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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子奶奶极力遮掩,亮大少爷并不知道光一老爷和泷大户决裂的消息,仍在家里悠哉度日,等棒疮好得差不多了,那一帮损友又寻上门来,先是增田少爷下了请柬,说一干兄弟要在柿子堂摆酒设宴,一来为亮大少爷压惊,二来恭祝他顺利完婚。亮大少爷正好闲得发慌,立刻抖擞精神欣然前往。
刚进柿子堂,那小手儿就一头扎进他怀里,撒娇说:“6爷,你真没良心,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你看人家想你想得都瘦了。”
亮大少爷捏着他小脸笑道:“宝贝,爷爷怎么忘得了你呢?爷爷这几天正估摸着给你找户好人家,再给你备份厚厚的嫁妆,八抬大轿风风光光送你出嫁呢。”
小手儿蹩着嘴,身子扭得咕噜糖似的:“我才不稀罕什么八抬大轿呢,我只盼着能到6爷身边当个使唤丫头,尽心尽力服侍您一辈子才好呢。”
亮大少爷哈哈大笑:“免了免了,你这心意爷爷领了,爷爷以前是想三妻四妾来着,收你一个也不多,可爷爷如今遇见了克星,一心只想在一棵树上吊死了,从今往后定要戒除荤腥,洗心革面。”
“那我呢?我怎么办啊?”
“哈哈,这个简单,爷爷今天就认了你做干女儿,以后爷爷就是你铁杆靠山,谁敢欺负你,爷爷就操他家祖坟!”
亮大少爷搂着小手儿肩膀上二楼雅间一看,大伙都围桌子坐着了,增田少爷坐了副席,以下挨个是加藤少爷、田中少爷、田口少爷,当中有一个大鼻子的年轻人却没见过,大家都虚席以待,等着亮大少爷人座。
亮大少爷人逢喜事精神爽,平时看得顺眼的怎么看着怎么舒服,就连往常那着不顺眼的,这会儿也不想毒舌了,大刺刺的坐了那第一把交椅。田口指着身旁那个年轻人对他说:“六爷,这是我表哥中丸,这次来京城赶考,就住我家里,往后也请六爷帮忙关照关照。”那中丸向亮大少爷欠了欠身,露出礼节性的微笑。
亮大少爷目光在他脸上一扫,恩,不错,鼻子虽然大了点,但不招人嫌,一看就知是个老实人。于是他也朝中丸拱拱手:
“好说好说,大家兄弟一场,你表哥就是我表哥,往后有用得着兄弟的时候尽管开口别客气。别的地儿不敢说,东京这地盘上兄弟还是照得住的,管保你吃不了亏。”
说完又招呼那龟奴:“你去跟你们妈妈说了,今儿的帐都记在本大爷头上,爷爷我成亲的时候,增田少爷他们前前后后出了不少力,没理由还让他们破费。”
增田等人大喜,众人待上齐酒菜,叫上姑娘,猜拳斗酒,胡闹开了。亮大少爷细下观察那中丸,任随其他人闹得再厉害,他仍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那酒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一点点,女人就更别提了,压根连手指头都没碰一下。那陪酒姑娘敬业的拉他调情,他倒像被人家冒犯了似的,皱着眉头躲一边儿去。
亮大少爷摇头感叹,又是一个书虫,赶明儿介绍给斗真,两个人肯定一拍即合。
正喝到兴头上,忽然听见屋外远远的传来两声女人的尖叫,接着又是几声,很快的那叫声一声连着一声,最后海啸一般泛滥开来,由远及近,一浪高过一浪,倒像群鸦起舞,刺得人耳朵发痛,根本听不清对面人讲话。
加藤少爷堵着耳朵大骂:“莫非强盗来打劫了?这些娘们儿叫得这么惨。”
增田接道:“大白天的哪来的强盗,你听听,他们那叫声明明欢喜得了不得,妈的,老子在床上也没听他们这么浪过。”
一干人打开窗户,向下张望,乖乖,不看表紧,一看吓一跳。只见那楼下一条街上人头攒动,放眼望去人山人海乌鸦鸦一片,上至八旬老妪下至稚龄少女,站的全是女人。街那头还有许多女人争先恐后往这边赶,你拉我头发我拽你衣裳,其中多有那跑得太快摔成狗吃屎样的,连滚带爬站起来,灰头土脸继续往前冲。也有那边哭边跑的,边跑边嚎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阵仗倒比奔丧还惨烈。
亮大少爷在东京待了数年,这情形还当真罕见,只觉得又新奇又好笑,刚骂了个“操”字,脚底下突然震_chan了一下,他埋头一看,又是一震。旁边田口猛然抱住他头大呼小叫:“不好啦!不好啦!地震啦!”
亮大少爷被他勒得气紧,狠命推开他,骂道:“这东京那个月不地震三四回的,震死你妈还是震死你爹了?你怕个屁啊!”
