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无彩女2010/3/11 20:56:00
小女子没文化没内涵没修养没坑品,就是看文看得手痒,写在blog里没人看太即墨,所以拿过来。
故事背景大部分虚构,请勿拿史实对比,不喜者请点叉,勿留一棵人参,谢谢
女体:57,244,yasu,218,shi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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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人在少年时
“娘来看我了!”龟梨和也放下手中的信,算着日子,今天是信到的日子,也是火车到的日子。于是顾不得换下身上的戏服便奔了出去。
站台上挤满了人。即将离开的人,送站的人,接站的人。在那个“科学”一词还很新颖的时代,对于老百姓而言,火车已经是最快的交通工具了。龟梨和也瘦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人潮前后移动,又努力挤到最前面的位置想看着娘从火车上下来。
“小姐,你的手绢。”一个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龟梨只顾着张望,并没有在意。
“小姐。”一只手拍了下自己的肩膀,龟梨转过头,看到一张白皙好看的脸。只是那双微笑的眼睛在一瞬间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哎哟,还以为是个姑娘,没想到是个小子,还长得这么丑。”旁边一个稍矮的少年咧着嘴笑着调侃,“小子,你好端端的穿着女人衣服出来做什么啊?”说着,伸手想碰龟梨的下巴。
龟梨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匆忙伸手接过手帕,对那个好看的少年微微一笑,又转过身向着火车开来的方向张望。
“喂,不就是身段好点嘛,一个男的你也能看得出神啊,长得还这么丑。”锦户亮伸手在赤西仁发呆的双眼前挥了挥。
“丑吗?不是蛮可爱的嘛。”赤西仁笑着说道。
火车鸣着汽笛驶进车站。接站的人蜂拥上去。赤西仁和锦户亮倒是不着急,站在一个人少的地方等着。
不久,两个与他们一般大的少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个穿着一身西服,原本因为拥挤而皱着的眉头在看见他们时立刻舒展开来;另一个穿着简单的布衣,手上提着两个衣箱,见到他们也是一脸笑容。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山下智久抱怨,“我累了,还是跟斗真一起回家好了。”
“喂,我们两个特地过来等你的啊。快点走吧,我保证你看上两分钟就不觉得累了。”赤西说道。
“有这么好么?唱戏这玩意你又不懂。”山下半信半疑。
“连我爹都想看的人,肯定好看。”赤西打了包票。
山下转头对身边的生田斗真说道,“斗真你先回去吧,就跟父亲说我去拜见山崎老师了。”
“好的。”斗真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表情,接着又笑着对赤西仁和锦户亮俯身行礼,然后离开了。
那时的银座经过重建,已是繁华。灯红酒绿、风花雪月之类的词语也已与这里密不可分。在银座的东侧有两座极为著名的戏楼,一座名为花好,一座名为百月,错落在一条街道的两侧。
今晚有人出钱请花好楼的台柱公演,闻风而来的人不计其数,许多来晚的人只能站在院外听戏,可也围出百米之远。
赤西仁和锦户亮早已订好座位,三人从黄包车上下来,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找到自己的位置。
琴声响起,先是一些陪衬跑场,接着,台柱穿一身绣着淡粉芙蓉的长衣迈着轻盈的步子登上台来。
那台柱脸型饱满,面色和五官因脸上的浓妆而看不真切,只是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带了雍容而妩媚的韵味,即使是不懂看戏的赤西和山下也看得移不开眼。
从身边的人几个看官的谈话里听出,这台柱名叫泷泽秀明,今年20岁。
小内端着茶盘穿梭在一个个圆桌之间。她是乐师横山裕的女儿,八岁起就跟着戏班子东奔西跑。爹也教过她一些琴,她很喜欢。她更喜欢唱歌,尤其喜欢学关西名伶涩谷昴的唱腔,可是爹不让。她有时会忍不住哼上一段,若是被爹听到,就要挨打。
小内此时还是少女身段,细瘦中显不出什么腰身,场下的看客此时也被台上那翩翩舞姿勾去了心魂,并不会有人看这个像小麻雀一般的女孩,除了锦户亮。
锦户亮对这种文绉绉、缠绵绵的东西向来没有兴趣,虽说台上那人万般风情,他自家老妈也差不出多少。于是又用蔑视的眼光扫了一圈那些看得痴迷的中年男人们,却瞥见了那身着粉衣的女娃。
小内忙着挨桌添水倒茶,锦户便眼看着她往自己这边走过来。这女娃也是看人贵贱的,到了这边并不搭理锦户亮,先给对桌的几个老板倒了茶。锦户亮便伸手摸了女娃的屁股。
小内一惊,壶中的水险些洒在客人身上,客人被扫了兴,开口骂了几句,看是个孩子,便皱着眉头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小内退后好几步,撅着嘴,埋怨的瞪着坏笑的锦户亮,白了他一眼后转身去别的桌了。
因为是偷偷跑来听戏的,赤西、锦户、山下三人都不敢晚归,听了一半便起身,却见一排小伶鱼贯而出,脸上身上是统一的装扮,齐声吊着嗓子哼唱。赤西指着第二个出场的人问锦户:“你看像不像刚才碰到的那个男孩?”
锦户看也不看的回道:“这你也能看出来,还真是神了。”便和山下先走。
赤西又看了一眼台上,想想也是,便不再多想,随两人一同离开。
6 无彩女2010/3/11 21:56:00
在更一段,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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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好看吗?”斗真端来洗脸水,拧了热毛巾递给山下。
“嗯,好看。”山下接过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说道,“那花旦长得真好,身段也好,你没看见他那二十圈旋转,快的时候让人眼花缭乱,慢的时候妖娆多姿,真是怎么看都有味道。”山下说着,脸上尽是回味的神采。
“哦,是嘛。”斗真从山下手里拿过毛巾,放到盆里正要端出去。却感觉到一双手搂上自己的腰。
“吃醋了?”山下笑着在斗真的耳边吐气。
“哪有。”斗真低头不看他。
“明明不高兴嘛。”山下伸手扳过斗真的脸。
“我当然不高兴,你们去玩得逍遥自在,我却在这里做苦力。”
“你本来不就是来做苦力的么,”山下笑着让斗真整个前身都贴着自己,“不过是床上的苦力。”说着口勿了上去,一只手揽着斗真的背,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解开斗真的衣扣。
“先洗个澡吧,火车上脏。”斗真试着挣月兑。外衣的纽扣已经全部解开,里面的也被解开至第三个,瘦弱的前胸敞在山下的唇下。
“智久,”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两人急忙分开,山下坐回床上,斗真背对着门系着衣扣。里面的扣子刚刚系好,夫人便推门进了屋。斗真急忙端起脸盆,向夫人点头问了好,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山下夫人倒是没注意斗真敞开的外衣,看着远道而归的儿子,急忙坐到身旁抚着山下的头发。山下心里不耐烦,脸上还要摆一副孝子的笑容,让母亲以为儿子也是一样的想她。
这场戏直到深夜才结束。未等客人散尽,龟梨便带着母亲来到自己的房里。他和几个小伶共住一间,虽然人多但东西不乱。其他人都在后台卸妆,也没人打扰他们母子。
母亲用衣袖帮龟梨擦拭脸上的脂粉,龟梨笑着拉下母亲的手。每次母亲来看他,他都因为母亲眼里的心疼和歉疚而难受。
“怎么又瘦了?”母亲直直看着龟梨,好像要把他装进眼睛里带走一样。
“哪有,娘,你摸摸我身上,长出肌禸来了。”龟梨笑着拉着母亲的手摸上自己的胳膊。
母亲笑着说:“你这么小年纪,哪来什么肌禸。师父对你们好吗?”
龟梨点点头:“挺严的,但是不会训我们。”
“几个师兄弟呢?”
“也都很好。”龟梨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满满的小荷包,打开后倒出一把银元,“上次在大剧院演过之后老板就给我涨钱了,每个月多了一元。”
母亲也不推却,接下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的包好。
母子二人一直聊到天微亮。小伶们回来后向龟梨母亲问了好,便自己忙自己的了。因为是公演之后,演员们可以睡到很晚。龟梨和母亲睡一张床,那一觉龟梨睡得格外好。
23 无彩女2010/3/12 22:42:00
今晚大脑有点乱,所以写得不好,大家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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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楼那晚如此出风头,身为对家的百月楼自然要作出回应。三天后的晚上,百月楼的门口停了百余辆的轿车。在那个年代,这种场景可谓壮观。这天到场的全是当时政、商两界的名流,英、美、法、德、俄等国的大使、军官和富豪也在其中。他们或携着夫人,或怀抱女伴,陆陆续续走进大门。赤西、锦户、山下三人的父亲也在列席。
山下前一天吃饭时听到父亲说收到了请柬,不去面子上过不去。山下的父亲是内阁大臣,平日工作很忙,很少参加这种活动。会如此痛快的答应,想必发出邀请的也不是一般人物。
父亲出门,儿子们自然也呆不住。山下出门时,不忘把斗真也带在身边。赤西、锦户、山下三人并不敢去百月楼或花好楼,因为他们年龄还小,若是在这种地方被父亲抓到是要受很重的惩罚的,所以四人去了银座西段的赌场。
这赌场四人并不少去,本来身上就不缺钱,加上这里是父亲绝对不会来的地方,所以玩起来也可以少些顾忌。
赤西仁对赌博的兴致很高,一走到赌台前便整个人都有了精神,跟其他人一样会叫喊吵嚷,赢了高兴,输了也会丧气。
山下也喜欢玩这种碰运气的游戏,但不会跟着叫喊,只是盯着自己下注的那家,仿佛他已知道谁输谁赢了一般,而最后常常就是神奇的遂了他的愿。
锦户与另外两人不同,他喜欢玩牌,喜欢动脑筋的活动,喜欢包间里安静的气氛。他玩牌时整个身子会缩在宽大的老板椅里,歪歪扭扭地坐着,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但是他还小,并没有什么人愿意和他玩,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旁观。
至于生田斗真,他对这些东西并无兴趣,只是四处转转。
赤西这晚运气很好,赢了不少钱。偏偏对桌不知哪家的少爷输了钱不服气,看赤西不顺眼,叫了下人去挑事。赤西被惹得一阵恼火,便动起手来,周围几桌的人都被吸引去围观。
山下和生田见赤西一个人对好几个人,便冲进去帮忙。锦户亮也听出外面不对劲而来到大厅,眼看三人就要吃亏,也冲了上去。
赤西的身材在同龄人里还算高大,山下和锦户是练过功夫的,三个人都是以一敌二的料子。倒是生田生来瘦弱,猛地被打上一拳便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山下看斗真受伤,心里也是火大,揪起打伤生田的人,一拳打在了对方的左眼上,只见那人捂着眼睛半天直不起身来。
打了没多久,赌场的老板也出来了。那人叫城岛茂,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和服,手里捏着支雪茄,脸上似笑非笑。身后的几个高大的男人上前拉开少年们,城岛不慌不忙的走到挑事的少爷身边,窃窃私语了一阵,那少爷便立刻收敛了戾气,带着人离开了。
四个少年愣愣的看着城岛,却见那人目光扫过赤西仁,笑着朗声道:“大家继续玩,继续玩。”然后又走回自己的房间。
赤西仁的父亲才是这几家大赌场真正的老板,少东家在此,城岛当然要护着了。只是这件事几个少年并不知道。
龟梨送母亲上了火车,便急忙往回走。他知道今晚百月楼有公演,但是花好楼的戏也是要照常唱的。走到东段,远远便望见了那一排排的轿车。他知道百月楼现在的台柱名叫松本润,比泷泽小两岁,也是去年才坐上当家之位的。
龟梨还记得那时百月楼的台柱今井翼突然退出戏坛,不见了踪影。银座顿时一片哗然。那时自己人行不过一年,对许多人和事都不甚了解,只知道那时泷泽也已是花好楼的台柱,可是始终都没有红过今井翼。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觉得泷泽是他见过的最好的花旦,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人能比泷泽演的更好。
花好楼和百月楼不过两百米的距离,那边热闹,这边也听的清楚。这晚花好楼也不算冷清,但也有一段时间没什么人进出。小内闲了下来,便提着茶壶站在门口望着百月楼的方向。那松本润她也是见过海报的,长得不如泷泽好看,但是更娇媚,是男人会喜欢的那种。
龟梨看见小内站在门口,便伸手敲了她的脑袋:“在看什么呢?自家的戏不好看所以想去看别人家的么?”
