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512 - 坑又来了2010/1/18 16:35:00
过渡期是必然要经历的ORZ
下一章就接回第一章了
也不是说不舍得虐啊啥的
只是如果不牵扯到雅纪我觉得太子都是能应付自如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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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过的深口勿,舌尖交缠十指相扣,彼此的chuan_Xi逐渐粗重起来。樱井一个翻身将相叶压在身下,灵蛇般的舌探向Deep。
“...嗯...啊...”相叶又不敢推他,怕碰到伤口,只得揪紧了他的袖子,偏过了头。
樱井抬起头来,分开的唇边还带着暧昧的银丝。
“...不喜欢?”
“一大清早的...”
樱井轻叹一声,侧躺在一边,撑着下巴仔细看着相叶的脸,拇指抹去他唇边的水渍,接着慢慢抚上不安中微微_chan动的眉毛。已经从当初那个纤弱的少年变成了有担当的男人了啊,脸上柔软的线条变得硬挺,甚至比自己还要高一些,只是还是很单薄...
明明心里嫉妒地想要一把抓过他压在身下狠狠教训一顿,想要他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理都属于自己,想对他说除了自己之外不允许任何人的碰触,然而所有炽热疯狂的念头,一碰到记忆中他浑身是伤浸在冰水里的画面便烟消云散了。
再也不能伤害他了。那种锥心蚀骨的痛楚他亦再也承受不来第二次。好不容易将一地碎片拾起,总觉得彼此之前用指尖轻轻一触便会灰飞烟灭般...越经历反而越脆弱,但是还是不能放手,他不愿放开...
“怎么了?”相叶看着愣愣的樱井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樱井摇摇头,环住了相叶的腰,“只是有些累了。”
相叶看着他头上戴着双龙戏珠黄金冠,身着黄缂丝面白狐青白朝袍,系了明黄色的细纹腰带,合起的眼睑轻轻_chan动着,清俊的脸上布满了倦色,凑过去安抚地口勿在了额角,一手拉开了那腰带。
“别乱动...”樱井依然闭着眼,却准确地按住了那手腕,“陪我睡一会便好。”
相叶撇撇嘴,“我只是觉得...挺好看的。”
“那给你好了。”樱井按住相叶的后脑把他带到自己怀里,“各地都送了秀女进宫,纳妃立后必不可免,但是我不会碰她们的。”
相叶一听心里还是不舒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闷着声音道,“你挑你的女人,和我有何干系。”
樱井没说话,只是用下巴在相叶毛茸茸的脑袋上蹭了几下,“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喂!!”相叶不满地抬起头,对上那幽黑的眼眸,竟觉得里面有着以前未有过的伤累。
“...你该做的事情你做就好了,我从未疑过你,以后也不会。”
樱井轻笑一声,“真有自信呢...不过,确是食髓知味,已是欲罢不能。”
相叶瞪他一眼,“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明安元年六月二十八日。大吉。宜祭祀。
樱井翔在寰丘告祭礼,礼成,松山奉上金冕龙服。二宫率诸位大臣于东面金椅前排班列开,捧宝官开盒取出玉玺授给二宫,二宫和也进身朗道,“帝登位,臣等谨上御宝。”樱井淡笑一下,收了玉玺。然后二宫等百官各就位,樱井穿上绣金衮冕,系上另外一根明黄色的细纹腰带。大乐鼓吹奏乐,百官三跪九拜,高呼万岁。
“和也真是偷懒啊,省掉了很多繁文缛节...”相叶自言自语着,站在城楼一隅,看着被万人拥戴的樱井翔终于得偿所愿,心里也轻松了些。宫城外百姓也是纷纷跪地,带着满面的笑容叩首祈愿。
而只有相叶雅纪,是不跪樱井翔的。
远处的樱井翔看见城楼上那一抹人影,嘴角勾出笑来,那人拼命挥着手,还了他一个鬼脸。
- 1528 - 坑又来了2010/1/19 16:00:00
“真的要住到外面?”
“嗯。”相叶点点头,收拾的小丫鬟不小心打碎了白玉青花瓷瓶,“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等下茗儿又要...”
