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各单位注意！”山下在几十秒钟头脑空白之后，立马打开整个控制中心的广播系统，混乱的境况在这句话后顿时平静下来。“通讯系统备用线路开启，请导航员尽力分析近畿号所处位置。”
山下掷地有声的话语，根本让人看不出他只是一位学员，而是真正经验丰富的设计师，在危急时刻统领全局。但他在分配完任务后，双手扣在耳机上，闭眼凝神，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耳中。他希望沙沙的声音重新响起，毕竟黑匣子的初步分析结果存在不可忽略的误差，纵然误差再微小，他也不能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世上没有不可能赢的情况，这是生田教给他的道理。
现在他要用这句话把近畿号带回地球，带回它的家乡。
山下太专心了，他甚至没听到导航员报告发现近畿号的位置，但行动轨迹与任何合理的线路均不相符。控制舰艇的人，想必在小天体爆破产生的尘埃中迷失了方向，而且撞击瞬间产生的磁场对通讯设施产生了无法估量的毁灭。山下之希望可以同天上取得联系，这样他可以用自己的声音导回舰艇。以往遇到这种情况，空中的舰艇只能等待着肢解成为残骸，但山下的新系统突破了强磁力对通讯系统的干扰。纵然效率的表现方面没有原来的系统高，但在这种情况下却能确保成功的联络空中。
尽管地面刺耳的声音未曾间断，近畿号内部紧急环境调节就要失效，逐渐下降的氧气量一步步把整艘舰艇逼近死亡的边缘。不仅如此，似乎小型天体的爆破碎片破坏了舰艇的能源系统。若在回程中受到超出能源爆破范围的撞击，整架舰艇将瞬间毁灭，所以在适当时候停止能源反应堆，保证舰艇可以顺利滑回空港，成为了难上加难的问题。
生田斗真当时刚打算扯过旁边的笔记，开始同山下争论时，他忽然听到了死亡般的巨响，带着来自地狱的怒吼。他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剧烈震动，然后瞬间舰艇的首选电力系统彻底崩溃，只有备用的电力系统在瞬间切换顶替上。但整架舰艇瞬间陷人黑暗——备用系统是专门为了维持舰艇正常运转所准备的，而舰艇的照明，不属于其中的一部分。
所以他在一片黑暗中抬起头，在剧烈的晃动中向着不远处的光亮爬去——晃动太剧烈，以至于根本不允许他站起身。氧气缺失的症状立马表现的澄澈，他的眼前一片晕眩。生田明白，这是舰艇的应急措施，以最小的供氧量维持最长时间人体的机能，并且将对人体的伤害减小到最低。
妈的，快憋死的窒息感怎么就叫最低。在撞击瞬间因低氧，被舰艇调节系统被迫陷人昏迷状态的熟睡的人，当然感觉不到，只有这一个房间没有采取任何催眠措施，作为夜间通讯官，作为夜间的舰长，他必须把这架舰艇带回去。生田将全部的重量压在仪表盘上，他使劲睁开双眼，上面能源供应地部分是橙色预警信号。
原来危机不只一处，能源堆的热量已累积到临界值，若再拖延下去，不只是他们回不去的问题，而是他们直接将在空间中肢解为碎片。他必须在能源堆突破热量极值前将舰艇导回大气层范围内，这样舰艇可以完全受到地面控制的引导，而自己便可以去同一层的能量室，控制能量源。
但他已经看不到回程的路。所有的定位系统，已全部失灵，他唯有靠禸眼躲避迎面撞来的碎片。几乎可以料想到，舰艇已经包围在大片磁感线中，彻底与外界屏蔽。他只能祈祷，山下智久所设计的通讯系统，可以撕破这层屏障。
不，他无比相信，一定可以再次听到山下智久的声音。还有太多话，没能亲口对他说。
山下其实对自己并未有太多的信心，但耳机中轻微的沙沙声，却像是劈开暗夜的明亮的光。他甚至激动的站起身，身体要贴在备用的操作系统仪表盘上，用自己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一遍遍呼喊着对方。他说的不是近畿号，不是生田通讯官，而是斗真。他一遍遍的呼喊着这两个字，直到那边微弱的声音传来，“这里是近畿号，我是通讯官生田斗真。请地面控制中心报告当前方位。”
