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419 - = =2010/4/27 16:27:00
无比期待格格灭!!!
郡主一定要是太子妃。
那么悲才够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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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自己YY的结局
喜帝便当了,于是王爷终于放下多年的执念与仇恨,和长公主双宿双栖,推出朝政
TT也能HE,毕竟喜帝一死,也许丞相也不会执念太多,于是也退出朝政囧
但是在喜帝便当之前,郡主已经是太子妃了,于是TP杯具,然后梨格格跟她哥去了边塞,所以AK也杯具了
长皇子和七公主,如果俩人看开了,那就是HE,始终看不开的话,大不了长皇子终身不娶,七公主青灯古佛度余生
二宫格格和大野俩个人,只要太子能顺利登基,丞相能放弃权利,那完全没有HE的理由啊!!!
乐师和雅纪这对……想不出来,毕竟一个忠于王爷,另一个却同王爷有不共戴天之仇
润姑娘吧,要真怀上了,那大概会封个贵妃什么的吧?
- 2463 - 瞎掰掰2010/5/2 18:26:00
男人戏真麻烦。。T T 下段开始下江南
热腾腾的饭盒来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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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前,前往友谊之邦南逾国议事的一位使臣在途中遇刺,明明是带着世代同盟的善意而去,为何,会突然遇害?
大野智愁眉不展,那位遇害的使臣不但是他枢密院的人,更是他大野智的手足,于此,这事定是要揽在他身上。若说这使臣是被南逾国的胡人所杀,似乎也说不通去,自大杰开朝以来,与西域各国关系融洽,在喜帝建国时,曾有藩国不服犯境,但也以战逼和,或是以和止战,之后,与西域各国互不侵犯的立场也持续了数十年之久。前些年,西域再次蠢蠢欲动,但现下,有长皇子镇守边关,胡人即便有那心,恐怕也无力真刀真枪的前来冒犯。
如此,莫非这位使臣不是死于外人之手,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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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智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为让手足明目也好,为彻查真像也罢,他连夜出了京城,直往南逾。
可这怪事却一桩接着一桩,三日后,大野智抵达南逾的当晚,就正巧遇着让他更为瞠目的事,南逾国前来替他接风洗尘的两位官员,亦先后遇刺。
南逾国藩王道是大野智无缘无故前来挑事,于是大怒后,当即将其扣留,大野智百口莫辩。次日,藩王命人将他押送回大杰边郊外的南逾使者府邸,并传信人京,要求喜帝给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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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消息一送进京城,第一个探到风声的便是掌权政事的当朝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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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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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前些日子前往南逾议事的一位使臣遇害,后有枢密使亲自赶往,却不料被指其杀害南逾的两位官员,现已押至南逾使者府邸,南逾那头,正向我们讨要说法。”
一个十几二十不到少年,站在背光的暗处,面上表情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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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案辑上的男人,翻着手中的书卷未有接话,立在他边上的,是另一位年轻男子,同样一身官服。良久,那坐着的人开了口,道:
“双方都无缘无故的有人遇害……死的,倒是时候。”
少年颔首,他知道丞相这话中之意,南逾,虽不是西域的大国,但也当属他们那条‘丝绸之路’的分支之一,如今不知何人从中作梗,明里是坏了两国关系,让南逾对我朝不满,而这暗里,却令南逾觉得我们汉人失了诚信,那条极为隐蔽的通商之路,定要因此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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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再多想,眼下,有件让他更为焦心的事。
“丞相,此次的前因后果都这般巧合,定是我们朝内有人挑事,故意寻找文章!”拱了拱手,道:“那南逾国的官员,定不是枢密使大人所杀!丞相明鉴!”
“噢?可是……他枢密院的使臣被害在先,倘若那大野智是去南逾为手足报仇,而暗中杀害那二位官员,也是合情合理……”明丞相搁下手头的书卷。
“不会的!大野大人是个正直君子,即便是为他枢密院的手足报仇,也不会还未查明真相,便贸然下杀手!丞相……此事,一定另有玄机!”少年有些急了。
“你,倒是对那大野智,信任得很。” 坐者闻言轻笑,望一眼数步之遥的少年,这脸虽与他父亲如同一个模子所刻,只那双眼里透出的光芒,却是非分明,黑白清澈。少年,再如何老成,还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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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雄也,正是那太保兼御查史,高木成之子,现任暗位长。自幼便对这面前坐着的权臣崇敬至极,他总说着丞相虽手段狠辣却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治世能臣,与其延续这腐败不堪的大杰朝,不如由能者居之!因而在三年前,他抱着一颗赤子之心,执意归属丞相部下,为其效命。
而前不久,从密探处得来的消息是,其父被光亲王所害,这,让年纪尚轻的高木雄也倍受打击,事后更是硬打起精神,心头暗暗发誓,此生要致死效忠丞相!
