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大家猜中了2011/3/29 16:51:00
“是否爱就得忍耐不问该不该，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要为你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把牺牲精彩了，伤痛实在了，泪水也流下了，可山下智久这个该死的——还是不懂得，这就是他的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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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过来，就把睡得正香的山下智久轰出了大门外，锦户亮扶着腰一步步往浴室挪着，嘴里骂骂咧咧的：“这该死的爱……”
要说山下不体贴吧，他在做之前还记得给自己又上了回药；可要说这厮体贴吧，占一回便宜就跟大减价抢白菜时那么疯狂……
脑补了一下自己身上贴着“1000YEN”标签，山下在一旁虎视眈眈专等工作人员一走开就立刻下手的样子，锦户“嘿嘿”笑了。可惜咧开嘴的幅度过大，下半身立马传来一阵神经性抽痛，他撑着柜子缓了会儿，才腆着一张囧脸继续往浴室走。
边走边想着，别看这家伙现在身家不少，骨子里还是那个吝啬又厚脸皮的小屁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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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1日巡千秋那场结束后，赤西仁久违地叫上山下智久一起去PUB玩。蹲点的饭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赤西见了，心里竟然有点高兴。
要搁前些年肯定不会是这心境吧。罢了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跟几个狐朋狗友扯了会儿淡，赤西怕山下觉得冷落，转头来说笑话给他听。一连说了好几个山下都不笑，赤西一急，照着他脑门就是一巴掌。
“你摆这张晚娘脸给谁看呢？”
难得山下没有还手，他端着酒杯转了几转，仰头灌了下去，闷闷地说道：“我输了。”
“啥？”赤西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山下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一如既往地面瘫着，重复道：“我们那个赌，你赢了。”
“什么赌？”
见山下没有回答的意思，赤西苦苦思索好一会儿，猛地领悟过来，目瞪了口呆：“你是说，小亮肯让你上了？换句话说，你上了小亮？”
山下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表示默认。
“不可能！”赤西惊呼了一声，发现自己嗓门过大，赶紧捂住了嘴，小声问，“你耍我是吧？打算等我撒花欢呼完了再兜头浇我盆洗脚水是吧？我现在就打电话问小亮，要是你敢骗我我就在这儿当着饭的面舌口勿你！”
“你随意，反正我跟他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山下淡淡地说，“还有，你们俩要再翻脸，记得别找我当和事老。”
看他丝毫不为所动，赤西讪讪地把虚张声势的手机放下，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挤出来磕磕巴巴的一句：“那恭喜你啊，夙……夙愿得偿，美梦成真。”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山下扯着嘴角，勉强地笑了一下，操起酒杯又是一仰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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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锦户亮对着一份生鸡蛋拌饭发呆。吃了一口觉得有点恶心，仔细思考之后发觉是忘了放酱油，于是呼啦啦倒进去一堆，拌匀。再吃一口觉得味道有点冲，捏着鼻子又吃一口，直接冲去水池边吐了。
他一边漱口一边想，原来鸡蛋也有保质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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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这些天一直在忙活专辑和全美DEBUT的事儿，隔了一个多月才有时间找锦户亮出来。一见面他就很八卦地问：“小亮，P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让他上了？他真上了你了？”
锦户亮的脸立刻拉了有龟梨和也那么长：“我说你一句话有必要把说法换来换去的吗？是，我被他上了，他上了我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赤西仁依然是难以置信的样子，把锦户亮上下打量一遍，又摸摸他额头，最后抓住他肩膀使劲摇起来，边摇边cos马教主：“你没病吧？不是回炉重造了吧？你还是我认识那个锦户亮吗？泪痣比我多一倍，褶子比我多一脸？上身跟我一般长，下身比我短一半？年纪比我小四月，长相比我老半年？”
锦户亮居然没有还嘴，只是恹恹地推开他一双禄山之爪：“别晃我，头晕。”
赤西仁咋呼开了：“你少来，你什么时候比我娇气了，被叫巨婴的是我不是你好吧？别忘了，你好歹还有一半成分是农民团呢，怎么八团才刚全线进京，特吃苦的传统就丢光了啊？”
锦户亮两只手挡着他的推搡：“别烦我，要做就麻利点自己把衣服月兑了。”
“喂喂你这话怎么说的？”赤西仁一听可不乐意了，“当我求着你上呢？上个月才把孩子打掉，身体还没恢复好呢。不是看你最近心情不好，我干吗把你叫出来？又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锦户亮像是懒得和他争下去，皱着眉头问：“不做？不做我走了啊。”
赤西仁把头一扭，哼了一声：“不就主了个剧吗，着急跟哪路神仙约会呢？”
“赤西仁！”
锦户亮话音未落，赤西仁一下把他扑倒在地上了。胡乱把他衣服扒开，赤西舌忝 舌忝 他锁骨上的凹陷，眯着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砸吧了砸吧说：“小亮你瘦得真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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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赤西仁熊一样的体重压上来时，锦户亮眼前一黑，半条小命就这么交代过去。到赤西月兑衣秀自恋的空当，他才喘过一口气来，食指在赤西肚皮上指指点点着，纳闷地问道：“我说，你这里不是少了个人吗，怎么一点都没轻呢？”
赤西拿了套子套他命根子上，泄愤似的捏了一把：“想说我长胖就直说好了！拐弯抹角很有意思吗？”
“啊！”锦户敏感地呻喑了一声，之后就摇头叹道，“唉，你啊。”
不等他继续感慨下去，赤西的身体已经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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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啊？这家伙就这么爱骑乘吗？每次和他做都让我怀疑被上的是我……
锦户嘟嘟囔囔抱怨着：“小红你又亲了我一脸口水。”
“小亮你这个样子真可爱，我忽然也想试试看，上你是什么感觉了。”
“你！”锦户吓得瞪大了眼睛，埋在赤西体内的分身几乎就要萎。
“不过是嘴上说说，逗你玩的。”
赤西笑着扯了他脸一把，一只手滑下来掐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各处敏感带摸索着。等到他再次完全胀大起来，就上下起伏着身体，让他进人得更深。
“虽然你是蛮受啦，可是……谁不知道你啊，上你一回代价太大了。我可舍不得跟你绝交。不然的话，以后开控就没嘉宾请了。”
113 激情燃烧的岁月2011/3/30
“我们都是好孩子，异想天开的孩子，相信爱可以永远啊，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善良的孩子，怀念着伤害我们的……”
