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46 - _2006/5/25 20:33:00
亮大少爷自打洞房之夜败走麦城,就象喉咙里被人塞了一颗鹅卵石,嚼不动也咽不下去.不愿回家面对内姬,找人诉苦的事他又干不出来,干脆泡进青楼妓馆里混沌度日.一连数日,醉生梦死,昼夜颠倒,竟不知外面春秋是几何了.
谁知刚觉得痛快些了,就被他爹的心腹风间从鸳鸯帐里拽出来.亮大少爷眼屎都还没扣干净,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泷大户家的后院,大呼不好。
我爹要是知道我刚一成亲就去逛窑子,还不扒我的批呀!
胡喊瞎叫的就要跑路,风间好说歹说也拦不住,正闹得乱哄哄的。翼姬领着一群丫鬟仆妇前呼后拥的来了。亮大少爷无处藏身,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请安。翼姬态度倒还算和蔼:
“亮大少爷,今儿是我请你来的。你爹前些日子摔上了腿,总不见好,躺在床上老喊闷。我们斗真学业紧,腾不出空来陪他爹,只好劳烦你了。”
翼姬皮笑禸不笑,声调阴阳怪气的,亮大少爷火气上冲,生生扯开大嘴裂出一个笑,暗地里却从翼姬家开山鼻祖直骂到他子孙十八代。
“你那斗真是兴兴向荣的莘莘学子,老子就是不学无术的混世魔王?他真的忙吗?那我怎么三天两头就见他跟智姬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那老子受了伤都不在家伺候的人孝字怎么写的恐怕都不知道吧!念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再说斗真不在你是干什么吃的?就算我爹是寄人篱下的上门女婿,那好歹也是你娃儿他爸呀,奶奶的,还讲不讲三从四德了?平日里我爹在你淫威之下受的窝囊气还少啦?都伤这么重了你他妈还不给点温存,难怪人都说最毒妇人心那——”
他越想越觉得憋气,人都走老远了,犹在戳脊梁骨,回过头又迁怒风间:
“狗奴才!你是怎么伺候我爹的?主子腿都摔断了你这做奴才的还好手好脚的站这儿,你好不好意思啊!”
风间委屈得不行:“少爷您真是错怪小的了,老爷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肝脑涂地也难报其中万一。他老人家要是真摔了,小的还不飞赶着当禸垫吗?实在是他那伤本来就不是摔的,是教人给打的。”
亮大少爷闻言怒火中烧:“哪个混帐王八蛋吃了熊心豹胆敢打我爹?老子在京城好歹也是号人物,方圆百里黑白两道只要报上老子的大名那流氓草寇都得抱头鼠窜。就连老子养的狗上街,人也只敢仍禸包不敢扔骨头的,谁敢动我爹老子还不把他捏成粉啊!快说!那个表命的干的?老子这就放火烧他家强姧他老妈去!”
