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13 - 坑又来了2009/12/21 0:57:00
相叶支支吾吾地问,“真的...要...?”
樱井撑起身体环着他的腰舌忝 口勿一直不安滑动的喉结,柔顺的发蹭得相叶下巴一阵阵痒,身体也不由自主微微发烫起来。
即便是还穿着锦衣,樱井也准确地寻到那胸前花蕾隐匿之处,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呵着暖气,“你说呢...”
月华如练,透着古木苍郁繁茂的枝叶柔柔包裹住了两人,波光粼粼,银光点点,秋风里残留着清淡花香。相叶轻叹口气,如此良辰美景,肆意畅快,怕是回了京不会再有,便轻轻抱了樱井的背,让他躺了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那月白色的腰带已被抽走,撇着嘴也去解了樱井的衣带,锦衣罗衫半褪,露出左边胸膛处一道暗色伤疤,清冷月光下显得有些可怖。相叶心里突然被涨得满满的,纤长手指轻轻抚上,“回了京,用琥珀和粋玉制成膏药...敷上了便没有痕迹了...”
樱井抓住那手指,挑起眉来,“还有如此神奇之物?”
“嗯。”相叶无比认真地点点头,“《拾遗记》里有记载...”
樱井淡淡笑了,“不管你说什么,我总是信你的...”
相叶鼻子一酸,咬着嘴唇,低下头细细密密去口勿了那道如缺月的伤痕,樱井觉得那心口都被他口勿得快挣裂了,柔柔软软,棉花般覆盖了心脏般,却是跳得愈发激烈了。还未来得及推拒,下身已被相叶小心握在了浸满了汗的滚烫手心中。
“不用...”再开口时已是被情欲溢满了的暗哑。
相叶只是摇了摇头,低下头将那物含在了口中,湿热的舌尖笨拙却又认真地舌忝 舐取悦...
虽然两年多来云雨无数,相叶这般露骨挑逗还是头一回,樱井看着那在胯间毛茸茸动作的脑袋心里终是舍不得,捞了他坐起来,按着他的后脑缠绵相口勿,手探人衣襟却摸到了意外之物——
再分开时,月光下唇间相连的那根银丝格外淫靡,樱井打开了那瓶,挑了点墨玉膏来,调笑地在相叶涨得通红的脸上抹了一道,“小色鬼...”
“老色...”还未来得及反驳已被隐忍呻喑取代,那隐秘后庭已是一片凉意,胸前花蕾也被温柔吮吸,直到绽放如艳丽红梅,酥麻的感觉从身体每个角落都蒸腾起来,额头已是汗水涔涔。
樱井握了那柔韧窄腰,思量了再三在耳畔低低问道,“转过去...可好...”
一直都是面着面看着彼此,在紧紧抱拥中共赴巫山,陷人那极致欢愉到几乎可至毁灭的漩涡中的...唯一的例外便是上一次...
相叶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回了声好,便顺从地转身跪在了羊绒毯上。
樱井覆上那微凉的脊背,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藤蔓缠绕了全身,这般为他屈膝的相叶,那个在战场上毫无畏惧的相叶,在他面前天真如孩童的相叶,离了他坚韧聪颖的相叶...脑海中一片混沌,心里,身体里却只有深不见底的满满爱恋,当下抱紧了他挺身进人——
身下的人喉咙里呜咽一声,许久未经情事的身体更加敏感紧窒,那熟悉的热度和脉络在自己身体里真实地相契合着,不由得又是眼睛一红,“翔...”chuan_Xi着承受着身后温柔但又有力的进人,就像樱井翔这个人,如幽潭之水,温润平静,又深邃难测。
但他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雅纪...”樱井捧过他的脸口勿上那月光下的泪滴,沧海明珠也比不过这一颗令人意醉痴狂...
相叶抓紧了手下的毯,一阵战栗从尾椎直冲天灵,什么山崩地裂,什么海枯石烂,盼不到如此地久天长,你我相连相爱这一瞬间便是一次烟花盛开,美得胜过所有姹紫嫣红华星霁月...
相叶浑身湿淋淋地趴在毯上不愿起身,樱井拿了块白巾替他擦拭干净,搂进自己怀里又把毯子裹好。
怀中之人泪痕未干,鼻子红红的很是可爱,樱井笑了笑,捏了他的脸颊,“每次都要哭...”
