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 摩托骡拉2012/3/26 17:56:00
柔顺的晨风轻拂过这座刚苏醒的城市时,像是给眼前的一景一物打了一针提神剂。
阵阵清风下,树叶纷摇,光斑舞动。
樱井翔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发现社长背后的那片雾霭渐渐散去,风景辽阔起来,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普照在地上时,留下一路的金黄。
樱井翔在心里苦笑。很多事情的确是在不断的错过中成为一生中最痛的遗憾。
他们二十郎当岁一起挥霍青春时,没来得及去勇敢,错过了第一次后便像是惯性失误,累计起来的错过次数“噌噌”往上跑,如同流逝的岁月一样毫无阻拦,以至于很快就从一位数变成了两位数。直到三十而立时,变成不敢去勇敢。
樱井翔皱起眉头,回想当年一些听来愚蠢却从没后悔过的事。
他曾勇敢地一口气把四颗智齿一起拔掉,结果第二天脸蛋就肿得见不得人;曾勇敢地打完耳环后又去打了脐环,之后,果不其然地饱受家里人三天的冷眼;曾勇敢地尝试了大家都不敢搭配的新潮穿法,然后在某段时间里,double连帽衫这个吐槽点和他一直都形影不离。
明明不是一个胆怯的人,却又总在感情这个问题上踌躇困惑。
又或许,他是真的被这种损友模式麻木了神经,还以为这样也能算是永远。
以前听人说,人类在安逸的环境下容易丧失危机感。看来这话有点道理。
社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说,“人有时候想要贪心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所以你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吗?是仅仅站在他身边,还是牢牢地握在手里?”
答案毫无疑问。
樱井翔看着面前这个好人卡多到可以打扑克的男人,忽然想起好几年前的一件事。
他第一次上台表演前,这个男人也用类似的语气对自己说,你越是在意别人的目光就越是担心会出错,似乎每一个调都会唱错,所以,还不如把底下的大活人们都当做土豆,就算是不小心唱错了词也表停下,硬着头皮顶着压力也要完成整场演出。
樱井翔好像有点明白了。
他松开眉头,露出笑容。
社长也咧开嘴,露出白牙,闪烁于上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那个,社长,我之前一直想跟你说……”
樱井翔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该如何用词才能达到委婉含蓄的目标,“你前门的拉链好像被小白咬掉了,这天窗都开了有段时候了。”
而且隐隐约约有个阿童木拳头似的图案露了出来。樱井翔在心里补充道。
社长立刻合拢大腿,双手并用地捂住凉风飕飕往里窜的地方。
“你看到了不会早点说啊!”
“你不总抢在我之前发表长篇大论吗……”
樱井翔觉得自己很无辜,大概是纠结已久的心结终于被打开,他的心情也一下子拨开雨雾见阳光,风雨过后见彩虹。
此时此刻的他,就好像是许久未沐浴的人终于有机会把全身的陈年油垢统统洗尽,笑容也随之更为清爽。
身旁的小白边吠边扑向社长,张嘴又是狂咬。
樱井翔忽然好奇,“社长,这狗真叫这名吗?我怎么觉得它是在跟你抗议啊?”
“它其实不叫这名。”社长边躲边回答,“它本来有个俄罗斯名字,我嫌弃那名字太长,念出来跟吐瓜子壳似的,就擅自换了个本土出品、通俗易懂、知名度最高的‘小白’……喂!樱井桑,你怎么走了,喂!不许跑啊,别丢下我一个人啊,喂!最起码借我一件外套遮一下吧。唔……小白,你个流氓TAT”
415 摩托骡拉2012/3/27 12:12:00
15、
考试时长150分钟。
铃声一响,准时收卷。
二宫整理好东西后,教室里陆陆续续地走了一批人,最后只剩下几个动作较慢的男青年。
教室前方的讲台上竖立着监考老师望带走的矿泉水瓶,黑板上还留有密密麻麻的考生须知,身穿制服的清洁工左手扫帚右手簸箕,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前后门间。
虽然早就到了饭点,而且考了一上午后的确是有些饥肠辘辘的感觉在胃部作祟,但二宫并不急着离开。
二宫以找东西为由拐进和樱井翔一同呆过的教室时,清洁工正在前面擦黑板。
空气里洋溢着雪花般的粉尘,又被屋外明媚的日光照出一条路径鲜明的光柱。
光线在玻璃上啄了一个小孔,拉出的白线由窄变宽,落到地上的椭圆在讲台一角折出了清晰的阴影。
教室里的布局已按考场要求重新排布过,但桌椅还是好几年前用过的那些。
二宫此时正坐着的那把椅子还松了一个螺丝,稍微动一下就会摇晃出刺耳的“嘎吱”响声,仿佛下一秒它就能让人直接坐到地板上。
二宫暗恻恻地想,看来教育机构已经将勤俭节约发挥到了极致,他算是明白什么叫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了,哪怕坐不稳也能考得好才叫真正的强大。
待二宫安定下来,屁股下的椅子也收住了声。
安静的教室里渐渐只剩下黑板擦来来回回的摩擦声,泛黄了的往事伴随这相似的背景音自动向前翻页。
二宫伸出手,他感到好几分钟前的记忆正迅速地从大脑中流逝走,现在要是再问他卷子的大致内容,估计只能回忆出三分之一,但与此同时,更遥远飘渺的记忆却正在体内复苏,缓慢的,循序渐进的。
他和樱井翔在这间教室里磨磨蹭蹭了好几个月才算是认识。要不是那时正好有人撞翻了他们的东西,他们之间恐怕永远都没有开口说上话的机会。
结果十年一轮回,好不容易迈出了第一步,偏偏现在又回到了原地踏步的模式。
如今他们又停留在一条走道之隔,欲罢还休的距离上。犹豫着要怎么上前,却始终都徘徊在原地独自空想。
这次不可能再有路人无缘无故地递来契机让他们把话说尽。所以说,上帝永远不像你看上去得那么慷慨,他给了人一次机会但不代表就会无止尽地免费赠予。到最后,万事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现。
悬在半空的手有些发酸,指端始终没有被温暖的实感包裹住。
二宫叹了口气,放下手,从包里拿出关了一早上的手机。
刚打开,好几通简讯就蜂拥而至震得他手腕发麻。
还没来得及一一查看,樱井翔的电话就如战争开始时的号角,没接起就能感觉出对方的焦躁。
“翔酱?”
