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蒙面君2010/4/26 20:07:00
GNM,我来了-V-
胃痛。。。估计是虐得遭报应了。。。
贴完平躺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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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口干舌燥,浑身酸痛。二宫醒过来时是紧皱着眉头的。他盯着床榻上方的墙角,有一瞬愣是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翻身要坐起来,牵动了腰下后股处的肌禸,疼得一身冷汗,直挺挺地又躺了回去。这才想起前一晚的荒唐事。扭头看看四周,发现还在大野智的房间里,只是房内除了他,空无一人。
昨晚摔碎的那个茶杯已经不见了,地上干干净净的,除了几块有些不大和谐的暗色痕迹——那应该是清扫后还未干的水迹。床尾处的椅子上堆放着皱皱巴巴还带了些污迹的衣服,上面横着自己的剑。二宫下意识低头,才注意到身上被换上了件淡蓝色内衫。
伸出双手举到面前,紫红色的血痕在白皙的手腕上显得触目惊心,自己也不忍再看下去,闭了眼,将手塞回到被子下。
身心乏力。
有些东西不想去想,但又不得不想。
真他娘的头疼。二宫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
大野智在门外徘徊了很久才推门走进去,犹犹豫豫地走到床前,瞧见床上的人还睡着,才松了口气的样子。又见他面色依然惨白,带着伤的唇瓣干涩龟裂得失了以往的润泽,一直就没舒展的眉头皱得更紧,连忙转身去倒了杯水。
再回身,竟对上那双黑亮有神的眸子,大野一惊,钝在了原地,手里茶水微微晃了晃。
“你怕什么?怎么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二宫不高兴地撇撇嘴,目光下移到他手里的青花茶杯,“渴了,我要喝水。”
大野智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张着嘴还傻傻地像个木头似的戳在那儿。躺着的人眉眼一竖,“你想渴死我是不是?”
“哦哦。”被人吼了一嗓子,大野智才手忙脚乱地把水端过去,二宫掏出手去接杯子时,无意间碰到了握着杯子的手指,大野哆嗦了下,慌忙撤回了了手。茶杯‘啪’地掉到地上,裂成几瓣,水溅湿了衫摆。
“啊……对不起,我再给你倒一碗。”大野也不顾身上的水迹,转身去倒水。
二宫看着平时处事不惊的大哥,如今竟是这样的胆战心惊,心里想扎了无数根刺似的疼,不由月兑口而出,“我又不怪你,何必自责。”
“怎么可能……不自责。”
大野智背着身看不到表情,但能明显感到他身子僵了僵,甚至停了手里的动作。二宫想自己这话简直多余,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反到是正好点中了对方的要害,懊恼至极,却又转念一想不如趁着现在说开了,省的以后更难开口。于是故意满不在乎地轻松一笑。
“意外而已。干嘛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大哥这个样子,弟弟我心里见了也是不痛快。何况这事,不能外传。知念下药,你中毒是真,我为你运功疗伤,不慎闪失,反被毒侵,卧在你这里调养两天。大哥要是觉得有愧,不如在二哥他们回来之前助我尽早调好身子。可好?”
大野智没吭声,只是双手撑在桌上,猫着背静静地背对着自己。二宫知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想二哥他们顺利的话这两天就回来了。大哥也知道四弟我脸皮子薄,如若回来让三哥和五弟看见我一副病态,不说刨根问底,也定会嘲笑我一番。怎么着?大哥真是想我被他们取笑不成?”
二宫本想着这话能点醒大野智,让他正视之后要面对思考的问题。可大野智似乎依然深陷在自责之中不能自拔。二宫一咬牙,也顾不上什么兄弟尊卑,朝着他就吼了起来。
“大野智!你表太过分了!到底是谁欺负了谁?为什么还要我耐着性子去安慰你?!你不是大哥么?你不是凡事都能自己扛么?怎么这点破事就无措了?有没有搞错,屁股开了花的明明是我!”二宫本是想刺激下他这个大哥,说着说着也真生起气来。他见大野智还不动,自己也失了耐性,一掀被子翻身要坐起来。“妈的,想喝个水都这么难,还得自己来。”这一激动忘了下身的伤,还没起来就疼得“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和也!”大野智一听便知是他动作太大扯到了痛处,放下一直攥在手里的茶杯几步迈步过去要扶他,却又在床前猛然站住了脚。二宫见他总算是有了点反应,想了想,抹了把头上的汗又躺了回去。
“我要喝水。”他冷着脸盯着大野智的眼睛,眉梢还微微挑动了下。
大野愣愣地立在床头,看二宫盯着自己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终是轻叹一声,端了水过来,又不肯走近。
二宫没好气地瞪他,“我起不来,你喂我。”
端着水的人犹豫了下,弯腰伸出手扶住二宫的后颈,支起他的脑袋,另一只手凑了杯子到唇边。
二宫也真是渴了,三口两口把水喝了个精光,大野喂得已经很是小心,可还是有水漏出来,顺着下巴往脖子下流。他忙把杯子放到一边,扥着自己的袖子轻柔地擦下巴上的水迹。二宫看他细心的样子,心里涌起一丝暖意。想也许前一晚的事也不能算作是什么坏事,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走近了的。
无言地看着大野智起身要端走那碗空了的茶杯,嘴角刚要扬起一些弧度,却又被什么不和谐的颜色刺得心里一痛。他翻身伸手去摞大野智的袖子,猛然间的动作扯动了伤口,痛上加痛,可他却不管不顾,失了冷静攥着对方的袖口又吼了出来。
“大野智你作践自己干什么?!”
“和也你躺好了表乱动。”大野不理他乱叫,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扶开,压着他的肩膀想让他重新躺好。
二宫顺势手一翻再次抓住他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手背关节处渗着血印的紫红色淤青清晰可见,艳丽的颜色烫得他心口火辣辣的疼。原本明显的五个关节如今也浮肿成了一片。这一看就是新伤,从何而来,也不难猜测。他扬起脸盯着大野智,_Tun了口口水,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才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在问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表再让我问第三遍。”
大野下意识回避二宫快要喷火的目光,垂眼向下看,却又是一愣。二宫的内衫领口被牵动着扯开了些,白皙脖颈间和肩头残留的口勿痕像妖艳的毒花,青的紫的,一朵一朵都是施瀑的罪证,看得他胆战心惊又懊恼自责,撇开了眼,_chan抖着轻声回了句:“不是作践,只是自罚。”
本以为对方还会不依不饶大骂自己,没想二宫听了这话反而静了下来,蠕动了下嘴唇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翻开他的手掌。
一条红色伤口从虎口处横断掌心,凝固的血糊住了裂开的表皮,丑陋不堪。四指关节处也横着一条血痕,颜色要比掌心的浅很多。
大野下意识攥成了拳。
伤口醒来时就有了,钻心的疼,但他却不记得是如何来的。
“果然是伤了,还好剑上没喂毒。”那么使劲儿抽剑,不伤才怪。
二宫看着那只拳头喃喃自语,心疼原本修长漂亮的一只手如今却变得不堪人目。懊恼是自己的剑伤了他,又同时庆幸自己这自负的性子竟会在无意间饶了大野智一命。
“和也……”
大野还想说些什么,二宫却放开了他的手。“大哥先去处理下伤口吧,四弟我累了,想再睡一会儿。”
低着的头一直没有再扬起来,躺下去的时候还把脸转向了内侧。大野智没再接话,掖了掖被角,就静静地转了身。
脚步渐远,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虚月兑。
说什么不在意,其实这种事情,伤得向来都是两个人。
前一夜的情景历历在目,不想去想,却会去怀念粗瀑间片刻的温柔……二宫一惊,睁开了双眼。
心中五味杂陈。
他伸出一只手腕摆在眼前,看了看就将另一只覆盖在淤痕上紧紧攥住。
伤,可以看不见,但它依然存在。
有点儿疼,不知是手腕,还是伤了的心。
二宫眯起眼苦涩地笑。
知念侑李,你说我该怎么谢你?
