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800 - = =2010/1/29 14:21:00
其實換個角度想呢
是可以理解太子不能接受九王爺殺了自己親父的衝擊的哪
畢竟是親生父親,另外也是因為無法忍受九王爺有事瞞著自己吧
雖然我也是偏袒九王爺的人= =
- 1801 - 沈兒2010/1/29 15:27:00
新人过门
- 1802 - 泪水小喷2010/1/29 16:01:00
LZ俺明明说过无限同情坐龙椅那位爷的,囧
毕竟事关亲生父亲,帝王家再冷漠,也还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何况他爹待他不错
而且如真像信上所说,就又关系到整个江山,也是无法回避的
再说……樱井不动摇那横山不白忙活了= =
说穿了,你俩就不能开诚布公的谈一次,这伤身伤神伤心的
俺收拾收拾满地玻璃末子再重新炼颗BLX来
于是我都说了些啥这么多废话啊,遁走
SA
SA
SA
- 1803 - = =2010/1/29 17:45:00
%>_<%我真不是偏袒九王爷……只是要真是九王爷掐的,那就真的回不去了,明安王那死脑筋怎么也不会不在乎九王爷杀了他爹的
顺便想问二宫跑哪去了
- 1820 - 坑又来了2010/1/30 0:39:00
樱井翔心里猛地一抽紧,挺直的脊梁轻_chan一下,手心渗出了些汗水。
此言一出,众臣皆惊,而泷泽亦是皱紧了眉头。原先他与松本说让他挟太后逼樱井退位让贤,他满口应承,现下竟出尔反尔违逆他...而且相叶雅纪与他是何关系?令人琢磨不透...大臣们见樱井面容如常,无法揣测圣意,只是一味沉默,死一般的静寂。
过了许久,樱井翔微微一笑,“大汗此言差矣。相叶雅纪虽名为九王爷,实则乃前朝镇国大将军之子,先王悯恤封为王爷,非属王族,不可为质子,以解大汗之忧。”
松本一怔,他对中原王室原本就不熟悉,明安王与九王爷之间的事,也是行走市井中听得流言,并未仔细打听。但是不管怎样,他一定要带走这九王爷...
“本汗失言了。既然九王爷并非王族,那本汗的要求想来也不过分吧。以一前朝大臣之子换本朝的太后,其中利害想来王上雄才伟略,才智过人,又心怀天下,应该是清楚的,就看王上是否能...割爱了。”
“如今南方旱灾,北方战乱,未免北漠铁骑践踏大好河山,为救得太后月兑险安定民心...王上英明!”泷泽上前一步,说完便直直跪下,使了个眼色给藤北,藤北会意,亦上前跪倒大呼,“王上英明!”
“王上英明!!”泷泽一众党羽纷纷跪倒,而二宫迟迟未归,樱井一党竟一时手足无措。
“此事非同小可,本王需慎重考虑,再回复可汗。”
“三日之后,若不能交出九王爷,那本汗就要带另一人的人头来见了。”
樱井翔眼睁睁地看着松本离去,硬生生地把扶手上那鲜红的石榴石抠了下来,被指尖的血染得失去了明媚的光耀,暗沉污浊。
“让开!!”樱井翔披着斗篷,黑色的骏马飞驰过街道,一手扬鞭劈开了冰冷的空气,一边喝开纷攘的行人。
他有很多的事情想不通。父王一向对相叶的存在是视若无睹,为何临终前要召见相叶,并且摒退了他人,连他也不让在场;更重要的,是今日松本润所言实在蹊跷。他若真是只要一个人质,为何单单选中了相叶,却连相叶的真实身份都不知?更何况他挟持着母后,大可要他退位,却仅仅要谷物牛羊救灾和相叶雅纪,其目的何在?
事关母后生死,江山社稷,他不得不向相叶问个清楚。
而父王之死还是先放一边吧...
樱井叹口气,跃身下马,急急奔到相叶卧房。
一拉开门,只见相叶午睡未起,侧着身懒懒睁开了眼,如瀑黑发洒满枕畔,午后阳光暖暖铺在双龙锦被上,泛着浅浅金色的光晕。
“翔...?”相叶还未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撑起身体。
樱井愣在门口,听到相叶唤道这才回过神来。如果没有他,相叶是不是可一直如此安静美好地生活下去,自己所带来的伤害烦扰是否大过了喜悦安宁,他已是犹豫了。
“你怎来了?”
“身体好些了?”樱井过去握了他的手,相叶半倚着打了个哈欠,“嗯...”
