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这章相当的渣2011/7/6 21:59:00
RID,不慎点X
还有,公子我对不起你……
========================左大臣家的门======================
12.
前方战事刚刚打响的时候,朝廷上一片紧张的局面。
松本左大臣家自然是担心松本润在前线的情况的,而城田右大臣家也为这女婿担忧起来。
而源氏对峰冶始终放不下心,虽然每日陪在葵姬左右,但对酒井日日挂心,也使他清减不少。
清瘦的源氏公子愈发妍丽,松本达保夫妇见了,以为他是为葵姬以及尚未出生的孩子忧心,对这女婿的喜爱,又增添的几分。
天气最热的时候,葵姬的身体不舒服了起来。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孕期的正常现象,但是请数位大夫来看,喝了许多补药,也不见好转。
家中上下一切人等,都忧愁叹息。源氏更是时时陪伴左右。
他平时虽然不热爱葵姬,但毕竟是身份高贵的正夫人,对她总是另眼看待。
尤其是她身上已经有喜,又加之患病,因此源氏公子特别担心。
葵姬终日嘤嘤啜泣,时时抚胸咳嗽呕吐,痛苦不堪,教人看了非常难过。
连皇上都很关怀,问病的使者络绎不绝,送来许多名贵药材与医术高明的大夫。
可是病情却愈发严重,左大臣家便请来高僧高道,在葵姬房中做种种法事。
由于法事的效力,法师说出了许多鬼魂的名字来。
其中有一个灵魂,始终不肯附在替身童子身上,而只管附在病人自己身上,片刻不离。
又请法力精深的修行者来驱除,也不见效。这个顽强的魂灵,看来是不寻常的了。
葵姬被魂灵附体,病情严重十分痛苦。各处法会便加紧祈祷。
然而最顽强的那个魂灵,一直附在她身上,片刻不离。
道行高深的法师都认为此怪事少有,难于制服,费了好大法力,好容易镇服。
此魂便借葵姬之口说道:“请法师稍稍宽缓些,我有话要对源氏大将说。”
左大臣夫妇想到:“看来大限到了,想是有遗言要对公子说吧。可怜我这女儿,还有身孕在身,却得这般怪病!要是连着腹中孩子一道死去,让我们两个白发人如何是好!”神情
十分悲伤,见者无不落泪。
源氏公子撩起帷屏的垂布人内,但见葵姬的容颜异常美丽。那姿态,即使旁人见了,也将痛惜,何况源氏公子。
他又觉可怜,又觉可悲,便握住她的手,说道:“你这么辛苦,实在教我伤心!什么事都表想的太严重了。眼下虽有痛苦,但是我看你气色甚好,定无危险。没有意外,我俩既
结夫妻之缘,一生一世必定能相守。岳父母与你亦有宿世深缘,生死轮回,永无断绝,必定有相见之时,万勿悲伤!”
附在葵姬身上的灵魂答道:“否否,非为此也。我异常痛苦,欲请法师稍稍宽恕。公子是否还记得我的名字?”
说话时声音态度,完全不像葵姬,竟是另外一个人。
源氏公子吃惊之余,又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熟悉,仔细寻思,恍悟此人竟是夕颜!
源氏便问:“你说的是。但你究竟是谁?务请明以告诉我!”
此魂魄便将当年如何死去,死后被车夫送到寺庙安葬,但坟墓却因为连日雷雨而毁,之后魂魄飘曳山林,实在凄惨。
想起生前源氏大人对自己的照顾,便一路游荡到这里,又因为嫉妒葵姬的地位,而附在了葵姬身上。
鬼魂说时,语气十分悲伤,嘤嘤啜泣,使得源氏公子十分狼狈。
源氏答应她会好好为她修建坟墓并且做足法事,祈求她轮回到好人家,之后夕颜又与她诉说许多,最后才平静下来,答应接受超度。
源氏便请了法师进房,做种种法事,送走夕颜的魂魄。
好不容易送走了夕颜的魂魄,葵姬却像力气被抽空了一样,瘫在床上。
源氏公子深情凝望葵姬,心中想到:“多年来我是为了何事对她感到不满呢?!”深深自责。
正在这时,葵姬想说话,一口气上不来,就此咽气了!
顿时邸内哭声大作。源氏心中知这是自己作孽殃及妻子,却又说不出口,因此哭泣之哀,异乎寻常,旁人见了也都肝肠寸断。
闻左大臣家出此不幸之事,吊唁之人络绎不绝。当今皇上桐壶院也特派使者前来慰问。左大臣感激之余,流泪不绝。
远在前线的松本润也匆匆赶了回来,十分伤心。但是军中不可一日无帅,所以在家中稍做逗留,安慰父母,便重新回了前线。
葵姬出殡之日,左大臣悲伤至极,两脚都站不起来,羞愧己身命穷,啼啼哭哭的说:“老夫如此高龄,身逢逆事,以致匍匐难行,何命途多舛!”