相叶说着突然顿了声,茗儿早就不在了...心里钝痛一下,自嘲地弯了弯嘴角。
“...以后小心点。”
樱井从背后环了他的腰,蹭了蹭他微微有些发凉的耳朵,“离乃合之始。”
相叶握住他的手,应了一声。
“横山要怎么办?没人保护你我不安心,但是...”
“翔放心吧,裕住在院外百米之处,我自有分寸。”
小狮,鹦鹉,茗儿...自己的存在已牵连了太多的生灵...
樱井翔圈得更紧了些,他们一路坎坷走到这个地步,形影不离带来的只能是伤害,离得远些未必不是好事。只是心里总归是舍不得,没了相叶雅纪的王宫,于自己而言更是水深火热,但是他也不能禁锢他陪自己经受。在这种种阴谋下他已觉得还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他隐隐约约明白是谁在指使,却不能打草惊蛇,在无万全把握时静观其变才是上策,等时机成熟引蛇出洞,一举拿其七寸。
而这些,他不能让相叶再牵扯其中。
“雅纪,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罢。”
“生死相随。”
时间兜兜转转,已是半年过去。
樱井走出今井翼的别院,念着相叶急急赶回船上,佐藤打着手势说相叶下船未归,樱井心里震了一下,转身又奔去寻相叶。
途中寻思着不如想去找二宫,路过一家张灯结彩似乎正在办喜事的大户人家,人们排队等着什么。樱井仔细一看,竟是在等着领红鸡蛋,似乎是为了给孩子过百日所以做的善事。
樱井拉低了斗篷,眼神黯淡了些。若是没那场变故,自己的孩子怕是也这般大了...
压下不堪的回忆,樱井来到落花楼门前,询问了一番,略略皱眉思索片刻,问边上的马夫买了匹马便朝着二宫追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雅纪!!”樱井看着那人在悬崖边上蹲着身子探头探脑,不由得心急地唤出口。
“翔!!和也怕是掉下去了!!”相叶见了樱井着急地迎了过去。
樱井看见他颈项上的围脖,又看见旁边单膝跪下的横山,心里冒出一股酸味,立刻月兑了自己的斗篷给他披上,不动声色地拿下了围脖。
“和也非等闲之辈,不会出事的。”樱井拍拍他的肩,走到崖边巡看了一番。马蹄印异常凌乱,但还是能看出是一前一后两匹马,不远处一匹马已是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极度劳乏,另外一匹却是不见踪影。而这悬崖虽然高但是并不陡峭,应不会致命。
樱井稍稍放下心来,听相叶讲述了事情经过,当机立断下崖救人。
与二宫在一起的人若真如相叶所说那样,怕是不那么好对付。
“可是怎么下去呢...啊!我们把树皮搓成吊绳下去吧!”相叶突然大叫道。
樱井无奈地戳了下他的脑门,“你傻麽,船上就有飞爪百炼索,让横山回去取不就好了。”
“...噢,对...”
“属下听令。”横山跃上马背,看了依偎在一起的二人,眼里幽光波动,逼自己移开目光打马而去。
崖底。二宫幽幽醒转过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眼珠子转了半天才回想起来。自己追着这个人一路到了悬崖边,彼此的马突然一个驻足,两人都被甩到了崖下。
二宫挣扎着爬起来,检查了自己身上的伤。还好,一路抱着那个人滚下来,有他做缓冲自己只是被刮伤了一点。
“喂!!”二宫过去拍了拍松本润的脸,发现他已脸色青紫,呼吸断断续续的,月光下脖颈左边的伤口已是浓黑一片。相叶制的毒极为剧烈,又经过一路颠簸毒血周转全身,若是常人早已毙命,这人倒是一直撑着。
二宫哼一声,心想留着活口总是好的,拿出了解药塞进他口中,合上下颌。松本却早已意识涣散,根本无法_Tun咽,任二宫左摇右晃喉结也未丝毫动一下。
眼看脸色呈现了死灰之色,二宫啐骂一声,俯下身贴上自己的唇,捏着他的下巴将舌送人,将药丸抵人喉咙Deep,掌刀倒向后颈,总算是将药丸_Tun了下去。
二宫抬起头抹了抹嘴,莫名其妙心跳得有些快。二宫厌烦人间情爱之事,少近女色,这般举动倒也是头一回,不得不承认味道还是不错的...二宫拿起一边的树枝,掏出打火石燃起了篝火。
“别死啊!死了我就亏大了...”二宫又拍了拍松本的脸,摇摇晃晃站起来去找水源。
- 1545 - 坑又来了2010/1/20 22:54:00
完结早呢.末子是JN 不逆 雷的话请点X 或者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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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循着蛇的踪迹找到了一条涧溪,捧起清冷的溪水洗掉脸上薄薄的脂粉,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外衣罩衫都月兑了,只留了件素色的单衣,又大口喝了两口水,顿觉舒爽不少。抹了抹嘴,便转身回去。
走到篝火处,竟然发现那人不知所踪...照理说不会那么快醒,莫非被野兽叼走了?
