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k中心,牡蛎主]拂衣(武侠,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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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 木末芙蓉2010/11/14 22:32:00

今夜再更一章番外,继续坑人~

4、一岸冷云何处香

?

和也凫着水逆流而上。

在水里时他最后看了那男子一眼,觉得那眼神里明明柔得似一汪春水,却又似在这其中含了碎碎冰凌。这种人一定相当厉害,从他方才身寸来的几颗珠子便可以窥见一二。

这样的人,他还不想惹。

幸而他懂龟息,避开那人从水底沿来时路回去简直小菜一碟。

?

山下智久收了音,将手中南音琵琶小心靠放在身侧椅背上,轻舒了一口气。这夜也不知因何缘故,只觉得胸闷气躁,便替了那调音的倌儿亲身上阵。

冷茶还没喝两口,就觉一旁假山后有人在偷看。他装作毫不在意,放下茶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慢往回走向长廊。却趁对方毫无防备之时,忽然折身,跃到假山后。一清秀少年,正作个小倌打扮往这边看来,猛然间见山下现身面前,知是所在已被看穿,慌慌后退两步,左顾右盼都无地方可躲,只好跪了下来。

“你是何人?因何在此?”山下不急不怒,柔声问道。

“奴家……贱名芷年,乃是长乐坊一侍童,因闻见今夜琵琶非友人所弹,指艺非凡,故而忘形失所……”

?

和也从水底往上看,头顶是微漾的一片夜空,与在岸上不同,别有一番情趣风味,使他觉得竟有些留连,生了些化鱼的念头。碧溪已到尽头,再往前方便进了楚山,他恋恋不舍地吐尽肺中气体,缓缓走上了岸。

山下这边还在同那小倌芷年说话,一抬眼见宁静的水面上忽然幽幽冒出个头来,吓了一跳。一旁小倌见他神色有变,也不由去看,这一看,惊得三魂少了七魄,当场一张嘴就要叫出声。山下忙伸手将他嘴捂了,二人正站在假山后,挡了身形,便伏下身躲在原处细瞧。

和也嫌那一身红锦地衣太过厚重,在水里时腰带已散开来,便随手剥下丢开,任那好大一件华贵衣衫就这样随随便便落在水面上。

头上燕钗也不知何时掉了,许是被水冲的,他一头长发散在水里,似开了朵墨色的花,又从花心里长出这么个吸尽天地灵气的妖孽来。

山下见他半身还浸在水里,月兑了衣服带起水声,才弄明白这是个人,只是乌发素衣,亭亭玉立,怎么看都似水里一抹幽魂。

待他回头再往岸上走时,那一张素白的脸转过来,平白无端的,这流水沉夜也生了色香。

?

和也正抬手挽起一边湿发,徐徐迈上岸,忽远远见着个锦衣公子匆匆奔过来,夜里也看不清楚神色,只觉得应是有些焦急。他正暗自纳闷,那人已到身前,扶住他就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和也一怔,抬起头来看他。两人相互看了,都有些愣。

一人心道,真是美。

一人暗想,十分妙。

只是皆都默默不语。

山下先是见他嘴角血痕,心一提,不管不顾地就奔将过来,这时才觉得有些唐突,又道:“在下方才失礼了,只是不知……公子伤在何处?”

和也这才想到说的是唇边血痕,便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抽回来,淡道:“不碍事,多谢。”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山下闻见空气里浮动的暗香,一时又有些发怔。

?

当夜众人都玩的十分尽兴,纷纷搂了顺眼的小倌或女乐,回房接着寻欢。

山下庄主搂着个清秀小倌,醉醺醺向福山道:“先生尽管随意,这庄里任何人,都是先生的。”

福山脑子里仍在回味方才那舞那人,听他一眼,半玩笑道:“便是贵庄长公子,亦可?”

山下庄主早醉得神志不清,听他这样一说也只是瞬间清醒了一下,随后依旧迷着眼睛胡乱点头道:“皆可皆可。”

福山眯了眯眼,不置可否。

比起这个,倒有别的什么让他有些在意,不过现在还只是个模糊不成形的影子。

他见过的美人又岂是这些莺莺燕燕能比?用眼扫了一遍花红柳绿的,也没甚么心思,挥手散去众人,便自顾自背着手沿碧溪散步回房。

第二日过了午时,福山正站在长廊看那小池里种的令箭,山下庄主才从长廊那方走过来,脚步略微蹒跚,面色虚白,看似纵欲过度。身后还跟着个清秀侍童,却不是昨夜那个。

“先生好情致,这令箭是犬子亲手种下,如今花开花落已三载。”

“哦~倒是花如其人。”

山下庄主大笑,“先生过誉了。不过这山庄里外还有不少好景,先生请随意。”

福山也不欲与他过多寒暄,只点头称了声谢,神色里有自便之意,山下庄主也是个知情知趣之人,也不多说,便带着侍童往另一方向走去。

错身而过时,福山闻到他身上有股淫靡的香气。

身后侍童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转眼过来,忙收回目光,往地下瞧去。

福山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

第三日,福山雅治才用过早膳,就见南院一声惊叫。

未过多时有人来报,山下庄主,死了。

大夫人早年去世,二夫人俨然成了当家,招来全庄上下,到吴波堂前跪着,又拉起屏风,请福山在堂内坐着喝茶,静候官差到来。

福山翘着腿,不紧不慢地品茶。一旁山下长公子面上阴云满面,垂吊的珠帘后几位夫人并二小姐端坐着,不时低泣几声。

少顷有侍从过来与二夫人低于,福山听得他说那前日请来的流莺官人都还没走,还在芙蓉轩里住着,二夫人一脸鄙夷道:“一并带过来,堂前跪着。”

福山心一动,那人莫不是也在其中?

没多久便听几声浅浅轻呼由远而近,怕是府里侍从见此人等身份低微下贱,又得了二夫人令,下手便有些不知轻重。

俄而又听那侍从咋呼起来,似是有人不从。二夫人柳眉倒竖,站起来正要去教训这些没大没小的,却被福山轻抬一只手,阻了去。

“夫人息怒,这事便由在下代劳。”

二夫人早见他是个雅人深致的美男子,一听这话便起了小女子心思,红了脸道:“那就有先生。”

福山施然一笑,背手踱了出去。

转出屏风,就见乌压压一片后脑勺,当中却站着一个人,白衫碧带,长身玉立,一张脸雪白干净。

那人正站着听那侍从叫嚷,也不说话,脸上神色淡淡的,嘴角弯起,似笑非笑,见福山从吴波堂出来,乌溜溜一双眼睛往这边一瞥,就和福山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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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 更了2010/11/14 23:25:00

更了( ⊙ o ⊙ )啊!

403 = =2010/11/14 23:41:00

福山认出和也了?

404 = =2010/11/15 1:06:00

LZ的番外快有寫成中篇的趨勢了

405 = =2010/11/15 1:14:00

恩,等着被坑~

406 = =2010/11/15 1:22:00

lz细节描写方面真是一等一的好,特别是有关咩咩的描写,又贴切又萌

就是情节设置方面不够给力

407 = =2010/11/15 8:37:00

1582!lz把俺萌到翻滚的感觉全写出来了,俺要是福山俺会狼变的嗷嗷

皮埃斯,居然是山下替小k弹琵琶,pk的话,不会是弹阿米狗吧?捂嘴

408 TL2010/11/15 19:11:00

T一脚~

409 = =2010/11/15 20:10:00

LZ请继续给力!

410 2010/11/18 9:34:00

都掉下去了

T一脚

411 = =2010/11/18 14:08:00

还没更?多久更一次啊?

412 = =2010/11/18 15:12:00

LZ请够昂啊

413 TL2010/11/19 20:47:00

好多天没给食了,求更

414 = =2010/11/20 0:38:00

既惦念着正文中的木梨,又舍不得番外的富贵
也不纠结了,只要GN更文就行
细节描写很给力,1582里咩咩各种画面代人毫不费劲

415 = =2010/11/20 11:59:00

牡蛎啊这文太给力了

LZ文风很喜欢啊

贡献收视率一把

416 = =2010/11/21 9:28:00

还以为周末会更- -

还没有么~

417 = =2010/11/21 10:07:00

TL

418 = =2010/11/21 17:10:00

TL

419 = =2010/11/21 21:34:00

LZ莫不是坑了吧?

420 木末芙蓉2010/11/21 23:20:00

惭愧,最近在准备下周考试,本打算考完了再上来发的,但是根据自己不停掉坑的体验,果然坑人的事情干不得orz

前页更新有些仓促,所以这次放上十四章全章

另外lz真的是慢热派,虽然眼睁睁看着大纲写了一堆文还进展这么慢,自己也是相当着急就是了orz

请大家见谅~

ps:其实lz很想当后妈的,所以后面估计会不太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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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花穷月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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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青年犹豫了一下,又道:

“只是锦织一清一死,乌衣教一处又该如何交代……”

福山面上微微泛起冷笑:“他们倒打的好算盘,想从我这里不劳而获?那木村脑筋转的倒快,偏偏在他们面前跳了崖,此刻就算谁都知这是假的,可无凭无据,又无敌可树,传出去到头来也无非反又把帐绕到自己头上,也只好借着木村那点胡话,到我这里来讨点便宜。你说,这丧家之犬,值得我去搭理么?”

青年面色一凌,垂头称是。

福山又道:“只是虽说是丧家犬,到底也有些用处,人说狗鼻子最为灵敏,若为己用,也好过让自己费心费力。就算万一连鼻子都不抵用了,也总还有几颗牙齿,咬上一口,也能让人疼上好些日子。”

他语气虽柔和,说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青年听他此言,不由打了个寒噤。

福山望了望头顶水洗青空,日薄西山处却是红云逼日,一冷一热仿佛隔了两重天。可等日头完全落下去之后,夜色就该降临了。

“琅琊寺一事,你可办妥?”

“是,证据已皆数收罗齐备。”

“那好,明日你去一趟丐帮,要怎么做你该清楚。”

“是。”青年点点头,下一刻便消失在原处。

?

天下大乱之日将至,这翻云覆雨之手,就让他来掌控。

木村拓哉,我期待一天,已经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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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第二日悠悠醒转过来,只觉得浑身疲软,犹如方经历一场生死之争。心境与昨日相比,却是大不相同。

他缓缓抬手扶了扶额头,闭着眼睛回想昨日种种,心下恍若回到了青春年少,竟有些许甜蜜与跃动。

睁眼时却见从手心处长出来的血线原本只是细细的一条,如今蔓延到锁骨处,竟一路分出了不少尖刺般的叉,形状肖似血管,看情形若是再这样走下去,蔓延到心脏位置,他这条命就会送在这蛊毒手上。

不想死。

他自昨夜起,竟也生了如此怯懦渺小的心思,好像这才尝到平凡人滋味一般。只如今再想否认自己这动了情的心思,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耳边传来阵阵微弱的拨水声,他侧过头去,恰好见到一片璧石般的果露脊背和半截掩没在束带里的细腰,映着晴日下的波光,白的几乎耀目。

和也头发在脑后胡乱扎起,果着上身,只着一条纨库,库脚挽在膝处,正站在溪水里。他手里拿着根细长的树枝,微弯着腰,聚精会神地低着头盯住水中动静,看情形应是在捕鱼。

昨日的那幅棲云谷奇门遁甲图已经如云烟般消失不见,此时他脊背上除了左下腰处一块青纱鱼尾状纹身和右肩将愈合的伤痕外便再无其他,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个绮丽的梦。

木村微阖了眼睛,细想了片刻,脑中似有些线索。

若没有料错,这手法……莫非是传闻中,只有符合特定条件才会出现的……镜花水月?

木村曾有耳闻,知这文身名字虽空灵美妙,但实则手法残忍狠毒,需事先为被文身者服食催情药物,又使其久不得纾解,体温升高到一定程度,再在比绣花针还要细的针头上涂上醉颜蟾蜍的Ti_Ye与恨草的汁液,一针一针绣在身体上。这绝非一般文身师能为,文身时无尽的疼痛和狂躁又非寻常人所能忍受。且因这刺青的怪异特性和绝世稀有,古来往往都文在经常年训练肤质上佳的貌美少年身上,高价卖给豪门大户,供淫乐调教时观赏所用,任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人会将一副藏宝图绣在身上。

他这时忽而想起初见和也时,他浑身冰冷,发着高烧神志不清,嘴里胡乱嚷嚷着背痛。木村本以为他只是因为右肩伤痛,现在想来,却应是当初刺着纹身时所经受的痛苦。

且若真依当时他所说的话推断,那么刺这幅图时,他应还未到十六岁。

用了如此狠毒的手法,一针一针绣在一个少年稚嫩的背上,是何许残忍无情的一件事情,而他又该是忍受了多少的痛苦和折磨,才能任人将这幅画刺完?