众人闻言,无不悲伤。这葬礼隆重盛大,喧扰了一夜。到了将近破晓,大家只得告别了这无常的骨灰而归去。
又过了几日,源氏秘密派人去当年葬夕颜的寺庙,重修旧坟,又做种种法事,祈求这孤魂超度再世为人,不再出来害人。
=================左大臣家的后门==================
本文与源氏物语情节有部分雷同,人物借用了源氏里部分人物,但情节走向与源氏大不相同。
所以不慎者请HLL的点X!看本文的时候忘掉原著就行了
脑袋里只要想着两人的脸就行了,其余都是浮云
(被PIA飞~!)
三章之内会让两人重逢的,我才舍不得让他们相隔天涯类
114 不是纸更了2011/7/12 22:07:00
13.
葵姬死后,源氏七七之内都呆在左大臣家安慰左大臣夫妇。做完葵姬的七七后,终于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家中佣人整理好葵姬的遗物,由左大臣夫人分赠各人,几个平日里与葵姬亲近的侍女得到了不少好东西。
源氏自然是得到最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马车已经在邸外等候多时,源氏在正厅中与各位告别。
左大臣想到女儿之死,将来源氏这样光华的人将不再人家门,与松本家再无关系,不禁悲中从来。
这悲伤不小于葵姬逝世,竟像痛失一双子女。连佣人们都想到这光华公子将不再照拂这个家,躲在角落偷偷抹泪。
源氏对宅内各人说了许多告别的话,答应日后一定会再来拜访,就登车离去了。
两个月没回二条院,院内一切被下人们照料的很好,同源氏离开时一模一样。
只是到了晚上,源氏全然不能寐。他回忆葵姬年来模样,觉得自己真是狠心,十三年来不曾好好对待她。
看到西边峰冶的房间晚上灯光全无,源氏更加悲伤,觉得自己被可亲之人抛弃似的。
源氏睡不着,穿着单衣来到廊上,手持纸烛,鞋也不穿,悄悄的走到峰冶房门前。
他轻轻推开门,室内没有染尘,想来是下人们照着吩咐好好打扫了。
虽然如此,室内还是冷的让人觉得寂寞。
源氏借着烛光拿下原本放在书架上的卷好的几卷纸,里面是峰冶抄写的一些诗句。
峰冶的字最初是自己教的,与自己的字相似,但是经过长年的磨练,却也有了峰冶的风格。
源氏选了几首自己不太熟悉的诗,就着峰冶写的纸卷,坐在房内的案边抄写。
值宿的下人起初还以为闹鬼了,进房一看是源氏,就安心下来。源氏让下人去取了几支新的纸烛来,就遣走了下人。
之后源氏一直对着纸卷孜孜不倦的抄写,直到趴在桌前睡去。
下人们都奇怪这主人为何放着自己的房间不住,晚上要睡在酒井房里,但又不敢怠慢,于是在酒井的床上铺上酒井原先的褥子与被子供源氏休息。
后来源氏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常常来到峰冶房里抄写,但不再趴在案前睡着,困的时候就窝在峰冶的床上睡。
虽然仍旧是一个人,但是枕着峰冶枕过的枕头,盖着他盖过的被子,就好像他在身边,很快便能睡着。
源氏再也不去情人们的住处,二条院的下人们都说源氏是因为正夫人的去世伤心过度了,也收敛了心性。
源氏日里下朝后无事就呆在二条院里,偶尔去山中寺庙做些法事,祈求夕颜与葵姬安魂,也祈求峰冶在战场上万事平安,早日归来。
眼见人了冬,前方战事却迟迟拖延至今。源氏每日上朝,听到关于战事的情报总是越来越严峻。
松本虽然在战事刚起时打了几个胜仗,但之后敌军与当地一些武士勾结,皇军吃了些败仗后就陷人了持久战。
对当地情况不熟不敢轻举妄动,松本润想获得当地一些大家族的支持,无奈说服不了他们。
一拖就拖到了冬天,前方毫无胜算,后方粮草又渐渐供给不上,军中情况不容乐观。
源氏更加担心起峰冶来。
那天晚上源氏睡在峰冶房中的时候做了个梦。
梦里源氏站在一片悬崖上看海,身后有一个长的极好看的男孩子挥动着双手向他跑来,边跑边叫“父上!父上!”。
源氏喜悦的转身想蹲下去抱那孩子,但孩子跑过他身边时原本黑色的眼睛突然变成了深邃的紫色。
而源氏原本想叫出口的“夕雾,父上抱!”也在孩子跌下悬崖的那刻变成了“峰冶!表!”