小内被猛然一敲,不自觉的缩了脖子,回头看是龟梨,又笑道:“当然不是。”
“那还不赶紧去干活?”
“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坐上那种车啊。”小内指着远处的轿车。
“黄包车都还没坐上,就想这种好事了?”龟梨笑道,“等你嫁个有钱的少爷,就能坐上了。不过就你这样子,我看是没希望了。”
小内撅着嘴道:“你不也一样,长这么丑,这辈子别想做当家了,哼~”说着,朝龟梨扮个鬼脸,提着茶壶回到场院里。
24 无彩女2010/3/12 23:59:00
从赌场里出来,四个少年都觉得扫兴。见时辰不早了,便分头乘黄包车回家。
“脸上竟然留青了,那个混蛋。”山下一手环在斗真身后,另一只手去碰斗真的脸。
“不打紧。”斗真安慰的对他笑笑。
“晚上得少亲一块地方了。”山下笑着说道。
“不想点正经的。”斗真啐了他一口。
山下只当是打情骂俏,笑着对那白嫩的脸蛋又亲了一口。斗真怕过路的人看到,定定的坐着不敢再有回应。
曲终人散,小内擦着桌子,不知不觉又哼上了方才台上唱过的曲目,却被爹撞个正着。横山裕大声呵斥了她一句,她便撅着嘴不理人,只顾着擦桌子。
“你这丫头,敢不理你爹了!”横山裕说着,踹了小内一脚。
“爹!你也太霸道了!我不过是哼两句,又不会怎么样。”小内不服气的瞪着横山裕。
“你懂什么!一个姑娘家的,哼些不正经的调子,像什么话!”
“怎么不正经了?能让那么多人听的,就不准我哼几句啊?”
“你还顶嘴!”横山裕举起右手就要打,小内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缩着脑袋。
横山裕叹了口气,放下右手,拉着小内坐到长凳上:“这戏啊,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不是了?大家不都喜欢吗?”小内睁大眼睛看着横山裕。
“你看那些戏子,有几个好下场的?”横山裕说道,“就说你喜欢的那个涩谷昴吧,没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最后因为心情苦闷,生病死了。”
小内反倒好奇了:“他喜欢什么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这些你们小孩子还不懂。总之,以后不准再哼戏了,也表嚷着穿戏服了,知道吗?”
小内并不以为然,拿着抹布站起身道:“爹你是糊弄我的吧,我才不信你呢。”然后又擦起桌子来。
龟梨每晚都会到后院里多练一会儿舞步。他不奢望自己有一天能像泷泽和松本一样做上当家,但至少也要像百月楼的二宫那样,是个能让人出大钱听戏的角儿。因为外貌和嗓音都有限制,他便拼命练基本功,至少跳舞的时候要让男人们看个痴醉。
练得大汗淋漓之后,便很习惯的掏出戏服的手绢来擦。趁着月光,他的目光也定上了那条手绢。想起那天那张好看的脸,便觉得心里一紧。只是萍水相逢,怎就记得那么清楚呢?于是又笑自己一定是旦角演得太多了,竟像少女怀春一般,想念起一个男子来。
29 无彩女2010/3/13 15:43:00
剧透一个,486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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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学堂是要去上的,可是赤西、锦户、山下三人已不知逃了多少节课。对于赤西和山下,先生可以去跟夫人们告个状,两人回去被苦口婆心地说一顿也就罢了。锦户亮则不同。他自己住在别馆里,只有管家照料起居,根本没人敢管教,先生平日连个告状的地方都没有。这次锦户将军难得来东京一趟,自然也要了解一下孩子在学堂里的情况。
锦户亮的父亲不比赤西和山下,军队里出来的人即使对自己的孩子也从来不留半分情面,更何况父亲是武士出身,凡事都是高要求,施起家法也是格外严厉。平时父亲只会在有重大会议的时候回东京。锦户亮便会提前做好准备,乖乖的上课,认真的读书,送点外国烟酒,好言好语求先生把自己往好处说。先生也会很配合的赔笑说句“还好还好,就是偶尔打个瞌睡”。然而这次父亲突然来东京,偏偏升了新的年级也换了个十分正直的先生,弄得锦户亮一个措手不及。亮自知要挨打,心惊胆战的坐在自己房里。
锦户亮的母亲是关西出了名的美女,也是锦户将军最疼爱的六姨太。这次她也随同丈夫来到东京。知道儿子准要挨打,便早早守在厅里,一见将军回家,急忙迎上去体贴的接下外衣,说自己亲手煲了汤等着将军喝。可锦户将军并没有动摇心思,一进门便大喊亮的名字。锦户亮发着抖走到父亲面前,还未站稳便被一个巴掌掴到了地上。
“怎么进门就打人呢,有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的啊?”六姨太拉着要上前踹儿子的将军。
“你问他,在学堂里做些什么事!”女人家毕竟力气小,很快被将军推到一边,接着锦户亮的肚子上就挨了一脚。
“不管做了什么也不能这么打,我就这一个儿子,打坏了可怎么得了。”六姨太说着护到亮的身前,把亮扶起来。
“去面壁两个时辰,今晚不准吃饭!”将军粗声说完,便上楼去了。
亮和母亲都知道若是不听男主人的话会有什么下场,亮只能乖乖去楼梯边的墙跟站着,母亲心疼的安慰了几句,又上楼哄丈夫开心去了。
第二天,锦户亮退了东京的学堂,随父亲回了关西。
赤西家里多女眷。父亲一辈还是兄弟两个,到了自己这一代就只剩独子单传。叔叔生了三个女儿,父亲的几个姨太太们也尽是生的女儿。上面还有位老夫人在家,平日父亲和叔叔出了门,家里就是一群女人打牌饮茶闲聊。赤西虽然深得一众女性长辈的喜爱,可还是不愿在家里多呆。
锦户亮离开了东京,就只剩他和山下依然在外面闲逛。
“上次的戏楼,还去吗?”赤西问道。
“去了又听不到台柱的戏,去做什么。”山下说道。
“我看那几个小伶唱的也还不错,去听听嘛。”
“倒不如换一家,看看能让首相大人捧场的是什么样的楼。”
“也好。”赤西点头。
花好楼的后院里,十几个小伶站成一排,右脚都抬至头顶,定定的站着。
师父拿着竹棍来回走着,偶尔看到有偷懒的,就“啪”的敲一下。这师父是今年初才来的,身材颀长,皮肤有些黑,一双眼睛猫儿般明亮。从来没见他说过话,也不知姓名,小伶们只是叫师父。
泷泽老远从自己房里走出来,笑喑喑的来到师父身边。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寒,泷泽把自己身上的外衣月兑下,披到了师父身上。师父也不推却,自己拢了拢前襟,又敲了敲有些站不稳了的中丸。
“中丸,别以为演男角就可以少练功夫,好好站!”泷泽顺着说了句。
这一被敲,中丸更是有点支持不住了,一晃,又碰到了身旁的上田。上田也跟着一晃,放下了腿,朝着中丸骂了句,又把腿翘了上去。
“怎么搞的,再延长二十分钟。”泷泽收敛了笑容,厉声说道。
小伶们自然不敢说一个“不”字,只能默默站着。
小内远远地躲在墙角,羡慕的看着一帮小伶,心想自己若是男儿身,说不定就能一起学戏了呢。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小伶们急急吃了饭,穿上戏服准备上场。泷泽把龟梨和上田叫了过去,说道:“今天给你们加点独唱的戏分,好好演。”
这晚的百月楼并没有人请大牌出场,只有些不知名的戏子在台上演着。赤西和山下看得无趣,便早早离开。
山下偷偷溜回自己房里,唤着斗真的名字却没见到人,心里好奇,才发现今晚家里格外安静,几个下人见了自己也是行了礼就匆匆离去。山下觉出不对,便来到前厅,看到大门关着,房里似乎有许多人在,便推门进去。
山下一进门,便看见斗真躺在地上,浑身是血,闭着眼睛,不知是生是死。两个家仆还拿着棍杖往他身上打着,山下心中着急,怒喝一声“住手”。两个家仆停了棍子,看看门口的山下,又看看坐在堂上的山下老爷,不知如何是好。
“父亲……”
“你刚才去哪里了?”父亲不怒而威的脸上看不出神色。
山下心虚,不说话。
“小小年纪,竟然去赌场,还和人打架,简直大胆!”
山下闻言,跪在地上,说道:“父亲尽管罚我好了,何必把斗真打成这样!”