锦户亮拿着粉色的浴花给赤西仁搓泡泡，听完《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香水有毒》之后终于忍不住抗议出来：“我说你唱首爷们点的行不行？”
赤西仁瞥他一眼，唱：“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锦户亮举双手投降道：“你还是唱黄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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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这是你第一次帮我清理哎。不过我问过P，你也没给他弄过就是了。相比较来说，我还是更喜欢和P做一点，最起码P很温柔，也比较赏心悦目。”
赤西仁唱完歌安生了一会儿，又开始没话找话说。锦户亮单纯觉得，找话茬其实是个技术活，比如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说，效果比赤西仁经常性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要好很多。他恨恨地想——废话，老子自己清理了一回才知道有多痛苦，所以才推己及你好不好……山下智久点背，没赶上老子为他服务，那是他的损失。
说到和他做，老子攻的时候确实感觉不错，受的时候就算了……
想到这里锦户亮囧了一下，怎么又在想那家伙？有些懊恼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惹来赤西仁娇喘连连：“小亮，你挖得我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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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没有说谎，发出最后几个音节时，他的嗓音都变调了。他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锦户，暧昧地吐着气：“我们再来一次吧。”
“还来？”锦户亮一激动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好痛”“好痛”地叫唤着，眼泪汪汪地说，“可是，我有点累了……”
“小亮……”赤西的手臂攀过来，把他向后推得头枕在浴盆边沿上，“那就让我来，好不好？”
好你妹！
“赤西仁！”锦户亮一边磨牙一边说，“你TM真是个妖孽！”
说完他立刻马上就奋起了，死死把赤西仁压在身下，二话不说扶着分身揷了进去，气焰嚣张地放话道：“刚才那句敢让我听到第二次，我叫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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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宾馆的浴室里彼此搀扶着出来，赤西仁脚下忽的一软：“惨了惨了！”
锦户亮看他脸色瞬间变得刷白，忙把他拽起来，紧张地问：“你没事吧？刚才好像是有点过火，谁叫你戳我底线了……”
“都这时候了还说什么底线，”赤西仁哭丧着脸说，“刚刚你没带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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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赤西仁一口水喷出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锦户亮坐他对面，两腿并拢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严肃地说：“我是认真的，JIN你要是怀了我的孩子，我就娶你。”
赤西仁抱着头在沙发上哀嚎：“小亮你这么正经我不习惯……”他猛地抬起头来，脸色红了白，白了红，最后一咬牙闭上了眼，大义凛然道，“既然你诚心诚意表示你对我的责任感了，我就破天荒把一个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告诉你。”
好长的句子啊，你日语这不是能说顺溜的嘛。锦户亮愣住了：“秘密？”
“绝对机密啦，”赤西仁眼睛闭得更紧，“我要向你忏悔一件事，你听了不许打我骂我，更不许生我的气。”
“老规矩，你先说来我听听。”才不会轻易上你的当！锦户亮在心里为自己的沉着冷静鼓掌。
赤西仁还是闭着眼，耍赖道：“不行你一定要先答应我，不然我就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锦户亮怒了：“操你说话能别这么晦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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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妥协地睁开眼睛，撇撇嘴：“好吧我说就是了。就有一回我去你家，闲着无聊嘛，就拿了个保险套玩，玩着玩着……就玩破了。本来是想偷偷扔了的，可我一看你家就剩那一个了，就……就把它装了回去，按原样放好了。”
眼见锦户亮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凝重到前所未有、不可思议的地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只是一个小洞啦，很小很小……不碍事的。我本来都想不说了啊，是你让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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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最近总觉得昏昏欲睡，怪不得吃什么东西都想吐，怪不得对酸梅的爱旧情复燃，怪不得……
脑子里像有无数蜜蜂在飞，嗡嗡嗡嗡，这里也飞，那里也飞，飞得到处都是，慢慢的，这群小东西照着什么指示汇聚起来，全部汇聚到一起，精确定位，各个击破，把神经中枢搅得跟浆糊一样。
锦户亮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掉了。
欲哭，却无泪。他喃喃地说道：“赤西仁你要把我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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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告诉P，我就亲手掐死你。”
“我懂，我懂！”
“告诉YOKO也同样，这家伙比你还大嘴巴。”
“我明白。”
“也不能跟KAME说，小寡妇早看我不顺眼了。”
“你放心，我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也不能告诉UEDA，吴姐姐和我有宿仇。”
“这个必须的。”
“嗯？”
“必须会瞒着他的……”
“总之，”锦户亮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道，“不许你告诉任何人，任何一个人。”
赤西仁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你还信不过吗？”
锦户亮泪光闪闪望着他：“你觉得，在你把刚才那个‘秘密’告诉我之后，我还能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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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呢？跟U能不能说？”沉默了片刻，赤西仁鼓起勇气，举手发问。
锦户亮从最深沉的悲痛中，极不甘愿地抬起头来，怒吼道：“任何人，任何一个人！天佑他不是人吗！”
赤西仁弱弱的：“可是，如果想把孩子做掉的话，是一定要托他找熟人帮忙的……”
“为毛？这是为毛？”锦户亮字字泣血，“电视上、网路上、满大街都是无痛人流的广告啊！只要三分钟，让你轻松一生啊！”
“如果小亮你想报纸上出现‘杰尼斯小生夜游大糜烂，锦户亮私下堕胎为哪般’这样标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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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我恨你！山下智久我恨死你了！！！”