在这个处事未深的少年眼里,凡是正直的人,都是值得为友,而那大野智,便是首当其冲。私底下,高木经常将他称作大哥,大野智待他也是亲切和气。因而,此次大哥有难,他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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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你预备……如何处置大野大人?”
“嗯……公报私仇,挑起两国矛盾,理当……就地正法。”坐者作势皱了皱眉,道得颇为严肃。
“丞相万万不可!此事还有待查证!”高木猛然抬起头来。
“你岂可让私人情谊扰了正事,这事……就这么办吧,”明丞相见他还要替人说情,摆了摆手,“退下。”
高木愣了许久,实在无法,只得俯了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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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立在案辑旁的男子待高木出了屋,才启口,正是这府邸主子的亲信,吏部尚书村上,“此事怕真如这孩子说的一样,另有蹊跷。”
明丞相往后一靠,单手端了茶盏品上一口,浅笑道:
“你这是……提醒本相?”
“那,相爷刚才说‘就地正法’是……吓唬他?”
“他年少气盛,平日言行中,亦是把‘义’字当先,你认为……他会‘见死不救’?”
村上恍然,道:“相爷慧眼。”
“不过,我们与南逾的这条商路受损,已是事实。”言者蹙眉。
“会不会是朝中有人隐约的探知到这条商路,才存心使诈,坏了两国关系?”村上沉声。
“罢了,此事往后再说,”坐者好似想到什么,侧首道:“从你那调几个老实些的新面孔去边郊府邸看守,若是……若是有什么人硬闯着进去救人……也莫要太‘计较’了。”
村上一愣,随即立马会了意,连声称是。
“对了,皇上那头,若还不知此事……那便,不必让他知了……”
“是,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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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夕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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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当高木雄也快马赶到郊外南逾使者府邸的时候,见着外头好几层大杰朝的官兵围着。他下马急奔而去,走至人前询问:“枢密使大人现在何处?”
侍卫往里指了指,但见他要往里去便将其拦来。
“丞相吩咐,任何人不得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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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者一把将那官兵推开,提声道:
“丞相之命?好大的胆子!现下,我正是来传丞相的口谕,将大野大人送至刑部审讯!”
“刑部?”那门前的几个官兵心下不解,一来,刑部押送朝廷官员理当由刑部的人亲自前来,再者,何人不知,刑部尚书森田刚乃是光亲王的部下,丞相要移交,也不会移交到对头那儿去!还是说……丞相另有打算?
“还不让开!上头怪罪下来,该当何罪!”高木喝道。
“这……”官兵们这才又想起早些时候吏部尚书村上大人的交代,纷纷对望一眼,“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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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正有一前一后的两匹马穿过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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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假传口谕,你,又要如何回去?”大野智此刻已是衣襟染血。
刚才高木闯进府邸见着的,就是大野被几名南逾胡人用刀挟着,好在是大杰的朝廷重臣,那帮胡人也未敢过分造次。高木只问‘不是你干的?’,见后者点了头,便二话不说的将其带出,纵马潜逃出围。
“你自身难保,先担心你自己吧。”高木骑着马,也不回头。
“丞相心狠手辣,你若回去,他不会放过你!”大野追上来,与他并肩。
“他不是你们说的那样!”高木回道。
“你……”
“啰嗦!”高木一鞭子挥上边上人的马匹,大野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已被马儿带着往前方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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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勒了缰绳,跨下的马缓了步子,马背上的人收了神来,半敛着目光望着对方跑远……自己是必须救他的,不然,待丞相死令一下,来个先斩后奏,就真真晚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看到视如兄长的人遭幕后主谋陷害,这样的事……他高木雄也,做不到!
郊外的晚风吹过,将少年的额发打乱,轻轻的一声叹息,随那风尘一飘而散。自己,也该回去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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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丞相一派是头一个探知事由的,那么,深宫的某派,便是第二个知道的。
当天晚上,仁太子正巧陪长公主一起用膳,却见门外的田中圣时不时的往里张望,他心道定是出了事,于是草草的塞了几口饭菜,又说约了去与梨格格下棋,便匆匆的出了昭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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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从田中圣口中得知大野智被困,依着各方的性子,前思后虑得猜了一番他们各自的下一步动作,于是,连忙换了衣裳,赶在天黑之际出了紫禁城,目的直达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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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换上黑衣的人,五个,立在丞相府的墙垣外。
“主上,府外的守卫看守严谨,如何是好?”中丸刚在府外观察了近一炷香的时辰,都未探出个或骗或蒙的法子,况且他们是要人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又岂可硬闯!
