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623 - _2006/6/10 0:05:00
先说啊,我今天是把A团又涮了一遍~~~A团饭要扁我就趁现在,只怕你们看了以后会杀我
现下该表一表那山风街翔大少,自从被泷大户over_qiang进来一顿搅闹,家中就再无宁日。翔大少连气带痛大病一场不说,和堂妹润子私通的丑闻也由此传得沸沸扬扬,往日向润子提亲的人家都望而却步,那正房太太智子更是被气得躲进佛堂,每日替丈夫诵经告罪,以泪洗面。最凄惨的还属叶子,虽说翔大少念着旧情不曾为难他,但也是名节尽失,还被润子迁怒,三天两头被指桑骂槐的羞辱。叶子自知理亏,无颜替自己辩解,更不如润子巧言利舌,被他夹枪带棒几次贬薄,羞愤得几欲死去,数次寻死却端端被人救下。他苦痛难当,食不下咽,几个月下来已憔悴得人比黄花瘦。
却说
这和子眼看着不日就将远嫁海外,割舍不下姐姐,硬是挤出空挡悄悄去探望叶子。到了叶子房里,见他孤零零的坐在窗前,面黄肌瘦,神色黯淡,往日风采荡然无存,这心里先就一酸,哪还有埋怨他的意思。叶子见和子主动来看望他,也是喜出望外,但一想到自己干的那些荒唐事连累妹妹跟着受辱,遭人白眼,就愧悔难当,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姐妹俩面对面坐着,各怀心事,满腹心酸,纵有千言万语,也只好泪眼相望。叶子许久未见和子,发觉妹妹虽说是轻减了些,倒更显得骨秀妍清,人也出落得越发标志了。想到他跟自己相依为命多年,转眼却要下嫁蛮夷藩邦,往后相隔千山万水,只怕今生今世都再难有团聚之日。又想若不是自己鬼密心窍,失宠于翔大少,如竭力周旋,此事可能尚有回还的余地。事到如今已是覆水难收,翔大少虽没狠心下休书,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形同打人冷宫,本来已够凄凉,再失去和子这个支柱,往后就更加孤苦无依了。
叶子越想越悲,捂住嘴把头扭到一边呜咽,和子见姐姐哭得沉痛,也是心痛如绞,拉了他的手怔怔流泪。姐妹俩正在感伤,恰逢润子打廊下经过,见一奴仆手提棍棒正爬墙头上东张西望,便问他在做什么。那奴仆一见是他,赶忙跳下来请安。
“回大小姐,夫人说时下正是母猫怀春的季节,夜里吵闹,使人难以安寝,特命小的在此驱赶外面的公猫。”
润子听这话,朝叶子房里瞥一眼,故意拔尖嗓子说:“你也别再废力气了,咱们家的母猫可都能耐着呢,任凭你墙修得再高,院子守得跟铁桶似的,还是有那表命的公猫掉着胆子往里钻。你回去跟嫂子说,就说要想清净,防着公猫只能治标,要想标本兼治,还是得从咱们自个儿家里下手,把那风骚放荡的母猫一股脑全撵出去,我保证他以后耳根清净,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他这几句话,是人都知是冲着叶子去的,叶子隔着墙壁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给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和子听润子说得不堪人耳,十分愤怒,问叶子:“我听说他最近经常刻薄你,都是真的?”
叶子含泪点头:“自从你姐夫和我决裂后,他见我没了后台又恨我揭穿他丑事,坏了他的婚事,所以时不时的就来刁难一番。我都习惯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咱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和子愁眉紧锁,正愤懑时又听润子对那仆人说:“你撵母猫的时候最好拿那粗点的棍子,咱们家的母猫不仅性子淫荡,这脸皮也厚得很,明明不遭人待见,还死赖在家里不肯走。唉,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年头受气受苦的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_Tun,那惹是生非的人反倒逍遥自在的过日子,唉,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哪怕稍微有一点良心哪,换成是我,早就无地自容一头栽进东京湾里了。”
和子忍无可忍,呼的一声站起来奔过去,用力推开门,两扇门扉啪啪的撞着墙壁,把门外的人吓了一跳。和子睁大双眼对润子怒目而视,胸口因极端的愤怒剧烈的起伏着,一旁的丫鬟们看惯了他温文婉雅的风度,乍见那如锋利刀子一样的锐气都惊恐的低下头。
润子没想到和子会在叶子房里,也觉得有些不自在,陪着笑脸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未来王妃也在这儿啊,你——”
还没说完,和子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润子只觉得火辣辣一阵疼,半边脸已经肿了。这神还没回过来,和子反手又是一下,打得更重更响,同时恨恨骂道:
“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姐姐就算有过错,自有姐夫和智子姐处罚,你在这儿嚼的是那门子舌根?我姐姐老实让着你,你还得寸进尺处处紧逼,你当真是欺人太甚!”
