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00 - _2006/6/3 0:33:00
“哎呀!这不是龟大侄子吗?今天真巧在这儿遇上啦!”
众人大惊,田中圣更是差点没从楼上摔下去,流着冷汗说:“六哥,你跟我同辈啊,怎么好叫我堂兄大侄子?”
亮大少爷拍拍他光头:“这就是你闭目塞听了,你表姐我侄女说话就要嫁给龟梨当媳妇,到时候你就是他小舅子我就是他叔叔,你这辈分看长还不该庆祝庆祝。”
又扯开喉咙冲楼下那尚未回过神来的人喊:“我说大侄子啊,你给我侄女的聘礼准备得怎么样了啊?我话先搁这儿啦,你不先给你亮叔准备一个特大号的红包,我可不准你家的轿子进门啊!”声音大得整条街都能听到,亮大少爷立刻成了众人的焦点,片刻安静后,唧唧喳喳的议论声又传开了。
“听见了吗?亮大少爷要当龟梨大爷的叔叔了——那他不是比龟梨大爷还牛了,往后龟梨大爷还得听他的——能人毕竟是能人——高实在是高——”
龟梨气得脸色铁青,小肩膀直哆嗦,他身后那大象好象能听懂人话似的,突然翘起鼻子朝亮大少爷嘶吼。一股强大的气流袭来,众人抱头躲避,惟独亮大少爷面不改色,稳稳当当坐在窗台上,边掏耳朵边说:“大侄子,你拿这畜生当坐骑实在是不明智,你看你人小腿高,爬那么高万一摔个缺胳膊断腿的怎么办?我可不愿意看我侄女嫁一残废。我看你还不如去市场挑头大母猪来骑,又矮又结实,平时喂点糟糠潲水什么的就对付过去了,比这畜生可强多了。再不然你就干脆打个黄金龟壳背背上,怎么摔都摔不烂~~~哟,不成,一副黄金的龟壳该多重啊,就你这小身子骨挨不了两步就压扁了。得,你还是骑猪吧,没有比这个更稳健的了。”
他话音刚落,龟梨还没发话,那个小仆童就跳出来指着他大骂:“你这黑皮不三不四的说什么那!敢这样冒犯我家大爷!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啊!”
亮大少爷张嘴吐口唾沫,不偏不斜,正中那仆童眉心,砸得他脑袋生疼。
“你这小王八蛋是谁调教出来的?我跟我大侄子说话轮得到你开口吗?敢跟爷爷我耍横,你是欠揍还是欠操啊!”亮大少爷骂完又四下嚷嚷:“谁来认认!这小王八蛋是谁生的啊!爷爷我今天连王八蛋他爹一块收拾了!小王八蛋他爹是谁啊!谁啊!”
哪里有人敢接这话茬,只有田口这不识时务又没心没肺的爬窗台上举手:“我知道我知道!王八蛋是乌龟生的!王八蛋他爹是乌龟!”
这下再隐忍的人也挨不住瀑笑,增田笑得满地打滚,加藤笑得扶住栏杆擦眼泪,田中圣正要笑,冷不防碰到龟梨阴森森的眼神,吓得硬把笑声_Tun了回去,憋得他肚子都痛起来了。
那仆童平时狐假虎威那受过这等侮辱,正要哭骂,被龟梨喝止:“中岛!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没规矩了!还不快退下!想丢脸到什么时候!”
那中岛果然是唯主子的命是从,低眉顺眼,老老实实背着手闪边上去了。龟梨黑着脸低下头,片刻之后再抬起来,居然已是阳光灿烂。
“亮叔,侄子家教不严,让您见笑了。”
亮大少爷暗叫一声“好”,不愧是从十八层地狱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欺哄黑诈惯了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不愧是喜老头儿跟前第一红人。转念又想,这小子这般狡诈,小红那个缺心眼的傻丫头落他手里还不得变他佐饭菜,给他攥在手心里玩啊。不行!老子今天还非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我这娘家叔叔也不是省油的灯,教他往后不敢轻举妄动。
这才正是冤家路窄,棋逢对手,一个无赖一个腹黑,一个有意挑畔一个居心叵测,这柿子堂楼上楼下气氛渐渐紧张,虽未明刀明枪的亮出来,但周围的空气里已隐隐透着杀气。
亮大少爷见那龟梨笑容不减,也仰天打个哈哈:“龟大侄子,你亮叔心直口快惯了的,说话是不怎么中听。不过我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况且忠言逆耳,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你亮叔正好在这儿请客,你也上来喝两杯,咱爷俩也相亲相亲。”
他想这柿子堂毕竟是自己地盘,增田等人又是自己铁杆,先把那乌龟诱上楼来,再摆上一桌鸿门宴,管保抽了他歪筋。
哪晓得龟梨不上着当,摊着手遗憾的说:“今天不成啊,我也约了重要的客人见面,这会儿正赶着过去呢。”
“是吗?在哪儿呢?”
