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001 - ==2010/4/15 21:12:00
其实雅纪,失去双眼我仍可看见你,割去双耳我仍可听见你,折断双臂我仍可拥抱你。只是你总是走得这般轻易,看不见的其实一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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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心绞痛。。。
捂胸口。
我究竟该怎么办
唉。。。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恨他TT
- 5003 - = =2010/4/15 21:40:00
- 5027 - 坑又来了2010/4/16 23:12:00
一弯夜月,一抹纤云,疏柳影中映出朦胧山黛。茫茫的芦苇荡中传出一些聒噪的蛙叫,和不平常的淅沥水声。
全身湿透的西泽把手伸给浅野,却没有得到回应。浅野优哉肘上有很深的一道伤口,被浸泡得都有些浮肿,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森白的骨。浅野攀着岸边一块石头,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咬咬牙撑起手肘,尖锐的疼痛让他轻呼一声,眼看又要掉回湖中。
“瞎逞强...”
西泽不由分说把他拽了上来,两个人都散了架般倒在浅滩上,半晌未能言语。
“还不是你不让我回西海...”
“你真以为回去了樱井舜就能放过你...”西泽冷笑一声扭头看身边的人,“刚才那些杀手招招致命...他根本就只是在利用你。”
浅野看着深邃星宇,仿佛在一点点旋转,浩瀚无际。自己漂浮在哪里,游荡在哪里,不得而知。
“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在利用我...他利用我...至少我还能活下去...”
西泽讶异地扬了眉毛,“一开始?什么一开始?”
浅野很平静,只是时不时因为伤口的疼痛而蹙了眉头,他沉默了一会,缓缓抬手撕去了脸上的易容矫饰。细长如柳的眉,狭长的眼眸中是如寒冰的冷漠,挑起的眼角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媚,小巧的笔,饱满的唇瓣因为寒冷有些苍白。
是极漂亮的人,却和之前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现下的柔媚一点都没了之前的锋利,哪里还有一点相叶的影子。
“看清了麽?这才是我。你也可以走了...从我这得不到你想要的安慰的。”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要替他卖命?”
“樱井翔杀了我哥哥,他想除掉他,我也想报复他,被同伴利用又有什么关系...”浅野冷冷地望了西泽一眼,“一个人有多孤独,你不会知道的。”
西泽伸出手,缓缓抚过他的潮湿的发,拨开粘在额头上的刘海,从眼角滑到脸颊,勾起他的下颌,“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西泽坐起来,抓过他的手,从下摆撕了布条,小心缠在伤口上。
“他没有杀你哥哥...而是浅野莲杀了他的孩子。”
浅野呆了半晌,突然大力地挣扎起来,甩开了西泽的手,伤口崩裂开,鲜血又渗了出来。
“不可能的!哥哥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为什么不可能?他迷恋樱井舜,为了争宠,被人唆使换掉了雅纪的药,结果害得樱井翔的孩子早夭,还让雅纪被诬陷差点死掉。”
浅野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不可能的...如果是这样你为何不早些对我说?!”
“因为我也想报复樱井翔...”
“不会的...哥哥待我那般好...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那你为何就信樱井翔会做这种事?你自己不也是由爱生恨,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麽?”
“我...”
浅野张口结舌,突然觉得这些年来自己的处心积虑,隐忍挣扎都变成了一个笑话,咬着嘴唇狠狠抽了西泽一个巴掌,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要走,一身水珠滴落在草间,掺杂着血色。
“等等,你去哪?”
“去找翔...”
“过了这么些日都没有龙御上宾之类的消息,他应当还活着,你不用...”
浅野没有回头,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绊到了石块膝盖一软,手撑着地又艰难站起来,纤长的身形颓丧地弯了脊梁,湿热的夏风中却如身处寒冬,不停地微微耸动着肩胛。走了百米远之后终于气力不支跪倒在地,难过地哭了出来。
西泽叹口气,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我亦不想一直活在安慰的幻境中了,既然他还活着,那说明雅纪一直在他身边,他们既然经住了这般考验,应当得到幸福。若我们去赎罪,我想会得到原谅的。”
浅野用手背擦着眼睛,断断续续道,“是...所以...翔的身边应当还有姧细...之前樱井舜把毒药给我的时候...我去早了些偷听到他对那人说‘关键时刻动手’‘溃不成军’之类...我想除了我应当还有一人...”
“事不宜迟...”西泽忽得拉起浅野让他伏在自己背上,“跟着灵鹫走就能找到相叶,走吧。”
浅野趴在那人肩头,又想到自己曾经有的那个瓦罐,稀薄的记忆中古旧的铜钱却是金灿灿。
“啊!!”