“老狐狸……府内有什么宝贝了,要守得这般严!”田中咬牙暗骂。
靠在墙上的人走上几步,同样是一身黑衣,腰间却系着一块红线密密缠绕的玉佩,也不是说这东西有多值钱,只是,一种习惯。这人半低了低头,又望一眼外墙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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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丸会意,但又立马皱了眉,道:
“主上,你贵为……真的要……”
“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何不可。”那人给出个并不在意的笑脸,却又在收起笑意之时,一声浅得只有他自己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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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五个人翻檐而人,避开府里走动的那些下人,走得极为小心,穿过门廊、花园、各式庭院……
“真他妈大,真当自己是皇帝了!”田中小小声的骂着。
这个权倾朝野的姧相,府邸外部看着还算朴实,但这里头则大得犹如他的权势,气势滔天,什么稀奇古怪的奇珍异宝随处可见,丝毫不逊深宫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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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座假山石后摸索过去,到了一处较为宽敞的院子,那头,都已是晚间时候,却仍有不少侍卫看守,院中央有座不高但十分大气的楼宇,上好的油彩漆成整幢房屋,样式辉煌得很,配上门外一处千年紫珊瑚,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地位。这儿,几乎是与皇帝用的御书房平分秋色,或者说,是更甚一筹。而那个主人,正享受着属于他自己的权贵,有多少阴谋诡计出自这里?又有多少忠臣良士命损于此?
为首的人一抬手,众人停步,悉心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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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屏息凝神之时,一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书房外,他看上去心事重重,迟迟得未让守卫通报,又过了良久,那人抬起头来,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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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守卫通报,屋内的那个人也终于慢步走至门廊。
“丞相,属下有事上禀。”高木颔首,将一本折子呈上。
明丞相翻来一扫,提了声,怒喝道:
“不见了?何谓不见了!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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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立在门槛外,往后退了一步,话未出口,已先跪下身去。
“丞相!多年来,枢密使大人对属下极为照顾,此事来得蹊跷,属下不忍大人死得不明不白,所以……”稳了稳声调,道:“所以,是属下假传了丞相口谕,助其暂且离京一避。”
言闭,只闻‘啪’的一声,是明丞相将手头的折子往他跟前狠狠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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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侍卫全都围了上来,明丞相脸色一暗,不怒,却是比先前更让人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好个重情义的……”轻描淡写一句,也不低头看那跪着的人。
高木的手心已是出汗,明丞相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不过既然做都做了,他已不能退缩!
“丞相开恩……”
“私放钦犯,你有何说辞。”冷冷的将其打断。
“这整桩事前后皆有太多巧合,定是有人在背后巧妙设计,枢密使大人为人正直,属下实乃想象他会为一己私欲杀害南逾国的官员……即如此,不如让属下暂且放了他,让他承丞相之情,况且,以他一人之力,又岂能抵挡丞相的权势如天……”高木镇镇定定说着,他心知,他与明丞相商谈,胜算,微乎其微,“那么,既然杀之无益,放之无损,属下斗胆恳请丞相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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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村上看了看明丞相的脸色,不语。
明丞相冷哼一声,“好个能言善辩的属下。”
对方再怎么初生牛犊不怕虎,此刻也是整颗心跳得厉害,把头再埋了埋,待其后话,可这听到的,却不由的心头一片冰凉。
明丞相朝前跨出一步,俯视一眼脚边有些发_chan的少年,一字一字,道:
“若人人都如你自作主张……”缓了缓,眉梢微扬,“那,还需要我这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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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跪着的人闻言,心底深深一叹,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今日一劫已是注定难逃……事已至此,竟然心静如水,扪心自问,自古忠义两难全,如此,倒也不悔救下那个视如兄长的人。
那样,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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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明丞相道得无关痛痒,似乎在说件平常小事,挥手,“拖下去,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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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隐在假山后的仁太子一席人,也是屏了呼吸。
仁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年被两个侍卫拖起,手不自觉的握了握,突然想起去年那个兵部尚书加藤成亮,为发信号告知外围一众兄弟而燃火fire_Self……也是一样,为了这可笑的情谊,情谊……究竟能得几两重?这样的人,为何总是前赴后继?若是有一天,自己陷于千钧一发的危难之际,又有何许人,不因他是太子,而只是出于一丝一毫的情谊,舍身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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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暗嘲一番,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苦涩,那样的人,怕是不会有吧。自己虽不在明处,但暗下,已不知从何时起,弄脏了手,练寒了心……若是有那么一天,一个人孤立无援,也是命里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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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村上拱手,道:“臣立马带人前去追拿,定在明日之前将其带回,必要时,身寸杀之!”
高木大惊,连忙挣月兑侍卫的押制,喊道:
“丞相三思!枢密使大人直属皇上令下,事未查明之前冒然身寸杀定会引起皇上不满!再者,真正的始作俑者不会放过这机会暗算丞相!现在杀了他……无益啊!!”