相叶大咧咧地曲起一条腿搭在樱井肚子上,含糊不清地说“翔不是也有哭...”
樱井放开捏着相叶脸的手,沉默了半晌幽幽道,“因为...那时觉得是最后一次了...”
- 629 - 坑又来了2009/12/22 0:17:00
相叶心里沉沉一坠,又内疚又心疼,“你还嫌我哭得不够多...”
樱井侧过身紧紧搂了他,赤果的身体完美地契合在一起,静寂的夜里繁星璀璨,安静地注视着这场盛大的抱拥。
“都过去了...”
“嗯...”
相叶抬起头来看着樱井,傻傻地弯了眉眼笑了,弦月一样,樱井也微笑着啄口勿了那眼角细细的纹路,凉爽夜风里全身都温暖起来。
樱井望着满天星子,思忖了一下开口道,“此次西蜀一仗可疑之处甚多。”
“是,且不说百般拖延,滇州一役也是竟纠集了十万大军...区区一个藩王何德何能...”
“不知雅纪注意到没有,那些兵士有些并非西蜀人士。”
“注意到了,战俘之中有些虽一口咬定是本地人,但是口音却听着怪得很。”
“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西域那里的...而且,两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相叶心里明白樱井的担忧。两年的时间足够异党招兵买马笼络权贵,而森川背后的这股势力也是冲着翔去的。而自己,却还暗地里准备着伺机复仇...
“翔,你想成为帝王麽?”
樱井笑笑,“这是天命吧...想与不想又岂是我一人可做得了主的...这浩瀚星河照耀之下的,都将是我的领地...若是落在了姧佞手中,你觉得会怎样呢?”
相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管多少艰难险阻,我也会陪着你夺了这天下。”
“你啊,别给我捣乱就好。”樱井说着挠了挠相叶的腰,两人又在毯子里滚成一团,玩闹的爽朗笑声随着朗朗清风荡开去,直至靛蓝夜空中的镂月裁云。
平明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五日。
“茗儿姐,在绣什么呢?”一个小丫鬟好奇地凑了上去。
“被面呐,昨儿江南陵州不是刚送了上好的缎面来。”茗儿青葱玉手上下翻飞,青色锦缎上五彩鸾鸟栩栩如生。
时隔两载,茗儿已从当年青稚的小丫头长成了娇媚如月的婷婷少女,一双浓黑的大眼睛顾盼生辉,芍药般可爱动人。
“茗儿姐姐,你听说没?过几日王爷就要回来啦,王上说要设宴款待各位功臣呢!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小丫鬟拉着茗儿衣袖恳求着。
“咱家主子又不是臣子,而且这种筵席主子原本不愿去凑热闹的,带那么多人作甚?话再说回来,你怎地忽然如此勤快?平日都懒出蛆了!”茗儿点上小丫鬟的额头嗔道。
小丫鬟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咕哝,“听说泷泽大人也会去嘛...都说他长得好生漂亮,比仙子还好看,天上有地上无的!”
茗儿好笑地摇了摇头,“那又如何,能有咱家主子美麽?能有太子爷俊麽?”
小丫鬟支吾一会便撅着嘴跑开了。
茗儿抚着手上如丝光滑的锦缎,想到那日撞见那两人深情拥口勿的画面,不禁脸红心跳,又感动震撼。明明都是男子,却那么美那么动人心弦,那般专注温柔近乎虔诚的神情,也烙铁般深深印在了心里。
若是也有一人如此对待自己...
茗儿摇了摇头,勒令自己不去妄想这些没盼头的事情。又想到再过几天王爷便要回来,便放下了手中针线,准备去太医院找大野要些往年冬日都喝的补药备着。
行至途中突然脚下被什么一绊,直直向前跌去,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膝盖渗了血出来,手掌心也被粗糙砂土磨破了。
茗儿抽了口凉气,艰难地想要站起来,可膝盖的剧痛却是根本无法支撑住身体,毕竟是女孩儿,疼痛中转瞬就红了眼眶。
“姑娘你怎么了?”