樱井翔看着他刚睡醒有些红的杏眼,毫无防备的样子心里又犹豫起来。相叶见他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心里又不满起来。之前桓贵人一事他还未责怪,又不知道他要说出些什么话来。
“有话不妨直说。”
“雅纪...可认识松本润?”
“松本润...?”相叶歪了头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伊勒德?”
相叶看着樱井翔不安的神色,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消逝。他虽身处宫外偏僻小镇,然而之前去酒沽买酒时,隐隐约约也有听掌柜谈论国家朝野之事。
“那北蛮子啊,可厉害了!各各身强体壮,又善于马上骑身寸,所以啊,打得过就一直打!打不过就跑!我们那些步兵啊,打不过也走不了!”
“我天朝亦是兵强马壮啊,掌柜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小子就不明白了!行军打仗啊,不光要看兵马,更要看将领!堂本将军都落败了,可想而知对方有多难对付!听说那个伊勒德啊,十二岁就杀了十几匹狼,狼口余生!厉害得很!”
相叶只是随便笑笑,却暗暗记得了那个名字,伊勒德。他虽为桓贵人之事烦恼,心底Deep还是觉得翔不会离弃自己,若是翔为这伊勒德烦忧,自己必除去此人。
而如今...
相叶抽出手,冷笑一声,“你还想问什么?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给他通风报信,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泄露军机背叛你?樱井翔,你若是怀疑我是内姧就直说!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我并未如此想!”樱井万万没想到相叶竟会这般考虑,他只是疑惑,从未怀疑,急忙开口辩解,“我只是想雅纪你会否与其在宫外结识,并无...”
经过竹内一事留下的惨痛,再加上桓贵人一事带来的不安,相叶根本听不得樱井的解释,瞪圆了眼睛怒道,“你不是最擅长瞒骗我吗?你不是最喜欢怀疑我吗?你怎么不杀了我一了百了?!”
“雅纪你在说什么...”樱井拧了眉,扶着他的胳膊,“我何时瞒骗过你?我对你一直是坦诚相待的...”
相叶狠狠甩开他的手,全然没注意到那受伤的指尖,只是一味地指责,“你有三宫六苑,妃嫔上千,她们都不会背叛你!你找她们好了!”
“你给朕适可而止一点!”樱井翔见他越来越胡闹,不由得下了重口。
“朕?”相叶心里突然止不住的难过,他竟会搬帝王的权势来压他...相叶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说道,“陛下,若是喜欢桓贵人服侍,又何必来雅纪此处自寻不痛快!”说着便从枕下抽出那本薄册大力摔在樱井面前。
樱井拾起一看,顿时心凉了个透彻,“你调查我...”
相叶也愣了,“我没有...”
“那此册从何而来!我对你费尽心思护你周全,你竟这般不信我!究竟是我欺瞒你,还是你欺瞒我!!”樱井一怒之下从怀中也掏出了那柄无花和残信丢在了相叶面前,“父王是否为你所害!”
相叶看见那思念许久的无花,浑身都如坠冰窖,丝毫无再见遗物的欢喜,只有震惊同旧伤被活活撕裂的痛楚。
“你说过你不会过问的...你还是去查了...”
樱井张口想要辩解,却听相叶低低笑了出来,“是啊,是我杀的,血债血偿,雅纪可是做错了?”
一阵北风狂啸而过,卷走断枝残叶,乌云渐渐遮了艳阳,天地之间一片灰蒙萧瑟。二人许久均未言语,相叶低头抚着那无花,轻不可闻地低喃一句,“翔,我累了。”
- 1854 - 坑又来了2010/1/30 23:07:00
樱井看着他垂下的眼睫,心里亦是突然涌上无尽的倦意。
“你好好歇息吧,我先回宫了。”
樱井翔走了出去,牵了马,行走在苍茫古道上。山抹微云,天粘衰草,回想着过去一点一滴,初识那个月光下清冷的少年,火树银花冰雪湖畔与他心意相通,西蜀战场上为其舍命,朝野阴谋中他为自己隐忍退让,铲除姧佞,一幕幕在眼前如风逝过,已不能再爱更多,伤害却是一次更甚一次..
街边垂髫孩童欢笑游乐,男男女女忙着张罗晒被洗衣,准备迎接新年。樱井翔看着那汗水中满足的笑颜,心中更是悲切。脚下砂土石砺硌得双脚生疼,却比不上心里一分一毫。
樱井翔不眠不休,整整走了三日,才回到宫中。他一路看着寻常百姓日出而作,日出而息,第一次痛恨自己生在帝王家。脚底的水泡都已磨破出血,结了一个个硬痂。刚到宫门前,松山便急急来迎,“王上,你可回来了!王上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憔悴体弱?!”