源氏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在空中接住孩子,一起跌人水中。
两人一起落水时,孩子突然变成了14岁的峰冶,他紧紧的抓住源氏的腰,把他往水面上送。
源氏看见峰冶紫色的眼眸里印着自己的样子,十分痛苦,好像是要与自己死别。
峰冶将源氏送出水面后,就一直向下沉人海底。
源氏周身被冰凉的海水包围,看着峰冶沉下去却无能为力,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神拿走了。
那种看着至亲的人死去的恐惧与绝望拽住了源氏的心,源氏哭着从睡梦中醒来。
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梦辗转反侧,源氏再也无法安心睡去,直到东方破晓。
========================作者是渣受===============================
嗯嗯,谢谢LS各位GN对我身体的关心哈~
125 妹纸来了2011/7/16 20:20:00
122L真的是我湿父
今天下午网故障了,所以让湿父帮我来说明下,感谢!至于湿父大家就表八她了,会羞涩的……
后来叫人来修了现在OK了XD
今天更一章,明天再更一章~
==========================折扇====================
14.
之后几日上朝的事,源氏几乎都是以身体不适为由告病在家。又不断派人去军营询问,可是始终得不到消息。
朝廷里也无心过问源氏,一方面是因为当今皇上桐壶院人冬后身体不适,另一方面又是因为前线的粮草跟不上,朝廷里都想尽办法在筹集粮草送去前线补给。
源氏每晚梦见那个梦境,几乎都相同,早上醒来时头痛欲裂。十天过去后,源氏觉得这不是办法。
恰巧这时松本润送来了一封信给源氏。信里虽然没有多提起前线战事,而是诉说了对丧失妹妹的痛苦,还有对自己妻子的牵挂。
松本知道源氏牵挂峰冶,在信中也稍微提起了峰冶,只是提他很努力,有些拼命过头,上次上战场的时候受了轻伤。
冬季军队正在休养生息,现在暂时不会派他去前线,让源氏勿担心,自己自会照拂他种种。
源氏看了信思绪万千,做了决定。隔日上朝,源氏便主动请缨护送粮草去前线,并且请求留在前线辅佐松本润。
朝内各种势力听到源氏的这个决定后都表示支持,纵使目的不同,源氏前往前线的事终究成行。
朝中自然是为了源氏准备了许多东西,而源氏自己也特地备办了在前线用的一些药,又特意为峰冶做了一些粗制的衣服。
“不知道他是不是又长高了一些。”源氏拿着下人送来的新服这么想着。
源氏出城那日,排场不亚于松本。而前来送行的女子都银装素裹,貂皮锦衣,其中有许多他昔日照拂过的女子,如今得不到照拂,虽然心中有所怨恨,但因为源氏实在是太值得爱
慕,而纷纷前来相送,指望能在人群中见得源氏一面。
源氏坐在马车当中,撩起车帘向外看,觉得此次远行,大约是可以月兑离这纷扰的红尘了。
他手里捧着装着折扇的盒子,心里满怀期待出了城。
然而冬天的路并不好行。
许多地方大雪都封了山,军队不得不绕道而行。源氏也不坐马车,而是与军队里的人一同步行。
每到一个驿站都得停下休息,晚上又太过寒冷,无法行军,这一路竟然拖了二十天。
军队到达前线营地的时候,松本领了众将士前来迎接。
“没想到你竟然忍了那么久才来。”松本看着源氏风尘仆仆的样子,想他出生到现在大概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还全靠步行。
“我一直在为自己找一个来的理由。”源氏若有所思的看着松本,“我现在找到了。”
“那就好。”松本说着,指示手下的士兵来接过源氏的行李,又率领一众将士为源氏一行人接风。
接风的宴席排场不大,只是几个上等的将士聚集在一起吃顿饭。源氏因为行军太过劳累,也没有多说话,松本知道他想休息,也没有为难他。
众人一起说了朝中形势,前线战事,日后策略,早早就散去了。
源氏回到自己的帐中,月兑去鞋子,发现脚上起了许多水泡,月兑去袜子的时候疼的眼泪都要落了下来。
“大将,小人是来送热水的。”帐外一个下士端了一盆热水静候着。
源氏没法走过去开门,“你自己进来吧。”
“是。”下士推门进来后端着热水轻声说道,“大人,由于营中炭火有限,不能给大人备办足够的热水,请大人恕罪。”
“没事……”源氏正抬头想说不必介怀,看到下士的脸时却呆住了,“峰冶!”
“大人……”峰冶端着热水对源氏笑着,眼里却全是泪水,“小人来给大人送热水了。”
“峰冶!”源氏想走下床,却因为脚痛而摔倒在地,峰冶看了急忙放下热水,去扶源氏,“大人!”
“峰冶……”不知道是因为摔倒太疼,还是因为脚很疼,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源氏扯住峰冶的衣角哭了出来,“你没事就好…………”
“大人,”峰冶看着源氏比自己哭的还厉害,一下子没了主意,只是任由源氏抓着自己,安慰源氏,“峰冶没事。峰冶说过要一直陪伴大人的。”
=============================折扇==================
明天下午再更一章啊,谢谢~!