“喂!!!”二宫揷着腰四处喊了几声,“奇怪,哪里去了...”
二宫和也又怎会知道松本润既然是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可汗,强健的体魄和异常警觉的神经又岂是凡人能比。
松本润藏在树荫Deep,眯起了眼忍着颈侧的剧痛,攥紧了手中的刀,慢慢蹲下身体,然后突然如箭般扑了过去,矫捷如豹,二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身后之人制住,明晃晃的刀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灼热而微微有些紊乱的呼吸喷在耳畔,二宫不禁心里不自觉地有些慌乱。
慌个屁啊,又不是没见过这架势。
二宫骂了自己一句,平稳下心绪,“你是何人?”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
“哦?那便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二宫一把抓住那人手腕推开,轻巧地一翻身,双目相触的一瞬间松本惊住了,直到二宫的掌中剑带着锋利的刀风袭来时才回过神来,弯腰躲过一剑出其不意抓住了二宫的双腿一把将其掀翻在地上,左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掌中剑应声落地。
没了武器二宫也不做无谓的挣扎,躺在地上大声嚷嚷,“喂!好歹我也是救命恩人!这点江湖道义都不明白,简直是卑鄙下流!”
松本润充耳不闻,只是盯着他的脸暗自出神。过了半晌才沉声问道,“你...竟是男子...”
二宫冷哼一声,“不然怎么让你们这种浪荡的登徒子上钩!”
松本润也不答话,只是凑近了他的脸,“我倒是...不在乎。”
突然逼近的脸带着危险的气息,那种压迫感甚至可与樱井翔匹敌。月色下浓重的轮廓显得更加硬挺而英气,乌黑的眉毛斜斜揷人发鬓,睫毛又黑又长,打下了浅浅的阴影,眼里全是自己看不懂,却又觉得神秘诱惑的幽深漩涡。
“说什么啊,疯疯傻傻的,难道脑子也被毒坏了!”
松本润撑在二宫上方,看着那双灵动狡黠的眸子,大声道,“同我回去吧!我不管你是谁,从何处来,有何目的,以后,你便是我的人!”
“啊?!你有病吧你!唔...”
突如其来的口勿堵住了将说的话,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抗拒,一狠心尖利的牙咬住了他的上唇,松本闷哼一声却也没有松口,反而变本加厉地咬住了他的下唇。这个口勿血腥而漫长,二宫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就像被豹咬住了咽喉的猎物,怎么都不会从那口中逃月兑。
终于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嘴角都流了血。二宫狭眸微眯,“你到底是何人?”
“跟我走,你不就明白了。”
“你不怕我杀了你。”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真是有意思。二宫薄唇边勾起了一抹笑。
灵鹫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在了二宫肩头,探着长长的喙朝二宫怀中伸去,叼出了一个囊袋,爪子灵活拉开,啄了满口的鱼腥草。
二宫乌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撕下一条布襟,用食指沾了唇边的血写了几个字,然后凑到了松本润面前,缓慢而挑逗地用食指抹过他的唇边,又接着写了几个字,然后拿到已经愣了神的松本面前,“给我家人带个信,嗯?”
