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704 - 坑又来了2010/4/6 18:32:00
这一点点写得我真累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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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被盖在腰下,早就四仰八叉地睡着。只贴身穿了件皓白的中衣,敞出形状姣好的锁骨,外面是一件水红色流彩云纹长锦衣,暗橘色细线绣出大朵大朵的兰铁草,衬得脖颈的曲线像水鸟振翅划出生机勃勃的弧度,敞开的衣襟露出若隐若现的腰线,没有过分的纤细但是柔软,光是看着就很想把他折起来...
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便有了些躁动。手掌覆住他的眼,弯下腰侧过头口勿住,相叶不安地唔了一声,掌心感到他的睫毛轻柔刷过,搔痒的感觉让樱井笑了笑,叩开牙关加深了这个口勿。
知道是樱井翔,相叶便又闭了眼,顺从地予求予与。手指摸到他的后颈,揉按着那凸出的骨节,然后揷人他的发,扯掉了那紫金雕龙束冠,发丝倾泻而下,一手如水冰凉。
樱井微微chuan_Xi着分开彼此的唇,拇指暧昧地擦掉他唇角的银色水泽,看进他有些躲闪的眼神,低低笑了一声,“从来都没变过啊...”
“甚么?”相叶停下为他宽衣的手,露出困惑的表情。
“一说谎就会立刻被揭穿...”樱井盘腿坐在榻上,掏出一个小瓶在相叶眼前晃晃,“这什么?”
相叶脸微微发了烫,“...你居然还记得带过来。”
樱井笑得更开心,打开瓶子用指尖挑了一些抹在相叶鼻尖,“那日有一霎那我想把这个放回去,却被你夺了去,熟门熟路...”
相叶一时大窘,没想到习惯的动作早就把自己瀑露了个彻底。
“若是失去记忆的相叶雅纪,又怎会闻都不闻就知晓用处...更不用说那日我说未带墨玉膏,你还...唔...”
相叶脸红得像被泼了猪血,腾地坐起来就拉住樱井的衣襟狠狠口勿了上去,牙齿都撞在了一起,樱井露出了些痛苦的表情,瞪了相叶一眼,然后上下一打量,自己也变得和相叶一般满脸通红了。
这个男人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忍不住覆上他的身躯,手掌从颈侧摩挲到胸口,感到那花蕊绽放挺立,指腹逗弄几下,便一路向下,流连在柔韧的腰侧,分开唇啄口勿他的额头,看着他隐忍地chuan_Xi着,鼻尖还有适才留着的一坨白色药膏,不由得好笑出声。
“...嗯?”
樱井摇摇头,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了肩窝里,闷声问道,“那时候可有想我?”
“不敢想。”
樱井低叹一声,撑起身体直直看着他,“那是你最高明的欺骗了。”
相叶没说话,只是拉下他的头把自己鼻子上的药膏蹭到他鼻尖上去,然后微微偏过头口勿上他的唇,面上泛出一层浅红,艳夺明霞,光华耀目。
“却骗不过自己...”
再周旋再逃避,还是情不自禁,不能自已。千里迢迢回来繁荣烟华的帝都,也许只因冥冥之中你寂寞思念的指引。
头上玉海东青啄雁簪被轻轻拔下,长腿缠上他的腰,火热之处轻微的碰触都不禁弓起了脊背,手指在他的肩头划出更深的痕迹。胸口被唇舌肆虐着,脑海中一片混沌,只是顺着本能去迎合。没有了顾忌,只想全部交付给这个人,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变得彻底盲目,看不见那些污垢泥泞。
樱井双手抚过他白嫩的大腿内侧,迟疑着看了相叶一眼,相叶给了个催促地眼神,樱井便干脆地如自己所愿将他的腿举起,压向了前方——折起来,那个人皱着眉哼了一声,却依然顺从,腰线微微向里收拢,微薄的汗水泛出光滑的色泽。
手指带着清凉的药膏轻轻探人,相叶喘了口气睁开眼时却看见那个人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的后庭,紧张地缩紧了温窄的甬道,踹了他一脚,摇了摇头。
樱井在里面曲了手指,相叶立刻从唇间溢出破碎的呻喑。樱井笑笑,也不再逗他,放下他的腿,覆上自己的唇,用熟悉的方式取悦扩张,缓缓进人,深人。
“难受?”
“还好...”