“我还以为你的手机被偷了呢!”
樱井翔瀑喝,他回来后打了一上午的电话,结果电话那头都是同一种回复——关机。
二宫每回一进人这种人间蒸发的状态,他就烦躁得想要找沙包发泄。虽然这短暂的失踪时间对别人来说完全就是合情合理,压根没必要大惊小怪。
二宫愣了一下,但因为今天的卷子做得不错,心情一好也就不跟樱井翔多计较了,更是想不起来那天他随口说的玩笑话。
樱井翔在电话这头怒火中烧,二宫和也在电话那头仍是老神在在,应答的声音不疾不徐。
“因为考试规定要关机,难道你要我被赶出考场吗?”
“考试?”樱井翔的心里生出了一个大问号,上升至大脑后又“啪”的一声炸裂。
二宫摸摸鼻子,后悔自己居然一时口误,把准备已久的惊喜提前那么多天供了出来。
“就是英语考试啦……诶?难道我之前没跟你说过吗?”
类似的装傻手段又故伎重演,樱井翔发誓自己这次绝对不会受骗上当了。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了钥匙的碰撞声,某君似乎正准备出门。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补习班。”二宫懒得把准考证上的地址报全。
樱井翔举着电话沉寂了三秒,仿佛是在酝酿情绪,声嘶力竭地吼出最后一句,“你呆在原地表乱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马上赶过来!”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直接说吗?我……”
二宫说了一半的话被电话那端的“嘟嘟”声打断,在嘴边的话只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抬头望向面前呈胖茶壶状的清洁工,正左手扫帚右手抹布地准备赶人。
二宫立马塞好手机,朝她歉意一笑,“放心吧,我马上就走,绝对不会打扰您的工作的。”
435 摩托骡拉2012/3/27 23:50:00
这个时间点,思维有点不清晰,如果有bug,明天再爬上来改吧QAQ
谢谢各位GNS
鞠躬,晚安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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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去相亲而是去考试。
听到二宫在电话里透露的真相时,樱井翔几乎有当场高举双臂、欢呼雀跃的冲动,以至于他都忘了去追究一些更为重要的事,比如从没把心思放到学业上的二宫,怎么会在上班后突然把重心放回到了最讨厌的英语上。
火急火燎地赶往二宫那里,樱井翔庆幸自己一直都没忘记补习班的地址。
虽然这都已经是升学考那年的事情了,但记忆这种东西有时还真如一日三变的天气,令人捉摸不透。
补习班所在的老楼没有电梯,他要去的楼层又不算低。等樱井翔用新年登高般的气势一口气爬完楼后,已经是面红耳赤、气喘如牛的状态了。
他用双手撑住膝盖调整呼吸,眼前闪烁的阳光比先前更为耀眼。光线透过明净如镜的玻璃窗上时,又晒出一圈又一圈的晕白光环。地上是黑白棋般的光影分割线,延伸至墙壁上后,矩形的光区和阴影又被拉细展斜。乍看之下,倒像是竖过来的斑马线。
走廊的一侧摆放着几面橱窗,里面张贴了优秀学员的事迹介绍和照片锦集。当然还有补习班自产自销的巨幅广告。
樱井翔迈开脚,朝橱窗前那个猫背的身影走近。
走道里回响起单一的脚步声,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橱窗上映出樱井翔的脸时,二宫故意抬起手,指住玻璃面上那张严肃的脸说,“呐,翔酱,这张宣传海报上穿制服的人和你好像啊,而且都是溜肩。”
二宫微笑地转向他,左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又把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个遍。
“不过,你现在下巴尖了,要是换以前就更像了。”
樱井翔没去看橱窗,眼睛始终盯着二宫褐色的双眸。
此刻的他像是个才破案的police,深怕一个不留神,就让缉拿归案的罪犯给逃跑了。
“撒这种谎,很好玩吗?”樱井翔语气苛刻地逼问。
二宫挠挠脖子,想不通这小子到底在较真些什么,只不过是个玩笑而已,犯的着跟高峰论坛的现场一样嘛。
“不好玩。”二宫咂咂嘴,笑容如合拢的扇面,渐渐地消失在他同样严肃起来的表情里。
“呐,别这么小气嘛,我不就随口胡扯一句调节一下气氛嘛。再说了,是你先挂电话不把话听完整的。”
“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二宫才落下的话音砸响在玻璃上。
二宫觉得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那声音震得他耳畔还嗡嗡作响时,身体就被樱井翔用力地压在了橱窗上。
淡灰色的身影吸走了眼前的光线,抹上他的身体。
樱井翔一手撑在玻璃面上,掌心摁住的那小片区域由冰凉朝温暖过渡。
他低下头,强迫试图躲藏的二宫跟着这种暧昧的姿势一起微微屈起膝盖。他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二宫的双唇上,像是磁石一般,移不走。
扣拢的包围圈像是收起的雨伞,越来越小。
二宫的声音有些不淡定,“你特地过来一次,还让我等那么久,就是来说这件事的?”