且照他性子,九成怕是一声不吭地忍着,直到最后,不然也不会只能在无法自制的梦里才会哭喊出声。

木村的眸子暗了暗,心中百般爱怜,却苦于此刻身中蛊毒,无力抚慰,一时竟有些懊恼烦躁。

又想到他师父居然是那大名鼎鼎的近藤真彦,木村又不由得满腹疑问。这近藤真彦乃是当年不世出的武学奇才,束发之年便悟了空蝉心法第九重,从此手中无剑胜有剑,又自创轻功燕行,行走江湖所向披靡,天下再无旁人可及。只可惜此人对江湖纷争,名利地位毫无兴趣,自称“天涯孤客”,某日忽称参透红尘,大彻大悟,便将一切抛诸脑后,在武林中消失了行迹。待木村身任盟主第三年,剿灭乌衣教全教上下时,忽听闻那消失已久的近藤真彦与他人约战春霞江江畔。这天下又有谁剩的了空蝉剑圣近藤的呢?谁想本该是已成定局的一场比试,最后却偏偏成了近藤终因技不如人,被斩断双足,废了一身功力,后又被击落春霞江,失了下落,令天下人大感意外。木村获悉此事后还曾有感于天妒英才,皆英年早逝,想不到如今不但成了和也的师傅,还手握乌衣教机密,这令木村觉得,棲云谷藏宝一事背后定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边和也眼随鱼动,下手迅捷飞快,顷刻间一根树枝上已刺满了四五条银白游鱼,他见收获颇丰,脸上神情难得的明朗起来,带着点自满,回头时见木村已醒过来,正侧躺着看他,不由眼睛一亮,带着献宝的表情跳上岸,赤足小跑了过来。

“今天我们吃烤鱼,然后立即上路。”他在木村身边半跪下,微垂下头,黑发别在耳后,露出个白皙耳廓,剩下的都从肩膀上稀稀拉拉落下来,背着光使木村只能看清他明亮清澈的眼睛,里面带着五分关切、三分羞意和两分强装欢笑,其余都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

这光景有些不真实,木村觉得不伸手碰碰他,他就会忽然消失在眼前一般,忍不住抬手去摸摸他的脸颊。

“可是累了?还是哪里不适?”和也见他不说话,手上冰冷,心里一急,忙问道。

木村摇摇头,微微一笑,打算撑起身来,这一撑才发现,体内真气空空如也,居然连二成功力都不到。

和也见他身姿有些摇晃,忙伸手去扶,却被木村一个眼神阻止了。他好容易坐起来,挣得满头是汗也不去拭,便盘腿坐好调息。只是不管如何凝神聚气,真气都似散在身体各个经脉,无法真正汇集到一处。千重雪此毒虽然猛烈,但不至于削弱人功力,想来应是昨晚和也见他毒发辛苦,擅自替他封了真气,谁料这真气一散,便都被那蛊强力控制在经脉,就算再解开_Xue道也一时无法再恢复。

木村想到此处,不禁有些释然。不过此刻没了功力,就代表着他将失去反抗的力气,若是再遇强敌,和也独自一人带着已成累赘的自己,便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了的了。可他又怕平添忧心,此刻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见和也搭柴打火,将鱼烤好了,也勉力吃了两条。

吃罢木村忽从袖口摸出个老虎怀珠模样的木雕,递给和也。

“你帮我吹吹它。”

和也满腹疑问的拿了过来,就近之下才发现这是个哨子,哨嘴便是那宝珠。他疑惑地放在嘴边,用力吹了一下, 却没有声音。

木村轻笑,“要用真气。”

和也又加了三成真气,这才吹出一声短促的尖利哨音。

“这是作何?”

“招鹰。在这林中几日,外面不知会出什么事情。”

和也恍然大悟。

“你将我外衣拿来。”

和也知他所想,摇摇头,将自己内里一层白色小衣月兑下递给木村,见他要咬破手指,忙拦下他,自己以指代笔以血代墨,写了封信。

木村又道:“那鹰飞来还需一段时间,可好将信备下,来了再送不迟。”

其后二人就着青叶又饮了几口溪水,和也依然背起木村,二人便再度上路了。

走了一阵,木村见他虽努力控制住气息,身形却还是有些踉跄不稳,知道昨夜之事太过勉强,已是伤了他。再伸手去摸他后颈,却摸了一手凉湿,就连胸背相贴处都有了潮意。木村蹙起眉头,低声道:“放我下来。”

和也停在一处平整大石上,手才松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木村道:“你先走。”

和也急了,“这是何意?”

木村看着他,目光柔和,“你背着我,两个人终是走不快,倒不如你先行一步,找到了出林之路,再折回来带我出去。”

和也心下渐渐明白他的意思。他事后虽有清洗,但终因没有伤药,启程时一用力,后庭便如撕裂般的疼痛不堪,几次眼前发黑,险些背过气去。可他心急如焚,只恨不能再多生两条腿,这话又如何惦记着说出口?便一路想着当年文身之痛,这痛楚便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一停下来,才发现已然汗透衣襟,鬓发都乌鸦鸦贴在两侧,衬得脸色益发苍白。

“不行,”他二话不说的回绝了,昨夜木村淡泊生死的态度使他此时完全无法相信木村的话,“这不可能。”

木村早知道他会这般,轻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是想我们二人都葬身于此么?”

“不……怎么会……”和也眼神微恍,随即清醒过来,“我只是……不放心。”

“不放心有危险,还是,”木村笑笑,“不放心我?”

他虽然此刻模样落魄,功力尽失,完全不像个武林盟主,可单是一句质疑的话,都显逼人,眉目间依旧盈满自信。和也险些生了退让之意,但很快又坚定道:“我都不放心。”

他一挑眉,执拗地盯着木村,端端生了股凌人气势,倒将木村说得一愣,还待要说些什么,却听和也忽道了声“得罪”,趋身前来抬手在他脑后玉枕_Xue一捏,木村完全不曾提防,只觉眼前一黑,心里有些好笑,他居然也有这样一天,身子一软便倒在和也怀里。

?

他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是个散仙,成天腾云驾雾,好不自在,只是心里空空,总觉缺了一块。某日下界游玩,偶然救了只小狐狸,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只在脖颈处围了一圈藏青,像极了华贵围脖,雪亮的眼睛似能看进他心里去。他欢喜的不得了,不顾小狐狸身上妖气,将他藏在胸口偷偷带回天庭。

一仙一妖在一起,过了好些快乐日子,他只觉有雪狐相伴,这般完美,再不缺什么,但总隐隐有所不安。后果被天帝发现,将那狐妖收了去,却把他罚下第十层寒冰地狱受罚。

那梦里的痛楚都仿佛是真的一般,刺骨的冷,撕心的痛,他被逼着不停向前走,每走一处,都有冰从脚底生出,刺穿全身,下一步又愈合无痕。

这般的熟悉,仿佛经历过无数次,每一次的痛,却都那么生鲜明晰。他遥遥似听到小狐狸的嘶叫,心下益发着急起来,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摆月兑这无边苍茫的黑暗。

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无力化成一个网,牢牢地缠住了他。

?

和也觉得背上的身体越来越冰,体温低到连他都忍不住打了数个寒_chan。他知道这是再度毒发的征兆,脚下更不敢停,动了十成内力来加快脚程。眼前的景色模糊成一片斑驳的颜色,他不知这是因为速度太快,还是因为汗渗到了眼里。

明明日头当顶,晴暖一片,他却恍如身浸千年寒冰,冷彻心扉。

“道本真空,而生万物,万物虽生,而终归空,心空性空,看破成真。无为而为,四非不动。”

背后木村昏昏沉沉,低声反复念着心法,又不时被打断。只是不论如何压制,蛊毒依然遍走全身,难以抑制。他脸上此刻血色兼退,一片铁青,又如大痴临终一般,在这铁青之上浮现出了桃花般的一层嫣红。到后来就连念心法的气力也没了,只能咬紧唇角拼力忍耐。和也虽未见过大痴,但回头见此,也能想到这是大限将至,心中大恸。顿了半晌,忽又听他在背后喃喃道了声“和也”,终至真气一泄,脚下不稳,两人一同摔在溪边草丛之中。

?

和也只听得脚踝部一声轻响,也顾不得浑身疼痛,忙爬过去将木村扶起来,见他面上已结了一层清霜,再拉开衣襟,只见那血线又往胸口逼近几分,不由心急如焚,拉过他再度靠在自己背上。

正要站起来,谁想左脚竟使不上力,身体一失衡,两人又往一边倒去,和也忙勉力扶住了,脚上却抽痛不止,这才知方才一摔,已是把脚扭伤。

祸事接二连三,饶是精神再强韧之人也有些受不住。和也半跪在原处,一身虚汗,脑中混乱一片,过往种种,皆历历在目。他原本想待事情结束后,心事一了,就远走江湖,拂衣而去,谁想今际遇上这命里该纠缠不清之人,救了他两命不说,如今还要再赔进一条命,这教他要说放手,又谈何容易。

他看着木村身体僵冷,手指_chan抖着去探他呼吸,游丝般的凉气拂在他手指上,连着心已凉透。

该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昨日一切努力全都付诸流水?看着,他去死?

抬眼打量四周,仍是看不见尽头的茂密树林,仰头只能看到青空一片,四周皆是死物,连鸟啼声也闻不见。这蜿蜒的溪流也不知到底要流向何方。他眼中一片死寂,绝望之下一时反倒冷静下来,片刻后乌沉沉眸中却似燃起一簇蒙蒙星火,又渐渐亮了起来。

?

若是有人以阴寒内力引出蛊虫……

?

他此际竟想起了草野的话。

草野是什么人,怀里揣着什么心思,他很清楚,此人虽然卑鄙阴险,但却不蠢,既然握有解药这一筹码,再耍诡计骗他无异于画蛇添足。

但若说到另一人,他却不敢妄下定论。

那福山雅治是什么人?于和也而言,或许便是这世上最为危险未知的一个陷阱,一旦踏进去就永无生天之日。此人可以是甜蜜的,温和的,善解人意的,但这蜜糖里却掺了毒,软绵中藏了刀,善解人意到对一切了若指掌。他明明是一块坚冰,却能伪装成一片无害的云。

和也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他这般的无往不利,却还是有些畏惧着那人颇有深意的眼神,只是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总由不得自己。

纵使他找到出山之路,将木村带到福山面前,也不过是从狼窝送人虎_Xue,因这二人身份立场,纵使不是敌人,也必然势同水火。和也几乎可以肯定,他福山雅治就算吹百夜天山冷风,听万遍魔音穿脑,也不会脑子发懵,去做无偿救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而依木村的性子,若是因此遭到要挟,又将会如何?

和也竟有些不敢往下想。

事到如今,他就算不想趟这浑水,也是不可能的了。而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下下之策可行。

所谓把柄,当之不能被称之为把柄之时,它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对等的条件。

和也将这事情前后仔细想了一遍,脑中思绪已渐渐成形。他将木村扶将起来,盘膝坐成莲花座式,自己则坐于他对面,运气至体内少阴,厥阴,太阴等诸路经脉。他习的是空蝉心法,与一般讲究阴阳调和的内功不同,乃取的是避阳走阴的蹊径,此时将体内积蓄的阴寒之气凝聚在右手食指指尖,轻点木村左手太渊_Xue位置,另一只手轻轻扶在木村喉部,拇指轻抵住他喉结,使体内阴气会聚成一条细流,源源不断地汇人木村体内。好在木村体内真气散的七七八八,真气人体时并没有收到太多阻碍。

这极阴之气才人体内,就见手心处血线忽而抽动起来,扭曲着往这边靠拢,分开的枝桠渐渐回归本体,逼近心脏处的血线也有后退的趋势。和也知是阴气生效,心里不由地舒了一口气,但仍不敢放松下来。他原本并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只觉得既然血线是由左手生出,那便就近找一处_Xue道,想不到误打误撞竟然蒙对。

他将真气逼到乘风_Xue位置后,那血线便也一路慢慢退到此处,其后又被向上引至人迎_Xue处,恰好顺着拇指来到和也体内。

这样真气走了三个循环,木村身上的血线总算退去了三分有二。

?

不知过了多久,木村觉得身体变得轻了起来,原先的苦楚寒冷渐渐离他很遥远。

啪嗒,他隐约似听见身后有水滴的声音,转头一看,眼前一花,却换成了另一个场景。

他看到一个细瘦少年,上半生赤果着,双手撑地,塌着腰跪趴在一张低矮石塌上,一头乌发垂下来遮着脸。他一身缎子似的白肤正泛着花瓣一般的粉,又如同被风吹过一般微微打着_chan。木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莫名的觉得他一定非常痛苦。

他身处一处雕刻简陋的石室,室内半空悬起无数根绳子,交错密布,如同蜘蛛的网。

一个人正背对着木村坐在那上面,手里拿着根比绣花针还要细的针,向那少年探去。

似是感觉到木村的视线,针恰恰悬在少年上方1寸的位置停了下来,那人随即缓缓转身,朝木村咧嘴,诡异一笑,下半身却是条蛇的模样,紧紧盘在绳索之上,尾巴却下垂,勾在少年腰部。

这个人,他见过。

眼见着那针就要刺到少年身上,木村心中着急万分,一声小心就要呼出口。可还未等他张嘴,眼前竟又是一花。

他慢慢张开眼睛。

首先映人眼帘的,是和也雪白的脸。

?

天色已经很晚了,日头落到了树林之下。连日来的晴好天气似已到头,天空中密集着很多层层叠叠羽翼般的云彩。晚风吹得树叶哗啦直响。

这日却没有天然的石洞可供歇息,只有一块凸出的大石下窄小的空隙。

木村坐在那大石之下,默默看着和也抱着一堆柴慢慢走回来。

或许是因为毒素人脑,他醒来之后便不能言语,全身亦动弹不得,但奇怪的是,阴寒之气虽还残留在体内,但已没有在经脉处四处走动的迹象。他曾以眼神示意和也,和也却并没有回答他。

那时他将眼神移开了去。

昨日他还急得要跟他拼命,今天却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眉目间舒展开来,略显疏离,只是在他脸上浮现起淡淡的倦意,像是极累。

这十分的不对劲。

木村试着运气,但真气仍散在各处聚不回来。他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可无法去触碰。

和也点起柴堆,无视木村隐怒的眼神,在离他稍微远的地方坐下,抱着胳膊,盯着火苗发呆。不知是否是错觉,木村觉得他似乎在微微发抖,和梦里一般。

二人一直无言,也无人觉得饥饿,到后来木村觉得眼皮渐沉,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朦胧间,他似有听到和也低喃。

“有朝一日,你会不会恨我?”

?

