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回答:翔润番外会填的,嗯。
也会有事件型的竹马番外(阴阳师还欠着右大臣宿费之债!) 但作者还没想好那是个什么事件 = =
567的话,这条线就是个擦边球对不起 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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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则番外所记乃应命元年春,即狸猫下山前一年半之事
夜露PT番外:《唐胡麻》1.
阴阳师步下牛车,车外春日温煦如软饴,随阳光化在他的朝服上。宅院里很安静,一个人影也不见,障子门敞着,他拎起衣摆缓步走进屋内,但见山下智久坐在后廊上,微耸着背脊,虽为人形,亦别有猫态。生田斗真再走近些,才看出他左手里挥着一把旧桧扇,对着廊上那小盆炭火扇着,专心致志,竟没察觉宅邸主人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待绯衣使女端来盛有鱼鲜和禸的大盘,山下回过头,这才看见那个站在阴影里望着自己的人,他楞了楞,手上动作倒没搁下。“回来了,怎么不换下衣裳。”
盆子里的炭火飘出细碎火星,落在木板地上,散成点点灰烬。
“生火盆子?”斗真反问,自己也觉得这话问得没意思,便讪讪地笑起来。
“烤禸用的火盆子。”山下接了话,低头盯着炉子里微微发红的炭。侍女放下大盘,无声退了出去。
“就算不想使法术,你怎么不让石楠来做?”生田斗真望着大猫,由衷地疑惑。“不嫌费劲?”
山下智久摺起桧扇,抬头看他。“只是想试试,也许这样能明白什么。”
“明白……什么?”斗真看着他手边的炭盆,避开了那双眼睛,在他身旁坐下。
“从前在土御门小路,我看你们用木头生火盆子好像很有意思,但是不太明白。我想,亲身一试也许能得知个中原由。”
“土御门小路?那是冬天里的事吧。”想起当年阴阳授业生同住的大房间,四壁都有缝隙,冬夜里可冷了,哪少得了炭盆。阴阳师低声笑了,语调温柔如春阳。“你试过了,觉得有意思么?”
“……还挺有意思的。”听见生田斗真笑,他噘起嘴。“有什么好笑?”
“没。”阴阳师敛起笑容,正色说:“你越来越像人了。”犯傻的地方也像。
白虎所话之人偏着头,拿摺起的桧扇抵着下颌,直直望着他。“那我能用这样子跟你出去么?”
生田斗真想说还是不大好,但是究竟哪里不大好他也说不上来。自元服前一年起,他就没让大猫以人形偕同自己出过门,想想如今两人并肩在京城中同行的样子……只怕是太显眼了。
他虽没答话,对方自也明白那沉默里的意思。“大人你既然为难,那就算了。”山下智久转头把式神使女用竹枝串好的烤物放在炉子上。然后,眨眼间,坐在炭盆前的人换为一只通体纯白的猫,眯着眼睛看他。
一人一猫的形势,反教生田斗真松了口气。他伸出指尖,在猫鼻头上点了一下。“平日还是不妥。不过今天可以,待会儿我要去京北,你就用刚刚的模样跟我一同去吧。”
猫闻颜歪着头,又睁圆了眼睛。
用罢夕膳,阴阳师换上一袭作法事用的净衣,坐在屋里的山下智久看见他那身打扮,脸又沉了下来。生田斗真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原来如此,想必又是哪位大人家中有妖物出没。”山下说话的声调更无起伏。
被料中了。“治部卿大人家里有株被传言被下了诅咒的樱树。”斗真供出实情。
“树?找人砍了不就是了。你是阴阳师,又不是樵夫。”
“能砍得掉也就不为怪事了。宣明大人雇去砍树的人,全都病倒了。”
“那又关我什么事?”
生田斗真看看他,低声说:“我本来想,金能克木……你不高兴去也罢,我自己去。只怕回来就病倒了,谁来替我喂猫……”
童子打扮的人无奈地起身。“别啰唆了,去就去。”
狭小的牛车车厢里头一次挤了两个人。隔着衣裳,也能感觉到另一人的体温。车在菖蒲小路上掉转方向,车轮轧过碎石,一阵颠簸。有人轻轻抓住生田斗真的手。他心里微微吃了一惊,脸上却没露出来,也没转头去看山下。
“到了,大人。”下车前,那只爪子已经松开了。
治部卿的家宅是座颇经年岁的中型宅邸,看主屋的木料颜色,其历史约莫与平安京相当。传言中的樱树,由五代前的家主栽植于屋角,也算是棵老树了,枝丫繁密,有部份伸出了围墙外。明明正值春季,枝头上却一朵花也没有。
山下智久在离樱树近丈处停住脚步,低头扯住前方的人的衣袖,阴阳师回头看他,只见他眉头深锁,一脸前所未有的不乐意表情。“这个……我完全不行。”
“嗯?”斗真不明所以。
首度临阵退缩的人又朝那株樱树瞥了一眼,嫌恶地摇摇头。“这个我真的没办法。我得回车上去。”说完,他转身就走。
虽然化身之一是只白猫,但成人形的时候,山下脸上的颜色从未这么惨白过。
“怎么了?”一头雾水的阴阳师快步跟上他,急急忙忙地问。
出了宅院本门,山下总算调匀气息,这才低声对他说:“是幽灵。”
白
猫
讨
厌
幽
灵
。才不是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