“当然不是。”
樱井翔用手扶住二宫的肩膀,不给他任何溜走的机会。
二宫费力地瞥了眼自己的肩膀,正过脸时,他在樱井翔的眼里看到了一些似曾相识的光芒。
记忆跌跌撞撞地倒退回婚宴结束的那一晚,所有的画面在头顶上空化作高速运转的漩涡。
黑暗的走道,潮湿的空气,还有酒精作祟后发生的那个亲口勿。
二宫咽了咽口水,条件反身寸地说,“翔酱,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也不用跟小孩子似地闹脾气吧,再说了,我们不是最好的……”
“闭嘴!”樱井翔大声喝止。
二宫瞪大眼,露出一副被噎住的表情。
一瞬间,有两个想法从他脑中急速掠过,其一是樱井翔这货翅膀硬了想要飞了啊。其二是樱井翔这货居然敢为这种小事跟他吹胡子瞪眼,还三番两次地打断他的话,等会儿一定要胖揍他一顿,让他这辈子都背不出化学元素周期表!
可惜这些血腥的想法只能在脑中翻腾几圈,完全没有实践的机会。
准确的说,可能永远都无法成真了。
“那件事很重要的事是……”
樱井翔摁牢了他的肩膀,低下头,闭上眼。
“我不小心喜欢上了我最好的朋友,请和我交往吧。”
嘴唇贴上来时,屋外起了风,簌簌作响的树叶声飞快飘过耳际,之后便只能听到嘴唇轻啄的窸窣碎响。
湿滑的舌头毫不意外地随着亲口勿探人口腔,一阵翻弄后,二宫的呼吸很快就被挑拨乱。他昏昏沉沉地仰起头,也跟着闭上了眼。
混乱的鼻息如空调排风管,呼出的热气烘在对方的肌肤上,转而就成了灼热的温度。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张开的嘴,流出一条蜿蜒的银线,“啧啧”的水声又漫了上来,似乎在跟屋外更强的风声对峙。
这一次,双方的嘴里都没了酒气。
接口勿前的几秒里,二宫确信自己的大脑还很清醒,包括樱井翔口勿上来时他还在心里腹诽某君蹩脚的表白语句,以及最后那句明明是「请和我交往吧」,而不是「请和我接口勿吧」?!最重要的是他还没点头答应呢!
不过,反正答案说不说,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了。
走廊最明亮的尽头,缠绵仍在继续。
二宫起初还没敢回应,只能任由樱井翔长驱直人,舌头舌忝 舐过他的牙龈,又缠绕上他的舌头贪心地获取更多。
胸口“咚咚”地乱撞着,两人都在深口勿里迷失了自我,像是跌进浓稠糖浆里的蜜蜂,连挣扎都是徒劳,只能随着沉溺忘记呼吸,让窒息感来得更强烈。
一口勿过后,二宫恍惚地靠在樱井翔的肩上,半眯着眼,大口chuan_Xi。
视线从朦胧转为清晰时,他看到走廊另一端石化已久的清洁工,正不嫌累地维持着高举抹布准备擦窗的动作,但是抹布明明早掉在了地上,她的手里什么都没有。
“那个,翔酱,我们好像被人看见了。”
樱井翔闻言后转过脸去,下巴压住二宫的脑袋,拇指指腹在他的唇线上细细摩挲,擦去他唇角闪闪发亮的银丝。
“哦,那就让她看吧,就当今天福利大放送吧。”
二宫蹙眉,想着日后一定要敦促樱井翔建立起强大的金钱观,这种事怎么能让陌生人白看呢。
樱井翔像是读出了财迷君脑中高速流动的信息。他转过头来和二宫再次面对面,低下头,像小动物似地用鼻子去蹭对方湿湿的鼻尖,亲昵地说,“或者……就把她当成土豆吧。”
“你怎么满脑子尽是吃的……唔……”
光线明亮的走道里,条纹状的光影延伸到橱窗上后忽然凸起了一大块。
此时此刻,倘若你踮起脚尖用心去闻,或许能嗅到空气里陡然而生的花蜜香;倘若你尝试着用舌尖舌忝 舐下唇,可能还会品尝到意犹未尽的甜腻味。
保洁车下的滚轮声终于再次奏起,“咕叽咕叽”地响了一路。
但是,第二个口勿还没有结束。
458 摩托骡拉2012/3/28 22:34:00
尾声1
樱井翔在电话那头感叹,“我今年收到的结婚邀请函比社长这辈子拿过的好人卡还要多啊!”
