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摸个鱼2010/7/30 9:31:00
对不起大家让大家白等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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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这个周末松本润一个人从家里出来，搭车去了海边。
因为不太想要被樱井翔询问，一方面也是怕他担心，所以留了字条，说是去栗田家补习。
没想到刚把樱井翔放在门口的垃圾带出来，顺手想要关门的时候，看到樱井翔一头干燥的乱发，蓝灰色格子的棉睡衣库长了些拖在地上，光着脚，倚站在门口。
明明昨夜半夜醒来时，还能隔着窗子看到樱井房间里弱弱的灯光。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捏在书包背带上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昨晚不是很晚睡吗？”
樱井翔盯着他看了很久，声音带着早起特有的沙哑。
“你要去哪儿？”
发现对着樱井翔他就说不出谎话，只能低头，“我有字条给你的，看一看就知道了啊。”
这语气里面夹杂了一点儿撒娇的意味，樱井翔的表情顿时柔软下来。
或许连松本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那早点回来。”
“恩，我知道了。”
等到关上门，松本站在门口对着棕红色的大门发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身离开。
那几天海浪一直很高，海滩都快要看不见了，红色的警示旗揷得几乎靠近公路，因此并没有什么游人。
松本下了公交，海寨这边本来仅有的人流不见了，只得他一个人孤单的走，站在海岸台上，俯瞰下去不见金黄的沙粒，只有漆黑的海水，缓慢的交换着各自的漩涡幽幽见不得底。他一直走啊走，越走越荒芜，终于找到一块沙地，并且杂草丛生。
月兑了鞋子踩在上面，被坚硬的沙石刺得疼痛。越过去越是潮湿柔软也越是危险，但是控制不住想要往前走。
听说人类中最柔软脆弱的一种感情往往也是力量的来源。
它给人希望，它使人坚强，它让人沉浸其中只要想到就无比快乐。
但是它也危险，它是诱惑你渐渐泥足深陷的水草，一步步带你人无止尽的深渊。
最终冰冷的海水没过了松本的脚踝，潮涨潮退都无法引起太大的变化。
他举起手臂，对着漆黑的海天线用尽全力大声呼喊：
樱——井——翔——
回答他的是天边无止无尽的回音，樱井翔从四面八方袭来，他没有捂住耳朵。
傍晚的时候，松本拎着鞋，满脚沙粒，拖着已经全湿了的库子，走了好远才看到公共电话，投了钱进去之后拨到栗田家。
栗田匆匆赶来，他们回到那个沙地，面对面盘腿坐下来。
松本目瞪口呆看栗田从背包里面拿出果汁，被保鲜膜扎得紧紧地饭团，黄色便当盒装的水果沙拉，还有泛着热气的煎鸡蛋，上面盖着番茄酱。
“别看啦，快吃吧你！”
松本低头一口含住了煎蛋，眼睛就红了。
胡乱用手抹开眼泪，弄得一脸都是沙。栗田坐在他的身边，当做没看见，把头埋进膝盖。
他大概是想不到的，樱井翔看到他连书本都没有带，打包好了东西，敲开了栗田家的门。
发现松本润并不在，他也只是放下书，咬紧了嘴唇，离开了。
没过多久，又来送了便当。
期间包含的各种复杂的感情和考虑，松本一一体会。
樱井翔大概也是想不到，他的手艺松本吃了这么多年，即使刻意做了普通的款式，但是加番茄酱的煎鸡蛋，一口能尝出来。
“润，你很难过吗？”
“不，我不难过。”
两个少年背着空空的包，又一同走回观景台。
天已经全部黑了，海边风那么大，衣衫全都被吹的鼓起来，他们就互相推搡，嘲笑对方的模样。
黑夜里看不清楚栗田的表情。
但是栗田的声音传过来，他都听得清楚。
“润，对不起。”
“其实樱井翔没有女朋友的。”
“我应该早告诉你。”
320 摸个鱼2010/7/30 18:24:00
20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的那个瞬间，栗田直接把头敲在了桌面上，咚得好大一声。松本收拾起桌面上的东西，倒是意外的平静。
栗田一脸哭丧，松本润板了一会儿脸后，还是没办法，转过头去安慰他：“没关系啦，只是一次期末考试而已啊，不代表神马。”
“啊啊，也是。”很快就振作起来，完全看不出来刚刚那么沮丧过。
日子仍然在继续。
栗田问他假日有什么计划，松本用铅笔戳了戳自己的脑门，轻描淡写：“大概是想要找个兼职吧。”
“诶？兼职？”
“是啊，在书店举着带抹布的竹竿弹那些书上的灰，或者咖啡店里面磨咖啡什么的……”