风间警惕的望了望周围,见四下无人,才凑到亮大少爷耳边,小心翼翼的说:“打伤老爷那人恐怕连少爷您都拿他没撤。不瞒您说,老爷是在山风街受得伤。”
亮大少爷一听“山风街”三个字,赶紧把嘴捂得严严实实,当下会意。
- 347 - _2006/5/25 20:33:00
你道这山风街上住得是怎样了得的人物,泼皮如亮大少爷都不敢口出狂言?原来这东京城里除了支手遮天的喜大佃户,还有一位大名鼎鼎的达官显贵。此人姓樱井,单名一个翔字,世人皆称翔大少。其父贵为当朝宰相,母亲又是皇亲,可谓是种铭鼎盛之家,珠楼玉户之族。翔大少生性风流,家中姬妾成群,个个能歌善舞,貌美如花,其中最出类拔萃的就属
都道“红颜祸水”,要说那泷大户受伤一事,皆因这叶子而起。话说当年泷大户尚未娶妻之时,青春年少,英姿勃发,游刃有余的穿梭于那红香绿玉,锦衣香鬓之间。因而结下无数露水姻缘,这叶子便是黄粱梦之一,起初二人是如胶似漆,可不久泷大户就移情别恋,倾心于昴姨,在后来又被迫娶了翼姬,那身边的花花草草全被连根拔起。叶子无奈,经人做媒,含悲带怨的嫁了翔大少。往后的日子虽然是锦衣玉食,香车宝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仍有一事令叶子郁郁寡欢。
你道是何事?说来也是桩笑话。那翔大少表面上看来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其实中看不中用,于那床第之事上甚为疲软。一来是官场上往来多,长期酗酒熬夜亏损了元气;二来是他本身家里就应酬多多,那一个个娇妻美妾逐一宠幸下来,内在早已虚号殆尽了。是以平时多清心寡欲,就是有兴致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草草里事。
叶子正值大好年华,怎甘心这样潦草度日。每每凄风苦雨,孤枕难眠之际,遥想年少时节,越发念起泷大户的种种好处,顾影自怜,潸然神伤。
也是老天有心再续他和泷大户这段孽缘。一日叶子外出踏青,与泷大户不期而遇。他二人看对方:一个是玉骨冰姬,风韵犹胜往昔;一个是英姿飒爽,神采不减当年。一个是独守空闺,寂寞难耐;一个是家有捍妻,抑郁成积。眉来眼去之下,旧情萌发,便行那鱼水之欢。那情形当真是久旱甘霖,野马月兑缰,行云布雨,颠倒乾坤。二人就此难反难舍,一寻着时机就做那檀宫之会,水乳交融,好不恩爱。
俗话说的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叶子与泷大户私通的事渐渐在坊间流传开来,久而久之,百姓都知“叶公(主)好龙(泷)”之说,只是摄于翔大少和喜大佃户的权势,都不敢造次。也因为如此,翔大少头顶绿帽多时,仍一无所知。
这日翔大少被上级派遣往北海道公干,叶子怎会放过这天赐良机,急急的差人去约泷大户相会。偏生泷大户因把亮大少爷过继给光一老爷的事耿耿于怀,郁闷了好几天,等到儿子成亲前日,又因琐事和翼姬口角。泷大户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直奔山风街而来。
刚走到街口,就见一辆华丽马车从翔大少府里出来,泷大户一看,认得那是翔大少堂妹润子的坐乘,正要回避,那润子忽然撩开帘子,笑盈盈的招呼他:
“泷大老爷,你这是打哪儿来往哪儿去啊?”
泷大户见躲不过,索性调转马头,上前问好。
“啊,润子小姐,多日不见你气色不错嘛。”
润子一脸哀怨:“唉,我才不好呢,我堂兄愁我一把年纪还嫁不出去,整日数落我呢。”
泷大户哈哈一笑:“你堂兄当你心肝宝贝一般疼爱,怎舍得放你出嫁。可惜你这好模样,白让一帮少年公子害相思病了。”
“贫嘴!”
