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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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lz2010/8/15 3:38:00
18.
晚上还是打了两个地铺，并排睡了。
这几天，刚甚至分出了专门给光一用的被子。自己是蓝色的细格子，光一则是红色的细条纹。
两个人关灯躺下，但其实都没有什么睡意。
光一双手交叠在脑后，盯着天花板思前想后；刚背对着他侧身躺着，踡起来咬着自己的手指。
“光一桑。”不知道过了多久，刚的声音飘了过来，“除了工作以外的事，问也没有关系吧？”
光一瞄了身边那一团一眼，“恩”了一声。
“那，光一桑，”刚的声音作出一副八卦的样子，“有女朋友了么？”
“唉？”光一一愣，“没有是没有......”
刚“噗”地笑了出来，“......我想也是。这么干枯的男人，怎么会有什么女朋友呢？”
“喂！”
“其实，后天想让光一桑陪我去一个地方。”刚翻了个身过来笑笑，“难得的星期天，和男人在一起很无趣吧？不过如果是单身的光一桑的话，我会比较没有罪恶感唷。”
刚想去的地方，是日野的多摩动物园。
大致约了一下时间，光一想了想，问了一句，“去多摩公园的话......是想要看长颈鹿还是大象？还是犀牛呢？”
“......也并不是想看什么，”刚说，“对我来说，大概是一个仪式吧。”
“仪式？”
“是唷。”
顿了一下，刚又说，“15号那天晚上，我的女朋友她...过来这里过夜，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那天晚上我问她，‘这个星期天，要表去多摩公园？’她像是想了想，然后笑着对我说，‘周末再说好了。’”
“......所以，”光一眨了眨眼睛，“你想要去多摩公园。”
“恩。”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就在光一以为刚已经睡着的时候，刚又翻了一个身。
光一转过头去。发现刚并没有睡着，正睁着眼睛往这边看。
虽然马上避开了视线，那一瞬仿佛在说：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呢？
那双眼睛究竟是不是在传达这样的意思，光一并不确定。可以确定的是，他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想问。
比起问什么，现在自己更想做的，似乎只是凑过去抱住他而已。
就这么做好了。这个念头一下子划过了光一的脑海。
但是毫无预警地，携带响了起来。
“是工作上的紧急联络，现在不去不行。”在客厅接完携带进来，光一有些抱歉地说。
“现在这个时候......”刚也爬了起来，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光一笑了笑，拍了一下他的肩，“都说了是紧急联络了嘛。”
他站起来，“情况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说不定明天也回不来，但是后天的多摩我一定会去，到时候再联络好了。”
光一月兑下穿着的套头Tee，坏笑了一下扔给刚，“睡不着的话，就抱着这个好了。”
“谁会!......”
光一不等刚说完，就一副了然的样子开门出去了。
刚把光一的Tee扔去一边，坐在那里发呆。
过了好一会，才钻回被子里，背对着光一的踡成了一个球。
一动不动过了五分钟，这个球蠕动了一下，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把Tee勾了过来，拖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又过了十分钟，这个球又蠕动了一下，终于满面通红地翻过身来，像是有些不甘心地盯着光一的被窝看。
他伸出手摸摸，被窝的Deep还残留着一点点热度。
于是，像是充满依赖性的某种幼兽，他咬着嘴唇爬出来，月兑下了自己的睡衣，换上了光一的Tee，爬去了光一的褥子，陷进了光一的枕头，小心翼翼地盖上了光一的被子。
他翻了个身，将头也埋进了被子里。
被光一的气味包围了。他想。这么丢脸的事情，就只做这一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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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lz2010/8/15 4:12:00
19.
发现了新的尸体。
年轻女性，OL，租住位于上野的单身公寓。死因是勒颈所致的窒息。和高原寺分尸杀人一致，这具尸体的下半身也不知去向，公寓房间一片血海。
堂本光一在灯火通明的现场转了一圈，出去阳台点了一根烟。
模仿犯？光一皱着眉想......手脚真快......分尸什么的做得像模像样，但细节的地方毕竟还是和高原寺不同。是只看报纸标题的家伙么？这还真是托了媒体的福......