“事况紧急,若不尽快给南逾国一个交代,定是要加剧恶化他们与我大杰的关系,这其中利弊,你总该知道!难不成……你要让相爷担此罪名?”村上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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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已是激动得站起身来,二人对持不下。明丞相也未再下令,他在等,这时候……也该到了。
正时,只闻府外一阵兵刃相碰的打斗声,不一会儿,府内管家来报:
“相爷,枢密使大野大人夜请晋见,硬闯人府!”
闻者心底一笑,来了。
“放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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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心头为之一震,大野智现下是……自投罗网?
高木心弦收紧,暗暗的骂,这个节骨眼上,还回来做甚么!与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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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忽如其来的状况,令潜伏在暗处的人马蠢蠢欲动。
“主上,是否上前搭救?”田中问一旁的人。
仁摇头,“不急,他即敢回来,定有保身之法,不到万急之刻,我们不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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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有令,有请大人进府!”管家高声传道。
话落,府外的打斗声也随之停下,不多时,只见十来个人走进庭院,说了是‘请’,但周围一圈侍卫却手执长矛将大野智围在中央。
天色渐暗,却仍能清晰的看见大野智的官袍污迹斑斑,身上明显已有多处伤口,握着佩刀的右手顺势垂在一边,袖口处渗出的暗红色血迹扎人眼目,看样子,臂腕处的伤势不清,眼下,只是勉强的握着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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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走上几步,单膝而跪。
“臣,叩见相爷。”
明丞相抬眉,“走都走了,又回来?”
“刺杀友谊之邦的官员乃是国之大事,臣当时的确就在现场,无法逃月兑嫌疑,也属常理,事已至此,于国……”一顿,望一眼高木,“于友,臣都是必须承担的责任!”
高木微怔,随即心头一暖,他,称自己为友……为这样的人赔上性命,不枉,不枉。
“丞相!属下,甘愿与大野大人一同受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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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一个个的寻死,本相岂好不一个个的,成全你们……”明丞相说着,正欲唤人将二者全部拿下。
“相爷!”大野提声拦断,将手中的佩刀扔下,“我枢密院派去的使臣死于途中,这途中,是我大杰朝的领地,此事,与京内有关!”
明丞相嘴角微扬,他等的,就是对方这一句!
“你……还有你,”转首又看了眼村上,“随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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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三人进了书房,守卫将门重新掩上。
暗处,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主上,看来今夜我等此行,倒是白搭了。”中丸笑笑道。
“那,早些回宫罢。”田中附和。
“慢。”仁抬了抬手将二人止住,直直的望着书房外的那个少年,渐渐的收敛目光,心中的那杆秤左右衡量,不着声色的……已打出下一轮算盘……
开始8CJ
- 2464 - 瞎掰掰2010/5/2 18:26:00
书房内。
明丞相坐于案前,望了大野智许久,倒是难得的先开金口。
“本相不是嗜杀之人,原本枢密院的使臣遇害,已是令万岁爷大为光火,令我查明此事,你倒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被逮正着……这国与国的大事,可不是本相一个人说了算的,”一脸的大义凛然,“不是本相不放过你,只是……若万岁追究起来……这国情大义,让本相难做。”
“相爷明鉴,是我枢密院的使臣被害在先,那是臣的同僚,亦是手足,而那幕后之人定是料准了臣会就此亲往查探,故而算准了时机,在臣抵达南逾国之时,暗中派遣刺客杀了对方官员,将此嫁祸于臣!请相爷让臣前去查明真相,为自己讨回公道。”大野朗朗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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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者笑了笑,“你想得到好,现时若是将此事上报,大人你便是朝廷要犯,不过……到时候,老皇帝不管谁是主谋,只要有人祭血便是……你这么一来,岂不是叫本相放虎归山?”
“臣既然冒死前来,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大野直了直身子,道:“此事因我枢密院的人而起,由臣着手去查,定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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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智望了望上座的人,那人表情悠哉,却许久也不接话。也是,与虎狼说条件,谈何容易!
“相爷!你是天朝明相,能杀臣而不杀,臣岂有不感激之理?况且是臣的手足遇害,臣自当全力以赴!”大野稍提了声,额上微微的有些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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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对者终是笑出声来,道:“好一个枢密使,本相倒不知你如此能言,好……本相就给你机会,若能查明,便还你清白,不过,若是不能……到时候,可别怪本相不念旧情,连同外头那个……替你说情的孩子,一齐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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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心头一紧,这是硬生生的又给加上一个筹码——那孩子的性命。
这明丞相,真不是一般的狠!
