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417 - 1202006/8/11 22:05:00
对不起~~~这些天辜负大家的期望鸟~~~写了一些但是不多~~~因为219电脑抽鸟~~他不在我郁闷得写不下去~~~大家一起保佑他的电脑早点康复8~~~
田中圣沮丧的看着中岛第五次在自己的茶杯里产掺满水,一张恶霸脸鄢塌塌的显得极为可怜。他从进门到现在,话没说上几句,茶水已灌了一肚子,此时憋得一阵阵尿急。他抬起眼皮偷瞄了龟梨一眼,这人还维持着一个时辰以前的坐姿,支着额头,一动不动望着地板,看似在沉思,可双眼空洞无神,明显已神游他处。
“堂兄,表叔叫我把当初你给他们家的聘礼都退还你,现在东西都堆在外面院子里,你是不是写个收条我好回去交差啊。”
龟梨飘忽的视线落到他身上,问:“光一老爷有说什么吗?”
田中圣_Tun口唾沫,小声说:“表叔公最好面子,听说这事,当场就气炸了,什么都没说,就一叠声叫人将聘礼打包退还,誓言跟你断绝关系。倒是六黑皮从头骂到尾,还硬逼着我传话给你。”
他小心瞟了瞟龟梨,见他还是一副木头表情,继续说:“他说他跟你是一个钵钵里的蟋蟀,往后有你就没他,说你乌龟爬门槛,迟早要栽跟头,他还说以后出门库腰带上都别根铁棍,见你一次打一次,把你的丝瓜脸打成包子脸,猴子嘴打成香肠嘴,内双打成外单,凸的地方铲平,凹的地方打凸,打得你站着还没他坐着高,连亲生爹娘都不敢认你,搬出金山银山也没女人敢陪你睡觉——”
龟梨僵着脸没有反应,倒是田中圣越说越小声,最后自己打住,改口说:“他下面说的话太难听,我都不好意思重复了。堂兄,你还是快拿个注意吧,不管你跟表姐最后分也好和也好,总归有个了断啊。你是没看见昨天那阵仗,表姐在柿子堂闹了一晚上,扬言说如果
田中圣刚说到这,龟梨猛得一拍桌子,吓得他弹跳起来。龟梨失神的双眼此时突然凶光毕露,盯着他阴沉沉道:“你来的目的就是替六黑皮损我吗?你还真是他家的好亲戚啊。”
田中圣流着冷汗赔笑:“堂兄,你说什么呢,我跟你不也是亲戚吗?我这也都是为你着想,你看你这家里一年到头都冷冷清清,接我表姐进门后才热闹了些,人总要在生气旺的地方才能长寿,一个恶妻也能抵十个孝子啊。我表姐是算不上贤妻良母,可长得白白胖胖,珠圆玉润的,一看就能旺夫啊。堂兄你八字不好,身子骨又差,往后要碰上个寡妇运的婆娘,那还经得住几克啊,不如——”
“你给我住口!”龟梨掀翻桌子,恶狠狠说:“你小子果然是替那六黑皮来羞辱我的,那混蛋简直是砒霜拌大葱,太毒太辣了!你也替我传话给他,我跟他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公鸡斗蝎子,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堂兄你不能逮着和尚就当秃子打,乱给我按罪名啊。那六黑皮就是我亲戚,那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我能为了他跟你作对吗?”
龟梨冷笑道:“我跟你又算那门子亲戚,我俩非亲非故,当初我拜你大伯做干爹,你才喊我一声堂兄。你能护着我这半路亲戚得罪你的酒禸朋友?收起你这套虚情假意,本人不稀罕!”扭头命令中岛:“中岛送客!以后碰上这些半调子亲戚上门,通通给我撵出去,我没空儿应付!”
田中圣好心遭雷劈,再温顺的性子也耐不住,怒道:“不用下逐客令我自己会走,你这屋子死气沉沉,是好人都待不住。你既然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休我表姐,我也懒得费心调解了。我倒要看看你最后能找个什么样的老婆,就凭你这躺在冰上_Tun火炭的脾气,恐怕十年之后也是南天门的旗杆,光棍一个!”
