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900 - _2006/6/11 0:30:00
大头和翔少PK的海报、120同学你想看的KA的揷图……我都会P。
8过既然这样,大头和动物单人的揷图就算了吧……
其实我也想P爷爷奶奶,也是P前辈我会紧张(汗)……
120同学我就猜你是哪里的,之前从你那句“割麻将”就看出来了……
好啊有空出来玩~可是这样我更会紧张的……>_<
- 2983 - _2006/6/11 21:21:00
话说今日浅草寺当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只见寺庙周围都搭起了高台,供官绅贵族们观礼,平民百姓们则在台下磨肩擦肘的驻足观望,人声鼎沸,喜气洋洋。
亮大少爷等人随着川流不息的车马来到庙门附近就再难前进半步,昴姨取出泷大户的衣裳给他换了,母子俩弃车携手步行。亮大少爷环顾四周,发现人群中大半都是红头发绿眼珠的南蛮人,小商小贩、文人学者、船长水手,三教九流,不所不包,倒比本国百姓人数还多出,诧异之下,自言自语道:
“那藩王取老婆到是全国人民都上心啊,看这阵势,八成是举国出动来迎亲了吧。”
昴姨笑道:“南蛮子比咱们这里的乡下人还土,哪见过这面隆重的场面,自然是想赶着来看热闹。”
正谈笑间忽听得那一处高台上有人招呼,亮大少爷抬头一看,自己那宝贝老婆内姬正挥着折扇兴高采烈的呼唤他,于是欢欢喜喜的领着昴姨登上高台。一家人相聚自是喜庆,昴姨先拜了光一老爷和刚子奶奶,含泪说:“干爹干妈,女儿不孝,让您二老操心了。”刚子奶奶扶他起来,也是感慨万千,拉着他手说:“你也别说客套话了,回来就好。往后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别再想那些烦心事。”
昴姨跟二老叙过旧,见亮大少爷拉着内姬的手,肩并肩头靠头,亲亲热热的说小话,心里甜丝丝的。打趣内姬道:“好侄女,姨妈给你挑的这个丈夫好不好?”
内姬脸红了半边,含笑点头,昴姨又说:“姨妈没哄你吧?我这儿子个头虽小分量却足,要不怎么人都说浓缩的都是精品呢?你往后这小日子啊,管保是甘蔗抽条,一截比一截甜。”
亮大少爷听他说“浓缩”二字,有点不乐意了,抱怨母亲道:“娘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当初怀我的时候,尽指着萝卜咸菜吃,连累我也长得跟鬼掐过似的。你说你把我生得再伟岸那么一点点,你儿子就不是精品是极品了。”
“去!你少给我不知足了,要怨就怨你死鬼老爹播种没播好,顿顿吃人参燕窝也白搭。老娘就是再把你塞肚子里重头再生一遍你这鬼德行也改不了。”
笑闹一阵,各路诸侯陆续到齐,只见那四方高台上由南到北,自西往东,亲王公主,文武百官,锦衣绮罗,珠光宝气,交相成辉。空气里混合着各种名贵香料的气味,久而久知麻痹了人的嗅觉。光一老爷打个喷嚏,他本身有洁癖对气味特别敏感,总觉得这四周的味道有点不对劲,对一旁的准一老爷说:
“我怎么老觉得有股辛辣的气味,你用了什么特别的香料吗?”
准一老爷奇怪,用力嗅了嗅,摇头说:“有吗?我没闻出来啊。我用的只是普通的百合香,气味应该不会辛辣才对。”
“明明就有,你再仔细闻闻。”
刚子奶奶以为他故意找茬,对准一老爷说:“别理这老头子,他是孤家寡人当惯了,难得跟全家人一起出来一回他心里就不痛快,东挑毛病西找麻烦,纯粹是跟我们过不去呢。”
光一老爷听他说“我们”,火气立刻就上来了:“什么‘我们你们’的,你跟这老小子是一路的?”回头又冲准一老爷瞪眼睛:“你跟我们家老太婆是不是还藕断丝连呢?怎么我每次跟你吵架他都向着你?”
