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如人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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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气持二2011/1/14 0:46:00
07
长濑在管道里缩起身子，透过钻出的小孔往下看。小孔里溢出一点潮湿的热空气，在长濑的面具上凝成了水珠。
身后光一也凑了过来。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掏出工具，起开管道连结处的螺丝钉。
攀着绳索轻巧地落地之后，发现这个房间并不大，却很深，呈狭长型，流动着暖暖的雾气。房间尽头，蓝色的光亮忽隐忽现。
循着光，两个人走到房间Deep，看见了一个向下凿出的池子，池水清澈透明，那下面，是一条银色的人鱼。人鱼蜷起来，双手交叠置于面前，正以婴儿一般的姿势沉睡。和别的人鱼有着明显的不同，他的手臂上，也生着锋利坚硬的鳍。
长濑朝着光一做了一个手势。
——就是这家伙没错了。
光一点点头，月兑下了面具。他走上前在池边跪下，用面具的外壳叩了两下石造的地面。
震动激起轻浅的水纹，确实无误地铺展开去。过了足够久的时间，直到水面恢复平静，池中的人鱼才轻轻动了一动，睁开了眼睛。
“他醒了。”光一扭过头去，对长濑说。
后者警戒地看着房间的另一头，抬手拍拍光一的肩，示意他抓紧时间。
光一伸手去掏衣服里的鳞片。再次抬头，冷不防就对上了两道又湿又冷的视线。人鱼完全苏醒过来了，速度极快又悄无生息。他手臂上的鳍在水下轻轻扇动，银发下的半张脸浮出水面，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两个人看。
和那个家伙，脸长得并不像。光一不禁想。如果硬要说两兄弟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大约就是这个阴郁的、又有些透明的眼神。
“怎么了？”身后的长濑见他没有动静，也摘了面具凑上来，“没多少时间了，赶紧把那个给他————”
长濑话音未落，就感到身体被什么东西穿透了，内脏四肢剧烈地抖了两下。他下意识去摸，却没有流血，什么也没有。面前光一反身寸一般地站起来，向后退了一大步。长濑再去看人鱼，发现人鱼也正在看他。
人鱼的脸上阴影深重，双眼空洞地张开着，底下的嘴唇在_chan抖，做出了说话的唇型。
“......唉？”
一瞬间长濑有些失神，甚至想凑上去问问他，到底想要说什么。但是耳边是一片静谧，他什么也没听见。
长濑回过神来的时候，池子里已经空了。光一正揪住他摆出要揍他的姿势，看他清醒过来，松了一口气。
“不见了？”长濑不管不顾地冲向池边，“怎么会......”
光一在他身后戴上面具，“不是不见了。他还在那里。”
长濑转过来，“......这就是人鱼的幻象？”
光一点点头，把长濑的面具扔给他，“鳞片虽然喂不进他的嘴里，起码丢进这个池子里了。能做的已经做了。走吧，没时间了。”
长濑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池水Deep，戴上了面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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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气持二2011/1/14 6:12:00
怎么可能不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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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长濑叼着一根烟，在电梯里禁烟牌子底下仰着脑袋抽了好几口。门开了，他走了出去，左顾右盼，扔掉烟蒂按下一户堂本的门铃。
过了好一阵，足足几层解锁声，门终于开了一条小缝，缝里是人鱼带着一点水汽的皮肤和湿漉漉的眼睛。
“喂喂......原来你也姓堂本来着？”长濑挥着手，夸张地大呼小叫着。
剛看了长濑一会，又看了看他的身后。
“只是随便拿来用用......”他打开门，一面小声嘟囔，“没有姓的话，很麻烦的。租不了房子，开不了银行户头.....”
“说的也是。”长濑站进来关门，“我说，今天来的是我不是他，失望了吧。”
剛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好久不见的人鱼像是刚从浴缸里出来。上身果着，腰间围着白色的蓬松浴巾。他也不招呼长濑，只懒懒地走到房间木地板的正中，往太阳光里一坐，耷拉着脑袋就不再动弹了。
“怎么啦？”长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我感觉不到他。”
“唉？”
“我已经试过了，最大限度的，还是感觉不到他。”
软绵绵的声音从垂下的银发里漏出来，剛抬起眼来看长濑，“电话里Kochan只说事情办完了。但是......鳞片确实让他吃下去了么？”
“这个嘛......”长濑挠了挠头。
“没有吃下去的话，是不会给你人鱼禸的唷。”
“你先听我说嘛......”