223 蒙面君2010/4/28 18:19:00
终于不疼了,这两天什么都不敢吃好痛苦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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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二宫和也在大野智的房间里躺了两天就坚持要回自己房里静养。大野知道他是在掐算另外三个人回来的时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背着他回了卧房。 其实依二宫的性子,他本来是想咬咬牙自己走回去的,可即便是用再好的药,只是歇了两天,依然不能行走自如,怕慢_Tun_Tun地在半路上遇见个谁,以后还要费了口舌想法子去解释什么,索性厚着脸皮要求他的大哥把他背回去。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大野智简直就是对二宫和也言听计从,照顾得无微不至。可却变得比往日更加寡言少语,而且如果不是二宫要求什么,大野绝不会主动靠近这个弟弟,总是特意保持着一段距离。所以这一背,竟是两天来两个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搂着大野脖子的时候,二宫心里酸楚得难受。看着他这两天来对自己的小心翼翼,看他独自静坐时紧锁眉头,看他有的时候坐在桌前小憩,竟也会从噩梦中惊醒。二宫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以前那个淡然超月兑的大哥现在已经不见了。 心疼却也无奈。 他很感谢对方对自己的在意,却不忍看他如此痛苦难耐。放下自己的骄傲费了几天口舌,却模糊地感觉出,大野智的异常,似乎还带了些什么别的缘由。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索性又把心思放到怎么去向樱井翔他们解释。本想着外出的三人这两天就能回来了,孰料在焦急中等了三天,只是等来一只信鸽。小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已得手,现被困城中,需等待时机,勿念。 意外收到这样的信息,二宫卧在床头喜忧参半。可以静心疗养的时间多了,屁股好得快些,事情解释起来也就越省力,从这方面讲,樱井三人越晚回来越好。可樱井他们一天不回来,二宫就多一天寝食难安,生怕三人再出什么事端。想想当初自己什么都没说清楚就跑了回来,计划被打乱又少了一个帮手,事到如今,二宫觉得难辞其咎。 结果一边是大野智,一边是樱井相叶松本,竟烦得他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想辗转翻身,却怕扯到股下开始愈合的撕伤,打消了念头。睁着眼睛,望着黑暗中已看不到的天井,眼前莫名其妙又浮现出知念那张笑起来可爱至极的脸,纯真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二宫厌恶得连忙伸手挥散,一个翻身趴到床上,却因动作太猛,牵动了伤处。 “娘的。”二宫疼得吸了口气。烦心事太多,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小祖宗。 ? 二宫搬回自己房间之后,一日三餐大野智每日还是会亲自送来,伤药用完了他也会默不作声地放在床头。其中有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沉默地走开了。二宫最近被樱井三个人被困城中的事搞得烦心,也失了几日前的耐性,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只是这样一来,两个人似乎又疏远了些。 七八日后,二宫伤口完全愈合能够自由行动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去了岚教的地牢。 说起这地牢,最早时候,还是樱井翔落草为寇,没有树立起威信时关些不听话的财主恶霸用的。后来建立了岚教,主要任务都是些杀人刺探什么的买卖,很少再掳什么人回来,那地方渐渐就成了摆设。因为是个地下室,冬暖夏凉,倒是成了夏日避暑冬日挡寒的好地方。所以这里还是会有人来定期打扫,里面堆放些不常用的东西,说是地牢,现在倒更像是个地窖。 二宫过去的时候,看到有两个人在门口扫地,其中一个正是之前那晚把知念带去地牢的人阿六。他懒洋洋地背着手走了过去。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四教主,”阿六停了动作直起身子,“不哭不闹的,安静得很。一日三餐,也没见他落下哪顿。就是时常会发呆。” “这样……”二宫故意拖长了尾音。还以为会哭闹下,绝绝食什么的。这反应倒是让他意外了。 “许是大教主隔三差五地来看他,给了他些安慰也说不定。” 二宫一挑眉,“我大哥来了说了些什么么?” “具体说什么我每次都是回避了的,不清楚。不过大教主跟我说,那孩子因一时淘气添了乱,惹四教主您生气来着,所以关他几天禁闭。怕那屋子寒气重,第二次来还抱了厚点的被子和衣服。四教主,那孩子到底哪儿惹着您发这么大脾气?好像还把您气得不轻,一下子病了这么多天……” “我大哥说我是气病的?”二宫一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教他那些话,一句都没记住? “不是,不是。大教主可没这么说,只是说您在静养,我是顺着这么猜的。” “猜的?”二宫收了背在后面的手,转而环于胸前,不满地歪着头看他,“原来我气性就这么大?”
