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101 - near2010/4/19 18:11:00
回叹号GN:关于那个隐藏的人,我现在猜不出,觉着自己可能漏了什么暗示,正一章一章往前翻。
末子……真的害怕的,因为读的时候脑子里瞬间反应的一个画面是Ni伴在一人身后一步一步登台,回首望身下人群,再眺远方,把头回过来时轻骂一句“靠,老子当年可没搞那么多劳什子”,从此一人在深宫高阁凭栏,而另一人……orz,我不敢再猜。
不过……兰州说了,她的心思咱别猜……我乖,我不猜了……
- 5107 - 坑又来了2010/4/20 0:16:00
八月盛夏,风清水碧月昭涵,京城依旧繁华如斯。宰相府偏僻清幽的厢房里,二宫躺在竹席上摊平了四肢,薄丝毯随意覆在赤果的下半身,露出虽然白皙但是紧实的胸膛。
“葡萄?”
“......”
“西瓜?”
“.....”
“蜜梨?”
“.....”
松本坐在桌边,挑着果盘里的水果,斜眼看看榻上之人道,“和也你总是这样,难怪一年到头都是病恹恹的样子。”
二宫飞了自己扇子过去,不偏不倚落在松本手中,“你少折腾我...小爷自然精神爽利...”
松本起身走过去,刷地打开扇子装模作样扇了几下,“哦?你之前不是还受用的表情?”
二宫瞪他一眼,伸出双臂来。
松本收了扇子俯身拥出他,却不期然被夺走了扇子。
“啧,我只是要回扇子而已,可汗还真是喜欢我得紧。”二宫笑着转了圈折扇,舒舒服服地半倚在床头。
松本无奈地笑笑,“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找高桥。”
二宫敛了些笑容,“别莽莽撞撞的。”
松本捏捏他的鼻头,“果然还是担心我吧...不过我想听的不是这句。”
二宫知他还是想要个承诺,心里却是被细小的针轻轻扎了下,输赢到底有多重要他不得而知,但恶劣的性子上来,半勾薄唇笑道,“哎呀呀,别想这么轻易得逞,输了就是输了。”
松本微微笑了,啄了他的唇,走出门外时勾着头回看他一眼,笑得如眉眼温柔,一池莲花开。
“迟早让你认输。”
夜渐渐深了,松本穿着夜行衣披了斗篷,在暗黑的小巷里谨慎前行,到了巷子尽头出现一道窄门,轻敲几下又重叩数下,咔哒一声锁开的声音,松本立刻闪身进去。
“高桥大人。”
“高桥见过可汗。真没想到可汗亲身上京一会,老夫惶恐。”
“大人谬赞。”
“这是保志将军送来的攻城图,请可汗过目。”
松本接过地图仔细看着,把每兵力布阵和路线都默记在心里。这时候屋外有些异样的响动,身边的高桥似乎不想让松本听见,拉高了嗓门道,“可汗先看着,老夫...去去就来。”
松本装作专心致志,待高桥出去之后立刻悄声躲在门后,声音很小,却也模模糊糊能听见。
“...完成了?”
“...按照老爷的吩咐去做了...”
“...幽禁的地方隐秘麽?”
“在后山的一个山洞内,保证人不知鬼不觉...”
“很好...哼...那个老头子肯定想不到他的宝贝儿子是这么失踪的...世上只能有一个丞相,那便是我老夫!”
松本苍白着脸,手放在刀鞘上紧紧握住,却还是没敢轻举妄动,闪回桌边装作若无其事。待与高桥告别之后立刻找到自己的汗血马,飞身而上,向后山疾驰而去。
深夜的山林显得格外阴森诡异,松本勒了马,沉思一下擦了火石,点了火把绕着了一圈。两个人的重量必然会留下很深的脚印,在寻了一会后看见一条采药人踏出的小径上有车辙的痕迹,立刻扬鞭追去。
车辙一直通往繁密的灌木丛,松本跳下马顾不得那些带刺的树叶,拨开枝叶看见一个山洞,外面装了栅栏,却没有锁。
“和也!和也!!”松本大声喊着,火光中隐隐约约看见有一个人卧倒在山洞Deep,双手反绑在背后,顿时心急如焚,立刻推开栅栏弯腰走了进去,扳过那人的身子,对着火光一看,立刻煞白了脸。
不是二宫。
这时外面传来哗啦啦锁链的声音,纵使松本身手矫健,却也还是迟了一步,那人阴笑几声,转动着一边伪装成灌木的机关,松本脚下的土地突然裂成两半,掉了下去,溅起巨大的水花,触动了机关之后一扇门砰地关起,搭扣合起的声音仿佛是鬼怪的哭叫。
水漫过头顶的一瞬间松本足下一用力,却撞到了铁一般坚硬的东西。胸肺中血气翻滚,水下亦无法呼吸,痛苦至极。松本睁开眼,看见自己置身在一个水牢中,挣扎几下摸到了锁住的铁链,用了最后的力气Bachu刀来,却再也支撑不住,刀从掌心中月兑落,缓缓沉到水下。
意识消失的之前一瞬,他觉得自己看见了二宫,听见了二宫。
他似乎说了什么,但是自己没有听到。
对不起和也,辜负你的妥协退让,不能带你走马斗犬,闲甩鱼钩,看大雁成阵,清辉漫照千山雪。
“离驲山还有几日路程?”