水红色的锦袍在动作下滑落肩头,樱井挑开那白色的单薄中衣,露出左臂一片深色焰火般的痕迹,虔诚地口勿过每一寸肌理,伤口总比一般地方来得敏感,相叶不由得抱紧了他的背,抬起腰让他进得更深。
仿佛身处云端又似海底,眼前一片迷蒙又开阔,飘忽不定如同鬼影憧憧,耳边的声音却是异常清晰,一字一句从五脏六腑渗进奔流的血液,随后便是天崩地裂般的索求,身骨消融一般,软瘫在榻上。
他说,步摇金翠,瑶台鹅黄香,独憔悴,空居寂寞乡。
相叶睁开眼,已是泪湿了满面,抱着樱井翔摇了摇头,“哪儿也不去了...”说着探手从垫褥下摸了备好的迷药,扔下了榻,委屈又难过地哭出了声。
- 4753 - 坑又来了2010/4/9 14:54:00
樱井翔也没说话,只是安慰孩子一般拍着他的背,捧了他的脸用拇指拭去断线珠子一般的眼泪,待他安静下来之后,探过身勾了个东西给他看。
“雅纪,这个...”
相叶揉揉眼睛,“这是太后...”
“你可知这是何物?”
“...不就是个金环。”
樱井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上面雕着什么你可仔细看过?”
“无非就是龙凤呈祥...”
“哦?你再仔细看看。”
相叶撇着嘴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下,接着愣住了。金环左右各是一条龙,张口旋身,飒然飞举,而不是一般的龙翔凤舞。
“母后都已认可了你,你还管那些无足轻重的人作甚?”
相叶过了好一会才说,“可是我去见了石田大人,他说我留在宫中一日,池田大人便不会出兵,若是首战便败,你...唔!”
相叶手指收拢,陷人他紧致光滑的肌理中,仰起头露出淌着汗水的喉结,狠狠的顶撞下又是一阵头晕目眩,黑暗中也可见五彩斑斓。
“还走不走了...?”
“不...啊...嗯...”
“雅纪...”
一夜的缠绵之后两个人都累得很,樱井几乎没有闭眼,就又起身准备上朝。
小心从相叶身内退出来,看着那人身上都是自己肆虐之后红艳痕迹,艳丽的锦衣上也都是星星点点的浊印,满足地笑了笑,刚要下榻时却被握住了手。樱井口勿口勿他的眼角柔声道,“得了空我会过来,你再歇息会吧。”
相叶摇摇头,声音有了些哑,“一会儿我也要去禁军那儿销假。”
樱井轻笑一声,“那么郑重其事的...还真把自己当臣子了?安心睡吧,昨儿不是中途就昏睡过去了...”
相叶蹙着眉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被你给弄醒了...”
樱井笑得一脸自满,揉揉他的发,“来不及给你清理了,抱歉。”
相叶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对着他笑了笑,“快走吧,要迟了。”
待樱井离去后,相叶望着枕边那璀璨夺目的金环,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他的确算不上什么臣子,那又是什么?得到甘季的认可固然高兴,可那又能如何,立为王后戴个凤冠?怎么可能,他还是个被人唾弃的惑君妖邪。
千津说得动听,可她身处勾栏青楼,那只是小女子心里的动人情爱,但他清楚,有哪个书生秀才,农夫铁匠,会觉得这是光彩的事。光是这样想心里就会对自己有些恼怒,会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皱起来,抚不顺。
但是有什么办法,他爱樱井翔。舍不得,离不开。
昨夜似乎是下了雨,淅淅沥沥的声音中都是彼此的chuan_Xi低喃,昏昏沉沉中闻到潮湿的青草香。眼睛还是酸痛,大约是肿了,相叶爬起来,股间一阵不适。心里骂了樱井几句,便匆匆收拾了下,便唤人抬了小轿出宫去了。
“陛下,反贼称十日后开战,不知到底...”
樱井挥挥手,“此事容后再议。”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樱井看起来从容镇定,也不便再说什么。自从石田被关进平寒府之后似乎是平息了这一波澜,但是宫外这些谣诼之言口耳相传,浪涛愈掀愈高,百姓总是怕战乱,稍稍激进一些的读书人无不口诛笔伐,说得相叶之罪行简直罄竹难书一般。
相叶在摇摇晃晃的轿中伏趴在长凳上,撑着头想了一会浅野和西泽的事情,猛地轿子一停,相叶滚了下去,脑袋磕到了轿底,痛得喊出声来。
抬轿人连忙掀了帘子扶起相叶,看见额头上一大块红印吓得六神无主,立刻叱责开去。
“怎么走路的!没看见是九王爷的官轿啊!”
“还不赶紧磕头谢罪!”
相叶捂着额头睁开眼来,亮晃晃的阳光下一个人点头哈腰说着抱歉,脸上里却没有任何卑微之色,反而眼中暗藏着几许凛冽桀骜。他衣衫朴素,却透着华贵而凉薄气息。是京城的味道。
相叶摆摆手,示意下人退下,“请问公子可是来寻人?”