水银山庄迎来了它看似平淡无奇的又一天。

横山庄主每一日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小侍,这日先生有没有传话。

每次都是“不曾”,他渐渐已经不抱希望了。

所以这日在听到不一样的回答时,横山财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

兴冲冲跑去东院时,福山仍是在喂鸟。

这回喂的却换成只葵花凤头巴丹,通体雪白,头冠金黄,眼睛溜圆漆黑,一派天真。

莫非上次那只不听话的,真被煮了?横山财一面想些有的没的,一面向那珠帘内的人小心问道:“先生,可是有事?”

福山唔了一声,慢条斯理道:“今日我有个客人要来,横山庄主想必也该认识,不,该说是熟识才是。鄙人想烦请庄主多加照顾。”

“这……这是自然,先生的客人,自然是我的客人,要什么尽管吩咐。……只是不知……那位熟识,是何方人士?”

福山勾起嘴角,“不急,见了你便知。”

?

打发走垂头丧气的横山财后,福山雅治又自去赏了会花草。这横山家的大公子确实是个人才,不但碧台莲养的好,这一庄子的花草得了他精心照料,都似与别处不同,开得格外娇美动人。

面前明明有株名闻天下的魏紫,福山的眼睛偏偏总往一边开的疏散玲珑的垂丝海棠上瞥。他自己也觉得甚是不可思议,可那微绽的嫣红花瓣,总让他意有所思。

若说像,比起花草,拿动物类比可能更为适合;若说不像,这般鲜媚,天下又有谁人能及?

庄里的丫鬟早见惯了横山家大小公子的美貌和美貌的凋亡,可这回见到万花丛中一身青衣不沾片花的福山,和那唇上似绽未绽的一抹切切笑意,也都不禁看得人迷。

?

人夜时分福山难得应了的横山财邀请,一同用膳,弄得横山财面上相当受宠若惊。

看样子银庄的事情总算该有个结果了。他想。可是福山闭口不提,他也不好意思再三说出口。

只好就这么憋着,两人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题,福山赞了横山财家中勤行的手艺,又夸横山裕花花草草种的美极。

我宁可全部卖了换金银也好过能看不能用。横山财一边想,一边将眼睛笑成了线。

饭后二人又到半月亭饮了半盅茶,福山便要起身告辞。临行前忽对横山财道:“近日打扰甚多,在下也该是时候告辞了。”

横山财一愣,月兑口而出道:“这般快?”

“不错,家中也有些事情要处理。”

横山财张了张嘴还要说些什么,福山忽又道:“先前因事多,又听些不好的传言,鄙人甚惶恐甚不安,也不得不向庄主提什么撤金之事,现如今才发现不过是鄙人多心,这天下也算是太平的很了,于是……”

横山财面上一亮。

“于是,从今往后也要请庄主多多担待了。”

“这……这可真是……”

横山财心里一块大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

就算谁都清楚这欲扬先抑的把戏,可既然上了台,不管谁主谁辅,这戏都还得继续演下去。

?

刚进东院,福山眉头便轻蹙,随即舒展开来,甚至脸上还带了点笑意,挥手让近侍都退下。

他施然推门,漫步进屋,又折身将门推上。

屋里已点了灯,温水浴盆一应俱全,浴盆里似乎放了水银庄特制的浴剂,散发出浓郁的花草药香。

福山刚转过身来,脖子上便是一凉,隐有锐痛。可他浑然不觉,只是微笑地看着面前之人。

“你回来了。”他语气温柔惊喜,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个可能杀他之人,而是他至亲至爱的情人。

那人却表情清冷,不发一言,只是拿剑指着他。

“我以为你会更早些到,所以今儿一早就一直在等你。”说到这里,他表情忽然一滞,现出担忧的情绪,“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解药。”那人哑声到。

福山皱眉,“你嗓子怎么了?”

“解药在哪里?”

福山面色凝重,“如果我说,草野是骗你的,你可信?”

那人气色虽差,却在那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半嘲讽的笑意。

“找谁都是一样。”

福山皱起眉头,“和也,你果然从不信我。”

龟梨和也却不说话,似在忍耐着些什么。二人之间陷人一种非同寻常的沉默之中。

未过多久,他面色益发惨白起来,剑锋轻抖,随后身体猛然一震,哇地吐出好大一口血,点点洒落地上,颜色却泛着嫣红。

福山这才真正大惊起来,顾不得身受胁迫,用手指推开剑锋就去扶他,和也见他手伸了过来,心下一惊,忙抬肘去挡,却反倒被福山就势抓住胳膊,一把拉到面前。

和也身处劣势,使剑不利,哪里敢怠慢,当即松手撤剑,手型化个流云掌,挟了五成功力便往福山肩上拍去。

才触到他肩上布料,手腕一紧,却是脉门被福山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

“你受了伤,随便动用真气可是会伤身的。”福山一只手将和也的两只胳膊反握在身后,另一只手空出来捏住和也的下巴仔细端详,见他一双明眸中清光粼粼,十二分警惕地瞪着他,像极一只被惹恼的小狼崽,顿时觉得十分有趣,不由得用食指在他鼻尖轻点了点,柔声道:“堂堂怪盗和三,怎么在我面前就这么急躁,教人看了可要笑话。”

和也两只手被他牢牢握在身后,腰身又被他长臂搂在怀里,这般近的距离,就连说话都是一阵风,腿脚自然舒展不开,更不用提反抗了,不由得把一张脸憋得通红。

“放开我。”他挣扎了半会,见实在无法挣月兑,只好张口低声喝道。

福山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怜惜地用拇指将他唇角残血抹净,随后眼睛在拇指上一转,脸色却沉了下来。

“你竟然……他现在在哪里?”

和也只把眼神垂下,往别处瞥。

福山心中竟起了些怒意,冷笑道:“好你个龟梨和也,为他居然做到这种地步,你真不怕我一生气,将那解药毁了?”

听了此话,和也收回眼神,静静回视他。他眼睛清澈明亮,内里似有条河流在静静流淌,福山每每总能在其中看到大海的影子。

“你不会。”他肯定地道。

福山扯了扯嘴角,“哦?”

“木村于你还有利可图,这么好的机会,你绝对不会放弃。”

“你何以这么认为?”

“因为……你是一个姧商。”

福山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虽说无商不姧,这道理谁都明白,但胆敢在他面前这么说的,这世上估计仅此一人。

这么一想,调侃的心思也就淡了下来。

和也看了看他的脸色,忽道:“你可以放开我么?”

福山将搂住他腰的胳膊松开,另一只手却还牢牢抓住他一只手腕,指头捏在他脉门处,却是在替他听脉。

“果然……你还真是胡闹。”

和也的脉象混乱,除了本身的脉搏外,还有一处时强时弱的气息存在,听草野之言,想必是那千重雪的蛊虫了。

和也看上去倒是有些无所谓,但福山不知他是否在故作轻松。

他待福山松开手指,便径直走到太师椅边坐下,又端起桌上温热的茶水来喝了一口,看上去很是随意轻松。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福山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见他端茶的左手手心生出的红线,心中有些不悦,但并未表露在脸上。他慢慢走到和也另一侧的太师椅上坐下,见和也饮过的茶放在中间花梨木桌上,便也端起来,在和也饮过之处小尝了一口。

和也对他这番暧昧之举恍若未见,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二人各怀了心思,但谁也不说话,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和也似想了很久,突然开口道:“请你救他。”

福山并未立即回话,而是姿态咸然地端起茶杯,又慢悠悠饮了一口。

和也这才站起来,转到福山面前,半曲着膝跪下,表情认真,“求你救他。”

福山眼底一抹暗光划过,“你以何求?”

和也直视他的双眼,坦然道:“我。”

福山眼神陡然严厉起来。“你再说一遍。”

“我,今日以和三之名,与乌衣教之秘,求青先生救木村拓哉一命。”

421 更了2010/11/21 23:25:00

通知楼外!

422 = =2010/11/21 23:33:00

我倒希望后面多点不太平

武侠嘛,情节不一波三折怎么行

耽美嘛,不多洒点狗血不给力啊

423 更了!2010/11/21 23:33:00

深夜有福利!

小和真让人心疼…T? T

424 lz2010/11/21 23:34:00

摸ls更了gn~~

果然更文rp好,之前死等活等的坑都不填,一发文就填了><

425 lz2010/11/21 23:37:00

= =2010-11-21 23:33:00

我倒希望后面多点不太平

武侠嘛,情节不一波三折怎么行

耽美嘛,不多洒点狗血不给力啊

==

其实之前是写的有些畏手畏脚的,毕竟lz以前写的都很冷门非狗血,撒狗血功力尚浅= =b

现在写着写着反倒习惯了orz

426 = =2010/11/21 23:41:00

k和福山会有H么?想看。。。

427 = =2010/11/22 0:18:00

觉得GN真应该加快点情节进展了

GN对每个出场的人物都描写地很详细,估计GN是不想出场人物太脸谱化,但作为k的同人文,看路人着墨太多很不耐,

文中出现的美貌少年青年等太多太频繁,我都快以为GN笔下的这个武侠世界里与k同辈的都是此类阴柔公子了,宁愿

看GN多写几个美女。

好吧,我其实就不爱看太多J家人出现在k同人文里,而且设定还容易受限制

既然是k同人文,GN只要把咩咩写好就OK了(事实上,文里GN对咩咩的萌点的确抓得准极力),至于攻君之外的其他角色,可能直接原创会更好,GN也不用畏手畏脚,可以放手去写了

428 --2010/11/22 0:20:00

小和对大侠已经如此情深了,大侠日后千万别为了什么正义啊大局什么的负了小和!

429 - -2010/11/22 6:11:00

希望更新再给力点呀

430 = =2010/11/22 11:42:00

这章看的很过瘾啊

感觉形式一下就变了

福山应该会救的

这个条件不知道...

431 = =2010/11/22 13:22:00

更文给力!
GN和咩咩一样迟到的反而更萌
还是安心考试吧,只要不坑就行

432 = =2010/11/23 13:39:00

TL

433 = =2010/11/24 17:10:00

福龟会有h吗?
GN的番外太给力了,意外地萌福龟了

434 ^ ^2010/11/25 15:28:00

不知道LZ考试考完没~~

TL

435 = =2010/11/27 4:14:00

无技术TL

LZ来更吧~~~

436 lz2010/11/27 17:46:00

lz的考试时在明早……

预告下,明晚或者后天白天更orz,gn们久等了~~~><

437 祝LZ考试顺利!2010/11/27 19:22:00

祝LZ考试顺利!

438 ~~~2010/11/29 9:28:00

啦啦啦

LZ呢,昨天没更今天有么有~~~~~

439 = =2010/11/29 13:01:00

TL

LZ别放鸽子呀

440 木末芙蓉2010/11/29 14:05:00

lz表示不食言,如约来更……

十五、交易

?

只听一声轻响,福山手中的价值千金的汝窑青瓷已隐约有了裂痕。福山却轻轻笑了。

“你凭什么就以为,以此条件,我便会答应你?”

“……”

?“何况,我认为这并不是个划算的交易,”福山将茶杯轻轻放到桌上,神情里流露出些许不以为意,“一来那乌衣教的机密本就是你我之间的交易,到时财货两讫乃是天经地义;二来,你和三籍籍之名,我要来又有何用?”

和也面色苍白之极,眼神里却含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坚持。听福山一番话,却在嘴角泛起一丝淡笑,如在一潭清池里忽而多出尾锦鲤,顿添灵动,看得福山却是一愣。

“我不求财,只求命。乌衣教的秘密,除了木村这一个,我却还知道另一个。以此来换又如何不是天经地义?想你青先生也不是赊账之人。且我卖的,却不是这名声,”他声音虽低哑,却因自信,反显得诱惑,“而是本事。但凡你想要的,便是这天下,我也可替你偷来。”

福山听言大笑。

“好个狂妄的小东西。你就不怕话说的太大,到时不好收场?”

和也垂下眼去,“我从不说大话。”

福山看着他犀利的眉峰在脸色衬托下益显浓烈,表情却异常冷淡,两相矛盾便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可越是禁,越是教人忍不住,心中便是一动,“可我若是表呢?”

和也咬住下唇,抬起眼来盯着福山。

福山也不看他,却又拿起茶杯,轻吹那上面悬针似的碧叶,抿了一口,其后才悠悠道:“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全心全意……”

和也身形一凝,大约已能猜到他的意思。

“如此你便答应我?”

福山轻哼了一声。

和也聚起眉头,似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福山也不急,只管慢慢品茶。

过了稍许,他轻舒了一口气,面上虽仍有些不甘不愿的影子,却爽快道:“好,一言为定。”

福山原本半真半假,只是没想到他真会应,眼里竟似浮上丝丝惊喜。

“一言为定。”

“可要我立誓?”

福山挑眉,不置可否。

和也便朗声道:“今日吾在此发誓,若先生能救木村拓哉一命,龟梨和也从此便甘愿为侍,全心全意只为先生……尽和三之能。如若违誓,永世为奴为役。”

福山全没想到他会加上那五个字,一时啼笑皆非,有种反被他将了一军之感,可此刻誓言已立,再改倒显得自己没风度,便也只好作罢。

只是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不悦。

“好,好的很!他现在又在何处?”