“就在前面的‘宫元居’,时候不早了,侄子这就告辞了,不然教客人久等就不好了。”
- 1101 - _2006/6/3 0:34:00
亮大少爷怎肯善罢甘休,追着说:“我在这儿也喝得差不多了,那‘宫元居’我也有些日子没光顾了,正想去看看他们掌柜,要不咱俩一块儿去吧,你亮叔心肝一样的侄女都舍得嫁你了,你不会舍不得请我喝杯水酒吧。”
“那是当然,不过——”
亮大少爷根本不给他拒绝的余地,指着增田等人说:“这些兄弟都是我请来的,离了主人不成宴席,我得把他们带着,反正多个人多双筷子嘛。”又搂过小手儿:“宝贝你也跟爷爷去,那‘宫元居’的灵芝炖燕窝,补气养颜、活血化淤,一会儿你多喝两碗。”
小手儿娇滴滴笑道:“那么尊贵的地方,我这身份怎么配去?我可不想被人笑话。”
“废话,你是爷爷干女儿,爷爷不带你带谁啊,一会儿你只管喝酒吃菜,谁敢唠叨半句,爷爷当场废了他!”
龟梨见这情形,明白今天是教他给赖上了,没办法只好带上他们。一干人说话便移师“宫元居”,亮大少爷大摇大摆进门就喊:“掌柜的!本大爷来了,还不快过来招呼着!先把你店里那有名的酒菜统统端上来!咱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然后给爷爷去隔壁花院叫上百十个姑娘,再搭个戏台子,爷爷我要乐上三天三夜!”
掌柜一见财神爷来了,不敢怠慢,正要张罗,被龟梨拦住。
“亮叔,其他的都好说,这姑娘就免了吧,我那客人身份特殊,见不惯这些的。”
亮大少爷大笑:“喝酒没有美女作陪还有什么滋味?莫非你请的是一太监,你怕他有心无力,憋出内火来?哈哈。”
龟梨冷笑道:“亮叔先不忙笑,是什么客人,你见过便知。”
亮大少爷见他卖关子,心下一沉,难不成这小子把喜老头子叫来了?哼,那老头子迫害我爹,糟践仁姬,老子正想会会他,不就一糟老头子吗?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妖怪,还能一口_Tun了老子,老子发起狠来,把你主仆两个一并涮了!
想罢直奔上楼,一脚揣开大门。里面果然早早端坐一人,居然是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郎,正靠在玻璃大鱼缸前掰着花瓣逗金鱼玩,亮大少爷逼近一看,热血直冲脑门,哭丧着哀叫:
“智姬!怎么是你!!!”
所有人都聚齐坐定,菜也开始不断上了,亮大少爷还没从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石头一样坐那儿,话也不说人也不理,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瞪着智姬,别提有多痛心疾首。
智姬啊智姬,你教我说你什么好?你是失心疯了还是给下迷魂药了。你跟我那农民大哥虽不般配,但人家好歹忠厚老实,行得正坐得端,绝对不会教你吃亏。你什么人不好找,沾上这号混球,你也不拿照妖镜照照,姓龟的他分明就是一头背着龟壳的狼嘛,你跟他混还不是睁着眼睛跳崖?不把你抹干吃尽,毛都不剩一根才怪!你这丫头平日里嘴上功夫一套一套的,我还以为你多机灵,结果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比仁姬还笨上一头!人家仁姬还知道姓龟的小子嫁不得呢!你倒好,赶着赶着往火坑里跳!幸好今天遇上本大爷,也算你命不该绝了。哼哼,老子今天这任务艰巨的很那,又要保障仁姬的将来还要保全智姬的现在,姓龟的,老子还小看了你这痨病鬼,竟然给老子前后门一起撬,你他妈的本事不小啊。
智姬一开始就被亮大少爷紧迫盯人,见这黑皮一会儿磨牙齿一会儿眯眼睛的,心里来气。先还勉强忍着,后来再也克制不住怒火,把碗一推:
“死小亮!你跟我有仇啊!这么咬牙切齿的瞪人家!一点教养都没有!”
