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更了2011/6/19 2:59:00
早知道应该多垫几层让LZ翻了页再更= =
位置问题萌煞我也~
不过我真是论文到走火人魔了
看到白胡子老头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形象居然是苏格拉底啊其可修囧!
203 模特也肉了!2011/6/19 10:41:00
终于RID了!
等了这么久,果然是精工出细活,XYYJ和SBR你们俩可不可以表这么萌啊喂
被LZGN的描写数次戳中HHP
喷了那个老头子……不过听这口口勿我怎么想到了J桑啊?
209 文艺闷片2011/7/1 20:12:00
LZ三天前就考完了,不好意思现在才更文m(__? __)m
这几天天气燥热口腔上火,加上天然君气胸的消息,让LZ的心情简直down到了极点>? <
于是,嗯……写出来的这一章,剧情再度纠结,看着估计又要让GNS纠心了,所以GNS请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自带避雷针啊!(抱头)
(To205L的GN:其实LZ在学校的说话感觉是非主流的XD对手指)
32
大野智在片场陪着樱井翔一起抽着烟,因为无聊,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天是剧组复工的第一天,然而离早上通知开工的时间都过去了一小时了,两位主角竟然一个都没到?!
大野智揉了揉有些倦怠的眼睛,顺便抹去了一滴因为哈欠而挂在眼角的泪珠。他又深深地吸了口烟,瞅了瞅一边_Tun咽吐雾中的樱井翔,本来想展开话题的念头在撞到了那人一脸严肃的表情之后便自觉地脑内溶解了。
克己如松本润不用多说,平时简直比打卡上班的小职员还要守时;相叶雅纪对待工作的态度也不比松本润差,之前唯一一次的迟到让这个单纯的人对着全剧组的人整整内疚了一周。而这两人同时迟到——大野智用闲着的手绕了绕头发,这不是双保险送分题么?
现在大野智唯一希望的是,两位迟到君昨晚表太猛烈了。不管怎么说,从心理上而言,等人总还是比被放鸽子让人容易接受些的。
正这么想着,搭摄影棚的仓库门被人推开了,相叶雅纪和松本润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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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睡过头了……”走在前面的相叶一面扯着嗓门解释,一面双手合十对着一路过来分散于左右的staff们一一致歉。
“呃!”一个趔趄,已经走到大野智跟前的相叶毫无征兆地抽搐了一下。
“怎么了?”反应最快的是松本润,他看着前面的相叶身子刚一闪,就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小腿疼。”说着,相叶躬下身子,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
“小腿?!”条件反身寸地便联系到了相叶的腿伤,松本润的表情严肃得立即切换成了一级警备状态。
“嗯,估计是昨天穿袜子给穿的。”
“哈?!”
“就是萌萌果与星兰出院时送我的礼物啊~”
白紧张了一阵的松本润先是松了口气,接着便黑线了起来:“那个五指袜你还真穿了啊?”
“表不把小孩子的诚意不当回事儿!”