准一老爷见他又开始吃飞醋,急得连喊冤枉:“这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你怎么好端端又提起来?咱们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儿老太太了,你不怕被人笑话我还要守这张老脸呢!你不愿见我,我到别出去便是。”说完气乎乎的走了。
光一老爷一看旁边,刚子奶奶早移了座位,离他老远的,正眼也不瞧他一下。光一老爷自找没趣,抱了手翘了腿,黑着脸继续观礼。可是总觉得那股奇特的辛辣气味萦绕四周,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边泷大户挟了家眷已跟喜大佃户会合,他多日不见岳父,当然少不了跪拜行礼,喜大佃户受了他礼却不理他,只问斗真:
“我听说那翔大少在半道上找你们麻烦,你可曾受伤啊?”
斗真必恭必敬的回道:“多亏了父亲主持大局,孙儿和母亲都安然无恙。”
喜大佃户点点头,一挥手:“这就好,这会人多怪嘈杂的,就只西边还清净些,我叫人给你们留了座,跟你娘到那边去吧。”
斗真应了,可还站在原地等着父亲。喜大佃户不发话,泷大户也不好自己站起来,跪得双膝发麻,要多窝火有多窝火。喜大佃户与旁边的心腹耳语几句,见斗真还垂手低头站在旁边,小眼一眯,问他:“你怎么还站这儿?还有什么事吗?”
“哦,父亲还跪着,我这做儿子的怎么敢先去坐呢?”
喜大佃户斜眼瞄一瞄泷大户,慢条斯理的说:“你离家出走数月不归,坏了我家规矩,这笔帐以后再跟你算,下去吧。”
泷大户强忍耻辱退了下去,斗真见他衣裳下摆跪出了褶皱,忙蹲下身子替他整理,泷大户咬牙道:“今天要不是沾你的光,我只怕要跪到天黑了。都说女婿是百年的贵客,我这个女婿在你娘和外公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斗真不敢答话,细心抚平泷大户衣裳上的褶皱,跟在父亲后面到西边的高台去了。
彼时三声礼炮响过,一队宫女撒着花瓣举着仪仗前呼后拥的簇拥天皇到场,顿时欢呼四起,响彻云霄。亮大少爷在京城居住数年也不曾有幸一睹龙颜,内姬就更不用说了,小夫妻都是一般的兴奋,坐的地方看不清,亮大少爷就拉着内姬的手推开人群往最接近仪仗的高台狂奔,把那些士
“小亮你跑慢点,别把你媳妇摔着了!”
结果内姬跑得比亮大少爷还快,可到了人多得跑不动的地方,又被高大的帐幔挡住了,内姬拼命踮起脚尖也看不到,急得直嚷嚷,亮大少爷忽然弯下身子,把他驮在肩膀上,一下子站起来,内姬吓得尖叫:
“哎呀!你快放我下来,会受伤的!”
亮大少爷本来就比他个矮,人又瘦小,这么驮着他不吃力是骗人的。可是今天难得又机会亲眼目睹天子的风采,怎么能让宝贝老婆失望,于是硬是逞强说:
“只驮一会儿没关系,你抓紧时间看吧。”
“可是你就看不到了啊。”
“嘿嘿,我只喜欢看美女,对男人没兴趣,你看了说给我听就行了。”
- 2985 - _2006/6/11 21:23:00
内姬见他这么体贴,感动得快哭起来。刚才迫切想瞻仰天皇的愿望,与亮大少爷的真情比起来已经无足轻重了。
“你快看啊?皇上他到底长什么样啊?”
“哦,他穿着白色的衣服,带着金色的乌帽子,个子不太高,看起来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家呢。”
亮大少爷奇怪,皇帝日理万机,抄持这么大一份家业,还要应付后宫三千佳丽,怎么说也要身强力壮,虎虎生威啊,一个老头子怎么玩得转?
