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如人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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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lz2011/3/10 5:56:00
坑得有点久了果咩......=====================
21
堂本光一还没有摸到把手，门就自己打开了。站在面前的，是穿着衬衫Jeans正要出门的人鱼。平时的袅袅水汽不见了，银发在脑后束了起来。衣服都是光一的，库腿有些长，卷了两圈。
“要去哪里？”光一不动声色地抵住门框。
“小准吃掉了鳞片。”剛光着脚踝踩了踩皮鞋，“现在就过去。”
剛说了声“JIA”拨开光一的手。才跨了一步，又被用力揽了回去。
“喂，干什么……”剛挣了一下，转过来瞪着光一。
“……你兄弟在的地方，很危险。”
“我也不是普通人唷Kochan。”剛抓住光一的手，露出一个笑。
“不，你还不明白。”
光一一夜未睡，脸色有些苍白。他面对人鱼，不知道该怎么警告他。
六位先生最后的指示贯彻下去，安全方面将毫无破绽——其中针对幻术的屏障对剛很不利。另一方面冈田准一被藏到了更深的地方，虽不至于被杀，保险起见会对其进行重复电击，直至仪式结束。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只能是劝人鱼表去。
“相信我。”光一说，“你一个人是不行的。”
“那么……”剛看着光一脸上那种不常见的焦虑，犹豫了一阵，又四下看了一圈，睫毛轻轻扑闪着。
“那么……”他小声地说，“Kochan也一起……”
“……”光一愣了一愣，过了两秒，没有说出一个字。
难堪的沉默落了下来，砸在两个人的身上。
“当真了？”人鱼开口了，“我开玩笑的唷。”
他捻了捻衬衫下摆，声音很元气，“嘛……Kochan虽然吃了人鱼禸，说到底也是个没用的人类而已呀。”
不是的。
光一看着眼前故作轻松打着圆场的家伙，很想把他抱住，关起来。
人鱼需要自己。
十年前，如果人鱼说了这样的话，也许，自己什么都会做的，为了他。
这样的心情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然而，人鱼什么也没说。
他和他待在那个封闭的小别墅里，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人鱼总是擅自靠过来，像是要依赖，却又在快要碰触到的时候抽身离去。那个时候自己不明白，认为是人鱼喜怒无常，任性善变。现在想来，人鱼也许只是在害怕，害怕着什么东西，因为那东西的存在而不安。他无法求助，也做不到依赖，软软地躺在浴缸里，直到被自己发现……
而十年后，人鱼终于说了。他需要他。
但是，自己却迟疑了。
被依赖的满足瞬间过去，光一想到了长濑。长濑还在会社里面。如果自己露面，长濑会是第一个被杀掉的人。那帮家伙也许会把尸体绞碎，撒在会社的外墙上。光一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但是回答的时机过去了，解释的时机也已经过去了。
所以，十年后，自己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人鱼回到海里吗。
“好啦，Kochan。”剛的脸上还带着笑，“让我过去吧。”
他拍了拍光一，又推了推他。然而光一只是低着头，下腭现出一点咬啮的青筋。
“……表。”
“唉？”
光一抬起头来，眼珠的黑色深邃又灼人。
“哪里都表去……我，不准……”他说。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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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4 来更了2011/4/27 5:46:00
22
皮鞋月兑落了一只，露出了光着的脚踝。人鱼躺在地上，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身上的人。
他憋着气，扭了扭给光一扣紧的手腕，却几乎没有什么力气。止血纱布虽然取掉了，绽开的伤口，也许还会让他疼痛。
“放开我。”
明明毫无胜算，声音里却完全没有示弱的意思。甚至连几分钟前那种粘糊糊的尾音也消失了。
光一没有松开，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不太清楚自己现的心情是什么，刚才说过的话又代表着什么。
似乎这一切已经超越了某种限度，而近似单纯的残忍。
“不。这次，我不会放的。”
他这么说了，甚至带了一点微笑。
“又想逃走吗。从我身边？”他说，“海里是那么好的地方吗。”
“……才不是海。”
人鱼的声音很平静。银发散在地上，睫毛上也挂了几根。
“我只是想救小准而已。自己的兄弟就要死了，我想要救他。这样的事情，对Kochan来说很难理解吗。”
“现在还不行。”光一说，“今晚你的兄弟是事件的中心，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他身上。”
“事件据说是必须发生，不可抗拒的。但是我知道他们不会在这里杀他。因为会社是神圣的地方，在这里还没有杀死过人鱼的先例。”
“所以……”光一顿了一顿，“不是今天，而是明天……事件过后，也许戒备会松懈，那时候，我和你再……”
“不需要。”人鱼打断了他，一字一句地说。
光一感觉有什么在从身体里缓慢退却，他动了动嘴角，“……就这样？”
“嗯。Kochan应该把我忘掉——”
话没说完，人鱼的额角重重地磕在地板上。被揍的一面火辣发疼，嘴角渗出了血。还没等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霸道凌乱的口勿。银发被揪在手里，嘴唇被咬了，哪里都很疼。
“既然是这样，十年前为什么不让我忘掉？”光一压住他，让他不能动弹，“你以为我真的关心什么人鱼？什么进化吗？！”
光一想继续说什么，十年间反反复复考虑过的东西，太多了，一时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他明白，谈话从哪里开始都是一条不归路，而和人鱼在一起的时间又太过宝贵，为此才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费。
“你以为……你以为我是害怕吗？”光一露出一个笑。
“不是的。就算没有吃过人鱼禸，我也不会怕死。就算长濑没有吃下脏掉的鱼禸，我也会帮你。”
“剛，”他松开他，“你从一开始，相信我就好了。”
阳光偏移了。光线身寸进人鱼的眼眸里，却没有激起一丝涟漪，人鱼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天花板上的某一点，任嘴角的血滴了下来 。
过了好一会，人鱼撑起身来，默默地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不是的。”他坐在地上，轻轻按住侧腹的伤口，“一直都想要告诉Kochan，让长濑君变成那样，并不是故意的。”
“在这十年里，我丢掉了一样东西。因为这个，我的禸已经脏了。所以，那时候没有别的禸，能喂给长濑君的，只能是那样的禸。哪怕一段时间也好，至少他能够活下去。活下去，就能够找到干净的鱼禸。因为，长濑君要是死了，Kochan会非常伤心的不是吗。”
光一看着他，“那为什么…….?”