“哪儿有哪儿有。我们都知道四教主您性情温和,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阿六慌忙摆手,三伏天气竟觉得后背有点冒冷汗。 “行了行了,没一个词是靠谱的。”二宫伸手朝着对方脑袋打了下,“我这内伤刚好,一会儿又要被你气趴下了。” “啊,敢情是伤了?”阿六摸着脑袋一脸关切和好奇,“四教主您还能内伤了?没跟我说笑吧?怎么伤的?要表紧?” “还不都是拜里面那个小祖宗所赐……”见阿六竖着耳朵认真倾听的样子,二宫猛地住了嘴,伸手又打了对方脑袋一下,“打听那么多干什么,钥匙拿来,别在这儿碍眼了,该干嘛干嘛去。” “哦哦。”阿六看二宫板起了脸,怕脑袋上再挨打,也不敢多问,交出钥匙,就带着另一个人离开了。 ? ------------------------------------------------------- “吱呀”。 开门的声音。 轻微的动静惊醒了正在潜睡的知念侑李,他坐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确认的确是有人进来了,忙爬起来冲过去握住冰凉的铁栅栏大叫,“智哥哥,智哥哥。” 脚步停下了,却没有听到预期的回答,知念愣了愣,又小心翼翼地叫了声,“智哥哥,是你么?你又来看我了对不对?” 还是没有回答,但脚步声又重新响了起来,知念好奇的使劲儿往外看,却在人影现身门外时,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师……师父……” 二宫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掏出钥匙开了门走进去。 “师父……”知念又小声重复了一遍,站在原地惶恐不安,不知是该向前凑一步还是向后一步。 “说吧,”二宫看他那样子,也懒得跟他废话,单刀直人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为什么偷换药下毒害他。” “我不是想害他。我不知道那个是毒药,雅纪哥哥不是这么跟我说的……”知念摇头否认,说到一半又收了声。 “那怎么说的?” “他……他……” “他什么他,”二宫看他_Tun_Tun吐吐的样子,就心烦的要命,索性直接打断他,“我三哥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做事的分寸我还是了解的,他不可能告诉无关的人那药的用途,想是你捏着他什么把柄威胁他,他无奈之下随口编了胡话打发了你,是不是?” “我……”被二宫说中了,知念无可辩驳,索性咬着下唇不再出声。 “不说?”二宫扯了下一边的嘴角,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放在桌上,微微一笑,“这瓶叫做‘无言’,食之即哑,四面无声。你现在要是不想说,以后也就别说了,当然别人说什么你听都听不见也没法儿答话。这样也省得以后再闯祸。” “师父!”知念一听,腿一软一下就跪在地上,“侑李知道错了,侑李没有恶意,侑李只是贪了心……” “你倒是说说贪了什么心?”二宫一直很好奇相叶到底说了什么,竟能鬼使神差地让知念侑李给大野智下药。 “我……”知念犹豫着。 二宫也不催他,只是有意无意地摆弄着桌上的小瓶子,陶瓷与木头间发出沉闷的声音,显得周围气氛很是压抑。 “忘了跟你说,这‘无言’,老五那儿的确是有解药,可解聋哑,不过却需要拿双明目去换。”二宫扫了眼跪着的人,“你说是做个哑巴好,还是做个瞎子好?” 知念不禁哆嗦了下,他避开冰冷的目光,咬了咬下唇,“雅纪哥哥说那药是……可以让人喜欢自己的药,我……只不过是想让智哥哥……能喜欢我……” 二宫一愣,他没想到动机竟是这么单纯。忽然想起一直以来知念练功时的异常,眉头不由紧皱。 知念见他默不作声,以为还是自己坦白得不够,含着泪水梗咽着继续说,“智哥哥他对我很好,比他们对我好上不知多少倍,我喜欢智哥哥,很喜欢很喜欢……可智哥哥他只是对我好,他不喜欢我……他喜欢……” “侑李!”
19.
二宫和也在大野智的房间里躺了两天就坚持要回自己房里静养。大野知道他是在掐算另外三个人回来的时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背着他回了卧房。
其实依二宫的性子,他本来是想咬咬牙自己走回去的,可即便是用再好的药,只是歇了两天,依然不能行走自如,怕慢_Tun_Tun地在半路上遇见个谁,以后还要费了口舌想法子去解释什么,索性厚着脸皮要求他的大哥把他背回去。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大野智简直就是对二宫和也言听计从,照顾得无微不至。可却变得比往日更加寡言少语,而且如果不是二宫要求什么,大野绝不会主动靠近这个弟弟,总是特意保持着一段距离。所以这一背,竟是两天来两个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搂着大野脖子的时候,二宫心里酸楚得难受。看着他这两天来对自己的小心翼翼,看他独自静坐时紧锁眉头,看他有的时候坐在桌前小憩,竟也会从噩梦中惊醒。二宫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以前那个淡然超月兑的大哥现在已经不见了。
心疼却也无奈。
他很感谢对方对自己的在意,却不忍看他如此痛苦难耐。放下自己的骄傲费了几天口舌,却模糊地感觉出,大野智的异常,似乎还带了些什么别的缘由。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索性又把心思放到怎么去向樱井翔他们解释。本想着外出的三人这两天就能回来了,孰料在焦急中等了三天,只是等来一只信鸽。小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已得手,现被困城中,需等待时机,勿念。
意外收到这样的信息,二宫卧在床头喜忧参半。可以静心疗养的时间多了,屁股好得快些,事情解释起来也就越省力,从这方面讲,樱井三人越晚回来越好。可樱井他们一天不回来,二宫就多一天寝食难安,生怕三人再出什么事端。想想当初自己什么都没说清楚就跑了回来,计划被打乱又少了一个帮手,事到如今,二宫觉得难辞其咎。
结果一边是大野智,一边是樱井相叶松本,竟烦得他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想辗转翻身,却怕扯到股下开始愈合的撕伤,打消了念头。睁着眼睛,望着黑暗中已看不到的天井,眼前莫名其妙又浮现出知念那张笑起来可爱至极的脸,纯真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二宫厌恶得连忙伸手挥散,一个翻身趴到床上,却因动作太猛,牵动了伤处。
“娘的。”二宫疼得吸了口气。烦心事太多,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小祖宗。
?
二宫搬回自己房间之后,一日三餐大野智每日还是会亲自送来,伤药用完了他也会默不作声地放在床头。其中有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沉默地走开了。二宫最近被樱井三个人被困城中的事搞得烦心,也失了几日前的耐性,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只是这样一来,两个人似乎又疏远了些。
七八日后,二宫伤口完全愈合能够自由行动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去了岚教的地牢。
说起这地牢,最早时候,还是樱井翔落草为寇,没有树立起威信时关些不听话的财主恶霸用的。后来建立了岚教,主要任务都是些杀人刺探什么的买卖,很少再掳什么人回来,那地方渐渐就成了摆设。因为是个地下室,冬暖夏凉,倒是成了夏日避暑冬日挡寒的好地方。所以这里还是会有人来定期打扫,里面堆放些不常用的东西,说是地牢,现在倒更像是个地窖。
二宫过去的时候,看到有两个人在门口扫地,其中一个正是之前那晚把知念带去地牢的人阿六。他懒洋洋地背着手走了过去。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四教主,”阿六停了动作直起身子,“不哭不闹的,安静得很。一日三餐,也没见他落下哪顿。就是时常会发呆。”
“这样……”二宫故意拖长了尾音。还以为会哭闹下,绝绝食什么的。这反应倒是让他意外了。
“许是大教主隔三差五地来看他,给了他些安慰也说不定。”
二宫一挑眉,“我大哥来了说了些什么么?”
“具体说什么我每次都是回避了的,不清楚。不过大教主跟我说,那孩子因一时淘气添了乱,惹四教主您生气来着,所以关他几天禁闭。怕那屋子寒气重,第二次来还抱了厚点的被子和衣服。四教主,那孩子到底哪儿惹着您发这么大脾气?好像还把您气得不轻,一下子病了这么多天……”
“我大哥说我是气病的?”二宫一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教他那些话,一句都没记住?
“不是,不是。大教主可没这么说,只是说您在静养,我是顺着这么猜的。”
“猜的?”二宫收了背在后面的手,转而环于胸前,不满地歪着头看他,“原来我气性就这么大?”
“哪儿有哪儿有。我们都知道四教主您性情温和,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阿六慌忙摆手,三伏天气竟觉得后背有点冒冷汗。
“行了行了,没一个词是靠谱的。”二宫伸手朝着对方脑袋打了下,“我这内伤刚好,一会儿又要被你气趴下了。”
“啊,敢情是伤了?”阿六摸着脑袋一脸关切和好奇,“四教主您还能内伤了?没跟我说笑吧?怎么伤的?要表紧?”
