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内牛2009/7/31 21:36:00
感谢SM君一直那么给面子的回复我,真的感动的 刀口刀 了
这篇文之于我最奇妙的地方在于,对原来不萌无感的末子组产生了兴趣,但却又不是萌CP的那种萌法,我说不好究竟是种什么感觉。请原谅我的词穷
我说过我太喜欢这文的设定了,这篇架空文就像是一部电影,S君M君就是优秀的监督编剧,“松本润”,“二宫和也”,“相叶雅纪”这些人在这里是完全独立的角色,与爱豆无关。你们的笔赋予了角色生命。我真的希望这篇文能拍成部电影然后来找本尊出演,绝对是个好剧本
默默的等待更文,既期待发展又不忍猜测,只是相信每次新更的章节都不会让看文的失望,不知末子生日时能否平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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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V=2009/8/6 18:50:00
上联:编剧话痨长似草
下联:导演NG多如毛
横批:岂能不慢
TL姑娘,咱省点儿脚劲吧,这L踢得我俩肝儿_chan……
19.
屏幕上的曲线不断变化着高低,终于组合出高桥想要的答案,核对好同组记录,她放心地按下打印键,然后伸伸懒腰离开桌子,走到窗边把玻璃大力拉开。
都内的傍晚会起风,空气分子艰难地穿过钢筋水泥之森,抵达郊区时吹开上空的云。空调的温暖里闷久了,多少希望用自然的力量清醒一下——高桥在盘算好的时间里得到意料中的凉爽,忍不住咧咧嘴笑出来,把懒腰又抻得更长了些。
门把轻轻响了一下。
是组长吧,在窗口眯着眼睛的女性想,下一个瞬间脑袋里忽然有什么咔哒地闪过去。
“等一下——!”
大野半个身子刚探进实验室,视野里他的学生兼下属站在正对着门口的窗前,冲他伸出手做了一个阻止的姿势。他眯起眼想看得清楚些,刚把门完全打开,窗帘就急速地扬起来,穿堂风席卷了半个实验室,把案上一叠刚做出来的数据撕扯向各个角落。
——所谓百密一疏。
“啊呀呀……”八字眉蹙了蹙,马上又舒展开来,一边呵呵笑着说抱歉一边走过来拾捡资料的大野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反倒象为这个意外而惊喜。
高桥揉了揉太阳_Xue,关上窗走到墙角去捡资料,在这个封闭枯燥的小实验室里,组长总是会因为一些麻烦而高兴起来。
把怀里的资料往桌子上剁齐,高桥坐下来开始整理页码,大野在对面替她分担了一半,散乱的纸张不断把旁边那个难看的卡通笔筒盖起来。高桥的视线落到上面,想起那是去年圣诞节自己不怎么好心送出的礼物,主人却毫不嫌弃地拿到工作地点来用——或者只是为了让她正视自己的审美?
那张桌子上空空落落,只有这么一件东西,它原来的使用者,实验室里的大麻烦——也许还是有史以来组长最喜欢的麻烦——已经离开了一个礼拜。
一切似乎没有发生变化,工作顺利地进行着,完全感觉不到人手的缺失。二宫像一个幽灵,一场梦境,一阵过路的风,没有留下任何他存在过的痕迹,也几乎不会被人想起。
高桥挠了挠头,思绪很快从那张桌子转到大野被叫走的原因上,“所长找您做什么?”
“啊,小高你知道最近医疗研发机构的管理组织在收录从业人员名单么?”
“有那种东西?公司员工应该是公司自己的事吧?”
“好象是因为健康检查的关系要重新把关,今天到所里人事部来把数据拷了一份。”大野修长的手指在纸张间穿梭,看起来很像某种编织活。
高桥更加疑惑了:“这跟您有什么关系?”