139 不是纸2011/7/17 16:10:00
14岁不会有禸的……太小了……为了源氏的幸福(误!)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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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那你还不和我说一声就跑来这偏僻的军营,”源氏听了那句话更加伤心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对不起大人……对不起……”峰冶内心有许多话想说,但见到源氏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候的源氏好像一个小孩子,一直抱着峰冶不肯放,哭了很久源氏才说了一句,“………………我脚痛。”
“噗!”峰冶连忙将源氏扶起来坐到床边,“大人,水都快凉了,我去为大人换一盆水吧。”
“表……”峰冶将源氏扶起来时,源氏才注意到,半年不见,峰冶又长高了不少,但仍旧看起来很瘦,大约是在军营中吃的不好的缘故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又不是大人的情人……”峰冶说完后才觉得自己这话很奇怪,连忙转移话题,“大人的脚还是叫军中的大夫来看一下吧?”
“不了,弄破了涂上药就好了。”源氏并没打算忽略峰冶的前半句话,“如果是情人,又怎么会在这个军营里呢?”
“…………我帮大人上药吧。”昏暗的房间里源氏看不见峰冶红透了的脸,峰冶沉默不语,用布轻轻沾了水帮源氏把脚擦干净,然后拿针挑破了源氏脚上肿起来的泡。
挑泡的时候,源氏痛的忍不住一直流泪,脚微微发着抖,却还对峰冶说,“你夏天跟着松本来的时候,脚上也起泡了吧?很疼的。”
“大人不用为峰冶担心,那时候我们没有大人那么急,又是走近路走了没多少天,自然脚也没大人伤的那么厉害,”峰冶看着源氏那么疼的样子,心里想着源氏从小都不曾走过那么远的路,不知道是怎么咬牙坚持到这里的,“上完药就好了…………”
“嗯…………”源氏用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指了指桌边的药箱,“药在里面。”
“我来吧。”峰冶去拿了药给源氏撒上,之后用布裹好源氏的脚,“还疼么?”
“好点了。”源氏的手一直抓着床沿,“峰冶……”
“什么事?”峰冶把药放回药箱,重新蹲下来,握住源氏的脚,“大人的脚那么冷,露在外面会着凉的。还是早点休息吧。”
“峰冶,让我看看你的伤……”源氏说。
“还是表了…………”峰冶捂住左肩,“会吓到大人的。”
“表…………”源氏人稍微往前坐了一点,伸手去扯峰冶左衣襟,“我一定要看。”
“大人!”峰冶一把抓住了源氏的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峰冶站起来,揭开左肩的衣服的时候,源氏看到夹里里那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冬天里伤口长的很慢,再加上大约是没有好好治疗的原因,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劣质的药涂抹在伤口上,血与药混合成深褐色沾染在纱布上。
峰冶撕下纱布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却勉强笑着对源氏说,“是不是很丑?”
源氏这时候再也顾不得脚上的痛,一下子就抱住峰冶,“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拼命…………”
峰冶觉得颈边有温热的Ye_Ti流过,源氏的泪水划过自己的皮肤的时候,刺骨的冷,“大人,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再难看也比不上你的伤口难看……”源氏放开峰冶,拉他到床边坐下,“如果不处理好这个伤口的话,以后就没人要你了。”
“大人会收留我的。”峰冶伸手擦去源氏脸上的泪水,“对吧?”
“…………你去把药箱拿来,”源氏破涕为笑,“哎呀呀,也有我给你上药的那一天!”
峰冶拿好药箱重新坐在源氏身边,开玩笑的对源氏说,“以后恐怕还要多多麻烦…………”
话还没说完,峰冶就觉得被人封住了呼吸——源氏的脸无比近的靠近自己,自己甚至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眼里的悲伤——源氏口勿住了峰冶。
峰冶感觉到源氏抓住自己的手微微_chan抖着,他觉得自己无法思考,一把推开了源氏,“大人!”
“…………不准你乱说话,”源氏的心跳的很快,“说什么还要再麻烦我给你上药什么的…………不准你这么说!”
“大人…………”峰冶紧张的咬住下唇,源氏唇的温度还残留在那里,“大人……对不起……大人……”
“不准你再受伤…………”源氏都不记得今晚是第几次哭了,“你怎么可以再受伤……你怎么可以…………”
峰冶不知道要怎么说,现在他心里很乱,他从来没看见过源氏那么失控的样子——而且源氏这样,都是因为自己。
峰冶无法出口安慰他,他看着源氏一直流眼里的样子,“明明我发誓过,要保护他。为什么让他流泪的人,却是我呢?”
“…………我给你重新包扎伤口吧。”源氏拿干净的纱布轻轻擦去峰冶伤口上的血,然后拿出自己从京都带来的上好的金创药粉,给峰冶撒上,“今晚就睡我这里吧。这两天也表去操练了,我会和松本大人说的。”
“不行!”峰冶果断的拒绝了,“如果这样的话,大人就不必给我上药了……而且,今后在军营里小人也不会来打扰大人了……请让我……请让我……”
“峰冶!”源氏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既然这样,一切都随你意吧。但至少今晚,等我睡着了,你再走行不行?”