润子被他连打带骂,早气个半死,也尖声骂还给他:“我怎么就不能教训这妖精了?他勾引外边的野汉子,败坏我家门风,放到别人家里不绑了沉湖,唾沫星子都淹死他了。我哥哥嫂子心善慈悲不跟他计较,可本小姐生来就是直性子,最看不得那偷鸡摸狗的事!我还只是说他两句,你就急得跳脚啦?那妖精打我,你这做妹妹的也打我,我看你们姐妹俩根本就是一路货色!你最好趁现在还没嫁人,好好请教一下你那骚货姐姐,多学你几招对付男人的绝招,省得以后被那南蛮婆子挤兑!”说完愣是不顾自己千
矛盾瞬间激化,和子拿袖子抹抹脸,又是一巴掌摔到润子脸上,他跟润子身材差不多,力气却比润子大,润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到台阶下面,幸好被眼急手快的丫鬟扶住了。一连被打了三下耳光,对向来争强好胜的润子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丢了手中折扇,推开丫鬟,扑过来和和子撕打在一起。
“好你个野丫头,你敢打本小姐,今天非撕了你的嘴划花你的脸不可!”
“你也知道被人糟践的滋味不好受那!那你糟践起我姐姐的时候怎么那么来劲!我今儿还就是要治治你这刁蛮千金的脾气!叫你以后少狗仗人势乱咬人!”
他两个又掐又抓,揪头发咬耳朵,无所不用其技,那劝架的丫鬟都吓得不敢近身,叶子听他们在屋外闹得不可开交,原因皆因自己而起,羞愤不已,只好掩面痛哭。润子虽然泼辣,到底自幼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象和子瘦是瘦,却有股子干巴劲。双方抓扯一阵子,润子便被摔在地上,衣裳扯破了,脸也被抓花了,头皮钻心的疼,抬眼一看,和子喘着气站跟前,手里还拽着一把乌溜溜的头发。他又气又痛,很快就开始哭着撒泼:
“哎哟!这还有没有天理啦!受气的人还挨气人的人打,这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哪!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个婊子老婆还摊上个泼妇妹妹,这还要表人活啊!”
和子把头发掼到他身上:“你骂我泼妇可以,再说我姐姐是婊子,我打得你以后没法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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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子擦把泪,咬牙道:“ 我怎么说错了?他本来就是婊子,守着我哥哥还在偷汉子,这偷就偷吧,公然还把外边的野男人领到家里来胡闹了!他是成心想气死我哥哥啊,我嫂子又是个厚道人,往后还不是他的天下!多亏了咱们家列祖列宗保佑,教他诡计败露得早,否则这狐狸精指不定还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
“呸!你无耻也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吧!说我姐姐偷汉子,你就行得正坐得端?你没偷过?和人家风流快活的时候宝贝得紧,背过脸就口口声声说人家是野男人,你这德行才象那人尽可夫的娼妇呢!我姐姐没出嫁前跟那泷大户认识,人非草木,谁还不念个旧情?那想你啊,难道你还能说你跟我姐夫前世是夫妻不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跟我姐夫爬炕头滚被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身边这些丫鬟跟姐夫屋里那些奴才都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就有多少个证人!”