“还有这样？”栗田做了一个猛烈地动作，“摇奶茶什么的？”
两个人一同笑起来了。
夏日烈日炎炎，但是并不是很难熬的。
樱井翔几乎没有了假期，往返于补习社和学校，还有家里。
松本润几乎全心全意都放在怎么做更好吃的菜上面了。和栗田戴着大墨镜，躲在西餐厅的展示橱窗外面偷偷看。
栗田说“我们这样好像变态诶！”
“你比我变态多了，你见过长这么好看的变态吗？”
“……不仅变态还自恋，到底都谁教你的……”
第一次尝试买来了奶油，还有黄油什么的，趁着樱井翔没回来做意大利面。
结果完全不帅气，面很硬，没放多久却结了块。
但是樱井翔把它们全部都吃光了。
还说了比外卖还要好吃，这样的话。
松本润觉得啊，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人了。
好像多大的事情都不会让他觉得为难，多大的负担都可以背在身上，多大的痛苦多大的难过，都可以轻轻的咽下去。
又好像意外也会慌乱，会出糗，会不擅长，会无趣，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有时候还会为了一点点的、并不伟大的事情高兴得手舞足蹈。
松本润想越往前走就渐渐越能发现这个人的各种弱点吧。
那天松本润回到家里，拉开窗帘的时候，夕阳红透了半边的天空。整个房子罩上了幸福温暖的色彩。用偷偷找出来的钥匙打开小储藏间的门，不禁回忆起半年前那个与现在相差甚远的孩子，也是这样探着脑袋，一步一步踏进未知的世界里。
对他来说，年幼时候发生的事情，所拥有的记忆，都并不完整。但当他翻起一个趴着的相框，看到里面几张笑得都要糊掉的脸，忽然就失去了窥探的兴致。
想要让樱井翔告诉他，他们的时间还很长，这段已经逝去的时光，慢慢解开尘封，也没有什么不好。
出来的时候发现起居室的灯已经打开了。
进门了樱井翔却不在。
厨房餐厅转了一圈。
然后是厕所。
卧室。
他听见身后微微的脚步，却执意让他跟进，一步步绕这个家一圈。
那边的房梁和窗户沿儿，都是樱井翔擦的。他那时候还小，每次来只能擦擦玻璃，结束的时候都是樱井翔背着回去。
家具是大家帮忙选的，因为樱井翔不希望他们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孤儿，所以一切都布置得很好，期间不断地强调已经飞走的远方大伯留下了这个和那个。
站在窗户面前，前面已经无路可走。
转身就看到樱井翔。
324 摸个鱼2010/7/30 20:20:00
21
学期结束的时候，樱井翔把头发剪得更短了，很清爽的露出了耳朵。
松本润才注意到他左边的耳朵竟然有一个耳洞。
樱井翔有很多事情，其实是松本润不知道的。
比如这个时候他刷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盒子，包装得很整齐漂亮，就像他包书皮的手艺，蝴蝶结却打得丑得很。
松本润完全愣住了，樱井翔递给他，视线与他平视，嘴角一如既往温柔的微笑。
“生日快乐。”
接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樱井翔的手指被汗水浸得冰冷得很，缩回去的爪子还在身上掩饰的擦了两下。
面上虽然是不在意，但是眼内深不见底，只是这样子看着他，带着期待，带着一点儿羞涩。
原来的松本润是看不出樱井翔的表情的。
知道背后的心情之后，终于变得能够了解了起来。
就像很多漫画里面有的情节一样，很老套，四周都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一层一层拆开包装纸，一个光看外表就知道价钱不低的棒球手套。
皮革的感觉，覆上去很快就温热起来。
差点忘记了当初是为什么才选择了棒球部了，顿时百感交集。
“谢谢。”
“喜欢就好。”
樱井翔的表情柔和，两个人面对面挠挠头，最后一同笑出声来。
后来他们久违的一起做饭，一个切菜，一个摆盘。吃完了一起看租来的DVD，是那种特别传统的好莱坞片子，看完之后没什么感想，再一起打游戏，一方各被另一方KO一次。
然后是吃蛋糕。
蛋糕和所有的家庭生日蛋糕一样，周围一圈草莓，中间的巧克力上面写着“祝我们最爱的MA CHAN生日快乐”。
不过这里没有我们，爱松本润的有一个樱井翔就足够了。
吹蜡烛的时候想起以前，他们几乎都不怎么过生日，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什么不满足。而今天，樱井翔嘴巴里塞满了东西之后才说其实一起吃生日蛋糕，真的很温馨。松本润低头笑笑，说是吗，下次如果你生日的时候我直接给你做就好了。
你会做？
你那什么口气，还有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我啊，以后要是做厨师肯定很有前途。