席上气氛顿时尴尬,龟梨似笑非笑的看着亮大少爷,只等两人就此大吵一通,自己再从中周旋,好教这黑皮趁早知难而退。
亮大少爷岂会遭他的道儿,被智姬劈头盖脸一顿骂,仍笑嘻嘻的。
“你不是说再跟我讲半句话,自己就是小狗吗?你数数这都几句了?我看你下辈子投胎也只能当狗了。”
“呸!本小姐随便说句笑话你就当真,那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嘿嘿,你以为爷爷我是傻子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去死啊?我天仙一般的老婆还挨家里眼巴巴望着爷爷回去,爷爷儿子还没生出来,凭什么就死啊,你以为我是斗真啊。”
听到斗真的名字,智姬脸一红不说话了。亮大少爷心想,这臭丫头还有点觉悟,红杏出墙了听见我大哥名字还知道害臊,这良心还没坏透。又问他:“斗真哪儿去了?你们不是成天形影不离的吗?怎么今儿自个儿出来寻开心,把我那书呆子大哥晾一边啦?”
智姬头朝一边,郁闷的说:“斗真跟老师外出游学去啦。我是女孩子不能跟着去。你以为我今天是出来玩的啊?是龟梨大爷说有礼物一定要送给我,我才来的。”
亮大少爷斜眼看那龟梨,恨不能攥把刀子上去捅了他。姓龟的,你他妈的就知道拿钱砸人,你有几个臭钱烧得慌,怎么不拿来砸本大爷试试?
龟梨看他俩个一时本会吵不起来正失望着,智姬又提到礼物,忙吩咐家奴把那东西拿出来。众人都满怀期待,以龟梨的手腕,送的礼物自然也非同一般,肯定是旷世奇珍,都等着大开眼界。
谁知千呼万唤,那家奴牵上来的竟然是一只又蠢又笨的大胖狗。那狗脑袋有圆又小,眼睛被禸挤得几乎睁不开,身子却肥得像发涨的面团,肥肥的肚子坠下来,把四条腿都遮住了。
亮大少爷嘴都笑歪了:“我说龟大侄子啊,你这是演哪门子的戏啊。送什么不好送这么恶心一只狗,你看看这模样,真是丑得令人心痛啊。”
龟梨一副鄙夷的神情:“亮叔你有所不知,这狗和寻常狗不同,是稀世的珍品,比那金银财宝贵重多了。”
“稀世珍品?难不成这狗是神仙下凡?当初是给玉皇大帝看家的?”
“说是神仙也差不多了,这狗名叫‘阿米狗’,以狗为父,以猴为母。奔跑时快如闪电,静坐时稳如磐石,能上万丈高山,能潜无底深渊。这还是我花了170万两黄金从南蛮子手上换来的,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二条。”
智姬听得目瞪口呆,“既然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受不起,还是请龟梨大爷自己留着吧。再说我学业紧,没多少空余时间,怕照顾不好它。”
龟梨笑道:“智
亮大少爷心里早骂开了,臭乌龟,你这嘴可真真厉害啊!我今儿算见识到什么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了。还美貌与智慧并重呢。美貌我是承认啦,这智慧可不敢当。这臭丫头要真有脑子,能被你花言巧语哄骗至此?什么狗屁“阿米狗”,还非要美女教导,流氓狗还差不多吧!你小子钓马子还真是别出心裁,拿条狗来当炮灰!你干脆弄张狗皮自个儿披着还直截了当!
他把嘴里的鸡骨头吐地上,拍着增田肩膀道:“增田,你快回去,把你大姨夫,三舅妈叫来,咱们眼看着就要发大财了。”
增田不解:“我爹是家里独苗,哪来的大姨夫,三舅妈?”
“你小子傻啦?你家不是有名的动物之家吗?那狗就是你大姨夫,猴子就是你三舅妈。你看我龟大侄子这‘阿米狗’不就是狗跟猴子生的?你快去请你大姨夫三舅妈也赶着生一胎,咱们哥几个人手一只,转手就买他个几百万,赶明咱也过过那撒银票的瘾。”
亮大少爷这么说,田口有意见了:“不对不对,狗干交配的时候是从背后上的,猴子是面对面上的,如果说父是猴母是狗还勉强说得过去,这母是猴父是母万万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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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口傻冒惯了的,胡言乱语大家还甚介意,可亮大少爷一推波助澜效果就不同了:
“你说的对啊,一个是‘老汉推车’一个是‘倒挂金钩’,这武功招数都不对路,怎么拆招解招啊。难不成一个练得是九阳真经,一个修的是玉女神功?”