田中圣骂完愤愤离去,中岛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偷偷观察主人的表情,见他麻木不语,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自从仁姬走后,龟梨就像丢了魂似的,整天窝在仁姬住过的房间里,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尽管他以前就沉默寡语,不苟言笑,但这次性质完全不一样。弥漫他周围的不是一般的沉闷,而是一种死寂,是那种绝望透顶的完全丧失生活欲望的人才有的消极情绪,让中岛不能不担心,小心翼翼的询问龟梨:“大爷,您没事吧?”
- 9418 - 1202006/8/11 22:06:00
龟梨冷冰冰看向他,脸色比死人还苍白可怕:“你希望我有事吗?”
中岛倒吸口凉气“当然不是,小的只是担心大爷的身体,您已经两天没进食了,这样下去会病倒的。”他犹豫片刻,鼓起勇气说:“大爷的委屈别人不知,小的却全明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弃您,小的也会忠心不二。小的以后加倍用心伺候您,一定不让您再有后顾之忧。”
中岛满腔热诚,句句肺腑,龟梨听了只是淡然一笑,如同幽灵一般游荡回那座曾经鸟语花香此时已枯叶满地的院落。
人夜中岛被一阵喧嚣惊醒,出门一看,只见不远处火光冲天,像一条赤红的巨龙盘旋直上,把夜空染成一片血色。中岛惊觉起火的方向正是仁姬住过的院子,慌忙飞奔而去,还未靠近火场,已觉得热浪逼人,点点火星密密麻麻飞扑过来,稍不留神便被灼伤。中岛捂住脸,从指缝间望去,只见龟梨握着火把,屹然不动的站在来来往往奔忙救火的仆人当中,诡异扭曲的微笑着。燃烧的建筑物发出支支咔咔的响声,如泣如诉。炙热的气浪使周围的树枝惊恐不安的秫秫抖动,发出如同惊叫般的声音。龟梨注视着这自己一手造就的壮观灾难,看那欢快活泼嬉戏、拥抱的火舌,橘红色的火苗向上飞蹿,迅速_Tun噬掉整个院子,烧尽仁姬留下的那些令他眷恋不已的事物,烧尽仁姬带来的温暖快乐的回忆,烧尽二人的牵绊,烧尽自己最后一点感情。等火势过去,他就不再痛苦不再彷徨,安心的臣服于命运的安排,继续走属于自己的路。
中岛惶惑的看着在熊熊火光中仰天狂笑的主人,发现火星已点燃了他的衣角,忙奔过来替他扑灭。火焰的反光在龟梨脸上跳动,可是他的皮肤仍然像死人一样,毫无生气,只有他的眼睛还像余烬一样闪着微弱的光,笑到最后他开始不住咳嗽,全身发抖,好象仅存的一点生命要竭力抛开这个虚弱的躯体,迫不及待地要冲出他的胸膛,他终于月兑力的倒在地上,模糊了意识。中岛这时已完全明白了主人的用意,他在消灭所有情感,斩断一切退路,把自己逼向毁灭的边缘,只为完成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中岛跪下去,慢慢伸出_chan抖的手,轻轻摩挲那平时不敢触碰的脸孔头发,埋头贪婪的猛吸一口主人衣裳上的薰香,橘子的甜香让他的肺部和心脏忽然因希望和兴奋而_chan动起来,独占这个人的念头从头到脚侵占了他的周身。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其他人都是多余的,你只要有我就足够了。”
中岛抱住昏迷的主人翻覆沉喑着同一句话,渐渐陷人不能自拔的痴狂旋涡中。
却说仁姬自那日与丈夫决裂,执意搬人柿子堂与智姬同住,光一老爷拿绳子绑他回去,他就哭死哭活,打滚跳楼名堂搞尽,智姬见合家老小被他折腾得头晕脑胀,不忍让他再胡闹下去,只好答应收留他。这一应却把个刚子奶奶气得生生大病一场,回家将养多日仍未见康复。光一老爷恨其不争,也撒手不管了,还是昴姨和泷大户三天两头前来劝解,怎奈仁姬倔强无比,撞上南墙也不回头,长辈们除了心痛伤心别无他法。倒最后苦的还是亮大少爷,既要上码头当差,又要到柿子堂坐班,末了还要回家报到,每天连着三班倒,加上怄气伤神,脸上沧桑日增,越发显得少年老成了。
