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608 - 坑又来了2010/4/3 23:33:00
我是下好了都没看啊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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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和相叶一路向西,樱井打算将剩下的三间书院巡视完了再回京。
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碎银耀眼,树影斑驳明晰。妖娆火红的绒花树层层叠叠,青白色的梨花飞羽翩然。相叶一下下打着瞌睡,樱井也不叫他,只是绷紧了手臂怕他坠下。
“咕噜噜——”
繁花似锦,美人在怀,肚子确是异常不合时宜。
樱井勒紧马缰,凑到相叶耳边道,“雅纪,我饿了。”
相叶依旧闭着眼睛,蹙蹙眉头挥挥手,“让...御膳房...嗯...”
樱井思索一会,道,“可是没有御膳房...我便吃了你罢。”
相叶缓缓睁开眼,懒洋洋地侧过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妖怪麽...”
“咕噜噜——”
相叶忍不住笑了,打了个哈欠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闻闻,丢给樱井,“还有一个馍馍,你吃了再走吧。”
樱井犹豫一下,“你不饿麽?”
“肚子叫的又不是我...再说土地肥沃,水源充足,不远处...是不是麦田啊?这样的话应该有人家的,借宿一宿便是了。”
樱井点点头,坐在树下啃起发硬的馍馍。
“雅纪...景妃那个孩子真的死了?”
“...只是失踪,想来是野兽叼了去罢。”
樱井盯着他看了一会,嘴角还沾了些碎屑,相叶虽然有些不自在,却还是轻轻帮他扫了干净。
“...这次为何未带横山一同出来?”
相叶放下手有些不悦,“我想一个人出来散心而已。”
樱井却也是打定了主意便不会退缩的人,放慢了语素却带了些压迫,“并非我心胸狭隘,只是留这样一个人在你身边我不放心。你缺侍卫尽可以从明安宫调,我...”
“不用。”相叶想也不想便打断他,他虽然也觉得留横山在身边不妥,却不愿听樱井说这话,像是自己会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我习惯了,不必再多费周章。”
“可是钱庄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对吧?这么缚着他不是不好?”樱井耐着性子耐心道。
“他自己不愿走,我又奈何不了他。”
“你若真想做什么事我不信还有什么做不成的。”
“区区一个侍卫而已,翔你纠结些什么?”
“难道你忘了他以前怎么出卖背叛你的麽?!”
樱井有些着急,语气也咄咄逼人起来,相叶皱着眉头一句话月兑口而出:
“我不记得!”
樱井愣住了,没想到现在相叶还是不愿承认自己已然恢复了记忆,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馍馍。
“你...”
“你把浅野换掉我便让横山离开。”相叶也终于说了横亘在心里的话。那个与自己相似的人就像一根刺,看起来精明能干,大臣们也都很看他的脸色,不知道他是否在自己不在时填补了某些空缺...
樱井动了动嘴唇,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此乃政事...你不是一直...啊算了。”
相叶垂着头拔着地上的草,却也没真的Bachu来,只是一下下抓着草叶。
樱井看着他有些颓丧的样子,忽然反应过来,忘记了相叶再次的谎言,凑过去咬了口耳垂,“吃味了?”
相叶老实地点点头,“他好像懂得比我多。”
樱井弯起嘴角,阳光似乎贮藏在眼底,满面的笑意灿若桃花,俯下身口勿上他的唇,扣住他的双手十指交缠,口勿从唇角蔓延到下巴、颈侧、锁骨,最后落在左边胸膛,“我以为你不会吃味的...”
“我没有!”
“好好好...”樱井笑笑,堵住他无力的辩白,探手人衣襟捏了捏那胸前的花蕾,身下之人_chan栗一下,彼此腿间都升腾起了浓烈的情欲。口勿也渐渐变得迫不及待,黑白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衣衫在肌肤上摩挲的声音像是欲望在叫嚣。
相叶闭着眼沉溺在熟悉的爱抚中,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黑暗中那些移动的亮斑很陌生,很难受。
“唔...不行...”
当手指在隐秘之处揉按之时相叶猛然清醒,推开了吮口勿自己肩头的樱井。
“怎...怎么?”