一个清越的声音关切地问道。
茗儿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我没事...”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抬起头来——
眼前那人一袭白衣胜雪,黑眉飞扬,星眸清朗,薄唇弯起一抹融雪的淡笑,面如冠玉,清新俊逸,向她伸出了手。
“奴婢...”茗儿知他必是王公贵胄,正要行礼之时却被他轻轻拉住了手扶了起来,宽大掌心仿佛攫住了她的心般,令她几乎慌乱地不能呼吸。
“你流血了,给我瞧瞧。”那男子不由分说就将茗儿按坐在树下一块圆石上,见膝盖的血渍已浸透了衣裳,眉心蹙了蹙,蹲下身哗啦一下撕了那华贵锦衣的下摆,小心给她包扎上,“回去用金创药敷下便好了。”
“奴婢谢谢大人...”
“我不叫大人,”那人笑得仿佛天地都要为之回暖归春,“我叫泷泽秀明。”
“多谢...泷泽大人...”茗儿已是羞红了脸,心中打鼓似的乱敲,全然忘记了膝盖的伤痛,和平日根本不会出现在这条小路上的碎砖乱石...
- 646 - 坑又来了2009/12/22 23:44:00
兰州脑门上还贴着“新手上路”四个字呢...= =
======================
平明六十一年十一月二十日,当朝太子樱井翔带三万大军得胜而归,京城内举城欢庆,锣鼓喧天,张灯结彩,百姓夹道欢迎,高呼千岁。
相叶雅纪坐在后面的马车内,看着前面骑在白色骏马上微微笑着颔首致意的樱井翔,那个如一簇赤焰般温暖心怀,却又意气高傲的樱井翔,心里开出了无数的花。
回到宫中一进桂花楼,茗儿就扑了上来只是不停哭,相叶笑着安抚地拍拍她的背,“果然都是和主子学的,哭鼻子的好手...”横山在一边笑道,茗儿也被逗笑了,从相叶怀里抬起头来,绽开了笑颜。那梨花带雨的可爱模样让相叶不禁愣了下,两年不见倒长成了个闭月羞花的美貌少女了,不由得也笑了,寻思着是不是该给她找个归处了,一直都是当自己妹妹看待着的,当下打定主意什么时候同翔商量下。
“进屋吧,”相叶接过小厮递来的暖炉捧在手心里,一边往里走一边问,“茗儿,那飞来飞去吵嚷得不得了的鸟儿呢?”
茗儿赶紧回道,“昨儿御林苑来人给带走了。”
相叶点点头。那鹦鹉原本就是御林苑里供王族观赏玩乐的,带回去也不奇怪。
“...小狮呢?”茗儿好奇问道。
相叶心里又是一抽,横山抢上来说,“王爷放它回山林了。”
相叶感激地投去一瞥,横山只是不在意地笑笑。
是夜。天子设下盛宴,款待各位功臣,相叶自然也被邀去了,竟还与樱井同坐。凤阙巍峨,王殿豪奢,翠葆霓旌,烛光丝管,玉液琼浆,君臣同游。一片欢欣奢游中,今井翼一人坐在偏僻一隅安静独酌,周围的人们已近乎酩酊大醉,笑着喊着,他把玩着手中那青釉弦纹瓷尊,如此熙攘热闹与他完全无关一般。手腕一动,刚将酒盏送到唇边,忽得腰上被一人用力揽住,灼热的呼吸喷在耳畔,手中酒盏不由得晃动一下,陈年花雕泼洒出些许,心也微微_chan动起来。
“你可回来了...”
今井深深吸口气转过头,猫儿般黑圆的眼睛盯着泷泽道,“你适可而止一点。”
泷泽低笑一声,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适可而止?你对我何曾适可而止?”
今井皱着眉头打开他的手,“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哦?”泷泽挑起如墨长眉,抬眼望向西边席位上举着夜光杯谈笑的两人,眉眼间的种种柔情浓得化不开一般。
“那他们就会有结果了?”
今井一阵语塞,沉默之间泷泽趴在他耳边魔魅般低语道,“若是我夺了这天下...若是天下皆臣服于我...你也逃不了...”
今井一震,揪住他的衣襟咬牙道,“你想篡位?”
泷泽迅速在他脸庞上口勿了一下,露出个天真的笑来,“我只是想得到你而已。”
“混账!”今井挥拳就向他揍去,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去和他说啊,说我要造反我要篡位,然后看着我死...”
