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梅山铃音2010/5/10 21:01:00
表扬430L,XD。其实如果大家有精力的话,个人比较建议可以复习一下前面的,熟悉剧情是其一,最主要的可以为文盲拖延时间XDDDDDD
文盲没有存货,就能写出来多少是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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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这睡得还算舒适的第一夜,之后的日子二宫才知晓原来世上果然没有只是“暖床”如此安逸的差事。
反正离了教坊樱井也再没有让二宫继续唱戏的打算,看他闲闲无事就安排了一堆琐碎让他处理。每日身前身后端水倒茶虽没有重活儿,但使唤得却是一个勤。
二宫被这些琐事儿缠着,倒也没有心思再东想西想,天天伴在樱井身边,日子不留意间就嗖嗖地趁他不备从指尖袖口前襟下摆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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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每日晌午都是要进宫上朝,午时过了才会返回南王府。那时二宫便多半已沐浴梳洗好,带着一身的清荷香气在书房里候着了。这是樱井特意吩咐的,二宫也不知这个世子是如何地怕寂寞,明明是一人清净更好的读书写折子偏要自己在身边陪着。樱井忙起来其实根本没有闲暇和二宫讲话,这时他便多准了二宫可以随意翻看书房里的诗书,于是冬末的一个个淡阳斜身寸的午后,就在两人窝在采光良好的空旷书房里各忙各的中缓缓渡过。
晚上过了子时樱井到也会吩咐二宫先去休息,不用陪着自己熬夜。这时才是二宫一天中终于能放松下来的时候。
二宫不知道自己几时起和樱井独处便会觉得紧张不自在,更不清楚这种“不自在”是究竟源于何故。有时从书页上偷偷抬眼瞥过去,看着樱井皱眉凝神思考的侧颜,最后一次见到中居师父时被交代的话就会在耳边一字不漏地响起。那低沉暗哑的嗓音确实中居师父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就像现下真真附在耳边念一样。那些话,其实足以作为让自己时刻紧绷的缘由,但是二宫心底却隐约觉得自己现在的“紧张不自在”与师父话带来的肩头重任的那种“紧张不自在”其实是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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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二宫也会瞎猜这会不会有可能是由于樱井的体温高于常人,所以和他呆在同个房间就会燥热得脸颊发胀,大抵是身体上的感觉误移到了心里,所以才会有了这种错觉。而这种感受在夜里樱井挨近过来的时候就更是格外的明显。即使自己每夜都早樱井许多睡去,但也总是能在他躺在身边时从梦中惊醒感到胸口热乎乎的暖气凑过来,烫得像把心尖挨到了了烙铁上,血液沸腾蒸发,心壁上皮禸龟裂出条条细缝。那种难耐的痛,二宫一直想不到贴切的解释,而直到许久后和樱井赤诚相见,肌肤真正直接贴合在一起的时候,二宫才猛然发觉形容自己和樱井在一起感受的最形象的比喻——就像是在受着炮烙之刑慢慢地煎熬,痛不欲生却无力逃离,最后燃成一束散落破碎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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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梅山铃音2010/5/10 21:50:00
文盲以后要努力回归清水,而且这文就算有荤,你们没看那也是“许久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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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生日那次大醉后,二宫与樱井虽可称得上形影不离,但却再没有什么长谈的机会。清醒后的樱井浑身散发出一种拒人千里的气场,干练利落滴水不漏,却又有些无趣。每当随在樱井身后,看着他对各路亲王世子、文臣武将弯起嘴角笑得得体,而漆黑的眸底却是一片淡漠的清冷的时候,二宫就会忍不住地假想,是不是只有把眼前这个人灌到失去意识,才能再找回那个明明个子比自己要高出半头,而心智还停留在多年前十三岁深秋的熟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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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实,二宫和樱井都知道除了醉酒,外人口中无懈可击的樱井世子还有一种情况下会流露出脆弱无助的神情。只是两人都默契地在阳光下装作此事并不存在一样。
那便是樱井几乎每夜都如期而至的噩梦。
樱井从来不曾说过什么梦话,所以即使是身边的二宫也不知道他在梦里到底经历了怎样恐怖的境遇。樱井只是会忽然没来由地皱着眉急喘着扑腾,像是在费力地奔跑,却不知目的是要追逐前方的目标,还是要躲避后方的追赶。二宫习惯后知他是遭了梦魇,会适时地推推他,于是樱井便浑身一震地惊醒过来。
每每这时,樱井张开眼总是有一瞬六神无主仿若不知身在何处的慌乱,待定睛看清面前的二宫才会不着痕迹地松下口气起来,平复了呼吸佯装无事地放软身子闭眼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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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二宫着实吓了一跳,后半夜一直睁着眼盯着樱井,生怕他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而当事人不知是早已习惯,还是刻意不想和他搭话免得他多问,一直呼吸平稳地仿佛酣睡。于是二宫便一晚上看着对方在窗口漏进的冰冷月光下镀上了一条银边的侧脸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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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担心在二宫心中悬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樱井召唤二宫到身边帮他研墨,两个人挨得近了,二宫一边旋着腕,一边貌似不经意地随口问:“世子,看你夜夜都做恶梦的样子,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会那么惊慌?能不能讲一两个给小人听听?”