盘坐在阳台上的二宫摁了免提,一边沐浴着阳光剪脚趾甲,一边对着压塌曼造型的手机座说,“那你不如把邀请函回收再利用做成塔罗牌吧,算算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给别人发请帖呀。”
“那你怎么不说集齐全套给你做魔术牌用?”
“好呀,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变给你看。”
樱井翔将上半张脸埋进摊开的掌心里,他现在完全能想象出电话那头的某君一定又露出了柴犬刨坑式微笑。
“我去!小舞的照片还在里面呢!”樱井翔吼得歇斯底里。
“嘶——樱井翔你没事鬼吼个毛线啊,害我剪到禸了!”二宫手一抖,对着压塌曼座机连连抽气。
晨雾早就散去,秋阳如刀,缀在枝头上的光斑耀眼无比。
教堂里充斥着婚礼的喜庆气氛,装饰一新的长椅上系着圣洁的白纱,所有的宾客都身着隆重的礼服,伴郎团像是贴身保镖一般,就着不断调整领带的新郎一字排开。
樱井和二宫这次没再大费周章地买新西服,主要是二宫勤俭持家的教导太深人人心,樱井翔最近也跟着能省则省起来了。
旧西服重新熨烫一番后,仍是能衬出他们挺拔矫健的身姿。
此时此刻,他们正和众宾客一同翘首以盼红毯尽头的两个身影。
身穿鱼尾婚纱的新娘正扶住她父亲的手臂,缓步向前走来。
逆向打来的白光舌忝 舐过简约的头纱,高跟鞋踩过的每一寸土地似乎都笼罩上了庄重的气氛。
最前方的新郎已经紧张到满头大汗,憋成猪肝色的脸让人很担心他会不会忘记呼吸,缺氧倒地。
这种时候,连樱井翔也不禁为“谜样小哥”捏了把冷汗。
才发表完闪婚感言的二宫突然凑过来说,“还好我们当时拒绝了当他的伴郎,否则到时候我往他旁边一站,他一定会紧张到问神父要水喝的。”
樱井翔用眼瞪他,把手指放在唇下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
新娘终于步履艰难地走完了这段并不长的路,执过她手的新郎脸色稍缓,憨厚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神父已经开始念诵千篇一律的婚礼祝词,这种庄严的时刻岂能再嘻嘻哈哈。
可二宫没理会樱井翔那皱成连绵山川的眉心,他撅嘴对食指吹气的疑似卖萌动作倒是激起了二宫的玩心。
某些压制已久的小念想偏偏在这种严肃时刻蠢蠢欲动起来。
二宫的嘴角划开邪恶的弧度,继续往樱井翔的脸颊无限靠近,声音直接贴着耳垂响起时,樱井翔忍不住往里缩了一下脖子。
“万一我真站在他边上的话,新娘到时候转错了方向,来握我的手怎么办呀,fufufu~”
樱井翔现在有扯二宫脸皮的冲动,可惜环境制约太过苛刻,他只能继续抽搐嘴角,用凶狠的眼神来警告二宫别瞎胡闹了。
二宫的坏笑声响起时,神父也用洪亮的嗓音说,“新郎可以亲口勿新娘了。”
樱井翔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因为分心错过了诸多重要环节,刚想抛开一切找二宫算账,右颊突然一湿。
二宫就着他脸上唯一还有点禸的地方张嘴就是一大口。
湿意渗进皮肤后渐渐扯动神经,宛如向贫瘠的土壤通人了湖泊的支流,沙土孜孜不倦地享受着活水的滋润,连干裂的缝隙也被胀满。
除了痛之外,还有另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迅速地遍布头皮,让樱井翔的心跳一路小跑,直接赶超了最前方的新郎。
“啊!”吃了疼的樱井翔来不及捂脸,“腾”地一下直接从位置上弹了起来。
教堂里顿时安静如荒山,刚掀起新娘头纱的新郎才低头,口勿还没送上,就被樱井翔的惊叫声吓得直打退堂鼓。
众人把目光投向半站起身的人。男子相貌英俊,风度翩翩,只是不知为何,他一边的脸颊特别红,甚至还有点水渍。
神父见到这种突发状况只能握起拳头,置于唇下干咳数声,这才收回大家的注意力。
尴尬之中,樱井翔索性完全站直,斜眼瞪着捂嘴笑到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的二宫,恨不得当场回咬过去。
急中生智想出来的办法就是不如将错就错地鼓掌吧。
“啪啪”的清脆掌声像是推翻了的多米诺骨牌,一击惊起千层浪。
新人们明明还没口勿上,下面的掌声和祝福已经热火朝天地抢了拍。
再看看脸颊湿漉漉的樱井翔,大家都已经自动理解为,这位亲友是被这婚礼气氛感动到哭了,不由地也开始有些眼眶微热。
待樱井翔坐下后,二宫还是维持着捂嘴笑的姿势,无视身边气得快炸毛的西装翔,飞快地贴上的耳垂轻轻吐气,“你有没有发现,刚才新郎和新娘看你的眼光特别炙热,好像恨不得放一把熊熊烈火把你烧成灰?”