光阴易逝,日月如梭,转眼已到深秋,正是芙蓉露下落,杨柳月中疏。寒城一以眺,平楚正苍然。仁姬在柿子堂看看已呆了两月有余,每天无事可做,一不睡觉就会胡思乱想,伤心烦躁。他为了排解郁闷,就敞开肚子胡吃海塞,等到发胖了,又对龟梨跟他分手时骂的那句“肥婆”不能释怀,于是又开始绝食减肥,如此反复几次,生活规律全乱套了。
这日午后智姬端着午饭进屋来,见仁姬正愁眉苦脸躺床上抹眼泪,心中来气,责怪道:
“日头都翻过坎了你怎么还不起床啊,大好的青春都被你断送在被窝里了。”
仁姬赌气背过身不理他,智姬摆好碗筷走过来好言劝他:“快起来吧,吃完饭我陪你出去走走,咱不能再窝在屋里发霉了。”见仁姬不动弹就舀好饭夹上菜端到他床前,拿起勺子喂到他嘴边,仁姬头往被子里一缩:“智姬我不想吃。”
- 9421 - 1202006/8/11 22:08:00
“又不吃!这都是第几次了?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心发慌,你一直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真想当神仙啊!”
仁姬还是不声不响,智姬和他打小处一块儿,知道他过去只有喂不饱吃不够的,如今这样茶饭不思,可见这场失败婚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智姬能劝的都劝了,好话歹话也说尽了,见仁姬还是自瀑自弃,也不免气闷:
“你真不吃么?你不吃我可先吃了,外面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做,我可没闲情陪你挨饿。”说完就举筷子开动,可眼见好姐妹受苦他也食之无味,刚扒了两口菜,就吃不下去了,侧头看着仁姬露在被子外的乱发,满嘴食物都变成木渣,怎么嚼都咽不下去。
仁姬听见智姬发愁叹气,忽然小声问:“智姬,你觉得我最近有没有瘦一点?”
“啊?”
“我是不是没以前那么胖了?”
智姬一听,立刻明白这丫头绝食归根结底是为了减肥这个荒唐的目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嗓门说:“不觉得,你就是再瘦几斤,也像东海里舀出几瓢水,看不出什么变化。”
他这么一挖苦,仁姬更是伤心,带着哭腔说:“智姬,有人说我又胖又蠢,除了吃穿什么都不会,比猪还不如,这是真的么?”
“呵,是哪个有勇气的人说的?”
“真是这样的?你也怎么认为?”
“唉~~~你问得这么直接,痛心的我都说不出话了。”
话音刚落,仁姬翻身坐起来,顶着一头乱发放声大哭,一个劲责怪智姬:“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点提醒我,趁我出嫁前都改了,姓龟的还至于给我气受么?奶奶是这样,泷伯伯和婶婶也是这样,你们为什么从来都只夸我漂亮可爱,怎么都不告诉我我有缺点呢?”
智姬见他无理取闹,觉得好笑,故意板着脸说:“你还不明白啊,你家里人那胳膊肘一向都是往里拐的,看着伤疤也当成酒窝,谁舍得说你半句不是啊。你都照这样长十几年了,那脾气性子老早就定形了,哪还改得掉啊。咱们不计较这个了,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行了,来,吃块红烧禸,香着呢。”
仁姬扭头躲开智姬夹过来的食物,小嘴撅得像朵喇叭花。智姬正色道:“我有言在先,你要是想改头换面重新找个好男人,我支持你。你如果是为了让你相公回心转意才减肥的,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那人的心本来就不在你身上,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你,你就是减成西施在世,飞燕投胎他也未必会喜欢,你就有点骨气,别再给自己找罪受了。”
仁姬眼泪汪汪瞪他一眼,倒下去再次拉过被子蒙住头。
智姬急了,一边扯被子一边大声问他:“你到底吃不吃饭?”
“不吃!”被子里的人继续使性子,滚到床角,用被子把自己囊成一个大大的蚕蛹。
智姬经不起他这样再三考验自己的耐性,忍不住火气上涌,脸一沉,怒道:“爱吃不吃!饿死活该!”