润子拿起扇子照头就打,泷大户轻轻巧巧夺过扇子,放在唇边作势一口勿。润子头一低,脸上那笑比蜜还甜。他二人这般肆无忌惮,可见那关系非同寻常。也是泷大户风流成性,见了那美貌女子就想染指,只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润资也是出了名的轻佻狐媚,泷大户不费吹灰之力便勾搭上手。两个人一拍即合,春宵鸳梦也做了不止一两遭了。
润子见泷大户这神色,料定他是去见叶子,他与泷大户私通不过是贪图云雨之乐,再加上他本来也不是那爱吃醋嫉妒的性格。所以并不生气,可又不愿放任叶子独自享乐。见泷大户无心流连,便故意哀声长叹:
“唉,这世间事当真是不公平的多,人家美貌佳人就有护花使者垂怜,我这样的无名小花就只配随风凋零,想想真是凄凉啊。”
泷大户哪会不明白他的用意,笑道:“你怎么能这样看轻自己,润子小姐的美貌也是驰名京城的,哪里是什么小花,分明是娇艳的玫瑰嘛。”
他几句恭维恭维说得润子十分受用,可这戏仍不做足不行;
“那有什么用,就算是玫瑰也是一朵寂寞的玫瑰,与其生在深山无人知,还不如不开得好。”
泷大户不动声色的握住他手,露出他招牌式的引诱良家妇女的微笑:“我倒愿做一个赏花人,爬山涉水,旦求一亲芳泽。”说罢还隔着袖子捏了捏润子小手。
润子掩口娇笑:“爬山涉水倒也不必。”贴进泷大户耳语“明儿晚上到我家来,我等你。”
小嘴还在泷大户耳畔轻轻了口气,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这扇子还你。”
“呵呵,你还是留着吧。叶子怕冷,这天气他屋里还升着火炉呢,当心别中暑了。”
接下来要展开的就是翔少华丽丽宫妃争宠计和与大头纷繁复杂的恩怨情仇
~~~~~~我 对大头和A团的恩怨一直很敢兴趣,哈哈,可惜今天不能让我家大爷出场了,大爷不在那喜剧效果还真上不去啊。
给您磕头了~~~~~~~~~
- 390 - _2006/5/26 1:29:00
~~~~~加完班,为满足大家又写了一段,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都变八点档肥皂闹剧啊,将就着看8,明天起开始大爷和姐姐妹妹们的故事.
泷大户打发了润子,一路轻车熟路的穿过山风街绕到偏僻侧门,这是他与叶子幽会的老路,一个聋哑妇人早在哪儿接应,领着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府去,左右迂回,转了半天,来到叶子闺房。
“讨厌,你怎么现在才来。”叶子迫不及待投怀送抱。
“没办法,我丈人看得紧,我又为儿子成亲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的,现在也只有你能使唤我,别的地方拿鞭子抽我也不去。”
“死相!”
二人搂抱着,疯狂的需索着对方,亲口勿,爱抚,都显得急不可耐。正兴头上,泷大户别在腰间的扇子掉了出来。他赶快检起来往枕头下藏,结果还是慢了一步,被叶子一把抢了过去。
“这是谁的扇子?”
“我的。”
“撒谎!”叶子柳眉倒竖,把扇子扔下床去“这明明是润子的扇子,你说!你是不是刚从他那儿过来!”
“没影儿的事,只不过在街上碰巧遇见,问安而已。”
“你还骗我!”叶子眼圈已经红了“姓泷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以为没让我逮到把柄就可以瞒天过海了。你跟那臭妖精的事,我听人提过不止一次了!
“那都是胡说——”
“你才胡说!”叶子头一扭,眼泪就下来了,哽咽道:“我还不知道你那毛病啊,从小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的念着锅里的。我早明白你是靠不住的,可就是~~~就是~~~~”
泷大户最不忍见美人垂泪,忙抱住他连哄带骗的赔不是:“我也不愿招惹他啊,可是他说要是我不理他,就把咱俩的事告诉你当家的。我为你的处境着想,只好委曲求全了。
叶子大怒:“润子那丫头真是厚颜无耻!他以为我不知道他背地里干那些勾当,居然拿这个来威胁我!“
泷大户好奇:“他怎么了?”
叶子咬牙切齿,泪留满面的说:“还能有什么事,你看这一屋子的女人还能出什么事?我当家的和你倒真是臭味相投,什么都想尝个鲜。他跟他那堂妹勾搭不是一两天了,两个人背地里什么没干过啊。更可气的是,他还打我妹妹和子的主意,和子那个傻丫头,他,他~~~~”说到后来已经语不成调,伏在泷大少肩上哭个不停。
- 391 - _2006/5/26 1:37:00
他两个在这边缠绵,却不知这翔大少近来在府里安揷了不少耳目,早有人飞报他的正
按理说这智子既是正室,叶子这小妾不守妇道,他理应出面责罚。可是智子是翔大少填房,之前还嫁过一次。名不正则言不顺,再加上他为人本来就厚道,从来不摆出大奶奶的架势作威作福,遇到这种情形也只有着急上火抹眼泪的份。
智子伤伤心心哭了好一阵子,累得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推自己,睁眼一看,竟是翔大少回来了。
“你怎么就这样睡了,着凉怎么办?那些下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是我撵他们出去的”智子背过身去“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再待上几日的吗?”