“这下贱东西,小小年纪还是男儿身,竟然勾引你。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死了也是活该。”母亲在旁边开口道。
山下只觉得后背一凉。他看看地上的斗真,又环视了身边的一圈下人。是啊,自己平日那么没有顾忌,恐怕他和斗真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只不过父母一直没有察觉,所以才侥幸瞒到现在。
“带少爷回房。”山下老爷开口,管家和家仆拉着山下离开。出门前,他听到父亲说了句“继续打”,然后是棍杖落到斗真身上的声音。大门合上,山下回头望着窗户透出的亮光,流下两行清泪。
赤西嫌回家太早,独自一人又去了花好楼。
这晚花好楼也是些不出名的角儿在上面唱歌。有出戏尽是些小伶在上面,赤西觉得今晚玩得不痛快,正要离去,见其中两个身段姣好的小伶站了出来唱道:“人在少年不识愁,尽事稽诞亦荒谬。一朝梦醒花落时,自食悔果苦心头。”
36 无彩女2010/3/14 20:45:00
66说:“大爷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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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山这天趁没有大的公演,赶去城外见了一位故人,回城时已是半夜。顺着郊外的荒地走着,远处尽是些墓地,独自行路不免心里打_chan。正急匆匆赶着,迎面走来两排人。这些人共同抬着一个草席,草席里似乎裹着什么东西。这场景,勾起了横山的一些回忆。十二年前,他也见过这样一个草席,裹着他的师弟。这是大户人家打死了人之后处理尸体的惯用手法。如果是怕人查出来的人家,就会埋掉;如果是与警界有些交往的,也就扔到野地或是河里了事。
横山装作不在意,低头走过去。
或许是那段回忆的促使,估计与那些人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他又站下回过头去。当初他也是这样站着,眼看着师弟被人抬走,他始终觉得,如果当初赶过去把师弟挖出来,说不定还能救活。所以这次他蹑手蹑脚的跟了一段路,看到那些人把草席扔在荒草丛中,然后走了。
横山悄悄的跑过去,打开草席,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用手试了下颈处的脉搏,隐约还有跳动,急忙背在身上,往城里走去。
生田不知昏迷了多久,睁开眼时只觉得浑身像被撕裂了般疼痛。
“你醒了啊。”小内端着药,笑盈盈的从门外走过来,看见生田睁开了眼,说道。
生田把目光微微转向小内,因为干燥的喉咙和尚未完全恢复的意识,他没有回话。
小内把药碗放到旁边的木桌上,用旧的发黄的茶壶倒了些水在有些破损的茶杯里,端到生田眼前:“喝点水吧。”
生田想起身,可是满身的疼痛感让他动弹不得。小内看见他痛苦的表情,伸手把他的头托起来,把茶杯凑到他的嘴边,喂了两口。
“你叫什么名字?”小内放下茶杯,坐回床边,好奇的问道。
生田渐渐恢复了意识,想起自己应该是要被打死的,心中不禁一阵抽痛,也忘记了回话。
小内看着他表情微妙的变化,又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生田意识到刚才被问了问题,哑着嗓子回答道:“我……我叫生田斗真。”
“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小内笑道,“我叫内,叫我小内就行了。”
生田想点点头,但身上的伤让他连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也做不了。小内又起身把药端过来,一点一点的喂给生田喝。
自从生田出事之后,山下一改先前的性格,每天都好好的上课,放了学也不再四处玩乐,成绩很快名列前茅了。赤西眼看锦户和山下的遭遇,也稍稍敛了性子,上课的时间也变多了,但毕竟不是读书的料子,中学毕业后便主动向父亲申请跟着一起学做生意。
那时,赤西、锦户、生田15岁,山下、龟梨14岁,内1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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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前事谁人记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斗真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每天早上能听到戏子们练嗓子;偶尔四处走走,能看到小伶们练功,乐师们练习新的曲谱,所以即使不开口问,他也隐约知道这里是戏院。横山裕隔几天过来看望他一次,平日都是小内照顾他的起居。这丫头没事就喜欢趴在墙角看小伶练功,还小心翼翼怕父亲看到。偶尔看得羡慕了,自己也哼唱几句。斗真并不懂戏,但也能听出小内有一副好嗓子,声音并不亚于唱得好的小伶。
身体好了,斗真又想到自己恐怕也不能在这里长待下去,可是他不知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横山也打听过他的情况,知道他没有其他亲人。这天他又到后院里,看到横山裕正在给琴打蜡,便走过去。
横山见他来了,便站起身说:“一会儿老板过来。”
花好楼的老板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又矮又瘦,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大得显眼。花好楼里没有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每个月也见不上他几回。他来了只是看看小伶们练功,看看乐师们练琴,问问泷泽最近楼里的情况,然后就走了。据龟梨所知,花好楼从建成没多久就有规矩,当家花旦要担负起管理整个楼的大小事务。
这天小伶们正站成一排练嗓子,老板缓步走了过来,看着一排的小伶,走到龟梨身前问道:“今年多大了?”
龟梨答道:“14岁。”
老板点点头,转头对泷泽说:“差不多可以给他们些本子了。”
泷泽答了声“是”,跟着老板又去了乐师那边。
横山裕让斗真站到自己身边,见老板走过来便和其他乐师一样停下手中的琴,站起身来。老板点头算是对乐师们的招呼,然后看到了斗真。
横山裕说这是自己的亲戚,家里没了亲人来投奔自己。
老板打量了一下斗真,问道:“能干体力活吗?”
斗真点头:“能。”
“以后戏子们的生活就由你来照料吧。”老板说完便转身走了。
横山裕和斗真对着老板的背影鞠躬道谢。
这天下午,龟梨和上田等人终于拿到了一个比较成型的戏本,泷泽给他们大致讲了下内容,然后小伶们自己读起来。十天后就是端午,这部戏要在那时上演。
43 无彩女2010/3/15 22:04:00
多谢TL,本以为要自己捞呢。最近比较忙,看官请忍耐(话说我竟然日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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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这天,父亲带赤西考察过几家工厂的情况,说要带他去看戏。赤西感到十分意外,父亲见他惊讶的表情,便说要想和大客户谈生意,什么吃喝玩乐都得会才行。
这晚的花好楼也是人满为患,因为赤西老爷出钱点了泷泽的戏。赤西仁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三个月前。想来可笑,那时自己和锦户、山下三人来看场戏都要偷偷摸摸,生怕被父亲抓到,此时却被父亲大摇大摆的带了进来。
父亲订的座位在二楼,位置十分好,也让赤西仁第一次体会到高处的风景是怎样的不同。
几段戏暖场之后,泷泽着一身水色长裙出场。原本热闹的场下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的人吸引着。乐曲声稍歇,泷泽停在一个动作上持续了很长时间,然后幽幽开口,低沉但充满柔性的长音从口中喑出,接着长袖一甩,唱了起来。
仅仅是一个开场,就引来了震耳的叫好声。
父亲就着泷泽的表演,给赤西仁讲起看戏的门道,赤西仁一一听着,默默记在心。
泷泽的戏结束后,是一段小伶的戏。三个女角和两个男角站在前排,其他一些站在后面。
赤西仁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却被前排的一个小伶吸引了目光。
那小伶的嗓音一般,并不如身边的两个人好,但是稍有些宽大的戏服隐隐透出他姣好的身段。一双眼睛目光凌厉又摄人心魂,一举一动极具风情,已经有点名角的风范了。
演到一半时,那小伶在舞台中央飞快的旋转起来,层叠的衣裙下摆飘起叠叠波浪,接着又是一段独舞,细瘦的身体配上柔美的舞姿,如飞鹤展翅,引得场下一阵掌声。有几个人看着小伶窃窃私语,脸上都是一副对什么了然于胸的表情。
赤西仁不知不觉看痴了眼,心中是不尽的赞叹。独舞结束时,他大喊一声“好”,用力的拍起了巴掌。
下场的时候,龟梨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戏服。他正想卸妆月兑衣,却听泷泽说道:“先表换衣服。”
接着,几个主演的小伶跟着泷泽去二楼向各位重要的客人请安。
几个小伶的脸上都还带着妆,只有泷泽已经卸了妆,只是身着戏服。泷泽带小伶们走到赤西老爷的桌前,微微欠身:“多谢赤西老爷今日的关照。”
赤西老爷微笑点头:“泷泽,你的歌艺又有长进了。”
“多谢老爷夸奖。”
龟梨和也眼看着坐在赤西老爷旁边的赤西仁,心中不禁有些激动。原来他是赤西家的公子。没想到自己与这人竟是这样有缘,可惜自己现在化了妆,想必他一定是认不出的。即使自己没有化妆,恐怕那短短的一瞥他也未必记得。
正想得出神,却见对方也看向自己,龟梨急忙把目光转向泷泽那边。
“这几位,都是新上来的小伶,以后还请赤西老爷多关照了。”
赤西老爷只是微笑,并未答话。
“这个叫龟梨和也。”泷泽侧过身,把龟梨引到赤西老爷面前。
龟梨微微欠身,并未开口。
“几个后生演的都不错啊,泷泽,你们花好楼也是才人辈出了。”赤西老爷并不仔细看龟梨,对着泷泽说道。
“老爷过奖了,他们都还嫩,以后还请老爷多提点。”泷泽微微欠身行礼,几个小伶也随着行了礼,便去了另外一间室。
原来他叫龟梨和也啊。虽看不出容貌,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好。凌厉却不失温柔,妖媚却不失清纯,尤其那双眼睛,方才看到父亲时捎带着点胆怯,更加可爱。赤西仁并未发觉,自己从刚才就直勾勾的盯着龟梨,直到他离开,眼里尽是喜爱的神色。
“仁,你记住一点,这些东西都只是玩玩,切不可太当真。”赤西老爷看着还再发呆的仁说道。
赤西仁被父亲的话唤回了神,转向父亲认真的答道:“是。”
49 无彩女2010/3/16 20:42:00
昨晚睡前也看到了主版那个帖子,真惊悚。。。对不起各位k妈ko啊,我是照着海苔眉写的,这样写只是为了小虐一下男主角XDDD,雷到了你们很抱歉。
而且私认为外貌的美丑并不重要,kame是这个故事里最坚强最懂事的一个,而且努力已经开始有回报了,不是很好嘛(好吧我承认我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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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的第二天,小伶们便被分成两队,从此不再一起练功。一组跟着泷泽继续练习基本功和常规的戏目,另一组跟着师父去了另一边的空地。
龟梨分在师父那一组。几个小伶虽被编为一组,但每个人学习的侧重也有所不同。练习舞蹈时,师父让龟梨单独随他到一旁。
师父没有开口,通过手势和眼神示意龟梨仔细看。然后师父伸出右手,在空中划了道弧线,似抓到了什么东西般握拳,接着一个侧身转。原来是女角的打戏。
龟梨仔细看着,心中不禁感叹。师父的个头比泷泽稍高一些,胯窄腿长,一动便有一股柔性。但这柔性又不似水般无骨,带着一种厚实感,使每一个动作都张弛有度。虽然穿着朴素的男人衣服,但身上的韵味已经显现出来。龟梨想这个人若是登上台,恐怕比泷泽演得还要好,又不禁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是小伶们第一次见师父亲自示范,所有人都停下了练习,跑过来看。
“好好练功!”泷泽大声喊了句,那声音中似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怒意。小伶们听出泷泽不高兴,急忙都各归各位。
师父完成一套动作后看向龟梨,似乎是在问龟梨看懂了没有。龟梨会意的点点头,师父便开始分解动作,一一教起来。
在花好楼后院的角落里,有一个废弃的小屋常年锁着门。
这天中午,生田和小内去伙房帮忙,路过时便问小内。
小内神秘兮兮的说:“听说里面住着个以前的戏子。”
“为什么常年不开门呢?像锁犯人一样。”生田反而好奇了。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问我爹,我爹每天都会去给他送饭。”
“那你怎么不问?”