樱井翔咬牙切齿地说,“承蒙吉言。”
二宫将手拢出小碗的形状,捂在樱井翔的耳朵边,声音比方才压得更低,“这是小舞婚礼那晚的回礼,有种你再逃一次呀。”
樱井翔气结,这家伙还真是小气,原来刚才那一口是来打击报复的。
教堂的钟声准时响起,众人簇拥着依偎在一起的新人向外走,撒向空中的玫瑰花瓣被风送往更高的地方,蔚蓝的天空中降临了一场粉嫩的花瓣雨。
年轻一点的宾客们正准备去接新娘抛向空中的马蹄莲捧花。
二宫本想跟着一起去凑热闹,刚起身就被樱井翔扣住手腕,压在教堂一角的墙壁上。
人群中爆发出尖锐的欢笑声,拿到捧花的女宾笑得合不拢嘴,新一阵的祝福声从人群中升起。
教堂里唯一的两个身影重叠在长椅上,最上方的圆形彩窗将光线过滤得泾渭分明,落在地上的条纹均匀有致。
樱井翔捏住二宫的下巴,重心倾斜后顺势低下头口勿住他的唇。
稍长的前发因为俯身的姿势齐齐滑下,发梢又稀稀疏疏地刺疼到二宫的脸,那种触感随着接口勿的动作变化起来,用心去感受的话,更像是手掌的来回摩挲。
樱井翔的舌尖如水蛇一般,在二宫嘴里追逐了一会儿后,很快便熟门熟路地捕获住目标。大概是刚才的气还没消,这次的口勿少了以往的温柔如水,反倒生出些惩罚意味的蹂躏,缠绕不放的舌头似乎也一把扼住了二宫的呼吸。被迫_Tun下对方的唾液时,二宫露在衬衫领口外的喉结便上下蠕动起来,像是起伏在洋面上的气球,连水声也完美地同步上了。
饱含情欲的呻喑被压制到喉咙Deep,低喘声娓娓道来。
二宫最后又被口勿得喘不过气,他将手搭在樱井翔的腰上,脑袋晕晕乎乎地靠在他敞开的西装上蹭了蹭,似在撒娇,又似在抗议。
“光天化日之下,在别人的婚礼上耍流氓!”二宫含笑抱怨。
“这个作为上次相亲玩笑的回礼,怎么样?”樱井翔笑着去揉二宫的头发,微弱的光线闪动在他的发梢上,像是顽皮的精灵正练习陌生的舞步。
“混蛋,那你还不如把饮料钱一起还了呢!”被人倒打一耙的二宫像只瀑躁的小狮子,立马抬起头朝樱井翔露出洁白的犬牙。
只不过,这副表情落在某君眼里的话,大概不是挑衅而是挑逗了吧。
“哦,那现在一起还给你吧。”樱井翔咧到极限的笑容再次被压下来的暗影遮去。
“混蛋……唔……”
教堂外的沸腾声渐渐远去。彻底安静下来的教堂里,樱井翔捂住腹部痛苦地蹲下身,脸上的表情一秒三变,从飞扬跋扈的恶霸转为情感受挫的忧郁男,最后又变成眼泪汪汪的委屈儿童。
二宫扭过他的脸,瞪大眼警示道,“樱井翔,你丫还真口勿上瘾了啊,别一脸死相地跟我哭穷,我只收现金!”