翔大少见他脸上泪痕未干,心下狐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惹你生气了?还是给你脸色看了?”
“谁敢给我脸色看啊,我好歹是你大老婆啊。”智子本来想自我解嘲,结果戳到自己痛处,鼻子一酸,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翔大少吓一大跳,再三追问定要逼他说出原委。
智子见隐瞒不过,哭道:“老爷你日理万机,这家里的事却从来不过问,现在人家都跑到我们家里来撒野了。”
“你是不是糊涂了,这东京城里就属我后台最硬,连喜大佃户都不敢轻易得罪我,谁还敢招惹到我家里来。”
智子掩面痛哭:“我没脸说,你自己去你那宝贝叶子的屋里看看吧。那还有个人样儿吗?我都气得不想活了,你再回来晚些,就只有给我收尸了!”
翔大少箭步奔向叶子房间,智子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荡,他心中疑云密布,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明白了又觉得莫名恐惧,反而逼着自己表明白。刚走到门外,忽然听到房内传出异样的声响,翔大少如遭五雷轰顶,全身血液瞬间逆流。
“好人,再不让我进去我就要废了。”
“啊~~啊~~讨厌~~表~~~”
“宝贝,我好不好?”
“好~~~啊~~~好舒服~~~表停~~”
“比起你当家的又如何?”
“自然是~~~你~~好~~~啊~~再来再来~~~”
那婉转妩媚的娇喘翔大少再熟悉不过,往日那个绝色美人只有在自己身下才发出这样美妙的呻喑,他沉醉的表情,迷离的眼神,高朝时深深陷进自己肩膀的指甲,一切一切一直都只被自己独占。而此时自己却置身室外,那么那个正享用着那具活色生香的躯体的是——
“狗男女!”
翔大少愤怒得如同地狱出笼的狮子,大脚破门而人,下一刻便看到展示在床上的春宫图,叶子雪白的四肢柔软的纠缠在男人古铜色的肌肤上,眼睛、头发、嘴唇都散发着饱满而湿润的光泽,这一幕放在以前会让翔大少觉得他美得心旷神怡,可现在他脑子里只浮现出一个词——淫荡!而当他终于认出那窃香盗玉的歹徒后,他的怒火立刻膨胀了一千倍
“姓泷的!你欺人太甚!”
- 396 - _2006/5/26 9:14:00
樱井家的男女老少们在这一天目睹了这个家族历史上最触目惊心的一幕,他们儒雅潇洒的大少爷正像猎食的猛兽一样,双眼血红,杀气腾腾的提着一把尖刀玩命的追杀一个衣衫不整、夺路逃窜的男人。
“泷大头!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挖墙角居然挖到本少爷头上来了!我今天教你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翔大少吼得声嘶力竭,头发一根根倒竖起来,比夜叉还狰狞可怕。
泷大户见无路可逃,索性跟他扭打成一团,论单打独斗,两人难分胜负。可是讲天时,泷大户才跟叶子鏖战,体力大为消耗;比地利,这里是翔大少地盘;论人和,樱井府上家奴无数,只需翔大少吆喝一声,一呼百应,泷大户怎是对手,被人七手八脚按在地上,铁拳老腿一起上前招呼,打得他落花流水。
“翔大傻子,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杀了老子,以强凌弱你算什么好汉!“
翔大少爷看他还嘴硬,更是瀑跳如雷“我杀你就是便宜了你!你这表脸的好色之徒,淫人妻女,我今儿就废了你,再把你绑城楼上示众三天三夜!“说着就要动刀子。
那叶子只披件单衣,哭哭啼啼的奔了过来,一把抱住翔大少腿,大哭:“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死给你看。“
翔大少心如刀绞,揪住叶子头发拉起来摔到一边,气得连声音都在_chan抖:“我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居然吃里爬外给我戴绿帽子,你良心都让狗吃了!”
