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0 韭菜饺子2009/12/28 0:23:00
谢谢还在等的大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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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冈田医生离开,泷泽出了口长气。正要回到宅子里,却看见园丁先生擦着手,从庭中小径的那一端走过来。
“岛村先生。”泷泽毕恭毕敬地打招呼。他现在和老头颇为熟络,园丁先生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态度都颇为亲切,看他的眼神也像是看自家小辈一样。但除去几次别有用心地探听八卦,泷泽也有一阵不曾陪他喝小酒了,这时看见了,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哦,泷泽君。”老头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疑惑,“冈田医生来了?”
泷泽点点头。“光一少爷找他来的。”
岛村先生稍微皱了一下眉。泷泽心里叫了声冤枉。似乎不应该说这种听来一点也不可信的实话……如果因此破坏了岛村先生对自己那点良好印象可就不妙了。他很想说大少爷就在屋里不信您去看看……却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不过平时小绵羊装多了有好处,看起来岛村先生不信任的人并不是他。
“冈田先生是个挺好的人。只是……”
泷泽想起准一的怀疑,心里“咯噔”了一下。
“冈田先生讨厌光一少爷吧?”
“也不能这么说,到底还是年轻。”老头叹了口气,“我也认识他十几年了,那时候还是个挺随和的孩子——虽然话不多,家里上下都很喜欢他呢。”
“您在这家呆的时间可长了啊。”泷泽讨好地问,“比少爷们还早吧?”
老头摇摇头。“我到的时候,几位少爷都已经在这儿了。我约摸听说他们都是老爷在外头的孩子,因为不想流落在外,才一个个都接了回来。翼少爷倒是后到的。”
泷泽想起翼说过的话,不由怔了一下。停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问:“那您知道少爷们母亲的事吗?”
园丁先生瞥了他一眼。泷泽心想自己是否太八卦了……
“老爷不提,我们下人也不便过问。偶尔有多嘴多舌的问起来,老爷就说她们都已经过世了。翼少爷来的时候已经快十岁了,也没提起过他母亲的事。因为后到,和几位少爷开始还生疏了一阵——不过时间长了也处得不错。刚少爷挺喜欢他,后来和斗真少爷也玩熟了。”
泷泽倒是没想到顺便听见了翼的事情,想追问下去又怕露出蛛丝马迹。沉默下去的同时,心里隐隐约约有种恐惧浮起。
为什么不可能是他呢?
那个最晚一个到这个家的外来者,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这个家一部分的孩子——杀害他的父亲然后利用自己夺取遗产的逻辑简直自然而然,为什么完全没有想过呢?
仅仅是不愿意那样怀疑对方吧。
然而疑惑这种东西就像纸张撕裂的破口,一旦产生就会迅速地扩张。泷泽正在踌躇是继续追问还是岔开话题,园丁先生的目光投向了他的身后。
泷泽回头打了个冷战,堂本光一正从住宅那边走出来。这算是间接向园丁先生证明了自己没有说谎。只是如果让他看见自己在和园丁先生闲聊,追问起来的话……泷泽不知为何又开始心虚。
匆匆和园丁老头告别,他整一下领带径直迎了上去,站到路边鞠躬行礼。
“冈田先生已经离开了。”
堂本光一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不过却没像泷泽期待的那样对他视而不见。觉察到大少爷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两秒,泷泽心虚地_Tun了一口口水。
“今晚我不在家晚饭。告诉铃木夫人一声。”
这么说了之后,他径直穿过小径走向大门。泷泽看见他在院子里停下脚步和园丁先生说了几句话,想来怎样也比对自己和颜悦色——不知园丁大爷是否会多口说出自己向他打听少爷们来历的事,泷泽突然有点儿后悔。
挺起胸告诫自己心无暗事不怕鬼敲门,虽然泷泽觉得这话说得没底气。
终于又回到了几位少爷都不在家的状态,泷泽疑神疑鬼地在每个房间前面巡检了一遍。今天也是大部分仆人的休假日,泷泽在走廊上几乎没有碰到人。想起冈田医生曾经告诉过他老爷子去世那天的情况……泷泽突然打了一个寒噤。
他小心翼翼地环顾一下四周,就像有什么人会突然从那里冒出来一样,不过自然是什么也没有。泷泽叹了口气,发现自己身在之处,是大少爷的房门口。
想起曾经在这间屋子里见闻的一切,泷泽苦笑了一下。自己好像一到大少爷的房间就格外倒霉……或许其中也多少有点那把冷森森的武士刀带来的心理作用。也许连门把上也布着结界呢……这么想着的泷泽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
花纹的凹凸通过冰冷的触感传递到掌心,泷泽鬼使神差地转动了一下。
居然动了。
那一瞬间泷泽几乎吃惊地叫出来。房门居然没有上锁。
打死他也不相信大少爷会疏忽到忘记锁门,而说过还钥匙的堂本刚似乎也没有必要再踏进来……不过这些都是泷泽在把门推开一条缝的时候才想到的。如果有人在里面,后悔就晚了——然而,并没有出现任何声音。
房间里安静的程度,让泷泽反而更迷惑了。
会不会有人正藏在死角,等着他进去一刀把他捅死,然后塞到大少爷的床底下呢……又或者其实房间里有个陷阱,只要他踏进去,就会变成少爷们消灭对手的利器?