“臣,领旨……”大野只得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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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野智退出书房,照理,此事该告一段落。
“相爷,是从头至尾,都没想过要他们二人的命?”村上道。
“人命有多廉价,要来也无他用……”明丞相浅笑一声,转而又收去笑颜,“整桩事摆明是朝中有人探知了‘丝绸之路’,想借此挑拨我们与南逾国的经商关系,正如大野智所言,此事起源在枢密院,以他枢密使的身份去查,定也方便不少,以此,就‘劳烦’他了……”
“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村上低了声。
“不用讲了,”坐者笑笑摆手,“你是要说,这么大的事,朝中敢做敢为的,无非是某位王爷……”
“正是!”
“消息能如此灵通,我早已料到是他,不过,却是缺个证据……”
“光亲王做事从来不留‘尾巴’,这大野智……岂不难查?”
明丞相笑道:“他能查来证据,最好,若是查不到……也无妨,南逾这条商路已毁,好在损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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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夜深,明丞相望眼窗外,忽然想到什么……今晚,应该还有另一个人,等他亲自接待,这一忙,竟是险些忘了。
“余下的,你办妥便是。”起了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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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出了书房,那些把守的侍卫还未散去。
走道拐角处,小藤掌灯而来,边上自然是翼。
明丞相望她走来,嘴角弯了弯,那人显然已是眼染睡意。
翼是知道他这么夜了还在办公,便替他送件衣裳。
走来,将手上一件外衣轻手搭在他肩上,后者一改先前的严谨之色,握了她的手,笑颜逐开,柔声道:
“这儿的事吵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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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一只冷箭伴着夜风呼啸而来,明丞相大惊,一把揽过身边的人避闪之际,却有人冲上来硬生生的挡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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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几步之遥的人立马中箭倒地,上前一看,竟然是那孩子!
“你……”明丞相一愣。
“丞,相……”高木倒在台阶之下,冷箭扎人胸口,血流不住,“丞……相,如此,我,也算……是……忠义……两,全,了……”
明丞相蹙眉,巡视四周,天色已暗,只有侍卫们手头的灯火照着,远些地方也看不真切。
“什么人,出来!”
周围一众措手不及的侍卫赶紧抽出佩刀,瞬间提高戒备,竟有人敢在丞相府造次偷袭!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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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还未走远的大野智闻讯立马飞奔而至,俯下身将奄奄一息的少年拖起,今日白天还好好的孩子,现时已是脸色煞白,嘴唇发_chan。
“怎么,这么傻……”大野眉头紧蹙,拼了命的用手捂住箭口,可这血还是不听使唤得从他指缝中倾流而出,将他的手染红一片……
“大野哥……”高木气息已是不稳,可眼中却是愈发清亮,让大野忽然间看恍了眼,这才算着,这臂腕中即将逝去的生命,还不满十八……
“你……说,我……是不,是……是不是,男,男……子,汉……”
闻者仰了仰首,如何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在一个孩子面前……掉泪!
“是,是……你一直都,是。”声音有些飘渺,断断续续,却又是极为肯定。
一个应当属于十八岁少年的笑容,在大野面前展现,这是自己头一回,见他笑得这般纯粹……原来,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做个男子汉,便是最大的追求……
在大野眼前模糊之际,只觉抓着自己衣襟的那只手,缓缓的,缓缓的,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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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村上见状,立刻命人搜寻刺客,却是已错过了最佳时机。
明丞相将翼的头埋进自己胸口,不住的轻拍安抚,后者示意自己无妨,但明丞相爱妻心切,怎能让她在自己家中受了惊吓又见血!吩咐了几句,将余下的事交给村上,便携着夫人回去寝屋,至于那刺客,往后再说,夫人的安慰才最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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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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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智一把扯住仁太子的衣领,大喝道:
“你有没有良知!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他不是什么恶徒!!他不过是忠于他的主子!!他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良……知……,”仁用力将其推开,面前的人,已是一身疲惫,沉了声,道:“是,那个孩子没有错!错的只是,他舍身救你,那丞相往后若是拿他来做要挟,你大野智!重情重义之人!你敢保证……将来的哪一天,你不会舍身还情!”
对者表情复杂,心头五味俱全,却是接不上话。
“国家,大事……岂好留着一块绊脚石!你懂的!”仁也未待其说话,又道:“一条人命,就是要由另一条人命去补足,才方显前者死得值得!今日那孩子不死,也许……就是以前那个加藤成亮和他那帮兄弟,白白丢了性命!这正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越滚越快,没有……回头路了!”
?
“你刚才那箭,袭向丞
“是。”
“你可有想过,若是
仁一声微乎其微的浅笑,“你是不信我的箭法,还是不幸那丞相的应变之速?”
“你……”大野一楞,“你是见着那孩子就在边上,你算准了他会替主子挡箭?!”