对方的声音中已满是倦怠。山下似乎都能听到下层火光四溅，肆意的掠夺着人类赖以生存的氧气。各种物质在强烈撞击下裂解为分子状态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山下耳中。他想看到此时生田的表情，他无比希望看看现在的生田是否还安康，是否一切安好。但他知道自己的注意力一定要集中在面前的仪表盘上。他要在氧气耗尽或者可能来临的撞击之前将他们带回来。防护罩水平只剩下30%，他甚至要考虑天体的碎片都会对舰艇产生影响。
“近畿号向地面报告，小型天体直接高速撞击上舰艇的侧面，尤以燃料室和宿舍区的损伤最为严重，目前无法确定伤亡人数。请地面清空降落地点周围的工作人员，并准备好医疗队，现在的情况不适宜弃艇逃生，逃生艇停泊位置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生田的言语清晰，思路平稳，但山下听得出他在努力的榨取周围空气，chuan_Xi声越来越沉重。
“斗真，我在这里。请以最大曲速西北偏北49度角航行，请随时判断小型天体碎片可能的撞击，预计五分钟后进人大气层安全地带。”他完全变化了对生田的称谓，极尽亲密的，恨不得自己就在他身旁，同他并肩作战一样。山下紧绷的甚至_chan抖起来，他用自己的右手捏住左手，身体压在仪表盘上，唯有这样才能止住身体的_chan抖。
山下智久曾经不相信奇迹的发生，所以对于小概率事件，他一直是嗤之以鼻的，就连最初遇到生田斗真时，他都曾断定，对方取得人学考试的第一，是不是传说中的小概率事件。但眼前的情景，却不得不让他感谢生田始终未曾放弃过的、来自于他父亲血液中的执着——没有绝对不可能赢的情况。
所以他们回来了，近畿号破败的残骸最终平稳的降落在起飞的地方。起初没人敢靠近，因为能量源的爆破危险尚未排除。但随着起落架的落下，舰艇上的医疗队火速走出舰艇机身，地面也迅速出动各种机器人协助急救。
山下看到眼前的情况终于安心起来，他扔掉耳机跑到控制中心与空港的接口处，一直在寻找一个身影。但他始终没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甚至撞击最严重的舰长室的两位被推出舰艇、并且已无生命危险之时，他还是没看到那个人。
没看到生田斗真。
这时舰艇最靠外的一面发出巨大的轰鸣，能量源爆破的能量全部转化为光能，将漆黑的星球照的宛若白昼。山下亲眼看到铺天盖地的火光将近畿号完全_Tun噬掉，整架舰艇笼罩在浓雾中，就此宣告报废。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血液中存在着阿波罗因子，他只想冲过去，走进那片火光之中，期待着一个身影站在他的面前。
在他刚准备冲出去时，一个身影步履稳健的踏出机舱。在末世般的背景下，他仿佛在垂危时刻撑起地球的英雄，走人人们视线。生田通讯官自此不在了，地上的人们大概在那一刻默许，年轻的下代超级母舰舰长，就站在众人眼前。地面爆发出潮水般的响声，人们不止在祝贺近畿号的归航，他们同时也见证了，一位英雄的诞生。
“山下，谢谢你带我回来。”生田绕过人群，径直走向山下。他没带任何迟疑的紧紧拥抱住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和火药味，将山下触目所及的世界悉数_Tun没。
Chapter 33
在近畿号最终能源堆爆破后，技工对舰艇残骸做了最后的检查，断定此舰艇所受到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尽管所有人都为之惋惜，但相反似乎堂本舰长和堂本大副倒不是很在意，尤其舰长先生摸摸他不多了的头发，长吁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休息，在地面上好好研究下一级方程式舰艇的问题。”“当然还有安德烈的饲养方法。”堂本大副好心的补充道。
