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503 - 澳洲无JP2010/3/8 10:36:00
开始8CJ
- 1532 - = =2010/3/11 22:34:00
WL来猜和亲的格格……
本来觉得可能是二宫格格,但之前二宫格格和乐师的那段让我觉得二宫格格应该还有很大的戏份…那个跟在少年身边的少女是她吧?很期待内情啊内情~所以二宫格格应该不可能。
然后内格格,…本来就和大皇子有着禁忌的恋情的内格格,倒霉的被光一王爷抓到了把柄,最重要的是,光一王爷在大皇子那里吃了暗亏,于是如果要虐大皇子的话,内格格就危险了…就目前来看,内格格的可能性最大…
接着说244格格~说实话,我挺想看光一王爷被反将一军的…比如让244格格和亲什么的…但又觉得244格格为了皇家立场和光一王爷决裂了,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变成和亲的棋子嫁出去……至少现在,感觉244在整个皇宫里还是有戏份的……
至于梨格格,嗯,不知道为啥,我感觉梨格格的用处不在于和亲,她身上的伏笔很多,就像二宫格格那样。所以应该暂时不可能就这样出宫去了,(虽然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可能最后还是会出宫的…)更何况,她和太子还没发展啊发展啊发展啊发展!!!LZ请看我严肃滴表情!!!
以及,我能压一个大冷门么……突然觉得郡主如果被点去和亲的话……好吧,就现在来说,能更虐到太子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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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3 - orz2010/3/11 22:40:00
以及,我能压一个大冷门么……突然觉得郡主如果被点去和亲的话……好吧,就现在来说,能更虐到太子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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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昨天偷偷YY的桥段囧,虽然我觉得实在不现实
丞相是绝对不会让郡主去和亲这种事情发生的= =感觉他虽然看不上太子,却希望自己这个女儿能在将来起到控制太子的作用,和亲的人选太神秘了
244感觉应该也不会,泱泱大国的长公主(毕竟丞相夫人出宫得早,大概也没多少人记得吧),怎么着也不会被牺牲在这种地方,更何况文里的感觉是244是文采并茂的公主,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喜帝的信赖
- 1536 - 瞎掰掰2010/3/11 23:23:00
山风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吧……
这是欠下的TT过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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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明丞相每年年关前的公务总是异常的多,但依着他的性子总是事事亲为,再多的折子也是一个人独自批完,即便衣不解带的几夜不眠,也无要紧,这其中缘由不过是要在年关里头,每年一回的,陪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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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成了朝中众人不与多说的惯例,有时候往往是过了年十五还不见他回京,不过喜帝竟在这桩事上不闻不问,年后早朝要是缺了个人,也只当他抱病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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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春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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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
到底是坐着马车,行速自然不比快马策奔,好在这马车里的二人本就不赶时间,他们只是一年一回的重返旧地,远离朝里的是是非非,过上几天唯有彼此的清闲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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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春腊月,一路上的白雪下下停停,寒意彻骨。
也不知是冬日的气候逼人,还是翼久未出门,这上路的头一天便染了风寒,泷泽说先返回府邸修养几日再走,但翼却不答应,于是二人百般周旋,在这个不许,那个不准的前提下,终是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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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的心情好极了,看到路旁腊梅,便要下车踏雪赏梅,泷泽见外头雪下不停,生怕她风寒加剧,一阵好说,将一件件的貂毛披肩搭在其身。
白雪皑皑,这空落落一片地上,烙下二人一个个前后相称脚印。这会儿,他不是权倾天下的丞相,她不是金贵不可及的丞
?
不多时,二人发上已是一片雪花,雪下大了,泷泽强行将人拉回车上,免不得又是一番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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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关悦镇是个地块不大的小城一角,不过这儿也算繁荣,对了,这里是车马川流不息的交通要塞,许多外邦的商队都要途径于此。
而在关悦镇稍南边的小路上,有家看似普普通通的茶馆,说是茶馆,也可住宿。据说,很久以前,这家茶馆残破简陋,也不知如何能挨得过那么多个年头,不但未曾闭门修业,还比以前好了不少,起码不再是漏风漏雨,桌椅缺损。外人只当是这儿的老板发了什么额外的小财,才得以将这连名儿都没有的茶馆保留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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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茶馆的后院停着辆叫人不得不多看几眼的马车,马车夫年纪不轻,但却丝毫未露一般老人家的沧桑模样,看他面色,精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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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茶馆的小梯上去,是二楼,踩在楼面上,木板吱吱作响,这儿的客房不过数间,若是不挑剔,也好算得上是半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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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二楼尽头处的一扇木门微微敞着缝隙。
“若是吃不惯,就……”泷泽欲言又止。
翼看看桌上端来的,是两碗稀粥,一碟腌菜。
“曾几何时,这些于我,已是好饭好菜。”翼搁下筷子。
对坐的人鼻间一酸,翼很少跟他提起那段在冷宫与鼠蝇为伴的日子,但他心里自是清楚不过。
“翼儿……”
“快吃,粥都凉了。”翼转而笑笑。
?“嗯……” 对者端起碗来埋头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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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这么多年来,当朝丞相大人并无花多大银两来重修这当年的破残茶馆,只每年来的时候暗暗的多给老板几锭银子,说是劳他记着每年这个时候替他留一间房。老板知道这衣装体面的男子就是二十年前那个穷小子,原本的惊讶好奇,到后来他年年都来光顾便也渐渐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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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
若要说这二人光是为了忆苦思甜才远离京城,倒也不尽然,只是做个丞相远比身为王爷来得辛苦,朝里大大小小的事落到他的身上也是正常,公务过忙,忙得少有闲暇能在府里安安静静的陪着夫人,于是这才趁着年关,朝中无论再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也得搁上一搁,当然了,泷泽亦不会允许在他离京的日子出什么纰漏,这才熬了几个整夜将公文通通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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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瞧着外头的雪暂且停了,二人便换了衣装出去走走,关悦镇的正道处,是很热闹的。
二人徒步而行,离开茶馆,绕过长着一侧矮树的小路,穿过几排民舍,便到了梧桐道,说着梧桐梧桐,但却连半棵梧桐树都不曾瞧见,看来只是恰巧起了这名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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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的人来人往,两边零零落落的摆着摊子,卖干果的,裁料子的,虽及不上京城那般喧哗,但也别有一番乡土年味儿。
想来当年二人落脚在此,却是未曾好好逛过这街,也是,那会儿连糊口都难,何来如今的闲情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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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泽侧首看看边上的人,今日难得换了身简洁的布衣,乍一看,与平日端坐在丞
嘴角不禁往上扬起,伸手一探,不动神色的握住这人的手,面上却装作浑然不觉。
翼偏过头来,眉梢露笑,不轻不重的反手在他腕上一掐,末了见边上的人一脸无害,低声笑嗔了句,便任由他牵着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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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慢悠悠的逛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虽然这路边并无什么值得他们留意的东西,但这一路显然是图个心情。或许,这般清闲自在的携手共步、边走边聊的机会对他们而言,已是比千金万银都来得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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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前方传来一阵鞭炮声,想来在这过年的时候也是平常,不过那头围着许多人,从他们这边顺势望去,好似是有家小酒楼开张了,二人相视笑笑,默契的往那头走。
?