“唷。”佐佐木凑了过来，“借个火。”
光一递了过去。
“昨天堂本刚在哪？”
“早上10点出门，在店里到晚上7点，回家之后再没有出门。我一直盯着。”
“那就是彻底洗清嫌疑啦，”佐佐木拍拍光一的肩，“你呀，也别跟渡部一般见识，这案子现在眼看着变成了连环杀人，往下不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赶紧从堂本刚那边撤了来帮帮我怎么样。”
光一吸了一口烟，点了点头。
虽然这具尸体上没有剃刀伤痕，窒息的原因也有所不同，单单冲着一致的分尸手法，也足够把两桩命案联系在一起了。那么自然，只要自己不说出那个关键性的证据，堂本刚既然有了上野分尸的不在场证明，也就等于洗月兑了高原寺的嫌疑。
光一明白，这回恐怕是再没理由在刚的身边耗下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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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lz2010/8/15 19:33:00
20.
8月1日，星期天，光一到达多摩公园的时候，已经3点半了。
上野的现场，相比高圆寺，留下来大量蛛丝马迹，搜查本部连着两天全员干劲高涨。光一自从30号晚上去了现场到现在，总共也就睡了4个小时，还是在本部的沙发上。
刚已经在人口等着他了。他穿着无边背心，短袖的连帽开襟衫，下面是细腿的深色Jeans和橙色的便式软皮鞋，和公园门前那头雕塑大象比起来，愈发显得小。
“抱歉。”光一打了个招呼，“工作......”
“没关系啦。”刚笑着挥挥手里的票，“光一桑的也买好了，我们进去吧。”
也许是下午的关系，动物们晒着夕照变得有点懒洋洋的。两个人顺着导游地图，先去非洲区看狮子，再去澳大利亚园看考拉和袋鼠，特色节目虽然一个也没有赶上，刚还是兴致很高的样子。他随身带着小相机，一路上拍猩猩、拍犀牛、拍鹿、拍锦鸡，还时不时跟光一卖弄一些冷知识。光一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一路上被动物的粪便气味熏得打了几个喷嚏，困得只想倒头大睡，但是看着前面那个人，又有点高兴。
去看雪豹的时候，两只雪豹意外地有精神，隔着铁丝网在石头台子上缠斗，刚凑得很近，一边叫着，“好厉害好厉害！”一边贴着铁丝网拍照。缠斗到高朝处，小一点的那只被一掌扇飞了起来，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啪”的一下撞在了铁丝网上。刚毫无准备，_chan了一_chan猛地退了一步，一下子撞在光一身上，相机也掉了。
“哼......”光一稍微扶住他，实在忍不住，毫不留情地捂嘴笑了，“胆小的家伙......”
刚红着脸扭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捡起相机就往前面走。
“喂......”光一笑着在后面叫他，“表这么小气嘛。”
刚没理他。
“喂，”光一又叫他，“我去买冰淇淋你要表吃。”
这回，前面的人停住了。
“口味呢？”
“......焦糖杏仁起司蛋糕......”
“那是什么？甜死人了！”
“你管我！”
最后去看的是亚洲象。刚举着一大球冰淇淋扒在栅栏上，一边舌忝 着一边絮絮叨叨，“说到多摩就会想到Anura桑（注：アヌーラ，多摩动物园的长寿亚洲象）呢对吧！Anura桑的名字就算是光一也应该知道吧？”
“啊，”光一点点头，“我老家在兵库，只是小时候跟着家人来东京旅行，看过一次。”
“唉......”刚突然转过头来，饶有兴味地盯着光一看。
“干嘛？”
“哈。”刚弯起眼睛笑了，“因为，这是第一次嘛，光一桑主动说起自己的事情。”
心里轻轻动了一下。光一别扭地飘开眼神。
还说什么仪式.....光一心里“哼”了一声......这分明就是Date吧！
Anura在水泥象宅前走来走去，行动稳重但并不迟缓，看起来很有精神的样子。刚就扒在那栅栏上，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微笑着看着它，不时还自言自语几句。光一累了，自己去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一面给刚拍几张照片。
你啊，就这个样子好了。
光一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感受着傍晚的微风。
尸体什么的，就让那些丑鱼慢慢吃掉好了。
7月17号的记忆什么的，就沉到脑袋里最深最深的地方。一辈子也表想起来好了。
模仿犯什么的也冒了出来，运气好的话，如果能以连环杀人结案，就好了。
接下来，去做音乐，去写曲子，去继续追逐自己的梦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样的事情，如果可以实现的话，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唷。
幸福这个字，要说出来，还真是丢脸。
光一弓起身，捂住勾起的嘴角，自我吐槽着。
但是现在，竟然确实无误地感觉到，自己乏善可陈的人生中，最为幸福的瞬间。
5点了，两个人被请了出来，在车站等电车。
“呐，刚。”
“恩？”
“就算刚才，你突然背上一把日本刀，跳上那头大象的头顶，卡嚓一下砍下它的头，鲜血喷得到处都是，我也还是会陪你睡觉的哦。”
“唉？”
毫无由头地扯出这么惊悚的话题，刚呆立在光一的身边，连吐槽也不会了，只是狐疑地盯着光一看。
可是那家伙仍然面不改色地继续，“就算你杀了一头象，两头象，多少头象，都没有关系。我会在的。”
“等一下等一下......”刚歪了一下头，“光一桑你的眼神很可怕哦，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啊。”
“嘛，不明白也没关系。”
“光一桑，其实你坏掉了吧。”
“哼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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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lz2010/8/16 3:50:00
21.