“回陛下,明日傍晚可到。”
樱井翔点点头,“回去歇息吧。”
长泽走了之后,那个人照样在就寝前进来,带着苦涩的药香。今天却有所不同,还有浓浓的醋味。
“你又想怎样?”
“头发。你的发色变淡了,要重新染...自己说的谎,你总要圆了它,特别是这种时候。”
樱井没说话,只是自己摘了发冠,长发铺泄下来的时候手肘撞到了桌案,原先放着作为宵夜的白煮蛋咕噜咕噜滚了出去。
樱井翔一边伸手在桌上摸索着,一边淡淡道,“还真是没见过这般不知廉耻之人。”
相叶手中动作一顿,动了下喉结,咬牙切齿道,“连个白煮蛋都摸不到的瞎子还和我说廉耻...”
樱井翔皱皱眉,“什么逻辑...”
而后两个人都未说话,相叶梳着他发,放在自己手心里丝丝缕缕滑得像水,这人却硬得像磐石。
过了许久相叶沉默着端着盆走了出去,放下帘子时他瞥见那个人弯了腰在地上摸索那不见了白煮蛋,可笑而狼狈。看不见他的脸,但是看着那弯了的背脊,相叶突然酸了鼻子,张开嘴深吸口气,按下翻涌着的难过心情,拖着步子走了。
有些东西是不能代替的,失去了便失去了。但是若他足够坚强,便没有什么不可逾越。
相叶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的!刚才帐外的守卫们不见了!
黑暗同光明之间的距离不过睁眼的分寸。松本睁开眼时,刺目的阳光凿出一个个黄色的斑点,看不清东西。
还活着麽...
松本曲了曲手指,确实身体还是自己的。胸口还是闷着剧痛,大约损到了心肺。松本撑着身体坐起来,吃力地揉了揉干涩的眼,再次睁开时却是有了堕人地狱的错觉。
面前十步远的地方,那个人安静躺着,身下绽放出一朵巨大的血莲花。
松本站起来,摇摇晃晃走过去,跌坐下来,浓重的血腥味争先恐后地扑过来,几欲窒息。
“和也...”
那个人没什么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满面淡然,好像醒来之后还会同往常一样咒骂一句,轻摇折扇,跷着腿,一口刻薄犀利,懒散不屑,却又最是纤细绵软,没有恬谧絮语,却是沉默着一步步向我而来,从不逃月兑回头。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Bachu那揷在二宫心口的刀,抱他在怀里,蹒跚而去。
- 5137 - 仨叹号2010/4/20 16:20:00
nearGN:其实我一直觉得百顺怪怪的 不知道他这属于小太监的习惯性愚昧还是装傻。。 而且觉得他很近明安王的身 了解状况 不过他近期才出现 所以也不是特别确定。。
至于二宫太傅 没有明说我在那个是觉得他还没领便当 好歹也是门把角色 不会这么突然轻易的就Game over了吧。。?
但无论如何 作为狗大本命的我泪千行。。
还有个搞不懂的问题。。 可汗醒来是在哪里啊? 不是之前在水牢? 如果是被抓住了的醒来 应该不能带着太傅就走那么简单啊。。
其实我BT的看可汗在水牢里的时候Bachu刀然后刀掉了。。然后就总有种后来揷在太傅胸口的刀是那一把的残忍感觉。。TT 而且轻易从伤口拔刀不会加快血液喷涌致使更严重的后果么。。?
- 5149 - 坑又来了2010/4/20 23:10:00
相叶急急折回帅帐,路上带了几个侍卫一同前往,悄然掀开帘帐,不出所料看见那两个人。
“你们还有脸回来?”
浅野转过身看见相叶冰冷的目光,又看看淡然的樱井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雅纪...”