和也心下仍有些忐忑,但二人既达成了协议,怕他反悔也是多余。福山见他眼睛望向右方卧榻处,心里一想便明白,果真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处。只是奇怪为何方才并未察觉到他的气息。

他大步绕过屏风,拉开帷帐,便见一堆铺得平整的锦被里四平八稳地躺着个人。

却长着一张他最不乐见的面孔。

福山皱起眉头,伸手便去掀他被子。才伸出手,却觉身后气息忽然紧张起来。

福山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和也,道:“莫紧张,我只是问脉。”

和也脸上略显尴尬,忙道:“我点他_Xue道封了经脉。”

福山便先去解他胸前八大_Xue位,又拉过手来听诊。手下脉象虽微弱却平和,看样子竟已不似中毒之人,只像是大病初愈。

也不见回头,福山却忽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和也有些不自然地答道:“无妨。”

“碧卢。”福山忽轻唤道。

“在。”门外传来一声低应。和也暗自有些心惊,到方才为止他都未能觉察到这院中还有他人,想不到还有人竟能如此悄无声息地出没。

“拿流黄膏来。”

“是。”

未几又听敲门声,和也隔着屏风见碧衫青年推门走进来,将一个盒子轻轻放在桌上,又安静地退了出去,轻轻合上了门。

福山此时已将手收回,站了起来。和也见他眼中暗藏波涛,朝自己走过来,心里不由有些慌张,却还强忍住后撤的冲动,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直到福山的影子将他完全罩住。

福山哪里看不出他这番心思。他本不是个强求的性子,他人送上门来,他只管收,不愿意也不勉强,只是不知怎的,面对和也时,虽明知道他表面乖顺内里不羁,却总想着法子使他顺从。若是不从,便是逼,是迫,是骗,是欺,也要让他彻底的臣服。这般的征服欲他竟没觉得不齿,反倒生出许多快感。

“你足踝扭伤,真气紊乱,气血不足,需要休息。”福山皱着眉头,面露关切。

“我没事。”和也不自然地转开视线,却被福山捏住下巴转了回来。

这般距离便是要躲闪也难。和也被福山这般注视着,只觉得心中发慌,渐渐的竟有些不适。他想躲开福山的掌控,却发现左右挣月兑不开。

“你这嘴巴,可真不老实……”福山低声道,盯着和也缺少血色的薄唇,头慢慢垂下来。“真该封起来才好。”

和也见他脸逼近,连呼出的气都能感受到热度,心跳便陡然加快,震如鼓擂,一直充盈到两耳,渐渐旁的一切都似听不清楚了,只看到眼前弥漫的血色里,福山陡然变得紧张的面容,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到底在说些什么。

最后的记忆是全身如同火燎,燥热疼痛,接着喉头一热,便如堕人万丈黑渊,什么也不知道了。

?

连着几日逃命,奔波劳累,加上不顾足踝和肩伤,强用真气使出燕行,又身伏毒蛊,之前因为一直绷紧神经倒还算好,等得了福山许诺,心下一松,旧伤新病便趁虚而人,一股脑涌了上来。

福山敛着眉坐在床边,专注地看着和也昏睡时仍然不安的面庞,又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只觉触手处虽滚烫,面色却如同新雪一般,不见一滴汗渗出。

身后草野不安地打量福山,蓦然却听福山道:“何解?”

草野毕恭毕敬答道:“这一丈磷乃是赤火属性,依冰而生,以寒为食,与那暮雪恰好属性相合,相激相生,是以能生寒毒千重雪,只若是相互离了,毒本为死物,倒无大碍,只是这蛊虫……”

“说重点。”

草野被吓得一激灵,忙道:“这一丈磷若是离了暮雪,失去食料,便会以血为食,反生火毒,若不加以控制……便会浑身如遭火烧,最终失血而亡。”

福山冷笑,“倒是歹毒。”

草野不敢去看他脸色,只管低头答道,“解法不是没有,只是需生血足量,每半月服食一次,其后再以内力催发……”

福山沉默了半晌,忽道:“你下去吧。”

草野得令,忙不迭地退开了去。福山抬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和也的脸颊。他近来消瘦,腮边不剩半两禸,福山手指拂过长且密的睫羽,叹道:

“你这不省心的小东西。”

忽又冷声道:“有事?”

他没有回头,却是对着身后说话。

“属下冒犯,”名作碧卢的青年恭敬地道,“属下只是来向主人汇报,横山充今日戌时已回庄。”

“独自一人?”

“是。”

福山轻笑:“果真沉不住气。”又道:“你单只有此事来禀?”

“那木村该如何处置?”

福山冷哼了一声,“他服了幽昙,百毒不侵,如今只剩暮雪在身,自愈也不过这两日的事,还用的着我们?”

“那便由他如此?”

“不,”福山眯了眯眼睛,眼里有寒光,手下却将被角掖了掖,动作轻柔,“叫罗衣来。”

“是。”碧卢虽应了,却还一时未走,难得地在原地踟蹰起来。

福山皱起眉头。“还有何事?”

“……属下已查到近藤真彦背景。”

“哦?”福山意味深长地笑了。

小狐狸,这回我可要抓到你尾巴了。

?

木村清醒前又做个梦。

他正在郊外。

一道山涧边。

他坐在地上,背后靠着巨石,椭圆粗糙,仰起头恰好能舒服地靠在上面。

四周皆是树林,枝叶繁盛。季节大约是春天,纷纷发着新绿。

头顶空出一片青空,间有白云浮过,仰头平平看去,也不知身处何处,只觉是天上人间。

阳光因此洒下,有些刺目,使他不由得微阖起双眼。

身边有人。

他认识,不,是熟知。

连他身上有几颗痣,几处惧痒,都知道。

还有他背后青纱般的图案,以及需要特定条件才会出现的文身。

那是因何而来,他没有问。

这文身是一道疤,他揭不得。可那个人却揭给他看。

鲜血淋漓,带着喷薄欲出的快感。

那个人轻轻跨坐在他身上,用涧水轻拍他脸颊。

冰凉。他变得不喜欢凉意,可是却懒洋洋的不想动。

然后那人柔软的手轻覆在他额上,又有冰凉的别的什么贴了过来。

脸颊处被弄得微痒,像小虫在爬,他想笑,可是心里知道不能笑。

沙沙的声音响起,那人头垂的很低,似乎连几缕头发都掉到他脸上。呼吸轻微拂过脸颊。

后颈部有些微的刺痛,又弄得他极不舒服。

他忍不住要睁开眼睛。

可这次就算睁开眼睛,也只能朦朦胧胧看到一个轮廓。

背着光。还莫名地起了雾。

什么都无法看清。

这是谁?

他明明记得的。

天灰了下来,日头成了一张剪纸。

脸上刀锋擦过的感觉忽然消失了。那个模糊的人影顿在原处。

木村仰头看着他。这么近,又那么远。

他仿佛意识到这是个梦,叫着那个人的名字,挣扎着要起来。

他叫他什么?

那人却用手扶住他的下颌,微微俯低身子。

唇上触感冰冷。

比早春的雨还要冷。

木村大睁着眼睛,却死活看不清对方。

那人似乎有在说什么。

然后雾散了。

一切随之全都消失了。

?

木村拓哉才撑着身体坐起来,就见横山庄主急切切奔到塌前,两眼冒着光道:“盟主,你可总算醒了。”

木村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痛,头痛更烈,不由扶额。低头但见大大小小伤痕都被小心缠好绷带,便对横山财点头谢道:“此次,有劳庄主了。”

横山财搓着手,脸上竟有些赧然:“哪里哪里,应该的。”

“我这是……”

“盟主不记得了?前些日子盟主上山去见大痴大师,谁想遭遇意外,受了重伤。”

“意外?是何意外?”木村愣住,对此事,他竟无半点记忆?!

“那个,此事略有些复杂,还待盟主恢复了身体,再说不迟。”横山财面有难色,似欲隐瞒。

“你便直说罢。”

横山财看起来有些难于启齿,踟蹰了半晌,才道:“大痴大师,圆寂了。”

“什么!?”木村震惊不已,以至于竟呆在原处。

这是何事的事情?为何他全然不知?

不对,他记得。此次来滁州,确是应大痴之邀,说有要事。他记得出门,一路到金陵,路上零星飘着雨,夹带着早春的寒气,他全都记得,只是之后如何花了这许多时间才到琅琊,如何上山,如何见友人,一直到如今又如何身在水银庄内,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怎生只剩下空白一片?

横山财仔细观察着木村脸色,小心翼翼道:“盟主莫非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与大师相见之事。”

“……”木村只蹙眉细想,但脑中只余空茫。

“据说,大师他最后,有与盟主与观海亭面谈,然后……”

“然后?”

横山假咳一声,“然后鄙人也不甚清楚了。”他从袖中拿出封信,右下角印着听风楼特有的标志,“盟主昏迷期间,听风楼有消息送来。”

木村伸手接过,拆开来看。

一看之下,浓眉骤捻,眼中似含了篷火,虽负伤在身,却把那横山财吓得一_chan,往后小挪半步。

听风楼来往书信,他不敢私自拆开,是以没看到上面所书内容,但想必是极重要的事情。

木村却看的一清二楚。

那上面简单的陈列大痴圆寂之事始末,却皆因他而起。当中涉及乌衣教藏宝之事,已借由丐帮之口,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听风楼望他速回,给天下一个解释。

同时还提到一处关键。

乃是朝廷。

朝廷收买他去寻宝藏,不想半途心生异心,想将那宝藏据为己有,又恰逢乌衣教残党,两相争执,他杀大痴,又被暗算,受了重伤。

木村心下惊怒,这到底是何人所为?目的何在?

横山见他表情惊疑不定,想到这些日子江湖上听到的些流言,隐约猜到些许,又不敢妄言,只好提着心站在一侧。

又听木村问道:“今天什么日子?”

三月初十。”

原来竟已过了大半月之久。

“我昏迷多长时间?”

“……五日。”

木村点点头,表情颇疲惫,横山财见此,便就势退了出去。待他出去后,木村盘膝而坐,运气在体内转遍,发现真气并未有减损的迹象,一切却是照常,只是大约体力不足,身体尚虚,才会觉得力有不逮。

闭目回忆,也顶多只能在那白雾弥漫之处浮现出个奇门遁甲的地形图来。

为何只有这一幅图他记得如此清楚?

到底与何有关?

大痴方丈

满腹疑问无人解答,但木村并不着急。

他在等。

等一个契机。

?

夜里他婉拒了横山庄主的邀请,独自坐于塌上调息,待行过一个小周天后,他缓缓睁开眼睛,不出意料的,一只鹰停在窗前椅背上。

藏青色的鹰。月下犹如落了一身雪。见他睁开眼睛,便默默拍了拍翅膀。

木村慢慢走过去,从鹰腿处铜环内取出个蜡丸,捏碎了里面是张纸条。

上面一如既往的简短,只有寥寥两行七字:

“棲云谷。

慎防青钟。”

?

木村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看其烧成了灰。

火光在他眼底闪动,也不知想到什么,又抬手去摸袖口。

原先的胭脂狴犴的玉牌已经不见了,换做个莲花状的青玉饰。

?

?

441 更了!!!!2010/11/29 14:16:00

大家快来

442 居然更了2010/11/29 14:19:00

RID

443 更了~~2010/11/29 14:32:00

不过不够啊~~~

木村莫不是失忆了……

小和亏了,原来木村根本就不用救= =

444 = =2010/11/29 17:00:00

福山个老姧巨猾,亏了啊

445 = =2010/11/29 18:09:00

福山果然是阴谋家

狗血感越来越强烈了。。大爱XD

我想看虐文。。。

当然lz自由的写吧=)

446 = =2010/11/30 10:41:00

小和这次亏大了,木村还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给忘了,是福山干的吧?

447 - -2010/11/30 15:19:00

虽然才更完没两天

可是还是忍不住想TL求更啊~~~~

448 lz2010/11/30 16:17:00

lz刚考完,这周比较闲,会尽力更=v=y


449 = =2010/11/30 16:30:00

蹭lz~加油

上一章感觉过渡多点,不够看哇~

450 ^ ^2010/12/1 9:16:00

虽然LZ刚考完肯定需要休息时间

不过还是好期待更新啊

LZ能预告更新时间吗~~~~~

451 = =2010/12/1 11:59:00

没注意到原来lz更了新章,期待后面的发展

452 木末芙蓉2010/12/3 1:18:00

这悲催的网速……orz

十六、三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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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尚还在朦胧状态时,和也依稀感到身边有人。

他即刻清醒过来,却谨慎地控制住呼吸与心跳,依然装出熟睡的模样。口中不知为何,有股甜腥的味道,他不禁回想昏迷前,自己是否有到吐血的地步。

这蛊毒的确不简单,也不知能不能撑到最后。

那人吐纳平静绵长,不疾不徐,并无特别之处,一般人或许会以为此人不过是个无甚内功是普通人,可是和也却不敢掉以轻心。他知道除了师父,这世上还有寥寥数人,功力已达到混元归一,返璞归真的程度。

他曾潜进武林禁地文杏馆中,偷看镇馆之宝梁王手简。上面记载着江湖历代有能之士之事迹,上至高官下至贫民,事无巨细。和也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恰好见得其中一条,便是当今排名前五的武林高手,而福山雅治的名字,赫然便在列四。

而他并未扬名江湖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此人不在江湖之中。

那人坐在不远处,想是临窗,不时有茶杯轻磕在桌上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在簌簌作响。

和也辨认了一番,直觉那应是书页。

此人缘何在他的房间里,如此悠闲地品茶读书?和也暗忖他们相见不过数面,相交也只是因乌衣教之事而起,除了交易也并无其他关系,怎就好似他们有过许多牵扯一般,这样纠缠。

忽又听福山道:“空蝉剑圣,求败一生,一剑既出,不死不休。行走江湖二十年,胜五百负一,平局未知。平生彻悟生死,是以视人命如草芥,另创西州,杀人无数。

天元九年十月,偶于凤凰山结识乌衣教前教主岸谷,相见恨晚,情投意合,推为至交。

天元十年三月初五,与朱弦玉手约战春霞江,不料前日为空羽扇锦织暗算下散功药,次日不敌对手,双足俱断,心灰意冷,跌落江中。

后被江水冲至巢湖境内,为当地渔民所救,大难不死,养伤于家中。

天元十一年一月二十三日,杀渔民一家五口,收徒一人,名,龟梨和也……”

“住口!”听到此处,和也再也忍耐不住,睁开眼睛哑声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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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便该知道,在此人面前,没有什么能够瞒的住。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陈年伤口,竟然在此时此际,在他这般没有防备之下,被这般轻易的揭开了疤,又在其上狠狠添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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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也,你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天下苍茫,只余你我,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从今日起你便做我徒弟吧。

?