“你再看仔细一点,看他腰是不是特别粗,腿是不是特别短啊?“
“你怎么这么问啊?“
“你不懂,小手儿跟我说的,腰粗腿短的人干那事儿都特别能耐。“
“讨厌!你怎么调侃起皇上来啦,会被杀头的啊。“内姬小声嘟哝两句,再看时,天皇已经登上祭坛,主持仪式的官员开始宣读谕旨,接着盛装打扮的和子徐徐登场,跪在祭坛下接受天皇的册封。仪式完毕,南蛮使臣率领迎亲的使团进人会场,因为只是定亲,那藩王并未亲自前来,但还是送来无数奇珍异宝当作聘礼,珊瑚舍利,豹皮象牙,珍珠翡翠看得内姬眼花缭乱,恍惚间忽然看见西边高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悄悄步下楼梯,仔细分辨却不是自己的公公泷大户么。
亮大少爷驮着他站了半天,双腿不住打_chan,又不忍心扫内姬兴致,一直硬撑着。好容易听内姬嚷嚷:“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赶紧弯腰把他放在地上。
“我看见姨丈往台下去了。”
“我爹?”亮大少爷刚才跟父亲分别后就一直放心不下,想着泷大户要找翔大少复仇,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观。正好趁现在找父亲商量应敌之策。便说:
“你过门以后还没正式拜见过我爹,现在正是时候,免得被我大娘发现又要说嫌话了。”
拉着内姬的手顺着旁边的楼梯摸下台去。
你道这泷大户为何要在仪式进行的重要时刻擅自离席?源头还是因那叶子。
话说叶子随翔大少坐在南边高台上,犹沉浸在昨夜与和子诀别的哀痛中,此时又见和子登坛受封,眼看着仪式一结束就要随使臣离京,远度重洋往那硫磺岛一去不回还。叶子痛不欲声,泪如雨下,捂住脸不住呜咽,异常哀戚。泷大户自方才路上与叶子短暂相见,一颗心便系在他身上,再收不回来,隔老远仍不时偷偷张望。见叶子哭得凄切,心里也是难过,暗中吩咐一小丫鬟送去一条手帕。那小丫鬟甚是机灵,真的避过众人耳目,将手帕悄悄递到叶子手里。叶子收到手帕,料想是泷大户送的,四下搜寻,果然见泷大户立在旁边高台上,深情款款的朝自己凭栏相望。叶子甚是心虚,怕别人看出端倪,忙回避了,借口方便,独自走下台去。
泷大户见叶子下去了,以为他是找机会和自己会面,大喜之下,也悄然离席。走下台后,绕到寺内的僻静角落里,见叶子当真正坐在花台上握着那手帕面壁哭泣。泷大户见他背影消瘦,十分凄凉,忍不住一阵心痛,上前抱他。叶子吃惊,回头一看是他,更是惊慌,挣扎着推开他,泷大户却不肯松手。叶子急得哭道:
“你这是何苦呢?你大小老婆都在这儿,再缠着我这有夫之妇还有什么意思。”
泷大户愧疚道:“我对不起你,你放心,不出几日我一定救你出苦海,今生今世永不负你。”
叶子摇头:“你怎么救我?难道真杀了我当家的不成?你就是杀了他我也没脸再活在这世上。我不守妇道已经够令人不齿了,要是再跟了杀夫仇人,就真成了千夫所指的荡妇了。”
“那我怎么办?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
叶子拭泪叹息:“只怪咱俩缘分浅薄,注定只能做露水夫妻。使君有妾,罗敷有夫,还是彼此相忘,各走各的吧。“
泷大户听他说得依然决然,是要彻底跟自己一刀两断的意思。他虽风流,却是个多情种子,这时也忍不住悲痛起来,想到自己跟叶子双宿双栖,对酒当歌的那些日子,真如同梦境一般。眼看这缠绵悱恻的时光就要烟消云散,也禁不住落下几滴伤心泪。
二人对泣一会儿正要话别,冷不防抬头就见昴姨凶神恶煞的站在一旁,双手叉腰,不知已注视多久。泷大户看这情形,知道今日这番河东狮吼是再所难免,刚想开口辩解,昴姨几步上前抬手一巴掌,打得他眼前金光四身寸:
“好你个大头鬼啊!你在外边花心也就算了,现在在老娘眼皮子低下也偷起人来了,你成心要逼老娘上吊是不是?”指着叶子恶狠狠的问:“说!这女人是谁啊?新认识的还是你的旧相好?啧啧,看这打扮,分明是有夫之妇嘛。大头鬼,你本事越来越大了啊,偷鸡摸狗不说,还爬起别人墙根来了,你就不怕人家戳你脊梁骨啊!”