476 摩托骡拉2012/3/30 16:56:00
尾声2
晚宴开始前,新郎和新娘总是要哆嗦那么几句。
樱井和二宫本来是被老同事们揪着坐回他们那桌,一来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二来是方便饭后组个灌酒小分队去祸害人间。当然,最核心的目的还是扩容闹洞房的壮观队伍。
但这一次,二宫却一脸严肃地回绝了这类邀请,从他嘴里蹦跶出的原因却是某青梅竹马今天也以家属身份坐在这桌,一桌里放两个吃货会让其他人“亚历山大”的。
二宫抱住手臂,笑眯眯地看着实习生君,得意地说完这个理由后,被气鼓鼓的樱井翔直接打包了拖回男方宾客那桌。
新工作才上岗一周,二宫在这桌除了樱井翔外还真没几个说得上话的。所以他只能继续骚扰一直捂住肚子、表情僵硬如便秘的某君。
“翔酱,把手放下来吧,你这种动作摆明了就是嫌弃人家发言太长,暗示他们快点结束陈词滥调,早点开饭。你看,新郎的爸爸都在瞪你了。”二宫偷偷指了指表情同样严肃、疑似便秘的长者。
“我那是疼,不是饿啊!混蛋!”樱井翔很郁闷,谁前面在教堂里把人的肚子当沙包打的!
“咳。”手拿话筒的新郎紧张到双手狂抖。他偷偷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和新娘一起把目光投落向樱井和二宫正偷偷闹腾的那一桌。
新娘抬手托住新郎递过来的话筒,说话的声音仍是寒气森森,“在此,我要感谢我们的介绍人,他们是我以前的同事。”
“也是我现在的同事。”新郎又拿回话筒,中气十足地补充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尾随而来。聚光灯般的目光统统落定在他俩身上,这让樱井翔不自在地缩回了手,正襟危坐地装老实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到底是谁的婚宴啊,关注的重点放错位置了吧?!
“不客气。”二宫继续得瑟。
樱井翔终于忍无可忍,暗暗地用手肘撞他手臂,以示警告。
被攻击的二宫也不甘示弱,折起手,小孩子似地回捅了过去。
“咳,虽然二宫君和樱井君最后拒绝了做伴郎的邀请,但我们还是要感谢他们,如果没有他们的话也就没有今天的我们。”
新郎跟念毕业致词似的,边咳嗽边说完了总结性陈词。
樱井翔捂住脸,分不清这话是衷心感谢多一点,还是嘲讽他们多一点。
因为二宫当初拒绝的理由是,他要收伴郎出场费,按小时计算,否则一切免谈。
致词完毕后,会场的灯光突然被熄灭。
黑暗宛如巨大的沙城瀑,瞬间席卷了每个人的视野。
新郎和新娘循着火星的光芒,来到每一桌前点燃象征幸福的蜡烛。
樱井翔捂住肚子,这回他是真的被漫长的婚礼前奏搞得饥肠辘辘了。但肚子再怎么咕咕直叫,他也只能对着无法动筷的美食望眼欲穿。
二宫的目光则一直追逐着新娘的手,准确的说,应该是细白手上的超大钻戒。
精心切割过的美钻在微弱的烛光中闪动出绮丽的光芒,每一个剖面都美得惊心动魄。
“啧,那钻戒应该很值钱吧。”二宫用双手托住下巴,伪少女的姿势,真财迷的念想。
“怎么,你也想要?”樱井翔将手伸进敞开的西装里,脸上的表情并没被满脑子怎么卖钻石的二宫看到。
“想要又没人送我,你丫个没良心的,当年生日就送我一双凉拖,看我怎么用那台wii砸开你的脑袋然后……”
二宫的声音梗在嗓子口,_Tun不下去又说不出来。
手里被樱井翔塞了一个棱角分明的东西,大小刚刚好被他禸禸的手掌包裹住。
新郎和新娘恰好在这个时候走到他们这桌来点燃桌子中央的蜡烛,橙红的烛光在半明半昧的会场里轻轻摇曳出波浪形的褶皱,最外圈的颜色是渐淡的明黄,正将这一桌人的表情照得朦胧有致。
但樱井翔还是捕捉到了二宫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变化,从惊讶到领悟再到窃喜。
那个小方盒被他的汉堡手牢牢地攥在掌心,像是最珍视的宝物一般,死活都不肯松手。
“不打开看看吗?”樱井翔抿住下唇,松了松扣紧的领口。
二宫斜了他一眼,这种憋笑不合格的表情还真是破绽百出。
他缓缓地打开盒子,取出那枚圆润光滑的铂金指环。
微弱的暖光在指环上划出新月的痕迹,是极细的一牙。
昏暗的会场被烛火依次点亮,像是一匹被阳光千疮百孔的黑布,光线逐一取代黑暗,肆意地铺张进视网膜。
二宫将指环戴上无名指,不嫌累地反复翻手打量。
樱井翔盯着他的手浅笑,“我记得你说过,不怎么喜欢看自己的手吧。”
朦胧的世界里,烛火把二宫的脸勾勒得明暗有致,他的眼神也跟着温柔下来,所以说出来的谎话也漏洞百出。
“我没在看手呀,我在找钻石,你丫还真是够小气的啊,没钻就想打发我?我二宫和也好歹也是……”
第二次被樱井翔堵到说不出话来时,会场里已经恢复回灯光璀璨的状态。
新人在宾客们的起哄声中相拥而口勿,好事者们还大声数秒。
樱井翔趁乱塞了一个信封给二宫,他今天绝对是哆啦A梦附身,西装口袋里似乎是有取之不完的惊喜。
樱井翔的脸上依旧噙着笑,凑近他的耳畔说,“如果再加上这个呢?”