“哪来的野丫头!出去出去!”
还未走近,只见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小姑娘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赶出来。那小姑娘脸上像被煤球抹了似的黑乎乎,一身已经辨不出颜色的衣服破破烂烂,这么冷的天却是单着一件,瘦弱的身板被那男人一推搡便往后跌去。
“大过年的来讨什捞子便宜!走走走!”那男人满目的嫌厌,毫无半点怜惜,听这主事的口气,约莫是这儿的掌柜,“你这一溜进来还叫人怎么做生意了……还不快走!”
?
泷泽心下一紧,这混账东西竟骂骂咧咧的还不停了,还偏偏……立即转过头去看边上的人,翼的脸色果然已不好看,怕这好好的逛个街,又叫她勾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心头徒然升起一股怒气,刚一步跨出去却被牵着的人拉住,回首看她,只得作罢。
?
周围人又围得多了,到底是新开张,还是惹人眼球的,回过神来去寻刚才那被赶出来的丫头,却早已不见人影。
掌柜的转而堆上一脸笑容,把三三两两的客人往里头引去,仿佛刚才对小姑娘的谩骂的人并不是他。
?
泷泽再没有瞧那掌柜的一眼,抬首望去酒楼店牌,福来客栈。
“走吧。”低低一声,已无兴致进去小歇。
?
二人往回走,一路竟少了话语,直到翼好似没头没尾的开口:
“刚才的事儿,算了吧。”
“啊?”泷泽侧首。
“你不是留意那店牌了么。”翼也不看他,就着他的性子,那家客栈怎还开得到明天。
泷泽皱眉,“你也看到了,那副嘴脸……”
“小丫头偷拿东西总归是不对的……”翼的声音很浅,这回换她扣住边上人的手,十指相握,“只是她,不如我幸运。”
“翼儿……”泷泽止步,侧身望她,拂开她颊边的发束,轻声一叹,“全依你的……”
?
第六日。
关悦镇新上任的官员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说是明丞
官员愣是没弄明白,为何这么个遥不可及的大人物如此低调的人了关悦镇,还住在这么间勉强好算客栈的简易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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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天,官员耗了整整一天终是得以见到这位名声在外的丞相大人,费劲口舌阿谀奉承,而泷泽在京城已是听厌了这堆话,想来这陪着翼出来散心,也不好冷脸的把他赶走,后又在那官员不住的盛情力邀下,终是与翼一同坐上官员抬来的轿子,去他府上小坐。
?
踏进这官员的府,让他们二人小吃一惊,这小小的官员也不知是贪了百姓多少贿赂,这府邸倒也派头十足,据他自己称来,他家中妾室已有三房,泷泽闻言笑笑,也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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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官员在正堂摆下一桌丰盛佳肴,款待这两位贵客中的贵客。这菜吃了一半,又进来三个精妆打扮的女子,在堂内盈盈而舞,虽不及宫中女子那般气质凌人,大家闺秀,但胜在年小俏丽,乍一看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等三个人一舞终了,走上前来屈膝行礼。
?
那官员立即笑开了眼,道:
“小女们献丑了,还望二位表介意。”
“噢,是大人家的千金。”泷泽啄一口酒,抬眼扫了前头俯着身的三人。
之后,这官员又一一介绍,这惜晴,惜霜,惜雪,是他还未出嫁的三个女儿,婉言的夸着她们诗词歌赋,曲艺舞蹈样样都会,个个聪明可人,孝顺体贴。
?
这官员说得来劲,竟也不
泷泽只字片语的回应,本是无心随意,却被对方话语间的意思收了心神。官员的话一扯开,便是明里暗里的把这三个闺女往他这头送,如此,此番请他到此的目的已然明确。
泷泽依旧笑着说是,边与官员接话,边不自觉的将目光瞟到边上与官员夫人聊天的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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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那官员的夫人请翼去花园散步,而这官员陪了半刻之后也找了什么理由起身暂退,至于他是说要去厨房还是要去后房的,泷泽便没听清楚了。
官员出屋前兢兢的看一眼几个女儿,也对,他的三个女儿,无论是哪一个,若是能攀上丞相,做个一室半房的小妾,那叫他天天烧香拜佛也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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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儿留下,继续陪着喝酒。
泷泽有意无意的看看她们,最小的惜雪也不过就十八岁,了然的笑笑,也不失礼,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她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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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近一个时辰,那官员终于姗姗来迟,见着丞相面上带笑,心下高兴极了。
见父亲回来,大女儿和二女儿便欠身回房,只小女儿未走,这个小女机灵可人,是官员最喜欢的。
?
官员看着这机会着实难得,怕是下一回再遇着丞相不知是哪年哪月,又见那位叫翼的夫人不在,便心急的直截了当。
“相爷,您觉得惜雪如何?”笑脸盈盈。
“不错,人如其名,冰雪聪明。”泷泽浅笑道。
“若是相爷不嫌弃……”官员稳了稳声,道:“您只管带回去,叫她伺候着您。”
小姑娘一听,红着脸埋下头去,莫说这人是丞相,就算是个平常男子,他的气宇间已足够令她心跳加速,这种人,是她从未遇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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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泷泽笑道,“大人你可舍得?”