“...内湖是哪里?”
“几千里之外的一处极密的湖泊,壁蓝如宝石,湖边奇崖险石卓然挺立,水鸟群飞,奇观也。”
二宫信口胡诌,说得活灵活现,松本不熟中原地形,也就信以为真。
一根晃晃荡荡的绳索上攀附着两个人,正在小心翼翼地向下滑去。
樱井翔自幼怕高处,碍着面子没和相叶说,这时候拼命和相叶说着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雅纪,今日你又不听话了吧。”
“才没有!”
“下船到处乱跑,如此危险害我着急担心。”
相叶声音小了点,“你只说让我等你,又没说让我在船上等你...”
“胡搅蛮缠,回去要好好惩罚!”说着在句尾加了重音。
相叶脸微微红了些,鼻子里出了口气。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传来,灵鹫停在了相叶的肩膀上。相叶单手解开绑在爪上的布条,大声念了出来,“安好,勿念,游完内湖见罢!”
樱井蹙了蹙眉头,他自诩学识广博,可是内湖是何处?
“翔,内湖在哪里?”
“据我所知,天朝并无此湖。”
“怪了...”
樱井在心里默念几句,已恍然,微笑着看着上面那人举着布条愁眉苦脸。
“游...游完...内湖...见...见后面干嘛还多写一个字,简直多此一举...”相叶撇着嘴把布条塞进怀里,突然灵光一现,“啊!和也是说‘有内姧’!”
樱井大笑出来,“算你聪明!回去好好奖励你!”
“奖励?什么?吃烤禸?”相叶兴奋地往下望,樱井坏笑着在那挺翘的窄臋上拍了一下,“吃你啊。”
“什么啊!”相叶一激动手上一晃,铁索左右摆动起来,樱井吓得紧紧扒住,“雅纪你快点!!我怕高啊!!!!”
相叶一怔,不禁笑了出来,却也不敢吓他,很快二人回到了崖顶。
是夜,“奖惩”并进,自是一番抵死缠绵。
晨曦透过窗纸在地上铺了一片浅浅的光亮。相叶侧身躺着,浑身疲乏酸痛,身后那人还死死抱着自己,甚至那物还在体中...
相叶指尖轻轻拂过樱井的小臂,光滑的肌理紧致有力,线条总是那么漂亮。二人相连的地方还有些粘腻的触感,虽然觉得很羞耻,但是一想到彼此融为一体还是有着抑制不住的感动。
相叶轻轻抽离自己的身体,快要全部分离之时樱井突然搂住他的腰狠狠向自己按去。
“啊!”相叶惊呼一声,“你干什么啊!”
“...你要去哪里...”樱井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去解手!!”
樱井揉揉眼睛,“我也去...”
- 1563 - 沈兒2010/1/21 15:03:00
“...你要去哪里...”樱井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去解手!!”
樱井揉揉眼睛,“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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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的說一句….我也想去….//^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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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64 - 坑又来了2010/1/21 22:39:00
有你一起去我还能完好地回来麽...
相叶暗想,腾地跳下床套上了亵库,虽然有些脚软还是很快地奔去了外面,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叮嘱着,“你盖好被子表着凉!”
“这家伙...”樱井翔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最怕冷的明明是你自己啊...”
“啊冷死了冷死了!”相叶蹦着回来,赤着身子一把掀开钻了进去,八角鱼一般死死缠着樱井翔,汲取着那温热的气息。“暖和多了...”相叶舒服地感叹一声,睁开眼睛看见樱井嘴角带笑,很是神采奕奕。
“嗯?醒了?”
樱井翔恶质地拖着他的臋更加贴近自己,“嗯,都是被你吵醒的。”
感到那滚烫硬挺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小腹,相叶惊慌地一把推开樱井,“昨天可是做了一夜...”
樱井笑了笑,也不再逗弄他,下巴蹭着他的头顶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手指慢慢抚过背后黑色的痕迹,“真的是...希望一直如此下去...”
相叶没有说话,只是乖顺地楼住他的腰。过了一会想到了和也,略略担忧地问,“和也那布条上乃是血书,表紧麽?”