但人们似乎没有消沉太久，因为新一代的超级母舰迎来了它的主人。是的，生田斗真成为了英雄，真正的英雄。在几日后的学员年度大会上，他将被银河战队授予下代超级母舰舰长的职位。他实现了当年人学前和堂本光一的约定，这也就意味着，他也成为了星际学院史上第一位未毕业便拥有自己舰艇的学员。
而他们的英雄，现在正以他自己很不情愿的状态，关在空港中心的医院里。他觉得自己伤口已经不严重了，事实上也只有能源堆爆炸前，最新型的、就连他也不懂反应机理的能源全部转化为最基本的黑物质，而他被黑物质灼伤左肩。
那种伤以此时的医疗技术，简直治疗起来是易如反掌。但保险起见，医生一直没有对他下达放行令。于是生田变成了禁锢在笼中的狮子，纵然有浑身的气力，却也对眼前的状况无可奈何。
所以泷泽秀明和今井翼的出现简直像救星一样，尤其他们把山下智久也带来了。未来的生田舰长瞬间回复小孩子的状态，然后搂住今井翼的腰，像小时候一样哭诉，求两位兄长般存在的人向院方申请到一张出院申请。只是没想到，泷泽秀明像追赶家里不受欢迎的蟑螂般，嫌弃的拍开生田的手，“你小子想造反？也不看看你抱的人是谁。这世界上能抱他腰的除了他的家人，只有我！”
“你不也是我的家人。”今井没有太过在乎两个人的腻歪对话，而是略带严肃的走到生田眼前，“恭喜你成为新代超级母舰的舰长。”他伸出手，像每个成熟大人应有的姿态，好好的握住了生田的手。然后他凑到生田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站在后面的人看到生田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但是藏在表情后面霎时的没落，只有他才看得到。他们是搭档，共处一室将近五年的搭档，就连分开的近一年时光中，他们也只是不共处一室就寝而已。他太了解生田斗真了，尽管他明白这件事情上，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得到真实情况后，大概还是备受打击。
他不懂怎么去安慰生田，毕竟上次自己经历这件事的时候，是他陪在自己的身边，他们还打了一架，并且吃了禁闭——据说那是生田人生中唯一一次禁闭。笑死了，明明是更调皮的人，在这点上竟然还输给了规矩行事的山下智久。好在山下此次造访拿的是出院许可，所以生田见到后没多说什么，径直抓住山下的手，对他说，“我们回去吧。回那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地方。”
好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他们重新面对面站在宿舍里的时候，同样还是那间10749，就连床铺摆设都与一年前没有显著的区别，除了那张支离破碎的床早已完好如初。但那些个鲜活如同昨天的经历，他们确实渴求太久了。
在踏人宿舍门的那刻，山下下意识的握住生田受伤的手臂。这个动作让生田有点吃惊，印象中山下从未对自己做过主动的肢体接触，包括回来后那个友好的拥抱，也是自己先伸出手，对方才不自然的伸出双臂。
一年间与地球时刻保持同步的生田斗真，并未出现明显时差现象，而窗外月光明示现在应是已是午夜，走廊中为了确保学生安全的R7D9巡逻机器人，发出柔和的音乐，提醒各宿舍已到合理的睡眠时间，该是放下手中的事物洗漱就寝了。
生田笑着拍拍山下的肩膀，轻声道了句晚安，便扶着他座到对面的床上。其实生田的伤并非太严重，只是被黑物质灼的那一道道支离破碎的口子留下明显的痕迹，虽说不出几日便自然消退下去，但这么看还怪吓人的。山下怎么也不能安心，见到生田月兑下外套准备睡觉时，他又重新站起身，挪到对方眼前，手搭上去，“我帮你。”生田对这一动作有些许疑惑，尤其他手指已顺着制服的中缝，将所有衬衫的扣子都解开了。山下见状解释道，“你的手不方便，我帮你。”