“还不都是拜里面那个小祖宗所赐……”见阿六竖着耳朵认真倾听的样子,二宫猛地住了嘴,伸手又打了对方脑袋一下,“打听那么多干什么,钥匙拿来,别在这儿碍眼了,该干嘛干嘛去。”
“哦哦。”阿六看二宫板起了脸,怕脑袋上再挨打,也不敢多问,交出钥匙,就带着另一个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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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开门的声音。
轻微的动静惊醒了正在潜睡的知念侑李,他坐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确认的确是有人进来了,忙爬起来冲过去握住冰凉的铁栅栏大叫,“智哥哥,智哥哥。”
脚步停下了,却没有听到预期的回答,知念愣了愣,又小心翼翼地叫了声,“智哥哥,是你么?你又来看我了对不对?”
还是没有回答,但脚步声又重新响了起来,知念好奇的使劲儿往外看,却在人影现身门外时,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师……师父……”
二宫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掏出钥匙开了门走进去。
“师父……”知念又小声重复了一遍,站在原地惶恐不安,不知是该向前凑一步还是向后一步。
“说吧,”二宫看他那样子,也懒得跟他废话,单刀直人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为什么偷换药下毒害他。”
“我不是想害他。我不知道那个是毒药,雅纪哥哥不是这么跟我说的……”知念摇头否认,说到一半又收了声。
“那怎么说的?”
“他……他……”
“他什么他,”二宫看他_Tun_Tun吐吐的样子,就心烦的要命,索性直接打断他,“我三哥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做事的分寸我还是了解的,他不可能告诉无关的人那药的用途,想是你捏着他什么把柄威胁他,他无奈之下随口编了胡话打发了你,是不是?”
“我……”被二宫说中了,知念无可辩驳,索性咬着下唇不再出声。
“不说?”二宫扯了下一边的嘴角,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放在桌上,微微一笑,“这瓶叫做‘无言’,食之即哑,四面无声。你现在要是不想说,以后也就别说了,当然别人说什么你听都听不见也没法儿答话。这样也省得以后再闯祸。”
“师父!”知念一听,腿一软一下就跪在地上,“侑李知道错了,侑李没有恶意,侑李只是贪了心……”
“你倒是说说贪了什么心?”二宫一直很好奇相叶到底说了什么,竟能鬼使神差地让知念侑李给大野智下药。
“我……”知念犹豫着。
二宫也不催他,只是有意无意地摆弄着桌上的小瓶子,陶瓷与木头间发出沉闷的声音,显得周围气氛很是压抑。
“忘了跟你说,这‘无言’,老五那儿的确是有解药,可解聋哑,不过却需要拿双明目去换。”二宫扫了眼跪着的人,“你说是做个哑巴好,还是做个瞎子好?”
知念不禁哆嗦了下,他避开冰冷的目光,咬了咬下唇,“雅纪哥哥说那药是……可以让人喜欢自己的药,我……只不过是想让智哥哥……能喜欢我……”
二宫一愣,他没想到动机竟是这么单纯。忽然想起一直以来知念练功时的异常,眉头不由紧皱。
知念见他默不作声,以为还是自己坦白得不够,含着泪水梗咽着继续说,“智哥哥他对我很好,比他们对我好上不知多少倍,我喜欢智哥哥,很喜欢很喜欢……可智哥哥他只是对我好,他不喜欢我……他喜欢……”
“侑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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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在大野智的房间里躺了两天就坚持要回自己房里静养。大野知道他是在掐算另外三个人回来的时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背着他回了卧房。
其实依二宫的性子,他本来是想咬咬牙自己走回去的,可即便是用再好的药,只是歇了两天,依然不能行走自如,怕慢_Tun_Tun地在半路上遇见个谁,以后还要费了口舌想法子去解释什么,索性厚着脸皮要求他的大哥把他背回去。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大野智简直就是对二宫和也言听计从,照顾得无微不至。可却变得比往日更加寡言少语,而且如果不是二宫要求什么,大野绝不会主动靠近这个弟弟,总是特意保持着一段距离。所以这一背,竟是两天来两个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搂着大野脖子的时候,二宫心里酸楚得难受。看着他这两天来对自己的小心翼翼,看他独自静坐时紧锁眉头,看他有的时候坐在桌前小憩,竟也会从噩梦中惊醒。二宫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以前那个淡然超月兑的大哥现在已经不见了。
心疼却也无奈。
他很感谢对方对自己的在意,却不忍看他如此痛苦难耐。放下自己的骄傲费了几天口舌,却模糊地感觉出,大野智的异常,似乎还带了些什么别的缘由。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索性又把心思放到怎么去向樱井翔他们解释。本想着外出的三人这两天就能回来了,孰料在焦急中等了三天,只是等来一只信鸽。小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已得手,现被困城中,需等待时机,勿念。
意外收到这样的信息,二宫卧在床头喜忧参半。可以静心疗养的时间多了,屁股好得快些,事情解释起来也就越省力,从这方面讲,樱井三人越晚回来越好。可樱井他们一天不回来,二宫就多一天寝食难安,生怕三人再出什么事端。想想当初自己什么都没说清楚就跑了回来,计划被打乱又少了一个帮手,事到如今,二宫觉得难辞其咎。
结果一边是大野智,一边是樱井相叶松本,竟烦得他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想辗转翻身,却怕扯到股下开始愈合的撕伤,打消了念头。睁着眼睛,望着黑暗中已看不到的天井,眼前莫名其妙又浮现出知念那张笑起来可爱至极的脸,纯真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二宫厌恶得连忙伸手挥散,一个翻身趴到床上,却因动作太猛,牵动了伤处。
“娘的。”二宫疼得吸了口气。烦心事太多,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小祖宗。
?
二宫搬回自己房间之后,一日三餐大野智每日还是会亲自送来,伤药用完了他也会默不作声地放在床头。其中有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沉默地走开了。二宫最近被樱井三个人被困城中的事搞得烦心,也失了几日前的耐性,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只是这样一来,两个人似乎又疏远了些。
七八日后,二宫伤口完全愈合能够自由行动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去了岚教的地牢。
说起这地牢,最早时候,还是樱井翔落草为寇,没有树立起威信时关些不听话的财主恶霸用的。后来建立了岚教,主要任务都是些杀人刺探什么的买卖,很少再掳什么人回来,那地方渐渐就成了摆设。因为是个地下室,冬暖夏凉,倒是成了夏日避暑冬日挡寒的好地方。所以这里还是会有人来定期打扫,里面堆放些不常用的东西,说是地牢,现在倒更像是个地窖。
二宫过去的时候,看到有两个人在门口扫地,其中一个正是之前那晚把知念带去地牢的人阿六。他懒洋洋地背着手走了过去。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四教主,”阿六停了动作直起身子,“不哭不闹的,安静得很。一日三餐,也没见他落下哪顿。就是时常会发呆。”
“这样……”二宫故意拖长了尾音。还以为会哭闹下,绝绝食什么的。这反应倒是让他意外了。
“许是大教主隔三差五地来看他,给了他些安慰也说不定。”
二宫一挑眉,“我大哥来了说了些什么么?”
“具体说什么我每次都是回避了的,不清楚。不过大教主跟我说,那孩子因一时淘气添了乱,惹四教主您生气来着,所以关他几天禁闭。怕那屋子寒气重,第二次来还抱了厚点的被子和衣服。四教主,那孩子到底哪儿惹着您发这么大脾气?好像还把您气得不轻,一下子病了这么多天……”
“我大哥说我是气病的?”二宫一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教他那些话,一句都没记住?