“舍得舍得!只要相爷不嫌,便是这丫头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官员有些激动。
?
此刻,官员只见发妻陪着丞
“如此一位好姑娘,做个小妾,着实可惜了。”泷泽见着门槛处的来人,嘴角上扬,这戏终好完了了。
“不会不会!”官员急了,“丫头能侍奉相爷自是她的荣幸。”
“诶,本相的意思是,这样难免委屈了她……”泷泽悠悠的笑,也不去看进屋的翼。
官员心下一愣,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要将小女做个正室?这……这让他自己都觉得遥不可攀,连想都不曾想过!
官员激动得还未道出下句,已被对方抢先开口:
“大人,这样的好闺女,莫要忍心糟蹋了,”泷泽起身,“若有机会,来日,本相定会给她许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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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官员禁声,半晌,他终是大悟。这一朝权臣,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些坐拥三妻四妾的大臣,他从想到把自家女儿嫁去的那刻开始便错了,错得彻底。
官员默默起身,与小女惜雪一同拜下谢恩,末了,令人抬轿将丞
?
路上,二人俱不说话,泷泽只道是翼是吃了小醋,这倒反而乐坏了他,因为这样的翼,实在一年到头都不能见着一回,人说是昙花一现称作可贵,而要让这人吃个小醋闹个别扭,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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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泷泽伸手搂过她肩,笑笑唤道。
许久,才听翼不经意的一句,道:“其实刚才的那个丫头,你若喜欢,我……”
“你,你什么?”泷泽见她语气不对,这般沉稳,哪是吃醋?
“我自是不会反对。”翼接话,眉都未蹙。
“胡说什么!”泷泽声色变调。
“小和与久儿到底是女儿家,你要留些个子嗣,总是好的……”翼侧首看他,她是认真的,这事倒也不是现时才突然提起,她这个权倾朝野的夫君,或许在将来的哪一天便会改写青史,膝下无子,后继有谁?小和?还是久儿?
?
泷泽看她,想到当年这人跟着自己挨了那么多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落下一身寒疾,以至于之后便再不忍心叫她受苦那个冒险。
不过眼下,他真是气得双眼冒火,提声道:
“那我可是要感激你如此大度啊……夫人?”
翼无视边上的人就快大发雷霆,淡淡道:“这本就是应该的。”
泷泽闷得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好……”,口吃般得连道了三个好字,便再无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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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泷泽赌气多要了原先隔壁的一间房,二人冷战,各怀心事的隔墙无眠。这,倒叫茶馆的老板纳闷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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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
翼起床便觉得有些头昏,估计是昨夜里都没睡好。推出二楼的门道正欲下楼,却听见楼下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低首望去,是茶馆老板的女儿拉着他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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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工夫,楼下坐着的人已看到她了,与小姑娘说了几句便急急的上楼,泷泽承认,自己一看到她便什么气都消了,这会儿,定要把她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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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是我昨天语气重了,是我不好,不生气了。”泷泽走上前,道得温温和和。
“我没生气。”翼转身不看他,二人就这么立在二楼阶梯口。
“别提那些混账事了好不好?”泷泽伸手捂住她手,又想到什么,道:“刚才楼下那个丫头是……”
“我头痛,丞相你自便。”翼立即打住他的话,说着自便,却转身回屋。
“我……”泷泽刚想跟进去,那门一关,把他挡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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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当翼补足了眠重新出来,已不见那人的影。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头矛盾,早上明明见着他,却把他拒之门外,这会儿又转念惦记他不知去哪儿了。
缓缓下楼,坐在一边喝茶,虽不是什么好茶,却也暖口暖手。外头这么冷,也不知那人是否记得加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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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直至到了晚膳时间都不见他回来,一楼迎着门外的风有些寒气。翼起身正欲上楼回房,却见那消失了一整个下午的人匆匆进来。
泷泽见她,立即开口道:“快,跟我走。”
翼还未明白什么事,便已被他拉着出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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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翼被莫名的带到关悦镇另头的一座小山,山不高,但也爬了不少工夫。
“你,你做什么……”翼气喘吁吁,这都夜了还爬什么山,她体力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泷泽好似忘了二人正处冷战,笑着替她顺气。
“别闹了,这里风大。”山头的风自然比地上刮得冷冽,翼搓了搓手。
“嘘——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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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嘭!!
——噼噼啪啪!!
二人放眼望去,是关悦镇中央燃起的烟火。伴着金丝银丝,朵朵礼花在半空炸开,天地之间洒下一片清辉,到处泛起点点晶亮。随着连续不断的几声轰响,不远处又挨个绽开几朵形似盛菊的烟花,五彩斑斓,绚丽夺目,叫人看着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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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冷不冷……”一件厚厚的袍子盖在翼的肩头,声音被烟火的炸裂声淹没了去。
泷泽怕她听不见,又俯近她脸边,贴着她耳侧,开口道:
“早上听着老板女儿说,今夜镇里的百姓都会齐聚在那头放烟花,我原本想自己放的,又怕你还生气不肯理我,”泷泽叨叨絮絮,“无奈我下午跑了许多地方,那些个酒家楼层太低了,视野不好,唯独这里山头,望过去,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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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却被边上的人回身抱住。
“傻子,我哪会不肯理你……”翼把头埋在他颈间,不远处烟花声震震传来。
“让别人去‘惜霜’‘惜雪’,我不需要……”泷泽连衣带人的把她搂在怀里,“此生我只懂惜你,有翼足矣……”
“烟火再多再美,瞬间过后也是灰飞烟灭,哪留得长长久久……”翼喃喃道。
“那我年年替你放烟火好不好,明年,明年我亲手来点,让你看到厌了为止,好不好。”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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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到底是百姓的节日,这镇中央的烟火放着一轮又一轮。
二人并肩坐下观赏这绚烂美景,夜里的山头很暗,唯有空中烟花的耀眼光亮时不时的打在山头,映在二人的脸上,身上。
“翼。”泷泽替边上的人拢了拢肩上的袍子。
“嗯?”