叶子见昴翼柳眉杏眼,一看就是个厉害的主儿,听他伶牙利齿的训斥泷大户,已臊得脸上发烫,忙抽身要走。昴姨侧身当在跟前拦住去路:
“慢着!要走先把话说清楚了,你跟我男人——”忽然发现他手上紧捏着的手帕,下细一看,更是愤恨,一把夺过来,伸到泷大户眼前质问:
“这不是我的手帕吗!你居然拿我的手帕讨好外边的野女人!大头鬼你安得是什么心!”
实在气不过,又转身去骂叶子:“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怎么尽干淫妇骚货的勾当?不好好守着自己丈夫过日子,干吗勾引别的男人?你就不怕遭报应!”
- 2986 - _2006/6/11 21:24:00
叶子委屈得无话可说,眼泪哗哗往下淌,他一哭昴姨火更大,大声骂道:“我这才刚说了一句你就哭,敢情你就是用这本事勾引男人的啊?呵,好一个娇滴滴的泪美人啊?活月兑月兑一个狐狸精啊!依得老娘过去的脾气,早划烂你这野女人的皮脸了!你还哭?在家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哭啊?想哭死你男人改嫁这大头鬼?你做梦!只要老娘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指望能成事!”
泷大户听他骂得太粗鄙,再也看不下去,喝止他:“你少胡说八道了!人家好心让着你你还来劲了。这位夫人是翔大少的侧室,不是什么野女人。”
昴姨睁大眼睛:“翔大少?就刚才跟你干架那个?你们不是有仇吗?”
泷大户一时性急说漏了嘴,话一出口想改也来不及,昴姨看看他再看看叶子,立刻恍然大悟,叫声“妈呀”,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这边亮大少爷带着内姬跟踪泷大户过来,看他和叶子私会,不便去打扰,正要离开,就见昴姨尾随而止。亮大少爷惊惶万分,正要给父亲通风报信,昴姨一把拧住他耳朵低声咒骂:
“臭小子,你果然跟你爹是一路货色啊,你们两个串通起来把老娘骗得好苦啊。”
亮大少爷赔笑道:“娘您错怪我了,从来只有老子管教儿子,没有儿子教训老子的。爹在外边干了什么,我哪儿有权利过问啊?”
“呸!你就只顾着你爹拿银子养你,忘了老娘千辛万苦生你一场了?好没心肝的狼崽子,等老娘料理完你老子,再来收拾你!”
亮大少爷没奈何,只好眼睁睁看着母亲过去,接着就跟父亲起了争执,先还是小打小闹危害不大,只盼着父亲能忍一时之气,等母亲发泄完毕就对付过去了。可等到泷大户一不留神把翔大少捅出来,亮大少爷抱头蹲在地上,明白这下才真是要刮台风起海啸了。
果然昴姨哭了没两声,利落的爬起来,抹一把眼泪鼻涕,揪着泷大户领子大骂:
“你个狼心狗肺的短命鬼啊!我说你怎么跟人家那么苦大仇深呢,原来是偷人家老婆啊。你偷就偷吧,还教人抓着打个半死,你表脸,我跟儿子要脸,我干爹干妈还要脸呢!你都是当公公有媳妇的人了,还不知道自尊自爱,瞎搞胡来,被亲家人知道了,我们小亮还怎么抬头做人啊?还怎么管教他老婆啊!”