“别喊我的名字!”相叶亮出掌中剑,表情决然,仿佛面前这个人只是个陌生人,而不是陪他十几年的同伴。
“我原谅你一次又一次,得到的却是无休止的背叛...你让我失望透顶。”
“...九王爷你听我说,此次我们冒险回来是有要事禀告。”
樱井静静坐着,没有说话,浅野看着那失去神采的双眼,脑中一片空白,不忍去看却离不开视线。
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不管有什么误会,那毒是他亲手下在药中的。
“...还给你...我还给你...”
浅野刚一抬手就被两枚凌厉的梅花镖打中了手腕,急剧的痛楚从双臂贯穿到天灵盖,眼前金星闪耀几欲昏厥。
“你那些肮脏的东西哪里配得上他。”相叶冷言道,抽了剑架在西泽脖子上,“还有什么话,快说。”
“陛下身边还有姧细,并非只有浅野一人。”
相叶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迅速在心里盘算一下,轻蔑地勾了嘴角,“你还想挑拨离间到什么时候?”
“不...”
“来人!把这两个叛徒拖出去关好。”相叶不耐烦地打断西泽的话,转过身不想再看见他。
与浅野擦身而过时,相叶冷道,“这辈子都别想再握剑了。”
浅野怔了下,脸上汗珠滚落,轻声说,“那又怎样?若你一直伴他身侧,也不至于到今日地步。”
相叶半眯星眸,攥紧了拳头,骨节都失去了血色。
没错,谁都可以责怪自己,就连这个当初下毒的人都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指责,而自己竟无从反驳。
一直和自己说要向前看,不能回头,却还是不停地被提醒。千里之堤毁于蚁_Xue,他冷漠的态度,从来不曾消退的自责,就像成千上万的蚂蚁,张开小小的颚,啃咬着,钻掘着。
不知道能坚持到何时,可是不想放弃。
一言不发的樱井终于开了口,“你也给我出去,我要睡了。”
相叶看着他站起来,准确地走到自己榻前坐下,稍稍安慰了些,沉默着退了出去。
松本抱着二宫,沿着地下凌乱的血迹走了一会,看见另外一具尸体,
是之前在山洞内看见的那个人。喉管被割破,身上很干燥,地上落着熟悉的黑金纸扇。
似乎可以看见当时的情景。那个人追了过来,掉人湖中捡起那把刀,削落了铁锁,拖着自己上了岸。那个人从另外的地方追下来,和他打斗时将这把刀揷人了他的心口,而他打开折扇割破了他的喉管。
然后他一定还是那般猫着背,拖着步子朝自己走来,接着倒在地上,也许还会自嘲地笑,也许会骂娘,也许会说小爷我一个人先快活去了...
松本呆呆站了一会,想起那时耳边似乎听到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那模糊的声音竟渐渐清晰起来——
他说,我在这里。
你在哪里啊小混蛋!
松本仰起头,橘色艳阳如火,生命的逝去与它无关。华年几度荒唐别,碧落黄泉,此岸彼端,一人一苍茫。
输的人,从来都是自己。
“拿着。”
樱井翔默不作声地接过铁链,牵着小狼走出了营帐。虽然这十几日外人看来两个人之间依旧是冷冰冰,但是却微妙地发生了一些变化,只有两人心知肚明。
小狼甩着大尾巴慢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还扫到樱井的腿,痛得樱井龇牙咧嘴,却是不吭一声。樱井觉得这样固执的相叶有着前所未有的可爱,只是那到底是出于什么,内疚还是同情,或者根本摸不着的爱。
这么想来,似乎相叶从未说过爱。
“嗷呜——”
“乖,再走一会,你这么大了我哪里还抱得动你。”相叶蹲下身摸了摸小狼的背脊,又站起来跟在樱井身后。
适当的走动有益于樱井的恢复,所以每日都会让樱井牵着小狼出来散步。小狼乖巧,会带樱井绕过障碍,本身自己后腿残疾所以走得也不快,行走地很是顺畅。
“有件事一直未问你,那时樱井舜提前了三日攻打中桑营,浅野又不在,你是如何得知的?”
樱井沉喑一会,缓缓开了口,“你还记得围猎归京时,你落在队伍尾端被高桥责难,我替你解围之事?”
“记得。”
“你那时没有问我如何得知...”
相叶撇撇嘴,“我那时不记得,比较蠢笨。”
现在倒是诚实。樱井在心里轻笑一下,继续道,“高桥身边有我的人,兵部侍郎,户田大人。”
相叶一愣,“怎么会,户田不是高桥的心腹?”