“不是,不是。大教主可没这么说,只是说您在静养,我是顺着这么猜的。”
“猜的?”二宫收了背在后面的手,转而环于胸前,不满地歪着头看他,“原来我气性就这么大?”
“哪儿有哪儿有。我们都知道四教主您性情温和,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阿六慌忙摆手,三伏天气竟觉得后背有点冒冷汗。
“行了行了,没一个词是靠谱的。”二宫伸手朝着对方脑袋打了下,“我这内伤刚好,一会儿又要被你气趴下了。”
“啊,敢情是伤了?”阿六摸着脑袋一脸关切和好奇,“四教主您还能内伤了?没跟我说笑吧?怎么伤的?要表紧?”
“还不都是拜里面那个小祖宗所赐……”见阿六竖着耳朵认真倾听的样子,二宫猛地住了嘴,伸手又打了对方脑袋一下,“打听那么多干什么,钥匙拿来,别在这儿碍眼了,该干嘛干嘛去。”
“哦哦。”阿六看二宫板起了脸,怕脑袋上再挨打,也不敢多问,交出钥匙,就带着另一个人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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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开门的声音。
轻微的动静惊醒了正在潜睡的知念侑李,他坐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确认的确是有人进来了,忙爬起来冲过去握住冰凉的铁栅栏大叫,“智哥哥,智哥哥。”
脚步停下了,却没有听到预期的回答,知念愣了愣,又小心翼翼地叫了声,“智哥哥,是你么?你又来看我了对不对?”
还是没有回答,但脚步声又重新响了起来,知念好奇的使劲儿往外看,却在人影现身门外时,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师……师父……”
二宫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掏出钥匙开了门走进去。
“师父……”知念又小声重复了一遍,站在原地惶恐不安,不知是该向前凑一步还是向后一步。
“说吧,”二宫看他那样子,也懒得跟他废话,单刀直人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为什么偷换药下毒害他。”
“我不是想害他。我不知道那个是毒药,雅纪哥哥不是这么跟我说的……”知念摇头否认,说到一半又收了声。
“那怎么说的?”
“他……他……”
“他什么他,”二宫看他_Tun_Tun吐吐的样子,就心烦的要命,索性直接打断他,“我三哥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做事的分寸我还是了解的,他不可能告诉无关的人那药的用途,想是你捏着他什么把柄威胁他,他无奈之下随口编了胡话打发了你,是不是?”
“我……”被二宫说中了,知念无可辩驳,索性咬着下唇不再出声。
“不说?”二宫扯了下一边的嘴角,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放在桌上,微微一笑,“这瓶叫做‘无言’,食之即哑,四面无声。你现在要是不想说,以后也就别说了,当然别人说什么你听都听不见也没法儿答话。这样也省得以后再闯祸。”
“师父!”知念一听,腿一软一下就跪在地上,“侑李知道错了,侑李没有恶意,侑李只是贪了心……”
“你倒是说说贪了什么心?”二宫一直很好奇相叶到底说了什么,竟能鬼使神差地让知念侑李给大野智下药。
“我……”知念犹豫着。
二宫也不催他,只是有意无意地摆弄着桌上的小瓶子,陶瓷与木头间发出沉闷的声音,显得周围气氛很是压抑。
“忘了跟你说,这‘无言’,老五那儿的确是有解药,可解聋哑,不过却需要拿双明目去换。”二宫扫了眼跪着的人,“你说是做个哑巴好,还是做个瞎子好?”
知念不禁哆嗦了下,他避开冰冷的目光,咬了咬下唇,“雅纪哥哥说那药是……可以让人喜欢自己的药,我……只不过是想让智哥哥……能喜欢我……”
二宫一愣,他没想到动机竟是这么单纯。忽然想起一直以来知念练功时的异常,眉头不由紧皱。
知念见他默不作声,以为还是自己坦白得不够,含着泪水梗咽着继续说,“智哥哥他对我很好,比他们对我好上不知多少倍,我喜欢智哥哥,很喜欢很喜欢……可智哥哥他只是对我好,他不喜欢我……他喜欢……”
“侑李!”
226 蒙面君2010/4/28 20:47:00
把这章贴完。。。
我想说大哥的心思要到后来才会懂,只是目前可怜了四弟。。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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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念见他默不作声,以为还是自己坦白得不够,含着泪水梗咽着继续说,“智哥哥他对我很好,比他们对我好上不知多少倍,我喜欢智哥哥,很喜欢很喜欢……可智哥哥他只是对我好,他不喜欢我……他喜欢……”
“侑李!”
清亮的嗓音带着些许惊慌从门外传来,屋子里的两个人同时向门口看。这一看反而让大野智有些尴尬,微红着脸站在那里,不知该进还是退。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二宫没想到对方会这个时候出现,看他进退两难也不忍心,顺嘴开口打破僵局,“来看知念?”
“啊……恩。”大野在二宫的注视下慢慢走进来,看知念跪在那里,一脸惶恐,咬着下唇默不作声望着他,眼睛里一层水雾,心里一软,犹豫了下,终还是开了口,“侑李你起来,表跪了。”
知念偷偷看了看二宫,没敢动作。大野无奈也去看他,却犹豫着该不该开这个口,一时间竟为难起来。
看着大野为个外人左右为难的样子,二宫就一肚子气,又不想拨了他的面子,只是道,“又不是我叫他跪的,大哥看我做什么?”
大野叹气,向前两步亲自把知念扶了起来,知念感激地看着他,大野心事重重并没在意,那眼神却被一旁的人看个正着,二宫冷笑一声,拿过桌上的小药瓶转身就走。
“师父……”
“表再叫我师父,我不会再教你什么了。”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愣了愣。
“和也……”
二宫有些期待地停住了脚步。
“侑李他……”
只这三个字,就知道大野智想说什么了。他回头,淡淡一笑,“知念是给大哥你下的药,大哥都不在意了,为弟我还有什么立场计较?”说罢,调头离开。
从地牢里猛然出来,外面明媚的阳光刺眼得让人心生烦躁。手里还攥着‘无言’,二宫低头看了看,揣回到怀里。小药瓶放人到内衫口袋的时候,和另一个物件碰撞发出了声响。二宫隔着衣衫摸了下。
是另一瓶药,叫作‘无声’。
人死无息,一切皆无声。
251 蒙面君2010/4/30 0:01:00
我想说,我虽然是后妈,可也是个妈,并且坚信着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所以什么结局请各自脑内,LZ我就不明说了,嘿嘿
然后给KS爱好者的GN们写了个诡异的番外。说它是番外是因为毕竟跟文沾点关系,
说它诡异,是因为我把SK掰成了KS囧。。。
不过,切记,此篇与正文无关。相当狗血,恐人物有变形,顾反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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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五教KS诡异番外-上
屋外瓢泼大雨,像是天池的水如决堤般倾斜而下,突然而来的滂沱气势将暑气驱得一干二净,三伏天气,竟有了人秋后的凉爽快意的感觉。
二宫和也将毛巾垫在木桶边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上去,盯着屋内不远处燃着的线香,微微出神。烟丝袅袅,水汽蒸蒸,不一会就有了几分倦意。他顺势闭了眼。
水里放了些舒筋活血和安神的汤药,看来还是管些作用的。希望今日躺下能一觉到天亮吧。
二宫苦涩一笑。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黑夜之中闭上眼,眼前出现不是那晚那个如魔王般瀑戾恣睢的大野智,就是平时淡然温柔的岚教大哥。粗瀑的动作,温和的笑脸,总是争先恐后交替着闪现在脑海中,然后纠缠在一起,蚕食着他几乎无眠的夜。
他不是怪他的,虽然他觉得那夜对他来说是毕生的耻辱。
被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哥压在身下,这让他二宫和也情何以堪?