樱井翔猛地睁开眼,之前那些可怕的场景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尽的黑暗取代了斑斓的色彩,又一个噩梦。
喉咙干渴的难受,灼烧一般滚烫。樱井撑起身体,摸索到床沿,放下双脚去找履靴,左勾右寻了一会却还是找不到。樱井有些恼怒地赤脚下榻,小心走了两三步,转了身体又走了几步,手臂左右摸索着——应该是在这里,茶壶一直放在桌案的右侧,为何自己摸不到,连桌案也摸不到。
——这真的是自己的帅帐麽?
樱井又往前走了一步,脚下绊到了什么猛地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陛下!”帐外的守卫听到响动立刻想要掀帘进去,却被樱井大声喝止在了帐外。
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样的自己,这样没用弱小的自己。从昏迷中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却不在身边。
从来不知道眼前的黑暗可以_Tun噬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骄傲和自负。他装得很好,他没有恼怒,没有气愤,他把这些都收起来,拿出去的是那个虚假的自己,淡然安稳,一贯的风华俊雅,指点江山。
但是忍不住,听见他说了那样的话,就不由自主去迁怒,责怪,恨。明明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明明你听见了我,却还是离弃我在这漆黑的永夜中。
收起来的那些苦痛,恐惧,愤怒,都倾倒给你,让你也和我一样痛苦,这样我似乎便不是唯一可怜的那个。
樱井翔坐在地上,觉得自己又残忍又无耻,可已经被折磨到了一个界限,生不如死。他是万民拥戴臣子俯首的君王,撑着自己的一直是帝王家的高傲自负,是从不低头的凌云气概,可是现在他连倒碗水给自己都做不到,如何对阵沙场,打马挥剑。
每日都忍不住去想母后的清丽的面容,去想小舞和小修的斗气模样,去想和也转着扇子半勾嘴角的笑,去想智皱着八字眉却温柔的眼神。
还有他的样子。
怕到了极点,怕迟早有一天这些记忆的画面都模糊成影,湮灭飞散。
“你怎么坐在地上。”大野端着药走进去,伸手欲扶,想了想还是收了手。
“我乐意坐着。”
闻到苦涩的药味,樱井伸出手,接过药碗。
“是他亲手熬的。”
“......”
“整天对着个破匕首发呆,我看迟早有天他会把自己眼睛剜出来。”
“呵呵...”樱井冷笑一下,“他大概是想杀掉我罢。”
- 5050 - 坑又来了2010/4/18 0:51:00
终于樱井翔还是带着军队再次踏上了征途,为了赶之前拖下的路程,这几日都是急行军,却也没有人敢叫苦。
暑气愈来愈重,闷热的盛夏中捷报频传,倒也让人不至于那么焦躁。可明安王近身侍从却是整日心惊胆_chan,再迟钝愚笨的人都能觉察到那阴沉的可怕压抑感,似乎前方顺利的夺回城池丝毫不能让这位君王一展笑颜。
都说樱井翔又回到了八个月前,冷冽的神情,倨傲的模样,却是天生就不会笑一般。
“啪!!”
百顺战战兢兢端着盘子出来,托盘上是碎裂的碗和打翻的菜肴。
“又摔了?”守卫悄悄问。
百顺点点头,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还真是神了,陛下光是闻就知道是九王爷送来的。”
“嘘!这时候还提什么九王爷...”
相叶雅纪正走到他们面前,两个守卫赶紧噤了声。相叶冷冷扫了眼百顺手里的盘子,挥手推开欲阻拦的守卫,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去。
樱井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相叶,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是怎样的表情。原本弯若新月的眉会拧在一起,瞪着黑圆的杏眼,嘴唇紧紧抿在一起,还会紧捏着拳头,虽然是气愤却还是小孩子耍赖的样子。
“军粮来之不易,身为主帅怎可意气用事奢侈浪费?”