田口摇头:“不不不,‘倒挂金钩’是黄帝内经里面的,若说‘仙人指路’还有点像,可猴子背伸不直,那姿势做不出来。再不然就是那狗会‘乾坤一掷’?是了!就是这个!这狗一定是蜀山派的,山上多猴子,他一定是日夜勤修苦练才达到这种登峰造极的境界。”
亮大少爷笑着啐他一口:“那‘乾坤一掷’连老子都没修炼成功,狗还能比老子这人聪明?我说是那猴子,一定是柿子堂养的,使那‘冰火五重天’才和那狗苟合成功,生下‘阿米狗’这宝贝杂种。”
“才不是才不是。”小手儿直摇头,“我们柿子堂早修炼到‘冰火九重天’了,那‘五重天’那么简单的功夫谁有闲心教一只苯猴子啊。”
他们三言二拍,一唱两喝,鬼话连篇说得在座诸人都傻了眼,增天本来还为亮大少爷逼他跟动物认亲生气,这会儿早乐歪了笑得酒都喷中丸袖子上;田中圣实在憋不住笑,只好伏桌子上装醉。智姬见人们淫笑成这样,虽不懂他们话意,但料想从亮大少爷口中也吐不出什么清白言语,这种时候自己一个女孩家也不好开口制止,索性又拿起花瓣去逗金鱼,脸却已经红到耳根子。
龟梨气得七窍生烟,想发作又碍着智姬的面,好歹自己是主人,掀桌子砸晚筷也太有违待客之道了,正想着找个稳妥而不失体面的方法收拾亮大少爷。那一直沉默的盯着狗看的加藤突然失声大叫:
“这不是二狗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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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着后面的跟着补上~~~~~~
- 1121 - _2006/6/3 1:10:00
“这不是二狗子么!”
亮大少爷听他一叫,马上住口:“二狗子?二狗子是谁?”
“二狗子就是这只狗啊,是我小姑和子的爱犬啊。”
“哦~~~~”
亮大少爷了然,加藤口说的和子正是山风街翔大少爱妾叶子的妹妹
“加藤少爷,我听说令姑母下个月就要远嫁硫磺岛了是么?”
加藤正后悔提起山风街一家,怕亮大少爷难堪,被龟梨这么追问,只好勉强点头。
“令姑母为朝廷甘愿舍身,期情可悯其神可敬啊。可惜翔大少近日病了,只怕不能亲自送他出嫁了。我前些天才去看过他,翔大少病得神志不清的,整个人都憔悴了。我看了他一眼正要走,谁知他猛然坐起来,怒目圆瞪,指着前方大喊‘臭小子!我要宰了你!’我吓一大跳,还以为他是说我,结果他跟着又倒下去了,我才明白他原来是说胡话来得。”
智姬好奇:“翔大少怎么病的?病了为什么又说那种话?”
龟梨叹气:“唉,说起来翔大少府上也算满门忠烈了,可再清白的人家也难免有害裙之马,翔大少有名爱妾近日出轨,和一个男人野合被他抓个正着,他一怒之下差点杀了那人。”
“有这回事?那男人当真坏透了!我最讨厌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了,真不道德!”
亮大少爷恨得捏紧拳头,臭丫头,那男人就是本大爷的老爹!你未来公公!你没过门就这么数落他老人家不怕遭雷劈吗!话说我老爹也真命苦,老婆是夜叉,儿子是书呆,还摊上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媳妇。姓龟的,你有种!拿爷爷老爹开刀,别指望爷爷轻饶了你。
“我说,本来是说一只狗,怎么扯到人身上去了?加藤你刚才说什么?这狗真是你小姑的二狗子吗?”
加藤来不及答话就让龟梨抢了先机:“不可能!这狗明明是我亲自从南蛮商人手上买回来的,怎么可能是翔大少府上的?”
亮大少爷不理他,拿根鸡腿摇晃:“二狗子过来!”
那狗一溜烟就扑过去了,跑得贼快,亮大少爷笑抽了,又叫了声:“二狗子,看这儿!”
那狗果然抬头望着他,眯着小眼,温和亲切。
这下除了龟梨,所有人都笑得东倒西歪,亮大少爷揉着眼睛说:“我现在相信这狗是神物了,果真能通人言啊。不过好象不用美女调教嘛,还是本大爷太有魅力,它不得不给面子啊?哈哈哈!”
龟梨气得直哆嗦,呼唤中岛进来:“去!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那个杀千刀的南蛮商人找出来!我非割他的舌头不可!”
