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白いシャツとあな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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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山寨日产2009/3/10 23:43:00
有轨电车叮叮当当的响起来。
光一急急地跑了两步，一把抓住车位的扶手登了上去，被惯性甩出半个身体，他下意识的抱住了书包。失去平衡的一瞬间，一双柔软而有力的手稳住了他的手腕。邻街的中学生。
和西式学校的光一不同，这个家伙穿着竖纹和服和粗齿木屐，麻织书包随意甩在背后。“谢谢。”
“唔，应该的。”剃着和尚头看上去有些莽撞，圆溜溜的大眼睛却削弱了粗鲁的氛围，倒有几分可爱的感觉。
“你是……明德学堂的？”
“是呀。本来学校不准乘电车，可是今天睡过头，真糟糕，别被发现就好了。”吐吐舌头，男生把本就很小的身体往人群中更缩了缩，“看来还是西式学校比较好呢。”
意识到他正在看自己的校徽，光一想起应该先做自我介绍：“……呃我是……京华中学一年的……”“刚！刚！快下来！”
路旁传来招呼声。
听到自己名字的男生探出脑袋看见路过果子店的同学朝他摆手：“哎！我来了！--我下去啦，再见啊。”
“……堂……哦，好，再见，路上小心。”
呆呆瞧着对方跳下电车，木屐齿在轨道上别了一下，立刻被围上来的同学扶住，光一_Tun下了还没说完的话。“刚君，不走路会被老师骂啦~”
“睡迟了嘛……早上去神社了……”
“……不被发现就好了。--喏，枫糖。”
“哦哦，多谢vV”有轨电车叮叮当当的响着，含着糖的圆圆脸颊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叫"刚"啊。
真是很合衬的名字。
眼前的人大概是剪短了头发，配上总是有些撒娇神情的眼睛，让光一不禁回想起初次见面的情景，好像时光不曾流逝一般。“在想什么？”刚摘下白色的巴拿马草帽放在桌边，向女招待要了两杯红茶。
“没什么。——啊，抱歉，这边换成咖啡。”光一只是这样说着，女招待就忽然红了脸，不知怎样是好地鞠了一躬。
天气好像很热。
刚看着这样的场景，便拿起草帽扇风。
“热吗？”光一转过头来，“到里面去吗？”
“不用了。今天不闷。”
“喔。”点点头，光一垂下眼睛，转而敲打着桌面。刚轻笑了一声。
“怎么？”
“我说你工作的时候不会就是这样吧，“年轻英俊的检察长先生。”
“又读了什么报章吗。真正体贴我的话就该把你手里的文艺春秋主动借给我看才是。”
“你说你不看小说的。”
“这是把握时代的脉搏。”“嗤”的勾起嘴角，刚无奈的把微微有些卷起来的杂志递过去。光一先是翻了翻目录，然后皱眉：“你的文章没有？”
“换了个笔名。”
“……是哪篇？”
“不告诉你。”“哼。”似乎是引起了鼻腔的共鸣，光一一个猛子扎进书里，以一种决然的气势搜寻起来，仿佛是扑在案卷上。
饮料还没有上来。
刚微微有些走神。耳边是舒缓温柔的曲子，他看到另一侧有一对男女，风把女人膝盖上的手帕吹到了地上，男人为她捡起来，甚至还抖了抖灰才递过去。接着又询问她方糖要几块，一块，两块，女人只是用下巴认可了一下，坦然地接受了男人的服务。
——袖子上的花边似乎是那一家的定制品。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刚觉得很有趣。耳边的音乐声更加甜蜜了。
“儿时情境。”
刚回过神来，见光一把自己红茶的杯子接了过去，加好果酱，再放到自己面前。
“……谢。”
“这首是家庭教师教的，印象很深。”
刚抿了一口茶，苦涩味没有了，清新芳香的气味萦绕在鼻尖，舌底有一丝丝回甘：“真谦虚，光一阁下的小提琴不是拉得很好嘛。”
“少来了。”害羞般的挥了挥手，光一戳戳放在一边的杂志，“是那篇紫吧。意外的复古风味的和风作品。”
“猜到了啊。——说起来，我最近有点学琴的兴趣，所以找了个老师。”
我挖了……就是这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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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山寨日产2009/3/12 1:04:00
光一放下咖啡杯，拍了拍刚的指尖：“其实以前的西洋风味也很不错。”