“那你滚你怎么还没滚。”
“你让我滚我就得滚?当年你登基时我不跪你不是你的子民,现在我也不是你的臣子,你没什么权利让我滚。”
已经好几日过去,相叶一直就待在大野的帐内,不吵不闹,有时候带小狼出去转转,卡着时间回来准备膳食和煎药,送到自己这里无一例外全被自己扔了,以为那日自己说得够狠做得够绝,会把相叶伤个彻底远远离开。却不曾想他消沉了几日之后,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颠覆了的世界里似乎他也变了,猜不着摸不透,还有月兑离了轨道的挫败感,让自己更加惶恐不安。这场战争里藏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私心,现在回首看去都不知对错,反而陷人骑虎难下的局面,因此更加怨恨。
“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相叶轻笑一声,“你就算想看见也看不见了。”
简单的一句话直直戳进樱井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还是从相叶口中说出,带着些嘲讽和讥笑,仿佛自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仇人也许都没他们这么恨。
樱井抄起手边的玉卧兽形砚滴就朝相叶砸去,随后就是落地的巨大碎裂之声。
“看来砸东西可不是你的长项啊樱井翔。”
话音未落龙泉剑依然出鞘,虽然樱井看不见但是这些天里听觉已是敏锐许多,循着那压低了的沙哑嗓音一剑刺去,疾如闪电狠若惊雷,只听铛的一声,相叶用无花抵住了剑身,一个翻腕抠住樱井的手臂,一脚踢开了那剑,寒光洌洌的无花逼上他的喉管。
果然是绝世的匕首,那嗜血的气息从翕动的喉结处渗进去,甚至能感觉到刀刃在微微地_chan抖。与他近在咫尺,听着他有些粗重的chuan_Xi,感受到他的不安,却已没了想要拥抱的冲动。
“再往前一点,你便死了。”
“你的手何不再用力些。”
相叶看了樱井一会,前所未有的疲惫倦容,却没有自己所害怕的冷漠。
“想让我给你解月兑?休想!”
樱井翔一怔,随后就听见无花重新揷人刀鞘的声音。
“你不是恨我吗?!你继续恨啊!留着命变着法子折磨我就是了!不过就失明就想死,你这个懦夫!!”
相叶扯着嗓子喊出来,声音就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含糊不清,却还是清晰地捅进了樱井的耳中。
“你恨我!你把腰带拿走了!你不肯吃饭喝药!你不就是想逼我杀了你麽!!我就不!有本事你就继续恨啊!逼到我杀了你为止!看看是谁先杀了谁!!凭什么就许你恨我?你怎么不恨你自己!若不是你那么自负一直养着那个王八蛋浅野你会变成这样吗?!你是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相叶雅纪你给我滚!!”樱井翔怒不可遏地一拳揍了出去,却挥了个空,身体不受控制地甩了出去,一个趔趄跌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樱井翔,你不就是不愿在我面前瀑露你的丑态麽?你不让任何人看见你这个样子,你抱着你那高贵的自尊心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还指望我给你抹脖子...你不是不想求人麽...你不还是在求我...?”
樱井无力地坐在地上,背后那人喊着喊着已经带了哭音。伤口被他毫不留情地撕开,又准又狠,疼到骨髓Deep,锥子一样往里钻。最后一阵晕眩,捂着胸口咳了几声,一股腥甜涌将上来,昏厥过去。
- 5079 - 坑又来了2010/4/19 0:36:00
“别动。”
浅野抽了抽嘴角,伸着胳膊让西泽换了药,扭着头盯着铜镜看了一会,看不出表情。
“怎么?不喜欢这个样子?虽然我的易容术比不上雅纪,不过总算也偷学了些,应该还是过得去的。”
“...其实无所谓的,反正这一年多都不是自己的本来样子。”
西泽没有说话,只是手下动作更加小心了些。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在意这个人的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初见,也许是那夜被逼迫的救赎。
长相是很奇妙的东西,明明知道是无足轻重的东西却还是会介意,会暗自比较,从一开始的不屑到了解,甚至从他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
一样求而不得的执着,变了质的zhan_you欲,到恨不得他去死的绝望。
自己对相叶是习惯了的渴求,一年年的陪伴,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光阴荏苒,相叶心里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褪色,随着他的成长自己却愈来愈黯淡。
有不甘心,也有深深的自我厌恶。厌烦了这个用单纯的陪伴去填补空虚的自己,却还是做着伤害他们的事情。看着浅野的心机打算,会想到以前那个处心积虑的自己,配合着他去报复当然也有私心,更多的却是想看看最终的结果,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悲惨。
但是渐渐地就不忍心了。或许那时候的浅野也是这样看樱井翔的。
想着想着西泽打了个哆嗦,收拾了下行李,带着灵鹫和浅野离开了客栈。
“饿么?”
浅野摇摇头,目光却锁在了一个大娘卖着的酒酿圆子上移不开,放慢了脚步。
“这个?”
浅野没做声,却径直端了小凳坐在了破旧的木桌旁。
“大热天的...大男人为何要吃这般甜腻之物...”西泽咕哝一句,被浅野刀了一眼,立刻把后面的“小孩子心性”咽进了肚子里。
“两碗...客官稍等...”