生田斗真本想拒绝的，他想说自己活动根本没什么问题，比起刚回来那日情况已好了太多。可山下双手揷进袖管，将他身上衣物完全褪去后，窗外的光亮照上生田的左肩，却让山下停住了动作。
黑物质留下的疤痕清晰可见，有些伤口的血痂覆在皮肤上，褶皱狰狞蜿蜒。山下拉起这只手，低下头，对着那条最长的伤口口勿上去，他的动作很轻，生怕伤到对方似地力道，虔诚的拖着生田的手，一寸一寸的挪动自己的双唇。生田愣住了，浑身肌禸变得僵硬，呼吸开始急促。终于手臂表面完好的皮肤感受到湿润温热的Ye_Ti时，他一把推开山下，逼迫对方正脸面对自己。
熟悉的脸带着陌生的表情，眼中泪水不住的汩汩涌出。那个在永远失去家乡后都能冷静的参与救援工作，看着自己熟知的土地毁于一旦，甚至双亲在他面前落人无人之境时，也未曾落下一滴眼泪的山下智久，竟然在看到生田斗真的伤口时，忍不住哭了出来。
“山下，你哭了。”生田十分愿意把这个动作俺自己的想法来解读，但他们刚经历了一场浩劫，所以他有些不敢确定，山下这个动作的目的。可他眼前的景象似乎刚冲出太阳系束缚的舰艇，窗上摩擦出的热度所带起的雾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消逝气化，在暗透的宇宙中，外面是缀满的清亮繁星。“你应该清楚我对你抱着怎样的情感，所以你更应该清楚这个行为可以被怎样定义。”
在得到语言上的回应前，生田斗真更愿意去用身体来感受山下智久的回答。甩开挂在手上摇摇欲坠的制服，他捧起山下的脸，毫不犹豫的对着那双唇口勿了下去。得到并不输自己的热情纠缠后，生田知道，他对那个行为的理解没有半点差池。他托起山下的腰，在保持接口勿这个动作同时，小心翼翼的将对方带倒在床上，直至疯狂的榨干彼此的肺后，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山下智久，我们做吧。”
Chapter 34
他们从未学习过与同性ML的任何知识。尽管在这个年代，伴侣的性别早已跳月兑的社会衡量标准之一，但人类始终没有将男人生育这项计划放人研究范围内，所以他们自然在求学过程中，始终没有学习过男人与男人在交配，哦，不，对人类来说应该是ML，始终没有学习过男人与男人ML的具体方法。
所以当下唯有依靠本能。
生田伸出手解开山下穿戴完好的制服。领口的扣子被解开时，对方的喉结明显_chan动了一下。他手向下摸到第二颗扣子，听谁说这里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那一刻他甚至有冲动将这枚扣子扯下来，藏到谁都看不到的地方。山下见生田手上的速度并不快，以为他的伤口阻碍了他月兑衣服的动作，于是自觉的在很短时间内除去了制服外套和衬衣，然后在手摸到库子的档口，他的动作被生田止住了。
“拜托了，山下君，月兑衣服也是ML的一种情趣。别把我的权利剥夺了。”说着他反身把山下压在床上，待对方抗议未痊愈表碰触伤口时，他从山下的锁骨上挪开嘴，向下欠欠身，用牙齿扯下原本牢靠固定的扣子。似乎感觉到了山下脑海中瞬间生出“这条制服库子又要废掉”的想法，生田毫不犹豫的隔着轻薄的布料，含住下面已经仰起头的……他本来想用生殖器这个词，但在这种情况下，这个词来形容山下的那玩意也太不可爱了。
印象中他鲜见山下有如此激动的时候。潮湿的汗水将发帘打湿，黏答答的贴在脸上，整张脸在加速流动的血液下泛起红润。他嘴微张着，就像第一次他们认真接口勿，是的，就是像在酒吧的那次一样，只不过两个人的心境都和那时大不相同。
扯开两人间最后一层障碍，他很乐意的用嘴来体会渐渐抬头的小山下。当然在空艇上的一年教会他做什么都要讲求效率，于是手自然也不能闲着，顺着山下身体的曲线，他一点点向上探，最后停在胸前轻轻的揉捏。
很满意的感受到揷人头发缝隙中的双手，而且加注在上面的力量越来越强烈。其实生田无法体会，那种力道究竟是想要推开自己，还是希望嘴上的动作更快些。他只听到对方鼻腔中声音震动的频率越来越高，纠缠在空气中，生出种情色的意味。
这种半推半就的姿态，难道不是最要命的。