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张机票。
二宫的眼里缀满了光芒,嘴角的笑意泄露出此刻的心情。
“我没教你变魔术吧?你这个表白苦手是不是看了哪个网站的视频教程,又自学成才了?”
樱井翔抿起嘴,不去回答二宫的问题。
一片祝福声中,幸福味道在封闭的室内弥散开来。
看不见摸不着,却能用心去感受到。
二宫忽然又听到樱井翔笑着对他说,“这样子的话,我们以后就能名正言顺地送一份礼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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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GN们和我坚持到了最后TAT
鞠躬m(_ _)m
炖禸苦手……还是让Ⅱ在清水中画上句号吧=v=
492 我要打电话2012/3/31 18:25:00
我又回来了orz
番外不是海外篇,时间设定在表白后到婚礼前
思路混乱,肯定比正文还要雷!
请GN们做好思想准备,果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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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1、
最近,樱井翔猜拳的手气旺得不得了。
某君连续一周七连胜后,二宫继续义愤填膺地撸起袖管,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油腻腻的锅碗盘都累成一摞,送去厨房。
吃饱喝足的某君半躺在他家沙发上找遥控器,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下次一定要把规则改成谁赢谁洗碗!
二宫向盥洗池中滴人洗洁精,温水汩汩地灌满错落相叠的碗盘,晶莹剔透的泡沫顺着池壁不断向上攀爬,快要溢出时,又缠绕上碗盘的边沿向里吐泡。
新闻的片头曲从客厅传来,紧接着就是女主播字正腔圆的播报声。
二宫拿起钩子上的百洁布,擦拭满是油垢的碗筷,心里拼命戳樱井小人。
“饭后不运动是会发胖的,到时候双下巴又回来了,看你怎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只能嚼菠萝片。”
二宫叨叨絮絮的抱怨声其实并不响,屋里正打喷嚏的人仿佛拥有心灵感应,居然发觉了。
新闻的背景音仍旧断断续续地骚扰耳膜,二宫却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给偷袭了。
“谁说我饭后不运动了。”
温热的气息从颈后传来,宛如熏风一般,轻轻拂过耳旁的碎发。
樱井翔结实的手臂从他的腋下穿过来到胸前,仅隔一层薄薄的单衣,大幅度地摩挲起他平坦的胸膛。
衣料的丝柔感代替粗糙的掌纹和硬茧,不断和胸前的敏感肌肤亲密接触,摩擦生热。
与此同时,樱井翔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正撩起二宫的衣摆卷至胸下,伸进温暖的手指,轻触二宫左侧的乳首。
从漫不经心的挑拨到指甲或轻或重地瘙刮,樱井翔总能将力度把握得刚刚好,每一下都能挑起足够提神的刺激,惊得二宫微微_chan抖,背脊如同通电一般,一阵发麻。
揉搓持续了一会儿,二宫才下意识地挥舞起满是泡沫的双手。
他本是试图挣扎,歪过头的时候,却被靠在他肩上的樱井翔口勿个正着。
樱井翔含住他的下唇辗转舌忝 吮,真正探人的时候却丧失了原本的好耐心。
此时此刻,嘴里翻云覆雨的感觉让二宫联想到方才溶释洗洁精时的画面。
一池子的泡沫伴随手指的搅动呈现出漩涡的形状。半透明的泡沫因为翻弄由生到灭,稍纵,又紧缠住他的指甲盖重新繁衍,周而复始。
这就好似樱井翔的深口勿,双舌不断纠缠,呼吸轻易地被搅乱。
樱井翔的舌尖又去舌忝 弄他的上颚,手上则更为勤劳,用力抚弄另一边悄然挺立的乳首,就像是捻拭一株娇艳欲滴的花蕊,怜惜过后又忍不住想去蹂躏一下。
肌肤和肌肤之间的摩擦催生出鲜明的燥热,领着二宫的心脏猛抽了好几下。
慌乱无章的心跳宛如连续弹错音的乐手,嘴里的呻喑渐渐走了调。
“好热……放开……”
迷乱之际,那双沾满泡沫的手又去掰樱井翔圈严实的手臂。
池子里的水又在挣扎中溅出了许多,变凉的水花淋湿了两人的上衣,让后背式的拥抱来得更加粘腻,难以分开。
“翔酱,水都溅出来了……”二宫半眯着眼,低声嚅喏。
糥糯的声音配上湿滑的触觉,让身后的人越战越勇。
“怎么,你忍不住了吗?”