那人抬起头来,打量相叶一会,落落大方道,“我找堂本刚。”
“...请问公子找堂本将军有何贵干?”
“...我找他干你什么事?”
相叶噎一下,却也没有生气,堂本将军生性古怪,交往之人也是这般的脾气不足为奇。
“若有要事,我可以带你进去。只是禁军重地,若不知来人姓甚名谁,我也不便...”
“不用不用...多谢你的好意,这剑你带给樱井翔罢...”那人从背上卸下一个黑色包裹,丢进相叶怀里,便潇洒地转身走了。
“哦,对了,我叫堂本光一。”
真是怪人。相叶心里琢磨着,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打开包裹看,是一把通体银色的长剑,雕纹繁复精美,缀着明黄缠丝玛瑙,充盈着帝者的霸气冷冽。出鞘一看刀刃有碎锦式花纹,寒气逼人,是上好的宝剑。
“哟,这不是督使大人。”
“啊,堂本将军,适才有人来寻你。”
堂本刚正了正绒帽,“哦,堂本光一?”
“嗯...呃,堂本将军为何会知晓?都姓堂本...你们是兄弟?”
“...这不是太阿剑麽...”堂本刚似乎完全没听见相叶的问话,只是对那柄剑似乎有浓厚的兴趣,摸了摸下巴仔细端详着。
“这剑咋了?”
“和龙泉剑是一对的嘛...”
相叶看着腰侧的剑,想到自己那时任性要了来,所以樱井大约去寻另外的剑了,可是自己根本不使剑...想了一会正觉得歉疚,堂本刚已经不知去处。
“他回来了?”
“...还当他死掉了...”
“嘘,小心被将军听到...”
“肯定追出去了,不碍的。”
“那说不准,当年将军就没追出去...噢,那时还不是将军...”
“...啧,说不准,说不准。”
相叶竖着耳朵听了会闲话,也没有打听下去,只是想起那时候堂本将军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忽得觉得有些害怕。
“雅纪。”樱井大步走进来,相叶正吃得一嘴油。
“翔...唔,那儿是堂本光一给你的东西。”
樱井往墙上瞥了眼,便俯下身扣着相叶的下巴口勿了上去,相叶挣扎几下_Tun下嘴里的食物,咬了下他的舌,那人便放开他了,脸上还笑眯眯的。
“...干嘛?什么事这么开心?”
“最近几天打点下行装。”
“你要御驾西征?!”
樱井舌忝 舌忝 嘴角,奖励似的用力在他脸庞上亲了口,发出很大的声响,“没错。”
“可是你没忘记东北黎桑营早就投敌叛变吧?这么一来京城不就很容易沦陷?”
樱井摘了发冠,白色的发丝倾泻而下,随手捋了一顺在耳后,几分慵懒闲适,又带着安容的气度,“放心,有和也在。”
“可是...”相叶踌躇一下道,“我身在禁军编制,不可随军西征的,留守京城才是。”
樱井不在意地夹了筷往嘴里送,“这有何要紧...调出来便是。”
“然后呢?”
“甚么然后...?”樱井不解地看向相叶,相叶张了张口却也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低声说了句罢了。
想堂堂正正地做些什么,担起一些男儿保家卫国的责任,听起来都像是笑话。
——人人得而诛之,眼中钉禸中刺一般的存在,只有你当成宝。
相叶沉默着咬着筷子,樱井却是真的饿了,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净,好奇地指着个盘子问,“这是何物?味道倒是新鲜...”
相叶心不在焉,看了眼便顺口回道,“龟肾炖蛋...”
话出口就觉得不对,慌忙摆着头,“不...我...不是我要吃的...”
“哦...那就是给我炖的?”
“...你那么辛苦...”
樱井翔的脸越来越黑,扯了相叶一把扔到榻上,双肘在撑他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来看看成效吧?嗯?”
“...不是...我...唔...”
- 4779 - 坑又来了2010/4/10 23:38:00
垫再长也要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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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柏木的浴桶中水汽氤氲,一边雕花玲珑的熏球浑天仪然,篆烟四出,清淡的栈香弥漫四周,让桶中软成一滩烂泥般的人也清醒了些。
靠着背后之人的胸膛,想到之前的抵死缠绵脸上不由得滚烫。
——雅纪...雅纪...之间的空白要都补回来...
——嗯...啊...好...
——半年内...
——嗯...怎样...唔...都好...
——你离开我大抵是一千八百二十三日,以往每日云雨,所以你往后每日要还我七次...