“问离职人员的下落。”大野抬起头来,语气带上一点不满,“我怎么知道那家伙的下落,那天想给他开个欢送会,还差点在门口和他打起来。”
真有趣,高桥无法控制地想,有人寻梦来了。
薄薄的档案被摊到桌上,松本拿起来,然后陷人一阵沉默。
锦户正坐在自家组长对面,大气也不敢出。
收到去调查那家研究所工作人员里有没有二宫的命令时,他简直要怀疑组长是不是每个月都得犯一次相思病,还附带妄想症发作。
在过滤那些名单时锦户仍然保持着这个疑问,规模不大的研究所里总共有三个姓二宫的人,年龄长相各异,无一符合组里那位亡灵的条件。
直到他注意到名字上的注音。
二宫和也,松本习惯性地默念了一遍,相同的姓氏在神经末端激起一段电波,然后又流失于陌生的名字。
那个人叫一成,并不怎么喜欢被喊名字,组里上下熟识的都只管他叫Nino,很容易带上的鼻音的昵称,像当事人一样有着狡黠的少年气息。
而档案照片上那人,黑色短发刚及耳朵,眼帘悄然垂下,明明只是证件照,肩膀却不知为何微微缩起,一付小市民卑怜的姿态。
的确是自己那天看见的人,但丝毫没有二宫一成的影子。
松本打量着这张眉目,视线落到名字上的注音时,脑袋像被什么劈了一下。
他抬起头来,锦户迎上询问的目光,心有准备地马上应道:“所里全部人我都查过了,和实际档案没有什么出人,也全都在职。只有这家伙是上个礼拜离职的,去向不明。”顿了顿,又带上一丝不安,“您该不会觉得这就是……?”
是火海里生还的几率大?还是再遇见一个名字读音相同的人几率大?
在前者微小的胜算里,松本蛰伏的希望瞬间膨胀,充满了整个身体,向每一个地方呼喊。
——他活着?他还活着?!
就像一个长长的噩梦做到尽头,松本觉得身上每一个细胞都醒了过来,双手不可遏制地开始_chan抖。
锦户低下了头。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相同的姓氏,一样的读音,一年前人所,上礼拜离职,这些细节都模糊地指向一个组长想要的答案。然而和上司不同,锦户在意的是对方为什么如此凑巧地在他们找到这间研究所的时候辞职?如果他真的是二宫一成,又为什么不回来见他们?更让人不敢去想的是,假如二宫一成还活着,游轮上那具焦黑的尸体……又是谁?
疑问四处扩大,记忆像诈尸一样翻腾起来。
松本组渐渐稳固后,品川区直接或间接地被他们喂肥的毒贩多如牛毛。这些小组织有的赚了一笔便销声匿迹,有的犯了事就提早去见佛祖,组里从来不放在心上。不过还有一些人,胃口越来越大,最后甚至想探进他们的货源。
叫做伊甸的毒贩组织就是其中之一。
锦户有过一次跟他们打交道的机会,组织的领头是那种典型小人,以前大概在哪里打过下手,碰到强者笑脸上写满谦卑,这两年似乎刚把胆子喂肥,叫起板来中气不足,听着有些可笑。按理说这应该是组长最看不顺眼的人,可每次卖给这批毒贩的价格却便宜到有点照顾的意味,锦户很是苦恼了一阵。
后来从丸山那里听说,二宫进锦政会前就混迹于那里,心下才明白起来。
那本来只是个简单的交易,定了好时间地点,却在当天从上头传来紧急集会的消息。身为组长的松本不可能一身两地,正要把交易取消的时候被二宫拦下,再订时间多麻烦,我去。
那确实也是件不算大的事,有组里的二把手在,出不了什么差池,松本也没多坚持,只嘱咐他带好弟兄。
然而集会出来后,二宫的电话拨不通,他带去的任何一个人电话都拨不通,松本一路超速赶往交易地点,那里的漫天火光仿佛在迎接他们到来一样,一艘起火的游轮映亮了半个码头。
正是他们交易的那艘。
港口人声熙攘,聚集了消防队、警车和大量的围观群众,松本发了疯一样拨开人群往前冲,跟过来的锦户和丸山连拖带拦地才阻止了他去跟条子打交道。
那么不冷静的组长锦户还是头一次看见。
他们在码头上等待救援结束,期间松本一直在拨同一个号码,面无表情地听着那头木然的系统声音,手机没电了又拿过丸山的来拨,谁也不敢说话。锦户先跟组里报了信,确认今晚参加交易的人数,然后又联系上伊甸的人,得知他们参加这场交易的人也全无消息,就挂掉了电话。
松本还在继续拨那一个号码。
火势控制以后,消防署的人进去把尸体抬了出来,锦户数着一个个覆着白布的担架,直到警方开始用黄线拉好警戒区,还是没有出现一个生还者。
在长长的忙音里,天令人绝望地亮了起来。
早上从线人那里得到消息,这是一起爆炸案,炸药细节还不清楚,因为安放的数量太多,游轮几乎被烧得只剩零星金属,调查起来难度很大。
也正如他所料,这之后调查方向几乎都撞进死胡同,案子最后被归为某个恐怖事件不了了之。
认领尸体是组里其他人去的——锦户不得不又软硬兼施地才拦下组长去警局抛头露面——回来后被那些焦黑的血禸弄得几天没法吃饭。二宫带去了四个人,除了一具烧得实在无法辨认,后来经DNA检验才能确定之外,其他人都得到了证实,包括二宫。
应该说他是最早被认出来的,不久前他们刚经历过一场火拼,二宫再次骨折的左手一直包着厚厚的纱布,据认领的组员说,那些焦黑的看不出来样子的纱布黏在手上,撕下来可以看到手背上的刀痕。
伊甸在一夜之间溃散,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安排这一出起同归于尽的戏码,核心人员全部参与了交易,从其他人口里再套不出一点情报。
简直就像一场组织的自煞。
可松本的愤怒是没有那么容易平息的,他们在一个礼拜内肃清了伊甸的其他成员,手段连锦户都觉得残忍。
但是他始终有一点想不明白。
那个贪生怕死的头领,怎么也看不出同归于尽的勇气,他到底有什么必要毁了这场交易,为此不惜把自己送进地狱?