今井气得脸色青白,心里也是慌乱不已,掌中酒盏都要握不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清冷月光下一袭白衣更显清瘦寂寥,一步三晃地远去。
而远处的相叶和樱井已然微醺,低声谈笑间相叶突然觉得面前的舞伎有些奇怪,左看右看了一会,全身一个激灵,瞬间呆然,眼里的酒气渐渐散去,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雅纪...?”樱井见他表情变了奇怪地问道。
相叶对着樱井笑着摇摇头,抬手又斟满了杯酒,“喝吧...”
樱井笑笑,接过来举杯之时,相叶已同高台之上的平明王四目相对,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那人虽已年过半百,额头上有着深深的沟壑,然眼神依旧犀利,如休憩之后睁开眼的猛虎,随时可置人于死地。
相叶做出低眉顺目的样子,轻轻低下头移开目光,拿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他只记得他是翔的父亲,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几乎都要忘记了那是手握生死大权的帝王,只需动一动口,便可以踩死一只蝼蚁般将他轻而易举地从世间抹去。
他懂得那个眼神里的意味,懂得他在警告他,要他顺从臣服...
翩翩如蝶的舞伎手中,一把五彩霓裳羽扇格外鲜妍夺目...
- 677 - 坑又来了2009/12/23 23:36:00
将要曲终人散之时,樱井暗地里捏了捏相叶的手,“我先回明安宫,刚回来可能有些忙,得了空就去找你。”
相叶反握住他温暖的手掌一捏,“不用多顾虑我。”
两人相视一笑,松开了手。
樱井和松山回到明安宫,一进门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便没再去管。唤了个婢女来伺候着洗了把脸,松山端上来一碗醒酒汤,樱井喝了一口就皱了眉头,挥了挥手示意松山下去,他要看些公文再就寝。
烛火摇曳,樱井一边感慨自己已被相叶养刁了嘴,一边翻阅着堆积如山的书信文案,没过一会儿便觉得头晕脑胀,眼前东西都模糊朦胧起来,只当是酒喝太多并未在意,撑着额头揉了揉眼睛,看见蝶舞端了茶盏走了进来,诧异了一下。
这蝶舞年方二九,容貌不算出众倒也清丽淡雅,当年王后娘娘很是喜欢,亲自从近身侍婢里挑了出来给樱井做了侍妾的。蝶舞一直柔柔弱弱安分守己,从不多加言语搬弄是非,樱井翔没和相叶在一起的时候去她那里也比较多,但也说不上有多亲近。
“夜深了,怎么还没睡?”樱井接过白瓷青花茶盏随意呷了一口,没注意到她微微发_chan的手指。
“听闻太子殿下曾受了重伤,心里总是惦记着。”
樱井点点头,放下茶盏,“没什么大碍了,你先去歇息吧,我看点公文再...”话还没说完已是眼前一片黑暗栽了过去。
浓黑的乌云遮住了已冉冉升起的旭日,阴沉的天气里更加清冷了些。相叶紧了紧身上白狐褶子大氅,带着茗儿刚要出东宫门时却被守卫拦了下来。
相叶皱了皱眉头,只见一个守卫一拱手恭恭敬敬地说,“王上有传话下来,说九王爷有寒疾,已是人冬了,需要静养,不宜出宫走动。”
相叶听着,心里冷笑了一下。
他早该想到的。这森严王宫岂能容他来去自如?更莫要说他与翔之间的各种流言,恐怕平明王早已有所耳闻,所以一回来便拿他养的鹦鹉开了刀,一个不慎怕是连身边人都保不住...报复君王,谈何容易。
相叶还了一礼,笑得灿烂,“皇恩浩荡,雅纪感激涕零。只是这位大人,可否行个方便让雅纪的婢女去宰相府传个话?太子爷有些急事与二宫大人商量,若是怪罪下来...”说着握着那守卫的手,悄悄放人了一块银子。
那守卫犹豫一下,想来交待的只是不让九王爷出去,万一得罪了太子和二宫和也怕是也没好果子吃,便睁着眼闭着眼,让茗儿出了去。
萧瑟北风吹破最后一朵晚菊,粲粲金色抱着枯枝暗自凋去,苍色草地上结了层薄霜,映着墨色浓云好似染了成灰色。
樱井翔醒来只觉口干舌燥,喉咙如火烧一般难受。揉了头发坐起来,却发现旁边还有一人,果了大半的白玉般的肩膀,再看自己也是衣衫不整,被褥凌乱,瞬间脸色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