就这么停在门口,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看见。正确的做法是迅速地退出,然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把门照原样关好。但人类永远被好奇心驱使,即使面对的是错误的选择——泷泽也没有例外,所以他不但没有退出,而且朝里面迈了一步,然后关上了门。
没有人……什么都没有。这是泷泽环顾了整个房间后的第一反应。
这么说当然不是指整个房间空空荡荡。作为一位大少爷的起居室,应有的东西都摆在它该在的地方。那把被泷泽惦记得太久,以至他怀疑自己都有点暗恋它的武士刀揷在鞘中,以一个优雅的弧度斜倚在墙角。
上次进来的时候,泷泽因为太紧张了而没有注意房间的摆设,现在看起来,似乎和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仍然没有什么声音,泷泽大着胆子推开书房的门。
据说堂本刚在搬走以前,和光一住在一起,这么说,或许这就是他住过的房间……但是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再留下半点它的前一个主人在此生活过的迹象。堂本刚所爱好的那种色彩奇特设计繁复的风格,在这样一个冰冷齐整到有些过分的房间里……是一丝一毫也不存在的。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与堂本光一本人类似的感觉,或者可以称之为几乎没有“人的气息”。
准一曾经在此看到的秘密,早已被不留一点痕迹地处理掉了吧。
还会有人像他这样闯进房间来吗?泷泽不知道。大概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大少爷的房间居然没有锁。但是,即使另外一个人进来,或许也已经无法从这个房间里找到,任何可以称之为“发现”的东西。
既然已经被侵人,就消灭掉一切需要隐藏的东西,摆出一副“随时来搜查都无所谓”的样子吗?——如果那是理由,泷泽觉得大少爷这一举动颇有点孩子气。
书架上的书井井有条分门别类,就像是个小型图书馆,同样看不出主人的爱好。要是这些全都看过,大少爷一定相当的博学——泷泽自认不是个文化人,所以对于书读得比自己多的人多少都有点敬意。不过,一本本看过去,发现大多数自己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泷泽还是觉得相当挫败。于是当他终于看见一个熟悉的封面的时候,忍不住伸手将它抽了出来。
那是一本童话。
想象那么一本正经的大少爷坐下来念童话书的样子,泷泽不由觉得有些喜感。书保管得很好,但封面也有些旧了,大概已经有些年头。就连泷泽自己,也有许多年,再也没有碰过这样的书。
所有的,还是小时候,母亲为他读着这本书的记忆。
“从前呀,有一座山崖,山崖下的房子里,住着一个红鬼……”
随手翻开有点松散的书页,泷泽突然感觉到书页里夹着什么东西,伸手把它抽了出来。
在封套里面的是一张CD光盘。泷泽居然认识它的样子。
那是CHERI的第一张专辑。
片刻愕然之后,泷泽慌慌张张地把它重新装进封套夹人书页,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
一切都和他碰过之前没什么不同,但也许大少爷会注意到什么细小的变化?泷泽觉得他该离开了。即使这个房间真的在传达什么信息,那也不是他应该知道的。
把书房的门掩回记忆中的角度,尽力不碰到什么东西,泷泽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了一下。如果恰好有什么人在此刻走过来,那他的运气就衰到极点了。恐怕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用“因为发现房门没锁所以进来看看”来敷衍过去的。
似乎的确有脚步声传来,泷泽吃了一惊,耳朵贴在门上不敢动了。他突然后悔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给房门上锁。如果这个人知道房门没锁的事,或者仅仅像自己一样好奇地转动了门把……但即使知道走廊上的人不会听见房内的细小声音,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冒险把门锁上。
但和他最坏的预想一样,脚步声在房门前停下了。泷泽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在房间里找个地方躲起来……有手落在门上的声音。并不是敲门或者拍打。而只像是单纯地轻轻把手掌贴在门上那样。
“对不起……对不起。”
是非常悲伤的语气,像是尽力压抑着什么……泷泽怔了一下。