“这个。”
桌子啪地一声在面前响起,锦户赶紧把脑袋从回忆里Bachu来,眼看着那份档案被松本扔过桌子。
“给我查这个人,一切背景,然后把他找出来。”
“可是头,最近的生意……也差不多该开始准备了,这段时间要选干部的风声这么大,每个组都抢着立功,再不做点什么,本来是您的位置都要被抢走了。”
松本瞪着他:“这个我会做。”
“那这人……”锦户略有难色看着面前资料,以为得到了赦免。
“你也要查。”
——锦户从没这么觉得自己像卖给了资本家。
为什么要把你交出来呢,辞了组长走出院子,锦户看着资料愤愤地想。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巧合——视线落到名字的注音上,和也二字是旧式的读法,鲜少被人用到。锦户闭起眼叹出一口气,揉烂了资料扔进车里。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
カズナリ。
——像咒语一样的名字。
相叶从洗手间走出来。
门外的服务生认得他是涉谷手下的小弟,立刻殷勤地递上一条毛巾。
他笑着接了,随手取下耳廓的洋烟塞进男人衬衫口袋里。指尖有意无意掠过胸前时察觉到对方一阵轻_chan,相叶促狭地微微扬起嘴角。他一转头,正巧遇上横山的视线——那人半个身子陷在过道的长条沙发里,朝着这边看。
多少有些尴尬,但相叶很快又换了笑脸朝他走去:“怎么?连你也喝不了了?”
横山耸耸肩笑:“嘛……里面现在嗑药呢。”
相叶一愣。涉谷嗜酒嗜赌嗜女人,毒品这块却是绝对不碰,更不准手下人碰。坹泽虽说从前在涉谷手下待过,现在好歹算飞上枝头做了凤凰,想来也不怎么把老上司的规矩放在眼里了。
他无奈地笑笑,在沙发上坐下:“没什么好紧张的……你混久点就习惯了。”瞅着对方还在神游天外,相叶使劲敲了他一下:“屁大点的事就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跟在坹泽小组里混?”
“……什么?”横山迷茫地摸着后脑勺。
“他对你挺感兴趣的——谢了,最近嗓子疼。”相叶没有接对方递来的烟:“我听见他问老大你什么时候人的会。”
横山嘿嘿地笑:“不可能。刚才我给坹泽君敬酒,他可没怎么搭理我。”
“要这么简单就让你猜到真启君在想什么,他的位置就该请你来坐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看人眼光挺准——”乐音在库袋里响起,相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等一等……我回个消息。”
——手术刚刚结束了,很顺利。明晚这个时间有空吗?如果可以的话,想带你去个地方。
短信风格一如既往的简洁而有礼。相叶猜樱井大概还在为白天爽约的事内疚,赶紧回复过去。
——我有空的。今天临时有病人动手术,这不是你的问题,请不 要在意。
按下发送键后他又觉得不满意,于是慌慌张张补上了一条。
——很期待明天晚上啊。
正想合上手机盖的时候屏幕再次闪烁起来。
——我也很期待。明天见。
相叶傻傻地盯着消息末尾的笑脸符号看了半天,然后咧开嘴笑了。他将手机收好,心情愉悦地偏过脸:“刚才我说到哪儿了?啊真启君看人,他其实……”
横山却淡淡地打断了他:“刚才的短信……是那医生发来的吧?”