泷大户面红耳赤,任他哭骂。亮大少爷听得揪心,同样身为男人他能理解父亲的苦衷,也明白母亲的难处。这种时候自己出面只会令局势越发不可收拾,还是识相得回避为妙。扭头招呼内姬快走,看见他正双手捂着耳朵,紧紧闭着双眼。
“你干什么呢。”
“我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你放心,我不会跟我爹娘说这事的。”
这傻丫头还挺会心疼人的,亮大少爷觉得很欣慰,想捏捏他小脸表示赞赏,却发现又有两个不速之客到了。
“哟,这边这戏唱得可真热闹啊,倒比那仪式还惹眼,早知道早点过来该多好。”润子摇着扇子,挽着智子的胳膊,度着晃晃悠悠的步子走过来。昴姨见来了陌生人,也停止哭骂,警惕的盯着他俩。
原来润子也一直留意着泷大户,见叶子离席后他也匆匆走了,猜二人定是要去幽会。他记恨昨日和子羞辱了他,正嗣机报复,怎肯坐失良机,借口散心,硬是拉了嫂子过来。那智子本没想到会撞见这场景,又尴尬又气闷,转身要走润子又不放手。
“嫂子,你是哥哥的闲内助,家里事无巨细都要负责料理。眼见着哥哥的妾室私会仇敌,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润子说完又走到叶子跟前,围着他转了个圈,边转边冷笑着看他,叶子知他不怀好意,低头不理,又听见他说:
“叶子啊,我们来得不晚吧?这戏是不是刚开始啊?我怎么看着今天这女主角不像是你呢?你该不会是输给别人了吧?哎呀,你可要振作一点才行,想想看你那天多威风,当着我哥哥的面寻死觅活要跟人家当同命鸳鸯,那气度多可歌可泣啊?怎么今天就哑巴啦?还是没我哥哥那冤大头搭戏你就唱不起来啊?”
他这番话别说几个当事人,就连亮大少爷听了都头大,明白这又是个闹心的主儿,加上他那个心直口快的老娘,三个女人一台戏,非把老爹窝底都炸穿。
昴姨听他说话含沙身寸影,阴阳怪气,火早就提到嗓子眼了,不等叶子答话,就先抢上一步,硬声硬气的问:“你是谁?我们三个人说话,你瞎掺乎什么?滚一边凉快去,别挨这儿找不自在!“
润子昂着头也是尖声尖气:“我可不是瞎掺乎,这女人是我哥哥的小妾,我是他小姑子,当然有权管教他。”
“哦,原来那翔大傻子是你哥哥啊。正好!你回去告诉那没出息的软脚虾,把他的婆娘看紧点!别随便放出来祸害人!”
他出口伤人,润子这大小姐怎肯善罢甘休,嚷道:“你算哪根葱啊?凭什么对我哥哥指手画脚?瞧瞧你那样儿,一看就是穷家小户出身有爹生没娘教的。摊上你怎么号村野泼妇,也难怪你男人要偷腥。”
昴姨生平最恨别人拿他出身说事,当年要不是身份低微,也不会眼看着泷大户被别人抢走,更不会和子女分离,是以“出身”一事成了他的死_Xue,每提必炸。想也没想就打了润子一个耳光,他力气又比和子更大了许多,直接就把人打翻在地上。
这润子也是倒霉,一连两天被人抽打,昨日脸上的伤刚消退,今日又肿了起来。他心高气傲惯了的,连番受这屈辱,当真比要他命还狠,爬起来扑上去要跟昴姨拼命,泷大户挡在中间拦住,昴姨得势不饶人,骂道:
“我就泼妇怎么着了?我再泼妇也比你这披着绫罗绸缎的妖精强!你哥哥小妾偷人自然归你嫂子处罚,你一小姑子上窜下跳的起什么劲?你知道你这号人搁家里边叫什么吗?搅——屎——棍!出门的时候也不照照镜子,那脸上的抓伤还留着呢。年纪大把了还赖在家里当老姑娘,不嫌臊得慌,还操着一张贱嘴惹是生非,也不知你家祖上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现世宝来。”
- 2987 - _2006/6/11 21:25:00
这昴姨不愧是亮大少爷老娘,毒舌功夫自成一派,润子昨日被和子辱骂,自认为已是自己受辱的极限,不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对上昴姨,倒比和子更泼辣三分。润子羞愤得只差一头撞死,无奈挣不月兑泷大户束缚,情急之下哭着冲智子喊:
“嫂子!你就看着我被人欺负吗?你倒是说句话啊!”