“本王无碍。”樱井翔拖着步伐向金銮殿走去,“帮朕传令,御林军整装兵甲,随时候命。”
“王上你...”
“朕绝不会交出他。纵然螳臂当车,也要一试。”
“可是太后...”
“母后为朕做过什么?他为朕做过什么?若今日不交他,朕非好君王,若交了他,朕连人都算不上。”
松山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明安元年十二月二十日。
“王上,可已做了决断?”松本润上前道,余光扫过列班大臣,依然未见二宫身影,不由得心里有了些疑虑。
“可汗此求未免有些强人所难...”樱井翔缓缓说着,对身后的松山打了手势,正当御林军要冲人大殿时,门外传来一声清越之音——
“有何强人所难?”
只见相叶雅纪一身淡青锦衣,黑发轻挽,玉簪斜揷,目若朗星,修长清逸,俊美风华中又显得几分单薄。而最惹人注目的是腰间同明安王一模一样的明黄色淡金细纹腰带。普天之下,仅有这二人可束明黄色的腰带...
“在下九王爷相叶雅纪见过可汗。雅纪自幼蒙受皇恩,如今愿随可汗回北漠,已解可汗之忧,天下百姓之忧。”
樱井翔看见他的第一眼已知他打什么主意,当下大喝一声,“大胆相叶雅纪!私自上殿,不叩不拜,罔顾朝纲!来人呐,送九王爷回桂花楼!”
“明安王弃太后于不顾!弃天下于不顾!不亦是罔顾朝纲!”相叶大声辩驳着,眉宇间皆是固执倔强。
“九王爷多病畏寒,北漠天气恶劣,不宜担此重任!”
“雅纪堂堂男儿,区区小病不足为惧!”
他总是这样...总是这般任性妄为一意孤行!从不体会自己的心情,自己决定的事情便不管不顾地去做!
樱井翔觉得用了三天三夜做出的决定的自己如跳梁小丑般可笑,冷了声音道,“既然九王爷心怀社稷为民解忧,那本王便,顺了九王爷的意...”
“王上!”松山赶紧上前一步劝道,“九王爷只是一时任性,王上...”
“毋须多言,退朝!”
樱井翔挥袖而去,脚底的痛楚令他微微有些跛,相叶看在眼里,只是咬白了嘴唇。
“混蛋松本润!给我滚出来!!”二宫和也站在北漠军营帐外扯着尖细的嗓子喊出来。
松本润正在饮酒,忽闻二宫声音,又惊又喜,急急奔了出去。
“你为何现在才到京城?路上可是遇到歹徒匪类?还是出了别的事?”
二宫看着他竟然不计较自己断其臂,先对自己关怀,不由得放低了声音,“碰到你是本王倒了八辈子的穷霉!竟然被蛇咬了,睡了几日而已!”
“蛇?!”松本一惊,“伤在何处?给我瞧瞧。”
“别碰我!”二宫皱着眉避开他。他已害怕同他有任何的肌肤碰触...
松本润眼里流过一瞬哀痛,喝退侍卫,“外面风冷,有何事进帐再议。”
二宫哼一声,跟在松本润后面走进了营帐,双手抱胸冷冷问道,“你要相叶雅纪究竟是何意?莫不是你看上他生得美?还是故意让拆散有情人令翔难受,还是说...”二宫凑近了松本润,邪魅一笑,“你是要成全我?”
松本润歪过头,对上他的眼眸,“是又如何?我带走九王爷,和也便可同明安王双宿双栖...我可是为和也好。”
二宫眯起了眼睛,“你直接要了我走,不是更为省事?”
松本嘴角微翘,眼里露出一丝喜悦,“和也你肯同我走?”
二宫收了笑容冷了表情,“为何定是我同你走,而不是你为我留?”
松本叹一声,“和也,我放不下家乡。”
“你放不下,那我就要放下了我的翔了?!”
“原来...和也你...”相叶裹着白色兔毛披风在帐外轻声道。
“我...”二宫一惊,刚要解释,又不愿在松本润面前承认自己用这来欺他逼他,反而显得自己情深...于是把剩下的话又_Tun了回去。
松本皱皱眉,奔出外面一看,“你把我的侍卫怎样了!”
“只是用了些迷香,可汗放心。”
相叶看二宫脸上竟有从未见过的彷徨无措,知他必有难言之隐,也不当着松本润之面问他,只是对松本抱拳道,“雅纪身份虽尊,实则卑微,原是想来此问清可汗此举深意,无意听得这番话语,望可汗谅解。”
松本有些尴尬,“我...”