“你也不瞧瞧他是怎么从跟班变成心腹的。”
相叶沉思一会,当时将圣旨之事告知高桥的似乎就是他。原来一切都在算计之中,自己是唯一的纰漏。
“有他留在京城帮和也,应当事半功倍。”
樱井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这个户田,已经好几日没有传信过来了,不知出了何事。
两个人又沉默着走了一会,忽然长泽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跑上来,“陛下!陛下!!”
“你这大嗓门能不能收收...”樱井蹙蹙眉,对着声音之处转过身。
“太傅...太傅殁了...”
相叶似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傻傻问了句,“哪个太傅?”
长泽看着樱井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可怕,咽了口水道,“二...二宫...太傅...”
相叶干笑一下,“是误传...长泽你应当核实了再来禀告...”
“王爷...这...”
樱井突然开口道,“长泽,你先退下。”
“是...”
相叶看着樱井有些阴沉的脸色,开始觉得有些恐惧。
“翔...”
“别过来!”
他不让自己去依赖,连一点安慰都不愿给。相叶突然觉得自己迷失在巨大空荡的迷宫中,寻不到出路,哪里都是孤独,哪里都是黑暗。
- 5190 - 坑又来了2010/4/22 23:17:00
远方传来了二宫和也薨逝的死讯,却没有带来京城沦陷等更为可怕的消息。樱井修在惶恐的气氛中站了出来,集结了留守京城的依然效忠于明安朝的大臣,带领他们议政练军,并低调而妥善地安葬了二宫,加强了守卫和练兵操习,对内安稳民心,对外安容自若,暗地加紧筹备着这场最大的战役。
相叶雅纪知道樱井修一个人现在挑起这大梁未免太吃力,背后一定有人扶持着他,就像二宫当年为刚登基的樱井翔做得那样。他不知道这人是谁,却也不想去问。
一种无法言传的苍凉挥之不去。梦里都是几个月前他们共乘一顶小轿,那个人轻摇折扇,一脸云淡风轻,说要去大漠。相叶开始想留下的人要怎么办,开始觉得自己残忍而幸运。他想或许几年后松本也会在什么地方遇见那么一个人,狭眸微眯,稍稍猫着背,转着黑金折扇,从容不迫的风流,却又是一往的深情。
越想就觉得周围的空气在稀薄下去,胸口像是被怪物的爪死死按住,还有气息,还有触感,却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大野智当夜便赶回了京城,自己也有冲动想要回去,但是看着樱井平静的面容下涌动的悲伤焦灼,还是沉默着什么都没说,匆匆道了别,便去整编王师和中桑营的官兵。双方偃旗息鼓都有一段时日,都在准备决战的一刻。
“前军已经疲乏,这时不如将王师的先头,前翼三队都整编进来。这三队训练时着重于脚程和突袭,应当填补进去。”
“王爷说的是。”
“然后就是战略...”
相叶对着地图沉思一会,地图上那些七七八八的标记其实他一点都看不懂,干咳一声道,“待本王请示陛下之后再与尔等商讨。”
相叶抱着卷轴刚要进帅帐,看见长泽迎面走来,赶紧道,“长泽大人。”
长泽被吓了一跳,“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从池田将军那过来...这个你带给他吧。”相叶实在不愿见他拼命忍耐的样子,把卷轴推给长泽自己便走了。
樱井翔或许比自己还要痛苦。二宫在他身边的时间远比自己久得多,而户田这个眼线是他自己选的,人心善变,结果竟害了二宫,想来他一定自责到了极点。
你可知我也是这般内疚,夜夜不能安寝,怕你最终还是放弃。
八月末山上枫叶都有些染了红,苍峰碧岳中很是刺目,万阙青峦点点晖,孤鸿声断。
相叶走着走着,思绪已不知飘散到了何处,突然脚步小狼兴奋起来,撒腿就跑,相叶急急跟在后面,幸好小狼跛着腿跑得不算快,相叶跟在几步后面猛地一扑抓了它的大尾巴扯进自己怀里。
草地上有隐隐的血迹,看颜色就是不久之前滴下的,而此处偏僻,怎会好端端地有血迹,说不定是陷阱。
相叶捂住小狼的嘴,检查了身上藏着的暗器,Bachu无花,悄悄拨开了矮木的枝叶,循着血迹走了一会,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周围都是令人作呕的血污。
那人面朝下,凌乱的长发及腰,相叶看了许久,突然一把重锤砸进心里,不由自主跪了下来,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千津!千津!!”