纯真心灵的巨大伤口上，有人在大把大把地撒盐。锦户亮捂着胸口，一个气血攻心，华丽丽地昏过去了。
124 悲伤逆流成河2011/3/30 16:30:00
“有一个小亮，他有一些任性他还有一些嚣张，有一个小亮，他有一些叛逆他还有一些疯狂，喔~是哪个小亮呀~喔~~~啊！你打我干什么？”
“干什么，因为你该打！打你怎么了，你再唱我还打！”
“小亮你这是孕期综合症，我不会跟你一般计较的。”
“赤西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去自首？”
“好吧我不说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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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在东京郊区某处外表陈旧内部也很陈旧的寓所里，阴暗的长廊上，穿风衣戴墨镜从头武装到脚的赤西仁和锦户亮两个人，一前一后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地走着。因为周遭环境太安静的缘故，整条走廊上都回荡着他们沉闷而寂寥的脚步声。
赤西仁走着走着停下来，回过头，又一次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亮，你真的决定把孩子打掉啊？”
锦户亮也站住了，不耐烦地回他：“不打难道生下来吗？”
赤西仁挠挠头，踌躇地说：“可是……P要是知道的话……”
“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锦户亮一下就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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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动了动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看锦户的脸色就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最近的锦户跟吃了炸药一样，脾气瀑躁得像头狮子，逮着谁咬谁，而自己，就是最经常被逮住的那一个。不过自己算不上有多冤吧，要说也是自作孽……
面对锦户如此不合作的态度，赤西只能无奈地转身往前走，边走边用锦户刚好听不到的音量，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总觉得，P知道的话会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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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开门就听到城田优劈头盖脸的骂声：“你们俩怎么才来？让我跟长田好等！”
“这不是来了吗？”赤西仁摘下墨镜，笑嘻嘻地跟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握手，“长田医生对不起啊，又要辛苦你了。”转过脸，横眉剜了城田优一眼，“小亮身体不舒服，想走快也不能啊。是吧，小亮？”
说着他回过身去看锦户，却发现锦户没有跟进来。他脚下一顿，不动声色地走出去，拉住了锦户的胳膊。
“小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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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亮站在门口大片的阴影中，静静屏住了呼吸。门内明晃晃的灯光，雪白锃亮的仪器，还有那一张大大的手术台，让他感到一阵阵眩晕，脚下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还不进来？”赤西发觉出他的异常，快步走到他身边，担忧地问，“小亮，你反悔了吗？如果……”
“怎么可能？”像是被赤西仁这句话惊醒似的，锦户亮蹭的甩开他的手，大步跨了进去。向着眼前身穿白衣制服的男人深深鞠了一躬，恳切地说道，“长田医生，那就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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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月了，发育得很好。”
看着电子屏上的显示，医生平静地复述出结果。
“那就麻烦您了。”
轻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锦户随即垂下眼帘，不再有任何动作。
可是_chan动的睫毛，紊乱的呼吸，红热的脸颊，以及被纤瘦的手指绞得紧紧的白色床单，无一例外地，泄露出他内心的悸动。
一旁的城田优失笑道：“小亮你紧张什么？今天只是检查而已啊。来这儿之前，JIN没跟你说清楚吗？”
听了他的话，锦户明显的一愣。
另一边的赤西仁摸着鼻尖，光顾着傻笑不敢正面回应。
长田医生肯定了城田的话：“要看具体情况如何，才能做出下一步考虑。今天的各项检查就到这里，接下来做手术的日子我会再研究决定，到时候会让优君转告锦户先生的。”
“医生，”锦户从床上坐起来，从兜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这是我个人的联系方式，您到时候直接通知我就可以了。”
“优君的意思呢？”医生把纸接过来，礼节性地询问城田。
“当然可以了，”城田优笑道，“说不定你们以后需要避着我的来往多着呢。哎哟！”小腿肚子挨了锦户一脚，疼得他呲牙又裂嘴，一张混血系帅哥的美颜都扭曲了，“JIN说的没错，小亮你真是越来越瀑力了。”
长田医生看着羞恼的锦户，抱着肚子笑的赤西，跟着笑了起来。
“优君的朋友都很直率呢，赤西君是，锦户君也是。另外，出于职业的角度，我想我应该提醒一句，锦户君，你似乎……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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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信号灯的时候，赤西仁看向副驾驶座上的锦户亮，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包得这么严实，小亮你是怎么着凉的啊？”
——前两天跟你在地上做才着凉的，谢谢。
“要说小亮你也太不小心了，你不知道吧，怀孕的时候是不能发烧的。”
——我当然知道！我哥我妹早生了一个一个又一个了！
“小亮啊，我怎么觉得，那个医生似乎对你很有兴趣？”
“赤西仁你去死吧！”锦户亮忍无可忍，一记重拳挟着呼呼风声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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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锦户亮送到楼下，赤西仁捂着半边脸，认真地说：“小亮我刚才那句是说真的，有时候我的第六感很准的。不骗你。”
“骗不骗我随便，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就成。”
“什么事啊？”
“我靠赤西仁你不想活了？我再说最后一遍，听好了——不许告诉任何人，任何一个人！包括你家PIN！”
“小亮啊PIN不是人……”
锦户亮捂着耳朵往楼里跑：“东京到米国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130 燕赵乃吾乡2011/3/30 21:08:00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赤西仁一边开着车，一边为自己感动、骄傲和自豪着，在保守对锦户那个承诺的前提下，多给了他一次机会，试探了下他的真正想法。
之前故意没告诉锦户今天只是来做检查，想着他也许会改变主意。
虽然最终没能成功。
说不上来为什么，赤西仁心里有些难过。