“莫要忘了和也也有王族血脉,既然他说安好,那我们信他便是。”
相叶点点头。他总是把二宫和也当做是左丞相之子,倒忘了他还有溯安公主这个娘亲。
“是不是过几日就要启程回京城了?”
“是啊...”樱井将手指揷人他的发中轻轻揉按,“漕粮之事已了,各地亦开了仓放了粮,再不回去,怕是智便要憋死在明安宫中了。”
“那叛乱之事...”
樱井长叹一声,“这又岂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现在堂本将军在北边抗战御敌,似也异常艰难。北方气候多变,粮草又不足,我正在想...”
“御驾亲征?那我也一起。”
樱井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里一阵感动,咬了一口鼻尖,“这倒不用,只是过几日寒门关一役势在必得...”
樱井早在茗儿自煞之时就已怀疑了泷泽。他听相叶提到过茗儿有了意中之人,原没有在意,事后再细想茗儿整日所见之人除了相叶便是自己,并非他自视甚高,确是在宫中能再找到高于这番容貌气质的,也只有泷泽秀明了。
那之后他便暗中注意着泷泽的动向,提前召来了吉田将军的屯兵这才一举将王位夺下。他同相叶说竹内叛变的事情也只是想要让他自己小心些,却没想到他还是对自己养的鸽子下了蛊毒,操纵它们拦下了京城上空几乎所有的信鸽。只是蛊毒极为剧烈,鸽子在十几日之内便会身亡。相叶极爱小灰同小白两只鸽,却还是...
男女之间情爱可以用成亲生子来确认些什么,一步步循着不同模样的道路前进;而同为男子,能为彼此做的却是少之又少。身为一国之君,要护着所爱之人竟是比常人还要难上千百倍...而那些伤害,偏偏还是自己给他的。
樱井看着那些可怖的疤痕,轻声一句,“再也不会伤你了。”
樱井的怀里一直都那么暖,相叶早就沉沉睡去。
碧波轻漾,泛着耀眼金光,岸边素弦清亮,声声唱尽天荒地老的祈愿。
“和也,你可是江南人氏?”
“嗯...”
“祖籍何处?”
“忘了...”
“忘了?这倒是新奇,你...”
松本润话还未说完,二宫头向后一倒,在松本怀里睡着了。
松本扬扬眉毛,手中暗暗勒紧了马缰,放缓了脚步,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他心知二宫和也绝非普通百姓,却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才是他的作风。而且...他也的的确确被那双明眸所蛊惑。心脏似乎被分成两半,一边是想要温柔对待的爱恋,一边是渴望征服的zhan_you欲。
不管怎样,一定要缚他在身边才能定心。
“和也和也,醒醒,吃了些再走吧。”
二宫和也打了个哈欠,灵巧地跳下马,“吃吃吃!你少吃一顿会死嘛!老子睡得正香...”
“虽不致死,但是对身体不好。”
二宫脸一黑,“啰嗦!”
说着就大步朝客栈走去,全然没看见楼上一只花盆朝着他头顶上方砸落。
“当心!”千钧一发之际松本从马背上一个鱼跃扑倒了二宫,那花盆直直砸在了他肩膀上,伴随骨骼碎裂的声音,松本闷哼了一声。
“你没事吧!”二宫转过头去,那张脸近在咫尺,那容貌倒是比夜里看还要俊美几分。“你...你说话啊!”
“没事...大概骨头碎了...”
“我操哪个没长眼睛的往下丢花盆啊!”为了掩饰心里的慌张二宫站起来抬头骂去,在窗口的小姑娘吓得要哭出来,“对不起...这木板被虫子啃噬的厉害...我一碰就裂开了...”
“和也...你总要先把我扶起来吧...”
二宫撇撇嘴,牵起了他的手驾着他的肩膀扶起来,在耳边轻不可闻地说了句,“...多谢。”
- 1580 - 坑又来了2010/1/22 23:35:00
松本润要了一间房,趴在榻上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时不时抽口冷气。
“药!你身边没带药麽?”二宫皱着眉头问。
“不碍事...”松本润侧过头,“我就是饿了。”
二宫啧一声,还是从他兜里掏出几两碎银子,让小二去做了几个菜来,自己却只捧了碗白粥坐到了一边。
“和也,你不吃些菜麽?”