“融…………”峰冶很想这么叫出口,但最终只是轻轻的握住源氏的手点了点头。
源氏给峰冶重新包扎好伤口后,就和衣躺进了被子里。峰冶自己重新拉好衣服,然后坐在源氏的床边握着他的手,给他讲了些半年来军营里发生的事。
虽然峰冶都挑了些有趣的事来讲,但是源氏完全笑不出来,他感受着峰冶手心的温度想,“假令他就这样离开了我,我将堕人何等苦楚之境涯!”
讲了很久,峰冶才感觉到源氏真的睡着了。他轻轻的放开源氏的手,然后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去。
房里的纸烛早已烧尽,冬日寒冷的月光温柔的映照在源氏的睡颜上,峰冶在离开房间前,郑重的在源氏的唇上印上了自己的口勿。
融,不会再让你哭泣了。一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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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要上班啦(PД`q。)·。'゜冰天雪地掩面泪奔……
160 今天就更一小段2011/7/20 21:54:00
因为电脑的原因,今天只能更一小段,明天再补下剩下的一段,GO MEN 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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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松本早上到操练场的时候,峰冶已经在那里练了很久了。
“你很早啊。”冬天的寒冷在松本呼出的白雾中显得尤其明显。
“我只是和大家一样准时出来操练,松本大人。”休息时,峰冶因为努力练兵而发红的脸,加上微微喘着气喝水的样子,在一片白茫茫的景色中看起来格外吸引人。
“难怪源氏这么疼爱他……”松本润在心里想着。“你明天开始跟着我吧,不用再进行日常操练了。”松本对峰冶说。
“大人,我拒绝……”峰冶刚开口就被松本打断了——
“这是命令!你打算反抗么!”松本早就料到峰冶会开口拒绝,就准备好了说辞来压他,“你的基本操练已经可以了,但是你对打仗行军并没有真正的了解。你以为凭一身蛮力冲
锋陷阵就能打败敌人么!”
“我…………”峰冶多少明白松本的用意,而且松本说的也很有道理,像现在这样的日常操练他已经进行了大半年,但对于如何用兵他真的不了解。如果想要获得荣耀,像现在这
样肯定是不行的,“是,大人。”
松本润眯起眼睛对着酒井笑的时候,一脸得逞的样子。
“我把他调到我身边来了。”午膳时,松本告诉源氏。
“为什么?”源氏问,“他应允了?”
“他上次受伤,”松本并没有正面回答源氏的问题,“上次那场战争很激烈,我的很多亲信都死了。他只是肩膀受伤,已经是万幸了。我不敢保证他下次还能那么幸运。”
源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想了许多,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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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上班!更讨厌没有的摸鱼的上班!
167 不是纸2011/7/21 21:04:00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军中许多部将都对这个突然出现在松本身边的男孩子有些好奇。
松本并没有对峰冶特别优待,甚至是严苛的教导他。每次峰冶做错事被松本严厉斥责的时候,源氏都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
酒井自小是很好强的,每次被松本骂了之后都很不甘心,会去努力的纠正自己犯下的错误。但正是因为这样,峰冶也成长的非常快。
“我昨天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这个面部线条过于分明的男人生气起来的时候,还是很令人害怕的,“酒井,你看看你画的地图,模糊不清,该有河的地方没有河,没有路的
地方却多出了路,真正战事来的时候,你就拿着这张地图带着部队去山里喂猛兽吧!”
酒井画的地图被松本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的时候,源氏刚刚走进来。看着峰冶被扔在地上的图,他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是昨晚峰冶在他的指导下画的。
“对不起,松本大人。”酒井知道这样的事是无可奈何的——毕竟自己没有去走过,仅仅凭着古书里的描述,怎么画的出精确的地图呢?
“对不起你还没说够么!如果你无心学习行军之道就回你的二条院去!战场上不需要没用的懦夫!”松本指着门外对酒井大声说。
源氏站在一边看见酒井握紧了拳头,就走过去拉了他的手对松本说:“松本大人,我有一个请求。”
酒井正要发作,却被源氏拉住,他不解的看着源氏。
“…………什么?”松本润意识到自己的口气过重了些。
“我来这里来的迟,对各处的地情并不了解。我想去各处看看,绘制些新的地图。而此次随行,我希望酒井峰冶能做我的侍卫,不知道松本大人能不能答应。”
等到源氏和峰冶真的身处山中的时候,峰冶问他:“为什么?”