他丢开被子,端起碗继续吃饭,还故意大声的咀嚼着,边吃边向着床上的蚕蛹说:
“这凉拌野菜真好吃,牛舌也香得要命,幸亏没人跟我抢,我一个人还不够吃呢。”说着还不断搅拌菜肴,把香气往仁姬那里扇。仁姬肚子空空,那经得住他声色诱惑,拉开被子哭骂:“没良心的死丫头,连你也变了!”
智姬悠闲的啃着骨头:“我怎么变了?”
仁姬被子都踢到大腿上,撒泼哭道“你原先不是这样的,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你为了哄我吃药,经常在我床前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可有耐心啦。哪像现在这样不管我死活啊,人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我没见你比以前漂亮多少,心却越来越狠啦。”
智姬冷笑道:“大小姐,人总是要长大,谁还能一直把你当三岁小孩子宠啊?这世上没有谁能一直靠牢的,只有自己才能一直心疼自己。你不信就试试,等你饿死了,看有没有人为你寻死觅活的,大伙儿流几把泪,嚎几回丧,等灵堂拆了,棺材板盖了,还不就完事了?最多以后吃团圆饭的时候缅怀你一下,逢年过节烧点香蜡钱纸,等再过十几年谁还记得你?到时候只怕连坟也懒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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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姬越听越悲,咬着袖子可怜巴巴问:“那我死了你会很难过么?咱俩青梅竹马比亲姐妹还亲,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哈哈,少一个人在我这儿蹭饭我就多节约一把米,只是屋里死个人有点晦气,我不但不会哭,还要找你家里人要赔偿费呢!”
仁姬突然就住了哭,骨碌一声跳下床,抢过碗筷拼命往嘴里扒饭,边吃边哭:“死丫头,你想我死是不是?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我就要待你这儿大吃特吃,把你挣得钱都吃光!”
他嘴里塞满满的,却还止不住抽泣,眼泪都滴碗里,智姬看着一阵心酸,含着泪往他碗里夹菜:“那你就多吃点,吃饱点。冬天要来了,你最怕冷,长胖点好御寒,啊。”
二人吃罢饭,智姬收拾碗筷出来,下楼时见小手正站那儿双手叉腰,怒色满面的冲一个捧着茶盘的小丫头吼叫:“你去告诉楼上那几个混帐,姑娘我不是他们的丫鬟,想让我给他们端茶送水,门都没有!”
旁边看热闹的小草则揷嘴道:“小手,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不过是端个盘子,值得生这么大气吗?干咱们这行的就得伺候人,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当什么头牌啊。”
小手白他一眼:“你少在这儿泰山顶上唱大戏了,那帮人仗着有几个破钱就从门缝里看人,我凭什么还要低三下四伺候他们啊。你有觉悟那你去啊,反正他们那身铜臭味你肯定爱闻!”
他两个眼看又要吵架,抬头看智姬来了,赶忙住口,小草见他双眼微红,好像哭过,奇怪道:“智姬姐你吃完饭了么?怎么哭了?哎呀,到底是有文化的人,吃个饭也感慨万分,一定是念锄禾日当午什么的吧?”
“去!少说几句嘴巴会粘住啊,没看见姐姐这几天正心烦吗?”小手挤开小草,接过智姬手中的餐盘:“姐姐这些就交给我,你去歇着吧。”
智姬微笑道:“你又对客人使性子了是吧,有骨气是好的,可老这样得罪人可不行。”
小草抢过话头说:“智姬姐,你不知道,这丫头脾气大着呢,对待客人从来都挑三拣四的,长的丑的不接待,粗鲁霸道的不接待,庸俗邋遢的也不接待,他以为他是在市场上买菜呢。心气这么高,偏偏没投胎成公主,动不动就拿架摆烂摊子,每次还要别人替他擦屁股,便宜占尽也要懂点为人处世啊。也只有那亮大少爷能让这丫头俯首贴耳,我一直奇怪,那大少爷哪点都符合这丫头不接待的标准啊,怎么惟独就对他例外呢?美女爱吃臭豆腐,怪僻!”