哈哈，那是没错。
眼神里都是自豪。
未成年是不可以喝酒的，但是连这个，万能的樱井翔都有准备，他从冰箱里掏出腌了不知道多久的杨梅，打开来用苏打水冲，淡淡的酒精味道很快弥散开来。
明明是不会醉的。
但是松本润借着未知的力量抓住了樱井翔的手问为什么会送他棒球手套。
“因为你不是进了棒球部吗？”
“啊啊，你送我的第一份的生日礼物诶。”为什么浪费在这个上面。
“……那没关系，反正生日每年都过的啊。”
松本润红了脸。
“那为什么一直到今年才送？”
“因为，只有这样才真正的算我送你的。”
松本这才醍醐灌顶，他记起栗田和他说的话。
他还记起樱井翔那天和他说话时候的表情，他说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约好的地点，莫名的晚归。
说会支持他兴趣背后落寞的表情。
在班级外面等他回家的背影。
道听途说而来的种种和无端臆测。
处理尴尬时候笨拙的方法。
一次一次莫名的争吵。
没有被在意的甚至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用来讨好的便当。
各自给对方的无意伤害。
逐渐温柔显露以及不知所措和小心翼翼。
晚归时候一个因为害怕而产生的紧紧拥抱。
生病时候焦急而至的怒气。
默默送来的饭团还有煎蛋。
送礼物时候明明很在意，紧张得在身上蹭掉汗水。
他为他成长。
他为他成熟。
他为他温柔。
他为他包容。
他们各自都把自己藏得太深。
也许只有那一个亲口勿，是松本润知道而樱井翔不知道的。
樱井翔大概在因为对方似乎不那么喜欢棒球手套苦苦郁闷，出现了招牌的发呆姿势。他找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兼职，赚来的所有的钱买了最好的东西送给他最喜欢的人。
很久很久之后，樱井翔和他解释这份生日礼物的意义。
他说，因为樱井翔的就是松本润的，所以已经是没有什么东西是他能够再给的了。
送的，只不过是一段时光。他花在这个棒球手套上面的所有时间，所有努力，所包含的所有心情。
“只有那一段吗？”
“不，接下来的全部，也都是你的。”
这个时候，对面松本润忽然鼓起勇气，大声的对樱井翔说：“翔哥哥，我喜欢你。”
“不是那种兄弟手足之间的喜欢，而是想要亲口勿的那种喜欢。”是想要永远在你身边，守住你一个人就像拥有了全世界那样的喜欢。
樱井翔就舒展开眉头，轻轻的说，“我很高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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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多都还没交代清楚，不过留白不觉得也很好吗= =
LZ就是那悲催的忘记了自己埋过什么伏笔的大傻蛋= =
自从原先的结局丢掉之后就一直想写这样的结尾= =
如果有空就来补补已经想了很久的很多个的番外，樱井翔视角栗田视角多年之后神马的OTZ，但是我快要开学了啊TVT（喂）
谢谢所有陪我度过这个假期的GN们，辛苦你们了，没有你们每天TL，我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勤快的=////=，鞠躬，挥手～
我有秃头于 2010-7-31 8:45:21 编辑过本文
355 摸个鱼2010/8/1 21:34:00
小番1
《车厘子》
高中时候的松本润，对手机并没有很大的需求。朋友要求交换mail地址的时候很坦白的说没有，因此被周围的人抱怨了很多次。
但是并没有因此动什么念头，大概是没有什么需要时时刻刻联系的人。
下意识的瞄一眼樱井翔，对方那时候正陷在沙发里面看书。
直到考到不同高中的栗田，最近因为一些事情而打电话到家里，次数有些频繁，被樱井翔默默的挂掉三次之后，松本润还是觉得应该买个手机的好。
“买手机吗？”樱井翔想了想，“那不如我们一起买好了。”
“你也没有吗？”松本润很惊讶，“还以为你早有了呢，不都上大学了吗，也需要和导师联系的吧……”樱井翔去年的时候考上了S城一所医科大学，本硕连读据说要花七年。
“哈哈，”樱井翔干笑一下，“所以，要不是你说，我还没注意到呢。”
两个人一同去了电子城。平常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除了呆在家里，倒是很久没有一起出来过，因此松本觉得有些拘谨。地铁里面，虽然是和樱井翔并排坐着，却十分想要当做不认识他，自顾垂头假寐。
膝盖放松后，却默默的靠在了一起。
而后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