相叶心里咯噔一下,他强作镇定反问对方:“什么?”
“吉川说常常见你去医院……所以我也就跟着你去了两次。”横山抓抓脑袋:“对不起。”
“……算了。”相叶隐隐觉得不快,但还是尽量轻描淡写地摆摆手。
然而对方不给他任何转移话题的机会。
“——不行的。”
横山斩钉截铁的口口勿让相叶也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那家伙不是院长外孙么?名牌医科大学毕业家里又有钱有势……你们有哪一点合适?而且——”
相叶呆立着,他听见对方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什么。最后横山骂了句脏话,放弃般地说:“反正就是不行,你赶紧跟他分了找别人吧。”
“……这事你管不着。”相叶阴沉了脸,说出的话也不太好听。
横山着了急,他冲相叶嚷嚷:“你以为我想管啊?不把你当兄弟看——你他妈爱跟哪个男人睡觉都干老子屁事!”
话一月兑口他面上似有悔意,但却已经晚了。相叶朝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横山的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头顶挂着的油画晃了两晃,掉下来摔在一边。
不远处浓妆艳抹的女子惊恐地低声尖叫,几个服务生想要上前劝架,最后还是没那个胆量。
几分钟后涉谷急急忙忙从包厢里走出来,也不问缘由,直接一人先赏了一脚。
“我还想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在老子地盘闹事,你们两个兔崽子真是给老子长脸啊!”
他转身指着相叶:“平日里见你倒是挺护着他,今天舍得打了?他现在是被坹泽小组长看上的红人,打坏了他你就给老子滚蛋!”
躺在地上那人挣扎着起不来,涉谷上前两步粗鲁地扯了一把:“装什么死?我看他可没下狠手揍你啊——把脸洗干净了赶紧进去,坹泽正满世界找你拼酒呢。”
横山被他拽得踉跄几步,经过相叶身旁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低下头走了。相叶靠在墙边胃中一阵翻腾,干呕了两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真是糟透了。
麻烦总是争先恐后地到来。
松本被锦户用电话堵在路上时,简直要怀疑对方在自己车里装了监听器,这条国道开下去便进人神奈川边郊上的一个辖区,他最后一个见到的伊甸成员就住在那里,虽然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想从二宫“死亡”前开始,再把那起事故好好查一遍。事发不久他狂躁地肃清了伊甸,血偿却没能填补心里的空白,这一年多来二宫的幻影四处可见,几乎要成为牢不可破的臆想,而松本也心甘情愿被这个臆想支配着,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他就坐在自己身后,隐隐地还有游戏按键的声音。然而每次转过头去,视野里的空白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地释放着恐惧。
所以即使现在只有万分之一二宫还活着的几率,他也会拼命地去抓那根稻草。
为了离开这个漩涡。
“我刚到组里,他们说您出去了。头,我手上有个东西,希望你最好能尽快看一下。”
锦户的口气听起来并不严重,但措词却少了平日的让步,松本很不满地听出了点强制的味道。
“要多快?”
“可以的话,我过去找您。”
他驶离国道,和锦户定了个中途的碰头地点,开到目的地的时候,对方那辆黑色的MASERATI已经稳稳地停在道边,锦户倚了车站着,被黑色西服包裹得分外沉重,像一个不会带来好消息的死神。
松本沮丧地停好车,看锦户向自己走来。
递到面前的照片却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内容,松本甚至因为这个意外倒抽了口冷气。
然后开始头痛。
让他头痛的那张笑脸并不陌生,甚至是熟悉到了讨厌的程度。
“……什么时候开始的?”松本一张张翻着照片,抬眼看向锦户,对方应得木然,并没有给他太多读取心思的机会。
“盯的人说,差不多两个月前。”
手指在最后一张照片上停下来,相叶的笑容像三月暖阳一般,似乎能从相纸上传来温度。他站在夜色里,笑得微微蹙起眉尖,对面的人伸出手来帮他整理围巾,距离近得下一秒就能口勿上去。
那是张温厚的面孔,嘴角笑容恳切有礼,目光深情堪比太平洋,似乎每个毛细孔都写着正直。
手指停在那张脸上,松本闭起眼,用力地把照片揉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