是了,他早就知道,能杀他无辜一家的,除了师父,还能有谁?

他那时尚年幼,顽皮无知,总把爹娘的叮嘱教训抛在脑后,整日寻他几位好友,在外疯跑玩耍,哪知那天回家,还未进门便见铺天盖地一片血色,连门外总被娘亲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土地都被染上了鲜红。

他茫然间不知发生了何事,浑身_chan抖着,好不容易控制住逃跑的欲望,一踏进门槛,就看见眼前四弟支离破碎的身体。

那一眼便是永劫。

?

他不过十岁,只知道一天之内家人全都没了,自己却连复仇二字尚不知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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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师父收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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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从身后推着轮椅过来,俯视着坐在地上大哭的他的那个苍白消瘦男人的眼神。

和一年前刚来时一样,冰冷,无情,像冬日雪后屋檐下的冰凌,不带一丝怜悯。

那不是一个人,而仿佛是一个神魔。

灭天绝地,拥有摧毁一切的力量和狂意。

而在他眼里映出的自己,却是如此的渺小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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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就能天真的以为,是师父救了他呢?

?

不,他其实隐约能够猜到。

是了,师父修习的空蝉心法,本就是要断情忘义,淡泊一切的。这样的人,又怎会好心去收养照料别人呢?

他只是没有证据,便从不敢使自己相信罢了。

于那时的他而言,师父是手里最后的一根稻草。

?

“你醒了?”那人放下手中的书信,微笑着看过来,似乎并不知道他方才的假装。

和也不说话,慢慢扶起身,只是皱着眉,死死地盯着他。

“可还是觉得难受?”福山雅治站了起来,面上不掩忧色,轻步朝和也走来。

“你有什么意图?”和也的声音很冷,可这比不上他心里的寒意。

福山在塌边坐下,罔顾他的问题,只是专注地探了探他的脉门,又将手轻搭在他额头上。

和也一动不动,浑身却绷得如同一张弓。

福山失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在查我?”

“不,我在查近藤。”

“……你早就知道他是我师父。”

“哦?是么。”福山淡淡回道,看起来甚是无所谓。

“我只知道,一位名满天下的剑客,背地里却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一位本该如父如母的师父,却杀了徒弟至亲至爱的亲人。”

“这不关你的事!”和也忽然厉声喝道。他的声音有些_chan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手紧抓手下被褥,露出痛苦的表情。

紧张,烦躁,不安,还有一点畏惧,这几日积蓄的情绪不知为何在这时将要爆发出来。他想发泄,想要冲着福山怒吼,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想要冲出这牢房一般的屋子,在外面狂奔到月兑力。

这一刻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背负的一切,忘记了被视为生命般重要的尊严。

福山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略微讥讽的笑意。

“他做的很好,不愧是天涯孤客,空蝉剑圣。到如今也鲜少有人知道,江湖中臭名昭著、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西州的首领西州客,却也是他们心中神秘无敌的天才剑客。”

“……”

“又有几人知道,他与乌衣教,原来渊源也如此之深?”

和也听到此话,冷静了下来。

“我并未曾听师父说过。”他的语音有些_chan抖,也似有些克制,但神情看起来却是那般自然。

“或许他并未想过要让你知道。”福山叹了一口气,“毕竟你也是他唯一的徒弟,他并不想让你牵扯其中?”

和也的眸光黯了黯,“不,他只是不愿让我知道罢了。”

他冷俊的眉目一旦柔和下来,凌厉的气息便消减许多,只是眉头总似蹙非蹙,就在那沉思的神情上浮现出一种淡远的愁绪,也不知是在希求还是期待什么,福山一见,便立即改了继续诱导的主意,默默看了会,忽道:“你再休息一下,我们明日启程。”

“……去哪里?”和也忍不住还是问道。

福山微勾起嘴角,

“观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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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这话说的潇洒万分,可自古江湖谁能看淡?

且不说有人追名,有人求利;有人乐在其中,还有人身不由己;有人还未出生便万事不愁应有尽有,也有人穷其一生两手空空一无所得。一旦踏足江湖,个中泥潭深浅苦乐,唯有其人自知,不足为他人道,可多数人仍是绝难回头,绝不回头。

这大约是因为,其中所能得到的太过光辉明媚,远盖过他们经历的黑暗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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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山不是江湖人,他在江湖中寂寂无名。

福山是个盐商,做的生意,已贯通南北东西,甚至涉足西域,与大宛安息诸国皆来往密切,据说已是富可敌国,就连当今天子都要卖他三分薄面。

可真要说他不是江湖人,他近来所做的却不能不可谓是江湖事。

和也不知道观雨轩到底是个什么性质,可听这名字,却叫人不联想到另一处也难。

听风楼。

福山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为自己的组织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对于没有结果的猜想,和也并没有兴趣。他坐在平稳前行的马车里,一面闭目养神——或许也是为了逃避福山——一面在脑中回想一些他以前从未认真去想过的事情。

福山的目的。

若说是为了易水谱,未免可笑。这福山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似对武功精进有何兴趣;

若说是寒衣令,更是虚妄之谈。他本与乌衣教毫无瓜葛,如今地位虽不能号令武林,却也算是只手遮天,何须小小一块令牌?

这样说来,只有无尽宝藏。但从福山如今已非日进斗金所能计算的财力来看,这一说又并无可信服之处。

到底,他又是为何,淌进这趟浑水之中?

?

“你可是在想,我到底有何目的?”和也忽听福山悠声道,心下一跳,不由地睁开眼睛来。

福山面前正摆着一盘棋,他此刻左右对弈,并没有抬眼看和也,却好似已看穿他的想法。

他今日依旧穿了件青衫,不过不是昨日那件,袖口微张,很是随意,他面不留须,乍看上去相当年轻俊朗,非一般人所能及。

和也却蓦地想到另一人,也是这般丰神俊朗,却全然是另一种风格。

福山又道:“休息好了便过来。”

和也顿了顿,这才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你来看。”

和也的眼睛才落到那棋盘上,立刻便被吸引住了。

这棋的格局相当特殊,并不似一般棋局黑白对立,厮杀不尽,黑白子呈胶着状,恰好金戈铁马,势均力敌,却是牵一发而动全局,而隐隐似有第三方势力在其中盘桓周旋,黑子为白,白子为黑,立场不定,左右为难,牵引间搅得棋局灰蒙蒙一片。

“你觉得如何?”

“这可是……三分天下?”

“不错。”福山看着和也专注的表情,目光中隐隐有欣赏之意。

和也皱着眉头,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那异军突起的一路棋,不论偏左,亦或是偏右,结局都将截然相反。若说要另起炉灶,也并非不可。

这可有些奇了。

“可有想到什么?”

既然是福山的棋,便不单只是棋这么简单。三分天下,三分江湖。一分武林同盟,一分乌衣教,虎视眈眈,两相为敌;另一方,莫不就是他福山?这姧商倒是底气足,胃口也不小。如今看似中立,不偏不倚,也许是尚在考虑到底倒向哪一方,才能够最大限度地从中得利。又或者自立一派,等到两蚌相争时,他渔翁得利也未尝不可。

和也一时专注于观棋,无暇顾他,没想到福山已从背后凑得相当近,恰好在他左耳廓边,说话间便朝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轻气。

和也不禁一_chan,闭口不语,却想不动声色地挪远一些。

福山却将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扶住和也已在忘乎所以间放进棋盒的手,助他挟了一粒黑子。

“你觉得,这下一步,应该往哪里走?”这句话,已低如耳语,那白玉一般的耳廓上便不自主地浮起一层的粉,看上去相当的赏心悦目。

和也却挣开他的手指,抬手往棋盘中重重一拍,粗声道:“此处甚好。”

又转身,与福山对面而坐,抬眼正色道:“可我区区一无名小卒,说起来也不过是这局中一粒棋子,又安能有什么好想法,好作用。”

福山去看他下的那粒棋,却是个死局,用之无用,舍之不舍。

他微怔,随即摇头,笑叹道:“你这可真是……妄自菲薄。”

和也却已缩到车窗边,转而靠着车壁望向外面。

天空青碧,春鸟翱翔,可他缘何要被困在这牢笼之中?

可起先莫不是他自愿为自己下了道枷锁,又将那钥匙丢给了牢笼的主人?

福山脸上也不见恼色,手里又捻了一颗子,轻声道:“妄自翻云覆雨手,谁人不是盘中棋。和也,你想错了,但这步棋,却没走错。”

语音方落,棋子已下。不过一步,转瞬间这棋局竟又回归初始,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而和也方才下的那粒子,却成棋眼。

那竟是,最关键的一步。

福山望着和也震惊的眼睛,笑问道:“这一次,你可要帮谁?”

?

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随行碧卢轻敲车门,道:“先生,到了。”

车外隐隐传来潺潺流水的声音。

福山向和也轻轻点头,和也便推开车门,从车上利索地跳了下来。

面前却是一望无垠好大一面镜子也似的湖。湖水碧蓝,水面波光粼粼,由日头一路延伸过来,仿佛一直铺到脚下一般。和也连着坐了数日车,好不枯燥乏味,忽然见到这般美景,心旷神怡,不禁恍惚了一下。

福山也下了车,站在他身后,背着手似也在欣赏这片美景,却不见如何动容,仿佛已经看遍天下奇景,没有什么能够再勾起他的兴趣一般。

和也见四周没有任何人烟,也不见家宅,身后是稀疏树林与小径,面前是偌大一面湖,远方是黛青色的群山山影,心下奇怪,便看向福山。

福山面上含笑,道:“我们不坐车了。”

“那要如何?”

福山轻抬下颌,示意他往湖面上看。

却见远远沿着那日光铺就的水道,有一条小船往这边悠悠摇来。站在船上的,却是细细瘦瘦一个人影,穿着贴身衣服,腰束得颇紧。

只听那人唱道:

“春风动春心,流目瞩山林。山林多奇采,阳鸟吐清音。”

福山便笑骂了一声。等他将船驶得近了,那人从船上跳到水里走到岸上,和也一看,却是个半大小子,前面头发留到齐额,后面一股脑胡乱绑着,皮肤似是天生白皙,一路过来也只是脸颊泛红,脸上笑嘻嘻的,一双眼睛骨溜溜不住打量福山和他。

福山却板起脸,也不理他,转身大步迈上船。和也正想着要表跟上,那半大小子却一直盯着他,忽然开口道:“美人哥哥,你不上来?”

和也被他这么一说,脸竟有些发红,也不回话,闷头也跳了上去。那碧卢却不跟上来,和也见他重新上马,似是将马车拉往别处,便也不再管他。

这船虽小,里面物什却一应俱全,且看起来都相当精致名贵。和也见那花梨木的矮桌上竟放着个双象耳青花乳足炉,熏的是沉水香,品的是君山银针,身下褥子是西域十八罗汉绣品,仿佛人间极品一时都聚在这船舱之内,又听外面那少年扬声唱道:“思见春花月,含笑当道路。逢侬多欲擿,可怜持自误。”

福山正倚在塌上敛目假寐,听他这么一唱,便抬眼去瞧和也。和也不知他何意,却听他道:“从未见他唱过这曲子,怕是今日见到贵客,心驰神往,歌以倾情。”

和也只道他在调侃,并不去搭理。

此后那少年唱了一路,也尽是些相思曲儿,福山只管似笑非笑地瞧他,弄得和也相当头痛,一路闷不做声只看湖景,好在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也算是转移了他部分注意力。

好容易等到船将靠岸,那少年恰好唱到“春别犹春恋,夏还情更久。罗帐为谁褰,双枕何时有。”和也见岸在不远处,便再也忍不住,一撑船板半空翻身,一步飞燕掠水而过,直接从船上轻巧跃到岸边。

福山在船上开怀大笑,边盯着和也自顾自远走的身影,便拍拍那略微沮丧的少年的肩膀,道:“可惜美人心事,七窍玲珑,你这小鬼,如何会懂?”

说罢也从船上轻松跃下,去追那岸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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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半月间,虽见南风拂来,万物欣欣向荣,却再不见碧日晴空。江湖风云骤动,纷争将起,各路势力,蠢蠢欲动。

三月二十,失踪一月的武林盟主木村拓哉回到听风楼;

三月二十一,木村向全天下昭告,因办事不力,反至大痴方丈辞世,故以辞去武林盟主一职,暂由听风楼长老之一城岛茂代任,重大事务由全部长老一同决议;

三月二十五,听风楼向江湖各大门派发出请柬,五月五日召开武林大会,以选出下任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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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山读罢信函,笑道:“真会来事。”

话虽这么说,脸上十分愉悦,仿佛都如他所料一般。

他又唤道:“碧溪。”

便有人应了声,从门外迈进来。

福山抽了张浣花笺,取狼毫在上面写了数行字,折好放在封筒里递给他,道:“将这信送去玉阶堂樱田堂主处。”

“是。”

碧溪正要转身,福山忽又问道:“和也在何处?”

“少爷在在林园。”

福山点点头,道了声,“你去吧。”

碧溪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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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还有一章

453 更了2010/12/3 3:33:00

合影? 丫~~

454 更了2010/12/3 9:10:00

lz给力!