泷泽一笑,侧身低首去寻这人的唇,这,是他口勿了二十年的人,却依然没有稀罕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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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崩裂声响彻整个小镇,百姓的笑语欢声映衬着浓浓的年味儿,而在那座不远的山头处,正有两个人,合着衣裳,席地拥口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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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日。
翼微微睁开眼,这天气很冷,虽说昨夜里加了条被子还是抵不住寒气,怕是自个儿在府上暖惯了,一时适应不过。
迷迷糊糊的起身,却不见旁边的人,这才清早,已经起来了?
翼顺手取过外衣披上,下了楼,走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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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下了这么些天大雪,院里的地上已积起厚厚一层。而眼前翼所看到的,是那个威震天下的丞相,竟蹲在地上堆着雪人。
“起来了?”泷泽回过头见她出来,笑笑招手。
翼走近,跟着蹲下,看看这雪人,已是堆得差不多了,足足有大半个人的高度。
“我帮你。”翼笑笑从地上拢起一团积雪递给他。
刚才手一触到,即刻赶到一片冰冷,这会儿天才刚亮,气温又低,也不知这人是何时便起身出来堆这雪人,定是冷透了。
?
“去年来的时候雪小,你怨道堆不起来,今年总算是瑞雪丰年,”泷泽拍拍手上的雪,“我堆得……不差吧?”
翼一愣,这才想起去年自己说过这堆不起雪人的话,不过是随口说说,这点小事,他竟放在心上。转念间,思绪又回到前两年,也是自己无意中说了句‘不在京城,看不着京城的庙会’,谁晓得这人竟在元宵那夜,牵着她走在万盏彩灯悬满的街上,而那条小街,前一日还是平淡无奇的普通道路,这人,定是叫地方官员们劳师动众,一夜间,哪寻得这么多灯……
?
心头一暖,道:
“这么冻,哪里值得了。”
“若是每件事都要掂量一下值得不值得去做,那这件事情根本不用去做。”泷泽道得毫不含糊。
翼眉角一弯,这般大气,倒是他的性子,笑道:
“呐,再堆一个?”
?
第十一日。
是夜,翼刚刚躺下便有了睡意,不过这边上的人依旧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说话,硬是不让她好睡。
“你啊……是不是喝了什么神仙水了……”泷泽撑着身子玩味的看着合眼的人,想来他们都年岁不小了,这人,竟半丝皱纹都没有,与当年遇上她的时候相比,退了稚气,添了神韵。
翼舒舒服服的侧卧着,半睁开眼来,似乎没听明白,“什么?”
那人看着她却不接话,末了竟笑出声来。
翼知道定是他的胡话,眼一闭,不再理他。
?
泷泽轻手将她搭在颈边的头发挑开,顺势沿着她颊面往上抚去,一笑,道:
“你总是这般淡淡幽幽,小和有时候跟你像极了。”
翼又睁开眼来,“那久儿的某些性子,岂不是像你?”
“像我有什么不好,像我……定能颠覆天下,逆转命运!”
“是是是……可好让我睡了,我的丞相大人?”翼瞧他这样子,再不打住,定是要滔滔不绝的大谈江山,那就真别睡了。
“什么?”泷泽装作没听清,凑近。
“丞相大人!”翼一瞪。
“嗯?”掀了被褥。
“别闹了……”
“……别睡了……”
……
……
?
第十三日。
翼说着再过两天便是上元佳节,趁着天气放晴,独自出去买些东西。
?
当她从一家小店出来,看到街道中央驶过一队风风火火的人,他们行动有素,身后的马匹拖着长长的几辆货车。路上的行人见状纷纷避开,那些人犹如炼狱官般驶过,对着闪躲不及的妇人孩子大力一推,嚣张至极。
?
周围的百姓虽不敢大声站出来‘讨公道’,但私下小声议论不止。
“老人家,那些是……”翼问一边战战兢兢的几个老夫。
“你定是外地来的,诶……”其中一个老头儿一声叹息,“别看我们这镇表面上还像个样,实则在这些个年里,变了,变了啊……”
“听说京城里那个权倾盖世的上头人要‘整顿’这里,不光是这个小镇,就是附近一带也都是如此……那个姧臣,要改写这里千百年的历史!他要花重金开河建军事防御……虎狼之心啊……”一个年纪稍轻的男子缓缓道来。
“哎,我们这个小镇的太平日子就快到头喽……”走来个长胡子老头,他深深皱眉,“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民族,文化,都会不复存在……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也等不到那时候了。”
?
揷话的人越来越多,那队气势轩昂的人马已经行远,街两旁被撞翻的摊子,上头的东西洒落一地。
翼看着,听着,终是不再说话。
?
第十四日。
每年的上元佳节,民间流行做花灯,而这走马灯,便是花灯里最有看头的了。
泷泽手里拿着一盏,宫灯形状,内以剪纸粘了一轮,这是他刚做好的,虽然明天才是上元节,但他说,翼今年看到的头一盏,定要出自他手。
细细的执笔在上头绘上骑马的人像,这丞相一年到头,也就执笔作画这么一次。末了,将其点燃,热气上熏,纸轮辐转,灯屏上人马的你追我赶即刻呈现,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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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灯,灯走马,灯熄马停步。”泷泽看看灯,又转首看看边上的人。
翼接过灯,想起很久以前,他们还是破屋破衣的时候,那会儿过年,这人也会做盏走马灯来逗自己开心,那时说的,也是这句对子。
翼笑笑,接道:“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
“你还记得。”泷泽望她。
“我说的话你都记着,你说过的,我自然也是记得。”翼看着眼前辗转的灯,看着看着,竟有些出神。
“怎么了?”浅声问。
“没事。”翼弯了弯嘴角。
泷泽看看她,却也不多问什么。
?
第十五日。
翼说积雪有些化了,要一个人去外头透透气。
她走到前几日看烟火的小山上,走得有些气喘,那里尽头,有座小庙,上回下山的时候刚巧看到,于是这便想去拜上一拜。
庙很小,里头只一尊佛,翼烧了香,磕了头,看这天色暗了,便要原路返回。她走得很小心,为了避开那些未化的积雪以免滑倒,于是绕着路走。
这一拐一弯的下山路,兜兜转转,加之天又黑了,走着走着竟找不准朝那茶馆的方向。又重返山头的时候,不经意的眺望山下,每家每户透出暖暖的灯光,连在一起便是星星点点的一片大片,今晚,该是合家团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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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眼中的神色突然暗淡,她不是想到那宫里头的并表她的父亲,因为她如今过得很好,好到已无他求。那,她在想什么?