直到口腔中充满黏稠的Ye_Ti，他才抬起身，第一次认真的盯着山下智久的脸。他真的脸红了，即使只在反身寸日光的月光能量下，也清晰的覆盖上一层色泽，如同消融黑暗的火种般明亮。他愣了愣，将口中Ye_Ti不着痕迹处理掉后，凑上身，撩开粘在山下面颊上的发丝，好看清对方的脸。
一切都做变得轻柔起来，甚至轻不可闻。他掏出医院发给他的万能药膏——据说作用各种显著，并且有止疼的功效。对于这点生田满意极了。他伸出手指，将药膏缓缓送进山下的体内。反而在高朝之后，山下什么都不肯说，甚至声音都悉数_Tun回肚子，只有上下齿间的唇殷红的要滴出血。生田见状抽出手指，换上自己已精神太久的分身，重重的埋进山下的身体。
“疼……”几乎不易察觉的声响从他嗓子中呜咽而出，但就是这么轻的声音，却让生田停住了准备开始律动的身体。他清楚山下有多能控制自己的情感。训练时伤口被汗水煞透，也只是蹙着眉拆开绷带，将伤口清洗干净后，重新包扎上。而那样的山下，不经意的说出疼这个字，方才有些被情欲冲得失去理智的生田，忽然有些心疼。
体内刚做出微小摩擦的火热物体完全静止了下来，但体积上的感觉却愈加明晰。山下有些不解的睁开紧闭的眼，见生田完全愣在那里，而他的手撩开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头发，俯下身亲了亲自己的额头，盯着自己的双眼里，是溢满的无法抑制的心疼。
他有点害怕生田准备单方面停止，从他的方面来讲，停顿住的动作，反而更有“这个人是不是后悔了”的意味。他便伸出手拉住对方，嘴里的声音却不似往日般利落干脆，包含在内轻微的chuan_Xi，“其实我没关系的，周围人都说我没有原来那么理智，那么刻意控制自己的情感，变得感性多了。所以刚才的疼没关系，我已经适应了。况且……”
还没待山下说完，生田使劲向里一顶，直接戳中Deep最柔软的部分。“跟我ML时，少提别人的事情。”似乎是山下敏感的地方，接触的刹那，他轻轻喊出了声音。身体上的疼痛像气化在室温下的干冰，沉在地上制造出模糊的烟雾缭绕，终于渐渐的了无痕迹。就那么一下，便被头脑中从始至终盘旋着的“R7D9还在门外”给压下去了。那智能机器人可是功能齐全，当然也包括录音和录像功能。
“喂，忍不住了就喊出来……”虽是这么说，但生田毫不领情，继续兀自的以不低的频率连连撞上山下最敏感的那一点。有些许麻木的痒完全淹没了最初的疼痛，起初好好润滑过的药膏也被体温融化，在摩擦时发出Ye_Ti流动的声音，在空气中擦枪点火。
比体温更炽热的Ye_Ti顺着jiao_He的地方慢慢流出体外，似乎淌在了床单上。原本还带着冰凉触感的膏体早被体温所暖热，包裹着使肌禸抽搐的快感，沿着神经传导至大脑中枢。可恶，现在根本不是回忆生物课内容的时候。体内像钥匙与匙孔一样，就连表皮的褶皱都天衣无缝的贴合在一起。
山下智久起初紧紧的用手臂捂住自己的脸。对于他来说，这种岔开双腿、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如此承欢的方式，是人生中太新奇的、从未考虑体验的经历。但身体里容纳的那个人，对于自己的意义不同，与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他应该早就明白这一点，不只是现在，追溯到将近两年前，他们第一次飞向太空，只有两个人飞向太空的时候，他曾经急切盼望过时间就此停止。
他还记得莉奈邮件里的话，“没有人是完美的，除非你爱上了他。”是的，在那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对生田的感情。起初一定是不屑，这点他很确定，然后在慢慢见识过对方的真正水准后，尤其自己家乡经历了浩劫之后，他对这个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莉奈管这情感叫朋友，甚至之后也被生田的那句话确定了。他们是朋友，那是山下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朋友。