“我爹他不肯告诉我,说我是小孩子。”小内又撅起了嘴。
这天晚上,生田服侍几个戏子睡下,摸着黑往自己的房间走。自从正式作为长工住下,他便搬去了离伙房不远的房间,和伙夫还有其他帮工们住在一起。
临近月望,这晚的月光很好,照得地上很亮。生田独自走着,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从角落的废屋里走出来。生田吓了一跳,差一点叫出声来。但他并没有往自己房里跑,而是躲在伙房旁边偷偷看着。
那人影清瘦得不似人形,身上的衣服薄如蝉翼,随微风轻轻飘动。他走到房前的一片空地上,定定的站立了一会。月光投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道淡淡的光晕。忽然间,那人举起双手,开始跳舞。他清瘦的身体和长长地手臂在空中描出一道道变幻无常的线条,灵活的双脚跳着复杂的舞步,长腿时而踢过头顶又悠悠落地,刚劲中柔情万种。加上飘舞的衣服和身周隐约的光晕,他仿佛夜中的精灵。
生田不禁看傻了眼。他来到花好楼之后,几乎看过楼里每个戏子的舞姿,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他想起小内说这是以前的戏子,以这舞姿,想必当年也是台柱吧。
正这样想着,却见月光下另一个身影走了过来。那人身材高挑,看着有些眼熟。生田仔细想了想,竟是小伶们的师父!
那精灵并没有停下舞蹈,师父围着那精灵转着圈,自然而然的融了进去。独舞变成了共舞。两个同样灵活的身体时而交织,时而分离。一个如劲风飘柳,一个如润玉流光。两人并没有对称的动作,看似各自起舞,可又在无形中巧妙的配合。两个变换多姿的身影,变成了一幅舞动的墨画。
生田正看得发呆,忽然,一只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田一惊,急忙回头,看到泷泽和站在自己正后方的横山裕。
横山裕一只手捂着生田的嘴,另一只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个人又静静的看了起来。
跳了约半个时辰,舞蹈终于结束了。生田跟着泷泽和横山上前。
师父先转过头来,额上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脸上却是满足的笑容。他走到泷泽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泷泽便用袖子给他擦汗,这些又让生田看愣了眼。
接着,另一个舞者转过了身。那人两颊微微凹陷,眼窝也深深陷人,只是高挺的鼻子和浓黑的双眸让人不禁多看两眼。他的脸上也挂了汗珠,清瘦的身体因深重的呼吸而起伏。
“这孩子叫生田斗真,是新来的长工。”横山裕对那舞者说道。
舞者点点头,看了生田一眼,又看向师父,开口说道:“今天跳得很开心。”声音深沉中带点沙哑。
师父点头微笑,没有说话,泷泽代为开口道:“翼今天也很开心,多谢光一前辈。”
“不用谢,我先回房了。”那个叫光一的男人面无表情,说完话,便转身往废屋走去。
“小子,今晚的事不准透露半点,不然打死你。”横山裕对生田说道。
生田一听到“打死”两字,瞬间浑身一_chan,狠命的点头。
57 无彩女2010/3/17 22:07:00
没有文化真不好,想找个合适的戏名都找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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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底是百月楼台柱的生日,樱井家的翔少爷在百月楼大摆筵席为其庆祝。樱井翔的父亲掌管大藏省,他本人也在Zheng__Fu担任职务。赤西家世代经商,与这类人物的关系自然不浅。赤西仁跟着父亲前去赴宴。父亲告诉仁,百月楼是十年前开的,当初能迅速与有30年历史的花好楼齐名,是因为有强大的后台。百月楼的老板中居正广本是花好楼的台柱,退出戏坛后,他的常客木村拓哉便送了这个戏楼给他。不过木村从未在这个戏楼里出现过,倒是其他一些权贵常常来这里。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讨好木村,因为木村的父亲是官房长官。至于这个樱井翔,是在今井翼做上台柱的时候出现的,那时他经常出钱点今井翼的戏,后来今井翼退出戏坛,他又把目光转向现在的台柱松本润。
轿车停在路边,赤西仁跟着父亲下车。百月楼的门口是一张松本润的大海报,被灯光围绕,原本妖冶的笑容更加魅惑人心。虽然也是上了浓妆,但松本润从骨子里透着与泷泽完全不同的气质。泷泽给人的感觉是端庄稳重,雍容典雅,而松本润更加活泼机灵,娇俏可爱。
百月楼的设计也与花好楼有所不同,场院呈环形,只留一条狭窄的通道连向后院。坐席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挂着彩绸,分外喜庆。
这次赤西父子的座位虽然也在二楼,但是有点偏,并没有上次那么好。
一楼的坐席几乎坐满了客人,中间靠前的一排却始终空着。不久,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手持折扇,大步走进场院。夹道的一些客人站起来笑脸相迎,那人也是一脸温和的微笑,显得温文尔雅。
父亲指着那人说道:“他就是樱井翔。”
樱井翔的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女子身着传统的和服,紫红底色上缀着白色的碎花。那女子一直低头走路,从赤西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脸。
“那个女子是第一银行行长的独生女,叫相叶雅纪。她是樱井翔的未婚妻。”父亲看着一楼说道。
赤西隐约了解到樱井翔是个很花心的人,可以见异思迁,也可以左拥右抱。
樱井落座后,台上的戏正式开演。
与花好楼的顺序差不多,最开始也是些暖场的戏。接着迎来了第一波高朝,二宫和也。
二宫天生一副瘦弱的身子骨,仿佛是带着病一般,无端惹人怜爱。他穿着短衫长裙,袖子只没及臂肘,挪着小碎步上台。手里两块手绢灵活的甩成两朵牡丹。随着配乐的变化,二宫停下手中的功夫,收起双臂,凄楚的唱起来。
二宫的声音谈不上好听,只是唱功很好,能把曲中的感情唱出来。二宫的舞风也是别具一格的。不像其他戏子那样讲究美感,但是一身的病弱让舞姿带着一份悲愁。他那巴掌大的小脸也满是忧郁。整个院子里的气氛都压抑下来。
接着锣鼓一敲,二宫眉眼一抬,眼神中顿时一道喜悦的光芒,整个人也舒展开来,舞蹈的动作大起来,原先那个病怏怏的人不复存在。身后一众小伶围上,二宫一边旋转一边舞蹈,台上台下尽是喜悦的气氛。
戏以欢乐收场,人们满意的鼓掌。赤西仁深知大家赞赏的并不是二宫的歌舞,而是那难得一见的演技。
接着又是些不出名的戏子的表演,直到深夜,赤西仁估计是到压轴的时候了。松本润身着一身华服走出场来。这晚他的妆也化得格外艳丽,浓黑的眼线,鲜红欲滴的双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机灵灵的转着,勾人的眼神瞬间迷醉了不少客人。衣服以红色为底,绣以金花,手中一把金扇,也在灯光里闪烁。松本润在头顶打开扇子,原地转了一圈,接着乐曲响起,台上的人翩翩起舞。
樱井翔特地为松本点了独舞,似乎是想让他把身上的光彩全都展示出来。那松本润也的确有迷人之处,繁冗的华服下细腰不断的扭动着,整个衣裙都随之摆动,让人遐想万千。脸上的笑容也是格外灿烂,配着那双带了妖术般的眼睛,让人看得拔不下眼来。
曲终,松本润在台上行礼,台下的客人都起立鼓掌。一个小伶推着蛋糕走上台来,蛋糕上揷着蜡烛。松本润敛起衣裙,欠身吹了蜡烛,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松本下台后,客人们又玩乐了一段时间。松本润卸了妆,走到樱井翔的桌前敬酒。
樱井翔笑着举杯,看似普通的干杯,但是赤西仁总觉得两个人很暧昧。
一旁的相叶雅纪也带着笑容,松本润对这位小姐十分客气,两人还笑着说了些话,似乎是很投缘。
这些时间里,赤西仁随父亲或是客人逛了各种地方,对于这些花天酒地的东西已经司空见惯,也不多流连。再加上公事繁忙,此时已觉得困乏,与父亲又坐了一会,便一同回去了。
自从端午之后,龟梨和也在台上的戏份越来越重。一些不重要的日子,若是几位年长的戏子都不愿登台,他便是主角了。龟梨的演出以打戏为主,舞蹈也都十分华丽。他本就有姣好的身段,加上扎实的基本功,出挑的舞姿甚至胜过了一些前辈。几个月的时间,他很快便有了常点戏的客人,而且渐渐有了一个绰号——“小光一”,据说是因为舞风十分像当年的台柱堂本光一。
赤西仁这天陪客户吃过晚饭,送客户上了车,见时间还早,便想找地方放松一下。此时他正巧在银座,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忽然又觉得寂寞。锦户亮回了大阪后只来过几封信,连放假都不能来东京。山下智久忙于学业,偶尔周末与自己见见面,自己也忙于学习经商之道,不能与他常出来。
上了自己的车,司机问他去哪,他便说要去花好楼。
这晚的花好楼没有什么重要客人,所以在台上演出的也没有特别大的戏码。赤西仁在一楼随便找了个位子,小内端着茶盘走过来给自己倒了茶。
赤西仁见过这女孩好几次了,她整日在这一楼的桌椅间穿梭,一年的时间,身子长高了不少,简单的布衣下玲珑的身段也渐渐显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赤西问道。
小内一愣,她在这戏楼里帮忙将近四年了,从来没有客人正眼瞧过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公子哥竟然问自己的姓名。
“内。”小内不知为何,竟有点紧张。
“内?”赤西仁似乎是没听清一般。
“嗯。”小内警惕的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就一个字?”赤西仁又问。
“嗯,别人都叫我小内。”小内犹豫着觉得把自己的昵称告诉一个陌生人不太好,但还是说了。
“哦,”赤西的脸上展开了点笑容,“小内,你们今晚有谁的戏?”