叶子只是痛哭,半个字说不出来。这边智子润子和叶子的妹妹和子早已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都吓得面如土色。和子见叶子狼狈不堪,扑上去抱住他,哭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翔大少硬拉开他俩:“别碰他!这个贱人害我颜面扫地!简直死有余辜!”说着抬手就是一巴掌,那弱质芊芊的美人怎经得起他践踏,被打得东倒西歪,人都甍了。
泷大户火冒三丈,他虽好色,却知道怜香惜玉,生平最恨男人打女人,何况是一个美人,还是他中意的美人。
“翔大傻子!你有火气全冲我撒就是了!要杀要刮老子眉头都不皱一下!你要是再敢碰叶子一下!老子跟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你一手无寸铁的废人还敢跟我提动刀子!我就打这贱人怎么了!他是我樱井翔的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轮也轮不到你来出头!“
说完拉着叶子又要动手,和子死死拦住“姐夫,你怎么突然这么狠心哪!我姐姐就算做错事,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不能这么绝情啊!”
“你给我闪一边儿去!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翔大少完全气疯了,谁劝也听不进去。
叶子忽然支起身子把和子用力推开,拖着翔大少的拳头往自己拉
“你再打啊!打啊!你最好把我们两个都打死!我们活着不能在一起,死了也好做一对同命鸳鸯!”
翔大少爷哇得干呕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做梦也没想过自己倾心宠爱,捧在手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珍珠宝贝一般的叶子有一天会彻底背叛他。所谓爱之深痛之切,此时此刻叶子的话活象一把利刃在他胸口翻搅,痛得他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润子抢先过来扶住他,急道:“哥哥你这是何苦呢?为个外人这样作践自己。我早告诉你凡事表太过认真,用情也表太为专一。你把人家当心肝,人家视你为草芥,呕坏自己身子,以后我们一家老小靠谁去?”边说边瞄着叶子冷笑,心里好不痛快。
翔大少大口喘着粗气,指着泷大户对叶子说:“你发个毒誓,和这老小子从此一刀两断,我就不难为你们。”
叶子咬住嘴唇,犹豫着这个誓要表发。发吧,既违背良心又怕泷大户寒心,不发吧,两个人都难以安身。正左右为难,泷大户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翔大傻子。老子过去还以为你是号人物,原来你外强中干,废物一个!你以为我是真看上这个女人才跟你他在一起的?实话告诉你吧,老子就是为了报复你,故意给你戴绿帽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诧莫名,翔大少怒道:
“我跟你一无冤二无仇你凭什么报复我!”
“哈,我跟你岂止有仇,简直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当年你设计陷害我结拜大哥裕贵,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接着又巧取豪夺,霸占了他老婆智子。我做弟弟的不替他报仇,就枉自为人了。”
- 397 - _2006/5/26 9:14:00
他这话音刚落,最受打击的不是别人正是翔大少的正室智子,一时间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智子气得浑身发抖,又百口莫辩。
“你胡说!当初明明是你想霸占人家家产伙同你丈人迫害人家!现在居然倒打一耙来黑我。我看你是头上生疮脚底流脓,你是当真坏透了!”
翔大少万万想不到泷大户在这节骨眼上耍起泼皮,不过要是没两把刷子怎做得大流氓亮大少爷的老爹呢。泷大户见自己势单力薄,在劫难逃,反正都要任人宰割,这嘴上的仗却一定不能再输。
“翔大傻子,你以为人家叫你一声大少爷就可以拽得二五八万的,你其实也就是一爱穿破鞋的。你睁大眼睛瞧瞧,你这一屋子女人有几个不是老子玩剩下的?你他妈的还以为自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在爷爷眼里你就是一养龟专业户!“
翔大少爷眼睛都绿了,举起刀子就往泷大户身上招呼,润子忙不迭拖住他,嚷嚷:“哥哥你快住手,打死他是小,他老丈人咱们可招惹不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翔大少哪里肯听,不住咆哮:“我今天就是拼个同归于尽也要结果了这狗东西,明儿他丈人来要人,咱们再来个鱼死网破!”