长濑把去到那个房间的事情说给剛听，末了又加了一句，“说实话，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来见你的原因。”
“......嗯？”
“那条人鱼，你的兄弟，他好像不愿意见到我的样子。”
“他从小就是会躲开别人视线的家伙呀。很害羞。”
长濑看了剛一眼。
“也许从光一那里你已经知道了，我从七八年前就一直在找一条人鱼。”长濑说，“那条人鱼杀了我的朋友，还差一点杀了我，关于这件事的记忆大概也被他抹消掉。活着的每一天，想要不去介意也做不到。”
“所以呢？”剛冷淡地看着自己的脚趾，“看见一条真正的人鱼，就想扑上去了么？”
“要说看见真正的人鱼，你可以第一条呀。”
“哼......”
“怎么说呢......”长濑咧嘴，“我这个人呢没有什么想象力。直感可是一向不赖。”
“看见他的时候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被什么挤碎了，汁都淌出来了。那种滋味，很难过啊。”
“所以我想就是他了。”长濑露出一个笑，“不会错的。”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其间只有明亮的阳光，从落地窗外倾泻进来、兀自偏移。阳光洒在人鱼身上，那些湿漉漉的水汽便渐渐消失了。
“......准一。”
过了相当久，剛只是吐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落地窗的上方，像是幻觉一般吊下一个人影。长濑只看清他的手臂一挥，巨大的玻璃就炸裂开来，变成了飞散的碎片。
“小心！”长濑扑过去，把剛的头按了下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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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气持二2011/1/14 19:21:00
09
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车子后座上，身上有血，但是并不太痛。前面长濑一面开车，一面握着携带。
“......Kochan，我这就带他过去。JIA。”
剛觉得肺里很不舒服，轻轻咳了一声。长濑挂了携带看了后视镜一眼，“醒过来了？你还好吧？”
车开得很快，左右摇晃。剛挣扎着慢慢坐起来，“......这是要去哪里？”
“光一家唷。”长濑说，“你的公寓已经全毁了，得找个藏身的地方吧？”
“表......”人鱼虚弱地贴上前排的椅背，把发烫的额头抵在上面蹭了蹭，“那家伙不会想见到我的......把车停下来......”
“说什么呢。”长濑头也没回，“那家伙怎么会不想见你。”
但是人鱼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他“嘶嘶”地呼吸着，话也说得断断续续，“今天他......没有来，他躲起来了......”
身后的人又一下子歪了下去。长濑焦急地“啧”了一声，用力踩上油门。
“到底为什么要带那个家伙过来......”
满脸不耐烦地打开门，堂本光一在看见苍白得像纸一样的剛时，身体一僵，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快速扫了一眼剛身上的伤口，眼睛里就盛满了更复杂更激烈的东西。他赶紧把长濑让进来，极尽小心地接过人鱼软软的身体，像对待什么易碎品一般勾住他的膝盖内侧，将他打横抱起来，径直向浴室走去。
长濑默默看着这一幕，自觉被当成了空气。回过神来还是跟了上去，“我说，泡水之前，是不是先处理一下伤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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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气持22011/1/14 21:15:00
10
银色的发丝在水底弥散、鼓动，露出后颈一大片苍白的皮肤。耳背之下，渐渐浮起细小的褶皱，褶皱堆积，带着表情一般豁开了一道小口，小口裂成一个弧形，像是某种新生的小动物，毫无戒心，又有点笨拙，哆哆嗦嗦地，在水下一开、一合。
“那就是鱼腮......”长濑睁大眼睛，“要不是亲眼看见......”
光一收回浸在浴缸里的手，“电话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时侯告诉你的话你能冷静？”长濑叹口气，“好在只有一个人。要是三五个围追堵截上来，现在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一个人？”
“是呀。那帮家伙一向喜欢群体行动，这不是他们的作风。”长濑点头。
他在衣服里掏了掏，抽出一截染血的手绳，手绳边缘穿着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光一拿过来看，正是之前剛交给他的鳞片。
“看来，鳞片没被吃下去，倒是被发现了。”长濑说，“我猜，老头子们先把'狗'派了出来，让他们嗅出剛藏身的地方。打算找到了，再带人过来活捉他。”
“不过，这条'狗'还年轻，立功心切，打算一个人干。”长濑活动活动身体，“我在脸上开了一枪，其他该处理的也都处理了。”
光一点点头，“辛苦了。”
“但还是让他受了伤。”
长濑有些内疚地打量着浴缸里的人鱼，腮的开合变得平缓，身体也在慢慢复原，血色溶进水里，变成了淡淡的粉色，看着看着，他也注意到了人鱼右侧腹上，那个显眼的缝合痕迹。
“这个伤......是旧伤。”长濑皱起眉头，“什么能让人鱼伤得这么重？”
光一伸手下去，用手背碰了碰那个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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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想到的，完。下次继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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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 气持22011/1/18 7:20:00
11
眼前是一片深海的颜色。
浓稠的、温暖的，裹着散发微光的漂浮物，将人鱼的身体轻轻托了起来。就这样，顺着和缓的流，像是要回去最初的地方，再也没有思考的必要。
然而遥远的、触不到的海平面上，泛着被波纹割裂的碎光，像是金色，又像是银色，不知道是太阳还是月亮。
剛像是在做梦一般，一直看着那光，睫毛轻轻翕动，什么也不想。
随着身体无意识的摆动，自己离那光越来越近了，渐渐地，光晕变得强烈又具体，一个人影出现在那光里，模糊破碎，几乎就要成形。
一张很秀气的、总是皱着眉头的脸，嘴唇抿过之后，会带上格外诱人的红色。身体纤瘦、漂亮的......