从动物园回来，两个人一起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光一能够偷得半天假，是借口要回收那间公寓里的器械，于是吃完东西便跟着刚一起回了Mansion。
那间公寓是一定要撤出的了，撤出之后，和刚之间又该怎么办，光一还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吃饭的时候，单单是思考怎么对刚开口就已经够难的了。
“唉？还要回公司吗？”刚站在自家门口。
“嗯，只是回来拿点东西。”
光一想了想，终于放弃一般干脆直说了，“另外......虽然很突然，但是......明天我就要搬出去了。”
“唉？”刚愣了。
“工作调动的关系，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唉？要调去哪里？”
“并不是要调去哪里.......”光一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
刚看着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咬了咬嘴唇，“算了，已经约定过不会问你工作上的事情。”
刚曲着手臂捻着自己的背心，垂下眼睛没有再说话。
光一心里有些不忍，想要再说点什么，“那个......”
对面的人却甩了甩头扬起来，笑得很用力，“不过......工作的话，就没有办法劝光一留下来咯！”
“刚......”
“没关系啦！”那家伙笑着，“我也一直想要搬家呢！以结果来说都是一样的吧！”
明明比自己矮的家伙很干脆地拍着自己的肩，“以后还可以给光一电话吧？mail什么的也没有关系吗？搬走的话就不能这样经常见面了唷！晚饭也不能做给光一吃了唷！我说你啊，以后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
光一笑了，“嗨咿嗨咿。”
稍稍停顿了一下，又不太习惯地补了一句，“那个.......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睡觉。”
“噗。”刚笑了出来，“不用担心啦，这两天已经可以自己睡着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
刚看上去并没有特别不舍，这固然让光一放了心，同时又有一种空落落的别样情绪窜了上来。
但是还来不及细想，话题就已经结束了。光一只得拍拍刚的肩，说了一声，“早点睡。”
说完，转身去开自己的门。
然后，就在这短短的几秒，手被抓住了。
心跳漏了一拍，赶紧转过头去看。
刚才满不在乎开着玩笑的家伙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脸。
嘴唇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紧紧咬着，过了好一会才挤出了几个字，
“喂......光一你.....”
“.....不 要走啊......”
身体里什么地方被拧了起来。那一刻，光一想，什么，都无所谓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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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lz2010/8/16 5:43:00
22.
在这间卧室里睡了那么多次，现在，还是第一次躺在那张双人床上。
确切地说，并不是躺在上面，而是压着刚的身体，一起倒在了上面。
从玄关就开始接口勿，一路纠缠到卧室，月兑下了自己的外套，也扯掉了刚的，像是异常饥饿地将刚压制在身下，咬啮着他的耳根。
“嗯......”刚在哭，一面流泪，一面chuan_Xi着发出了粘质的声音。
在吃饱的时候，或是在快睡着的时候，刚的声音就会不经意地变得粘腻又勾人，但是现在，像是自己也意识到了似的，那声音被压抑着，_chan抖着，从齿缝里混和着chuan_Xi被挤出来，简直是让人想要吃掉的诱人程度。
光一听着那声音，不断地口勿着刚，眼角，鼻尖，翘起来的唇，经过下颚的时候，伸出舌头舌忝 了一下。
“......好湿.......”刚闭着眼睛，湿润的睫毛微微翕动。
光一坏笑了一下，又勾起舌尖舌忝 下锁骨，毫不留情地在那柔软的凹陷处咬了一口。
“唔恩......！好痛.......好痛.......”