“小亮你是下定决心了啊。可是这样子，对P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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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心有灵犀一点通，赤西仁刚想到山下智久，后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电话刚一接通，重鼻音就响起来：“JIN，你现在有空吗？”
“你喝醉了？”
“老地方来接我吧。”说完，也不等赤西答应就把电话撂了。
赤西仁愤怒了，把电话往座位上一摔——
靠！一个两个把我当什么了！
好吧和KAME分手的时候我确实给你们找过不少麻烦，所以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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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拖了山下智久就往外走，到吧台划卡付账。山下迷噔噔摸出1000YEN拍上去，说：“算我的，都算我的。”
赤西仁把他连帽衫的帽子扣下来，把这张曾经美绝日本的脸盖住了，教训小孩子一样：“给我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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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省电，山下出门前把空调关了，两人一进门，扑面而来一股潮气。赤西把山下丢到花洒下，冲着，出来把空调打开。
“小气鬼！”
赤西仁一边跺脚一边诅咒山下家水费电费统统跳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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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这次是真喝多了，洗着澡，人也不老实。在浴室里一声声地叫：“JIN……小红……赤西君……”
赤西仁抱着胳膊倚门框上，皱眉问他：“叫我干嘛？”
山下智久傻乎乎笑着，打了个酒嗝，慢腾腾开口了：“JIN，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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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聚了一个晚上的火气，突然间爆发了。
赤西仁冲过去把山下智久提起来，双手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把他按在墙上：“玩我是吧！你们一个两个玩我是吧！玩我还上瘾了是吧！我说，你们是——玩我玩上瘾了是吧！”
“我开玩笑的啊。”山下似乎知道他是在发火，却又像完全没把他的愤怒看在眼里似的，淡然又冷漠地笑了，“我早就不能生了啊。开个玩笑都不行吗？我才要说呢，你们一个两个的……都TM不负责任！都是渣！”
“你说什么？”赤西眉头皱得更紧，“你乱七八糟胡说些什么？什么一个两个的，你说谁是渣呢！”
“呵呵，你啊，斗真啊，都是啊……其中哦，小亮，锦户亮，最TM渣！”
“P你疯了！”
“我没疯，你才疯了呢！”山下猛地推了赤西一把，把赤西推了个趔趄，他背靠着墙壁chuan_Xi着，眼睛闭了下又睁开，冷笑着说，“我清醒得很！一直以来，最清醒的就是我了！最后一次把孩子做掉的时候，我可是相当清醒，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呵呵，那次发现得比较晚，五个月了你知道吗？长田说如果把这个孩子打掉，我以后就再也不能生了，可我依然请求他帮我把孩子拿掉，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时候，小亮提出要和我同居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你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我当时真的好开心啊，很开心，特别开心，还和小亮去吃烤禸庆祝呢！呵呵……可你知道，开香槟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吗？哈哈……他跟我说，P啊P，你没有了斗真，我也没有了内，我们两个同病相怜，就先凑活着过，怎么样？他说，不过要先说好哦，咱们不 要孩子，小孩子虽然很可爱，可毕竟很麻烦啊。哈哈哈……所以我就把孩子弄掉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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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听得揪心：“你哭了，P。”
山下却说：“你看错了，是水而已。”
赤西摇了摇头，没再和他争下去，轻声问道：“那个孩子，是谁的？”
山下笑得更加畅快，笑着的同时，成串的眼泪，从他脸上滚落下来。
“也是小亮的啊……最初他才多大，哪里知道要用套呢？后来知道了也懒得用，说不如不戴做着爽……只有和他做的时候，才会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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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觉得自己的脑子发热得很厉害，他抬手把脸上的泪抹了，心里有种急切的冲动，想和山下说点什么。
“小亮他，其实他现在……”
山下了然地笑了笑，截断了他的话。
“他现在也一样混蛋啊，我说以后表再见面的时候，他那么干脆就同意了。他把身体交给我，说这是欠我的，哈哈，可是他欠我的，明明比这要多，多太多了……”
“也许你争取的话，他会还你更多的。”
这句话一出来，赤西猛地发现自己快要说漏嘴了，趁着山下没有察觉，他把话题岔了过去。
“我是说，你别在这儿发酒疯了，你就算喝酒喝死，他也不会知道，也不会为你心疼的。”
山下于是点着头，附和了他。
“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心疼过，不在一起的话，就更不用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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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吐了几回，终于安静下来，赤西把他搬到床上，帮他把被子盖好。
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又累又乏的赤西，坐到床边，伸手过去，刮了刮山下的鼻子，看着他睡梦中无意识躲避的样子，柔柔地笑了：“坏蛋P，这样的你我都能狠下心来骗，该夸我信守诺言呢，还是该夸我的冷血已经进化到无情了呢？”
停顿了一下，他的手落在山下的嘴唇上，来回摩挲了两下，轻声地说道。
“可是P，你好歹还有小亮来骗你，我的话，连愿意骗我的那个人都没有了……”
145 非常雷，慎2011/3/31 0:47:00
“爱到心破碎，也别去怪谁，只因为相遇太美，就算流干泪伤到底心成灰也无所谓……”
锦户亮盯着药盒上的“怀孕期慎用”看了又看，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把胶囊从锡纸里抠出来，放在杯子边上，等待水变凉的过程中，他的眼神不时瞟过那几个字，手心出了一层汗。
胃里又犯上来一阵恶心，他急匆匆跑到面盆前，酝酿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整个人虚月兑地靠在墙上，单是喘气都觉得非常难受。
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吐不出来是很正常的，可是这股子恶心的劲头挥之不去，搞得他狼狈不堪，特别的不振作。
带着一丝新奇和嫌弃，他第一次把手放到肚子上，稍微感觉了一下。
——没什么感觉。
随后他就想到，有感觉就有鬼了。
“还是快点把这玩意儿弄掉，”他跟镜子里格外憔悴的自己说，“不然还有的罪受呢。”