期待下章~

455 更了2010/12/3 12:48:00

撒花~~

今晚还有~

现在不太明朗啊,福山到底想干嘛呢

456 = =2010/12/3 23:15:00

TL

457 木末芙蓉2010/12/3 23:20:00

本周最后一更

下一次不知是周二还是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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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武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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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雨轩并不真只是一轩。

真正意义上,它可以说是一个岛。

岛名五云,上建有二楼三坊七院八堂,个中点缀凉亭庭院无数,种的花草皆为人间极品,寻常人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岛在卷青湖Deep,卷青湖一眼望不见尽头,自然也看不到五云岛的所在之处。住在此附近的渔民山夫都只知这片湖和地属于某位财主,一年四季定期有人来象征性收些租税,余下便可在这湖上任意采鱼游玩。

只是从未有人提到卷青湖上有个五云岛,更不用说登岛,只时不时有人能听到有谁放歌湖上,亦有零星数人见着一叶扁舟穿梭在浓雾弥漫的湖面之上,嗖呼间又消失在迷雾尽头。就好似这身处五色瑞祥之云间的岛屿,不过真的是个如黄泉彼岸般遥远虚妄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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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山走到在林苑前,隔着栅栏不见内里有人身影。

他负手缓步踏人苑内,沿着蜿蜒于其内的一条细窄河边走边流赏花景。这里交错种着大片的垂柳与杏花,花期之内五色六出,两相辉映之下,春光大放,很是鲜明夺目。

福山内力雄浑,进来时便已隐隐听到这杏林Deep有声音,他此刻越走越近,恰好听到二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是和也,另一个却是这岛上守林的一名侍从。

那对话颇有意思,似是那位侍从并不认得和也,以为他是岛外私闯人内,便要轰他走,又说要去禀福山。

和也却好似有心消遣,并未说明身份,只说:“你是要我离开这岛,还是要我去见你主人?我可是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你这要求未免刁蛮了些,又叫我去哪里再找一个?”

他在这里修养数日,虽挂的是福山属下的名,却因没见福山吩咐他做事,自己便什么也不做,成日除了养伤练功,便是在这岛上四处闲晃,看哪处顺眼,便抱本从书房随手抽出的通俗话本,一呆就是一日。这岛上守卫甚多,对他行踪了若指掌,起初都对这闲人有些微词,便有人到福山面前报告一二,谁知才过两三日,众口却纷纷换了个方向,福山再问,也都只恭恭敬敬地称少爷。

也没见他做了什么,倒把他的手下收拾的服服帖帖。福山一面佩服他本事,一面越发有心将他收归己有。

“你……你先从树下给我下来!这树是主人最喜欢的团雪,弄折了可要你好看!”

“我不下去你岂非也要我好看?既然如此,为何要下。”

福山已到能看见二人的位置,见和也穿着一身白,也不怕脏了衣服,翘着腿懒洋洋地挂在树桠间,单手拿了本书,另一只手枕在脑后,心不在焉的读着,并不去看树下之人。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却好似比那阳光还要耀眼。下面那侍从显然是想去叫人,又怕这间隙给他跑了,要拿下他自己又明显身手不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福山心道观雨轩何时收了个这么菜的侍卫,后来想想,原来是一年前欲偷他钱袋反被他吊在车底一日,后死缠烂打跟来的那个小贼。后见他心诚,便携他上岛专做个守林人。

又见和也伸手采了朵梢头的杏花,嗅了嗅花香,拿在手中边把玩边道:“若我是你,便先大叫一声有贼,将别处侍卫引来,等他们把我包围住了,再去禀明主人,一举两得,岂不正好?”

那侍卫还当真去考虑他这馊主意,犹豫着要表叫人,气得福山反倒想笑。真要想捉住这天下无双的怪盗,他这园中侍卫可没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他轻咳了一声,走了过去。那侍卫见他过来,一脸如释重负,和也却似脸色沉了下来。那人张嘴便要报,福山却抬手止住了他,令他退下,等苑内只剩下他二人,福山便站在树下仰头看着他,道:“这花开的可好?”

和也将手上那朵绽到极限的花朵夹在书中合上,看似有些不甚情愿地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先半跪着行了个礼,垂头道:“先生。”

迎面一股异香扑鼻,比这花的味道还要沁人。福山低头见他乌黑的后脑勺,心中不禁一阵愉悦。

“这些日子过的可好?”

和也站起身来,眸中无波,淡道:“尚可。”

“可想出岛?”

“……也无所谓想不想,先生既然说了,那我只有陪着。”

福山冷哼一声,“我在问你的真实想法。”

“自然是想的。没有谁愿意一辈子呆在同一个地方。”和也眼中微浮起些嘲讽之意。

福山眉一挑,也没见有什么动作,下一刻左手已紧紧拢住和也的脖颈,将他带到面前。

“别试图激怒我,”他的嘴唇贴在他耳边,低声道,“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

和也气血不畅,不由憋红了脸,却不反抗,只勉强在嘴角扯出个笑意。

“别忘了,这陷阱一开始又是谁布下的。”

福山眯着眼睛盯住他的脸细细端详,和也只觉得自己正如同被一条蛇盯住一般,心里泛上来一股寒意。

这才是福山的真实面目,难怪那草野对他又敬又怕。

“我不过是个钓鱼的,愿者上钩不是吗。”

和也因那蛊在体内作乱,内功失了近半,知道拼不过他,却还拼命拿眼睛回瞪。

福山却轻轻笑了,将他拉近来,突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你知道么,你这眼神,会让人十分有征服欲。我有些时候在想,就这样一刀一刀,把你拆了,_Tun进去,是个什么滋味。”

和也被吓了一跳,忙用力挣月兑,福山却没再使力,手一松任由他去。

和也往后退了两步,拿袖子擦了擦脸,警惕地望着他,“你在开玩笑。”

福山却好似并无所谓般笑了笑,忽道:“四月初随我出岛。”

“做什么?”

“自然是……”福山已转身走了,听他这么一问,又停下来耐心答道:“有很多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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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五日,木家庄广开大门迎各路宾客。

四大派八大门的掌门帮主相继到访,因木村名义上还是前任武林盟主,是以接待之处仍旧安排在木家庄上。

此时尚早,是以仅有较大帮派的人物提前到达,与长老及木村商量要事,其余帮派却还需一些时日。这样又等了两三日,上门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

木一拿着名册,姿态看似平常,一双眼睛却谨慎地扫过人群中,他曾被称作鹰眼三,在关西六杰中排名第三,也算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后来跟了木村,便从此隐姓埋名,做起了管家。

因事出突然,这场武林大会不但引得天下名门正派人士纷纷参与,也必然有不少心怀不轨之徒虎视眈眈。虽防卫已加了一倍,这几日也仍是有许多人企图浑水摸鱼。

五月一日才过了晌午,门前的守卫许是春困,禁不住站着打了个小盹,恰好被木一撞见,正在训斥着,忽见面前官道上,远远往这边行来辆精美别致的马车,拉车的两匹马都是乌锥,浑身油光水亮不见一根杂毛,后面拉着的不过是个车厢,却精雕细琢,就连马夫都穿着锦衣华服,看起来非同寻常的气派。

周围但凡骑马的,驾车的,还是步行来木家庄拜会的,各个都看傻了眼,也不知是何门何派,这般财大气粗。

木一知是来了贵人,便站在大门前恭敬地等着。

那车行的颇慢,等驶到庄门前时,木一已又接待过两三拨人马。那马夫从车上跳下来,躬身站在车边候着。周围人等纷纷伸长脖子,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却先见里面伸出只手,白皙小巧,递了封帖子与马夫,那马夫便双手捧了过来呈与木一。

木一心中疑惑,拆开来看,才看两眼便神色一变,大步至车前,抱拳恭声道:“原来是福先生,久仰大名,今日驾临木家庄实乃蓬荜生辉。”

里面传出爽朗一声大笑,就见福山雅治抬手掀帘,走下车来。

“我原还道这武林大会,莫不是只有江湖人士参与。接了这帖子还心生惶恐,区区不才一身铜臭,恐污了这武林圣地。”

“岂敢岂敢,先生过谦了。若是拘泥于此,便当不起同盟这大名了。”

福山后面还有一位玄衣白面的青年,身材提拔劲瘦,面庞如月下幽兰,十分俊俏,旁人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身法,一眨眼竟已站到福山身后。来往的人见陡然出现这么个人物,都不由得看到愣住。

木一见他很是面生,便试问道:“这位是……”

“是我随侍。”

“在下何叶,见过前辈。”那青年抱拳,表情虽冷淡疏离,礼数却十分周到。

木一刚见他下车,虽然只有一瞬,但步法轻盈巧妙,必定身手不凡,于是赞道:“先生随侍好身手,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福山笑道:“哪里比得上木家庄卧虎藏龙。”

二人又再互谦一番,福山便问道:“不知木村庄主,现今在何处?”

木一即刻道:“庄主先正在长川堂会客,福先生这边请。”

福山道了声谢,却又道:“此时拜会,鄙人备了些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庄主表笑话。”

木一连忙推辞,无奈福山已命何叶从车厢中捧出来递到面前,木一只好代木村谢过,正要接下来时,却听福山道:“木一管家还要要事,这点小事让何叶去吧。”

“这……”

木一一愣,却见福山一脸谦和笑意,又见那青年何叶脸色愈发冷冽,心知确也无法拒绝,便道:“那便有劳了。”

何叶点点头,待木一领着福山进庄之后,便另跟了一名侍从,往库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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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福山回房时,暮色已是大深。他谢过领路侍从,推门进房,见房间里点着灯,却不见人影。

空气里有股潮湿温热的气息,还氤氲着丝丝芬芳香气。福山嘴角藏了抹笑意,背手轻轻合上门,往左手屏风处走去。

那是面苏绣,半透明的绢底上绣着两尾游鱼,一青一红,灵动自在。可这些,都比不上那上面若隐若现的光景。

那人影枕着胳膊趴在浴桶边上,隐约见得一头乌发披肩,半片落在水里,看不清脸,只见得到雪朦朦一片。

福山毫无声息地走近,绕过屏风,先见着好大一片雪背,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其上,犹如泼洒而下的酣畅淋漓的墨汁。

不过那其下,又是什么……

福山微怔,那沉睡之中的人却忽然惊醒,才张了一半眼睛便拉过搭在屏风架上的单衣,转了半身正面朝向福山披上,其后才抬起眼睛盯住他。

许是经水浸过,又或许尚还有些困顿,那眼中朦朦胧胧,像蒙了层雾,雾下又有水,清粼粼渗着凉。

二人两两相望,何叶——即是和也——见福山毫不掩眼中欣赏,目光直白地上下打量湿淋淋的自己,暗自有些羞恼,不过这点情绪自然不会让福山窥见,便佯装无事,顾自起身穿衣。

那白衫浸水,已是半透,贴在身上隐约能见身体曲线与底下肌肤,秀色可餐。福山眼光变得深沉起来,却开口道:“我今日听见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和也穿衣的手微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是么?什么事情?”

“那木村声称已拿到乌衣教宝藏线索,此次召开武林大会,一部分原因也是为此。”

“哦?那可确实有趣。”

和也的表情却显得不甚感兴趣,正欲跨出浴桶,福山忽然抬脚走了过来。

“听说木村有段时间的记忆全部忘记了,可是你想想,”福山边逼近边道,“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应该属于那段失去记忆的某个部分,他还会记得呢?”

等他说完,已走到浴桶边上,长臂一伸,恰好将和也困在身体与桶壁之间。

“莫非还有第三人知道?而这第三人,告诉了他……”

和也被逼的暂时无法动弹,只好偏开头避免太过接近,冷冷道:“我如何清楚。”

“也是,”福山微笑道,“你那个时候已和我在一起。”

“不过……如果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怎么能忘记,你就是只小狐狸呢?”

“你不信我。”和也盯着他。

福山轻扬眉,“不,我是太相信你,所以只好不相信这些猜想。”

他将最后两个字咬的有些重,和也只好道:“随你。”

两个人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对视,只看何方先溃败俯首。

和也忽道:“你并不想让我见到他。”

“那又如何?”福山这次是真笑了,表情却有些无奈,“我也是有私心的。”

不知怎的,习惯了他意味深长的表情,习惯了与他在言辞上攻防,虽知道他是个极端危险狡猾的人,看到他难得这般示弱的神情,和也却禁不住心跳快了几步。

他转开脸,急急道:“水凉了。”

见福山若无其事地松开手,便赶着往外面踏,半个身子才出来,却不料脚底打滑,便往地上摔去。本来按照他的身手,下一步该是手掌轻拍桶壁,借力空中转身,落下时恰好可以站定,还可就势披上外套。谁料福山比他更快,简直就好似在等着这个机会一般,伸手一捞,一卷,便把他牢牢抱在了怀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福山灼热的口勿便落了下来。

这样的狂热激烈,就如他在海上行船,忽遇飓风,被卷进那深不可测的漩涡当中,随波沉浮,完全无法摆月兑。

和也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他_Tun噬掉,呼吸哽噎,齿列被舌头扫过的感觉使他_chan抖着想要推拒,却被福山抱的更紧。

“放开我……”他呜咽道,福山却不管不顾,将他这只字片语也都_Tun了进去。到后来他几乎要绝望了,却反倒是福山先放开他。

才稍微松手,福山已觉怀中一空,和也却是远远地逃到了另一边,气喘吁吁地瞪着他。只是嘴唇红肿水润,双颊微粉,使他的愤怒看上去成了一种调情。

福山的表情半是满足,半是遗憾,盯着他哑声道:“下次我必不会放过你。”

说罢抬脚走了出去,也不顾自己衣衫前襟半湿。

和也心有余悸,心中泛起凉意,若不是方才他一时心软……果然不能在此人面前露出半分缝隙。

不会有下次了,他暗暗对自己说道。

?

过了亥时,庄里各位宾客都安顿完毕,木家庄又重归寂静。木一捧着一沓簿子,进了木村书房。

“庄主。”他躬身道,“目前为止的访客记录已全在此。”

这屋里却不只有木村一人。木一放眼望去,围桌而坐的还有七位。

分别是金陵三友,银函坊坊主,少林寺方丈华严,武当派掌门国分,以及神医东山。

木村坐在居中的椅子上,示意他念下去。

木一便依照顺序将访客名字门派一一念了。

念完一遍之后木村问道:“可有遗漏?”

