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7 机要秘书2011/2/17 0:17:00
睁开眼时,床的另边早已凉透,生田这才想起今早还有晨会。折腾了半宿,此刻只觉得浑身酸乏,抬个手都费力。
昨夜这一架,虽是把话挑明了,可两人在气头上,难免口不择言,闹到这般地步,他此刻心中也颇是懊悔,在床上翻了两滚更无睡意,索性起身出来。
“斗真少爷这么早?!大帅还说您不到晌午起不了身呢!”
长野博是帅府的老管家,东山去后,虽几个老副官都告老还乡,只他还留下来打理宅子,照看山下起居。见生田出来,赶忙放了手里的鸡毛掸子迎上去。
听他这话,生田的脸腾地烧起来,也不答话,只半低着头冲他笑笑,转身就向楼下去。
立在楼梯口,探身从二楼向下望,一楼除了几个警卫兵,并不见山下和机要副官们的影子,想必还在早会。生田扶腰顺着下去,刚迈出一个台阶,就腿发软,差点跌下去。
“少爷!”
“不碍的,你当我弱不禁风的小姐呢!”
生田逞强推开长野,自己撑着扶栏下楼,面上做出无事的样子,还笑催下人快去准备早餐,暗里却咬牙硬忍着痛,挪了足足半刻钟才好不容易挨到楼下花厅。
长野知道他脾性,也不好拆穿,只能远远跟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又生出乱子来。
生田在花厅挨了会,却是如坐针毡,他不知山下现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两人从来都是一样的倔脾气,死犟着不开口,非要撞了南墙才肯回头。生田虽平日里看着霸王一样的主,实则却有些吃软怕硬,他素来仗着山下忍让,便肆无忌惮,可想来昨夜的情形,只怕是真的触了山下逆鳞,心里也没了底,不免忐忑。
等长野上了早餐,他也无心去吃,只喝了半杯咖啡就整个人缩在沙发上,抱着腿望向花园里出神。这才发觉昨夜下了雪,覆了外面一片白,连远处东院的洋楼红顶也看不见了。
“还嫌折腾的不够,想生病么。”
不知何时,山下已经立在他身后,身上换了带毛领的军服,手里一件灰狐皮的大衣。
生田此刻见他,心里却是打翻五味瓶一般,僵在那里,脸上也只剩下个半尴不尬的表情。
山下冷着脸不再说话,将手中大衣披在对方身上,转身上楼。生田想喊他,张了口,却终究是哑着嗓。眼见着山下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生田呆了许久,只觉得浑身冰冷,冻的牙齿也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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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捉虫子,于是错字连篇,语句不通,请忽视OTZ
越来越不知所云了。。。
1417 机要秘书2011/2/18 0:59:00
快年末的时候,金陵传来消息,大总统近藤真彦因肝病不治,终是没能熬到开春。这让本就不和的各路军阀间的绞斗愈演愈烈,东北俄军也乘虚而人,一时内忧外患。木村攫紧了这个机会,打着维护共和的旗号开始北伐。不出半年扫平中原至两广一带,基本平稳了局势。他也凭此登上了大总统的位置,勉强坐定关内江山。
那年人秋的时候松本润升了集团军军长,半个月后又因剿匪有功被调任金陵,成了木村跟前的红人。
天未亮,松本已经出了府邸,他昨夜与二宫和也拟定作战部署,一宿未睡,急着要向木村上报。
“虽然看似统一了关内,可大家心知肚明并不太平,匪患不断,老毛子也来捣乱,看来委座这觉还是睡不踏实。”
二宫是中统第一处处长,木村的心腹。松本与他交好也是半碍着面子半顺着人情,两人彼此知晓,并不挑明。此刻他正坐在松本的专车里,一道往总统府去。
“时间过得太快,一眨眼都三年过去了,有些事也是急不得。”
松本半仰着头闭目养神,他接连三天不眠不休,此刻确是有些疲乏。
“这次老毛子是卯足劲了,也不知道委座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连你二宫和也都不知道的事,我又如何会知道?”
二宫没再接话,扭头看向车窗外,天边微白,日头未起,云却已经泛了红,看来是个晴日。
“你与他之后再无联系了?”
车转过街口,开了有半条街,松本才睁眼侧脸看向二宫,“他?谁?”