“名角没有,不过有位新上来的花旦演的不错,叫龟梨和也。”小内答道。
龟梨和也。赤西仁顿时有了精神。虽然没看过这人几次戏,但是印象都十分好。
“把本子拿来,今晚我要点他的戏。”赤西仁说道。
“是。”小内往后台跑去。
不久,小内送来本子,赤西仁翻了几页,目光定在一曲《待伊人》。他用手指点了点这个名字,小内领会了,便拿着本子跑了回去。
60 无彩女2010/3/18 13:57:00
老虎不在家,猴子来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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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伊人》是一场独角戏,以唱为主。而演唱本不是龟梨的强项,再加上正处于变声期,声音很不好掌握。但是龟梨还是硬着头皮接下了。他穿一身类似农妇的衣着,当然也是经过加工的,稍带些花色,戴着一头盘起的假发,走走停停,凄凄楚楚的踱到台前。板子声响起,他运了口气,幽幽张口,努力运用技巧,让声音保持平稳,也还算好听。
这出戏讲的是一个农妇每日站在村头等待出征的丈夫归来。
戏里大半部分是农妇幽怨的自述,调子一直低沉婉转,对于龟梨而言也算是万幸。只是到了最后丈夫归来的高朝时期,他自知如果硬唱上去必会破音,于是干脆闭了嘴,以舞代歌,跳了起来。
包括乐师们在内,场下的人都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接受了他充满感情的舞蹈。因为是临时的更改,并不是提前练习好的动作,龟梨心里也紧张的直打鼓。但既已跳起便不能停下,龟梨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随着对奏乐的记忆勾画着下一个动作。就这样硬撑着把戏演完,场下竟是掌声如雷。
龟梨和也感到十分意外,心中一阵喜悦。行礼下台后,泷泽微笑着走到他身边:“演得很好,快去向点戏的客人请个安吧。”
许多戏子会为自己固定一些客人,以保证自己能长红,也为将来退出戏坛留一些后路。这些客人有点戏的优先权,通常也与戏子有不一般的关系,比如百月楼的松本润和樱井翔。不过戏子与招待不同,因为本业并不是招呼客人,所以可以有一些自己的讲究。比如泷泽秀明就没有固定的客人,许多老板和他谈过,他都没有应允。所以想点他的戏,只要出价高即可。龟梨和也的讲究就是不卸妆。客人们见到的,永远是他上了妆的样子。
龟梨和也依然是一身农妇的装扮,但喜悦的心情已经从那开心的笑容中透露出来,他走到场院里,找到小内,问是哪位客人点的戏。小内指指僻静处的一张桌子,龟梨和也不禁一愣:竟是他。
赤西仁知道龟梨会来答谢,所以完全是一副等待的姿态。见龟梨盈盈走来,便微笑示意。
“多谢赤西少爷……”龟梨微微欠身话还未说完,却被赤西仁打断。
“坐。”赤西仁指了指桌子对面的座位。
龟梨和也一愣,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下了。赤西仁抬头招呼:“小内,给龟梨先生倒杯茶。”
“先生”本是对戏子的尊称,但是龟梨年龄还小,听到这一称呼不免觉得奇怪,“噗”的笑了出来:“赤西少爷太可气了,龟梨年龄还小,‘先生’这一称呼担当不起。”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直呼你的姓实在不礼貌。”赤西仁问道。
“你我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如果赤西少爷不嫌弃,就叫我和也吧。”龟梨说道。
“和也……”赤西仁不知不觉念了这两个字,在心中玩味,却念得龟梨一阵心跳,脸蓦地红了。才发觉此时这装扮再让对方喊自己的乳名,实在有些暧昧。
“那你也表称呼我少爷,若是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仁就可以了。”赤西仁大咧咧的笑道。
“这……”龟梨觉得不妥,面露为难之色。
“你不答应?那我以后还是叫你‘先生’好了。”赤西仁说道。
“我答应就是了,仁。”那声“仁”叫得格外轻,不知是因为不习惯还是难为情。
64 = =2010/3/19 13:51:00
哎。。。我好像不应该更得这么积极。。。
这时候aka是没有认出kame的,因为当初被66打击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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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内拎着茶壶走过来给龟梨跟前的茶杯里倒茶,看到两个人谈得投机,不禁偷笑。还好她知道龟梨是个男人,若是不知情的旁人看过来,定以为这是对恩爱的璧人。
赤西仁意外这龟梨和也在场下竟是如此清纯可爱,与台上完全不似一个人。虽然依然上着妆,但是聊到高兴的地方,他也会像其他小男孩一样坐不住,手舞足蹈。
龟梨和也从小在乡下长大,8岁丧父,和母亲弟弟三人一直过着艰苦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一个戏班子来挑人,龟梨便主动报名,然后就跟着来到东京。所以在龟梨的人生里,呆过的地方除了乡下的田地,就是花好楼的后院,莫说全国,就是一个东京他都没有走全。
赤西仁便跟他讲自己去过的地方,跟他讲自己和锦户、山下三人四处闯祸的事,龟梨听得心驰神往,羡慕不已。
不知不觉人了深夜,场院里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两个人依然热火朝天的聊着。
“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宵夜。”赤西仁问道。
龟梨十分想开口答应,可是回头看看戏台,犹豫了半天,还是拒绝了:“不了,明天还要早起练功,我得回去休息了。”
“哦,那改天我早点带你出去吃吧。”赤西仁稍微有点失望,但还是笑着说道。
“嗯。”龟梨用力的点头,生怕赤西仁因为自己的拒绝而失了兴致。
赤西看着龟梨那副认真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怜爱,竟有种冲动想抱一抱眼前的这个人。
目送赤西离开,龟梨开心地跑回后院。今天真是太幸运了,一下子碰上那么多好事。
第二天上午,泷泽带着龟梨和也敲开了角落里的废屋。堂本光一披了件外衣开了门。
龟梨和也第一次知道这废屋里是有人的,心里不禁感到惊讶,看着开门的人那苍白凹陷的脸庞,心里又是一惊。
“光一前辈,这个孩子叫龟梨和也,你能不能帮忙指导一下。”泷泽带着龟梨走进房间,把龟梨拉到身侧说道。
光一摇着头,正想拒绝,泷泽又开口道:“他有可能成为像你一样的舞者。”
光一一听,扯着嘴角笑了笑:“像我一样?”
“嗯,像你当年那样征服整个银座。”
光一摇头。
“龟梨这孩子很有跳舞的天赋,也很有毅力。我和翼商量过,他也觉得送来给你……”
“征服整个银座又怎样。”光一忽然打断了泷泽的话,“即便是征服了这个世界又怎样。”光一原本深邃漆黑的双眼忽然有了光芒,直直盯着泷泽秀明。
泷泽闭上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光一转头看向龟梨。这孩子还很嫩,一张脸干净得一尘不染。
“你想征服银座吗?”光一问道。
龟梨心里一顿,眼睛对上光一逼人的目光,带着一种坚定与企盼的语气开口答道:“不想。但我想跳得更好。”
光一刀削般的脸渐渐有了温和,他微笑着说:“泷泽,这孩子比我们都有出息。”
68 无彩女2010/3/20 21:27:00
自己捞楼= =+ 我知道看官们等着P和R的重新出场,不过要再等等
之前看到486这么受关注,就绞尽脑汁给他加点戏。其实原先只打算让他做个传说中的人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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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这是个晴朗的上午,生田说要去给戏子们买些生活用品,横山说恰好要去庙里拜拜,便一同出门。
两人有一段同路,生田好奇的说看不出横山还是个信神的。
横山脸上一阵苦笑,说:“今天是我师弟的忌日。”
生田立刻跟着严肃起来。
“他的坟在老家,我回不去,就只能去庙里拜拜。”横山看了生田一眼,道,“说起来他是你半个救命恩人哦。”
“啊?”生田不解。
“那天若不是想起他,也不会想到要救你。”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拜。”生田立刻认真了起来。
“算了吧。”横山挥挥手。
“不行,我一定要去。”生田执意要求。
“你这人真烦啊。”横山有些恼火。
“可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生田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横山,好像横山再不同意他就要跪下了一样。
横山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死脑筋的人,只后悔刚才一句多嘴,无法,只能带了去。
因为不是大日子,来庙里的人并不多。庙门口有两个人在等着横山。一个有一张圆圆的黝黑的脸,可能是因为阳光的缘故,细细的眉毛呈八字形微微皱着,一双眼睛也微微眯起好像没有睡醒一样;另一个有一双大大的猫一样的眼睛,同样有点黑的皮肤稍显粗糙,但五官依然让人觉得漂亮。
横山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对不起,出来晚了。”然后指指身边的生田,“这小子是楼里的长工,叫生田斗真。”
生田对着眼前的两个人鞠躬问好。
大眼睛的人有些警惕的看了看生田,又看看横山。
“放心吧,这小子不会乱说话的。”横山安抚道。接着,四个人进了庙,在佛祖面前跪成一排,举香过头顶,都虔诚的闭上了眼睛。
乱世浮生,能于这苍茫的人世间遇到一个可以记一辈子的人,对于生田身旁的这三个人而言,都已足矣。
出了庙,大眼睛的人首先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接着圆脸的人虽与横山和生田同路,却独自先走,似乎有意拉开距离。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这么神秘啊?”生田还是忍不住问了。
横山指指前方说:“那个人是我的师兄,我们小时候跟着一个师父学琴,现在他在百月楼当乐师。往城外去的人以前是关西有名的戏子,现在住在城外的一个村里。我那天救你的时候,就是从他那里赶回来。”
“这么说来,他也是我的半个救命恩人了?”生田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横山点头。
生田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这样的话他的救命恩人就是横山的师弟和朋友,反而不是横山了。但他也没开口再说什么,到了集市的路口,他便与横山分开了。
这天晚上赤西仁早早下了班去花好楼点了龟梨和也的戏。龟梨唱完,便依照约定,随赤西仁一同去街上吃些小吃。在银座,戏子穿着戏装随客人出门也不算奇怪,龟梨便带着妆在路上走着。
一路上热热闹闹,两人玩的开心。到了人群拥挤的地方,赤西便牵了龟梨的手,却在一瞬间发现龟梨的手冰凉。秋天的晚上已有了凉意,龟梨的戏服只是薄薄的一层,其实早已觉得冷了,只是没说。赤西便转过身,自己的双手握着龟梨的双手,问道:“冷?”