“不曾。”木一答道,“此外还有扬州盐商福山雅治,因无门无派,便未记录在江湖人士名单之内。”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木一将名册放在桌上,静静退了出去。

屋内一时死寂,每个人都似在等待些什么。

先忍不住的却是银函坊坊主中居,只听他道:“上面人都齐了?”

木村默默点头,神色有些凝重,“名单上所记载人物已都到齐,包括列座几位。”

中居轻嗤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与那乌衣教互通有无不成?”他的名字也在这名单之上。

“并非此意。”木村轻皱眉,他这师兄还是这般快嘴,“而是这份名单到底有何意义,为何送到我手上,如今又该如何。我们现下应考虑这些问题才是。”

“按在下的考虑,应有三种可能。其一,这名单上的人物皆与乌衣教有关;其二,正好相反,名单上所记人名全部无关;其三,此乃乌衣教的阴谋,以此名单来扰乱正道视听,使大家相互猜忌生疑,造成天下大乱人心惶惶,最后乌衣教再一举从中得利。”

“国分掌门说的甚是。”金陵三友之一应和道,“应是这三种之一。只是国分掌门与大师兄亦列名其上,若是第一种,想必此刻早已是纷争顿起,又何来秉烛夜谈之说,此必没有可能。然而其余之人又不可妄断,第二种自然也是无法判断,依我看,第三种可能性相当大。”

木村敛眉,“我也觉得此种可能性甚高,但谁又能保证,这张名单的真伪?依我看,不如在武林大会期间,分别试探观察,再下定论不迟。大师以为如何?”

华严道了声佛号,“木村檀越说的甚是。而今之计,当以信为本,逐个推敲,再做判断。毕竟人命关天,不可妄信,亦不可不信,此法乃是万全之计。”

“那便如此。”木村又将两月前莫名得到的那张名单铺开,七人低声商量到半夜,总算将此事分配干净。

结束后月已西沉,其余几位出了书房,还余中居与木村留在房内。中居正欲告辞,忽见木村抚颈,眉头紧皱,便问道:“你怎的了?”

“没甚么,只是近来不时头疼。”看木村神情却也并不把这当做一回事看待。

“你还是当心些。”中居说话虽不饶人,到底还是存着关心人的心思。

木村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梦里总会出现某幅地图一事告知于他听。

“对了,还有一事。”木村忽将中居叫住,“可否拜托你银函坊查一个人。”

中居讶道:“这天下还有听风楼查不到的人?”

木村表情无奈:“正是因为查不到,所以只好拜托给你这无所不知的赌坊。”

“你倒说说看。”

“福山雅治。”

?

五月四日,江湖人齐聚听风楼。

和也依旧一身黑衫,因他是以随侍身份到场,便没有资格坐在福山身边,只在下面随便找了处座位坐下,却不吃不喝,沉默冰冷得像一座洁白的雕像。可他不动不说话还是这么显眼,引得邻桌峨嵋派的小居士们忍不住都偷眼瞧他。

邻座的鹅黄衫少女本也对他颇有好感,只是苦于自尊,便看也不敢看一眼,生怕丢了面子,此刻便轻哼了一声,脆声道:“一群道士,也要思凡。”

她这声音不高不低,恰好到邻桌能听到的程度,那些女居士便各个怒目相向,又不敢真的打起来,当中有伶牙俐齿的当即反击,两边互不相让,不一会这片便沸沸扬扬。和也却依然坐在原处,对这因他而起的争吵充耳不闻。

那峨嵋派的道长坐在上席,见吵闹声源自本派,恼怒非常,当即过来叱责,又连着将那鹅黄衫少女教训了一通。鹅黄衫少女本是南山派帮主的独生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别人责骂,当即又接着回嘴。

这边人越聚越多,眼见着要吵个没完,忽见人群纷纷分开来,有人从那边走了过来。

“出了何事?”那声音虽低沉,但却似能让每个人每一处都能听到一般。黄衫少女本还想接着回两句嘴,一回头忽然噤了声,红了脸。

旁边这才有人将事情原委讲给他听。

那人皱着眉点点头,看向和也这边方向,走到他桌前。

和也正发着呆,似觉察到有阴影罩在自己身上,还没抬头,就听上方有人道:“这位少侠,尊姓大名?”

那声音是这么的悦耳熟悉,可此刻却让他觉得,从未有过如此的陌生。

458 更了2010/12/3 23:25:00

sf

459 = =2010/12/3 23:48:00

GN今天好勤快,更了那么多,看得真爽

最后那人是木拓吧,再见面请尽量多撒狗血

460 = =2010/12/4 0:15:00

明明是福山,脑补的却是东山的脸。。LZ真给力,那唱歌的少年是谁呢

461 = =2010/12/4 1:49:00

变态先生。。是说他究竟发现和也的文身没?

最后居然萌了鹅黄衫少女跟和也,其实有点清水小BG调剂下也挺好的= =

462 = =2010/12/4 3:39:00

小和身世真虐。更虐的是木拓居然失忆了orz是装的吧装的吧?

福山叔腹黑得让人FQ啊,好想让他把刚出浴的何叶吃掉。。。于是我果然是cp无节操星人,自叉

463 = =2010/12/4 3:41:00

那唱歌的少年是谁呢

========================

KFC大军之一?压一斤牡蛎是小草。

464 = =2010/12/4 4:25:00

福山叔腹黑得让人FQ啊,好想让他把刚出浴的何叶吃掉。。。于是我果然是cp无节操星人,自叉

===================

排,他忍着多伤身啊,看得我也伤身。。。

465 = =2010/12/4 8:55:00

身后的人是拓拓吧,求让两人见面吧

466 = =2010/12/4 9:52:00

LZ这两天更的好给力

467 = =2010/12/4 10:37:00

唱歌的少年是谁呢
======================KFC大军之一?压一斤牡蛎是小草。
=====
收走你的牡蛎,GN没好好看文
草野之前就出现过好几回了,下蛊的就是他啊
我押32

468 = =2010/12/4 10:54:00

看到木家庄,突然想到

开头失踪的大女儿还是二女儿,怎么没下文了- -

469 = =2010/12/4 10:54:00

同求富贵炖禸啊

470 2010/12/4 11:41:00

排LS。。同求富贵炖禸。。

471 = =2010/12/4 16:25:00

TL

472 = =2010/12/6 23:43:00

TL

473 --2010/12/7 0:40:00

好虐,相见不相识。。。但我相信盟主一定记得小和的!就算忘记一次,也会再次动情的!

474 期待LZ2010/12/7 22:59:00

星期二,有吗有吗

475 = =2010/12/8 23:44:00

TL,今天更吗?

476 = =2010/12/9 14:22:00

TL

周四啦来更吧~~

蹭~

477 lz2010/12/9 21:36:00

lz上来请假orz,最近突发事件比较多,今天尽量写,写不完只好下周四之内更

478 啊扑倒2010/12/9 23:31:00

lz乃出现了,泪

摸摸,请自由地……

FS

FS

479 T_T2010/12/10 0:03:00

LZGN,我等你哟~

480 = =2010/12/11 0:01:00

LZ有出现!蹭蹭~等!

481 = =2010/12/14 0:30:00

牡蛎饭积雪的日子,怎么能没有文,刺激下LZ

482 = =2010/12/16 0:31:00

TL等更
话说最近FB怎么楼下降这么快,昨天刚踢的说
今天又重看了下,转投富贵了,虽然牡蛎很给力,但富贵尤其是番外里感觉特别好,喜欢福山叔对咩的态度,他可千万别渣呀

483 周四2010/12/16 18:04:00

等LZ

LZ没时间的话也不用勉强

看旧章温故知新去

话说番外真是各种美好和萌啊,LZ番外还没完结的吧

484 = =2010/12/17 10:37:00

LZ么有来更啊?
TL等更吧

485 木末芙蓉2010/12/17 22:15:00

抱歉,本以为能写完一章,想不到跟挤牙膏似的Orz

番外没完,但其实也没剩多少了,等我有空。。。。

上章有些话没交代清楚,于是这里把最后一段重新发一下——

过了亥时,庄里各位宾客都安顿完毕,木家庄又重归寂静。木一捧着一沓簿子,挑了无人的隐秘小径,静悄悄地进了木村书房。

“庄主。”他躬身道,“目前为止的访客记录已全在此。”

这屋里却不只有木村一人。放眼望去,围桌而坐的还有七位。

分别是金陵三友,银函坊坊主,少林寺方丈华严,武当派掌门国分,以及神医东山。

木村坐在居中的椅子上,示意他念下去。

木一便依照顺序将访客名字门派一一念了。

念完一遍之后木村问道:“可有遗漏?”

“不曾。”木一答道,“此外还有扬州盐商福山雅治,因无门无派,便未记录在江湖人士名单之内。”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木一将名册放在桌上,静静退了出去。

屋内一时死寂,每个人都似在等待些什么。

先忍不住的却是银函坊坊主中居,只听他道:“上面人都齐了?”

木村默默点头,神色有些凝重,“名单上所记载人物已都到齐,包括列座几位。”

中居轻嗤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与那乌衣教互通有无不成?”他的名字也在这名单之上。

“并非此意。”木村轻皱眉,他这师兄还是这般快嘴,“而是这份名单到底有何意义,为何送到我手上,如今又该如何。我们现下应考虑这些问题才是。”

“按在下的考虑,应有三种可能。其一,这名单上的人物皆与乌衣教有关;其二,正好相反,名单上所记人名才是无关人士;其三,此乃乌衣教的阴谋,以此名单来扰乱正道视听,使大家相互猜忌生疑,造成天下大乱人心惶惶,最后乌衣教再一举从中得利。”

“国分掌门说的甚是。”金陵三友之一应和道,“在下也觉应是这三种之一。只是国分掌门与大师兄亦列名其上,若是第一种,想必此刻早已是纷争顿起,又何来秉烛夜谈之说,此必没有可能。然而其余之人又不可妄断,第二种自然也是无法判断,依我看,第三种可能性相当大。”

木村敛眉,“我也觉得此种可能性甚高,但谁又能保证,这张名单的真伪?依我看,不如在武林大会期间,分别试探观察,再下定论不迟。大师以为如何?”

华严道了声佛号,“木村檀越说的甚是。而今之计,当以信为本,逐个推敲,再做判断。毕竟人命关天,不可妄信,亦不可不信,此法乃是万全之计。”

“那便如此。”木村又将两月前莫名得到的那张名单铺开,七人低声商量到半夜,总算将此事分配干净。

结束后月已西沉,其余几位出了书房,还余中居与木村留在房内。中居正欲告辞,忽见木村抚颈,眉头紧皱,便问道:“你怎的了?”

“没甚么,只是近来不时头疼。”看木村神情却也并不把这当做一回事看待。

“你还是当心些。”中居说话虽不饶人,到底还是存着关心人的心思。

木村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梦里某幅地图一事告知于他听。

“对了,还有一事。”木村忽将中居叫住,“可否拜托你银函坊查一个人。”

中居讶道:“这天下还有听风楼查不到的人?”

木村表情无奈:“正是因为查不到,所以只好拜托给你这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赌坊。”

中居鲜见他求人,听他这番话倒是有些得色,便爽快道,“你倒说说看。”

“福山雅治。”

“此人不过是个盐商,你查他做什么?”中居颇有些意外。

“自古商宦勾搭成风,个中猫腻龌龊,想必你也知道。这福山的背景说不上是一清二白,该有不该有,能做与不能做,都与一般商人无异。此外因听风楼中人并非同盟同派,打的乃是除瀑安良,维济天下之名,行的是仗义之事,少不了月月要领些薪水,这一笔银子听风楼自己拿不出,便需有商人从中赞助。”

“福山莫不是出银子最多的那一位?”

“正是。”

“难怪他也来凑热闹……这岂不正好。”

木村皱着眉头,“恰恰是因为这个正好,不多不少分毫不差,才使我不得不有些疑惑。试问这天下有哪一个人,能做到事事精准,无一纰漏偏差,就好比用尺子丈量给人看?”

“这……”

“你又可知青先生此人?”木村忽将话题岔道。

“可不是最近声名鹊起的神秘人物?”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是以名青钟?

“正是。此人手下组织名观雨,虽不见做过什么大事情,但各处大小纷争乱斗都少不了其涉足,行事倒是不偏不倚,但多少强硬了些,也不知有何目的。又不知因何为生,其下人数众多,也丝毫不见窘境。”

“这一番作为,岂不是要和你听风楼抢生意?”

木村听中居一番调笑,苦笑道:“若因此天下太平,我也少了不少负担差事,岂不乐哉?但这青钟是敌是友,尚未可知,最近又逢乌衣教死灰复燃,若到时重蹈十五年前覆辙,时局一变,今般也不知会是个什么结果。”

中居沉喑片刻,道:“但这与那福山有何关系?”

抬头见木村眼中含笑,顿时悟道:“莫非你是以为,这二人有何关系?”

木村对他的猜想并未明确答复,只道:“便只有劳烦你了。”

中居笑道:“只是这回的利息,我俩可要好好算一算。”

?