“是!”仁眼眸中已是坦坦荡荡,一缓,随即又背过身,低下声:“忠义两全……是我唯一,能留给他的……”
大野合了合眼,面前人的话叫他无力辩驳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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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仁正要行去。
“如果,”大野抬了头,“如果……哪一天,成为绊脚石的,是她们两个,你……又该如何……”
仁步子一顿,迟迟的未有转身,未有答话。直到身后的人放弃了追问,才听他极轻的,极不可闻的……
“有这么一天……再说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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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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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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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时已快人了深夜,堂中央,正有一年轻男子,着的并非官袍,而是一身浅蓝色的束腰便装,虽是单膝而跪,但那骨子清雅的气质,也能看出是个教养极好的翩翩公子,他半颔着首,探不清脸上神色。
?
屋内的二人已在此谈了多时。
“疑者不用用者不疑,你,凭何,让我信任于你?”席上的人终是道出这句顶顶关键的。
半跪的男子闻言,慢慢的抬起头来……素净的一张俊脸,不是那樱井家的公子,又是谁!
?
樱井翔前些日子已向漪兰阁递辞,婉言辞去乐师一职,今日其实早些时候便到了,听闻回报明丞相在后院处理公务,也不叫人去催,他耐心很好,只是坐在前堂等候,这令来迟的明丞相倒也小小的欣赏,年轻人,沉得住气,不急不躁,是做大事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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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直直的望向上座的人,眼前这个,就是人人口中敬畏也好、憎恨也罢的权臣。凭何让这样的人信任于己?
伸手往腰间一探,随即,毫不犹豫的将一物扔置上座人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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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丞相低首去看,不免心头一怔,是把色泽暗雅却又不失贵气的青铜匕!
这把青铜匕看模样早已不新,与面前这位年轻人的年纪不相符合,再看上头的刻纹图案,更不是出自寻常人家。好一把上了年份的青铜匕,即使经过时光洗礼,依旧盖不住它主人的不凡身份!
其实樱井翔对这把青铜匕的来历并不十分清楚,只是两年前,家父突然将此物交予他,让他贴身保管。原先只当是家父哪儿得来的古董宝贝也并不在意,直到如今……才隐隐的察觉其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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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丞相勾了勾唇角,先不论这青铜匕倒是何物,只樱井翔将这么样东西直直得扔于自己,言下之意这人是坦白的告诉自己,他没什么让他信服的条件,若是自己不欲信他,现时,便可动手!
坐者笑笑,这样的直爽,他喜欢,弯下腰,正要将之拾来,却被另一只手先行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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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首,正是自家长女。
二宫将青匕搁于坐者案台边,又将手头原先泡好的龙井一起放下,也不去看前堂中央的人,欠了欠身,退下。
自始至终,无一言,好似她真的只是上来沏茶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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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丞相淡淡的笑,端了茶来拨着浮叶,如果说久儿沏的茶味醇,那小和沏的茶,便是香郁。侧首一瞟被摆在一旁的青铜匕,刀柄上暗暗的刻着‘堂本’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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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寺少卿,正四品,如何?”坐者再开口,话锋已转。
樱井翔摇首。
“骁骑参领……从三品,如何?”
对者还是摇首。
“布政使,从二品……又如何?”
依旧无半句应话。
明丞相搁了茶盏,又道:
“工部侍郎,正二品。”
樱井翔望着他,嘴角略微弯了弯,还是摇头。
半晌,明丞相抬眼,直言:
“户部尚书,从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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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樱井翔道。
后者作势发怒,“好一个挑剔的,你什么都不_要,那还来求见做什么?”
“只要相爷信我,我,只是替你做事,而已。”樱井翔直言不讳,说罢,自己起了身来。
明丞相又看了眼案上的青铜匕,心下明了,不过,他这一关,从来都不是这么容易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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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下台阶,慢慢踱到他身侧,斜眼来看,淡淡道:
“樱井公子,若是你拿小和来与我谈条件,你就错了。”
“难道不是么,”樱井翔转身向他,“若不是因为小……因为二宫格格,相爷你一朝权臣,能百忙之中,亲自招见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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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丞相是什么人,又阅过多少人?一个人是否能为他所用,有时候,是无需令他去杀几把人、做几把大事来当考核,从这个年轻人眼中,他看到的是无所畏惧,不因自己是丞相而阿谀奉承,又或是小心翼翼。
“你为的,是什么?”