“还好。”龟梨摇头。
赤西这才注意到龟梨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戏服,急忙把自己身上的西服月兑下来披到龟梨身上。
“这样你会冷的。”龟梨看着只剩一件衬衣的赤西,伸手阻止道。
“我身上的禸比你多,不怕冷。”赤西又露出他大大咧咧的笑容,硬是把西服给龟梨裹好。
“谢谢……”龟梨低下头。
路边的灯光映着上了粉的脸,美丽而娇羞,赤西看得痴迷,不知不觉低头在那泛红的脸上亲了一下。
龟梨吓了一跳,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赤西,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我……”赤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有些不知所措。
“我该回去了。”龟梨说完,转身便跑,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披着赤西的衣服。
“哎……”赤西后悔不已,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又想起龟梨一个人回去怕会不安全,急忙跟了上去,可是龟梨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了人群里。
“和也!”赤西四处张望着一路寻到了花好楼,仍然没有找到人,急忙冲进院里找到小内。
“和也……龟梨他回来了吗?”赤西气喘吁吁的问。
“我没看到啊。”小内摇摇头,“我替你到后院问问。”
赤西点头,小内跑到后台,看了一圈没见到龟梨,正好看到生田在帮上田穿戏服,便上前问道:“看见龟梨了吗?”
“没有,他说晚上陪客人出去,还没回来呢。”生田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说道。
“怎么了?有人点他的戏吗?”上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点戏,是昨日点过戏的赤西少爷找他。”小内说道。
生田一听到“赤西”两字,双手瞬间抖了一下。
“他不就是跟赤西少爷出的门吗?”上田问道。
“啊?这样啊,那我先去回话了。”小内说完便又跑了出去。
赤西得知龟梨没有回来,心里更是焦急了。急忙又转身跑出去沿原路找。其实银座四处都很繁华,要说有什么大的危险倒也不可能,但赤西依然放心不下,努力思考着龟梨会去哪里。
龟梨和也虽然在银座住了三年,但是一直都呆在花好楼的后院练功,对银座根本不熟悉。这次赤西带他走在闹市里,更是搞得他迷迷糊糊,根本不知回去的路。乱跑一气之后,便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龟梨环视着周围陌生的建筑,心里更加委屈,便蹲在墙角里哭了起来。
自己到底哭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赤西亲他那一下,他意外的并不气恼,只是有些惊讶——出于伦理的惊讶。其实对于他们这些演女角的戏子而言,与客人有特殊关系并不是稀奇的事。尤其身边还有泷泽前辈,他和师父的关系并不正常,这个小伶们早就在议论了。但是自己还是觉得有种委屈堵在心口,像是火山爆发前岩浆在山体内翻滚一样。而他仿佛也知道自己将跨出那一步,所以心里有像火山爆发前山口被胀裂的疼痛。他喜欢赤西仁,这或许是在一年前那个偶然的邂逅时就已经注定了的。
74 无彩女2010/3/21 22:33:00
在FB好几个楼里见过PO说表带P玩。其实之前没觉得自己在P身上写了什么雷的,不过现在是真的有了^0^
保持日更是因为一停下就可能弃掉。明天要早起,今晚就更这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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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看着身上黑色的西服,下意识的裹裹紧,托这件西服的福,他现在很暖和,于是又担心赤西会受凉。心思转移开,渐渐的也不再掉眼泪。龟梨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站起身,伸手招了辆黄包车,回到了花好楼。
“龟梨,刚才赤西少爷找过你。”小内看到龟梨,说道。
“他来找过我?”龟梨感到意外,看着小内打量自己的眼神,下意识的拉了拉身上的西服。
“嗯,很急的样子,又走了,可能是去找你了吧。”
糟了……龟梨想着,仁一定急坏了,但是又没法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到了花好楼。
赤西转遍了整个银座大大小小的店,连漆黑的小胡同也不放过,可是依然没有看到龟梨的身影。此时已经过了凌晨两点,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赤西无法,只能再回到花好楼。
花好楼在这个时候通常是大门紧闭的,今天却开着门,但并无音乐声传出来。赤西冲进大门,看到龟梨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场院里,眼睛正看着自己。
“和也!”赤西跑上前去。
“仁……”龟梨起身,眼眶竟有些红了。
“你回来了,太好了。”赤西一脸安心的笑容。
“你找我到现在吗?”龟梨此时已披上自己的外衣,急忙把手中的西服给赤西穿上。
“我怕你有危险啊,你今天穿得这么漂亮。”赤西配合着穿好衣服,说道。
“我是男的,能有什么危险啊。”龟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这么好看,即使是男人也会有很多人喜欢啊。”赤西无心说完,又噤了声。一个普通男子,通常是不希望自己被男人喜欢的吧,他想。
“谢谢你夸奖啊。”龟梨依然笑着,完全没有介意。
“今天,真是对不起……”赤西一脸愧疚。
“没有关系,是我太失态了。”龟梨仍然笑着,一双眼睛看着赤西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那你还愿意和我出去玩吗?”这次换赤西小心翼翼了。
“当然!”龟梨点头。
赤西安心的笑了。因为时间太晚,两人没再多说,赤西急忙乘自己的车回家。
日升日落,周而复始。繁华之于银座就像太阳之于天空,无论阴晴雨雪,太阳都会照常升起。
龟梨和也在堂本光一的指导下,舞姿更加有了自己的风格,歌艺也有了很大的长进,他在银座的名气已经仅次于二宫和也了。赤西仁对于父亲经营的几个工厂也已经熟悉,独自应酬的机会也有所增加。因为个性随和爽朗,深得一些客户的欣赏。只要晚上有空,赤西仁就会去花好楼给龟梨捧场,许多客人也都将他默认为龟梨的常客,所以没有人会在赤西仁到场的时候点龟梨的戏。
一转眼,又是一年。
他推开门,看见斗真躺在地上,浑身是血,闭着眼睛。父亲说着“继续打”,两个棍杖重重的打着地上的人。
住手!住手!住手!
他努力的喊,却喊不出声。
忽然睁开眼,山下喘着粗气。身旁的人侧坐起身,伸手擦着他额头的冷汗。
“又做恶梦了?”手越问道。
“嗯。”山下起身,打开台灯,喝了点水,果露着上半身半倚着床头。
手越温顺的靠在山下的胸前,一只手环住山下的腰,没有说话。
山下伸手揽着手越的肩膀,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手越抬起头,主动献上了口勿,接着两人一阵缠绵。
手越是比山下小两级的学弟,因为学生活动而认识。山下很喜欢这个学弟,最初是像弟弟一般的疼爱,直到有一天手越对他表明了心意。手越隐约知道山下曾经的恋人死了,所以对他说,希望自己可以帮山下缝补伤口。山下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点点头接受了。
最近要进行新一轮的首相选举,报纸上一直都在刊登相关的报道。其中最具有竞争力的两个人,一个是期待连任的木村,一个是内阁大臣山下。
伙房里准备食材的时候,几个厨师拿着报纸指指点点。生田也凑了上去,听到其中一个人说道:“听说这个山下的儿子喜欢男孩。”
“你哪里听来的消息?”另一个人不信。
“我的大侄子在樱井家干活,听樱井家的小少爷说的。”
“那都是小孩子胡说八道的吧。”
“没有,听说交往的对象也是他们学校的,而且也是个大官的儿子。”那人得意的说着,好像知道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生田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直起身离开了人群,独自择起菜来。
这晚,山下带着手越乘轿车来到花好楼。赤西仁自从认识了龟梨和也以后,没事就往花好楼跑,山下智久若想和他聚聚,也只能陪着他去听戏,幸好自己也还喜欢。
81 无彩女2010/3/22 13:39:00
其实,我原先想让AP JQ揷花,让小手当对家台柱的。可是这文第一章就写跑偏了,我只能继续跑偏下去……
小手,我对不起你,我一定给你个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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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和手越下了车,并肩往戏院里走。两人在公共场合既不会做出亲昵的动作,也不会刻意掩饰,彼此保持着刚好的学长与学弟之间的距离,所以并没有人会怀疑。
赤西坐在一楼正中间的一张桌子旁,山下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赤西回头。山下为赤西和手越做了简单的介绍,三个人围坐一张桌子看戏。
如今普通的日子里几乎是见不到泷泽的。他的身价很高,能够点戏的客人并不多。再加上他有意把机会更多的让给小辈,所以现在花好楼的主角可以说就是龟梨和也了。
正戏还没开始,一些不知名的小伶演些简单的戏目,赤西、山下、手越三人就喝着酒,吃着小菜。
第一场正戏是上田龙也的。上田生得一副可令女人称羡的美貌,并因独特的唱腔而受到客人们的喜欢,想要做他的常客的人甚至比龟梨都多。这天他穿着一身艳红的小衫,娇美如花,刚一出场,台下就一阵叫好。
上田的这段戏很长,后台的人也可稍事休息。
生田站在舞台一侧,稍稍撇着幕帘往台下看。赤西的身边坐着山下,山下的身边坐着一个陌生的少年。那少年粉嫩的一张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动人。他和赤西山下交谈着,既有礼貌,又很放松。他的话语似乎十分风趣,逗得另外两个人都笑得灿烂。
是个不错的孩子,难怪山下喜欢。生田想着,退回了后台。
上田唱了一段后,中丸便上场了。两人饰演的是一对夫妻。演的是一书生及第后回乡接妻子上京的故事。
情节虽然简单老套,但人们总是最喜欢这些俗套但圆满的故事。
下了台后,中丸和上田两人去二楼的包厢向客人答谢,然后台上又是些不知名的戏。
“放开我!”忽然,二楼的包厢里传来一阵吵闹,连一楼的客人都能听到。泷泽带着其他几个戏子跑上二楼,开门看见房里的茶杯碎了一地,客人醉醺醺的拉扯着上田的衣袖,中丸挡在中间不停地劝着。
“雨宫先生。”泷泽赶忙上前拉住客人,“雨宫先生请冷静一点。”
“老子点了他的戏,他来喝杯酒就算没事了?”雨宫先生模糊的说着。
“对不起,雨宫先生,上田接着还有演出,要先回去换衣服,待他演完戏,专程来向您道歉可否?”泷泽使了个眼神,中丸和上田赶忙离开了房间。
“哼,上田龙也,你是老子的人,谁也抢不走!”雨宫对着上田的背影喊道。
泷泽又安抚了一会,便扶着雨宫下了楼,一直送上了车。
“这男人真是疯了,晦气。”上田卸着妆,把头上的一个簪子往桌上一摔。
“他就是喝多了,表放在心上。”中丸安慰着,把可怜的簪子放进首饰盒。
“以后不接这人的戏了。”上田说着。
“这可不行啊,他是咱们的大客户。”中丸急忙摆手。
“那你来演女角。”上田转身瞥了中丸一眼。
“这可不行,我哪行啊,要是我演……”中丸碎碎念着,上田不耐烦的喊了句“闭嘴”,中丸乖乖的闭了嘴站在一旁。
不久又是龟梨的戏。龟梨今日着一身白色纱衣,玲珑的身段配着轻盈的舞步,如仙女一般。场下连连叫好,手越第一次看戏,就像当年赤西和山下看泷泽的戏一样,看直了眼。演完戏,龟梨照例到赤西的桌前坐下,与三人一同喝点酒。
晚上回家的路上,手越还是禁不住问山下:“那个龟梨和也和赤西君只是朋友吗?”