那是堂本刚的声音。
声音很轻,像是说给房间里的人听的。然而,即使说话的对象此刻在房间里,除非像泷泽这样把耳朵贴着门,也是不可能听见的。然而,就像这扇门此时可以听到他说的话,甚至可以把它传达给主人那样……他一直持续着,轻轻对它说着“对不起”。
“会结束的……很快……请……原谅我……”
像是有什么哽在喉咙里而终于说不下去,门那边沉默下来。泷泽仍然一动也不敢动,觉得身体都要僵死在门上。这种可怕的静默好像格外漫长,不知多久。然后脚步声逐渐远去。但泷泽没有敢冒冒失失地出来,而是又等了很长一会,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再做这种被好奇心害死的猫。
直到他终于觉得走廊上空无一人,才以最快的速度闪身走出来,把门按原样关好,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了楼梯。没有碰到堂本刚,大概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吧。
好在屋子大人又少,并没有人问“泷泽管家你刚才去哪了”这种话。泷泽不免怀疑,如果刚才他在大少爷房间有幸被人一刀捅死,也不会留下任何目击。
不知是否被自己的脑内过度吓到,泷泽难得地盼望起屋里多几个人。斗真和山下都不会在傍晚前回来,他不由把目光投向了今井翼房间的方向。但是,一直到了下午,翼也没有出现。
856 韭菜饺子2010/1/10 3:32:00
山下智久和生田斗真都回到了家,泷泽指挥着女仆准备餐桌。每天估计每次用餐会有哪几位少爷出席,这种感觉有点像填彩票。区别只是,中奖了不会有任何好处,但如果没中奖——却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
用餐的时间到了,几位少爷陆续进来。泷泽偷偷看了眼堂本刚,对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山下和斗真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话。泷泽觉得这仿佛应该是正确的情形……但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突然斗真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三哥怎么没来?不是回来了吗?”
泷泽慌慌张张地“啊”了一声。一直手忙脚乱自己也明白,但是一天之内出两次状况,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堂本刚朝他望过来,目光平平淡淡,泷泽却觉得像被压到喘不过气来。
“我……我去看看。”
这么说了以后,泷泽逃一样地出了餐厅。斗真好像在他背后笑了一声。虽然不含什么恶意,但直到上了楼梯走到翼的房门口,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才渐渐消散——而取代以不知如何面对里头那个人的忐忑心情。
伸手敲了几下虚掩的门,翼的声音传来。
“请进。”
泷泽推开门。翼并不在外间,想来是在卧室那里。作为管家应该止步在此等待,作为情人走进去也无妨——泷泽踌躇地抬起了脚又放下。
“你……不吃饭吗?”
没有答应。泷泽朝卧室走了过去。曾经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事依然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他却不能确定那一切是否真的存在。自己并非那种愚蠢到以为只要依靠禸体就可以建立起牢固关系的人,但是发现它如此不堪一击的时候,心里大致也不会好过。
手刚刚要伸向半开着的卧室门,它猛地打开了。今井翼衣履鲜明地站在那里,西装和长库上没有一丝皱褶。泷泽与他目光相触,心中不禁一凉。
“翼少爷……晚餐准备好了。”
这种话说出口来,泷泽自己也很想抽自己。对面的翼却好像自然而然接受了这称呼,冷淡地点了一下头。如果他给的是一个冷笑或者一句讥讽,泷泽或许还来得及改变口口勿,但对方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和看陌生人一样。
这样……算是分手?泷泽不是第一次被人甩,但是被甩得这么莫名其妙的,大概倒真是第一次。不过,说不定也根本就不能叫甩……
在他不知所措地呆立在那里的时候,翼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泷泽几步赶在他身后走到门口。
“大哥给你发薪水了吗?”翼突然问。
“是……是的。”泷泽还在想刚才的事,一时思维几乎切换不过来。他觉得翼好像笑了一下。
“多少钱?”