拿着毛巾在冷水里浸过，贴在额头上，出来的时候，看到那杯水和那颗惹眼的胶囊还在那儿静静地待着，他习惯性地咬住嘴唇，迟疑了一下，把退烧药连着包装一起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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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睡不着，毛巾热了就起来去换，走路的时候脚下沉得像是坠了个铅球，他一路扶着桌子柜子沙发过去，再扶着桌子柜子沙发回来，再躺下的时候身上开始发汗了。
“贱命，”他咳了一声，自嘲道，“越受罪好得越快么。”
跑了几趟后，困意慢慢上来了，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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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田的短消息过来时，锦户刚从片场出来。他在停车场给长田回电话：“您是说，明天上午九点吗？”
“不知道锦户君是否方便呢？”
“是的，我有时间。”
“我会在那儿等你。你知道路的吧？”
“嗯，上次去的时候已经把路线记下了。”
“那明天见了，锦户君。”
“明天见，医生。”
放下电话，锦户有那么一会儿的恍惚。他撒谎了，事实上他明天上午有一场戏要拍，可是他急于和长田会面，因此打算待会儿跟导演商量着请半天假，让剧组先赶没自己的戏。
“半天时间会不会有点短呢？”脚下顿了一下，可接下来，他就给自己打气道，“是锦户亮的话，那就一定可以的。”
他苦笑着想，这种事情，总不能跟人撒娇要人代劳的吧。
之前一直在等长田的消息，可是真等来了，心里也未必就有预想中那么高兴。唉，人类天性就是如此矛盾，贪婪又自私，并且永远都不会满足。
比如他现在就想，如果能叫上谁一起去的话，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回想起从网路上查阅流产信息的痛苦经历。那天，点开第一个网页一分钟不到，就越看心越凉，退堂鼓越敲越响——
一分钟不到，他果断把全部网页关了，还不解气，索性把电脑也关了，闭目养了会儿神，并且给自己强制洗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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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得出一个结论，有时候无知是件幸福的事。他想起来山下隐约提过一个人去堕胎的事情，说得跟玩儿似的，表情也那么云淡风轻的，于是他也就根本没想过，打孩子和打针的痛，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
如果叫上山下一起去的话——停！锦户亮，STOP，你可以去SHI了，不带你这么渣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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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和城田在星巴克喝咖啡，城田优玩笑说：“那边那小姑娘刷着twitter，还老往我们这边瞅，我看过不了多久就有大批人来围观你了。撤不撤？”
山下拎起外套搭肩上：“走吧，正好我想买几件衣服。”
“你买衣服还用我参谋啊？”城田优啧啧两声。
山下闷声道：“小亮不是老说我品位有问题么……算了算了，不说他了。”
城田优欲言又止，跟着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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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锦户亮往台子上一躺，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长田清点着手术用的器械，从中间找出几条长长的软带来，说：“我的助手今天有急事来不了，待会儿为了防止锦户君乱动，我得先用这个固定住你的四肢。”
锦户亮点点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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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阳光灿烂非凡，山下用手挡着眼往远处看，感慨道：“春天到了啊。”
城田优取笑他：“你好迟钝，这都几月份了。”
山下笑了笑，说：“优，我跟小亮分开了。”
“听JIN说了。”
“昨天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山下说，“你猜我梦见谁了？”
城田优叹口气：“你什么时候说话跟JIN一样白痴了？”
山下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本来也没多聪明啊。”
“这个倒是。”城田优笑了，拍拍山下的肩膀，“说吧，你梦见谁了？”
山下脸上带着一抹困惑，慢慢地说道：“我梦见了长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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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心跳得很剧烈，为了排解过大的心理压力，他出声询问长田。
“医生，是人工还是药物？”
长田回过头来，冲他温和地一笑。
“锦户君真可爱，如果是药物流产的话，还用你躺在这里吗？你的怀孕时间太长，不适合采用药流，所以，得做一个小手术。放心好了，我给你准备了足够的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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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梦见他了？”
“嗯，高中毕业后就没见过几次，还都是为那种事情，所以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会突然梦见他。”
“他的话，还好吧。托这个不干不净的演艺圈的福，生意一直不错。”
山下停下来，看着城田，用很古怪的语气说：“他追求过我。”
156 MJ猜对，所以一定慎2011/3/31 16:03:00
“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都是你的错你对人的宠，是一种诱惑……”
山下，是你用你的好，你的宠诱惑了我吧，不然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虚荣又脆弱呢？因为一直以来都太轻易就能得到，我已经没有主动争取的能力了……
所以，当你不想再给的时候，我不会张口去要，不代表我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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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君和山下君，是我的高中同学。”
被长田的话打断了思路，锦户礼貌地搭话道：“医生也认识山下吗？”
“是的，山下君在学校里知名度很高，爱慕他的人很多。”
“嗯，经常收到情书和巧克力吧。”
锦户微笑着想起来，这厮还屁颠屁颠显摆呢，遭他和BAGA一人一脚踹翻，情书不管，巧克力一分为二，美其名曰帮山下保持难民身材，以便牛团希望工程的开展。
跟这人真是有过很多非常棒的回忆啊，共同拥有好长一段让人蛋疼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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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田收起了脸上的嬉闹之意，正色道：“你说真的？”
山下转身，埋头向前走着：“我像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吗？”
“山下！”停在原地的城田忽然把他叫住了。
山下回过头来，皱眉问：“优？”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城田在心里对锦户道了声歉，咬牙说道，“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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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山下君并没有答应和任何人交往过哦。私下里，我们戏称他是‘高岭之花’。”