小手火冒三丈,端着盘子腾不出手来打他,于是大骂道:“草儿!你是喉咙长刺还是嘴巴生疮了?怎么就说不出一句人话呢!六爷哪点像臭豆腐了?人家那是有气质有风度!你品位低俗不懂欣赏就别胡说八道!依我看那龟梨大爷才恶心呢!走路一步三摇,还老爱比兰花指,他以为长了副马脸就得天独厚啦!板个脸就叫装酷?皱个眉毛就叫深沉?头发留得跟大妈一样长就叫飘逸?呸!这种臭男人了我最烦了!”
“死丫头!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人家龟梨大爷才不臭呢!人家爱干净得很,不用香料都是香喷喷的!”
“哈,你怎么不再说神些,干脆说他是香妃转世得了,反正吹牛皮不犯死罪,大话由你说!”
两个丫头斗嘴急速升级,智姬怕他们打起来,忙从小丫鬟那儿接过茶盘,打断他们:
“好啦,别吵了,大家一个锅里舀饭,成天跟斗鸡似的可没半点意思。这茶我替小手送,我亲自出面,那些客人也不会多话的。”
- 9480 - 1202006/8/12 0:14:00
我实在写不动了,明天继续8~~
智姬问明客人是在三楼东厢雅间,转身上楼,走到三楼南厢却看见小山爬住一扇门,耳朵贴上面,显然正在偷听屋里人谈话。智姬不免诧异,悄悄走到他背后,轻声问:
“小山师傅你干什么呢?”
小山失惊回头,迅速捂住他的嘴,目示他表出声。智姬惊异之余,无意间也听到了屋内人的窃窃私语。只听一个粗犷的嗓音低声说:“那就这么定了,等下个月大小姐出城进香,咱们就把货物藏他马车里偷偷运进城来。”另一个尖细的声音接到:“可是这样的话大小姐也会担风险,万一被人发现,连累了大小姐,我们都会没命啊。”
“你放心,我已经跟老爷子通报过了,他也赞成这个计划。咱们瞒着大小姐行事,他不知情自然不会心虚,也不会让人瞧出破绽。咱们这回立了大功,老爷子定会重重赏赐。”
“说的是,哼哼,比起赏赐我倒更想见识一下那些货物的威力,看那狗皇帝是怎么被得粉身碎骨的。”
智姬听他们竟是在密谋暗杀皇上,吓得失手跌落了茶盘。屋里人听见动静,立马奔过来开门。正是紧要关头,小山突然抱住他,把他的头用力按在自己肩膀上,调笑道:
“你都人行多就了,还不上道,摸你一下就吓得打翻盘子,要真刀真枪上阵,还不吓死你。”
智姬尚未回过神,那两反贼已经开门出来,瞪着他俩凶狠的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小山松开智姬不慌不忙道:“这里是妓院,你说我们在干嘛?我好不容易跟老板娘培养点情调出来,你们打什么茬!看着眼红也想来一口?本人以送外卖为名在这儿辛辛苦苦蹲点几个月还没吃到嘴呢,你们两个过路打劫的趁早靠边儿站!青蛙_Tun苍蝇,麻雀吃蚯蚓,什么样的人配吃什么样的菜,老板娘这样的鱼翅燕窝你们吃不起!”
小山搂着智姬肩膀谎话说得顺口溜似的,那二人信以为真,不想节外生枝,便笑道:“如此说来,我们兄弟打扰小哥的雅兴了。罪过罪过,我们这就回避了,你们继续继续。”
二人说完匆匆离去,智慧晃眼见其中一人长相觉得面熟,突然想起这是喜大佃户的家奴,紧接着又忆起那日在浅草寺中听到的神秘人与南蛮军官的对话,一个可怕的猜疑逐渐清晰,_chan声问小山:“他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小山肩膀也在微微发抖,摇头说:“不,我什么都没听见。”
“胡说!你明明听见了,他们刚才说要——”
小山再次捂住他的嘴,严厉的说:“快住口!你不想活了么?记住今天这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必须假装不知道,对谁也不能提起!”
