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要搬家,更得比较慢。。。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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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堂本光一这个人的性格,一般人眼里不外乎是冷淡、结果至上、难以亲近,熟一点的看过他天然的地方,再熟一点的会知道他是个傲娇,而只有朝夕相处的人,才会明白他是何其令人难以置信地KY。
堂本刚被吵醒的时候,眼前是恋人刚冲过澡散着浴袍白花花的禸体,在衣柜附近翻来找去晃得人眼晕。
“嗯…光一?”堂本刚被这过分正常的现实感迷惑了,朦朦胧胧看着恋人翻出西库套上,甩掉浴袍,进而伸手捞衣架上配套挂好的衬衫和领带。自己的记忆散乱模糊,恋人失踪的焦虑、担忧、恐慌,还有半夜踉踉跄跄搬人回家的非日常戏码…这些都需要时间重新整合。身上的衣服不是平时的睡衣,而是凌晨被电话叫出去前临时套上的运动T恤和运动库。
“光一?你在干吗?”堂本刚发觉自己声音瓮瓮的,喉咙不太舒服。
“呃,你醒了?”恋人手上举着衣架转过来,表情跟平素一样,“我要去上班。”
这五个字噎住了堂本刚。他坐起来,拇指压了压发疼的太阳_Xue,清清喉咙:“你要去干吗?”
“上班。”堂本光一把衬衫从衣架上解下来,接着解袖口的扣子。
“…哈?”堂本刚基本上完全醒了。他在脑中把过去的一天捋了一遍,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然后才开口: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堂本光一停下手上的动作,眉头皱了起来,定定看了对方几秒,有一瞬间似乎要开口,但随后又移开了目光,继续手上的动作,把衬衫抖了开来,淡淡吐出两个字:
“没有。”
堂本刚又一次语塞。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他甩开被子跳下床,站在对方面前瞪圆眼睛。堂本光一抬眼,两人目光僵持了片刻,那双细长的眼睛又垂了下去。
“你昨天去哪了?”堂本刚的声音压得很低。
“没什么…稍微有点事。”堂本光一别开脸,不太常见地仔细斟酌着词句,“抱歉没联络你。不过已经没事了。”
“没事?”堂本刚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他捏了捏拳头,为了抑制揍眼前这个人的冲动,他喊了出来:
“你记得你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吗?!”
“……”堂本光一仍旧看着空气中某一个点,沉默良久,一声“抱歉”终究没说出来。他拿着手里的衣服逃到穿衣镜前。
堂本刚在那一瞬间泄了气。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种被玩弄的感觉,自以为是恋人的人,其实只把他当作毫不相干的人,或者更糟,只是个方便的床伴而已。如果过去的近一个月都是他自导自演无人欣赏的恋爱闹剧的话…堂本刚捏紧拳头,绷紧身体每一处肌禸——不这么做的话,他不确定自己还能站得住。
如果没有过希望,就不会失望。
如果没有从自己的壳里出来,就不会受伤。
如果没有相信过…
“刚。”堂本光一从镜子里看身后的恋人,直到刚刚还是那么鲜明的人,染上了一层颓丧的颜色,整个身形都似乎比平时小了一圈。他想说些什么来补救,然而脑中浮不出任何词句。对这个人他唯一做不好也不想做的事情,大概就是解释。
堂本刚对上镜子里那双细长的眼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眼睛。淡淡的、无论看多少次都一样觉得心跳的轮廓。
只有这个人,绝对不想放开。
也无论如何不能放开。
如果没有相信过,这里的我也就不存在了。
——你是我的。
堂本刚走过去,夺下对方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
——对我来说的一切真实,都只能建筑在此之上。
然后他扭住那个肩膀,把人摔在床上。床垫发出“扑”的一声,床单被角蓦地膨起来又瘪下去,那人好像个人形陷进柔软的棉织物里。堂本刚爬上床骑了上去。人形似的身体随呼吸起伏着,和昨晚一样白净漂亮,散发着温暖诱人的气息。
堂本刚抬手抚身下人的脸颊,那张脸精致得无可挑剔,颜色偏淡的眼睛安静而坦荡,嘴唇习惯性地抿着,鼻梁挺拔得几近高傲,一种不可侵犯的禁欲感。
让人非常想弄坏看看。
“不想对我说么?”摩挲着对方喉结,堂本刚咽了一下口水,“没关系。不能说的事谁都多少有一些,这个我也明白。但是…”
手掌被颈项的轮廓吸附过去,指尖传来动脉平稳的搏动。
某种熟悉而遥远的躁动,让堂本刚一瞬间有点失神。
——没关系。同样的错误是不会犯两次的。
手指沿颈项的筋络游移到锁骨,按着对方肩膀俯下身,嘴唇贴着嘴唇,气息和睫毛同时擦着对方脸颊,堂本刚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柔软:
“Kochan,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