“嗯……只是忽然有些不想写了。”
“是吗。”
“想换一个题材的。”
“嗯。”
“也许下次又会写写鹿鸣馆的恋爱什么的。”
“我很期待。”那对男女已经离开了。
清爽的风刮起来。光一拍过刚的手指以后就把手搭在一边，离着几毫米的微妙空隙，精确的好像算计过似的。
不过当事人显然没有自觉：“说起鹿鸣馆，最近似乎有个不错的展览。不过抱歉是洋画。”
把视线从手上收回，刚皱皱鼻子：“光一阁下终于变得时髦一点了啊。”
“新来的事务官还是个年轻的进步女性，聪明不过人也很吵。这个时候就会想念以前的老太太。”
“真是和老头子一样的发言。”
“那要去吗？”
“去吧。”
两人没有坐电车，而是沿着电车的轨道慢慢的往美术馆去。
中学生的时候，也经常走这条路。
虽然电车的轨道有些变了。刚的记忆有些模糊，印象里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光一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走在一边，穿着西式的校服，拎着皮书包。
以前明明是坐电车的。赶最后一班，比晨钟只早一两分钟进教室，操行自然是安全。虽然是优等生的模样，在这方面却意外的散漫和狡猾。用苦恼的声音哼哼着“我起不来啊”的光一，实在有点可爱。
学校是对门，制度规定什么的却完全不一样，上学遇不到，放学的时间又错开。到底以前是什么时间见了多次面，说了那么多的话呢？
也许就是这样去美术馆的路途中吧。
“华道呢，还去吗？”
“虽然是有去啦……前几天还去了茶会的，人家介绍很漂亮的小姑娘给我认识。”
“是啊？”光一的眼睛弯起来，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好笑，“怎么样的漂亮小姑娘啊？”
“……就是这样那样的漂亮小姑娘哼。”刚又拿起帽子扇风，“倒是你，相亲相的如何了？成为了议员以后，邀请函就和樱花一般漫天飞舞吧。”
“嘛……去吃了一次饭。但是长的一点都不像你哎。”
“因为标准错了。”
“iyaiyaiya……”这样的笑容让光一的形象岌岌可危，刚走远了两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对方却粘黏糊糊的贴过来：“刚啊……”
“会热。”
“琴什么的……下次让我听听？还有家里的花盆也需要换了……”
“我干嘛要给你家揷花。”
“嗯……为什么呢？——啊，到了。”
这次的展览主题是飘在云端。刚在前面看，
光一就沉默跟在一两步的后面，随之移动。出来的时候听到大钟敲响的闷闷的声音。
“好看？”
“嗯。——你觉得呢？”
“女儿的肖像，粉笔的感觉不错，松松软软的。”光一眯起眼睛的表情很柔和，被夕阳染上一层橙色，也显得很松软。
刚刚想说什么，光一转过头：“她抱着的那泰迪好像还要再不错一点。”刚呆了呆，判断这只是普通的陈述，并不是对方趁机拐弯抹角的影身寸，但是耳朵还是控制不住的热了起来，只好赶紧压下帽檐，低头快走。
在他笃笃的木屐的脚步声中，光一咔咔的皮鞋的脚步跟了上来，两个声音节奏一致的重合了。
虽然不是工作日，这个时段的交通依然繁忙，车辆都有些动弹不得。
“反而是我们比较快哎。”光一若无其事的说着，扭头看看刚，“对吧。”
“嗯，走惯了嘛。”还真是，一起走了不少路呢。
刚没来由的有点高兴。路边人家院子里的紫藤开得正好，满满当当的一串串的从藤架上挂下来。
蔷薇的叶子过分翠绿。又转过一个拐角，两人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
刚眨眨眼睛。：“今天晚上不去日本桥那里么？”
“说什么呢。”
“社会脉搏嘛……光一，就没有和美丽的女性谱写艳丽哀愁的爱情故事的梦想么？”
“这种纤细的部分我想没有，文豪先生。”
“是吗。”
“比起这个，已经在门口了，你就不邀请我进去坐坐么。”
“要过夜的话，没有替换的衣服。”刚板起了脸。
“大不了穿和服去上班。”光一如外国人一般耸耸肩，伸手去推院子的门。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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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不用担心坑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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