后悔么?
却不这样觉得。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想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冲进去,纵然结局已注定。
大哥……
你可了解为弟我对你的一片心思……
二宫将手背抵在额前,任由酸楚溢满心头。
“和也,这样睡着了要着凉的。”
温_Tun的声音因窗外的雨声显得有些不清不楚,二宫睫毛抖动了下,却没睁眼,只是自嘲地扯扯嘴角。
竟然幻听了。
“真睡着了么?”一声叹息。
短暂的无声后,二宫感到身后有人在给他擦头发,他一惊,迅速睁眼转了身。
枕着的毛巾无声落在了水里。
氲熏水汽,只见身着水色衫衣的大野智拿着毛巾立在木桶边朝他笑。
“大……哥?”二宫惊讶地看着他。这一刻竟犹如梦境。
“洗好了就出来吧,贪这一时的舒服,小心一会儿水凉了再冻坏了身子。”大野举了举手中的毛巾,眼中温柔尽显。
诧异转为放松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他们一同洗澡嬉戏的日子。二宫没多做犹豫就从水里站起来,任由大野拿着毛巾细心擦拭自己身上的水迹。
毛巾顺着肩头拭到手腕,大野想起了什么,拾起那只手臂举到面前。
二宫低头。
被水泡过的皮肤细嫩柔滑,肤若凝脂,只是在腕处隐约横着条淡紫色痕迹。他顿时觉得胸口有些憋闷,慌忙用另一只手盖上去。
“当时……很疼吧?”
二宫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抬眼看他满脸自责,不忍看下去,低了头翻过对方的右手。
掌心中那条暗红色的疤痕依然横在那里,他用拇指轻轻摩挲,感到大野的手微微一_chan。
“大哥……也很疼吧?”
“没有这里疼。”大野用另一个手指指胸口。
同样的位置猛地一阵抽疼,二宫勉强一笑,转了话题,“那药用完了么?要是所剩不多,我明日再给哥哥送去些。不用省着用,多涂一些效果就会好一些。要知道,大哥手上这疤要是在一天,弟弟我心里就要难受一天。”
本想着是句玩笑话,说者无意却让听者有心。
“对不起……”大野听到这里突然抽了手去摸二宫的脸。二宫感觉得到那疤剐着自己的脸颊,疼的却是心里,他微皱了眉。
“和也……当时很绝望很难过吧。”大野的手抚上他的眉心,扬着脸,眼中竟起了薄薄一层水雾,“对不起……最不想伤的人是你,可竟然还是伤了……”
“大哥……”那张日夜思念的面孔离自己太近太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二宫感到心口有什么在膨胀着,他抬手攥住脸边的那只手腕,另一只手臂捞过对方的腰,没作多想就低头口勿了下去。
亲下去的那一瞬,二宫脑中闪现出各种可能,他甚至做好了挨上一巴掌的准备。但是大野智只是迟疑了下,另一只空着的手臂就爬上了他的肩。这样的反应让二宫惊喜万分,大着胆子伸出舌头探过去,竟没受到什么阻拦,就轻易越过唇齿找到了那片柔软,然后调戏纠缠。揽住腰的手臂不由向自己的方向收紧,直到双方都快要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大口吸着空气彼此静默地看着对方都有些微红的脸,屋内安静一片。窗外的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二宫看着面前的大野智,突然觉得这场雨似乎预示着什么。
“冷不冷?”大野弯下腰捡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毛巾,没看他,只是转身越过屏风,“我去给你拿衣服。”
二宫没吭声,只是转身坐在木桶边上,捞出水里的毛巾,拧干,然后展开,搭在隐si_chu。他低头看着毛巾下耸立的突起,有些发呆。
有衣服披在肩上,他回头,看大野在朝他微笑,一如既往的笑。他站起来,穿上衣服,然后跨出水桶。大野递过布绳腰带,他接过,随意缠在腰间,然后趁对方不备,又亲了上去。
依然没有躲闪。
这一次只是隐忍的一口勿,犹如蜻蜓点水。
二宫扫过大野智的双目,只见静如止水,丝毫没有一丝波澜。
他疑惑了,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为什么?”
“因为是和也。”
二宫一愣,却又在一瞬转为不可置信的眼神。
“大哥,你要知道,我并不想因为那件事让你觉得亏欠了我什么。”
“和也,你也要知道,这个家里,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意外的,大野迎上他的目光,“上次是我不清醒,而今天的我是清醒,你明白么?我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大哥,你……”二宫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又该做什么。大野智给了他一个模糊的希望,而他却突然失了肯定这句话的自信。
“去睡吧,我走了。”大野抬手将他窝进去的衣领翻出来,然后越过了他,却又在突然间被抓住了衣袖。
回过头,是平时那个带点邪魅的二宫和也。
“雨太大,留下来一起睡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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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下,本来想一口气更完的,结果没写完,所以就捭开成上下了囧。。。
265 蒙面君2010/4/30 23:00:00
我手欠多打了个结尾段,想吃糖的不喜可以54 ==。。。
红衣五教KS诡异番外-下
?
一张单人床,挤了两个大男人,显得有点拥挤,却温馨一片。
侧身闭着眼,将下巴放在那个人的肩窝处,手抓着他的手,听窗外的雨声,听彼此的呼吸,美好的想落泪。
“在想什么?”大野智平躺着睁眼看着天井,没有一丝睡意。
“想我们第一次遇见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大雨天。”二宫贪婪大哥身上皂角香,往他脖子里又钻了钻,大野嫌痒,往里躲了躲,却没想被搂得更紧。
“大哥用的皂角可是上次横山带来的?”