润子气得牙都在打_chan,早知道和子是外柔内刚,平时忠厚温顺骨子里却不是省油的灯,却万万没想到他嘴巴会毒到这种程度,句句都在揭自己短,弄得自己无力反驳,一怒之下,爬起来扑过去,两个人又打做一团。
却说翔大少听闻叶子处境凄凉,虽还恼恨他给自己戴绿帽,但到底夫妻多年,想着叶子往日的温柔体贴,对他仍然余情未了。今日性起,想去看望看望他,谁知刚走他叶子居处,老远就看见院子里闹翻了天,润子和子正被一帮丫鬟仆妇围着打架。翔大少自那日家变后,心情一直未平复,见这情形,顿时怒火中烧,大吼一声:“住手!”
润子一见撑腰的来了,推开和子,跌跌撞撞扑到翔大少怀里,哇得大哭起来:“哥哥!你妹子被人欺负得快死了!你要给我做主啊!”
翔大少抬起他脸一看,头发蓬乱不说,几道鲜红的血痕清晰可见,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和子!是你把润子打成这样的吗?”
和子不说话,润子哭哭啼啼嚷道:“这不明摆着的吗?哥哥你一时心软,放虎归山,这会儿这丫头仗着自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目中无人了。他恼哥哥你冷落他姐姐,就拿我撒气,你今儿不罚他我死也不依!”
和子见他恶人先告状,也不甘示弱:“你少含血喷人!明明是你先污言秽语的糟蹋我姐姐,这会儿反赖我身上。姐夫!你要还是个明白人,就不能被这泼妇教唆了去!”
“你才是正经八百的泼妇呢!哥哥你没看见他刚才打人的凶样儿,把我头发都抓下来一大把。”润子东瞧西瞧,从地上拣起那屡头发塞到翔大少手上“他不仅打我,还说你坏话,说你跟我——反正我已经跟这死丫头对上了,今儿有我没他,你就看着办吧!”
翔大少听那半截话,正是他现在最窝火的短处,谁提谁倒霉。也顾不得仔细盘问事情原委,上前就打了和子一巴掌:“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这样轻重不分的胡说八道,将来你贵为一国之后也能这么放肆吗?到时候就不是丢你一个人的脸,整个朝廷的脸都给你败光了!”
和子本来就怨恨翔大少始乱终弃,眼下见他如此狠心,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大人,已经绝望到极点。二话不说,奔回房里拿来一个玻璃小花瓶。众人正不知他要干什么,和子握着瓶颈,啪的一声朝柱子上砸碎了,赫然举起尖锐的碎片指着自己喉咙。
“你这是干什么!快给我放下!”
和子惨然一笑,说:“姐夫,你是要活着的和子还是死去的和子?”
翔大少见他这架势象是要寻短见,吓得背脊发凉,连声惊呼:“和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刚才是姐夫不对,姐夫不该打你,你先把瓶子放下,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得了,你可是朝廷送去和藩的人哪。”
和子听他顾及自己生死全是为了朝廷,更是寒心,反正今天已孤注一掷,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正要跟翔大少摊牌,就见叶子抢了出来,一见妹妹摆出自刎的姿势,吓得手脚发软,顺着墙壁跌地上,嘴巴张了半天才哭出一句话:“你这是为了什么啊!”
和子对翔大少流泪道:“姐夫,我跟我姐姐自幼父母双亡,这些年来一直是相依为命,他好便是我好,他若难过我绝难安生。我们蒙你照顾,一直对你感激不尽,这次我答应嫁去硫磺岛,也算是报答你的恩德了。我姐姐侍奉你多年,一直克守本分,决不恃宠而骄。这次也是受人引诱,一时糊涂,才铸成大错,念在他昔日对你的好处,你也不该对他绝情决义。眼下我只有一句话说,我走之后,你千万要善待于他,就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宠爱,也不能眼睁睁看别人糟蹋而袖手旁观。如若不然,你随时等着给我收收尸。此言一出,天地可表,我若不守誓,便遭五雷轰顶!”
叶子先听他说话已是泣不成声,再听他最后竟然发起毒誓,更是悲痛欲绝。不顾翔大少是否嫌弃,爬几步扑上来抱住他腿痛哭到:“老爷,我对不起你。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千万别送和子去和藩。你答应了,我们姐妹马上净身出户,从此不再沾你半天好处。”说完把头磕得咚咚做响。
翔大少见他花容惨淡,神色悲凄至极,他又不是铁石心肠,只觉得目不忍睹。一挥袖子,抽身离去。润子见他要走,忙拦着:“哥哥你别走啊!你走了谁收拾这烂摊子啊!”