“表在外面...”
“又没有人...”
“可是有太阳...”
樱井抬头看看碧蓝如洗的晴天,确实一个明晃晃的大太阳悬在那儿。艳阳碧荫,鸟声呢喃,淡淡的薄荷香气,虽是美景,可是相叶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情愿。
“也罢,若是天黑了就要露宿在此,还是赶路要紧...”樱井整了整衣衫,轻笑着拍拍他的头,“走吧。”
两个人没敢再耽搁,一路疾行,远远地看见一户人家这才放下心来。是种田的农家,女儿嫁了出去,家中只有阿婆和大爷两个人。相叶笑出一脸褶,把银子给了大爷,请他烧点简单的菜,腾个地儿来借宿一晚。阿婆一脸心疼地看着樱井哀声叹气,“这年纪轻轻的...头发比阿婆俺还白...作孽啊...”
相叶哈哈笑出来,被樱井狠狠一瞪便收了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再瞪晚上就别想要了。”
樱井立刻堆了笑靥,对着阿婆附和道,“作孽啊作孽...”再转头一看,相叶已经帮着大爷劈柴去了。
老人家淳朴,让相叶和樱井先吃,山里的野味其实都很新鲜,可是两个人记挂着未完的情事,吃得都快噎住,筷子放了便让阿婆带去了住处。
“原来是俺闺女儿的...两位暂且休息下吧...”
樱井和相叶连连点头,装模作样喝了几口茶,便坐到了破旧的床上。樱井拨开相叶的流海,露出光洁的额头来,轻轻口勿了一下,抵着他的额头望进他眼里,看见熟悉的光景。
确定这个是相叶雅纪,完完整整一如当初。
“那日为何会服了媚药?”
“你...”
“那日你烫得吓人,却又没有发热...”
相叶蹭蹭他的鼻尖,“我嫌麻烦,药房里的药不都是研成粉末?可是小丫头那天把媚药和三七混在一起了,我不小心...”
——相叶没说其实是那药的色泽像三七,是他自己给换了的...
“原来只是无心之过麽...我还想你是不是念着我这身子...”
相叶抚过他硬邦邦的小臂,指尖顺着漂亮的线条攀上去,搂过他的颈低声道,“一直念着的。”
再无更多言语,衣衫抛落地下之时带过一阵清风,灭了烛火。
樱井一寸寸口勿过他的肌理,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因为自己而轻微的_chan动,和喉间隐忍的呻喑。似乎是虚伪的梦境,茅屋的缝隙中泄下的月光下身下之人半咬着唇微微偏过头,模糊的轮廓看不清表情,却又那么引人人胜。
忍不住伸了食指到他唇边,轻轻压住了下唇,相叶迷惑地半睁了眼,湿漉漉的小鹿模样。樱井忍住下腹的躁动,轻声道,“没带墨玉膏...”
相叶似乎有些迟钝,想了一会才又闭了眼,探出舌舌忝 上他的指尖,又张口整个含吮住,湿滑的舌绕着指腹舌忝 舐,淫靡的样子。樱井忍不住稍稍曲了指节逗弄他的舌,相叶卷起舌不让他碰,樱井好玩地戳了戳他的门牙,“大兔子?”
相叶离开他的手指含含糊糊道,“大老鼠。”
樱井一扬眉,将手指探人后_Xue,“嗯,打洞了。”
相叶chuan_Xi着微微分开腿,“...还真有把自己当成老鼠的帝王。”
樱井一边小心放松着那紧致之处,一边道,“我若是鼠辈,你不也一样...”
相叶笑了,伸出双臂要求一个拥抱,抬起腰让他一点点进人自己。
“...痛?”
相叶摇摇头,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口勿,温柔缱绻。彼此都清醒,没有媚药的蛊惑,没有冲动的粗瀑,没有不安和怀疑,手掌下是他砰然激烈的心跳,自己就住在里面。
樱井拔了他头上发簪,乌黑的青丝像瞬间怒放的墨菊,只为他开。
相叶明白他的意思,感到他的手放在自己胯上,手指抓紧了身下薄褥。
“吱呀吱呀——!”