她想到了前日在街上遇到的事,那些百姓,口口声声埋怨着民不聊生,他们说起当朝‘姧臣’,个个愤怒至极,却又无一人敢站出来大声说话……
翼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的停下步子。她爱的人,让百姓如此咬牙切齿……想到他们说着这些年这里实质性的变化,心底思绪万分,这片土地的命运,会是如何……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让他留下这千古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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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
翼一惊,侧头望去,是前方一人正朝此疾奔而来。
那人喘着气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你上哪去了!”满眼焦急,“这么大的人也会迷路……以后怎好叫我放心让你一人出去……”
“我没错!”翼没始没末的一句。
泷泽一愣,道:“我不是怪你,我是担心你……”
“我没错……”翼抬首看着身前的人,爱上这样一个弃百姓安危于不顾的人,她是没错,或者说,错的不是她!
“是是,你没错,是我错……”泷泽也不知她是闹哪门子脾气,不过只要是她,那便算了。
走上前去牵过她的手,“这儿冷,我们回去。”
?
可没想到的是翼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再抬眼,已是换了神色。她直直的看他,道不出的表情,良久,她终是选择面对。
“告诉我,你,是不是要让这里生灵涂炭?”
泷泽一愣,“如何叫生灵涂炭?”
“你要断了这里的商路……建造军事防御?”字字有力。
“就这样?”泷泽道。
“难道这还不够么……”翼稳了稳步子,提了声道:“这里,也是你我的国家!”
“你……!”泷泽哑言,他不知道翼是何时听说这些,怪不得昨日一整天都少言少语,原来是在气恼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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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到现在才知道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泷泽真是气了,大声道:“对!我就是个要让这芸芸众生都不好过的混蛋!”
言罢,二人同时背过身去,像这样大声的吵架,他们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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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过了许久,泷泽心底一阵后悔,对她这般大声,自己就真是混蛋了。转过身去,见那人还是背对着他,上前一步,霸道的将人转向自己,一把抱住,恶声恶气道:
“你怎么就断定我是错的?世间事物本就有其两面,看似繁华的背后藏着无数腐败,你也看到了,就连那么个才上任不过一年的小官,便有了那样气派的府邸,”泷泽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温和下来,缓了缓,接着道:“这里看似平静,却终是无法适应往后纷乱的局势,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些你不需要明白,但我要告诉的你……我为的,不是灭亡,而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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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看,那会是我的‘丝绸之路’,这里海纳百川,中原和其他民族的文化在此交流,”泷泽又低首看她,“于我,它将是我帝王之路的功成,与此地,便是无限未来的可能!这里,亦与我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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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遥望远方,那片还未熄灭的点点星光,淹没在尘世之中看不真切。
“这个地方……我又如何舍得将之毁去?”泷泽沉声,异常认真。
翼抬头看他,这个让天下人唾骂的男人,在这尘世中坚持着多大的信念?是对是错又能如何?眼前的人,是千古之能人,盛世之能臣,又是乱世之枭雄……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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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那些要他流芳百世的话,已是无须再道出口。
翼合眼,回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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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日。
天还未亮,泷泽被敲门声吵醒,好在未有惊扰到翼。
轻手轻脚的披衣出门,是京城来的密报,展信一扫,眉头皱起,悠闲日子怕是暂告段落了。
回屋,提笔书下几个字,搁在床头。
走出茶馆借了匹马,望一眼还未亮透的天际,这会儿自己快马加鞭赶回去,到城门,也要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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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翼起身不见他踪影,又侧首瞧见那张留下的字条,上头说京城有事,他去去就回。不过待她梳洗完了走出门,却又被老板唤住。
老板递给她的是封装着信套的信,说是刚才有个男子叫他给她的,翼问那男子是谁,老板摇头不知,只说是个武将打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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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拆了信一看,上头简单二字——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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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55 - 澳洲无JP2010/3/13 1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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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61 - 瞎掰掰2010/3/13 20:55:00
嘿嘿,我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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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朝朦胧色,鸟鸣俏破晓。清早的头一缕晨光扫去夜色,天,微微的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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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
别致的虎兽龙鼎中,御用的龙诞香经过一夜的熏焚,淡淡的飘散开来,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深色的极品紫檀架起六柱的宽敞床榻,层层的金色幔帐顺着床梁,垂及到地上,在那幕帘后头,浅金色的被褥下,玉白的缎料底子露着边角,这番华丽,叫人看着不禁浮想,躺在这样一张软榻上,该是哪般惬意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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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是皇太子的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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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眼珠稍动,似乎是要醒了,侧身一翻,手便顺势这么一搭……
臂弯下的触感不是平整的床被,而是……柔软又带着温度的……人?仁倏地睁开睡眼,边上躺着的女子,散开的青丝全数洒在枕边,她洗净薄妆,脸上却依旧泛着些若有似无的潮红,这会儿,仍是呼吸浅匀,合眼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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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仁是完全醒了,轻手轻脚的坐起,也不去叫睡着的人,取过边上的里衣搭上,依着自己的感觉,怕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回头想起昨晚,刚用了膳便被礼部尚书横山裕请去听戏,说是收了消息那西淮的和亲队伍就快到了,到时候喜帝出于礼数必然要款待他们,而这些事免不得又是归他负责。前几日刚叫人排了新戏,便请自己过去鉴上一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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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头回来已是戌时三刻,不见雅纪身影,也不知是上哪去了,之后润儿陪着自己喝了几壶小酒,夜探暗流部队的事自然不好每夜都做,毕竟宫里耳目众多,必要的时候,还是‘安分’为上策,况且那里有大野智在,自己也得放心。
之后与润儿聊天说地的,也不知她的酒量倒是那么好,再后来的事,似乎便顺利顺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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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朝上已有不少官员三番四次的谏些太子年岁不小,却迟迟未有册妃、亦无子嗣的折子,更有甚者直言道太子只顾流连烟花之地,却不正经的为大杰朝开枝散叶,实乃大事,后句,自然是出自那位在朝上与他演‘对手戏’的枢密使大人,仁心下苦笑,他这又说到哪里去了。
眼下,倒也顺水推舟,破了僵局,堵了众人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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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侧首看一眼边上的佳人,其实对于她和雅纪,仁难免有所顾忌,毕竟这二人是经了光亲王的手才挑选出来,多留个心,是他一贯的做法。不过这么久过去,她们却无丝毫动静,莫不是自己疑心多了?