“……你们学校的学生，真风趣……”
“这样的山下君，却单独找过我好多次呢。当时的我，说是受宠若惊也不为过。”
“找你……堕胎？”
“是的，在我还是医学生的时候，就帮他做过两次人工流产了。山下君，怎么说呢，在有些方面是很迷糊的人呢。”
“这个确实……”
“五年前，也是一个春天的早晨，我为他动了最后一次手术，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当然，屏幕上的不算。”长田把金边眼镜往上推了推，和气地笑着，“说起来真让人羡慕，每一回，孩子都是锦户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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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山下，你的声音再高一点，整条街上的人都会知道这个秘密了。”
“难道是……那一晚吗？”
“哪一晚我不知道，反正千真万确，小亮肚子里有个孩子，三个半月了。不过你也不用这么紧张，万一不是你的呢？”
“优，我快要分不清你哪句话是玩笑，哪句不是了……”
“山下，我也快分不清你是在笑，还是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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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恶心那些隐约透出情色的过分说辞，锦户被长田口中的往事震惊了。
“什么？怎么会……为什么我不知道？”
“锦户君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基本上一直都在一起的吧？”
“P，山下他，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啊……”
“如果锦户君能够稍微关心下山下君的话，应该不太难就可以了解到。据我所知，刚失去生育能力的那段时间，他的内心很痛苦。”
“失去生育能力？山下？！医生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简单一点讲，那次流产之后，他不会再怀孕了。我这样说，锦户君总不能继续装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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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弄人，命运似乎总喜欢和人开些在它看来无伤大雅的玩笑。
“你是说，他去找长田把孩子打掉吗？”
“是我介绍他去的。”
“长田……知道我不能再怀孕的事情。”
“不能再怀孕？”城田优犹豫了一下，轻声问，“是因为小亮吗？”
“嗯，”山下点头，“所以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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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装傻！我真的没有听他说过！P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商量过……
“长田医生……”直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锦户怕得缩了缩身体，“我……”
“锦户君腹中的胎儿，是山下君的孩子吧。”
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锦户暂时没有回答。
长田就接着说：“我从优君那里打听到，你们一直在同居。如果孩子不是山下君的，我只能感叹，锦户君还真是精力旺盛呢。”
听到如此讽刺的话，锦户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是……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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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他会对小亮不利吗？长田这个人，在学校的时候连拍死只苍蝇都嫌不够斯文，我觉得你完全不必要为这个费脑筋。他干这行这么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需要我们提醒。”
“话是这么说……”
“你不觉得，比起关心长田的人品来，当务之急是从小亮这边下手吗？”
“不可能。”山下通透地苦笑出来，语气中无比的坚定，“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用，小亮不会同意把孩子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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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田的手，放在锦户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塑胶手套内的手指轻轻施力，按压了一下。
“锦户君不考虑弥补一下山下君吗？比如说，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当做是对山下君的补偿。”
锦户摇着头：“不，只有这个……”
长田笑着接话道：“锦户君拒绝得比我想象中还快，真叫我为山下君不值呢。”
锦户暗暗咬住嘴唇，这个长田医生真是太失礼了，值不值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心里急躁得很，五味瓶打翻了一样，什么滋味都混在一起，一时间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冒出头来，动摇着他的意志。
——不不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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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笃定吗？”
“优，你知道小亮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只有在临别的那天，他才施舍似的把自己给了我。”
“可是山下，你比我更清楚，不管在什么层面上，小亮都不是个吝啬的人。”
“……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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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脚被缚，锦户只能别过脸去咳嗽，稍微平复了心情后，才反驳道：“他还会有其他人的，男人女人，不差我这一个。”
长田露出遗憾的表情来，说出的话却非常叫人玩味：“锦户君此番话，总算没有枉费我对您薄情寡义、风流成性的认知。”
锦户不想再交谈下去，催促道：“医生，请你快点开始手术吧。”
看到锦户别扭地闭上眼睛，长田脸上的笑意更深：“那我就开始注身寸麻醉剂了，可能会有点疼，请锦户君尽量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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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有次喝醉酒后，不小心说出一件事，他曾经被人强迫过。”
“……这个我知道。”
“他很怕疼，在下面的时候非得干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但即使这样，还是会不停地哭。”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曾经找我试过。山下，他为了你，断断续续试过好多次。”
“不，为什么……”