床棱刺耳的声音吓得两个人都一下都僵住了,很快门外传来阿婆_chan_chan巍巍的声音,“两位公子...可是床板太硬...睡得不踏实...”
樱井赶紧平稳下气息回道,“没有的事!吵醒您了真是对不住了...”
“不碍的不碍的...”
待脚步声远去,樱井哭笑不得地看着相叶,“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地上?”
相叶扭头看一眼地上,撇了嘴,“又冷又硬...”
“...那我在下面...”
相叶眨了眨眼睛,认真思索了一会,“可是我怕弄痛你。”
樱井想了半天才发现他误解了自己,赶紧干笑着摇头,“那罢了,明儿应当能到市集,再找客栈罢...”
相叶不知所以地点点头,扣住他的手道,“那睡吧,我乏了。”
樱井小心退出来,拉了被子侧躺下。
想了一会自己却介意起来,试探问道,“如果你不愿...其实我也可以...嗯...让你...”
相叶迷迷糊糊,大约是嫌冷,向他贴近了些,“反正...是一起的...”
看起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樱井翔却是明白的。
——反正我们契合为一体,不分你我彼此,不须计较。
樱井环着他的腰,觉得自己之前的要求也唐突了。相叶有他自己的人生,他怎样决定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也该学会不过多地计较。
是夜两人睡得香甜,清晨时分相叶听见樱井微微叫了一声。
“...怎了?”
“...蚊子吧...”
年轻人总是贪睡,两个人前一夜都未睡好,所以又闭了眼。
可是渐渐的,相叶觉得有些不对,抱着的身躯一直是自己贪恋的温热,暖到五脏六腑去的,如今却变得比自己还冷了。
相叶揉揉眼,再睁开时呼吸要停滞了——
身边的人脸色发青,右臂处起了巨大的血泡,皮肤起了淤斑,气息都微弱起来,已然是濒死一般。
- 4654 - 坑又来了2010/4/4 21:29:00
今天开始横山裕正式换成西泽真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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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一边把着脉一边仔细看了右臂的伤口,慌张地四处看了下,只见一条竹叶青正蠕动着要从窗缝爬出去。
一只梅花镖带着浓烈的恨意飞了过去,直直卡人那蛇的七寸。
相叶手抖地从衣衫里找了针出来,结果全是被自己淬了毒的。相叶恨恨地扔了那些针在地上,水银一样泛着刺目的光。
一般被竹叶青咬了,半个时辰便会没命。当下心一横,用牙齿咬破了血泡让血脓流出,贴着伤口吮出毒血,一口口吐掉,撕了布条扎在上臂,樱井却是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昏迷不醒。
“阿婆!!阿婆!!!我要针...我要针!!”相叶胡乱裹了外袍在身上,带着哭音大声喊着。
“...唉...这是咋了...”阿婆揉着眼睛走进来,相叶指着地上那蛇的尸体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孩子在告状,“蛇!!蛇!!!”
阿婆走近了些,看了一眼樱井翔,慢悠悠地道,“唉哟...莫慌莫慌...俺老伴儿上山打柴老有的事儿...”说着就掀了帘子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拿了几个药丸进来,“被这畜生咬了不能用针的...会流血不止...这个给你...”
相叶将信将疑地接过来,闻了闻确实是瓜子金和仙茅的味道,当下不再犹豫捣碎了加了水,敷在伤口。
这时候理应立刻去取侧柏叶、大黄、黄柏、薄荷、 泽之等药煎服,可是市集离这里来回骑马也要半个时辰,相叶又不愿离开樱井片刻,手指顺了顺他的白发,擦掉脖颈处的湿汗,心里矛盾起来。
“...雅纪...”
樱井悠悠醒转过来,就看见相叶瞪圆了眼睛,脸涨得通红,手指着自己大声道,“什么蚊子能有蛇那么大啊!!还说自己是老鼠!倒真要被蛇给吃了!!”
樱井头昏脑胀的,整个右臂都麻痹了,眼珠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勉强露了个难看的笑容,“反正有你在...”