田口的表情和语气都无比无辜:“我怎么不怕,万一房顶塌了还不先砸死我,这儿就属我个头最高啊。”
亮大少爷以为他是变相的嘲笑自己个矮,还要再骂,加藤指着远处大叫:
“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头庞然大物正分开人群慢慢向这边移动,那怪兽长长的鼻子快拖到地,白森森的獠牙翻出老长,四条腿粗壮的象四根柱子,每移动一次脚步,就带着四周的建筑一阵_chan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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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口又张大嘴巴大叫:“啊!妖怪来了妖怪来了!没成亲的快逃命啊!晚了就来不及啦!”
这次没一个人搭理他,增田摸着下巴说:“这不是大象吗?乖乖,谁家养的啊?怎么跑大街上来啦。”又见那大象身披五彩绸缎,项上挂的碗一般粗细的纯金锁链,背上分明还驼着一顶镶珠嵌玉美仑美奂的轿子,阳光下闪闪发光,好不耀眼。
亮大少爷老大不痛快,这皇帝出行还只骑马呢,谁这么大谱,弄只大象来代步,还招惹这么些个疯婆子鬼哭狼嚎蔽道塞路的,干脆再弄支仪仗队,打个大横幅写上“我要造反”得了。
“管他谁家养的,这小子扫我哥几个兴致就是活腻歪了。走!拖出来打去!”
亮大少爷一马当先,众人尾随其后,不想田中圣出手阻拦。
“六哥,六哥,你别急啊,有事好商量,你就当给兄弟个面子,先消消气再说。”
亮大少爷扭头瞪着他:“给你面子?难不成你认识这土老肥?”
田中圣苦笑道:“你仔细看看那轿子顶上刻的是什么就知道了。”
亮大少爷闻言,定睛看那轿顶,上面赫然爬着一只黄金铸就的金甲乌龟,抬头望天,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啊!乌龟骑大象!乌龟骑大象!”田口又蹦又跳,亮大少爷忍无可忍,一脚揣开他,随手抓起一块饼堵他嘴里。
“奶奶的,老子还当那路神仙驾到了,原来是‘天下第一龟’啊。他这排场倒很可观,‘刮钱旋风’果然名不虚传。可是老子想不通啊,他一个恭腰驼背的痨病鬼凭什么搞得这么多女人神魂颠倒啊。”
小手儿冷笑道:“哼,有钱能使鬼推磨呗。前些天他在我们这儿喝醉了发酒疯,花一万两买我们的内衣内库呢。那些人乐的啊,小草儿还特意穿了三条库子去排队呢。”
亮大少爷大笑:“那你呢?你穿了几条啊?”
小手儿啐了一口:“六爷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啊,我是那爱钱如命的主儿吗?我呀,只要六爷对我笑笑就心满意足了。”
“我的乖乖。”亮大少爷满心欢喜,正顺口要说娶他回去当二姨太,马上打嘴。这玩笑可开不得,老子这伤疤还没好可不能就忘了痛,家里那位还没搞定,这外面再欠下债,老子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这时田中圣却把身子都探窗户外边,挥着手臂朝那轿子大喊:“堂兄!堂兄!我是小圣!我在这里啊!”
轿子掀开一条缝,里面的人向楼上瞄了一眼,打开窗户,一只手向外一挥,顿时雪片似的东西漫天飞舞,亮大少爷凭多年的烧钱经验一眼就看出那白花花的纸片是银票,而且还是数目不小的银票。
一时之间,大街上炸开了锅,街上人手舞足蹈全在哄抢银票,那些没抢到的就高举双手,泪流满面的高呼:“龟梨大爷!我们好爱好爱你啊!”于是又有大把的银票从轿子里飞了出来。
接连撒了好几把,有个小个子的仆童爬到象背上大声宣布:“各位!我家大爷要在这条街上宴请宾客,今天就请大家先回吧,没领到钱的,晚上到大爷府上排队!十八岁以下的姑娘每人一千两,保证人人有份!”
话音刚落,人群就哗得散开一条道,任大象通过,真是比圣旨还管用。
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那龟梨才拉开轿门,踩着家奴的背跳到地上。拍拍衣服又听见田中圣使劲叫唤,他慢悠悠抬头朝楼上几人打招呼。等众人一一还礼了,这才轮到亮大少爷。
“亮大少爷好啊。”
亮大少爷举目忘天,置若罔闻。龟梨以为他没听见,又说了一遍,他仍是头朝一边不予理睬。龟梨这下有点不悦了,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精光曝身寸,提高音量又问了一次:“亮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增田有点不自在了,拿手肘碰了碰亮大少爷:“六哥,问你话呢。”
亮大少爷这才如猛初醒,朝楼下一望,看到龟梨以后,惊呼:
“哎呀!这不是龟大侄子吗?今天真巧在这儿遇上啦!”
关于动物这个出场,我是受了“天X教”的启发,总之是够华丽丽了吧。接下来的事就要拜托我大爷了,不过我大爷会怎么洗刷他我现在还说不清勒~~~先卖个关子吧,我现在出去见朋友顺便聚餐,晚上回来,不知道能不能上文,我会尽力的。
另,喜欢斗山的亲们表着急,他们肯定会着重写的,就怕太伤感了大家受不了,所以还是先看看大爷高兴够了再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