“嗯。”山下答道。
“真可惜,明明很般配啊。”手越说道。
“那是因为龟梨上着妆吧。”山下说道。
“不是因为脸,而是两个人说话时的感觉,就是很合适啊。”手越的脸上露着少女般幻想的神情。
山下转头,笑着拍了下手越的脑袋:“真是个孩子。”
87 无彩女2010/3/24 9:14:00
昨晚碰上了JP ip,打不开XQ,囧
前天晚上回家路上也想到时间似乎有点混乱,不过还好不是太混乱,反正这一段就点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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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站台上依然熙熙攘攘。他提着大大的衣箱跳下火车,心想着久违了,东京。
两年半的时间,大阪清新淳朴的空气让他长了足足三十公分,原先那张幼稚的小学生脸也变得深刻而忧郁。
管家站在人群的最前排,锦户亮把手中的衣箱往他的手里一扔,接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远处,两个差不多年纪的青年正在等着他。
“喂,你是谁啊,完全不认识啊。”赤西仁打趣的说道。
为什么自己长了三十公分还是没有这两个人高啊,锦户亮愤愤不平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说道:“赤西仁,两年不见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傻。”
“好了,快点上车吧。”山下看两个人有继续吵下去的架势,笑着说道。
三个人上了赤西的轿车,轿车一路驶向银座。
东京又添了新的建筑,可惜这些建筑掩盖不住地方百姓日渐艰难的生活状况。此时日本的政治正在_chan动,对于资本经济还未上手的政客们正在想尽方法谋求出路。锦户亮隐约听过父亲与其他人的谈话,他们在预谋着什么,无人知晓。
锦户亮眼看着花好楼进人自己的视野,又不禁感叹人永远都是江山易改死性难移。
这天不知是哪位大户的生日,寿星点了泷泽的戏。虽然现在很多客人都转去喜欢年轻一辈的戏子,可是因为泷泽难得出来演戏,仍显得格外珍稀。
三个人的座位在二楼外廊,视野开阔,又避免了一楼的嘈杂。
不久演出开始。与龟梨同代的小伶们如今也都已演得有模有样,开场虽是暖场戏,也十分好看。
“要说吃喝玩乐,果然还是要来银座啊。”锦户高兴的咧着嘴道。
“亮,你被你那个魔鬼将军带回去两年,倒是一点也没变啊。”赤西说道。
“你没看到我在家里啊,那真是要多惨有多惨。”锦户想到这里,皱着眉摇摇头。
“你这次只是回来过暑假么?”山下问道。锦户在给赤西和山下的信里并没有写回来的原因。
“当然不是。本少爷已经被皇家军校提前录取了,以后我就住在东京不走了。”锦户得意的晃着二郎腿。
“你小子不赖啊!”赤西高兴地拍了下锦户仍显瘦小的肩膀。
锦户心想就自己那点本事当然考不上的了,还不都是父亲大人想的办法,但没有说出口。
山下也十分高兴。三个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因为客人太多,生田也被叫到前院来帮忙传菜。他端着一道送往二楼4号桌的菜,刚刚拐过楼梯口,就远远看见了赤西、锦户、山下三人,急忙转身,跑下楼去。
小内刚刚给一楼的一桌客人上过菜,走到楼梯口正撞见生田跑下楼来。
“小内,你能不能帮我把这盘菜送到二楼的4号桌?”生田看到小内,着急的说着,手中的菜盘已经塞到了小内的手上。
“哦。”小内看他着急的神情,没多想就先答应了。
“谢谢。”生田说完便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4号桌恰好是赤西三人的桌子。小内端着菜走到桌前,朝赤西和山下点头微笑,报了菜名,转身便要离开,却发觉一只手在自己的屁股上摸了一下。
“呀!”小内惊呼,急忙转过身,却因眼前的人而更加惊讶。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笑容,同样的人。
虽然换了头型,人也有些变了模样,但是那个早已模糊的记忆还是在一瞬间清晰起来。小内愣在原地,明明应该生气,却又莫名的惊喜。
锦户亮好笑的看着傻站在眼前的女孩。长高了,人也更漂亮了,原本细瘦的身体有了女性的曲线,除去这身有点土气的衣服,她已经是个美人了,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点都没有变。
因为还要忙着端菜,小内只是撅着嘴瞪了锦户一眼,便转身跑了。
“亮,你连只小麻雀都不放过。”赤西笑道。
锦户耸耸肩,没有回话。接着,一楼台上的正戏开始了,三人一同往下看去。
今晚是场众星拱月的大戏,泷泽主演,一干年轻戏子作配。
许久不见,泷泽身上的雍容之气更加浓重,定站在台上,台下坐着的仿佛不是客人,而是拜倒在女王裙下的臣奴。
锦户亮对这些戏曲依然提不起兴趣,借着如厕的工夫,绕着花好楼四处转转。
花好楼的前院呈半圆形,用二层小楼围起。小楼的两侧各有通道,一个通向厨房的窗口,一个通向后院的小门。
正戏开始时,客人们的菜也都上齐了,现在人们都专注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小内独自在通往后院的通道里坐着休息。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呢?”锦户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小内吓了一跳,抬头看到一个黑压压的身影。
锦户挡住了投往通道的光,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小内起身,也不退缩,站在原地瞪着锦户:“你真是个无赖。”
“说我无赖,我是不是该更无赖一点?”锦户笑着靠近小内。
小内有些怕了,渐渐往后退,很快便退到了紧闭的后院门前。无路可退了,小内_chan着声说道:“你表过来,不然我叫人了!”
“亏我过了这么久都记得你,久别重逢你就跟我说这个?”锦户竟真的停止了脚步,双手抱在胸前,有些丧气的说。
小内被锦户的样子搞的一愣,看着锦户不说话,只是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
“怎么哑巴了?咱俩好歹见了两回面了,连句话都没好好说过。”锦户背着光,漆黑中一口白牙时隐时现。
“谁跟你久别重逢啊。”小内没好气的说。
“你真不记得了?”锦户伸长脖子,把脸往她眼前凑。
“不记得了。”小内转过脸故意不看他。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鼓掌声,两人的注意力都稍稍有了偏移。
“我说这位少爷,台上那么好看的戏,你不快回去看多可惜?”小内说着,她本以为眼前的人会因为自己的话离开或者至少回头看一眼,这样自己说不定能趁机溜掉,可惜没有如愿。
“他们没你好看。”锦户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小内只当他贫嘴,撇撇嘴不信他。但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暗喜。
“我说真的。”锦户的声音忽然深沉下来,渐渐走近小内。这次他说得十分认真。
小内愣住了。女孩子都是喜欢听别人的夸奖,尤其像小内这样十五六岁的少女。眼前的人和自己之间不过毫厘的距离,气息吐在自己的周围,一双深邃的眼眸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小内感觉到内心一阵狂跳,两颊如火烧般燥热。
“叫什么名字?”亮哑声问道。
“内。”小内僵直了身子,目光不敢正视眼前的人,却又忍不住偷瞄对方的脸。
“内。”亮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呼唤。
小内心跳的厉害,努力想办法让自己平静一些。她想着对方是不是也觉得叫一个字很奇怪,诺诺的说道:“大家都叫我小内。”
“我就叫你内。”说完,亮口勿了上去。
93 无彩女2010/3/27 22:38:00
最近太忙了,本想给自己放个假,没想到还有看官惦记着这文啊,谢谢TL的各位,我对不起大家>。<
下一段可能要等到四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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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内自幼没有娘的照顾,自然也少了许多女孩子应该知道的道理。虽然从12岁以后爹就很少跟她有身体上的接触,也经常教育她男女有别,但是毕竟不同于母亲的教导。此时她晕乎乎的,隐约也觉得被这样口勿着不太对,但最终还是融化在锦户亮的温柔中。
“唔……”锦户的唇离开时,小内情不自禁的有些留恋。
“是第一次被男人亲口勿吗?”锦户用手指轻抚着小内的脸颊。
小内点点头。
“以后只有我可以这样做,其他人都不可以哦。”锦户的声音依然温柔,用的却是命令的语气。
“嗯。”小内乖乖答应,低着头不敢看对方。
锦户双手托着小内的脸,让对方抬起头看自己的双眼,微笑着说:“我叫锦户亮,叫我亮就可以了。”
“是,亮。”小内轻轻的尝试着唤了一声。
锦户很满意小内这样小心翼翼的呼唤自己,又微笑着在小内的额头口勿了一下。
小内闭上眼睛,那一刻,她觉得这个口勿仿佛是对方对自己的宣称——她是他的人。
锦户回到二楼,山下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他笑着耸耸肩,没有回话。
此时,正是龟梨和也的一段独舞。龟梨今晚一身芙蓉色的长裙,站在舞台中央原地旋转,裙摆绽放成盛开的花朵。赤西仁的眼睛早已被台上的人吸引住,完全没有注意到锦户。锦户看着赤西仁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暑假对于还是学生的锦户和山下而言十分轻松,锦户在东京无事,便约着山下出来逛逛,山下偶尔也会把手越带出来。赤西已经接手了一些生意,经常要四处奔忙,自然不能和他们一起。
这一天,赤西随父亲去拜见黑道四大帮派之一的大江户帮大当家山口达也。黑道的人虽然无视法纪,但很多人都很传统,从他们住的房子和穿的衣服就能看出来。山口家的房子是古典的和式建筑,家中主仆全都穿着传统的和服。赤西仁和父亲也为了应景而穿着和服去拜访。路旁两排家仆从院门口一直排到房门前。山口达也站在房门前迎候他们。山口长了一张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圆脸,剑眉下一双眼睛也时常带着笑,乍一看,很难想像是从小在血雨腥风里长大的黑道首领。
山口达也的身边除了一众手下,还有一个穿着深蓝色和服、盘着长发的年轻女子,在一群男人中间,这女子格外的显眼。
赤西父子随主人进人客厅后,两方人在矮桌两侧跪坐下,双方长辈开始介绍身边的人。
赤西老爷指着仁说道:“这是犬子赤西仁,今年18岁,现在已经负责横滨一带工厂的经营了。”
赤西仁赶忙行礼。
山口达也示意着身边的女子说道:“这是我的大侄女,山口久美子,22岁,现在正在黑银高中教书。”
久美子也端庄的俯身行礼。
接着,进行了一顿十分正式的日式餐。餐后,长辈们去内屋商谈正事,仁便和久美子小姐在客厅喝茶聊天。
那久美子小姐自始至终僵着笑脸,问他喜欢吃什么,有什么爱好等等,俨然是相亲的样子。
赤西仁十分无奈,又不好得罪眼前的人,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话,心想着这么好的夜晚如果对面坐着的是龟梨和也该多好啊。
第二天,父亲更是难得允许赤西仁提前离开公司,只是为了让他去接山口小姐下班。
赤西仁十分无奈的陪山口小姐往银座去,路上远远的看见一群少年在打架。
“停车!”山口小姐喊道,司机停下车,山口小姐下车跑向那群少年。
赤西也下了车,正准备跑过去拉架,却听到山口小姐用低沉的声音喊道:“都给我住手!”