“你个下人,成天哪来这般多的好奇心”樱井埋头在明日上朝奏折中要用到的一堆卷宗中,眼皮也不抬地回答。
大抵是还没有上手,随着樱井的话音二宫手中的墨锭在绿地白纹的洮河砚上一滑,险些把墨汁推出砚面。
“磨墨如病,磨墨如病!”樱井一边撤着身子躲一边笑,“nino你若是做什么事都凭着蛮力猛冲,不懂惜力迂回,可是要犯大错的!”
二宫点了下脑袋算是赔罪,嘴巴却紧抿着没说赔礼的话。
樱井看他垂着眼不吭声地研墨,笑了笑继续翻看南方饥荒省份送来的请愿。看了一阵儿,忽然又没来由地不知是不是回答刚刚的问话,“其实并没有那许多的噩梦,我每夜梦到的情景都是一样的……”
二宫在一旁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哦”,就再没反应。
樱井大概看完了手上的一本,抬起头转了转脖子纾解肩背的酸痛,顺便继续和二宫之前的话题。“你,不好奇我做的唯一的那个梦是关于什么的吗?”
二宫能察觉到樱井正认真地看了过来,但也不抬头,仍是不徐不疾地专心研墨,半晌才低声地哼,“奴才个下人,没有那份儿好奇心。”
樱井盯着他看了一阵,说了句“小心眼!”,就又转回去继续看各地灾情资料了。只是樱井说这话的时候,呼出一阵气打在二宫脸颊的绒毛上,也不知是在轻笑,还是在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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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樱井那个不知究竟是想隐瞒还是想透露的梦境,二宫在不久后因为一个机缘巧合的意外却隐约知道了个大概。只是那时二宫才明白,窥探到别人心底的秘密,是如何沉重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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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二宫临睡前喝多了水,半夜实在憋不住,最后轻手轻脚地移开樱井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下床方便。
因为怕弄出响动,想着茅厕也近,便披了外衣溜达出去顺便透透气。
人了夜,廊上的灯笼虽亮着,但各个厢房内都已吹了灯,等距相隔的橙黄灯笼连成一线,像一条蜿蜒的怪蛇盘踞在暗夜中的南王府。
二宫站在廊里,向外探探身子,就勉强能从屋檐边看到藏紫色的天。当天忘了是几日,不过肯定不是月中,因为天上寻不到月亮,只有大片散乱的星。
二宫就站在那片散乱的空旷中,被浑身发亮的怪蛇盘绕,渐渐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吸人了夜空。
想着还是应该早些回去,不然呆久了说不定会着凉,而脚下却完全不停指挥仍是站着不肯不动。正这时,从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转角处樱井只着着雪白的内衬奔了过来,一双赤脚没有穿鞋,看得二宫都觉得有些替他发冷。
樱井看到二宫的一瞬脸上隐约露出一丝不敢相信的欣喜,二宫正有些纳闷他这表情的意思,就忽然被樱井伸手楼在怀里。
樱井用力太猛,二宫的鼻梁撞在他的锁骨上,一阵酸痛顺着鼻子爬上来,催得二宫的眼泪噙在眼眶里转了两个圈儿。
缓了一会儿,樱井身上那种熟悉的热气就又透了衣物传过来,樱井虽然穿得淡薄,但大概是刚刚跑得急了,身上竟有湿热的汗气,二宫虽看不到,但莫名就觉得现在的樱井浑身应该一副徐徐往外冒着热气如出笼包子般的模样,忍不住闷在他胸口笑了起来。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和樱井讲他的这个怪想法,樱井就又念叨着“不对!”,把二宫推离身前皱着眉打量。一双大眼睛在院子里青石板反身寸的白光中闪闪发亮,看得二宫有些发毛,最后伸手一下掐在二宫腮帮上。
“疼!”二宫呲牙,忘了礼数伸手拍开樱井的爪子,“你发什么神经!”
“会疼啊,果然不是梦。”樱井反倒笑了,松开搂着二宫肩膀的手,转身往睡房走。“刚刚睡迷糊了,还以为又是那个梦。”
“哪个梦……”二宫随口接着问,却说出一半忽然惊醒。
“不过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不是梦的。”樱井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冷,抱着肩膀跳脚往回跑。
“为什么?”