当然了,撇开心底的那份疑虑,他是承认,无论是润儿还是雅纪,都各有各的讨巧之处。何况,在一切事态的黑白还未浮出水面的当下,他理应就该扮好这个风花雪月,多情无害的太子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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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一丝响动,仁转首,约莫是自己手肘压住这人的头发,立即移了移身。
只见她睫毛微扇,蹙了蹙眉,才缓缓的睁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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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也不能说是一夜好眠,稍稍动了动身子,身下竟泛起隐隐的酸痛,半醒的睡眸一转,落在侧前头的那张脸上,昨夜断断续续的画面掠过,心下一紧,这会儿是彻底醒了。
“我……”润立即半撑起身子,被褥随着她的动作滑至胸口。
“醒了?”仁一笑,俯下身将人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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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奴婢进来了。”
门外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不一会儿,只见小凉打着梳洗水掀帘而人。
小凉每天这个时候都按着规矩来侍奉太子一早的起居,跨门进来,将水盆搁在一边的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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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仁径自下床,这时又有两名宫女端着外衣进来替其更衣。
小凉走去床榻边将幔帘挽起,又熟练的低首系上,直到掀起最后一层,这才发现里头竟还有一人!手一顿,小脸稍红,立刻取过一边的衣裳替那人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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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润,连同雅纪,被封为良娣,正三品,实则仅次于太子妃。
喜帝闻言,只道是仁收了玩心,于是龙颜一悦,赐泠华宫予润雅二人,原景仁宫的宫人知念与小凉也一并迁出,人住泠华宫继续跟随女主。
润,雅纪,接下圣旨,屈膝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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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楼。
二层的书屋,陈年的红木案台上,摊着数张纸卷,初一看,上头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不过再凑近细瞧,便叫人不免有些茫然,这整整几页的纸上,细细书着的,竟无一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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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字体形态奇特,似符又不是符,一笔一划的布着整面纸张,看着就如天书,哪会是寻常可见的普通番文?
是了,这,便是当日手儿送来暖玉楼的信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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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这般怪异罕见的文字,莫说是京城,即便是放眼整个中原,能识得的,又有几许人也?恐怕就是连那些常年征在边关塞外的将军,也不见得个个都能破译一二。而,这样的书信,何为出现在暖玉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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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房里并无端茶送水的丫鬟,唯一留着的女子,正靠坐在案台前一把雕花刻凤的红木椅上,她撑着额角,目光慢慢扫过那些繁杂的番文。
二宫对此好似并不上心,面上的神色也与平日无异,半分慵懒半分淡悠。她,识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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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般过去,圭儿与其他侍女都未上来打扰。
再不过多时,日头便要落下,好在这暖玉楼的二层光线依然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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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抹微妙的神情从二宫看似毫不经意的脸上闪过,随着时间推移,眼中的神色也跟着渐渐敛起。
目光扫完这最后一张纸,最后一行字,她终是呼了口气,合眼揉揉额首,看透彻这些,着实耗神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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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二宫精通满、汉、蒙、藏四文,这点是众人都知道的,不过外人不知的是,眼前案台上这些鲜有人懂的罕见番文,这个当朝丞相的长女,大门不出的女儿家,亦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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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二宫取过一卷白纸,执笔,略微思索片刻,工整的字迹落下,而这笔下所书的,已是将刚才的‘天书’译成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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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二宫搁笔,不知何时,额上已渗出薄汗,复看了看,轻声一叹,将之折起收好。
侧首望眼窗外,约莫已过了申时,想起之前好像听闻楼下些许声响,也不知是谁来了,这便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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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二宫劳神的扶着盘旋阶梯缓缓下到正厅,看到的是有人侧着椅背,闭目养神,怕是来了许久,侯得无趣,二宫低眉笑笑。
“久儿来了,也不上去叫我。”
被这么一唤,小寐的人也睁开眼来。
“姐姐做事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搅,我怎好坏了规矩。”
二宫一笑,示意边上的侍女将冷却的茶水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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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小住在宫里,我便多个地方走走,倒也不闷了。”智久笑笑道。
“敢情我留着是替你解闷呢。”二宫边嗔边在她边侧的位上坐下。
“刚才来的路上,又撞见某位大人往乾清宫那儿去了,”智久想到什么,话锋一偏,“那事,姐姐就这般原谅他了?”
二宫自然明了她言下的是哪位大人,搁到嘴边的香果子又重新放下。
“说我,倒不如说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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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今早泠月宫的事儿,你定是知道的。”二宫淡淡扫了一眼。
智久软软的趴在桌上,这里并无外人,她自是不必扮着笑颜迎人,也无须摆什么架子,舒舒服服的将下巴搁在左手背上,一下一下的用盖子拨着杯里的浮叶。
二宫看她,这副模样哪该是个气势凛然的郡主,分明还是孩子,心下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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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事,别说宫里,怕是连每个府邸都传遍了。”智久似乎并不在意,继续跟茶面上的叶子较劲。
“你倒是看得开。”二宫浅笑。
“若是他立个良娣,我便要上心,那往后哪还有太平日子。”智久撇撇嘴,声音不轻不响。
“平常女子,即是攀上高位也不足为惧,不过……”二宫一顿,“除非是背后有什么大人物撑着,那便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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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久搁下手头的盖子,秀眉一抬,“姐姐的意思是说,她们二人……”
“我只是打个比方,”二宫摆手,“他年纪不小了,润姑娘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万事多留个心,总是不亏。”
“我有分寸的了。”说着又重新半撑在桌上,姐姐的话,倒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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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喜帝似乎也并不急着催太子册立正妃,这一年半载的,估计是还要新进几批秀女打量着了。
“说起来,我倒是看不懂你了。”二宫端起茶来,小抿一口。
“嗯?”智久吹着浮叶,却也不喝。
“那太子,你倒是有几分喜欢?”二宫问得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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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移开茶,缓缓直了身子,良久,才低下眼眉。
“我喜不喜欢,又哪会重要……”声色很浅,唯身前的人恰好听见。
二宫抬首看她,半晌,也是未有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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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智久语调一转,道:“前几日叫手儿送来的东西,姐姐可看了?”