“我为的……”樱井翔望一眼案台上的东西,又转而与面前之人对视,“只是一口不得不争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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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者心头一愣,这句话何等熟悉,曾几何时,是有何人说过……终是低眉笑了。
“我并无什么可以向相爷你作保,甚至,我也不能保证此生效力于你,”樱井翔半垂下双目,低声道:“我唯一一定能做到的,是我不会害你,更不会,害她……”
明丞相侧首望他,眼前这年轻人,似乎就是有让自己欣赏的理由。
“很好……你,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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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些天,我会先返家一趟,”缓了缓,道:“清明已过多时,我……是时候回去祭奠了……”
明丞相浅笑,拍了拍对者的肩,“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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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辰,光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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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二人盘膝对弈。这盘棋已告终了,黑子以三子之差败下阵来。
“还是输了啊……”是礼部尚书横山裕,“下官步步为营,但王爷的棋艺,还是更高一筹。”
对侧而坐的正是光亲王,开始亲自收棋。
“这回我们布下的局,挑起南逾与我们的矛盾,也算是折了某人一条‘天路’,”横山伸了伸腰,“不过……那人的‘天路’怕是多得很,五六条都不止。”
“五六条?”光亲王轻笑道:“十几二十条……都不止……”
“树大招风,不过我朝丞相,向来也不在乎风有多大……”横山摇了摇头。
“路遥知马力,急什么。”
“对了,王爷,这回潜伏进南逾国的那几个杀南逾官员的暗士,可要招回?”横山问。
“招回做甚么,”光亲王半低着头继续收拾台上的棋子,不轻不响的,道:“做事不留痕迹……你会办的。”
“灭,口?”
对者手头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一眼,道:
“泷泽定会派人彻查此事,查出名堂了,不免又要在朝上大做文章,派去刺杀的暗卫若是临时倒戈……我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横山闻言,道是他暗指前些日子倒戈的高木成。
“王爷,那高木成死有余辜,上回契巴一行,该下官陪同才是。”
光亲王笑笑,不语。人都死了,也不必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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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山见时辰不早,起了身。
“王爷伤势未愈,下官不得再打搅了,王爷……龙体,要紧。”
道的,是龙体。
后者摆手,看似习以为常,“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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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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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村上信五有本启奏,提出官员职位调动,滔滔不绝一番言辞进谏,推举樱井翔,为禁军上将。
刑部尚书森田刚、礼部尚书横山裕提出异议。
兵部尚书大仓忠义、御林军统领长濑智、枢密使大野智保持中立。
终,喜帝准予,此事归属吏部负责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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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亲王与明丞相,互望一眼,相看两厌,各自心头的另一轮算计,已然萌芽。
开始8CJ
- 2477 - 澳洲无JP2010/5/3 14:52:00
开始8CJ
- 2495 - 瞎掰掰2010/5/5 0:05:00
江南行估计挺长,一段段来,
上个开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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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两个月,内公主说要等开了春出去外头踏青游园,不料被西淮和亲一事搅了个翻,事一平息,又是挨着长公主办寿,这踏青的事儿自然也就被耽搁下了。
这些日子天气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内公主一闲下来,便时不时的往那景仁宫走,仁太子拗不过她,好在近来宫中也无大事,于是经了喜帝准予,挑了日子,邀众人一同,下巡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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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是喜帝亲下江南,于是这小字辈儿的也不讲究排场,那些护卫之类的能免则免。仁只带了中丸与田中,又令人去请生田太医相随,毕竟这路途不近,万一要有个什么岔子,有个太医在,自然是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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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长公主,忧心光亲王的伤情未有痊愈,于是说着让众人先行一步,再过十天半月的,自己定会追上,与他们会合。
二宫格格那头早前叫人回了话,称是刚回府不多久,这便在府上休养着,不随众人共赴此行了。
润近来身子乏力,倒是不怎么想出远门,可那内公主多喜欢热闹,一大早便差人来请,润自然过意不去,只得让小凉扶着去了西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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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到的时候,众人到得差不多了,只差那梨格格。
仁已是第三次唤人去锦和宫了,这会儿还未见着人影。笑叹道:
“你们这一个两个都是难请难邀的主儿,还是智久最最好。”
边上被点了名儿的人笑笑,不语。身旁站的是手儿。
“太子哥哥你这偏心的毛病是改不得了?”内嘟了嘴作势有气。
雅纪闻言笑,也是,今日头一个来的该是内公主才是,太子夸人怎总是将她忘了。
正说着,只见那梨格格姗姗来迟。
“和也给殿下请安。”稍一俯身。
“现时开始把这些收起来可好?”仁见她来了,也跟着展眉,笑道:“没有殿下,也没有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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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挑来的两辆马车早就停在西南门外,正请示里头的人可要上路。
就在众人欲要上车之时,仁好似想到什么,一思量,又立马让中丸差人去邀礼部尚书横山裕。
闻言,大伙儿稍楞过后,竟是了然,这是连下趟江南都要与那横山家的公子称兄道弟,一同作乐?
唯有和也淡淡扫过那人的脸上的神色,心下笑叹,这人,是连出个远门都不忘做一番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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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众人上车等候。
横山裕听人传话,无奈之余,也是不住摇头,已是有这么多美人相伴,难不成还要约上他,途经哪家风花雪月之地,一道进去多喝几杯?