和偷情似地。
到了电子城，樱井翔意外的笨拙起来，一脸茫然的四处张望，似乎觉得什么款的手机都好，手里捏了一堆传单，都是“保留、保留、保留”。松本润却在另一个柜台，花了十五分钟就找到了想要的款式。
“这个吗？”樱井翔皱眉，“和那个又有什么差……？哎呀呀，我真是……”
“这个我有不少朋友都很推荐，而且价格打听过了，很不错……”松本一条一条说着，忽然声音骤然变小，“而且据说买情侣机，恩，两台的话，可以便宜。”
这两兄弟挤在柜台前面，逐渐演变成叽叽咕咕小声讨论。
但是很快又变得旁若无人起来：“喂，我买来不是想要那样用的好吧！”
“那好好的，提什么情侣情侣的……”
“你真是……”
最后定下来一款很朴素的款式，情侣机什么的，果然还是太高调了。樱井翔拿的是黑色的，松本则是用红色的。因为一连购人两台，还送了一套手机链，松本润喜滋滋的把它们分成两份，仔仔细细的安了上去。
手机链很别致，末端是圆形的磁铁，二人同时握着手机往前走，不知不觉手机链就吸在了一起。
“什么啊，比牵手还禸麻。”
然后说这句话的人自己红了耳朵，樱井翔就装作没听见，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375 摸个鱼2010/8/2 18:09:00
这个小番大概还有两三段才结束=3=
372GN其实我所在的省并不把樱桃叫车厘子，而且我对水果的研究没深度的，只是我是吃货嘛，哪里好吃哪里有我= =（喂
榴莲我很爱啊，但是榴莲要怎么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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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手机才发现世界是很奇妙的，朋友非常爱传MAIL之类，一天有一个朋友还抢走了松本的手机，花了半天的时间给松本的手机搞了一堆订阅。
伴随而来的是要好好珍惜人生第一台手机之类的吐槽，松本就只好捧着被朋友的手汗润得湿热湿热的手机一阵苦笑。
反正，不太喜欢被人动手机。
除了各种原因之外，还总想着万一樱井翔的邮件传进来，被别人看到了总是很不好的。
这就是心虚啊。
上周的时候和栗田约好了要一起去买东西，于是提前几天给栗田传了MAIL，并且注明自己是松本润。
对方回复是一个“=0=！”
然后紧接着又是一条“T3T”
最后一条才说了点人话，“你他妈终于有手机了！”
和栗田到达市中心，去了栗田很想去的一家甜品店，吃了黏糊糊的西米露。才吃完一盘，栗田挥手又叫了布丁。
“你多少天没吃这些东西了啊。”
“全日制封闭式高中，真是赛、亚、库！”栗田哭丧着脸，“没有甜食的日子，真太难受了T T”
“那当时还拼死拼活都要考那所，现在后悔了吧，活该。”
两个人吃了一肚子，然后去找栗田要买的东西。
其实高中以来两人能这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有些事情在MAIL里也说不清楚，所以这天大部分时间就都是栗田像个老妈子似地霹雳巴拉不停问。本来该是多温暖的事情啊，但是栗田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那个，那个了吗？”
“…………”
“不然啾啾呢，啾啾了吗？”
“…………”
“别不好意思嘛，和哥哥说说，哥哥好给你点经验啊！”
“你才不是我哥哥，给我死开！”
“我这不是义不容辞的担当起哥哥的责任嘛，你能和樱井翔谈这些？”
“………………”
晚上给自己做了荞麦面，洗碗的时候望着空旷的客厅，不知不觉生出一点儿情绪。
现在樱井翔基本是一周才回来一次，以前不觉得怎么样，偶尔的时候，看看钱包里的照片就觉得很好。但是现在有了手机，感觉就又不一样了。不止是栗田，感觉最普通的朋友，都比樱井翔和他联系来得密切。
不知道樱井翔有没有和别人发MAIL啊……
乱七八糟的想七七八八的东西，掏出手机，刚翻开盖子，一条MAIL正好被送进来。
『在做什么？』
竟然是樱井翔的MAIL。
连忙手忙脚乱的回复：
『刚刚吃完了饭，洗好了碗……』写到这里又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删掉重来，『刚刚吃完。』
这么简洁就发出去了。
还以为樱井翔不会回了呢，微微懊悔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我也好想吃哒哟～润酱做的饭～甩尾巴～T-T』
……………………松本润愣在了原地。
樱井翔发的是正常的短信吧？
但是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办法脑内樱井翔的表情和动作？