“你给我闭嘴!以后不准你再到这里来!各家打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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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子被翔大少一训斥,又委屈又屈辱,狠狠瞪了和子一眼,哭着跑了。翔大少刚走出几步,又转身回来把叶子拉起来,掏出手帕,草草替他抹了把泪,把手帕塞他手上,红着眼眶说:“你自己多保重,我改天再来看你。”
主子一走,奴才们也跟着走光了。和子这才抛下碎瓶子,月兑力的跌坐在地。叶子上去抱着他失声痛哭:“你这个傻丫头,怎么想着这么胡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只好跟着你去了!”
和子强做坚强,拉着叶子手,语重心长的说:“姐姐,以后我怕是不能再照应你了,这屋子里除了姐夫和智子姐,都是些见风使舵,落井下石之徒,你自己要多长个心眼,该发狠的时候就得发狠,表一味忍气_Tun声。姐夫虽没把你怎么样,你也要早做打算,如果实在回天无术了,倒不如干脆跟了那泷大户,好过自己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叶子抽泣道:“我现在连他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呢,那泷大头也是个花心肠的主儿,私生子都有好几个,我还能指望他吗?我们姐妹俩是一样的命苦,再怎么挣扎也没用啊。”
姐妹俩说到伤心处抱头痛哭,直至深夜方休。这时内廷传来圣旨,要和子即刻进宫准备明日的庆典,叶子想到要与妹妹永别,哭得是肝肠寸断,直至昏死。和子情知圣命不可违,含泪拜别姐姐,随那一队宫人出府去了。
这次日便是两邦结亲的喜庆日子,虽然定亲仪式选在城外浅草寺举行,城里也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不但城里不少的达官贵族举家前往观摩,许多老百姓也兴致勃勃的去凑热闹。光一老爷也携家带口动身前往,刚上车没多久,亮大少爷忽然捂着肚子直喊哎哟,内姬吓坏了,忙问他是不是病了。
亮大少爷抱歉的说:“病倒没病,只是昨儿吃坏了东西,眼下是发作的时候了。”
光一老爷顿时恼火:“说你是个破灯盏上不得好台面,平日鬼混的时候精神抖擞的,现在倒漏起油来了。”
刚子奶奶推挤他:“你这老头子真真不讲道理,这人有三急,让你憋泡尿试试,你也不见得有多体面。”就对亮大少爷说:“你快去吧,你媳妇就跟我们先过那边去了,你事儿办完了就赶紧跟着过来。”
“奶奶,我跟他一块儿走吧》”内姬拉着亮大少爷袖子,舍不得离开他。
刚子奶奶不答应:“人那么多万一走散了怎么办?你还是跟我们老人家一块儿走,小亮一个人也方便。”
于是亮大少爷跳下马车,混在人群里一阵穿梭,等甩掉了几个眼线,抄小路跑到智姬家附近一条小巷,智姬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亮大少爷一上车就看见智姬中丸和龙儿。
“都等你半天了,你那些尾巴都摔掉了吗?现在出城的人正多,咱们之就动身吧。”智姬吩咐车夫起程,回头见亮大少爷跑得满头是汗,拿起扇子替他扇了两下子。亮大少爷嫌他扇得不过瘾,接过扇子自己猛扇,笑道:“你那把扇子被我撕了,咱们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把新的,你尽管挑贵的买,别客气。”
“哈,看你说的好象我很小气似的,我就是再穷,也不至于连把扇子都买不起。倒是你的礼物切忌收不得,谁知道你打什么鬼注意呢。”
马车顺着人流来到城门口,亮大少爷揭开帘子偷偷看,发现守城的士兵比平时多了十倍不止,再一看,发现那士兵中夹杂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飞快放下帘子:“不好!姓龟的也在!他该不会知道我们要出城吧?”