“你想问为什么是我吗？也许是因为，我看起来口风比较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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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针管，透明的Ye_Ti，些微化学品通常带有的刺鼻味道。
长田把Ye_Ti向里推进去的时候，锦户悄悄地睁开眼睛，观察即将融人自己血液的麻醉药剂。
针尖扎进血管的瞬间，并不太疼。
一方面是因为早就有了相当的心理建设，另一方面的话，长田刚才或许是在吓他吧，和JIN一样希望他打消这个主意。
他们似乎都觉得他应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向着山下呢？
虽然肚子里那个小东西不光是他一个人的，可山下当初不也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吗？
他现在，不过是重复当年山下做的事情而已。
放在一边桌子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长田缓慢地推进着药剂：“锦户君，有人找你呢。”
锦户一下也想不出来这时候打来的会是谁，皱皱眉说：“有急事的话，会转进语音信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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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第三次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没有人接听。”
城田优安慰他：“你先别着急，小亮最近在拍戏，手机可能没带在身上，你要实在想说什么，给他留言也行的吧。我问过长田，手术安排是在明天，你大可以今晚找小亮好好谈一谈。”
相识多年，山下轻易就听出了城田的言外之意——也许锦户看到是自己，所以才没有接。
以自己对锦户的了解，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山下把电话装回口袋里，摇头说：“不用了。我现在去探班，远远看他一眼就好。”
184 雷，慎，重口2011/4/1 0:46:00
“你问我这世界最后的真爱在哪里，我把线索指向大海之外直达我怀里，如果你的心总是闭上耳朵，我说我爱你你怎么能听得下去……”
为什么不接电话呢？如果小亮你把心的耳朵闭上的话，即使我说了爱你，你也听不到的吧。
无论如何，就算不见面也好，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
请你一定要再大度一次，因为，你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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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田这一针足足打了二十分钟，漫长而又无聊，锦户却慢慢觉得精神振奋起来。
被长田按压着的部位，皮肤的触感细致得不正常，指尖推动针管的轻微挪动都会带给他敏锐的感知。
另一方面，转头的动作却十分吃力，试着动了下手脚，一丁点力气都使不出。
他想，用了麻醉剂，肌禸无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至于那种奇怪的敏感，绝对是自己的问题。
深知自身体质经受不住过大的刺激，他用力咬住下唇，防止自己丢脸地发出什么不该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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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
针头Bachu的一瞬间，针尖从皮禸中抽离的锋利，让他失声叫了出来：“好痛！”
模糊地意识到这不是麻醉剂的疼法，他惊惧地喘着气：“医生，是不是药拿错了？”
“见效好快。”长田冷冰冰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用过的针管丢到一边，月兑下塑胶手套，洗净了手，将冰凉的手指放在锦户的膝盖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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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长田医生！”锦户又惊又怯地叫着，“不是要做手术吗？刚才的药不是麻醉剂吧？为什么，疼痛的感觉比平时还要强烈了？”
“锦户君一下问了我这么多问题，先回答哪一个好呢？哦，还是我来问问你吧。听你现在说话还很流利，可你会不会觉得，脸上的肌禸有些发麻？另外，舌头卷起来的时候费力吗？”
“是……是这样的，吐字发音都很困难，身上、身上也确实没什么力气，但是，皮肤的感觉却很敏锐。”
“那就对了。”长田一副很满意的样子，“这种新型药剂能在麻痹运动神经的同时，提升感官的灵敏度，使知觉更加细微和敏锐，在某些特殊场合应用得相当广泛哦。虽然价格高得离谱，可超优良的性能让它无愧于此——为了这次手术，我下的成本远远超过以往呢。怎么样锦户君，是不是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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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逐步麻木着，锦户的语速已经比平时慢了：“你给我注身寸的是什么？”
长田笑着回答道：“在我看来，它的学名不够贴切恰当，完全不能体现这种药剂的神妙所在，所以我给它起了个动听的名字，叫‘两极’。”说着，藏在镜片后的双眼闪着奇异而兴奋的光，“可以带给人无限快乐和痛苦的，两极。”
身心一点点地下沉，锦户恍惚中觉得，自己又要掉到那个噩梦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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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从膝盖骨起，向上一一扫过腿跟、小腹、胸膛、脖颈，最终停在瘦削的脸颊上，清脆地一拍。
只是表层的碰触罢了，可对锦户来说，丝毫无异于最可怕的刑罚——那种感觉，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同时在身上爬动一样，以尖刀为长足，所过之处，血和禸都分离。
过程中，他凄厉的叫声一直不断。
“痛！好痛！啊……住手！痛痛痛！”
痛觉是从针头离开身体时就被激发起来的，长田指尖接触到的部位，火烧火燎的痛楚更是刺激他不住地尖叫着。
“快停下来！停下来！求求你医生！痛痛痛痛——”
泪水的匣门一经打开，根本无法再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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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君好可爱，好戏都没开场呢，怎么可以停下来？”
“不……”
锦户痛苦地想要逃离，可是紧缚的软带禁锢了他的行动，最关键的是，药物作用下，几乎没有任何体力可以支撑他做出反抗。
慢慢的，能喊出口的声音，也变得迟缓而微弱了。
“为什么……停、停手，医生，求你，别这样……”
“为什么？锦户君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的冷酷给山下君带来的伤害，我要你百倍偿还。”
“不……不 要……医生，求求你……不 要……”
明明无济于事，却还是止不住地苦苦哀求着，明知是自取其辱，可就是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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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山下和城田分开后，几经周折终于问到锦户最近多拉马的拍摄地点，拼死拼活赶到现场，剧组的人却跟他说，锦户一上午都没有来。
山下愕然地反问道：“请假？”
那个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就回答他：“只请了半天假啦。说是感冒了去看医生，下午就能赶回来的。”说着拿出记录用的纸笔来，“山下君，也许有些唐突，可是，能给我签个名吗？我妹妹很喜欢你。”