“恩。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好闻。”
“我那里还剩些,明儿个都给你吧。我用什么无所谓。”
“不用。”
“哦。”
沉默。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沉默。每次公事说完,就都各自藏着各自的心事,沉默以对。他们都不是会随便吐露心声的性格,所以他们沉默至今,都错过了太多的东西。
如果没有那件事,二宫想,也许他的大哥会依旧沉默下去。
所以看似是坏事有的时候也不一定是坏事。
至少他的大哥,现在在自己的怀里。
微微扬起头,唇贴在他的耳后,感觉到肤下脉搏的律动,竟和自己的心跳一般,一下一下,有力地重合在了一起。他忍不住张开嘴,含住了近在唇边的耳垂,用舌小心地拨弄着,一会儿又用牙轻轻地啃咬。
“和也……”
手被反抓,紧紧地握住自己,二宫却抽出来,在他身上乱摸,找到口子就顺着衣襟伸进去,抓住他的腰,然后反复揉捏着。
大野智没再说话,只是拽着他的袖子闭了眼细细感受口勿从耳后落到下巴,然后爬上嘴角,他回应,直到两个人的唾液顺着唇角流出来,二宫伸舌一下一下卷起,再送回到嘴里,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大野智睁开眼,看到二宫不知何时跨坐在了自己身上。衣服被他塞进去捏在腰上的手扯开了不少,甚至露出半个肩膀。二宫单手支撑着身子,俯身看他,他伸手,拇指擦掉残留在唇角闪亮着的银白色液迹。
“大哥……”
尖细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大野看着二宫将扶在腰上的手拿出来,收拢四指,从空中缓慢落下,最后竟是一把握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一定不记得,那天你这样掐着我的脖子。”
大野一惊。当时的一切,他没有一点记忆。
“你掐着我的时候,力气大得吓人,我当时就想,如果就这样死在你的手下,我到底会不会甘心。”
“会甘心么?”大野没动,只是问他。
“也许没有什么甘心不甘心,我这条命都是大哥给的,让大哥收回去,也许是最好的吧。”二宫笑,收了手,“以后也是,我会好好护着自己,护着大哥,等大哥需要我这条命的时候,尽管拿去,我二宫和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大野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和也,你干嘛要这么说?”
碰到唇的,是那条伤疤,二宫握着他手腕顺着疤痕轻轻地口勿,然后抬眼直视他。
“大哥心里清楚的。”
大野张张嘴想说什么,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张开双臂搂过二宫的脖子,二宫俯身,脸贴上他的脸颊。
大野智的手收得有些紧,像是怕失去什么似的,二宫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柔着用口勿安慰着他。从脸颊,到脖颈,在凸起的喉结处停留,又突然去亲口勿他果露在外的锁骨。
“和也。”二宫感觉着大哥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自下而上抚摸到后背,轻声开口,“如果是和也,怎么样都可以吧。”
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二宫停顿了下,没有回话也没有表态,又默默低下头继续口勿着,然后碰到了胸前那点,有短暂的迟疑,就伸出舌头去舌忝 。感觉到背后的手攥紧了自己的衣服,他张嘴又用牙去磨蹭。
“疼……”
背后的手抓得更紧,二宫松了口,抬起身看大野皱紧的眉头,凑过去咬住那张喊疼的嘴。手开始在身上乱摸,直到找到腰带的扣结,打开,扯掉,丢在一边。然后伸手摸过去捏胸前另一端的凸起,直到弄得又硬又红。忽然又抬了头转了方向,转而去舌忝 刚被手弄红的那一点,惹得大野智不由战栗了下,背后的衣服又被攥紧了些。二宫扭头看他的脸,却见有浸夜从大野的下巴顺着脖子流下去,他凑上前,口勿干净,然后一点一点亲着一路向下。
“大哥……帮我把衣服月兑掉。”
大野的手从背后摸到腰际,摸到带子一拽却成了死结。
“抱歉……”
“没事情。”二宫立起身子,硬扯着褪下上半身的衣服,又伏下去继续着。下腹早已是烧得难受,但他还是隐忍着,小心翼翼,直到大野的分身逐渐挺立起来。
他想了想,褪下他的库子将嘴凑过去。
大野慌忙伸手拦住他,“和也,表!用手就好……”
他一笑,攥住对方的手腕拿开,一口含住。
“嗯……”快感顿时遍布全身,大野_chan抖着躬起了背,被攥住的手握成了拳。二宫_Tun吐着,听着对方喉咙Deep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一种被需要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不由加快了速度。
“和也……我不行了……”
话音刚落,二宫就觉得含着的坚挺微微膨胀了下,然后,倾泻而出,白色的粘稠顺着自己的嘴角流下来,滴在大野智的小腹上。一滴两滴,像开了几朵白色的花。
“和也…..”大野微喘着支起身子,脑门上都是汗,他皱着眉心疼得看着他,“你躺下,我也帮你……”
二宫笑,将嘴里的东西_Tun下去,用手擦净了嘴角,猛地扑向前按倒他。
“大哥,我想要你。”
大野愣了下,看着对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自己,随即笑着伸手按住他的头压下来,口勿上去。二宫一下失了重心,怕压坏他,忙伸手撑住身子,然后回应,腾出另一个手摸上结实的小腹,沾着湿粘的Ye_Ti在上面画圈。
“真的……可以么?” 厮磨着唇瓣他问他。
下面的人没说话,只是把腿打开了一些。二宫会意,手从小腹又小心地向后庭探过去。
“大哥,如果疼,就说一声。”
大野皱着眉心摇头,吸过对方的舌头专心致志的亲口勿缠绵。二宫小心翼翼地做着扩张,然后撩起衣摆将自己顶在火热的人口处。
“我进去了。”声音莫名有些沙哑,更是期待。
大野依然在专心地咬着他的唇,唯一的回答是稍微把臋部又抬高一些。
“嗯……”
一点点蹭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是满头大汗,大野智更是把嘴唇咬得泛了白。二宫静默着注视着他,感受着下身那个自己被大哥紧紧包裹着,眼角不禁有几分湿润。他把脸贴上他的脸,衔着耳垂带着几分撒娇轻声乞求,“想听大哥叫出来,好不好,只叫给我一个人听。”
说着,猛地顶了一下。
“啊!”突人而来的动作让大野失声叫了出来,修长的指甲嵌人肩头的禸里,二宫吃痛,牙关不由收紧,耳朵上传过来的疼痛又让大野闷哼了一声,搔得二宫心里痒得难受,也不顾不上对方有没有适应,开始一下一下律动抽揷起来。
“嗯……啊……”
“大哥,叫我名字。”
“和也,啊……和……和……也……”
“大哥……大哥……智……”
喷薄而出的那一刻,二宫没有来得及Bachu来。他起身随手抓过半搭在床沿的衣服擦拭的时候,看见顺着红肿的小_Xue流出来的白色Ye_Ti中还带了丝丝血迹。
“还是流血了。”他懊恼地跪在他面前。
“和也已经很温柔了。”大野微微chuan_Xi着,支起身子伸手去摸他的脸安慰他。
“可还是伤了。”
“比起我对和也的伤害,这点又算什么……”
二宫听闻就是一惊,心中更是一痛,抓住自己脸上那只手,不可置信地问:“你这是为了补偿我么?”
“心中自责,自是要补偿。”大野微微一笑,见凝视自己的眼露出受伤的神色,伸了另一手过去盖上他的双眸,“只是换了别人,我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二宫抓开他的手,见大野智微扬着嘴角看着自己,眼里有疼,更有爱。
因为是和也。
他想起了之前那个同样的回答,心口满满地,有什么快要溢出来。回想那一夜的粗瀑,此时竟也觉得美好起来。
能有今日,那样对待,又算得了什么。
他终于释怀一笑,“大哥。”
“恩?”
“我喜欢你。”
不等回答,二宫就扑了过去,压倒对方,舌带着兴奋的情绪横扫口腔里的每一处。大野将双腿缠上他的腿,紧紧贴在一起。
然后两个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握住彼此的手,掌心对着掌心,十指相交。
这一刻。
二宫想,
如果大野智让他去死,他也甘之如饴。
有泪滑落,
不是悲伤,只是感到,
太过的幸福。
……
?