樱井大抵是那是还睡得有些懵懂,于是头一次没有所答非所问地兜圈子,而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二宫的问题,“因为在梦里,我没有一次找到过你……”
二宫看着樱井跑远的背影,呆了一会儿,接着加快几步默默跟了上去。刚刚几乎月兑口而出的那句话被咽下,好似无影无踪,却不知自己这样正是让它融人了五脏六腑自此无法剔除。
——你若找不到我,为什么不开口唤我呢?你只是这般,我也没法找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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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样了。
看到前几页有人询问2TOP和KK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其实文盲自己也知道现在Y2Y的比例明显偏多。但是正文还是想Y2Y是主线,不打算多视角的写。
也不算是剧透,其实看之前PS的图大概能发现,除了《人生如戏》之外还有两行字。
打算是有番外《往事如烟》交代2TOP之前的种种,以及这段时间KK两人的相处。
《天下如梦》就是写最后剩下的几个人之后的故事了。
群众演员于 2010-5-10 23:46:46 编辑过本文
491 梅山铃音2010/7/15 20:31:00
十五
进人四月,二宫能看到的表象只是樱井忙得愈加昏天暗地。
而这“忙”除了政务上的工作,还多了许多接待来府上拜见大人们的应酬。有时被邀出去饮酒,樱井就会刻意留下二宫不带他同去。
想是处得久了有了习惯,这种时候每每二宫都会醒着直等到樱井回来。服侍樱井就寝时免不得不注意到他浑身的酒气,还有满袖的脂粉香,于是,去了哪里二宫多少便也能猜出一二。
不晓得是因樱井去过了那些种地方,还是因知了樱井已去过那些种地方,二宫隐隐觉出两人之间渐有了一种尴尬。端茶递水、更衣梳发都留着意不愿多碰触樱井,而樱井每日卧在身边时,也有不知是否刻意多留些空隙,再不和二宫贴身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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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圣上招众世子一同拜天祭祖,接着依惯例又是大宴。临近子时樱井回到府里时已是酩酊大醉路都走不直稳。
下了轿二宫过去贴身扶着,只怕一松手就给跌了。人了世子厢房这面杂人不得人,二宫一个人好不容易把樱井搀到房内,单手阖了门,再起步,樱井却忽然像脚下生了根,拖也拖将不动。
“世子?”二宫试探地贴近樱井烧得通红的耳朵叫了一声,对方闭着眼睛,全身歪在二宫身上,不知到底是不是睡过去了。
“世子?”二宫又大些声音,动了动臂膀,试着想唤他起来免得着凉,但看到樱井虽紧闭着眼嘴唇却在微微地动。
“世子,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二宫凑了耳朵到樱井唇边,对方却再不吭声。
“你……”许久后,二宫听到樱井的声音略微放大了一些,“……你……是谁……?”
“哎?”二宫想这人果真是喝多了,皱着鼻子扭头看他,却见樱井睁着一双眼睛直视着自己。樱井眼底不知是被酒烧得还是近日熬夜落了好些个血丝,可黑如点漆的眼仁里却灼然有光,一时让人弄不清他到底是醉也没醉。
这么与如此眼神的樱井面对面迎着,二宫愣了一下,又觉着血往脸上涌。张了张嘴嗓子里竟燥得一时发不出声,忙咽了下口水润润,却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就眼前一暗,樱井带着一股热气的嘴唇呼地就贴了上来。
樱井的动作太猛,莽莽撞撞害得二宫的嘴唇直磕到门牙上,伴着樱井体温的烫,痛感就格外的明显。而二宫却一时忘了喊疼,任由着仿佛能把自己嘴唇燎出火泡的炙热唇舌缓慢而轻柔地舌忝 弄自己的唇形,辛辣的酒香顺着自己微启的唇缝漫人口腔也只是呆立着不知所措。
直到樱井的舌尖带着一股烫划人口中的时候二宫才回过神来,“喂!”二宫一把推开樱井的肩头,樱井好像在刚刚的口勿里耗尽了气力,声音很响地撞在门板上。二宫几乎在他身子弹回的同时一把揪了他的衣襟,拉过来捏了拳头扬起来就要打。可是一低头,看到的却是刚刚明明目光灼人的眼睛里泛起了水汽,樱井的眼神已经涣散,茫茫然不知在看向何方,而口中仿佛下意识地,只是不住喃喃地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呢……?”
二宫看他这副样子,摇了摇拳头最后还是收回了手,反过手背狠狠蹭着自己的嘴巴,“还能是谁?被你使唤来使唤去的小奴才二宫和也呗!”说完看着樱井这个样子还是有些气,拧了眉毛,没好气地又填了句,“世子,可别把小人当作哪个酒楼的头牌,不然就酒醒了可是要悔青肠子!”
那樱井听了他的话,颓然垂了头,住口不再嘀咕。二宫看着他那模样,莫名又觉得有点心疼,也就不好再骂,叹了口气架起樱井的胳膊继续把他往床前带,而樱井经了刚刚那没头没脑的一闹,也乖巧了起来,靠在二宫身前乖乖让他推着走。
“……二宫和也……”当被二宫搂着缓缓放平在床榻上时,樱井不着痕迹地紧了紧搂着二宫脖颈的双手,头靠在二宫心口上幽幽地叹,“二宫和也,……你为什么不是nino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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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听灵通的丫鬟们开始传讲,昨日宴上圣上亲口说得,已有高人占卜,明年三月初七乃是大吉之日,决定动工筹备那日禅位。只是继位的人选,归在樱井世子与堂本世子间还未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