正值正午,一些店铺都打尖,啃着馒头包子在街边闲聊。
“天真热...”
“可不是嘛...”
“不知道会不会打到这里来...”
“应该不会吧...到现在明安军未输过一次啊。”
“哎哟,这你可有所不知了,听说明安王啊,瞎了眼啊!”
浅野刚要咽下口中香甜糯软的圆子,听到这话猛地呛住,大声咳嗽出来。西泽心里亦是震惊,一边拍着浅野的后背一边对那唾沫横飞的男人道,“小哥,此言属实?”
那人眉毛一扬,“那当然咯,俺家哥哥是当兵滴!都说明安军无往不胜啊,那是有神军相助!可是那神仙九王爷在王上身边,好端端的怎会瞎了眼,肯定是他惹神仙不高兴了,就让他瞎眼了!这么一来,岂不是也不帮他打仗了?倒霉的还是我们哟。”
浅野红着眼睛猛地站起来,撒腿就跑,西泽看着他奋力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涩,却还是追了上去。
“他娘的,累死了。”
二宫和也扇着扇子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刚走进去就觉得背后一阵风袭来,敏锐地转了个身对上那熟悉的眉眼。
“操!你怎么又不请自来了!”
松本润没有一点恼怒之色,仿佛心情甚佳,勾着二宫尖尖的下巴轻佻道,“为夫的不堪相思之情,特来相会啊。”
二宫勃然大怒地抄着扇子就要揍他,“放你娘的狗屁!什么为夫!你最多就一姘头!”
松本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腕,任他猫一样乱挠乱抓,不慌不忙道,“和也你又胡言乱语了,我娘要放也是人屁,如何能放出狗屁来?”
二宫还欲争辩,瞅见他右手握着的东西,更是瀑跳如雷,“操!你翻我东西!你竟敢翻我东西!!”
松本迅速地在他额头上口勿了下,得意洋洋地松了手,抖落手中的明黄色圣旨,“平漠郡都护使,五品官,我倒是不知道和也你竟为了我愿意贬谪到那里去...”
二宫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樱井翔似乎有一走就再也不回的打算,出征前留了这圣旨给他,还笑得一脸促狭。
“你...你管我!老子我乐意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逍遥快活...”
松本看着他红了的耳根,庆幸自己还是放下面子过来了一次。牵了他的手握紧,看着他有些闪躲的眼神,好笑地把他按进自己怀里。
“若不是我,你要去哪里快活?”
“哼...”
罢了罢了,这层皮撕了也就撕了,以前三年在西蜀跟着大叔喝酒作乐虽也快活,但最后依旧是酒已醉而人难眠。
还是便宜了这个小子...
两个人静静相拥了一会,二宫闷声道,“你突然上京干嘛来了?”
“自然是和舜安王的人接头。”
“谁?”
“高桥。”
二宫不由得心里一惊,抬起头来,“他还在京城?”
松本点点头,“八月十日黎桑营会造反叛变,攻人京城,高桥里应外合,再让北漠前后夹击。”
二宫摸了摸下巴,“还真是狡诈...不过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小爷。”
松本笑笑,“快把这事了了,和我回去。”
“嘛,这要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我北漠铁骑骁勇善战,区区一个营何足畏惧,再加上有堂本将军打先锋,东北早已是囊中之物。”
二宫点点头,“不过在这之前有个蝼蚁不除不快。”
“蝼蚁而已,踩死便是”
两人相视一笑,都知晓了对方的所思所想。高堂之座上枷锁重重,不如远走边漠,牧羊放鹰,笑看世事沧桑。
“睡了?”
大野拧了把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相叶点点头。
自那日昏厥之后,之前就为调理好的身体崩溃到了极限,一直在昏睡,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相叶坐到他身边,手指抚过他的眼睑,拨开他有些凌乱的发,心里却是平静。
他把腰带拿走的那夜,自己确是想过要走,可是走到哪里?他根本无处可去。你的眼是我居住的湖,清澈澄明,让我肆意甩尾游玩。会有疾风骇浪,会灼热难耐,会冰冷难忍,但我愿意承受,等到风平浪静。而现在,即便是死水浑浊,我也要窒息在此,我唯一的家。
相叶牵着他的手,想到他曾在耳畔说的那句话,收紧了手指,相扣在一起。
你挽留过我,深情款款,辞藻华丽,意乱神迷;现在换我留住你,尖锐刻薄,打碎你顽固的贝壳,坦诚相对,竭力相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