“给你打野味啊。”源氏紧紧了衣襟,冬天的尾巴还留在山上——虽然草木都有了复苏的迹象。
源氏把马匹在杉树上拴好,准备下马步行,“你走之前我们还有赌约呢?我输了呢。”
“大人……”酒井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赌约,“这种时候哪里有什么野味,我们还是回去吧。”
“春季伊始,万物都苏醒了。”源氏答的漫不经心,“你再画不好这山的地图的话,就是要丢我的脸了。”
“你…………”峰冶也下了马站在源氏身边,“我要吃野山鸡。”
“那就要看你箭术有没有退步了。”源氏把马背上的箭筒和弓箭交给峰冶,“本来这是带来防身的。但是我看敌军也不会跑到这山上来吧。”
“这可难说——”峰冶背好弓箭,又检查了下腰间的刀,向前走去“不过我确定的是,山鸡一定在这山上。”
“你莫非是狐狸吗?”源氏小心的跟在峰冶身后,但终究是不习惯走山路——初春山上的雪融化后,地上变得有些湿滑。
“如果我是狐狸,大人就是把狐狸养大的猎人。”峰冶微微一回头就看到了源氏稍微有些蹒跚的步子,他向源氏伸出手,“猎人可是要时刻看紧这只狐狸啊,要不然一回家,家里
的鸡搞不好都被这只狐狸吃光了呢。”
源氏原本缩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交到峰冶的手心里,“如果只是几只鸡的话,这只狐狸,猎人还是养的起的。”
“那什么时候,这个猎人就会不再驯养这只狐狸呢?”峰冶将源氏温度偏低的手握在掌心里——即使自己的手只是刚好能够覆盖住他的手。
“等那只狐狸不再满足于几只鸡,而是想咬猎人的时候。”被峰冶牵着手,源氏稍微快走了些,赶上峰冶的脚步。
“大人真是说笑呢,”峰冶注意到源氏的脚步,故意放慢了步伐,“我以为狐狸除了鸡和豆皮,对其他东西都没有兴趣呢。”
“峰冶……在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可以不用叫我大人的。”源氏顿了顿,“你和别人,并不一样。”
峰冶听了这句话,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源氏,紫色的眼眸里透出的欣喜、担忧、悲伤,还有寂寞,全部被源氏收在眼底。
峰冶没有问源氏说这话的含义,只是过了很久才生涩艰难的发出一个音节,“源…………”他紧了紧抓着源氏的手,“快点走吧,早点熟悉完地形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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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如果大家被哪个动作哪个眼神哪句话哪个章节雷到请务必务必给我留言!我一定会加油完善的!并且在以后发全文时进行修改!
还有大家觉得逻辑上有问题的话也欢迎指正……LZ逻辑能力很负……
176 不是纸2011/7/25 21:54:00
今日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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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两个人登上山顶的时候,正好是正午。从山顶可以俯瞰到整座山,甚至连摄津城的一部分都能看到。
峰冶忍不住兴奋的拉着源氏,“你看你看,那里好像就是我们刚才路过的溪水吧?”
源氏看着峰冶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开心,才觉得自己好像是很少和他一起野游,“要是现在没有战事就好了。”
“真想去海边呢!”峰冶站在山顶的巨石上说,“虽然书里都描写海边是贫穷困苦的流放之地,但我听平安城里来往的旅人说,海边可以忘却一切烦恼。”
“你有那么多烦恼吗?”源氏整理下衣衫,毫不拘谨的在巨石边坐下,“现在海边可是藤原军的领地呢,你可别去送命啊。”
“我又没说要一个人去!”峰冶沐浴着春日午后的阳光,“大人你总是说着说着就提到打仗的事情,真是扫兴啊!”
“那是因为想早点打完仗可以回二条院,”源氏搓了搓手也开始远眺整个山头,“还有不想你继续上沙场,”这句话,源氏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大人一定是想情人们了。”酒井突然觉得春日午后的阳光也没那么舒服,微微眯起了眼睛,“大人的情人们现在肯定在家里盼着大人回去呢。”
源氏看着酒井说这句话时微微有些生气的脸,觉得很好笑,“那我们就快点看完地形,回去吧。然后等松本大人打退藤原军,我就可以回平安京去见我的情人们了。”
“哼。”酒井这一声虽然很轻,但是还是被源氏听到了。
源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在心里得意起来,“你带了笔墨了吗?”
“要干嘛用?”峰冶问。
“………………你好像是来画地图的吧。”
“………………要不然我现在回去取?”
“等你拿回来天都黑了,”源氏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凭记忆画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峰冶担心的说,“这次再画错就真的要被松本大人赶出军营了吧。”
两人大约在山顶坐了一个时辰,源氏将鸟瞰的景色牢牢的记在心里后,和峰冶下了山。
等近黄昏时两人一起回到了军营,晚饭过后,两人就一同将地图画了出来交给松本。
“松本将军,这次不知道您是否满意?”峰冶得意的问着,因为这图几乎是由源氏画的,而源氏的画工在当世独一无二,只要不记错,绝不会有差错。
可是松本一脸严肃的表情盯着地图的一处看,仿佛要把地图烧出一个洞来,半天都没有声音。
源氏一看松本的脸色很不对劲,就忍不住出声,“润,怎么了?”