小山的眼睛骇人得几乎要身寸出火光,智姬惊恐万状,下意识点点头,他这才慢慢松手,极不自然的微笑:“对不起,吓着你了,我店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他转身下楼,不小心踩滑,一个跟头滚了下去。智姬吓了一跳,忙上去扶他,小山却拿胳膊死死挡住脸,背对智姬,态度极为恐慌。他向来处变不惊,一副世外高人的气度,此时如此失常,不能不让人生疑。
“小山师傅,你没事吧?是不是伤着脸了?”
“没事!没事!我这脸是铁皮做的,摔不歪。哈哈~~我先回去了~~老板娘祝你今天也生意兴隆啊。”小山假笑两声,一溜烟窜下楼梯,逃得比兔子还快,只落下一小块白色的布片。智姬拾起来一看,这不是普通的布片,而是柔软的,色泽触感都像人体肌肤一样的奇特事物,上面还附着着粘湿的Ye_Ti。智姬仔细翻看着这神秘的物件,不明白小山为什么要偷听那两人谈话,刚才为什么要仓皇逃跑,这诡异的东西又有什么用途?他想着想着,只觉得小山身上的谜团太多太多,就好比隔着一块布满水珠的玻璃注视一个人,越看越模糊了。
- 9481 - 1202006/8/12 0:15:00
这时小手跟小草争吵完毕,悠悠闲闲晃到大堂,跟几个客人说笑几回,就准备摸鱼去逛街。走到大门口,见一相熟的书生正追着调戏一个美貌少妇,那少妇羞涩胆怯,被书生逼到墙角,急得快哭起来。小手最看不惯男人借酒装疯,胡作非为,立马路见不平,上前制止,推着书生嚷道:“我的爷,你还呆这儿干嘛?你夫人刚才来找你,说要拧掉你的耳朵呢。”
那书生大惊:“什么!那母夜叉来了?在哪儿呢?”
小手嘴朝大堂里一弩:“就在里边儿呢,要表我请他过来?”
书生吓得接连摆手:“不用不用!手姑娘你就跟他说没看见我!千万别说我来过这儿啊!”不等说完,撒腿就跑。小手朝他背影啐了一口:“瞧那缩头乌龟的德行,家里没摆平就别出来混!趁早回去跪断双腿,省得出来丢人显眼!”
回头又责备那少妇:“你也是,没看见这上面斗大的字写着‘柿子堂’么?我们这儿只接待男人,不是你这良家妇女来的地儿,你哪儿来的就打哪儿去吧,这里谗嘴猫多得是,就冲你这模样,一不留神就给人生_Tun活剥了去。”
少妇红着脸说:“姑娘,我是来看你们家老板娘的,能不能麻烦你带个路?我一个人害怕,不敢进去。”
“你找我姐姐做什么?你认识他?”
“我叫内姬,是他的朋友。”
小手眼睛瞬间睁得老圆,结巴道:“你说你叫内姬?你可是六爷的夫人?”
内姬被他闪亮的目光逼得倒腿几步,点头说:“是啊,姑娘,你认识我家相公?”
小手一愣拍手笑道:“岂止认识,我们——哎呀,姐姐,你要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呀。快来快来,咱们里面说话!”
他殷勤的扶着内姬进门,一直领他到自己房里坐下,亲自泡了一壶上好的茶叶,然后急急忙忙跑去厨房,专拣那精致的点头装了一大盘,兴冲冲端回房去。谁知小草堵在半路上,靠着栏杆边磕瓜子边讥讽他:“死丫头,你不是不爱伺候人么?怎么这会儿比捡金子还积极啦?你是想嫁亮大少爷想疯了么?看人
小手也冷笑:“草姑娘,我是成是败自有天定,用不着你操心,你要看着眼红,那龟梨大爷的正
小草不肖的吐着瓜子皮:“你当我傻子啊,讨好一个过气的休妻有屁用,他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能提携我吗?”
“那你就继续做白日梦吧,看那龟梨大爷能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小手屁股一撅,把小草挤到一边,大摇大摆走过去。
小草恨得牙痒痒,骂道:“死丫头!你显摆你屁股大啊,长得跟个箩兜似的,也不嫌丢人!”
小手仪态万方的回哞一笑:“本姑娘的买点就是这个,你不服气就找两个米袋子垫上啊,看看能不能抬抬身价?只不过那玩意硬绑绑的中看不中摸,你最好事先挂个牌子在上面,注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