智姬也揭开帘子看了看,果然见龟梨坐在那岗哨内,指挥兵士盘查行人车马。他小心把帘子拉好说:“我看他倒不是冲我们来的,喜大佃户领了官职守卫京城各大关卡,我看他是因为今天是重要日子,称内龙蛇混杂,专门派心腹来监督守备。我们不必惊慌,就这样若无其事出城便是。”
马车到了关卡处,有士兵上前盘问,车夫回答是山下家的车马,那士兵回头向龟梨禀报,就看见龟梨做了个放行的手势。车内众人都松了口气,那知车刚要驶出城门,一阵强风刮过,飞沙走石,马车的帘子被吹起一角。龟梨正举起袖子遮挡风沙,余光一瞥,赫然见龙儿坐在车内。
“站住!”
龟梨使人拦下马车,亮大少爷大惊,下意识伸手按住腰间今日特意悬挂的配刀,车门就被龟梨刷的拉开。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人一打照面就死盯住对方,目光如炬,都没有退缩的意思。车内空气顿时凝结,且不说中丸等人做何打算,就说亮大少爷和龟梨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短短片刻,彼此都已设想出数十种压制对方的计策。亮大少爷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将臭乌龟挟持上车,拿他做人质,闯关出城,可是凭自己这边普通的马车,绝难逃过对方的铁骑追兵;龟梨则想六黑皮此刻已如瓮中之鳖,之需自己吩咐一声,手下众兵士一起上阵,量他三头六臂也难抵挡。但这黑皮手持利刃,万一狗急跳墙,此人诡计多端,可不是中丸那么好对付的。就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智姬轻轻按住亮大少爷握刀的手,露出甜美温和的微笑朗声对龟梨说:
“龟梨大爷好啊。”
龟梨一愣,点头说:“小姐好,这是要上那儿去呢?”
智姬从容不迫的答道:“今耳浅草寺举行和藩邦的联姻庆典,我也要去观摩,不知道龟梨大爷会不会去啊?“
“哦,我过会儿会负责押送祭祀用的香油,可能下半场才赶到。”
“是吗,那你到了那儿,一定要跟我打个招呼啊,上次蒙您款待我还没好不好谢谢您那。”
“啊,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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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姬轻描淡写几句话,刹那间消融了弥漫在车内的杀气,亮大少爷见他二人神色,一个是春光明媚,一个是疑虑重重,立刻明白了智姬的用意。好一个处变不惊的丫头,这美人计倒用得恰倒好处,姓龟的以前对智姬的美色垂涎三尺,光看看那170万的阿米狗就知道对人家有多上心,虽说现在有了仁姬,这感情也不能说淡就淡。嘿嘿,老子现在和智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祸害我就是祸害智绩,再说智姬跟我那农民大哥相好,斗真又是臭乌龟主子的亲外孙,得罪了喜老头未过门的孙媳妇,你这奴才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一想到这出,索性放开刀子,意兴昂然的看着龟梨。龟梨见他胜券在握的得意劲,真是恨到骨子里,却听见智姬又说:
“龟梨大爷您先忙您的,我这可就要赶路了,路上车多人多,走晚了怪堵的。您替我向仁姬问话,说我好久没见怪想他的,明儿有空了就去找他玩。”
他一提仁姬又点中龟梨死_Xue,先不说那丫头怎么威胁恐吓自己,若真是抓了亮大少爷,他自然也难逃牵连,就算自己拼死从老爷子手中把人救他。保护不了他的家人,自己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他。
正犹豫中,后面已排起了长长的车队,智姬不慌不忙的说:“龟梨大爷您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龟梨咬牙做出决定:“没有了,小姐请便吧,多上小心。”狠狠瞪了亮大少爷一眼,轻轻拉上车门。
一行人就这样顺利出城,亮大少爷嘴早乐歪了,一路上翻来覆去的夸奖智姬,想到龟梨刚才一败涂地的表情忍不住又说:
“想不到姓龟的还是个少有的情痴,对自己老婆千依百顺,对旧情人也是余情难了啊。”