这时候，剛突然清醒了过来。
——不，这里并不是......
“醒了？”
一个压得低低的声音。
剛盯着眼前的人，头发里的水汇成一股流下来，挂上睫毛，又滴回浴缸里。
人鱼松了一口气。这一次，光一没有抓住尾鳍。
“嗯......”剛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动了动身体，将尾鳍踡起来。
于是人鱼的下肢就在水下缩小了，鱼尾正中逐渐变薄透明，鱼鳞也慢慢褪了下去，不到一会，已经变成了人类的样子。
“干嘛变回来，”光一像是意犹未尽地说，“刚才那个样子比较轻松不是吗。”
剛不看他，“......给我衣服。”
“长濑抱着你过来的时候，可是什么也没穿。”
剛转过来瞪了光一一眼，撑起身体就跨出了浴缸。光一一把拉住他，扯过来从后面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你干嘛！”人鱼挣扎起来。
“害羞什么，十年前就已经看过了。”恶质低沉的声音。
人鱼咬着牙没有出声，只想用力挣月兑。挣了几下挣不动，身体僵了一僵，又扭过头去看光一。
这下，身后的人力道加重，一只手扳住他的下巴让他贴近自己。
“幻术什么的......要是敢再来一次，就算是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剛。”
光一拿来深色的底库，一件白色衬衫和黑色的运动长库。衬衫是比较柔软宽松的款式，下摆足够长。剛对着运动长库嫌弃地瘪瘪嘴，只把衬衫和底库接了过来。他擦了擦头发穿上衬衫，扣子随便扣了几个，袖子松松卷上去，光着脚丫在光一不大的公寓里转悠了一圈，就这么在沙发上堆成了一坨，看起了电视。
光一一面盯着他，一面做了一杯热巧克力拿过来。他把杯子放在沙发前的小桌子上，向剛那边推了推，也在沙发上坐下来。
“啊，Kochan想看什么吗？”人鱼把遥控器推过来，刚才的紧张感已经不见了。
“我都可以。”光一用下巴点了点那杯热巧克力，“这个，趁热喝掉吧。”
“那个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呢。”剛屈起膝盖，把下巴放上去，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吐字，“牙、齿、会、很疼、的唷。”
把“一条鱼竟然会因为甜食牙疼”这样的感叹强压在心底，光一看了一眼剛：“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以前还要加奶油和巧克力酱的到底是谁啊。”
“大概十年了唷，Kochan。”剛像是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就算是记得的事情，也有很多已经不可靠了唷。”
人鱼的口口勿仍是无懈可击的样子，但是光一却渐渐按奈不住一些别的情绪。
“是的，十年了。”光一说，“我一开始以为你不记得了。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人鱼噤了声，将电视音量调高了一些。
“这十年里，发生了什么？”
被质问的家伙只是缩了缩身子，像是打定主意不回答。
光一叹了一口气，重重地靠上沙发背。他伸手过去，用手背试探性地碰了碰剛的肩。人鱼的体温从布料中透出来，并没有明显的抗拒。于是，手指自然而然地滑动了起来，向下，向上，卷起散在肩头的卷发，轻轻捻着。这样的动作仿佛具有催眠的作用，渐渐地，周围似乎浮起了柔软的Ye_Ti。光一闭上了眼睛，只用手指感知着人鱼的身体。很想就这样，沉沉地睡过去。
这时候，手指触摸到的，却动了一动。光一睁开眼睛一看，是面前的剛端起了装满热巧克力的玻璃杯。套着白色衬衫的身体看起来很小，像是把那杯巧克力拢人怀中，再低下头轻轻嘬了一口。
“好甜......”
过了一会，剛发出了小声的抱怨。
“太甜了，笨蛋......”
抱怨软软的，尾音还有一点发_chan。
光一有些发愣，一时间不敢相信。
他凑了上去，拿走了人鱼手上的杯子，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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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 =2011/1/22 6:37:00
24累了就会变成人鱼的话，会不会H完了就会变身？==========================================温馨的画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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