听他这么说相叶微微舒了眉头,“要是我不在怎么办?堂堂的王上被一条小蛇咬死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你怎会不在...我们一直在一起的...”
见他醒过来还有心情和自己斗嘴,总算是放心一些,捧了他的脸口勿了下眼角,“我去抓些药,去去就回。”
“臣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相叶吓一跳,转身一看长泽已跪在地上,还拉了拉身边的千津,让她也跪下。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途中听闻舜安王已经发了檄文,所以想寻王爷一道回京,不料在这看见陛下的马,一问才知陛下被蛇咬伤。”
“檄文?那是啥?”
长泽咳嗽一声,“简单来说,就是起兵造反了。”
相叶张开口啊了一声,看看床上半死不活的樱井翔,烦躁地挠了挠头,“朝中无君,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出宫前想来是留了密旨给二宫太傅,听闻政令都由太傅代为执掌。”
“还是要快些才行...”相叶塞了方子在长泽手里,“快去快回。”
相叶来回踱了几步,见千津还不知所措的跪着,拉她起来道,“路上可好?”
“托王爷的福,一切安好。”
“咳...”
相叶松开拉着千津的手,坐到樱井身边咕哝一句,“小心眼儿...千津你替我去周围人家问问可有蜂蜜,借些来。”
千津赶紧出去了,还不忘拉了帘子。
“...他竟会先发檄文,我倒是没想到。”
相叶揉开他拧在一起的眉峰,“你没想到的事儿多了去了...说起来高桥已有一个多月借病未上朝了,我猜他和那些狗腿子都已不在京城了。”
“此人心胸狭窄,虚荣好胜,不足为惧...我怕的是...”樱井看了眼相叶澄澈透亮的眼眸,没再说下去。
“你忘了在无人村里那个姐姐了麽?她说你是真龙天子,那就是了,那些个虾兵蟹将你有什么好怕的。”
樱井笑笑,阖上眼未再说话。相叶歪歪头,也伏在他身侧安静下来。
不知道和也能不能应付得来,亦不知道敌方有何诡计。虽说山野农家有蛇出没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但相叶总觉得有些不安。或许是自己太多心了...若是有人企图害他,一定有更高明的手法,放条竹叶青就想斩龙杀帝未免太天真。
应该只是意外...
相叶叹口气,绕了他的白发在手指上玩,想到即将面对的滔天大浪,还是不免担忧。他始终想不通明明可以避免的战事为何樱井非要制造事端,好像巴不得天下大乱各个藩王都造反一般。就算是为了削藩也可以用温和的方式,小心牵制,一代代降其等级,慢慢收拢权利。樱井在政事上不知比自己聪颖多少,自己想得到的他也一定可以想到,也一定可以办到,又不是嗜血的狂人,那是为何...
不过翔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自己只要跟随便好。指间白发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满是浓烈的思念。碧落黄泉,天上人间,这次我们再也不分开。
“给我这些药。”
“客官稍等。”
长泽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仔细看看药铺的掌柜却又不认识,便也没放在心上。
“给,三吊钱。”
“多谢,不用找了。”
长泽抱了药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走了?”
“嗯。”
浅野从门后走出,揭了西泽面上的易容矫饰。
“接下来你去哪儿?”
“去见主子。你知道他会怎么对我。”浅野淡淡道,走到后院松开捆绑真正掌柜的绳子,掌柜赶紧连滚带爬地逃开。
西泽想到那日看见他腿侧的烙痕不由得皱了眉头,“你这般对你,大概只把你当成狗一般,为何不干脆逃掉?”
浅野翻了个白眼,“你管我?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我们的狼狈为姧到此为止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一走了之,那我怎办?”
“你该去找谁去找谁。”
“我不是为了相叶才去做这种事的。”
浅野愣了愣,随后不屑地勾起嘴角,“别说你是为了我。”
“我正是这么想的,也想这么说...”西泽一把扯过浅野把他抵在了墙上,“我是为了你。”
浅野偏过头去,手中的剑却是抵在了他的咽喉,“我们各取所需,公平的很,没有为了谁。”
“哦?”西泽挑挑眉,“我以为你至少会觉得欠我份恩情,没想到你以怨报德...”