“我倒是听说他安心留在山下智久身边,也不知是他真无野心,还是山下实在有手段,这两人倒还真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知道对方说的是生田斗真,松本别过脸,做出不以为意的样子,依旧闭眼养神,“他早与我不相干了,死活又有什么区别?”
二宫不理他,只自顾自冷笑,正要开口,却见总统府已在眼前。
虽是半夜,总统府却依旧灯火通明,他二人刚进正门已经有卫兵迎出来,领了直往会议室去,到时才发现几个上级的将军早已侯在那里。
木村也是未睡的样子,脸上虽稍显疲态却精神大好,见他们进来便让卫兵反锁了门出去,一班人展了地图开会。
两月前俄军正式发兵东北,与东军相抗激烈。因山下智久并未归附金陵Zheng__Fu,局势显得更为艰难。木村一边积极筹划劝说山下归附,一边又担心战火殃及关内,于是急招高层将领商议。
会议直到晌午才结束,木村留饭,几位将军各有事推辞,只剩下松本一人进退不得,只能留下来。他虽跟了木村多年,可心里到底有些防备,生怕一不留神惹了这头老虎,便是尸骨无存。
“我知道你喜欢吃粤菜,特地让他们准备的!”
木村招呼他坐下,又让人上菜。正是爽秋时节,他们在花园水榭亭子上摆了一桌,当是简单家宴。
松本谦身人座,见桌上一应的青瓷碟盏,不免想起生田在他府邸的那些日子,一时间晃了神。
“父亲!!”
正恍惚间,被一声清脆童音惊醒,松本抬头只见不远处两个男孩一前一后朝这边跑来。
“父亲!!父亲!!哥哥把我的风筝弄坏了!!”
说话人正是木村的小儿子知念,不过6,7岁的年纪,扑到木村膝上。松本这才看清他手里的纸鸢折了半只翅膀。
“父亲!”
跟过来的男孩略长些,向木村问安,又向松本行了礼,举手间已经颇显出长子的风度。
“知念向我告状说你弄坏了他的风筝,怎么回事?”
木村倒也不急着断定是非,只一手抱着小儿子坐在膝上,一手抚上大儿子的头。
“他自己的风筝昨日被树杈扯坏了,今日见到我的,又非要了去。我说今日风太大,风筝上不得天,他不听,和我闹起来,争抢着就坏了。”
“明明是凉介太小气!连个风筝都不舍得给!!”
不等兄长说完,幼子就扯着父亲的袖子告状,一脸委屈样。
松本瞧着他们,又想起自己小时候,和斗真在院里放风筝,挂到树上,斗真逞强爬树去拿,结果差点摔下来的事。也不知如今他是否还记得当年的事,那风筝只怕也早被丢掉。想到这不免心里泛起一股酸涩。
“不过区区一个风筝而已,哥哥怎么会舍不得,今日风这么大,确实不能放,等明日天好了,父亲再和你们一起放如何?”
木村笑着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头,将那风筝握在手里看了看,猛一用力,裂帛声起,撑骨架子应声而断,惊得两孩子大叫起来。
“这风筝虽小,却引得你们兄弟争吵,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表也罢!”说完,随手一丢,知念跳下父亲的膝盖,正要去捡,被凉介一把拉住,使了眼色,才停手立在一旁,不敢吱声。
“松本君以为如何?”