“……好的。”山下接过来写过，拿笔的手抖得厉害。
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必须马上找到锦户，不然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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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小亮今天没有来剧组。并且，他把导航功能取消了，我找不到他的方位。”
“不会吧？”电话那端传来城田优吃惊的声音。
山下无力地问道：“你确定，他是明天去做手术吗？”
“你等下，我给长田打个电话。待会儿回你。”
安静的等待会让人发疯。
山下靠坐在车座上，拿起手机，拨通了锦户的号码。
依旧没有人接听。
“请在‘嘟’声之后留言。”
甜美的女声响过，他低低地开口了。
“小亮，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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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手机再次振动起来，已经哭不出声的锦户，像是听到什么福音一般，费力地扭过头，浸满泪水的眼神，无限向往地注视着那个小小的方盒子。
长田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月兑下时，手机自动跳转到了语音信箱。
“小亮，是我。你……还好吗？我什么都知道了。别怕，我不是要阻止你什么。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左右不了你的。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而已。对了，如果你有需要，或者我可以陪你去长田那里。要是很疼的话，你就咬我好了……这个笑话不好笑是吧，我说着玩儿的，你别在意。总之，听到之后，回我个电话吧。不然短消息也行。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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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长又闷，中间好几回都像是断掉，却又一次次传出希望之声的语音终于播放到头的时候，手机被一只手随意地丢进水里。
“锦户君，我们的小手术，正式开始了。”
晃动的视野中，长田赤果的躯体，丑恶的分身，循着某种不知名的节奏凑上来。
彻底沉人噩梦中前，锦户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大声地叫道：“P——”
188 更了2011/4/1 1:33:00
lzGN的速度果然不是盖的，追这文绝对没追错
被虐哭了鸡冻自圈
医生你是大变态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心都碎了啊！怎么这样虐户亮啊！可怜的小盆友他不过是花心了一点点、软弱了一点点、傲娇了一点点啊。。
那个死变态医生你算个毛啊毛线球啊，人家P有要你帮他报复神马么，你自己听听看电话留言有多少爱意包含在里面啊，小情侣闹别扭跟你有个毛的关系啊。。我真是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了，想把你加诸于小亮身上的痛苦，一百倍的、一千倍的、一万亿倍的还给你！！！
让蓝泽三三给你截肢啊！！！！
。。。这样下去小亮的心理阴影又加重了，让我还咋个期待再PR一回三！
虽然看到小亮求饶那段又虐又萌的后妈心理出现了，但我真心不能忍受P以外的人让他哭。那个跟他互相妥协宠爱又互相折磨纠结的人，希望只有他一个人能让小亮感到痛。因为我知道他那么温柔，其实根本就舍不得让他痛让他哭的。
混蛋长田你还我孙子（孙女）啊！！你TM要给人禸给他做人流啊！要这孩子做没了我跟你没完啊啊啊！（这人又疯了）
198 完结才是礼物2011/4/1 16:14:00
“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恋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
不回头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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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怀孕了，他跟RYO说孩子是YOKO的，没多久检查出来YOKO不育。
小红又说孩子是YAMAP的，YAMAP却说自己是受。
小红最后承认说孩子是RYO的，因为雪碧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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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渡边和吉田一起抖啊抖，抖完了手拉手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调皮的渡边站住了，回过头来做了个夸张的鬼脸，“出口人口大叔你的笑话一如既往的无聊啊。”
两个小鬼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田口一个人摸了摸再也翘不起来的头毛，像很多年前一样眯着眼笑了。
“所以说，本来就不是笑话嘛。而且，我今年才刚三十出头吧，大叔这样的称呼，不会太不顾及前辈心情了吗？这年头的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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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渡边就开始发牢骚：“真搞不懂我妈怎么会是冷笑话大叔的饭。”
“所以说我妈比较有眼光，要饭就饭绝对TOP。k32双担，就是这么自信。”
渡边一个潇洒的抛身寸，把喝完的空易拉罐扔进黄皮的垃圾桶里，一脸的不屑：“我觉得斗真叔叔也不错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比他小两岁，个子也比他矮半头，人却显得比他成熟不少的吉田，皱着眉说：“你又丢错地方了，饮料瓶应该放在可回收的那边。”
“知道啦知道啦，”渡边吐吐舌头，“小吉你好啰嗦，才这么小的年纪，就经常板着个脸，严肃得像个小老头子，我看啊，你二十岁的时候就会长出白头发来了。”
“那也不用你操心。”
“怎么不用我操心啊？我们可是被分到一个团哎，到时候你未老先衰，不是会拉低我们团的平均颜水平吗？”
“就算我未老先衰，也是被你拖累的。”
“你现在就知道了？！”
吉田就慢_Tun_Tun地说道：“我有一种预感，搞不好会和你绑定一辈子的。”
“一辈子啊？”渡边遥想着感叹出来，“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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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小孩子吵闹着走过去之后，山下重新把乐屋的门打开。他的眼圈有些发红，不注意看的话发现不了。
紧紧攥在手心的手机，邮箱里静静躺着一条匿名号码发来的短消息：“今天晚上，见个面吧。”
——落款是R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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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向你求婚的。”
气色红润的锦户亮，笑着把一个布谷鸟钟推到山下智久面前，说：“这是我的聘礼。”
山下慢慢将卡通时钟翻转过来，然后，呼吸在瞬间停顿住了。
时间永恒地定格在2011年4月1日。
于是，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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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