“可汗不必内疚。实不相瞒,雅纪还要谢谢可汗成全雅纪离开京城的心愿...雅纪愿换回太后,安民心保社稷,于己亦可离开这伤心地。”
二宫在一边皱起了眉,却也不便多问。
“九王爷如此深明大义,松本润佩服。明日必当依约送回太后。”
相叶点点头,“在下先行一步。”
“雅纪,等我。”
二宫恨恨地瞪了松本润一眼,追了上去。
“你和樱井翔又怎么了?”二宫挑着眉问,相叶沉喑许久,“和也你...”
“我与你二人相识数十年,我若要他,还轮得着你?”二宫睨了他一眼。
“那我便安心了。至于翔的事情,和也还是莫要再问了。”
二宫知道他也是个犟性子,不能硬逼,便软了声音循循劝道,“你与翔相识相恋数十载,历经生死苦难,为何要这般破釜沉舟...”
“够了。”相叶冷了眼神,“正因如此,心已死了。”
二宫一怔,没想到相叶这般决绝。在他眼里,相叶一直是那个喜欢笑着黏着樱井左右的天真少年,如今却...而相叶此时眼里的自己,也是变了吧...
“你自己再细细思量吧,我还要回府一趟。”
相叶应一声,挥了挥手。
明河影下,稀星数点。相叶慢慢踱到桂花楼,纤长的手指拂过已满是灰尘的桌案,藤椅,床榻...他在这里度过十载,尝尽酸甜苦辣,得到挚爱,失去至亲...
“王上!!王上!!!”
“何事?”
“宫中起火了!!”
“哪里?”
“桂...桂花楼!”
樱井翔勉力站起来,挥开了欲上前搀扶的松山,忍着钻心的痛,登上阁楼凭阑远眺,只见远处火舌蹿天,熊熊火光照亮了半边王宫。
“王上...”
“让他烧。”樱井翔淡淡说了句,心口的旧伤也被火烧般灼痛。他以为自己已不会痛了,却还是被他的一举一动牵扯地如全身都被撕裂般...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相叶听着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身体已是大汗淋漓,心却是冰冷如初。
一转身,看见那人还是一身赤色狐裘大衣,站在那里。
“雅纪...”
“别说了!”相叶匆匆打断他,“纵然解释,我们还是对彼此心存芥蒂,对往事耿耿于怀,不管多少次,都是一样...你有你身为帝王的尊严,我有我身为相叶雅纪的骄傲...翔...”
樱井翔微微笑了笑,如玉温润,眼里却已是湿润。他拍了拍双手,伸出了双臂。
相叶知他心意,缓缓走过去,相拥在一起。
樱井一下下抚着他的发,压下喉咙中的哽咽之意,“我们就如不同根的水草,相互依偎,又相互撕扯...你累了,我亦是累了。”
相叶没出声,只是拥得更紧了些。他身上的味道,他的温度,曾是寄托了自己的所有,他为之耗尽一切,如今已再也付不出什么了...
二人无言相拥在凋零的桂花树之下,立残更箭。最后的告别终有尽头。最后一点火星熄灭之时,第一缕阳光毫不留情地划破了夜空。
“你走吧!”相叶咬咬牙,狠命一推,二人因站了一宿,都有些脚软,不由得跌坐到地上。相叶撑着站起来,未看因脚伤已无法站立的樱井一眼,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 1892 - 坑又来了2010/1/31 23:49:00
“这个小子...”樱井翔坐在地上揉捏着失去知觉的膝盖苦笑一下,“说什么让我走,明明自己先走了...”
“我来帮你吧...”大野智上前为他按压几下腿上的_Xue道疏血活脉。
“智...你怎会来...”
“昨夜雅纪来找我告别,我心里放不下,便来瞧瞧。”
樱井翔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抿了嘴唇,几夜未休未眠,眼里已布满了血丝。
“...你当真就让他这么去了?他那已单薄不堪的身子,京城此时已是严冬,北漠更是酷寒,你这不等于让他去送死...”
“我宁愿背负千古骂名,舍弃母后也不愿让他去那荒冷之地...但...是他自己要走的...是他自己...”
樱井翔咬着唇,言语中竟流露出几欲断肠的痛楚同委屈。大野也不再多说,“我们去迎太后吧...”
相叶骑在马上,身边是难得穿上银盔铁甲的溯安王。对面松本润点点头,一名下属押着载着甘季妃的马车向相叶驶去。相叶望向二宫,只见他看着远处凛然骑在汗血宝马之上,紫色战袍随风飞舞的松本润,眼里有着说不清的幽光浮动。
“和也...”