亮大少爷翘起二郎腿,边剔牙边说:“大侄子,你还是省点力气吧,那种南蛮骗子你亮叔见得海了去了。一个个比猴子还精,钱一到手就脚底抹油,天涯海角你上哪儿找人去?到最后还不是劳命伤财?你就当花钱买教训,吃一堑长一智吧。”话锋一转又说“与其计较那‘阿米狗’,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龟梨冷笑:“我人正不怕影子歪,一没挖人墙角二没偷人老婆,我问心无愧!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亮大少爷毫不示弱:“你呀是真傻还是装糊涂?你问心无愧有什么用?别人成心要拿脏水泼你你躲也躲不过。你不刚说那翔大少被小老婆偷汉子的事气病了么?嘿嘿,想必那山风街这会儿正是多时之秋,杯弓蛇影,风声鹤唳啊。你又不凑巧的被人骗买了他小姨子的爱犬,啊,就是这个二狗子了。虽然你说是你买了的,一我们没人亲眼看见,二你又找不到那南蛮子跟你对质!无凭无据,人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是我侄女未来丈夫我当然不会背后阴你,小圣是你堂弟自然也不会,智姬是千
他话说得阴损刻毒,龟梨城府再深,也压制不住满腔愤恨,厉声说:“我跟那和子有什么花边可传!他年纪大得都可以当我妈了!世人再无聊也不会拿条狗说话吧!还是真正心怀鬼胎的另有其人?”
亮大少爷见他终于撕下伪装,原形毕露,一股克敌制胜的成就感油然而生:“非也,这世间事本来就是以讹传讹,打个比方吧。你今天出门去被车撞了,啊,我说的是假如。明明只擦破点皮,可是消息传到东门就变成你被撞断了腿,再传到西门,就会有人说你已经全身骨头断了几十根,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等传到南门,你已经被车撵成两半截,肠子肚子流了满地,还没等你回去,那棺材店已经找上门来了。你说这谣言可怕不可怕?别说那和子年纪大得可以做你妈妈,就是足够当你姥姥了,还不是可以说你们搞忘年啊?男女之间互相送个手帕首饰什么的还有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呢,更何况是一条活生生的狗?再说了,你不也说二狗子不是一般的狗吗?他跑那么快还会听人话,这根本就是活生生的月老嘛,托他送个情书递个暗号什么的不是比人更保险?”
“够了!够了!”
龟梨最终还是放下风度,很不文雅的掀了桌子,他气得面无人色,扶着墙壁,抖得站都站不稳。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银瓶,倒了一颗不知是什么的红色药丸在手心,急急的_Tun了下去,接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亮大少爷大惊,不好!这姓龟的痨病发作了!他要是在这儿翘了辫子,老子不是成了杀人犯?那诸葛亮气周喻还气了三次才气死了,我这才一次,姓龟的就不行啦?是爷爷我强过诸葛亮还是姓龟的不中用啊?又想姓龟的死了,小红就不用出嫁,智姬的贞洁也保住了,老子舍生取义也算个英雄。
龟梨喘了好一会儿,,总算缓过气来。有气无力的指着亮大少爷说:“六黑皮,你有种,都说你是京城头号大流氓,我今天算是领教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彼此彼此,大爷我还等着你的红包呢!还是那句话,你不拿钱把爷爷我砸爬下了,休想抬我们家仁姬过门!”
龟梨已经气得快翻白眼,被几个家奴搀扶着走了。
智姬眼见这遍地狼籍,抱怨亮大少爷:“你这个惹祸精!到哪儿哪儿遭殃!那龟梨大爷不是好惹的,小心往后报复得你哭鼻子都来不及!”
亮大少爷见他关心自己安危险,喜出望外:“小丫头你终于良心发现啦!开始担心本大爷的啦!有你这句话大爷我死一千次也认了!”
“你想得倒美!谁担心你来着?我是担心斗真和伯父!摊上你这么个胡作非为的弟弟和儿子,他们想不被连累都难呢!”
果然,这丫头何时何地都只把斗真揣在心窝里,摆在第一位。小六子啊小六子,你这样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的拼命保护他,到底能得到什么呢?
算了吧,他还牵挂着我老爹,说明他还算是个孝顺儿媳,都是老爹的儿媳妇,当我的老婆和做斗真的妻子有什么区别呢?我何苦计较呢?况且我已经找到真爱,再这样不知满足的一味索取,说不定真会遭报应哦。
想到内姬那纯真可爱的笑,亮大少爷胸口恢复了温暖,他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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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我已经晕了,乱写一气,大家表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