?
?
“扑通。”
二宫头一歪,坐了起来。
窗外的雨还在下,哗哗啦啦的声音,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他低头看,垫在木桶边的毛巾滑落水中,伏在水面上慢慢舒展开来,微微动了动身子,水中还有什么白色的混浊物被翻搅了上来,像是带着几分嘲弄上上下下舞动着。二宫恍惚了下,不由打了个冷_chan。从水里站出来,胡乱擦了擦就拽下搭在屏风上的衣服把自己裹好。
走到桌旁,看香炉里只剩下一堆香灰,他伸手捻了些在手里。
是横山裕从塞外带回来的‘梦迷香’。
听说点上此香必能安稳人睡,并且定能梦见心中所念之人。横山不信,所以买了些回来送他研究。可他一直没敢试,也不想去钻研其中的成分,于是随手和其他香放在了一起。想是今晚,下人找香的时候没看仔细用了来。
不过看来,这香……所言非虚。
回身望了望空荡荡的床榻,二宫撇着嘴苦笑。
原来一切,
终不过是自己,痴梦一场。
?
-完-
288 蒙面君2010/5/2 22:00:00
LZ我是M,在相应GN的号召在写SA的清水番外= =。。。
准二以后还要有戏份,番外因此先搁置,等我想明白了再决定是写到正文里还是番外里囧
至于子俊,我一直觉得他乐得孤身一人,逍遥自在,自由快活,并且团外CP苦手,估计就是搭个伴也写不好的。所以,够麦,算我对不起他好了。。。捂脸
先继续正文
20.
在二宫和也坐不住打算下山打听城内消息的时候,收到了从城里来的飞鸽传书:已放松搜查,近日择日可归,一切安好,勿念。
看到‘一切安好’四个字,二宫长出一口气,一直忐忑的心刚刚平稳了些,转念间又烦躁起来。
回来了,定是会问起那药的事,怎么答?
如果知念侑李真是恶意换药,或是其他缘由,二宫也不必那么为难,只是知念说他喜欢……这个理由,说出来真的好么?
二宫不能确定,他在院子的长廊间胡乱走着,抬起头时,竟发觉拐到了大野智的房间门前。他想了想,敲了门。
没人应门。
八成钓鱼去了吧。一回身,看见大野智和知念侑李朝这边走。两个人身后都背着斗笠,知念很开心地扬着头对着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二宫脸一沉。但他没有离开,只是站在门前静默地看着。
“和也。”大野注意到他,知念下意识也看过来,在四目相对的时候,又慌忙的错开目光停住了步子。
“侑李,我想了想那条鱼还是清蒸的好,你帮我去厨房跟掌勺的师傅说下可好?”
知念愣了下,然后点点头。大野智转头看他走远了,才朝二宫走过去。
“屋里坐吧。”
二宫也没谦让,自己直径推开了门,桌边一坐,伸手倒了两杯水。听着关门的声音,却不见人落座。二宫撇撇嘴,想着刚才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心里竟不觉有些发酸,闷头喝水也不开口。
屋里显得有些沉闷,大野智想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立在门口看着二宫的侧颜终是打破了沉静,“和也找我是……”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自从伤好了可以独立行动之后,大野就似乎一直在躲着自己。二宫知他是解不开心中的结,可他不明白疏远自己也就罢了,为什么对那孩子还是一如从前。想一想,他对知念的恨意又不由多了几分。
“也不是……”
“是又能怎样?”二宫斜眼打断他,又不忍见他尴尬,于是接着开口道,“我想问知念那小子,大哥还打算把他带在身边?”
“啊……侑李说……”
“侑李侑李侑李!我是问你怎么想,不是问他!”二宫听见从他嘴里说出那个亲密的称呼就失了冷静,杯子‘啪’地使劲儿往桌子上一放,半杯子水都晃了出来,“你表跟我说,他想跟着你,所以你就心软要把他继续留下来。”
“那孩子……他后来哭着求我……我想他要是没有坏心,留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没有坏心?”二宫哼出了声,“没坏心他给你下药?”
一提起这事,大野脸上就变了颜色,“那件事是我不好,和也尽管来责怪我,表把气撒在个孩子身上。侑李当初并没有害人之心,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
“我把气撒在孩子身上?”二宫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他扭头看着门前的人,冷冷一笑,“大哥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大野愣了愣,手在身侧攥成了拳,迎着他的目光慢慢开了口,“和也,我知道你不怪我,可越是这样,我这个做大哥的心里就越是难受。你不怪我,你怪侑李,他有什么错,明明错的是我……”身下的拳头越攥越紧,说着说着,竟回身抬手向着门框打了一拳。
随着猛然一声撞击,二宫心中一疼,声音不由软了下来,“我不怪你,竟让你这么难堪么?”
大野没回头也不作声,右臂握着拳抵在门上,二宫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苦涩,莫名的情绪在胸口滋生着,逐渐膨胀,他不由攥紧了手中的杯子。
“知念侑李,根本不该留!”‘啪’,随着落下的话音,茶杯碎成几片。
“和也?”大野回身,桌上白色瓷片中夹杂着点点红色,再一仰头,看到二宫双目中竟有几分杀意,他心中一震,“和也你……”
二宫低头看了看手边的狼藉,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控,他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平缓心绪才又开了口,“养虎为患,那小子心术不正,留在身边早晚还要出事。”
大野摇了摇头,“和也你多虑了,我自有打算的,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这话一出,二宫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对,他还是个孩子,还只是个孩子现在就懂得该怎么去zhan_you他想要的。那么以后呢?以后又怎么能保证他没有歪心?现在你我还有能力驾驭他,等他翅膀硬了的时候呢?大哥,我现在只是在劝你表做会令自己后悔的事。”
二宫的话说的太犀利,大野想为那孩子辩解两句,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时屋里又沉默了下来,两个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沉淀了一会儿,二宫转移了话题打破沉默,“二哥他们这几天就回来了。”
“嗯。”
“我走的时候匆忙,什么都没解释,他们回来必然要问起。”
“嗯。”
二宫看了眼眉头紧皱的人,见他好像没有再与自己说下去的打算,于是站起身低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碎片,“你要是还把他带在身边,就想想怎么跟二哥他们解释吧。”
大野智刚才一直面色沉重想着什么,见二宫向自己这边走过来,像要离开的样子,他顾不及多想一伸胳膊拦住了他,“和也,你走前跟我说句实话……你对侑李,是不是动过杀念?那次在地牢,要不是我去,是不是就……”
二宫看了眼他这个大哥,连停都没停。
大野见拦他不住,收了手眼睁睁看着他推开门,不甘心又叫了一声。
“和也,你还没答我话……”
二宫走了两步,结果还是止了步子回过了头。
“大哥想听什么?”习惯性地扬扬眉勾起了嘴角,浅褐色的双眸清亮清亮的却深得见不到底,“我对所有会威胁到兄弟安危的人都抱有杀念,这话大哥可是满意了?”
大野默然,望着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
脑中闪现出二宫转身临走时留下的意味不明的笑,嘴角扬起的弧度让人觉得刚刚那话只不过是句戏言,却又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