“看了,过些日子见着阿玛,我自会与他说的。”
“那信里……倒是书了什么?”智久压了压声。
“不知道的好,”莞尔一笑,“都这时候了,留下一块儿用膳。”
智久展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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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用完膳,也是近酉时了,二宫亲自送智久出了暖玉楼,自个儿在书房劳心了半天,趁着天色还未太暗,想独自走走,透个气,便也不唤圭儿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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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养心斋的不远处,有个两边围着亭廊的湘塘,这滩不大的池塘比起御花园那儿的无忧湖的确小上许多,不过这里挨着尽头,因此格外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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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日,要说那樱井翔完全换了副心情,自然是不大现实,不过这些日子他难得静下来想了许多,或许他从来没像现在这般闲过。古话说人命由天,然而在这事态纷杂的世上,对于不在高位的人,身如浮萍,他们的命,往往还未轮到老天来收,已是掌控在他人手中,可笑也好,可悲也罢,皆是空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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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屈膝坐在湘塘边的石凳上,想着下午译出的信函,微微有些走神。
其实明丞相也不是头一回叫她译文了,因而手儿送来这东西,也并不惊讶,只是这信里的内容让她有些在意,不过既然是父亲的意思,她也就不计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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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过,现下倒是觉得几分凉意,早知道是该让圭儿伴着,也不会这会儿一个人扭了脚,非得坐着。
侧头瞧见对岸有人过来,直了直不自觉中猫起的脊背,现时要是养心斋的画师也该出宫回去了,那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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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估称着,那人已朝她走来,直到离她数步之遥。二宫抬首一看,竟是前些天在正南门处急着要出宫门的素装公子。
那人见她,已无多大惊色,稳稳的开口:
“给格格请安,格格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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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视着前头的湘塘,也不看他。半晌,道:
“这儿并无他人,”偏首一笑,“翔。”
樱井一愣,“你,记得我?”
“原本是不敢肯定,”二宫缓了缓,道:“不过听着那守卫说什么乐师,世上,哪有这般相像的人,相巧的事。”
樱井扯了扯笑,既然她不曾忘记自己,那,眼下也不必拘礼了,自己本就对宫中的重重礼节颇为头疼。于是,就着那人边上的空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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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二人皆是无言。
“我……”
“你……”二宫笑笑,“你先说。”
樱井侧过头,“若当年知晓你是格格,我定不会毫不避讳的与你打闹。”
“幸亏如此。”二宫半低着头,翘了嘴角。
回想起那时候,自己还很年小,根本不知礼数二字该如何来用,被他这么一提,好似童年的某一小段宝贵时光,只是在心底搁存久了,却从来不曾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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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如何进了宫来?”如今的二宫很少这么不带顾忌的与人聊话。
她这再简单不过的一问,却叫樱井一时间不知如何道来。
“来寻个人。”
“还未寻到?”
后者摇首。
“那,只是寻到的人,不肯与你走了,”二宫也只随意的接口,“竟愿跑来此处冒这个险,这般紧张,那人对你,定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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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会儿,只听樱井开口:
“这人,你见过的。”
二宫一愣,她在宫里认得的人不少,但要说与身边这人有什么交集的……望着前头的静池,心思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儿,从嫔妃娘娘到公主格格,再到宫中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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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二宫有些恍然,“原来,是她……”
转而已勾起唇角,若是猜的没错,那人与自己相交尚浅,年关里不过屈指可数的碰着三两次,想来自己对人并不十分在意,加之这女孩儿家变化本来就大,这才后知后觉,不过想来对方定也未认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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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也不明着讲出来,如此看来,雅纪与他定是青梅竹马,这便怪了,雅纪好好的,又为何进宫侍奉太子?
转过头看他,夜色下,他脸边被风吹开的头发挡了半张侧脸,看不清神色,不过二宫有种感觉,感觉从他身上隐隐透着些什么,这显然与自己记忆里的样子对不上号,即便是前几日在宫门口遇着百般焦急的他,亦不是眼下这般模样。这人身上,定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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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浅浅一声问道。
樱井扬起脸来遥望黑漆漆的夜色,原本再见到边上的人,这人又还记得自己,自己该是万分高兴的,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叫他怎么也提不起兴致大笑着与其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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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顺心的事儿,想着总有人记挂着自己,便就熬过去了。”二宫也不追问。
“没有。”樱井道。
二宫稍楞,没想到他接的这般斩钉截铁。
樱井觉得心口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那股情感被她这么有意无意的一说,又排山倒海般的涌上来,良久,眼一合,缓缓启口:
“我也是那日出了宫门,才知道的,”闭着眼,他似乎可以看到佳节夜里的那场血流成河,许久,久到边上的人都以为他没了后话,他才又平了气息,声音已听不出一丝波澜,道:“所有记挂我的,或者我能记挂的,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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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被风一吹即散,却让边上的二宫听得心下大惊,他说的含糊,但这意思是……
二宫依稀记得他是池州大户人家的公子,这么个大人家,说毁就毁了?简直笑谈!若真是毁在他人手上,那人绝不非普通仇家,普通人,哪来这等本事!
二宫心头暗暗收紧,池州出了大事,久儿未曾提起,自个儿又不知道,那定是与家父无关,这么想着,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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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二宫一问出口便有些后悔,既然与自家无关,她不该多这么些事的。
樱井道出了那几句,便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怕是自己这几天憋得太过,能这么直直的诉出口,亦是减了苦闷。
转头扯出笑来,这笑竟也轻松不少,“光阴似水数年隔,一朝相逢莫言他……提这些,不坏了你的心情?”