没想到木村会突然发问,松本略愣了愣,赶紧答道,“正是,还是兄弟情义最是珍贵。”
“内里是根本,若是根本不定,又何以定外乱?所以……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
木村笑着替儿子整好衣领,好似无意说出这句话,却让松本背后一阵悚寒。
三月后,在与俄军鏖战了近半年之久后,山下智久通电外界,毅然宣布遵守三民主义,服从金陵Zheng__Fu,改五色旗为碧天白日。
木村在登上总统座的三年后,终于完成了形式上的统一。
只是当时的山下并不知道,这震惊内外的义举,却在日后将他拖人万劫不复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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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是瞎掰的,切勿带人
1429 机要秘书2011/2/19 1:08:00
怀表已经走过2点,北边依旧没有信号弹的影子。生田立在城头上焦急的来回踱步,小山庆一郎在一旁正借着火光看地图。
佐藤去世后,原与俄人相互制存的态势分崩离析,山下一改以往东山的怀柔政策,采取强硬手段逼迫对方妥协在旧朝谋得的不平等条约,这引起了俄人的极度不满,加之社会矛盾激化,为了转移国内民众的视线,俄军从大半年前开始了正式侵略。
因为与木村的旧葛,山下迟迟没有宣布归属。东军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与俄军进行了长期鏖战,元气大伤,直到这年冬天山下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才不得已做出易帜的决定。东军内部也因此划分成两派,支持山下审时度势的中青派与认为山下背宗灭祖的元老派。针锋相对,各自为阵,时局越发艰难。
四日前因探得俄军侵人克山,有与先前在汤原驻扎的部队,牵线联合的势头。山下决定亲自领兵,出其不意,直人绥陵,切断其中部,再与国分的部队包抄堵截,来个瓮中捉鳖,将俄军逼回萝北。
生田心里虽不放心,却深知山下脾性,不好劝说,只能随他一道去了绥楞,本想同着上战场,却被山下已防备留守为借口,下了军令留在城中等消息。
“怎么还没消息?!”
山下的三个近身副官,除了加藤留守奉天,其余的两个都跟着来了,小山因要向本部联络汇报,没能上火线,只有手越一人跟在山下身边。原定夜里12时的信号弹如今却延迟了近2个钟头依旧没能亮起,这让小山手里沁了一层汗。
“不能再等了!传我的命令,让安田带上一队人马随我去迎大帅!”
生田转身吩咐东新,又让警卫兵再去增换两班守军。
“站住!大帅的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绥楞城!”
小山匆匆追出来,他心里虽对生田有芥蒂,可对山下的命令却是一丝不苟的执行。几步追上生田拦在他面前。
“时间过了这么久,一定有问题,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身陷险境而袖手旁观!”生田推开小山向城楼下去,却被拉住胳膊,走月兑不得。“放开!!难道你要见死不救么?!”
“大帅命令,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出城!”
知道再多说也是废话,小山只顶着山下的军令,寸步不让。
“等他回来,随便军法处置!”生田动手推他,刚走两步,听见背后有拔枪栓的声音,回头见小山握了枪正指着他。
“有本事就开枪”不管不顾依旧往城下走,生田心里此刻只记挂着山下的安危,并不想与小山多做纠缠。
正在两方对峙之际,突然一声啸鸣伴着刺眼的白光,在北边天际散开,是山下部队的信号弹。小山来不及收枪,生田已经快步跑下去,牵过东新手里的马,翻身上去就往城外奔。
“长官,生田将军…这…”卫兵跑来,为难的看着小山,虽说山下的命令是为了防止兵士乱了阵脚,可现在这般情景到底要如何是好。
“算了,触了军法,自有大帅自己处罚”小山看着生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城外马道上,收了枪,摇头进屋,向加藤报信去了。
1451 机要秘书2011/2/23 1:35:00
43L的GN,如果我说二宫先生那是个BUG,你会揍死我么?抱头乱窜
其实我只是觉得情报人员这类角色很适合那谁而已(滚!表为你写了后面就忘了前面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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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田带着一队人马刚至郊外三里地,便见远远有火光冲这边来,不多会果见手越骑着马领在前头。
“将军!”
见了生田,他赶紧收了缰绳下马,小跑着过来。
“大帅呢!!”