“走吧。”二宫回过神来,扬鞭打马。
车马相交之时,甘季太后掀开车帷,与相叶对视一眼,见他脸色苍白神情凄楚,不由得心生慈爱,微微颔首,“多谢...我们母子欠了你的,甘季永不忘怀。”
相叶听得这一句,心里一酸偏过了头去,隐忍多时的眼泪终究还是扑簌簌地落了下来,直到松本军中还孩子一般不停举袖拭泪,擦得鼻头通红。二宫叹一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这样我怎放心...”
相叶止了泣声,看看二宫和松本润,“你们...”
二宫盯着松本润半晌,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我定会让你后悔的。”
松本一扬浓眉,“随时候教。”
二宫转向相叶,“不用太逞强,想回来便可回来,有我们在。”
相叶揉了揉眼睛,点点头。
车辙滚滚,扬起如雾黄尘。如此一去,人如狂风之后飘人江心的孤云,再寻觅不得,一片深情,也只化作雨后黏地柳絮。
“孩儿恭迎母后圣驾回宫...”樱井翔从马车上搀扶下甘季太后道,“孩儿不孝,令母后落人险境。”
甘季见他满面倦色,形容枯槁,依然在群臣前勉力强撑,想到相叶也是这般伤痛神色,一改往日冷淡,握了他的手,“不用自责。九王爷虽孤身前往北漠,但本宫认得其影卫已混于北漠军中,应会照顾保护王爷的...”
“横山...”樱井翔皱了眉头。
“...臣一时贪恋无花名贵,便悄然回行宫取出...”
“...此后无论发生何事,臣都陪在九王爷身边...”
这般说辞根本就是两相矛盾!他宁可以身犯险陪相叶前往北漠,又怎么因贪恋无花名贵而盗取?!和也所说内姧...给松本通风报信的根本就是横山裕!他只是想从中挑拨,带走相叶,所以将无花和信呈上!自己当时震于往事真相才忽略了话中漏洞...
他其实早就对横山心有嫉意,只是怕伤相叶,所以小心翼翼过分谨慎,一味克制而失去了早先的坦率,终酿大祸。
“让开!”樱井翔推开一边侍卫,牵着马缰欲翻身上马,足尖一点,岂料小腿一阵酸麻,竟跌下马来。
“王上!”大野急急去扶,却被一把挥开。
樱井翔咬牙站起来,眼前突然如子夜般漆黑,过了一会才渐渐散去。他忍着抽筋的剧痛,深吸口气翻上马去,狠抽马鞭。
他绝不能忍受因被人挑拨而失去相叶...
才分开短短几个时辰,他已觉血流干涸,全身枯烂,若此时追上,好好解释,也许...
樱井翔策马狂奔,剧烈颠簸中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喉咙中一股甜腥,然他已无法顾及,满心狂躁只想着相叶,又一鞭狠狠抽去,那马忍受不住疼痛,扬蹄长嘶一声。樱井翔纵然是铁打的身子,几夜不眠不休已到极限,瞬间心口旧伤如撕裂一般,一头栽倒下马。
明安宫。
“他不是本事很大吗?他不是被个矛捅了个洞还能活?现在怎么这样了?!”二宫烦躁地问大野。
“郁结难抒,再加上一时受了巨大的刺激,旧伤复发,才会至此。”
“你就没办法?”
“心病怎医?若一直如此,恐怕性命堪虞。”
病榻上樱井面色青紫,嘴唇惨白,手指微蜷,似要抓住何物而不得。
“娘的...”二宫一个箭步过去拎起他的衣襟,“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把自己最爱之人送于他手!若你二人当真鹣鲽情深心有灵犀又怎会被他们挑拨?!北漠天寒地冻,相叶吹个风就咳嗽受了寒便卧榻的人,此去必死无疑!他对别人机关算计惟独对你一片赤诚!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他吗!”
樱井手指攥紧了锦被,侧过头去竟生生呕出一大滩黑血。
二宫字字狠毒,字字直戳心房。清淡的泪已然无法承载这深重的痛,惟有浓血。
“快拿药来!”大野赶紧吩咐松山。
二宫松口气,懒懒坐在床沿,替昏过去的樱井盖好被。
若他亦能吐出淤积在心口的这口血,是否会好过些...
- 1899 - ==2010/2/1 0:13:00
就这么追上去了 也许还有转机 可现在。。
唉 重新去看了下LZ27日说十天内完。。还有五天。。怎么挽回啊怎么挽回TAT
我越来越觉得它会BE了。。就算能解决问题莫非要第二部才行??总觉得解决不了这么大的伤害这么大的裂痕了TAT
以前觉得竹内虐滇王虐 比起来 现在才是真正的虐的高朝啊啊TAT
LZ让我死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