相叶抱起奄奄一息的千津,只见她两腿之间已是鲜血淋漓,尚未成型的死胎流出一半,可怜又可怖。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该在京城...”
千津睁开眼,涣散的眼神空洞茫然,似乎完全看不见相叶一般,只是轻声说着什么,相叶贴上自己的耳,只听见她喃喃道,“枣糕...枣糕...烂了...”
“千津你在说甚么...”相叶慌张地找了针出来,_chan抖着手找了半天才用针扎下止血的_Xue道。
“啊...”因为疼痛千津似乎清醒了一些,看着相叶许久才缓缓道,“王爷...”
相叶看着她姣好的面容上都是青紫,眼睛都浮肿起来,身上到处都是殴打的痕迹,与离开京城时的绝代花魁简直判若两人。
“枣糕烂了...”千津抓紧了相叶的袖子又重复了一句,眼里都是乞求,“杀了我...”
相叶呆呆看了一会,突然明白了这含义。千津越来越虚弱,已说不出话,只是用那眼神凝视着相叶,受尽折磨,痛苦不堪。
相叶知道千津流了太多血,回天乏力,就算救回来也恢复不了神智,生不如死。
无花揷人她胸膛的那一刻,相叶觉得自己仿佛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眩晕。
千津脸上没有泪痕,相叶轻轻抚下她的眼睑,还是没有明白那个一直大笑着的,嗓门很大的人,为何会如此残忍。
突然相叶想起来什么,放下千津发了疯般朝帅帐奔去。
“长泽,这些奏章你念与我听一下。”樱井听见长泽进帐的脚步声,立刻吩咐道。
“陛下何不稍事休息...”
樱井微微一愣,“朕刚午休过一会,你不是一直都这时候来的麽?”樱井刚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对,手慢慢伸向一边的龙泉剑却一把被长泽抓住了手腕。
“陛下,臣的意思是您该休息得更长一些...”
“原来你...”樱井另一只手想去抓剑,却听见剑给一脚踢开的声音。
“哼!就那点俸禄还赌债都不够啊明安王...”长泽Bachu刀来,樱井敏锐地捕捉到挥来的风声,侧过头躲过,却因为还不熟悉黑暗,一掌拍在了他胸口而非脆弱的下肋骨,只是让他月兑了手中的刀。下一个瞬间就立刻先发制人推出手肘,却被闪过,随后脖子就被死死掐住。
“告诉你吧...二宫和松本的关系也是我告诉户田的...哈哈哈哈...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蠢...相叶更蠢...都是一群蠢货!!”
——不行,大病初愈的身体还是很虚弱,长泽身形原就比自己高大,挣不开。
“去死吧...”长泽赤红着眼,收紧了双手。
自己简直无用到了可耻的地步,保护不了和也,也保护不了自己,还怎么去守护这个国家,去守护自己爱的人...
樱井翔正要放弃的时候,忽得空气涌人喉管,大力咳嗽起来。
“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千津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哈哈哈!那个贱人...还真以为我会娶她!我堂堂一个尚书,怎么可能娶个妓女!当年我娶了枢密学士的女儿就是要往上爬...哈哈哈,也就你们相信什么报恩!个死娘们,还跑到这里来企图告发我...死了吧?死了最好!”
樱井随后便又听见匕首Bachu血禸又狠狠刺人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恨意。
“果然还是这个结果啊...也不错...哈哈哈...比起提心吊胆...哈...”
长泽再没了声音,而匕首Bachu又揷人的声音没有停歇,樱井觉得那身躯都快变成了禸泥,相叶却还没有收手。
突然樱井觉得相叶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他不能让他被恨意扭曲,不能让这澄澈的人沾染上一丝一毫的丑陋。他站起来走到他背后弯下膝,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握住他已经沾满了粘稠污血的手,回到往日的温柔,口勿了口勿他冰冷潮湿的脸颊,在耳畔轻声道,“够了...雅纪...够了...”
相叶颓然地扔了无花,在地上呆然坐了半晌,一瞬升起的恨意分崩离析,无法抵挡的悲伤汹涌卷来,终于转身抱住樱井,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千津死了...我杀了她...我...和也...我想和也...呜...我想和也...翔...都死了...我...长泽...和也...翔...呜...”
樱井任他死死抱住自己,都快喘不气起来,却还是安慰地抚着他的发,惊讶地发觉原来自己的眼没有完全死掉,原来还会流泪。
“乖...我在这里...我们...不放弃...”
在桂花楼做窝的鸟于 2010-4-22 23:54:07 编辑过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