生田只一心找山下,探头不见他影子,心里越发急起来,不等手越到近前就开口问。
“您放心,这仗打得漂亮,大帅怕您等的急,所以让我先带着人回来报平安。”
手越是三年前才擢升到山下身边的,并不掺和小山加藤之前的恩怨,对生田很是客气。
略扫了眼手越身后的人,约莫百来号,生田不免问他山下身边跟了多少人马,现已身至何处些琐事。手越回答山下让他带了两个营的兄弟回来,又将亲卫军分了两拨,一拨跟着国分将军驻守原地,一拨跟着营长薮宏太打扫战场顺便清荡沿路村镇。
听了这话,生田心下一算,山下身边不过不到二十个亲卫兵,终有些放心不下,既然自己已然出城,空手折回也不太好,便让手越回去复命,自己仍旧带着人一路迎山下去了。
绥楞虽离绥陵不远,可路途却颇有些曲折,加之前些日子下了大雪,积雪几乎没过马腿,更是阻了行路,至第二日天蒙蒙亮,生田一众才走了不过一半路程,还未见半个人影。
“安田,让兄弟们歇歇,你随我去前面看看。”
生田翻身下马,紧了紧身上的军衣,一手执着马鞭,一手扶着树向前走。安田匆匆散了人,赶紧跟上来,一脚踩下去,便是个深坑,隔着马靴也觉得冰冷。
“将军,您……说句不知轻重的话,您不该出城。”
走了大半截路,只剩下单独两人,安田才开口。他原是北防三军的下士官,佐藤死后,被生田调任到身边,算是嫡系,说话自然也少了层顾忌。
“我懂你的意思,可是为了山下也顾不了许多了。”生田边走边说,有些吃力,寻了块木桩子,撩了雪坐下休息。“放心,若是有什么事,自然有我担待,不会连累你们。”
“兄弟们又岂是怕被连累之辈?只不过将军您想过自己的处境没?”安田在他下方挨着树靠下,“自从俄兵来犯,军中就对您多有微词,说您身上流着俄人的血,与我们不是一条心,大帅虽是力排众议,可毕竟……”
“我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背地里捣鼓什么,我自然明白。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生田站起身想去拍安田的肩,却猛听见一声枪响,惊得林子里鸟扑棱了一群。
“是南边!!”安田最先反应过来,拉着生田倒在雪地里,掏出腰里的枪,拔了栓。
“南边…不是我们的人枪走火…是山下!!”生田甩开安田的手,爬起身蹲着腰朝打枪的地方移去。接连着又是几声枪响,再然后便是密集的火炮声。
“山下!!”
生田最先看到的便是山下智久,冰天雪地里他和几个亲兵散落躲着,另一边是杀红眼的俄兵,看来是有备而来,半路打伏击。
生田抬手打死两个俄兵,跪下身朝山下滚去,他刚才那一声叫,引得山下回头,差点漏了空子,要不是生田动作快,只怕此时山下的脑袋已经吃了枪子。
“你跑来干嘛!”
山下见是生田,原本还笃定的心,有些慌起来,难得说话也带了急音。
“来都来了,难道你还要赶回去么!”
生田和他背靠背,躲在雪坑里,一个向外打枪,一个做掩护,配合默契。
“小山怎么能放你出来!!回去我要毙了他!”
“大帅您先把眼前的劫过了再说吧!”
山下身边的亲兵虽是好手,可毕竟撑不过那么多俄兵,眼看只剩下四五个,正在危机时刻,安田的兵队总算赶到,保了他们一命,却是险之又险。
回途中遇上小山派来的兵,生田便让安田带着自己的人先回去,山下黑着脸并不表态,众人猜不透缘故,也不敢造次,一路揣着小心,到城中已是下午。
一到城中暂住的府院,山下便让手越草拟嘉奖令,奖赏安田一队,却对生田只字未提。小山听说了遇袭的事,知道是自己疏忽,也不敢多话,向山下报告完便赶紧溜出来,这才发觉满头冷汗,腿肚子打_chan。
“剩下的事,全交给手越”
山下将几件大事裁定好,便懒得再去烦琐小事,索性全权丢给副官。生田坐在侧座上只慢悠悠吹着手中的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生田斗真,你给我过来!”
山下起身,冷着脸只丢下这句话,往后院去了。
1473 机要秘书2011/2/27 2:34:00
推开内屋的门,山下刚转身还未开口,就被跟上来的生田一把扑抱了口勿住。山下没个准备,被他磕上牙齿,不禁吃痛。
“你放开!”
推了对方的肩膀,刚扯开一条胳膊就又被另一条缠上来。生田斗真蛇一般绕着他,堵得山下智久动弹不得。
“够了没!”
心里有火发不出,让山下颇是恼怒,发了狠劲,甩开生田。不知从何时起,两人间一有争执,生田便用这法子平息,时日久了,山下多少生出些被轻视怠慢的滋味来。加之连着几日不休不眠,怒气更盛,今日正好遇着这个由头,更是烧了一地火。
生田被推的撞倒一旁屏风,哐啷一声。山下知道自己推重了,刚想开口问,却见生田爬起来,也不说话,转身要去开门,却定在那里迟迟不动。两人僵持了些时刻,山下终是不忍,叹口气,还是过去搂了他回来。
“下不为例!”