“我想，总有一天，Kochan会想到的。”人鱼凑过来，眨了眨带着水汽的眼睛，“总有一天，Kochan走投无路的时候，会想到他的身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人鱼，能救长濑君的人鱼禸就在这里。”
“待在Kochan身边的我，一直在等着你开口唷。这个念头一直都在，让人害怕，一刻也无法忘掉。它让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本来没想要做的也……但是Kochan没有说，一直也不说，最后却说……”
人鱼笑了，银色的发丝轻轻动了动，眼睛里都漾着点点碎光。
“最后却说，我是你的。”
人鱼的手掌抚上了光一的眉间鼻梁。
“再见了。Kochan。”
最后，他嗅到了一股海潮的味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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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7 来更了2011/4/28 4:05:00
23
长濑破门而人的时候，堂本光一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眼神涣散，头发乱翘，外套只穿了一只袖子，正趴在地上，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Kochan —————”长濑故意拖长尾音，“我的电话你也不接，你看看你，在干什么呢？”
“长濑……”光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瞄到跟在他身后的，门外一片黑压压的人影。那是什么？信徒吗？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的识别卡不见了……”光一心不在焉地在地上摸索，“去会社的，识别卡……丢在哪里了呢？”
长濑勾起嘴角笑了笑。他掏出枪，熟练的拉开保险，对着身后的人偏了偏脑袋。
“他是我的兄弟，最后几分钟，留给我一个人吧。”
说罢，长濑制止了底下人的异议，垂下举枪的手，进人屋内，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他立刻冲到光一面前。
“你这混蛋！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刚才那种游刃有余的样子不见了，那张气势逼人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和焦虑，“现在是最后的办法了，你只能死一次。相信我，死一次，避过那些家伙的耳目，我会把你放在安全的地方，你一定会没事……”
长濑说得很快，光一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头脑里像是有什么在嗡嗡作响，又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这一切让他分心，没有办法完全理解长濑的话。听着听着，他的注意力反而往别的方向去了。
长濑的额头渗出了汗，沿着鬓角流下，光一发现那里正渐渐泛起鱼鳞状、细小却可怖的褶皱，再往下看，一向不修边幅的他，竟然好好地扣上了衬衫领口，规规矩矩地打上了领带。
光一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他扑上去，几下扯开了那些麻烦的东西。
果然，展现在面前的，是一大片鳞状皮肤。质感是难以置信的轻薄，像是一碰就会灰飞烟灭的东西。
“长濑……”光一揪住朋友的领口，但是叫了一声名字之后，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觉得很抱歉，但是又想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抱歉。
“唉？”长濑也低头看了一眼，故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呀达，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演技虽然夸张，但是谁也没有笑。
长濑轻轻拿掉光一的手，重新把衬衫扣子系上，一边系一边轻声说道，“不过，时间的确不多了，最后就捡些重要的话说吧Kochan。”
他站起来，用领带轻轻擦拭沾了灰的枪身。
“有一件事在今天晚上得到了证实，那就是所谓进化的机关是真正存在的。这么一来，就不难理解，美人鱼信徒的真正目的，不是长生不老的人鱼禸，也不是漂亮的人鱼，而是窃取那个机关，好让作为人类的自己长出翅膀。”
“……长出翅膀。”光一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他们叫它‘人鱼的果子’。”
“……人鱼的……”
长濑又盘腿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光一的脸，“呐，Kochan。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人鱼，他腹部的那个伤口，很可能……他已经没有那个‘果子’了。”
“剛他……不管是自己丢掉的，还是被别人取走的，他已经偏离了进化的道路，禸也变脏了。一开始给我吃的鱼禸，大约就是别无选择的下下策……”
“所以，如果你再见到他，可以帮我和他打个招呼吗。”
长濑等着光一的回答，对方却耷着脑袋沉默着。他忍不住晃了晃光一的肩膀，“喂，你……”
“剛……?”光一被晃了两下，终于抬起了头，然而他反应迟钝，脸上像是罩着一层迷茫的雾，“你在说什么，长濑？剛是谁？”
长濑睁大了眼睛，握住光一肩膀的手一瞬间僵住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抿嘴一笑，再一次露出那种吊儿郎当的神气。
“是嘛……是这样呐。”
他像是自言自语地站起身，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光一逼视自己的眼睛，活动了一下拿枪的手腕。
像是恋恋不舍地，他抚摸了一下光一的脸，做了一个轻浮无比的飞口勿。
飞口勿消散在了空气里。
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光一的眉心。
——Bang!
之二. 地上的人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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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是这样，也许还有三，所以暂时不必把它看作BE，想到新的故事再继续吧............多谢GN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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