一边还有个帅哥看总不是坏事。二宫睡得迷糊,总觉芒刺在背,磨蹭着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脸藏进沙发的缝隙里挡住光,他抽了两下鼻子,松本润身上的香水味像海潮一样扑进他的梦中。
天色很暗,灯光很白,胃很胀,人很困。松本趴在桌面上把碗筷都推远。电视里活泼的绿色白色掺杂在一起,还有二宫躺在他家沙发上,松本闭上眼睛。雨越下越大。沙丁鱼罐头一样被挤压的人声灌进他耳中,混着心跳声,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