特别是去年大学人学典礼的时候，松本润看着他出门，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整齐，只有发尾的部分微微翘起，还有耳朵上，那个银色的、松本润送的耳钉，配合在一起，又严肃又犀利。背影印在清晨的阳光里边儿，慢慢渗透，特别深刻。
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松本润得出结论——
是学习累得Fen_Lie了……吗……
于是松本润轻易地忽略掉了樱井翔的人生第一次卖萌，只是简短的回复：
『回来做给你吃。』
这条之后，就石沉大海了。弄得松本润一个晚上焦躁不已，真心觉得手机短信什么的，闹心呀。
395 摸个鱼2010/8/2 21:25:00
第二天的时候，还在想手机这件事情，连带着想一些栗田的话。
是啊，他们不仅没有那个啥过，连真正意义上的亲口勿，也很少……
第一次不算，第二次的话是某次夏日野营结束回来，在门口很自然的就亲了。第三次的时候樱井翔正正经经老老实实的问：我可以亲你吗？
……
后面再多就记不清了，反正连接口勿也是规规矩矩的，嘴唇贴嘴唇。只是这样而已，松本润常常觉得自己会喘不过气，因为心脏已经跳得快要停掉的程度，他倒是不怎么敢和樱井翔这样说，因为觉得很丢脸。接口勿的时候也常常不睁开眼睛，大概就能想到樱井翔那样凑上来，表情温柔，亲完了又去做别的事情了。
日子一直这样过着，各自觉得很好，所以竟然从没发现这些。有时候和朋友出去，在KTV包厢里，几对男女情绪上来了，都会搂着亲一亲，翻来覆去，他和樱井翔这样，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栗田说如果是情侣之间这般的话，就是太生分、太羞涩了。可是回想一下，他和樱井翔其实是极度亲密的，很多事情做起来都特别自然。
比如你吃饭来我洗碗，你打水来我拖地。
脑内到情侣这个词，松本润心里就麻得不得了，自顾自就会脸红，心跳加速，忍不住想要回避。上次和栗田说那么多，已经是极限了，和樱井翔的关系根本不敢公布给其他任何人。
越长大，懂得的越多，所感受到的压力就越来越大。
或许樱井翔也是发现了这些吗？
又或许他承受的，要更多？
晃晃脑袋，不愿意自己再去想太多。
前几年，考高中的时候樱井翔曾经找他深谈一次，单纯以哥哥的身份。
不读高中这样的决定，虽然是一时冲动的结果，但他那时候已经越发倔强，越发自我，想要的东西很明确就在不远处不断摇晃试图诱惑。
樱井翔握住了他的手，细细说希望他再努力坚持下去。所以清晨的时候被目送出门，所以才能坐在这里。
所以对于樱井翔，还有对于他自己，都应该更加自信一些。
虽然那种随着各自不同方向的成长，分歧明显所带来的怅然也不是没有。聚少离多比例也渐渐增大，就害怕双方都是温水的青蛙，最后待到成熟时候只能自我欺骗年少的感情迷茫当不了真，渐行渐远的同时弄丢了自己曾经最珍惜的东西。
且无力回天。
松本微微觉得有些烦躁，窗外六月的知了已经在鸣唱了，芭蕉的叶子慵懒的伸展身躯，一切在阳光下面显得干爽又炽热的明亮。
因为是周五，松本晚饭做多了一些，果然没多久，樱井翔把钥匙揷进门锁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依然是没有变的模样，只是眼底下有厚眼袋，脚步也有些虚浮。
“很累吗？”松本不经意的问。
“啊啊，累死了。”樱井翔直接倒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翻了一下，“这周实验好多好多好多……”
“起来起来啦，”松本笑了笑，过去拉樱井翔的胳膊。樱井翔就很顺从的跟着他去餐厅吃饭了。
因为明天是周末，而且据说樱井翔也没有课，所以晚上租了电影来看，樱井翔还带了一堆零食回来，两个人坐在地毯上，各自怀里一个抱枕。
电影很沉闷，片头和制作都有些许做作，故意把画面弄得很暗，情节穿揷得支离破碎，二人看的晕乎乎的。
终于等到END打出来，松本润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到樱井翔已经抱着一个大抱枕，垂着脑袋睡着了。
“喂”松本用手指戳了戳樱井翔瘦的凹进去的脸颊，“喂，喂？”
樱井翔完全没反应，睡得很熟。
什么啊，松本坐在那吃吃的笑起来。准备去放好了洗澡水，再返回来叫那人醒来。
结果在浴室，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樱井翔的手扣在他的腰部，头靠在他的脖子侧面，呼吸一阵一阵喷洒在他的颈间。
他听见樱井翔低沉有些沙哑的声音说，润，我可以口勿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