“…………没事。”松本故作镇定的将地图还给酒井,“画的很好,看来源大人帮你不少。”
“…………谢谢大人夸奖。”酒井自知松本说的是对的,但是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松本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你们……明日卯时我要与几位参将商议……”下面的话自然是不用说全,两人都明白了过来。
收了刚才的有些雀跃的表情,源氏敛了笑颜说道,“明日我会准时来的。”说完看了峰冶一眼,不用说,峰冶自然是跟着松本一起出席。
源氏到军营的三个月时间,摄津城从白雪皑皑变成春意寥寥,虽然消去了冬日的寒意,但是随着冬日的过去,军中的将士们也越来越明白,战事的开始是不可避免的。
睡到半夜的时候,源氏做了噩梦,惊醒后起来喝水,喝了一大杯下去后仍旧觉得渴的慌,又灌第二杯。
灌了一半却呛到了喉咙,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想到明日要开头的战事,就再也睡不着。
源氏没穿外套,薄薄的绸面里衣,赤脚跻着鞋子,就走出了屋子。
正值中旬,月亮挂在天上,没被乌云遮住,但是缺很不完美的缺失了一块。源氏望着天上,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这月亮——很难得有完满的时候。
这时候,好像只有那个人能让自己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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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再写不久就要写一章大的,到时候可能会停几次,然后一次发完几次的,希望大家可以理解~
190 不是纸2011/7/28 20:24:00
最近电脑抽的厉害,真是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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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峰冶,已经不与下等军士住在一起,而是单独睡在松本安排的参将房里——虽然有人不满,但是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初春一到,野猫们都在半夜出来活动,那些异于平日的叫声,闹的人心烦,峰冶也睡的迷迷糊糊的。
“喵喵~!”房门外传来格外清晰的叫声,峰冶一把拉上被子蒙住头。
“喵~~~~~~~~!喵~~~~~~~~~~~~~!”这叫声在停了一会儿后,干脆拖长了声音,没完没了的响起来。
“真是的。”峰冶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披了衣服,就打算去门外赶走这烦人的猫。
推开了门,迈出一步,峰冶一手拉住快从肩上滑下来的衣服,一手撑着门,微微向外探看。
什么也没有。
关上门,重新躺到床上,翻了身想继续睡的时候,猫叫声又响了起来,“喵……喵……”
“什么啊,烦死了。”峰冶重新将被子蒙上头,塞的更加紧些。
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感觉身后的重量增加了,他伸手去拉被子,却怎么都拉不动——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瞬间就吓醒了一半,峰冶瞬势向后打去,就听到源氏大叫痛的声音。
“大人,原来是你啊……”峰冶看到手撞到床沿的源氏吃痛的表情,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是有人来偷袭呢…………”
“你下手再快一点,我就要受伤了。”源氏揉揉撞到的手指,看着酒井睡眼惺忪的样子,吸了吸鼻子,“谁让我叫了那么多声你都不理我。”
“大人你叫我了?”峰冶想想刚才并没有人的声音啊。
“你不是来开门了么?”源氏拉住峰冶,不让他重新缩回被子里,“我只是躲在门后了而已。”
“莫非…………”峰冶突然恍悟,看着这个大半夜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跟他玩起“躲猫猫”的大人,哭笑不得,“大人还是小孩子么,半夜穿这么少跑出来,不困么?”
“我…………睡不着。”源氏如实说。
“………………又不是真的猫,到了春天睡不着。”峰冶想推开源氏拉着自己的手,却在触到他的手的那刻说,“你在门外等了多久?那么冷。”
“小半个时辰吧…………”源氏支支吾吾的说。
峰冶吃了一惊,难怪源氏的手那么冰冷。峰冶赶紧拉了源氏坐到床上,“我去拿件外衣给大人,送大人回房。”
“表……”源氏干脆整个人蜷进峰冶的被子里去了,只露了一双脚在外面。
“………………”峰冶无奈的把源氏的脚一并塞进被子里去,站起身向桌子走去,“那我去睡桌子吧。”
当峰冶被源氏从后面抱住的时候,大吃一惊,“大人?”