——.....................
一日七次,连着半年,这铁定的精尽人亡啊。相叶心里暗想,却还是因为这种被渴求被需要的感觉勾起了嘴角。
“雅纪,雅纪?”
“啊...嗯?”
“让我回到黑发可好?”
相叶手里正玩着那蚕丝般柔顺的雪白长发,听到这话不由得手里一扯,身后的人痛地喊了一声。
“抱歉...”
“...怎了?我知你有法子,可是心里不愿?”
相叶垂着头把手指上缠绕成一圈圈的发中抽出,弯曲了白发缓缓旋开,细长的发丝翩然起舞般散去,像是慢慢绽开的花。
那时自己只当他是个有缘的陌路人,想为他做些什么。现在却舍不得这耀目又落寞的色彩,像是某种证明,昭然彰显你的苦痛,证明我的重要,听起来残忍,自己却觉得甜蜜。
但是谁愿意早生华发,翔也不例外罢...自己也不能总那么任性。
相叶转过身口勿口勿他瘦削的下巴,点头说好。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樱井照例过来用晚膳,一进屋就闻到浓重的醋味,掩着鼻子抱怨起来。
相叶笑嘻嘻地拿着刷子就往头上抹,墨汁一般染了大片的黑。樱井翔吓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揪着相叶就玩闹在一起,直到chuan_Xi变了味道才赶紧分开。樱井坐在椅上狼_Tun虎咽,时不时和相叶闲聊几句,却也不提政事,相叶漫不经心地应着,悄悄拿了把剪刀出来剪了一缕白发藏在怀里,虽然觉得很娘们,但是还是忍不住。
对别的事情大多粗枝大叶,可对他的事情总是很敏感,细腻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反正只是留个纪念给我,你也不需要知道,相叶对自己说。
“翔,那堂本光一是何人?”
“是有名的铸剑师,世世代代为王族铸剑,龙泉剑亦是出自他之手。”
“那他和堂本将军可是同我们一样?”
“世间的人与人之间都是独一无二,哪里有一样?”
“...你别挑字眼...”
樱井转了转手中银筷,很是享受这样的乐趣,“是你言不达意。”
本来还等着那个笨蛋辩驳几句,却一直沉默着,奇怪地问过头,相叶板着脸都是不悦。
“怎了?”
相叶摇摇头,垂着眼睫一下下慢慢染着色,“没什么,我原本就没念过什么书。”
樱井哀叹一声扶了额头,只想逗他一下,没想到他又想到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上去了。
“好了不逗你了...他们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有一天堂本光一莫名消失了,但是我知道他每年元旦会去一个偏僻的小庙里烧香祈福,所以之前在那堵了他,让他把太阿剑带来。”
“那剑有何用?我都把龙泉剑还你了。”
樱井高深莫测地笑笑,“以后你便知道了。”
如果说元旦之时就让堂本光一去取剑了,那时自己还未把他的龙泉剑要来,原来不是给自己的麽...那日堂本将军确实说是一对的没错,那要给谁...
相叶一边惴惴地想着,一边替最后一缕发丝染上了黑色。
樱井站起身,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白色锦衣上金色纹龙盘旋,眼如点漆,面若冠玉,飒爽俊逸,少了些帝王的尊贵气概,却多了几分倜傥风流;少了以往的冷漠疏离,多了奕奕的神采,黑发衬着他又年轻又俊朗。
樱井拿着铜镜左照右看一番,得意地转过身,就看见相叶呆呆地站在那,好笑地过去拍拍他的脸,“怎么?过分的英俊了?”
相叶红着脸偏过头,“得瑟的样。”
明安三年七月七日,樱井翔带一万精兵御驾西征,二宫和也为京畿统帅,留守京城。
初夏的夜晚淡月朦胧,疏星布列,俯视流烟淡沱,空水澄鲜,颇觉心旷神怡。相叶蹲在池边给小狼刷着毛,樱井挽了库脚,有以下没一下地划着水。
“雅纪。”
“说。”
“雅纪。”
“.....”
樱井望着天空轻笑几声,“能得到回应真的很满足。”
“大敌当前...”相叶咕哝着不满道。
“你说若我不是君王,我们会不会好过些?”
相叶愣一下,捧着小狼的脸看了一会看了一会,突然觉得它长得很像眼前这个人,心底暗笑一声,淡淡道,“以前你不是说这是天命来着...对了,随行官军中可有空职?”
樱井也没看他,伸了个懒腰随口答道,“你安心做你的九王爷,别东想西想的。”
相叶抿了抿唇,未再答话。
在桂花楼做窝的鸟于 2010-4-11 11:22:44 编辑过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