智姬气得掐他:“谁是他旧情人,你少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哈哈,你对他无情他却对你有意啊,你们要是没交情,他舍得送阿米狗给你?就算那狗是西贝货,那170万两黄金可真实是打他口袋里掏出来的。”
智姬不耐烦的解释:“我统共就跟他见了两次,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送我东西,天晓得他安得是什么心。”
马车一路疾弛,早出了东京地界,中丸协龙儿下车,向亮大少爷和智姬作别。
“六爷
“大表哥你客气了,别‘六爷六爷’的叫,怪生疏的,你就叫我小六或是亮兄弟。咱们也算同甘苦共患难过了。兄弟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以后你还来京城,我照样照应你。”
龙儿也从包袱里取出一本薄薄的琴谱交给智姬:“智
亮大少爷问智姬:“你跟我大哥不是早双宿双飞了吗?还用靠这些个劳什子传情达意?你们酸不酸啊?有那闲工夫,不如钻被窝里操练操练,保证感情一日千里,比什么都顶用。”
智姬见他说得下流,羞怒之下独自驾车返程,亮大少爷在后面追得快断气他才叫人停车,两个人吵吵闹闹往回走,不经意马车竟停住了。亮大少爷掀帘子一看,妈呀,只见前方白花花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滚了过来,走近一看却是一群膘肥禸厚的大肥猪。亮大少爷不是没见过猪,是没见过这么漫山遍野的猪,正惊叹着,听见远出传来一阵笛声,空灵飘逸,悠扬婉转,煞是好听,起初还以为是普通的音律,下细一看,那猪群竟随着笛声移动,笛声急促它们前进得就快,笛声舒缓,它们也跟着放慢速度,这场面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亮大少爷好奇心顿起,拉开车门,看是何方神圣。只见猪群中一匹白色骏马驮着一个正在吹笛的白衣少年徐徐而来,混在雪白的猪群中,乍看之下不易被人发现。只见那少年丰神如玉神采飞扬,衣着打扮却很奇特。背上背着一口巨型大刀,腰间悬挂一个大红葫芦,胸口上还赫然绣着一个玄青色的屠字。亮大少爷一见,料想不是世外高人也是奇人异士,主动抱拳问好道:“敢问兄台打哪儿来要上哪儿去啊?”
那少爷停止吹奏,还礼道:“在下正要赶货到京城去做买卖,请问这儿离京城还有多远啊?”
亮大少爷见笛声一停,猪群也停止移动,显然平时训练有素,对这少年更加钦佩起来。又听他和自己亲娘一样是关西口音,顿生亲切,态度也变得少有的和蔼。
“离得不远了,最多20里,不消一个时辰就到了。你说的货就是这些猪吗?你是养猪的?”
少年笑道:“我不是养猪的,倒是杀猪的。兄台,我在路上听说京城今天有大型庆典,我一乡下人也 去见见世面,能不能请你指个路啊?”
“哦,你说的是那南蛮藩王派人来京里迎娶我们这里的贵族姑娘,正午在前面的浅草寺举行仪式,你要去的话顺着这条道一直走就是了。可是那儿现在人多,你这些猪大哥去了恐怕不方便啊。”
“这样啊,那我就站山坡上远远看一眼就好了。”
少年谢过亮大少爷,重新吹着笛子赶着猪群去了。亮大少爷跳上车,智姬迫不及待的拉住他问:“刚才那人是谁啊?竟然能以笛声驾御动物,我只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奇观,今天亲眼见到,真是大开眼界啊。”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多呢。咱们现在怎么办,我是要去浅草寺接我宝贝媳妇的,你呢?”
“既然来了,当然要去看看啦,那也是十年不遇的庆典,错过多可惜啊。”
于是二人又驾车往浅草寺赶,走到一条岔路口,旁边忽然扑过来一只车队,智姬的车夫控制不好马匹,马车失去方向,冲进路边的沟渠。危急时刻,亮大少爷紧紧抱着智姬,宁愿自己摔得头破血流也要护他周全。万幸的是,马车并没有倾覆,待震荡停止后,亮大少爷抱着智姬爬出车子,把人往路边一放就冲上出找对方算帐。
“狗日的横冲直撞个屁啊!找死也别拖累别家人啊!叫你们当家的出来!老子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刚骂了个开头,耳根子突然被人死死拽住,回头一看,一个美貌妇人正笑呵呵的瞪着他,竟是他那本该远在大阪的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