智子眼泪长流,背着身子,双手合十不住念“阿弥陀佛”,恨不得天塌地陷,在场众人一起死去。
润子眼见智子是指望不上了,边挣边骂:“你说我多管闲事,你这才叫越俎代庖呢?你一没名二没份的,人
“哈,你怎知道我没名没份?我孩子都给这大头鬼生了三个了!你以为提那麻脸婆我就会怕了么?老娘我没吃他一粒米,穿他一根线,一不受他恩惠二不怕他报复,我凭什么看他脸色啊!”
亮大少爷听到这句,心里一惊,老娘不是只有我这个独苗吗?怎么一下子又冒出三个孩子来了?是他情急说错了,还是那两个夭折了?说夭折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我是老小?
一走神下面的话就没听进去,只看见润子拼死拼活要去打昴姨,泷大户抱了他腰往后拽,急得直说好话:“润子小姐你要打就打我吧,他从乡下来不懂京城的礼仪,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亮大少爷抱头叹息:“爹啊爹,您真是我亲老子吗?怎么口才还不及儿子十分之一啊。您什么话不好说,说这两头不讨好的话。儿子是知道您有口无心,可旁人都听出您这是煽风点火啊。”
果不其然润子和昴姨都是闻言大怒,一个说:
“我不懂礼仪他懂?我就一乡下野丫头怎么着?你千挑万选跟我一乡巴佬生儿育女,你有病还是欠抽啊?”
另一个也骂:“你就会护着你小老婆,由得他打我骂我?当真是他给你生了儿子我没生么?你个没良心的,把扇子还我!”
润子这句话一出口,泷大户和亮大少爷同时心惊禸跳,亮大少爷连呼:“完了完了,开始还是两虎相争,现在变成三足鼎立了。爹啊,男人都花心没见过花心花得像您这么失败的,人家是千方百计掖着藏着不让情敌见面,你倒好,一见见三个,这会天王老子都救不了您了,您就好自为之吧。“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昴姨可怕的咆哮:“扇子?什么扇子!大头鬼这娘们送你扇子了?好哇,我说没瓜葛这娘们跳什么脚啊,敢情他也跟你有一腿啊?”
泷大户硬着头皮解释:“你听我说,其实——”
又是啪得一声响,亮大少爷自己都觉得疼了,挨打的泷大户没出声,打人的昴姨却哭得沉痛:“其实个屁!你今儿就是再把谎话编排的天衣无缝,老娘都不会信你半句!老娘给你生了三个孩子,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就这么狠心,一天安生日子都不让我过么!见个母的就动心,香的臭的全往被窝里拉,你是饿死鬼投胎啊!有本事你当皇帝去!大大方方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召你床上临幸一遍那才叫本事呢!挖墙角钻狗洞,你家祖宗十八代知道了都会气得撬棺材板!”
润子趁泷大户挨骂不留神,硬挣出来,扑上去扯昴姨头发:“恶婆娘,你说谁臭啊?你这张嘴才臭不可闻呢!”
昴姨一脚踢他肚子上,两个人就此大打出手。说来也是冤孽,前半日是两个男人撕杀,后半日转两边女眷争斗,这打得虽不如男人气冲牛斗,却也是精彩纷成,泷大户手忙脚乱,拉住这个又顾不了那个,叶子智子站边上痛哭流涕,亮大少爷躲墙下面暗中替母亲摇旗助威。心想三妻四妾就是不太平,这娘们也真够剽悍的,那性子倒跟仁姬挂相三分,幸好老子英明没跟仁姬蒸熟饭,不然他大小姐脾气一犯了,我们内姬哪儿是他对手啊,弄不好连老子一起捶扁。也就姓龟的不怕死,敢搂着火药桶睡觉,有朝一日一定炸得他粉身碎骨,连渣滓都不剩。
想着想着觉得好笑,内姬正着急呢,看他竟然蒙着嘴偷笑,正要埋怨,突然听见山摇地动振聋发聩几声巨响,紧接着黑雾弥漫遮云闭日,片刻之后排山倒海的传来人们的惨叫,亮大少爷抱住内姬,护在身下,睁开眼睛一看,那四周的高台竟然倒塌大半,寺庙的院墙也震塌几个大大的缺口,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辛辣气味直钻鼻孔。亮大少爷仔细辨认,变色大叫:
“火药!是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