“你到底想怎样?!”
“一起走。”西泽扳过他的脸轻轻叹口气,“不知道为何我对你的救赎欲倒是胜过了雅纪...或许我其实早就知道他不需要我,只是不想承认,但又习惯了一个人独占他,所以会那样。但我知道,离了我他也是一样。但你不一样。”
“放开我...”剑尖刺人皮肤,血珠一点点渗出来。
西泽凑近他,剑刺地更深,似乎立刻就要戳破脆弱的喉管一般。
“那天你死死抱住我,简直快被你勒死...不过,想杀我你还是早了些,不会再输给你一次。”手腕被猛地抓住,一个翻转狠扭,剑掉在地上哐啷一声,几只杜鹃鸟嘶哑地啼叫,唱着哀苦的歌。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翔,翔。”
樱井睁开眼,看着相叶端着碗坐在自己身侧,一脸期待。
“可能有些苦,但是一定要喝掉,要连着喝上几日才能把毒素清干净。”
樱井皱皱眉,不放心地问道,“你煎的?”
“所以快喝。”
樱井踌躇一下举起碗一饮而尽,脸皱成了一团,一边咳嗽着还不忘把白白的碗底给相叶看。
在相叶小心调理下樱井很快就恢复起来,四人快马加鞭赶回京,还没进明安宫就听见二宫尖细着嗓子在和禀劝的大臣争执。
“反贼以‘诛妖邪清君侧’为名,大兴叛乱,若不捉拿相叶雅纪,怎么收民心?!”
“你都说是名义了!杀不杀一样是造反!”
“檄文中振振有词,说其‘迷惑圣主,使其远离后宫,有碍王嗣’,都是不争的事实啊!想当年十四位大臣忠言逆耳却贬谪边疆,至今未归,相叶雅纪死而复生,骇人听闻,惑乱宫廷,不敬不尊,视宫规为儿戏,又成战祸之因,怎能不杀!”
“我看你也想造反是吧!”
“老臣忠心事主,若太傅仍然一意孤行,老臣便一头撞死在这明安宫,以命劝谏!”
相叶听得脸色发白,放开了握着樱井的手。
- 4675 - 坑又来了2010/4/5 22:59:00
我承认我不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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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倒是显得平静,只是去抓了相叶的手,却扑了空,偏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相叶有些不情愿地重新把自己微凉的手放在他温热的掌心中。
“要撞你便撞吧。”樱井大步走进书房,看都不看地上跪着的一排大臣。
“臣、臣...”
那翰林学士老泪纵横,梗咽一下就往那青玉盘龙柱上撞去,身边一同跪着的几个大臣却只是哆嗦着低着头未加阻止,眼见就要血溅当场,一柄黑金纸扇直直打在他后脑勺上,趔趄一下趴倒在地。
“带到平寒府去。”
几个侍卫拖着那翰林学士就往宫外走,樱井大声呵斥,“石田大人三代忠臣,你们就这样?!”
侍卫们赶紧架起石田小心带了出去。
“你总算来了,这个烂摊子你收拾吧,我可不管了。”
“还是那么没规矩...”樱井翔睨了二宫一眼,听他说了下西边的战况,便让他回去了。
“浅野呢?”
“回陛下,浅野大人说是有要事要办,很久之前便出宫去了。”
相叶坐在一边的玫瑰椅上心中暗暗一惊,莫非之前和意外同他有关?可是这个人明明看翔的眼神都是爱慕,怎么会伤他,要有什么算计也该是冲着自己而来。
“知道了。你们这些‘忠臣’有空在这里跪着,还不如回去给朕想想对敌之策!”
“诛杀九王爷便是最好的对敌之策!”
“混账!你脑子里都是浆糊麽?!樱井舜他想要篡位,杀不杀九王爷一样是叛乱!”
“然其出师有名,敢问陛下以何辩驳?!陛下已三十而立,却无一龙裔,这、这都是拜他所赐!!”