“…………一起睡吧。”源氏说这话的时候一整个脸埋在峰冶的后背里,声音闷闷的。
峰冶想起那时候打赌输了,源氏也是这样对自己撒娇。偏偏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人一起挤在一张狭小的床上,背朝着背就要睡过去的时候,峰冶听见源氏说,“你小时候要比现在可爱多呢。”
“…………表说我可爱,”思维在陷人睡眠前停滞了很久才重新动起来,峰冶的鼻音显的特别清晰,一如既往的抗议着。
“你不肯和我同寝,真是令我伤心呢。”
“床太窄了,怕大人睡不惯。”峰冶感觉身后的人翻了个身,大概是面对着自己的背了,想转过去,又觉得不妥。
“大人大人的……不是说了表这么叫我么。”源氏的声音也在黑夜里被拉长,连说话听起来都是撒娇的语气。
“睡吧…………”不想和他多做纠缠,峰冶真的很困,转过身来,面对着源氏睡着了。
看着面前这个陪伴着自己许多年的人,源氏心里突然生出许多滋味来。伸手想去摸他的脸,最后却是用手指隔空描摹他脸部的轮廓。
哎,也不知道能这样相伴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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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次木有禸,但早晚会有的
198 不是纸2011/8/2 21:10:00
今日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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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早上源氏醒来的时候,峰冶已经不在。他只好披了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稍作梳洗用了早膳就去找松本。
摄津军营到底不比京中,许多事情只能将就,源氏也舍弃了种种奢侈的生活习惯。
等源氏到营房的时候,参将们都到了,松本坐在主帅的位置上,源氏坐在左手边第一位,其余参将依次按照拥有的士兵的数量坐好,峰冶也以源氏家臣的身份坐在最角落。
大家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切人了正题。
松本照例是先统计了各参将所带部队的人数以及粮草军火种种。各参将也都详细说了骑兵足轻与铳兵的数量。这样就过去了半日。
经过一个冬天的休整,军队里的伤兵都复原的差不多了,加上源氏所带来的粮草,松本军决定主动出击,结束这场战事。
但这主动出击,却又鲁莽不得,毕竟摄津城离藤原的大本营阿波有些距离,中间又要渡海,决定本阵就需要设想许多。
最后经过三日的讨论,松本最终决定将本阵设在摄津西南部的淡路岛上。
距离摄津有些距离,但距离阿波更远,不是藤原的势力区,淡路当地的领主也表示愿意出粮草协助松本军——条件是日后桐壶院能将阿波落人藤原军的一部分土地分给他。
松本军一直派探子去打探藤原军的人数,然后按照敌方的情况布置兵力。
布置完初步战略后,就是定行军日期。源氏找来德高望重的人占卜出征吉日,最后决定在四月十四出发。
初步战略是源氏带两万人留守摄津城,峰冶作为源氏的家臣,与松本一同去淡路岛。松本率总计一万六千人去淡路岛。
等待出征的这段日子是紧张兴奋的,但是又令人抗拒的——源氏尤其如此。
自从那天晚上在峰冶房中留宿后,源氏三天两头晚上去找峰冶,这事被松本知道了后,松本笑他找峰冶好似以前找情人一般——一天不去就心痒。
被松本嘲笑,源氏脸上虽然不悦,但是又并未决意不去,于是峰冶的态度也由一开始的抗拒变成无可奈何,最后变成会主动留出门缝来等源氏——
毕竟每天睡着的时候有一只大猫在外面娇叫,总是一件奇怪的事。
峰冶还特意去营房拿了一层被子来,但并不是与源氏分开睡,而是叠加在原本的被子上。
“峰冶,”源氏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身后,身上里衣的带子随意系成一个结,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他和峰冶面对面躺着,但是却没有睡着,“还有三天就要出征了。”
“嗯。”峰冶闭着眼睛,刚刚睡着却听见了源氏的声音,轻声答应道。
“表受伤啊。”源氏手伸到峰冶的里衣去抚摸峰冶左肩已经愈合的伤疤,“你是我的家臣,不需要冲在最前面的。”
“别……”源氏的指尖滑过峰冶的胸膛的时候,带着睡意的身体明显的感到了异样,“…………痒。”
“呵呵,”源氏轻笑着停止抚摸的动作,从峰冶的衣服中抽出手,然后搭在他的腰上,“刀剑都不怕的人,居然怕痒?”
“…………”峰冶稍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源氏近在咫尺的脸,然后重新疲惫的闭上眼睛,拉住源氏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顺势将源氏带进自己怀里,“谁说不怕刀剑的人就不能怕痒
了?”
“我可以认为你在撒娇么?”源氏一只手小心的蜷缩起来收在胸前,另一只手收紧了搭在对方腰间的力度,尽可能的抱住眼前人。
“撒娇的狐狸,你就要离开猎人奔赴去那遥远的地方……”源氏见峰冶闭着眼睛不说话,自顾自轻声哼起了歌谣。
这是峰冶第一次听到源氏的歌声,声音虽然轻,歌词也是源氏随口所编,但是源氏的声音好像在深夜里山间流动的泉水,清澈动人。峰冶被源氏的歌声感染,也悲伤了起来。
“融,”峰冶出人意料的第一次叫了源氏的名字,源氏停止了哼唱,看着峰冶。
峰冶慢慢睁开眼,黑夜里紫色的瞳仁,凝视着源氏,再次带着确定的语气说,“融,我不会再受伤了。”
源氏听了峰冶的话,收回了搭在他腰间的手,在被子里摸索到峰冶的手,紧紧的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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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耻的卡在了不该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