无法,只得即刻赶往乾清宫向喜帝说明缘由,请辞数日。
直到横山匆匆赶到西华门,众人才终于启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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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郊,两辆马车并排着一路南下。
路上,沿途放光无限好,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光景明媚,春色撩人,马车里添了足够的水和小食,众人聊着说着也是难得心情个个都好,暂且放一放宫里那些沉闷扰心的事儿,倒也不错。
车上的人精神好,连那四匹马儿好似也充足了劲儿,为不耽搁行程,头几天众人几乎是合着衣裳在车上打个小盹儿了事,马车日夜兼程,虽不快,但也绝不拖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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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沧州一路往南,途经德州,又行了三天,这才快到济南。
行于此,一路奔波的马车也是缓下速度,田中与中丸道此行不过是散散心,踏踏青,于是随众人的意,绕了道来往那大明湖畔慢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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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众人又下了车来松松筋骨,沿着那大明湖畔漫步许久。
明湖水质清冽,湖光山色,沿湖八百余株垂柳环绕,柔枝披拂,沁人心脾,湖中芦蒲齐茂,水鸥沉浮,游鱼可数。若是说唯一有些遗憾的,便是湖中那四十余亩荷池里,白荷红莲还未到盛开之季,只稍稍露了苞来,好似明日便要争奇斗艳。
绕着这番景致的湖畔来走,叫人一抹心底烦杂之事,脑中一片能够预想的荷香飘溢、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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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想待到夜晚吹吹这儿干净怡人的湖风,可这一路而来也未歇过,眼下又行了半天,着实累了。于是又上车赶了半刻路程,才遇着一处客栈,名曰‘竹轩客栈’,不大,但也过得去。
田中牵了马儿去到后院,其余人先行进了客栈。
那帐台前的掌柜子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立马喜笑颜开,赶紧亲迎上来,热情招呼。
“来来来,客官们里头请!”
“掌柜,”中丸上前和气道:“这是我家少爷及少夫人们,今儿个要在此留宿一晚。”
那掌柜的一听是住宿的,刚才这喜上眉梢即刻生了变化,粗略一数这都有十来个人。
“这……”似乎有些发难,“这时候了,咱小店儿只剩三间房了……”
“掌柜的莫要唬我们,这住宿的银两,是万万不会少了去的。”中丸笑笑。
“我哪会有生意不做!客官们定是外地来的,这个时节来来往往的客人本就多,现时又这么晚了,本店实在是没多余的房了……”那掌柜子说着又怕丢了这笔大生意,赶紧鞠身赔上笑脸,“客官们放心!我这就叫人去加几床被子,都说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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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掌柜子自顾自的说着无妨,中丸无奈的回头征询意见。仁太子本想是否再换一家,可见身侧的几个女儿家已显疲色,于是只得作罢,今晚,先凑合着吧。
一桌子人吃了饭,随小二上了二楼,客房只三间,纷纷相望一眼,皆是一叹。
到底不是喜帝微服出巡,仁太子这些小辈儿虽是沾着体察民意之词,但说白了去就是顺了内公主的玩心,出来游山玩水罢了,自然也不想张扬了。于是乎,五个男子挤一间,七个女子中,内、雅纪、智久、手儿一间,余下和也、润及小凉一间,将就一夜,总好过前些天睡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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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蒙蒙亮众人便起身梳洗,也是,一个个娇贵惯了的,这么挤着也的确睡不习惯。
刚用完早点,内公主听着边上桌的人赞着城北的鹊、华两山,山势如何俊秀,景致如何迷人,于是说笑着要爬上山顶一览美景,现时长公主未到,只得由仁太子开口来劝,边上的一席人立马附和,谁料这内公主是玩性太高,一头怨着仁哥哥,一头又称,若是亮哥哥在,定是会应着她。
仁摇首笑,倘若那个人在,头一个不会由着她胡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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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劝归劝,也是没能成事儿,只得是舍命陪公主,当众人换了轻便些的衣衫来到鹊山,已是过了午时,虽说春意暖暖,可山脚下的风还是大了些,不过这儿的确是如他人赞的那般,四周群山环抱,层峦迭障,危峰壁立,岩周松柏苍翠,杨柳垂青,岩壁又是繁花艳艳,芳草离离。
说这一席十二个人,自然大多都不是攀岩走壁的料。好在登至半山腰的时候,这提议来爬山的人,倒是头一个走不动了,她这退堂鼓一打,其余人竟是松了一口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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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众人也乐意的绕着平坦些的下山路而行,见着山下的马车,已是夕阳西下之时,也不想再回竹轩客栈挤在一块儿,于是纷纷上了马车,乘着夕阳未有全落,赶紧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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