“有油,不想吃。”
“这不成,膳食要平衡调理才好,若是嫌油腻,让他们重做了就是了。”
“烦不烦...”
“就是如此任性,才长得这般矮小。”
二宫原是不在意这个的,但是这话从松本润嘴里说出来就觉得特别窝火,指着他鼻子就嚷嚷,“你才矮小!你全家都矮小!”
“哦?”松本浓眉一挑,“你看我便知我不矮小,而我父亲更是高大,母亲也是高挑,口说无凭,不可胡乱污蔑。”
二宫看着松本润促狭的笑,觉得自己是一口尖牙利嘴咬在了棉花上。明明平时霸道锐利的很,对上自己却收了爪牙,反而游刃有余。
真是可恶死了。
“你再不动筷子菜都凉了。”二宫冷冷说了一句避开了话题。
“...这里不大能动。”松本抬了抬左肩。
“你用右手不就行了!”
“扶不住碗。”
二宫和也盯着他看了一会,像是要把他烧出个洞来。最后还是拿了碗筷,夹了块禸塞进了他嘴里。
“这什么?”相叶凑到樱井身边指着那图纸问。
“寒门关三城的地图...”樱井揉了揉眼,他已是对着这地图看了五个时辰了。
“哦...”相叶随便应了声,他也看不明白那些奇奇怪怪的标记,只能看懂樱井翔此时很累。
“这三座城池环环相扣融为一体,固若金汤。敌军将粮草多藏于其中,若是能破了这关,后面便好办了...我同堂本将军商量再三,准备引蛇出洞,从翼侧后袭,出其不意,烧其粮草,攻其本营...费了这么多时间,总算把路线图策划好了...”
相叶摸了摸他的下巴,“是啊,都长胡子了。”
樱井抓过他的手在手背上亲口勿一下,“明日就回宫了,随我进宫住吧。”
相叶犹豫一下,看了看他的黑眼圈,还是点了点头。
安置樱井睡了之后,相叶独自走到在船舱外,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轻声的叹息。月华似水,银波潋滟,相叶蹲下身一下下叩着船舷,看着岸边的景色越发熟悉,心里越是有些不安。
突然船底一个震动,似是撞到了礁石。相叶身子往外一倾,幸好手抓着船舷才未落水,但是怀中之书却落了下去。相叶暗叫一声,拼命伸手去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捞了出来,那本《紫云回》却已是湿淋淋的了。
相叶丧气地坐在船板上,虽然自己不懂什么宫商角徽羽七音十二律,幼时全是死记下来的,看着这个也没有什么用,但是...
相叶翻开潮湿的书页,看着被水晕染开的墨迹心里还是伤感了。
正要合上书时,月光下隐隐约约看见原本空白的扉页上露出了些许的字迹——
“草长莺飞之时,孤微服出巡,途经相叶府邸,念其长年征战边疆,踏足而人。藩篱之侧有一女子,钗细绮服,玉骨冰肌,顾盼间隐然有怨诉,手持玉笛于樱唇边,一曲紫云回动人心魄,此曲只应天上有,此人只应蓬莱生。孤徒有怜惜,可远慕而不可近焉。后不慎人滇王之计,一时心起歹念,铸成大错。其子有五分相似,故收其于宫中,而其血脉终非属孤王,每思及此,欲善其身而不能,任其于那一隅备受欺凌。嗟乎!此乃天意亦未可知,翔真心护其周全,子偿父债焉?孤寻十余年,终得此紫云回,是已了却此红尘情劫。”
相叶啪地合上曲谱,呆呆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然世间万恶皆是因一个“欲”字而起,却也因此而得到无上的欢娱,和种种缠绕纠结。这便是人生罢。
“雅纪...”
听得舱内呼唤,相叶看了手中书册一眼,将其丢人河内,转身走了进去。
前尘往事已然是一柸黄土,他只想在那个人身边,一同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