樱井起身抚了抚袍子,道:“夜了,回去罢。”
二宫一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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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刚欲站起,便发觉刚才来时脚腕扭到的地方还不好落地,正蹙眉踌躇,却见立着的人爽气的一笑,在她前头背对着蹲下。
“来吧。”樱井见她样子已是了然,侧头道。
“诶?”二宫略有犹豫,转而笑道:“你这人情,倒是还得快。”
樱井一称,她说的自是前几日在正南门口‘欠’下的人情。
“蹲麻脚了,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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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樱井背着二宫穿过亭廊,往暖玉楼方向走,背上的人比想象中更轻,轻得让樱井都不禁要怀疑,这人是不是丞相府里山珍海味喂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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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时,这皇宫大院里安静极了,二宫侧头瞧瞧樱井,他们太久不见了,甚至自己都觉得眼下是在做梦,梦着当年第一个叫自己小柴的人,正背着自己,心底一股暖流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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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几声打更声,估计是到亥时了。
这会儿,前头又有人对向走来,借着月色见那人一身官袍打扮,步履匆匆,这么晚了还未回去,倒是位公务繁忙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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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些,直到二宫瞧清来人,心下咯噔,眼下怕是要说不清了。
那官袍打扮的男子正是晚膳前智久说正巧遇上的那位大人,枢密使大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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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智看到十来步开外的人也是一惊,他看不清背着她的是何人,即刻走上前去,颔首行礼:
“格格吉祥。”
他这不说还好,这般时候一句‘吉祥’,道得二宫刚才心头的那番小担忧烟飞云散,气得直想白他一眼,心里暗骂这个半点不懂风情的楞子,于是二话不说俯在樱井的耳侧轻声说了句什么,便再不看他。
樱井了了意思,唇角微微的勾了勾,向大野颔了首,便背着身上的人与其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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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这会儿刚直起身子,回过身,却见那二人已经行去。
这……不是自己又做错什么叫那人生气了?想想自己不就向她道了句安么……心悸的扯扯嘴角,要猜那人的心思,他承认自己是完全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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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想着刚才,她的性子对生人向来淡漠,竟肯让人背着?莫不是脚伤了?心头一急,不过眼下这时候,似乎自己已不方便再去探她,倒怪刚刚见着了却不问个清楚。对了,让人背着!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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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想着想着眼里竟透出些惊色,那个人好似很面熟……很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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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淮国的和亲队伍已在半途,那早前先行而来的使节明日一早便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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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经传开,宫中女眷暗地里一片哗然,据闻这西淮的藩王已是年近六旬,今年大寿之年偏要与我朝结个同盟良缘,任谁,也万万不想摊上这档子‘好事’。于是,闻得消息的女主们个个人心惶惶,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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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么个‘头彩’,又会落于谁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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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2 - = =2010/3/13 23:46:00
山风部分算是告一段落了吧?接下来终于到了和亲的部分了
每次宫廷文,都有和亲啊,而且都会闹得满城风雨
这回去和亲的真不知道是谁啊,现在有可能的是:梨格格,二宫格格,内公主还有智久,看来是两位和也格格比较有可能,期待后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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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和亲好奇得要死,有资格去和亲的几位,不是有主就是心有所属的,再不济也是有将来的
一旦要是被送出去了,哪儿还有可能回来啊,悲催
不过,一般这种和亲的话,找个出身好的女子封个头衔,应该还是可行的吧?
LZ你今天二更伐?
- 1575 - 个人觉得2010/3/14 0:09:00
= =2010-3-13 23:49:00
这边的感情线目前是
樱井与雅纪青梅竹马,但因樱井家的灭门惨案而闹翻,实则就是樱井跟雅纪翻脸,但雅纪不知道啥状况
雅纪心情低落,却碰上大白这个好事好色的(汗= =b)来调戏,大白似乎挺喜欢雅纪
二宫跟大野智是相互喜欢,但二人朝政立场不同,这点大野心里知道,所以之前想长痛不如短痛拒婚?但还是太喜欢二宫了,于是放弃,但二宫还不知道大野的立场的敌对性
樱井和二宫童年相遇留下太大印象,这下又遇上了,一个诉苦,一个帮忙,坦诚相对
润目前,目前,还没参合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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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拒婚是因为不能在身边放有丞相的人吧,毕竟二宫其实没真正参与到朝政的权力之争
- 1577 - = =2010/3/14 0:41:00
于是大野不能娶二宫格格的原因很清楚了…作为太子暗棋的他身边最亲密的人不能是丞相的千金啊……于是好奇当时大野对格格说了什么……以及容我吐槽下,大野同学乃反身寸弧也忒~~~~~~~~~~~~~~~长了吧ORZ|||||||(不用波浪线不能表达我的心情= =)
以及,过了这回,太子算是正式把润和雅纪收下了…很好奇润在以后的作用。。。以及光一王爷把她们送给太子就仅仅为了揷个眼线灭??看好太子以后洗白她们啊!!(噗ORZ)
皮埃斯,看到二宫和智久对话的时候突然想到,LZ乃不会回头想让这些个格格都变成妃子贵人了再下手吧ORZ|||||||||
再皮埃斯,其实,不考虑剧情的话……梨格格绝对是和亲的好人选,有身份无靠山,简直是和亲不二人选啊……
再再皮埃斯,LZ今天(已经是今天了哦)还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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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8 - = =2010/3/14 10:25:00
于是大野不能娶二宫格格的原因很清楚了…作为太子暗棋的他身边最亲密的人不能是丞相的千金啊……于是好奇当时大野对格格说了什么……以及容我吐槽下,大野同学乃反身寸弧也忒~~~~~~~~~~~~~~~长了吧ORZ|||||||(不用波浪线不能表达我的心情= =)
以及,过了这回,太子算是正式把润和雅纪收下了…很好奇润在以后的作用。。。以及光一王爷把她们送给太子就仅仅为了揷个眼线灭??看好太子以后洗白她们啊!!(噗ORZ)
皮埃斯,看到二宫和智久对话的时候突然想到,LZ乃不会回头想让这些个格格都变成妃子贵人了再下手吧ORZ|||||||||
再皮埃斯,其实,不考虑剧情的话……梨格格绝对是和亲的好人选,有身份无靠山,简直是和亲不二人选啊……
再再皮埃斯,LZ今天(已经是今天了哦)还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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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体看得我BLX了,其实梨格格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除开有身份无靠山这点,她还够狠能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