“哈哈哈,好一个鱼死网破,你死之后,我丈人肯定把你这些大小美人全部收宫,你小子到阴曹地府也甩不掉头上那顶大绿帽。”
润子见泷大户毫无惧色,不住胡言乱语,翔大少又发了疯似的要冲过去砍他,也气急败坏了,哭着喊着:“妈呀!今天这是怎么了!都疯了不成?谁做孽谁还去啊!干吗连累我们一起受气受累啊!”
那智子本来就被气得神志不清,一听这话,也跟着哭天抢地:“对对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不安分守纪做寡妇,还嫁什么人啊!我对不起你们!我是罪魁祸首!我这就死去!我死了你们就清净了!”
眼看着就要去撞墙,众人死命拦住,他又转身要去投湖。润子哭着说:“嫂子,我又不是说你,你跟我来什么气啊。”说完狠狠抽了叶子一耳光“都是你这骚货害我们全家鸡犬不宁,你还有什么脸活着啊!你怎么还不去死!”
叶子反手还了他一巴掌,大骂:“谁是骚货!你才是!你跟你哥哥爬墙都爬得天昏地暗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润子半晌才回过神来,扑到翔大少肩膀上哭闹不休:“哥哥,你看这妖精不干不净的都说了些什么啊!你不收拾他我就死给你看!”
叶子根本不吃他这套,指着翔大少破口大骂:“反正今儿大家都是死路一条,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话跟你说明白了。我忍你不是一两天的了,你说你自己没能耐,看着好的还总想霸占。糟蹋了我也就算了,连我妹妹你都不放过。你要是有始有终把该负的责任负了我们姐俩也认了。谁知你竟然黑着心的要把和子送到硫磺岛那个不毛之地去和藩,我们姐妹前世欠你不成,这辈子要被你这样作践!”
“那合藩又不是我的主意,那是喜老头举荐的。”
“呸!你一个大活人连自己的小姨子都保不住!你算什么男人!”
旁边的和子早已经哭成泪人:“姐姐,你别这样,我天生就是个苦命人,不值得你为我怄气。”
叶子边哭边骂,一张俏脸被眼泪鼻涕弄得惨不忍睹,“我就是偷人又怎样?你自己没本事活该戴绿帽子!大家泷大户就是比你能耐一百倍,我跟他在一起快活得不得了!不像你银样蜡枪头!弄那么多女人回家也没见你折腾出一个儿子!”
和子又气又急,一是恨叶子不知羞耻,连累自己一起遭人唾骂;二是恨翔大少流水无情,把自己送去那不毛之地嫁给南蛮子,一时间悲痛欲绝,两眼一翻,昏死在台阶下。
“反了反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干脆大家一起死,都死光了才干净!”
翔大少忍无可忍,提刀就冲叶子砍去,叶子仗着平常受宠,全然没料到翔大少会真的忍心下毒手。吓得扭头就跑,一路跌跌撞撞,披头散发,拼命哭喊着:“来人啊!救命啊!翔大傻子杀人啦!”
翔大少眼见这家里寻死的寻死,撒泼的撒泼,乱成一锅粥,怒火攻心,痰迷心窍,大叫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众人这才四面八方围过来抢救,有家奴问智子泷大户怎么处理。智子有气无力的说:“撵出去,别让我再见到这个人。”
就这样,身负重伤的泷大户被四脚朝天的扔出门去,在山风街上挣扎爬行了大半夜才被问讯赶来的风间抬回去。而翔大少因过度气忿,肝脾受损,一病不起,两家人就此结下梁子,往后又生出许多事端,不过这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