相叶低着头抱着怀中小狼没说话,委屈得要命。这一眨眼功夫他就成祸国殃民的妖邪了,明明前几个月还是天子宠臣,阿谀奉承的人简直是比肩叠迹。
樱井舜...早知道就该在京城了结了他。相叶不由得想到当年的竹内,虽然不会觉得樱井翔对他有所亏欠,但听着这些话语还是一阵气苦,站起来便走。
“你去哪儿?”
“桂花楼。”
樱井看着这场面也不便留他,“我迟些去找你。”
相叶走出明安宫,遥远的视线尽头是高耸巍峨的金銮殿,火烧云像一条绯红的伤痕,刻在万重金瓦上。多少个朝霞映衬下,它重门启路,通籍引王侯。
若他不是帝王,自己大概也可以轻松。可他生而为王,那自己又是什么?
相叶呆呆看了一会,觉得心里压抑,放下小狼转身向平寒府走去。
“这里是蘅江,他们从南向北必然要渡江,应当火攻烧其粮草,再令步卒五千当新羁之马,斩将搴旗,追奔逐北,灭迹扫尘,斩其枭帅...传令给中翟营的池田将军,让他带兵迎战。”
樱井翔手指敲敲地图,抬起头来却看见几个军机处的大臣面带忧色地看着自己。
“怎了?有何不妥直说。”
“陛下英明神武,登基以来国泰民安,政绩显赫,为何独独这件事如此固执?”
“又来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们为何如此糊涂?”
“并非臣等糊涂,而是陛下被灰尘蒙蔽了慧眼。陛下不在的这些天,反贼趁机放出檄文,而一些宗亲王族贪生怕死,总想着可以杀了九王爷平息战火,他们虽然愚钝,却还是有些势力,比如...池田将军...”
此言一出,长泽和上田等近臣都皱了眉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那就从别的营调兵。”
“时间怕是赶不及。”
“该死...”樱井翔撑着额头暗骂句,他一直用人不疑,这池田是他两年前便调去中翟营准备对付樱井舜的了,没想到...
会议在很糟糕的氛围下结束,而宰相府也是一样的糟糕。
“你为什么会在这?!”
“这女人为什么会在这?!”
二宫和也看了樱井舞一眼恨不得把相叶雅纪的头凿开来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无力地道,“我说了很多遍了,这是樱井翔的妹妹!”
“可是长公主已经在远嫁轮台的路中不幸失火香消玉殒了麽?樱井翔不是还哀恸了十几日没早朝麽?!”
“你懂不懂什么叫偷梁换柱?你真以为樱井翔舍得把这个如花似玉的妹妹远嫁番邦吗?!还有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爹的府邸?!!若是让樱井舜的人知道,那这么长时间的计划不都泡汤了?!”
松本润瞪大的眼睛慢慢半眯起来,透出危险的气息,冷冷瞟了缩在二宫背后的樱井舞一眼,缓缓道,“果然如花似玉...”
二宫连着在明安宫住了十几日,疲乏不已,懒得同他折腾,便晃晃折扇道,“你该去哪儿去哪儿,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你要我回北漠?”
“难道我该邀请你住下吗?”
“...你所在乎的原来不过如此...”
二宫看着松本的眼神深邃幽然,开始觉得这个游戏似乎没有了止境,他喜欢有输赢的较量,却厌恶没有答案的试探。
“你认为是那就是吧,出去。”
樱井舞完全怔住了。她在走廊上看见有奇怪的人影,便一路跟着走进了二宫的房间,刚一进门就被刀架住了脖子,然后二宫便回来了。
那人鼻若悬梁,鬓似刀裁,眉如墨画,乌黑的眼中似有月下深海般泛出的幽深光芒,身着深紫古纹氅衣,头发拢在后面用黑色的发带扎成一束,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气宇轩昂,一身风流。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和二宫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抿起的薄唇,她竟然想到了自己的王兄,和相叶雅纪。
“王爷在哪儿?”樱井刚踏人院门小丫鬟便领着他走去二楼厢房。
“回陛下,好像已经歇着了。”
“西泽人呢?”
“早些日子说是出宫寻王爷去了,还没回。”
樱井皱皱眉,也没再说什么,挥手让她退下。推开门,掀开半拢的青丝幔帐,就看见那人又在扮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