少年们不听,继续打着,却见那红色的身影窜到少年之间,一个飞腿踹开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同时双手顺势拉住另外两个厮打的少年。没多久,两伙少年被分开了。
赤西仁不禁看得有些呆住了。
山口小姐用“友谊、爱心、包容、谅解”之类的大道理对着两帮学生说教了一番,几个孩子都乖乖的低下了头。讲完道理,山口小姐又温柔的笑着让孩子们走了。然后转过身,在看到杵在一旁的赤西仁时,又恢复了相亲般僵硬的笑容。
“真不愧是大江户帮未来的接班人,身手了得啊。”上车后,赤西仁打心底佩服的说道。
“哪里哪里,其实我十岁起就在中国学习武术,还取了个中国名字叫杨谷美。”山口小姐一边腼腆的笑着,一边自我宣传。
赤西仁看到她那副自作多情的样子,又不禁哭笑不得。
两个人吃过晚餐,赤西仁便带着山口小姐去花好楼听戏。
龟梨换上戏服,化好妆,手执折扇,盈盈出场。立定,一眼便看到赤西仁坐在客席中央,身旁还坐着一女子。心里不禁梗了一下。
他与赤西从真正相识算起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了,这些时间来,赤西时常会来给自己捧场,有时还会带其他客人来。在其他人眼中,赤西仁是他的常客。其实赤西从未提过要做他的常客,他也未曾开口,他一厢情愿的以为两个人已经是朋友了,但是一直不确定赤西仁的想法。而且两年半前在火车站上的一面,他还记得一清二楚,只怕那个人早已忘记。
其实每次想到赤西仁说不定只是把自己当成欣赏的戏子看待,龟梨的心里就觉得难受,而如今他又带了一个女子一同来看戏,龟梨便觉得心里有些苦楚。
但是此时龟梨顾不得心里的这些感受,一手展开折扇,开口唱了起来。
赤西仁一见龟梨登台,便不再理会身边的人,专心的听戏。
一曲唱罢,龟梨照旧来到赤西的桌旁。
“这位……这位是山口小姐。”赤西仁不知为什么自己在面对龟梨的时候心里会这么难受。
“山口小姐,请多关照。”龟梨反而镇定了很多,温和的向山口小姐打招呼。
“哎呀,表客气表客气,一起坐下来聊天嘛。”山口小姐摆摆手,笑着说道。
龟梨闻言坐了下来,倒是赤西站着不动。
“坐啊,赤西君。”山口小姐仰面看他。
“哦。”赤西应声坐下。
此后,只听到山口小姐一个人不停地说话炒热气氛,可是赤西和龟梨都默不作声。龟梨出于礼节,看着山口小姐不停点头,赤西则不停地偷瞄着龟梨的脸,似乎是害怕他生气。
因为还有别人点的戏,龟梨离开了赤西的桌前。山口小姐看着龟梨的背影感叹道:“龟梨君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呢。”
赤西转头看着她。
“哎呀,如果我教的学生们能有龟梨君一半的可爱就好了。”山口小姐一脸羡慕的笑容,接着转过脸看向赤西:“赤西君也很喜欢龟梨君,对不对?”
赤西被这一句问话吓得瞪大了眼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一看就知道啦。”山口小姐伸手拍了下赤西的肩膀,很哥们的那种。
“嗯……嗯,他人很好。”赤西努力把这个“喜欢”当成是朋友的“喜欢”。
“是啊。哎呀,我累了,送我回家吧。”山口小姐说道。
“好。”赤西仁一边回话,一边迫不及待的站起身。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看完自己整晚的演出。龟梨一边舞着手上的动作,一边看着离去的人,心里想道。
96 无彩女2010/3/31 19:56:00
今天竟然比预计的要闲~噢啦啦,提前来更了(我真是自觉的有点过头了= =)
等PT重逢的看官请继续等下去吧~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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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赤西仁再也没见过山口小姐。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只是龟梨和也似乎有了些变化,每次唱完戏后陪自己聊天的时间少了,说话也不再那么热情了。赤西很想开口问他这是为什么,但又觉得他现在是名角,少了些陪自己的时间也是正常的。
锦户亮自打这次回来,竟也和赤西一样,没事便往花好楼跑。坐下之后也不怎么看戏,只是时不时的和小内眉来眼去。这晚,赤西、锦户两人又来听戏,赤西看着刚刚离去的小内,笑着说锦户亮你拐骗良家少女。
锦户亮背倚着座椅,晃着二郎腿说:“仁,你少操心我了,看看怎么哄哄你的相好才是真的。”
“什么相好?”赤西问道。
“哎,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的啊,龟梨最近对你冷淡了不少,你感觉不出来吗?”
赤西说道:“他现在是名角,戏份多了,当然没空理我了。”说着,还是一脸寂寞的表情。
“我看他以前晚上戏再多也很有空理你啊。”锦户引导着。
赤西被这么一说,心里的疑虑又起,皱着眉说道:“可我真的想不出来自己哪里惹到他了,我还是尽量找时间来点他的戏啊。”
锦户心里“啧啧”两声,摇摇头想这人真是迟钝,又觉得可能时机还不成熟,完全点破未必是好事,便说道:“既然你就是来听戏的,人家自然没必要非得坐在这里陪你聊天了。”
赤西还是不明白:“那我还要做什么?”
“你们两个的事我哪里知道,不过我劝你好好想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冷淡的。”锦户说完,转头看到已经忙完的小内正站在后面的墙角发呆,便起身寻过去。
赤西看着台上的人绚丽的舞蹈,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又不禁觉得动脑筋这种事对自己而言真的是种折磨。不过好歹他终于发现了契机——和也对自己冷淡是从上次带山口小姐来过之后开始的。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小内倚着白墙,看到亮往自己这边走,脸上又泛起了笑容。
“你表总跑过来,被我爹看到就不好了。”小内说道。
“不让我来?那我回去了。”亮转身要走,被小内牵住了手。
“你真讨厌。”小内嗔了一句,拉着亮跑到门外。
两个人绕了个圈来到戏院后面的小巷,亮见这里没什么人,便迫不及待的抱住小内用力地口勿着。小内经过几次亲口勿之后已不再羞涩,热情的回应。这又勾起亮更多的zhan_you欲,舌不禁往对方口中的Deep又探人一分,手也不规矩起来。小内禁不住挑逗,呻喑出声,亮也感觉到有些控制不住,急忙拉开两人的距离。
安静的小巷里回荡着两人深沉而急促的chuan_Xi。
“亮……”小内的声音依然朦胧。
“嗯?”亮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小内红着脸问道。
“怎么不好?”亮好奇的问道。
“我就是觉得不好,爹也说过女孩子不能让男人随便碰。”小内皱起了眉头。
亮“噗哧”一声笑了,宠爱的看着眼前的人:“如果是互相喜欢的人,就没关系。”
“你喜欢我吗?”小内闻言,有些惊喜。
“当然。”亮挑了挑眉,笑道。
小内心里喜滋滋的,有些小得意的说道:“我也喜欢亮。”说完,朝着巷口跑去。
夜里,龟梨躺在床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手帕——是初见赤西时的那块。同伴们的鼾声弥漫着房间,龟梨独自叹了口气。自从山口小姐来过之后,他就仔细的想过了。自己只是个戏子,怎能妄想赤西那样的巨商之子的垂青呢?人家不过是来看戏的,本本分分的演好戏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竟然开始害怕见到那张好看的脸。少见到他,这种不该有的情愫就会消失了吧。上天真是对自己不公,既给了自己凄苦的身世,又让自己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龟梨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100 澳洲无JP2010/4/1 19:57:00
又火车又黄包车的很有大上海跟民国风
萌66的流氓本质跟摸57屁股
486喜欢的人是头哥吧。
莫名喷了6妈是将军的六姨太……
虽然想着番茄不会就这么走,但是没想到是被大白救的。这要跟亚麻分开一段时间了,就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然后再次跟亚麻见面时就物是人非要悲剧 OTL
那废屋里的居然是51,以为会是486。51是不是急流勇退啊,还是住在废屋是因为跟244有关系?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小K还记着当初给他手绢的红A,可见当初那匆匆的见面给小K留下的印象太深了。红A这么一亲,小K开始发现自己内心对红A感情了吧。就觉得现在两人越单纯越美好,后面就越容易虐T T
演的是一书生及第后回乡接妻子上京的故事→为毛觉得这情节特适合东丸跟爱达OTL
57重逢66时那份莫名的惊喜,注定了两人的缘分。不过这两人身份背景差异,怎么觉得最后也会是SE 萌了567跟流氓又强势的66,57就这么沦陷在那双深邃眼睛里了
喷死了杨谷美 XDDDDD 杨谷美给AK两人的感情起了推动作用
红A很天然,都想到了是跟谷美碰面那天小K对他冷淡的,还是不明白为什么OTL
觉得AK也要悲剧了,不过应该是个小波折
最后喷83L的手越盘了……
那个跟48大白一起拜祭师弟的没看出来是谁
HINA也是女体,应该是小内的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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