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87条/页,1页
144 飘2007/5/20 22:06:00
53 飘2007/5/20 22:17:00
爱情啊爱情.
我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与黄耀明录音的十个夜晚却随时可以写成几百字以致几万字,不等。
天越黑,黄的声音越亮。录完了有时候吃一宵夜,聊下去,很容易就看的见天色由蓝变白,他或我会说,「咦?天亮了。」彷佛已经做了够多的事情,连天都变了色。
录音期间,除了他的歌声,听的最多大概就他说的「犀利」。「这句歌词不够犀利……这个歌名不够犀利……。」要用国语说出来,我不会翻成厉害,棒,正点,等等。我会很累赘的说「这句歌词,这个歌名没有特色,形状,声音,态度,跟过去已有的一切没多大分别。」
1994年春,录音後我们在路边小摊子吃东西就地拿著U2的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的歌词来研究,提到了其中一句I reached out for the one I tried to,destroyed,於是想起了去年冬天,我们都在东京看U2演唱会,唱到这首歌这一句的时候,黄说:Bono每次唱到里,
都会从台上跳到人群里。他知道,因为他在英国也看了两场一样的演唱会。——是偶像制造了乐迷,也是乐迷支撑了偶像的存在。Bono跳到了群众里,任疯狂的乐迷接触,抚摸,制造混乱,互相破坏或互相建立,都来自同一个举动。
1994年三四月间,一年一度的电影节又开始了,让耽在录音间里的黄耀明好不安於室,看完一场电影录一回音又放弃另一场电影,那姿态,如朝秦暮楚般内咎。後来,他狠下心肠只录音,不看戏。——甚么都想做,甚么都可以不做,做起来,却有著异类的专一。这是我的想法。
我听过林林总总的要求我修改歌词的理由,包括不好懂,不好唱,不好记住啦,不和歌手形象啦,不合某年龄听众心态啦,但黄对我说:「这句话有问题,我不是这样看爱情的。」真是刁钻,让我想起,写了那么多情歌,究竟都是写给我自己的,歌手的,制作人的,听众的还是谁的爱情?好严重的一个题目。
8787条/页,1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