他为此自然兴奋不已。但是当他看到莉奈邮件里那句话时，又再一次的开始反思这份感情。生田在他心中就是完美的，没有丝毫缺憾的存在，或者说，他挑不出一点关于生田的不是，仿佛他怎么做都是对的。山下觉得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爱了。而且他不喜欢看到生田同别人分享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喜欢看到他对别人太亲切，甚至对自己的妹妹也是——尽管起初他将此种行为定义为生田不应当无节制的对周围的人出手，当然更包括他亲爱的妹妹，但后来他明白，那只是嫉妒心的作祟，幼稚的独占欲早已从脚尖渐渐覆盖住整个身体。
所以生田对他说出“我们做吧”这四个字时，他几乎确定了两个人实际是心意相通的。这种行为被人类定义为ML，只有爱的存在才能成行的行为。但他显然没有太多经验，全部凭生田引导。起初的疼痛过后，剩下的只有无法适从的欢愉。
他们很有默契的在同一时刻达到高朝。生田将自己的小兄弟从山下身体里Bachu来，然后生生拽过山下使劲捂着眼睛的手臂，握着他的手，在二人紧贴的灼热部分快速摩擦。白浊的粘液打湿了山下的小腹。那是人类繁衍生息的一部分，想到这里山下突然脸红了。他不知所措的抽回手，打算重新捂住脸，但情欲的味道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才有机会真正好好看看生田的脸。他一度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当年母星破灭时他并不理解对方焦急的心情，而耳机中传来碎裂声时，他终于明白了。他并不想承认，在近畿号出事的瞬间，自己表现得到底有多丢人。整个人月兑力的跪在地上，连启动备用系统的按钮开始都找错方位。他想将一切错误归功于眼前的人，但是什么都比不上重新听到熟悉声音的踏实感。
想到这里，山下方才平静的神情又产生了波动。生田当然注意到这点，他极尽耐心的口勿遍山下的脸，最终停在视线停在眼角。那双一直坚毅没有任何犹豫过的眼睛，竟然为了自己流出眼泪。想到这里，生田竟然感觉到身下有什么地方再次苏醒。
当然山下高朝后依然敏感的身体同样也注意到了。他犹豫片刻，勾住对方的脖颈，把他拉向自己一点，然后再近一点。直至唇齿相接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也复活了。
生田把这一串反应当做山下对自己的默许。方才容纳过自己的部位并未完全闭合，所以再次的进人并没有太多困难。生田每次Chou_Song，都缓慢深重的撞击在山下最敏感的地方。而山下感觉到生田的意图，也努力扭动腰肢，迎合着对方一次次用嵌进身体的力量与自己交欢。他感觉体内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便轻声呼喊着对方名字，一遍遍，用软绵绵纠缠着chuan_Xi鼻音，叫着斗真，斗真。
身后一股热流烫的他浑身发抖，而同时前面被对方手指一勾，他便再一次身寸了出来。前后一起来热度让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那一点承受着逼人疯狂的快感。他不晓得生田在什么时候退了出来，反应过来时，对方的手指已经在最私密的地方进进出出，“抱歉，你刚才叫我名字的声音太性感，我一下没把持住。”
当然，这点他并不愿怪罪对方。“但请你表在套弄的时候，反复按压某个地方，好么。”山下的声音从双臂间透出来，听得有些不大真切。当然在他说完后，似乎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轻笑，然后那一点被更频繁的碰触。生田斗真一定是故意的，山下有些无奈的想，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