五月四日,江湖人齐聚听风楼。

听风楼里外有三重三层,从下至上以地位区分。最上层自然是

和也依旧一身黑衫,因他是以随侍身份到场,便没有资格坐在福山身边,只在下面随便找了处座位坐下,却不吃不喝,沉默冰冷得像一座洁白的雕像。可他不动不说话还是这么显眼,引得邻桌峨嵋派的小居士们忍不住都偷眼瞧他。

邻座的鹅黄衫少女本也对他颇有好感,只是苦于自尊,便看也不敢看一眼,生怕丢了面子,此刻便轻哼了一声,脆声道:“一群道士,也要思凡。”

她这声音不高不低,恰好到邻桌能听到的程度,那些女居士便各个怒目相向,又不敢真的打起来,当中有伶牙俐齿的当即反击,两边互不相让,不一会这片便沸沸扬扬。和也却依然坐在原处,对这因他而起的争吵充耳不闻。

那峨嵋派的道长坐在上席,见吵闹声源自本派,恼怒非常,当即过来叱责,又连着将那鹅黄衫少女教训了一通。鹅黄衫少女本是南山派帮主的独生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别人责骂,当即又接着回嘴。

这边人越聚越多,眼见着要吵个没完,忽见人群纷纷分开来,有人从那边走了过来。

“出了何事?”那声音虽低沉,但却似能让每个人每一处都能听到一般。黄衫少女本还想接着回两句嘴,一回头忽然噤了声,红了脸。

旁边这才有人将事情原委讲给他听。

那人皱着眉点点头,看向和也这边方向,走到他桌前。

和也正发着呆,似觉察到有阴影罩在自己身上,还没抬头,就听后方有人道:“在下木村拓哉,请问这位少侠,尊姓大名?”

那声音是这么的悦耳熟悉,可此刻却让他觉得,从未有过如此的陌生。

?

十八、似是而非

?

木村自辞任以来,虽背负着谋害高僧的嫌疑,但到底是前任盟主,一代侠客,这次武林大会又选在他府上,前来拜会的人不论背地里怀了什么心思,多少都会卖他三分薄面,当面亦不乏敬重之意。

谁想这座上青年听他来寒暄,却只是身形一僵,却并不将头转过来。

当下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眼光都落到了此处。每个人脸上表情不一,大多一幅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木村心下疑惑,但双手抱拳并未收回,表情温和,只耐心地等对方回应。他这一番作为得了周围人不少好感,再加上方才一番争吵,却是因一名籍籍无名男子的长相太过醒目招致的,自然的便对那黑衣青年生了许多不满。

那鹅黄衫少女离和也最近,虽他垂着头,面前流海挡了部分脸,看不清神情,但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紧握成拳,微微有些_chan抖,心中不知为何生了怜意,忍不住轻声道:“你,怎么样了?”

便想过来,伸手拍拍他。

却不想还没碰到,却听他轻轻地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冲她微微一笑,道:“谢谢你,我不碍事。”

说罢站起来,回过身。

二人立时打了个照面,都不由得有些忡怔。

和也半月未见他,却好像过了很久。不是说他没想过,而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一旦想,便难免会想起许多,林林总总,他虽擅于掩饰,但心思一多,难免会被福山瞧出破绽。他这一生自家中出事以来便鲜遇温情,虽有朋友伙伴,但总不如与木村一起时的刻骨铭心。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纠缠,在一起时万般甜美,分开了便是撕心裂肺。

木村见了那清隽容颜,却犹如当头一棒,眼前一黑,心中顿时有什么呼之欲出,那名字就缠绕在舌尖上,似乎只要一个呼吸就能将它吹出来。

可他无论怎么回想,脑中都只余一片惨淡的空白,后脑处一阵刺痛,使他张不开口。

而眼前青年看着他的眼神,却又令他的心里一阵痛。

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上,勉强浮现出一个可称作笑容的东西,回礼道:“木村庄主,方才失敬了,在下何叶,乃是福先生的随侍。”

木村见他面色非一般的白皙,而是微泛了些青,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似是受了什么内伤,不知怎的,疚直觉想去拉过他的手来听脉,就好似这动作做过无数次。他暗自惊异自己这番念头,便开口问道:“何少侠身体可有何不适?”

和也微露出半个苦涩的神情,道:“没事,只是在下初到此地,有些水土不服,不足挂齿。”

“既然如此,可要与我一同登楼,东山神医也在座上,请他问诊,想必不成问题。”

“这……恐怕不妥……”和也如何能不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这争吵一事虽实质与他无关,却因他而起,不将他请走,四周人都难得安生。可楼上那又是何地?以他现在的身份,跟着前武林盟主这般走上去,生的便不是流言蜚语,而是招风树敌了。

果不其然,周围人起初一听他不过是个非江湖人的小小随侍,却弄出这般大动静来,脸上都有些不屑。又见木村邀他上楼当贵宾看待,气量短的即刻便显出嫉恨的神色。

木村却不管哪许多,见他犹豫,竟上来相挽,携了他的手便往楼梯处走去,口中道:“何兄弟可不必多虑,既然进了这听风楼,自然也是贵客,所谓高低贵贱,凭的也不过是人人心中一秆秤罢了。”

“说的好。”上方却有人鼓掌扬声道。木村抬头,见福山沿着楼梯慢慢走下来,脸上挂着笑意,道:“不愧是大侠木村,辨真伪明是非,心中有正道,任凭他人说。只不过这礼遇未免太大了些,平白可要折杀了我这小小随侍。”

在座人士都当他是个圆滑商人,此前并未将他放在眼里,这次见了真人,又觉得那悠然超月兑的姿态里莫名含着股睥睨群雄的气质,和阶下木村站到一处,隐约就好似硝烟弥漫。

和也听他言语,脸便又白上几分,不动声色地收回被木村牵起的手,垂首半跪下道:“先生。”

福山看他难得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一动,道:“你今日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

和也紧抿起唇,垂下的眸子里似浴火般,却只低低道了声“是”,再不看木村,起身转头便走了。

这本是这主仆二人之间的事情,看在木村眼里不知怎的就有些恼火,他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何,好在大家都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心里如何激荡,面上也只做出一派云淡风轻,又听福山朝他谢道:“木村庄主有心了,我这随侍是体虚了些,但此刻劳烦东山神医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误了时辰反倒不好,我看待宴会结束后再说不迟。”

木村便道:“惭愧,还是福先生识大体。”

福山笑道:“哪里哪里,木村庄主才是真侠士。”

二人相互吹捧一番,便相携重又回了楼上。众人见再没甚好戏可看,便也各自归位,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只那一位鹅黄衫少女还想着方才那黑衣青年挺拔消瘦的背影,眼中惆怅万千。

?

第二日的簪梅会选在木家庄外桃林中的一片空地,当中搭了个比武台,铺着厚重结实的大理石台面,台面正中平刻了朵巨大的梅花,也不知短短时间内木家庄是如何办到的。

簪梅会门戒森严,前一日聚会听风楼的人士方能得到铜牌一枚,其余人等便只能在外望桃兴叹。和也昨日走的早,便没能拿上铜牌。他本也没抱着人场的希望,第二日一早起身,便按往常习惯,打算出庄另找一处安静地方练剑。谁想刚走到门前,就看到一抹纤柔身影在拱门外徘徊张望。

他心里奇怪,但还是不动神色的走了过去,那少女正背门而站,兀自发着呆,也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嘴角还挂着抹笑。

“劳驾。”那少女显然没料到会有人说话,吓得浑身一_chan,即刻往边上躲开了。

这举动显然不是一名大家闺秀该有的,她便有些恼羞成怒,转头便喝道:“什么人!?”

待看清身后那人是谁后,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怎么是你……”

她穿了身石榴裙,一头乌发如云,鬓边揷朵海棠,衬得那张脸很是娇艳动人。和也见这少女虽有些娇蛮,但性子倒还天真率直,也不觉生厌,便柔声道:“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那少女脸色一白,道:“你……你不认得我了?”

和也皱起眉头,自打他因伤堕江以来,并未有与这女子相遇的记忆。

少女见他神情,显然是不记得了,不免伤了自尊,又不想被他看出来,于是强道:“我们昨日才见过的。”

昨日……和也想起听风楼之事,才有些恍然,原来是她。

只是昨日她穿了身鹅黄衫,他又一直在想事情,便没将她放在心上。

“原来是姑娘,失礼了。”

那少女见他诚意赔罪,脸上一抹笑意,眼神这般专注地看着她,不由得又有些小儿女情怀,羞涩起来,道:“我……我叫做月丘菜绪。”

“绫濑姑娘,幸会了。”和也点点头。那少女听他称呼自己,高兴起来,还欲再说,忽见和也脸色一凝,向她道:“在下还有要事,待下次相见,再与姑娘细说。”

语罢便抬手告辞。

月丘菜绪地看着他走远,心中怅然若失,可想到他说还有下次,又说细说,便又有些窃喜。

?

和也刚走过长廊拐角,就见院中凉亭里,站着个人,一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里正把玩着什么,见他急急过来,便侧过头来看他,脸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和也心下莫名忐忑,又不知他会说些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叫了声“先生”,福山却一扬手,将手中物品丢了过来。

和也本能地去接住,定睛一看,却有两件,一个是块铜牌,上面刻着个寅字,另一个,却是丸丹药,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随我去簪梅会。”福山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走了,并不去管和也的意愿,似乎他必定会跟上来一般。

和也实在看不透他,只好默默跟着。

?

二人凭铜牌人了场,查牌时和也有瞥见福山手中的铜牌,和他的似乎并不相同,上面没刻什么字体,只画了些花纹,形状也要大上许多。

他只在心中留了个疑惑,并未真正放在心上。等到了比武台前,那引路的却又多出一名,将他与福山往两个不同方向引去。和也不知其意,抬眼看了看福山,福山却仅抬抬下巴,示意他跟去。和也也不多说,一路跟到一处帐前,却见里面已坐了不少人,年龄不等,神态却大同小异,都在那紧张中夹杂些期待与傲气。和也一进去,帐中气息一敛,便有许多眼神落到他身上。

有认出他来的,便从鼻腔里轻嗤了一声,露出轻鄙的表情,和也却并不以为意,目不斜视地走到一处空座,安静地坐了下来。

他此时在心里有了主意。如不出意外,这帐内之人必是各门派选出的比武者,以铜牌上的字分类,他应是在寅队。

福山这是命他来比武?

可福山非武林人士,他又是以何身份参加?

就算参加,他功力打了折扣,单凭燕行如何能赢?更何况他的脚……

还是说,福山另有打算?

他想不透福山目的所在,手指无意间触到袖口,却摸到方才福山给他的那颗丹药。和也想到清晨福山看着自己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通透,便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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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少林华严方丈宣了比武规则,红衣武师击锣三声之后,簪梅会便正式开始了。

既然是正道比试,求的自然是公正公平,无死无伤,点到为止,以和为贵。只是难免会有斗到眼红处的时候,这个时候就需要旁人加以调解。和也看了几场,不由也有些热血沸腾起来。他将某些巧妙招式暗自记下,正揣摩间,忽觉得有股视线总落到这边,虽不含杀气,却让他很是不舒服。

他皱起眉头,冷不防抬头,眼光恰好对上斜前方某位赤衣青年。那人见被撞破了,也不觉尴尬,索性一笑,往他这边走过来,大大咧咧地在他身边坐下了。

“喂,我刚就注意到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师从何派?用的是什么武器?可叫我看看?”

和也心里有些意外,这人怎生如此的不合常理,人人草木皆兵的时刻,他怎么还能如此悠闲,问的还是些不该问的问题。

“抱歉,我并没有与不知名的人交谈的习惯。”他并不看那人,只管盯着比武台方向。

那人恍然大悟般拍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在下玉阶堂生田斗真,师父是樱田,武器嘛,是它。”

他不无得意地举起手中长剑,献宝般递到和也面前,“它叫朱羽。”

和也对他的名字倒没什么反应,一旁竖着耳朵听他两人说话的人却抽了一口冷气。这可是那个追踪大半个月,一举灭了金陵十二煞的朱羽血剑?

和也瞟了眼那泛着血光的赤铁长剑,冷淡回道:“何叶,福山随侍。”

“原来是何少侠,幸会幸会,我一见少侠就有种亲切感,不如结为兄弟?”

“多谢抬爱。只是在下惯于孤身一人,没有称兄道弟的习惯。”

和也冷冷回绝了,他并不讨厌这个人,只是未明所以的亲切让他难以相信罢了。恰好这时台上恰好叫到他的名字,他即刻起身,不动神色地_Tun下那颗药丸,沉稳地走出帐外,站到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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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还有一段比武,看今晚能不能写完,写不完就明天白天=v=

486 木末芙蓉2010/12/17 22:18:00

汗,捉虫

姑娘名叫月丘,不是绫濑,俺给写糊涂了= =+

487 更啦~2010/12/17 22:22:00

LZ辛苦了~~

先前排合影再去看文~~

488 更了~2010/12/17 23:22:00

LZ不用勉强

啥时候更咱们都等

好想看小和打架呀

489 = =2010/12/17 23:29:00

我好激动,先表白再看文

LZ辛苦

490 更了2010/12/18 6:40:00

LZ这段牡蛎看得我心里痒了

木村快点儿能记起和也吧~~

顺便给U捏捏肩,好好休息一下

等着明天的擂台戏

491 = =2010/12/18 13:17:00

福木相逢果然气氛各种微妙
福山走的这着棋有点不太明了啊,希望木村快点想起来
后面会有斗龟的戏份么?

492 = =2010/12/19 10:59:00

TL
踹到首页
楼掉的太快了

493 = =2010/12/20 18:18:00

TL

福山是要让小和最后和木村对决吗?

494 = =2010/12/20 23:14:00

木村啥时候想起来啊

我果然是亲妈,见不得儿子被虐

495 = =2010/12/21 11:04:00

TOMA也出现啦,玉阶堂是新的势力吗?

福山是要正式参人进来了?总感觉要开始狗血了

496 = =2010/12/21 11:05:00

正好FY

497 = =2010/12/21 20:42:00

FY等更

498 = =2010/12/21 21:14:00

TL

499 = =2010/12/24 7:26:00

GN,我来讨圣诞礼物的,有空来更一章吧
Merry X'mas

500 平安夜2010/12/24 8:37:00

LZ有圣诞礼物吗?

更更番外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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