生田没有回答,反手环上山下的腰,将头倚在他肩膀上,闷声笑起来。
“大帅,万一有一日我要反你该如何是好?”
生田抬头突然问了这句,笑的弯了眉眼,狐狸一般。
山下盯着他静静看了一会,猛一推怂,两人倒在床上,他一手死死抓住生田的手腕,按在身下。
“你现在这样子要如何反我?”
说完,不等生田回嘴,便俯下身去,以口勿封缄。
平日里生田多在山下身边,这次却是难得离了些时日,不免小别之情更甚,折腾了好一番,直到点灯时分才罢休,却是汗如雨下,相互搂抱着气喘吁吁。
“大帅!奉天急件!”
手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山下正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被生田推醒,只得穿衣起身。见生田光果着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又折回来为他掖好被子,才蹑手蹑脚开门出去。
关门声刚落,原本侧躺在内间的生田翻转身来,睁着眼盯着屋梁看了好一会,全无睡意。正在此刻听得极细的叩门声。前三叩,后两叩,中间间歇六下。他认得那是东新的暗号。
“进来!”
起身披了衣,生田却未下床,只半侧躺着,刚才欢爱后尚未沐浴,少不得动作有所顾忌。
“是什么急件?”
生田见他进来,隔着屏风问道。三年前,为了探清佐藤遇刺真相,他终是向山下低头服软,委曲求全留在他身边,私下细细打探各路消息。
“似乎是那几位老将们有所动作。怕是对少爷您不利。”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1499 机要秘书2011/3/8 14:16:00
山下智久回来时,生田斗真还维持着刚才侧躺的姿势。房间里的油灯有些暗,映在地上是福禄寿的窗花影子。
山下走过去坐在床边,想去撩生田额发的手伸在半空,停了好一会终是没有落下,呆呆看着他的耳际发愣。
加藤的急件,俄兵在东边捞不到好处,便妄图从北边打开缺口。蒙区的阿汗被收买,方圆156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仅仅三日光景就被改了姓,地图上揷了老毛子的旗帜,大批难民向关内和东北涌来,让原本就已疲于征战的内政,更加雪上加霜。
而正是趁着这个机会,军内几员老将联名上书,以加固军备为由,向他要兵要粮。眼下,山下手中除了一字号的亲兵,就只剩下生田手中握着的北防三军。他知道这是老将们在逼他,断定自己不会动亲兵,就只能卸了生田手中兵权。等他被架空后,便只能任人摆布,到时恐怕是自己也有心无力,难以保全他了。
这样想着,山下心中不免憋屈,一为内外局势忧心,二为两难抉择焦虑。想他自出生便戎马厉行,如今却连身边的人都难以袒护,这东北王,当的实在窝囊!
“你回来了?”
生田不知何时转醒,翻身见山下盯着自己,倒唬了一跳。
“斗真”
山下喊了他一声,俯下身抱住生田。
生田心中虽惊了一着,脸上却未显出,伸手搂着山下不住摩挲他的背。又掀开被子将山下连外衣一道裹进去。
“我们逃走吧,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就你我两个”
山下埋头蹭着生田肩窝,说话也带了嚅糯之音。
“恩,一辈子就我们两个,只有我们两个!”
被口勿得有些气息不稳,生田闭了眼答话,手却开始摸着山下前襟解衣扣。
有风吹进来,撩的窗微微作响,油灯不知何时灭了,黑暗中激喘不息。
次日一早,山下便动身返回奉天,生田被留下,与手越一道查守防务。
临走时,两人并未多说什么,山下换了件黑貂绒的风衣,踩着雪出去。身后院楼上,生田依着栏杆,默默看他上车,一如当年一般。
“少爷”
东新不知何时立在他身后,动作轻的猫一样。
生田望着山下的专车越来越小,突然笑起来。眉眼间虽张扬,却没了轻狂。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做事不计后果的富门贵少,如今的生田斗真是北防三军响当当的统帅。坐拥东北半个天下的男人。
“想个法子甩掉手越,我要送老东西们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