刚虽然喃喃地叫着，却伸出手臂紧紧地箍住了光一。
没有关系吗？
因为被环抱住，从身体Deep完全兴奋起来了，光一扯开了刚的背心，口勿上了刚果露的胸部舌忝 弄着涨红的突起。
接下来要做更过分的事情，真的没有关系吗？
但是问不问都已经无所谓了。光一仰起头轻轻叹息一声。和刚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被刚的气味包围，汗水混在了一起，耳际都是刚那撩人的呻喑，股间疼痛了起来，光一感觉自己正在被前所未有的情欲所侵袭。
然而两个人，都对男人毫无经验。
只是凭着本能而做到了揷人这一步，耗费掉的时间与体力已然相当可观了。
而开始抽揷之后，说是像地狱一般辛苦也不为过。
光一抓住刚的手臂，缓慢地推进抽出，那个地方被挤压摩擦得生疼，甚至怀疑是不是表皮已经被剥掉了一层；而刚则无论如何无法放松，大腿紧绷，腹股沟的线条僵直，身体像被撕碎一般，咬着牙呜咽着，脸上因为疼痛已经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
虽然是在ML，又不像是在ML。因为快感很稀薄，疼痛占据了大多数。如果对象不是对方，这只是单纯残忍、拷问禸体一般的行为罢了。
但是两个人谁也没有停下来。
仿佛，只是继续进行这样的行为，身体里空洞的地方就能够被渐渐填满；只是两个人一起体验疼痛，之前所郁积的某种不足就能够得到缓解；只是身体贴合着，染上对方的气味和温度，那不知不觉已经产生的感情，就能够安心地生长下去了。
身体周围泛起了蒸汽，jiao_He处流了一点血，光一皱着眉头，那里已经快到极限了，低头看了看，下腹处刚的家伙昂然挺立，也_chan抖着溢出了一点Ye_Ti。
光一勾了勾嘴角。
虽然算不上美妙，以第一次来说......也算是办到了呢。
他弓身下去，拽住刚的卷发在那个耳边轻轻说了一声，“呐，一起吧。”
刚“嗯”了一声，已然麻木的内壁便感觉到了一阵轻微地灼热。生理上是相当陌生相当奇怪的体验，但是，单单想像着自己的体内充满了光一的Ti_Ye，已经鼓胀的欲望就快要冲破最后的防线，刚_chan抖着微微张开嘴唇，哽咽着叫了一声，“光一......!”终于身寸了出来。
光一拿过纸抽，将两个人的都擦拭干净了。
人口处的地方看起来相当糟糕，但是刚不想动，只是扒住光一的腰钻进了被子里。
光一撑起身来，尝试着将他拉起来。
“听说......会拉肚子唷。”
刚闷在被子里，没有出声。
“流血的地方总该处理一下吧。”
刚还是一动不动。
不想动，哪里也不想去，流血也好，那里破了也好，现在只想静静地抱住光一，确认这个家伙是我的，这个事实。
刚听见背后光一叹了口气，自己就被光一背对着扳了过去，手臂环了上来。
那手臂收得很紧，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地嵌进了身后的怀里，从背后贴合着，像是没有一丝缝隙。
脖颈处被柔软的嘴唇轻轻磨蹭着，可以感觉到那笔挺的鼻尖。
心里轻轻一动，突然又很想哭。
但是刚才已经流了太多眼泪，身体里的水分已经完全干掉了。
“公司......不用去了么？”
过了好一会，刚才问了一句。
背后毛质细软的脑袋只是懒懒地蹭了蹭，像是快要睡着一般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让我睡.......”
就再也没了下文。
箍住自己的手臂松开了，背后的身体却更加瓷实地压迫了上来。
刚伸出手关掉了灯，握住光一滑下去的手臂，送到了自己的唇边，印上一个口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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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lz2010/8/17 1:52:00
23.
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做梦。
携带不知道响了多久，才终于把光一从深沉厚实的睡眠里拽了出来。
臂弯空了，坐起来开了卧室门出去，经过浴室的时候，里面有冲水声。
身体粘粘的，也想赶紧冲个凉，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接携带才行。
在客厅的地板上找到昨晚月兑下的外套，拿出携带来看，是山田。
光一叹了口气揿下接听键，“喂山田，我昨天.......”
“喂喂！老大！老大我跟你说啊！大逆转喂！！”
山田的大嗓子简直能把颅骨刺穿，光一把携带拿开了半米，等他嚷完了才又贴过来。
“什么大逆转？”
“高圆寺！堂本刚啊！”
“啊？”光一皱了皱眉头，“怎么现在还盯......”
“老大老大你先听我说......喂你们几个赶紧跟上来！”山田似乎是一边移动一边打着电话，手上还指挥着别的事情，“那个......我们之前在高圆寺收集目击的时候，那栋公寓里不是有一个住户一直联络不上嘛。”
“啊...501那户。”
“没错，住户小林松美，自由业。今天一大早，本部接到了她的主动联络喔！原来她7月17号去了海外旅行，昨天才刚刚回到日本。在机场就看见了新闻，吓了一大跳，所以今天一早就......”