泷泽报出数目。翼的嘴角又挑了一挑。
“真是个不小的数字。”
这个就足以把那件事一笔勾销了吗……泷泽突然觉得松了口气。就算是下海客串了一回牛郎吧,男子汉大丈夫……
翼没搭理他,径直朝前走。
“餐桌那边不必准备。我和人约了晚饭。今晚不回来了。”
泷泽无精打采地去做他该做的事。在心情糟糕的时候,有工作做也算好的。泷泽觉得这种场合下他颇能理解堂本光一。既然仆人们大都不在,泷泽索性来了精神,给走廊大厅什么的都再做了遍清洁——斗真看见了笑哈哈地说着“泷泽君真是敬业的人啊”,倒是山下问了句“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泷泽颇钦佩他的敏锐。至于堂本刚——堂本刚什么也没说。
快到就寝时间的时候,泷泽接到了大少爷的电话,说今晚呆在公司不回来了——这对堂本光一而言算不得什么特殊情况,不过在今晚这样的情形下,泷泽突然有点疑心,也许他和今井翼之间其实也有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猫腻。
在厨房里和铃木夫人无所事事地聊着闲话,堂本刚打来内线电话吩咐送点红茶去。泷泽虽然有点怕见他,但还是一边小声抱怨着“这个点钟还要茶做什么”,一边像往常惯例一样自己送了去。
敲门把茶送进房间,坐在沙发里的堂本刚只看了他一眼就继续陷人沉思,不知在想什么。他没有开灯,泷泽就着窗外透人的月色放下茶盘,打算就此蹑手蹑脚溜出去。
“泷泽君。”
堂本刚的目光身寸向他,一如既往的安静柔和,泷泽却像瞬间被牢牢定住,连血液都止流了。
“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堂本刚仍然注视着他,唇角有个诡异莫测的笑意。泷泽觉得他是存心的……
“可以留下吗?今晚我不想一个人。”
大少爷,你付钱果然是为了“那个”费用……这是泷泽小明脑海里在轰然一声后涌现出的第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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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菜饺子于 2010-1-10 13:47:21 编辑过本文
889 韭菜饺子2010/1/29 2:06:00
不过这种荒谬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瞬,立刻取而代之的是在“啊啊啊他还记着上次的仇吧”的念头下脊背升起的凉意。
意识到他的紧张情绪,堂本刚微笑了起来。
“敢向大少爷索口勿却不敢和我喝茶吗?”
泷泽觉得自己腿软了一下,差点一个踉跄跪下去。堂本刚倒满他面前的茶杯,做了个请的手势。
“果然是惦记着这事……”泷泽小心地端起杯来。茶壶茶杯都是他刚刚亲手端来的,大概不会在这一瞬间被下什么奇怪的药物……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敢喝下去,在唇边转了两转又放回去了。
对面的堂本刚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泷泽不敢和他的目光长时间对视,但眼神到处乱瞟也很失礼。对方的眼神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不像是要报复上回的事情。泷泽差点冲口而出“对不起”但这样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但这么干坐着实在有点不自在。门外一片安静。光一和翼都不在家,大多数仆人今夜也不在这座房子里。在这样的夜晚,即使幽灵从坟墓中钻出穿门而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喜多川先生的鬼魂,也会在这个时候悄悄出现吗?
泷泽有那么一刹那觉得他听见了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即使立刻反应过来是幻觉,也不由全身抖了一下。堂本刚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这让他感觉好受了一点。
他也会害怕喜多川先生的幽灵吗?泷泽不由想。准一似乎还没有和刚谈到过喜多川先生可疑的死亡,或者他是刻意回避了。无论如何,喜多川先生也是他自己的父亲——泷泽突然想起了刚说过的“也许他才是亲生儿子”的话。
也许杀死喜多川先生的真正凶手,是他面前的堂本刚……
泷泽不自觉地攥起了手指。并非是因为面前有个可能的杀人凶手而产生的恐惧。而是在这一刻突然想到,倘若能够证明是他犯的案,那么翼就可以月兑离嫌疑了。
真是奇怪……明明已经被甩了啊。居然还会这样子地惦记他……
哪怕是因此去恶意地揣测其他的人……
泷泽想起他到这个家以后隐约从女仆那里打探过的事。似乎对于喜多川先生的死,也有过警官提出质疑。但是这件事迅速地被压了下来。死者已矣,谁也不想得罪新的继承人。
——但新的继承人到底会是谁呢?
堂本刚的目光移回他的脸上,这一刻与泷泽目光相触,但泷泽并没有躲开。
“刚君。”泷泽再次问出了他曾经问过的问题。
“您为什么会选我做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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