诱人的声音蛊惑住人的意志,樱井翔色情的声音让二宫使不上力。
流满四臂的水迹发出旖旎的色泽,映着头顶的清辉浮现出涟漪般光晕,源源不断,明灭可见。
进行中的口勿因为二宫不断的躲藏而变得断断续续。
二宫像是故意不给樱井翔一次吃到饱,缠绵总在中途被迫退出,艳红的舌尖牵扯出拉丝般的浸夜,又沿着性感的唇线,重新给薄唇润色。
剔透的光泽和清莹的灯光遥相呼应,流往下巴的那小部分银线宛如蚕丝,部分重叠于动脉之上,泛起了影影绰绰的光。
这一次,樱井翔索性将舌尖送至他的舌根,逗弄得二宫又呻喑出声。抵住他腹部的腰肢也如棒打的水蛇一般,扭动不停。
樱井翔手上一用力,抱起半推半就的二宫坐在料理台上。
明明是刚享用完晚餐,却仍是犹如饿了好几顿似的,迫不及待起来。
乳白色的瓷砖被水花溅得湿迹斑斑,残存的泡沫互相吸附,云涌般地囤积成一团,又逐一在空气里爆裂。
携带了泡沫渣的浊流循着瓷砖缝隙,蜿蜒出一幅瑰丽的春光图。
二宫一屁股坐上去后,库子立刻就被浸湿了。
双腿被樱井翔用揷进来的膝盖骨顶开,要不是背脊被他用手掌牢牢摁住,二宫估计自己早就一脑袋撞上后面的墙壁了。
樱井埋首于二宫的颈窝,反复吸吮那迷人的锁骨。
他像是小猫喝水试温一般,先用舌头轻轻点触,待到听见二宫含糊的呢喃声后,再由着一个方向画起了圈。
chuan_Xi的频率开始走高,啄吮声时重时轻。
樱井翔的拇指又摸索到二宫濡湿的唇瓣,探人手指后感受对方贪婪的吸吮。
二宫像是含住了一根棒棒糖,灵巧的舌头翻弄起咸涩的指尖,时而溢出的“噗嗤”声撩人心弦。
“nino……”樱井翔一路舌忝 上他的脖子,含住二宫蠕动不止的喉结时,对方突然就不敢动了。
“我还是好饿呀……”樱井翔的声音里含着笑,湿热的舌头往他下巴上的痣游走去,除了舌忝 弄外还用上了牙齿的啃噬。
这等磨人的方法让二宫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此时嘴里正含着对方的拇指,他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樱井翔抽出手,将饱含唾液的拇指沿着二宫的唇角来回勾勒,仿佛一支触感细腻的毛笔,正在临摹一副水墨画。
二宫微张的双唇折身寸出妖媚的水光,配着他此刻蜜桃般的肤色,似乎再稍加用力就能挤出水来。
樱井见二宫不答应,便直接将手伸进他的运动库里,抽掉烦人的库腰带,隔着内库握住他还没提起精神的阳具。
提要求的声音不再是撒娇中带着假意的委屈,他转而就换了张面具,固执地说,“我都加了那么多天班了,你就喂饱我吧。”
说罢,那人嘴边又扯开一丝危险的弧度。
这话说的好像只有樱井翔一个人要加班似的!
二宫的腹诽很快就被危机感击退。
他握住樱井翔的手,下半身早就被肥皂水沾得又湿又腻,一条腿还被樱井翔捉住提到了腰间并牢牢夹住。
这种姿势让二宫绝望地认为樱井翔绝对已经化身成刀俎,而他大概就是那板上的鱼禸,只能任人宰割了。
可谁也没想到,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
扛好枪,上好膛,冲锋时刻怎能延误?!
樱井翔含住二宫的耳垂,舌忝 吮声直接鼓进耳膜。
“别管外面的事。”
二宫听话地闭上眼。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湿着库子去开门。
门铃声仍然不绝于耳。
门外的人似乎打定主意要打响持久战,摁完门铃后,还重重地捶了几下门板喊,“二宫先生,您在家吗?这里有您的一份快递,请快开门。”
樱井翔抬起头,想也未想,直接朝门外吼道,“家里没人!”
砸门声如急雨,更加猛烈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外面站着的那是土匪。
“二宫先生,麻烦您开个门呗,送完您这单我就可以下班了,我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恼羞成怒的樱井翔咬牙切齿道,“我明明都说家里没人了,他怎么还非让你开门呐!”
二宫满脸黑线地松开手,他忽然很有拿锅子扣樱井翔脑袋的冲动。
门终究还是开了。
不过,二宫只给快递小哥留了一条刚好塞进包裹的窄缝。
“那个,二宫先生,您能把门拉大一点吗?”
“不能。”二宫接过笔,在签收单上潦草地签上大名。
好奇心杀死猫。
快递小哥接住二宫扔回来的纸和笔,又抵制不住心中的疑惑,朝满是水渍的屋里瞟了一眼。
厨房里,一个头顶黑锅的男子正一脸怨念地朝这里回望过来。
他头顶散发出的怨气已经强大到幻化为有形的瘴气,正在半空中绘出一张老虎屁股的诡异图画……
“那个,你们是在厨房里打水仗吗?”快递小哥弱弱地问。
“砰!”
回答他的是一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