光一打断了他，“怎么？她看见了什么？”
“还真的看见了唷！”山田有些兴奋地说，“7月17日晚上小林因为要赶飞机的缘故，所以出门的时间记得相当清楚，是晚上9点差五分左右，拿好行李出门要去乘电梯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男人走过自己的房间，往同一楼层的别家住户走。进人电梯前她最后看见的，就是那个男人在敲507，也就是死者的房门唷！”
“刚才已经让小林过来指认了照片，果然没错，那个男人啊，就是堂本刚唷！”
听到这里，堂本光一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光一不动声色地开始穿衣服，“在我睡着的时候，你们这些家伙就翻天覆地了嘛。”
“啊，老大果然是累坏了吧，”山田关切地说，“昨天老大后来没有回来，佐佐木桑还说你这两天也太拼了，好好休息一下也好，叫我们表打搅你呢。”
“我没事，已经睡饱了，”光一换着手穿好了衬衫，又开始套库子，“怎么样？现在的行动是？”
“现在我们和A组马上要过去堂本刚的公寓进行强制搜查，”山田似乎又对着谁吆喝了几声，传来了开关车门的声音，“老大现在的位置是？”
光一说出了自己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回去过的地方，又加了一句，“方向正相反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过去。”
挂了携带，光一瞟了一眼冷藏库。
时间不够。
不清除一切痕迹的话，把那些东西转移也没有任何意义。
浴室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光一敲了一下门就直接进去。
一片雾气中，刚正站在镜子前面，毛巾搭在肩上，头发上还滴着水，右手正抚着自己锁骨上那明显的牙印。
看见光一进来，脸上一热，赶紧放开了。
“啊......”他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想要去拿边上的底库，才走动了一步，就皱着眉“嘶”了一声。
“还疼吗？”光一一步跨进来打开通风，又拿毛巾利落地清理了一下水渍。
“......有一点。”刚背着他穿上库子，又转过头，“光一你在干嘛？”
光一把毛巾丢进滚筒洗衣机里，“穿好衣服，我们马上要离开这里。”
这是刚第一次进来隔壁光一的房间。
一模一样的公寓格局，却是悲惨100倍的景象。四面雪白的墙壁毫无装饰，窗户上没有窗帘，天花板上没有吸顶灯，木地板上没有家具，只散落着几个看起来相当专业的器材，一套简单的被褥，一部电话而已。
刚站在房间中央，觉得鼻子一酸，好像自己的后面都没有那么痛了。
“光一桑......”刚放下身上的背包叹了口气，“那天不让我进来，也确实可以理解呢......”
小背包里面有刚的钱包证件和钥匙，是光一让带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刚转过头去想要再吐槽几句，发现光一眉头紧锁，不像是可以开玩笑的样子。
“刚，”光一就站在那里相当突兀地开口了，“海外有想去的地方吗？”
“唉？”刚愣了，脑子一下转不过来，“突然这么问我也......”
“你说过你喜欢夏威夷吧？”
“唉？”
等等，这是什么？刚想。Surprise旅行吗？
“JIA，就夏威夷怎么样？气候不错，风景也好。”
唉？真的假的？所以让我把护照也带出来了？看不出光一是这么罗曼蒂克的type呢......
“我是很想去没错.....”刚点点头，“但是这么突然，店里......”
“以后，再也不用考虑店里的事情了。”光一打断他，斩钉截铁地说，“今天以前的事情，都不用再考虑了。”
刚笑了，“呀达，光一桑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被一下子抱住了。
昨天才做了那种事情，现在又被抱住了。一些画面闪现了回来，连气味都还没有散去似的。
刚耳根发热，轻轻扶上光一的背。
后者收紧了手臂，箍得刚有些痛。
在早晨的阳光中，光一没有再说话，只是依次在昨天的红痕上再次落下亲口勿。
想要守护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心情吗？光一想。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少倾，公寓底下远远响起了警笛。
光一稍稍放开刚，一字一句地叮嘱他，“答应我，待在这里，哪里也表去，表接电话，表开门。今天之内我就会来找你。明白了吗？”
刚的眼睛里泛着一层迷茫，但像是有了某种觉悟一般，轻轻点了点头。
“刚，我......”光一的眼珠深邃勾人，一瞬间像是要把刚吸进去了。
但是他没有说出后面那半句，只是放开了刚，开门出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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