看着用一幅正直表情说教着的相叶,松本润只能在心里翻个白眼,回敬:“也就你最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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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虽然不愿意,但是大野智又觉得自己还是赶紧打断这两人的pink气氛比较好。他向着闻声停止了说话的相叶雅纪与松本润朝樱井翔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心领神会地朝大野智点了点头。齐齐走到樱井翔面前,松本润开口道:“翔桑,抱歉!我们迟到了。”
樱井翔之前的目光一直在萦绕面部的烟雾中游离着,这会儿因为松本润忽然揷人的声音而终于找回了焦点。他看着面前的相叶与松润愣了愣,似乎是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自己跟着一同游离了的思绪,好一会,他才朝着二人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开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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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雅纪康复后的第一天拍摄状态很好,和松本润默契地首创无NG记录!只是,大野智却没从导演樱井翔的脸上看出多少的喜悦。剑眉紧锁的样子让大野智恍惚中觉得时光倒流万物还原——那个还不懂得收敛自己脾气的樱井翔跃然眼前。
总之又是和二宫和也有关——大野智如是猜测着。
果然,今天的拍摄计划结束后,面部僵硬了一天的樱井翔朝大野智走了过来。虽然实在是不愿当两人间的知心哥哥,但是正如樱井翔习惯性地倾述,大野智也已经习惯了倾听。
不过这次,意料之中的倾述,第一句话却是完完全全的意料之外。只见樱井翔在一声重重的叹息之后,首句便是:“智君……我们最近越来越容易吵架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快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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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呆立在书房,他觉得自己的大脑此刻被各种噪音充斥着。时而是机场隆隆的轰鸣声、时而是铅笔狠狠划破纸张的声音、时而又是金属划片划过玻璃的吱吱声……在这一片杂七杂八的声音中,樱井翔的大脑似乎也被洗成了空白,他来不及思考便已得到了一个事实——二宫离开前重重的摔门声像是开关,启动了一个不该开启的控件,于是导致了樱井翔浑身诸多系统的混乱。
樱井翔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到底在情急之下说了什么话,他只能猜想应该是含了重话的,不然二宫的反应也不至于如此决绝。他呆立着,保持着狠狠摔下鼠标的动作,他掷下鼠标的右手在这种延时的静立中似乎渐渐地感到了一阵肌禸的酸痛,自己应该也气得不轻——他推测着,不然,怎么会下这样的狠劲儿?
一面抗拒着脑内交织出现的杂音,一面抬眼望了望书房墙上的挂钟。似乎慢了半个小时啊——自己进来前在客厅瞟的时间也是这个点。中午一点二十五分,那个时间之前,自己在客厅看电视,二宫在书房打字,然后二宫起身去了趟卫生间,自己正巧因为取东西也从沙发上起了身,逛到了空空的书房,看到那台显示着文稿界面的电脑,然后就走了过去……
对!就是这个瞬间!中午一点二十五分,如果能如这台走慢了的钟一般回到那个点,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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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桑~我写完了自然会给你看。”如果能倒带画面,樱井翔发誓,在听到二宫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时,一切绝对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绝对不会如被点毛了一般地说话冲他,他也未必会较劲儿地和自己杠上,相互红着脸吵架到不欢而散这么幼稚的行为绝对是可以避免的!
但是,这世上没有时光机,人人都可以回到过去,那造词者也不会请“遗憾”出来刺激人了。
此刻,再如何鄙视当时的不冷静,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被二宫和也摔上的门口散落着些许墙灰,这提醒着樱井翔,刚刚那个人负气离开的画面——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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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大野智的心着实是被樱井翔的这句话给shock到了!他见证过他和他的很多事儿,其中自然不仅仅是甜蜜的打情骂俏,还有吵架还有冷战还有二宫和也短暂的离家出走以及樱井翔赌气的夙夜不归,但是无论闹到怎样的不可收拾,他们俩在最气愤的也没有失去那最后的那一份理智——“分手”这两个字似乎从两人交往开始就与两人绝了缘。
而今天,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樱井翔竟然对着两人这么些积累下来的感情忽然表露出了一种累了的无力感?!
不过,大野智有大野智的处理方式,纵使内心风起云涌惊涛骇浪早就给搅得天翻地覆,表现出来的也仅仅是一个淡淡的微笑,如同看着一个不懂事儿的小孩一样,他说道:“不会的,你们俩早就是命运共同体了。想分开都难呐!”
樱井翔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是没有听到大野智的话,又似乎是听到了之后在进行自我的思考。总之,他没有发出一个音来对大野智的话做出评价。
于是,大野智再度开口道:“话说,这次吵架是为什么?”
“怪我偷看他正在创作的小说。”
“就这样?”大野智更是惊讶了——屁大的事儿,这都怎么了啊?
“嗯……一直僵到现在。”樱井翔的语气中也尽是委屈。
这回沉默的轮到大野智了,不过他的目光没有盯着远方无焦点地发愣,而在樱井翔的身上探寻着。
“智君,其实我理解的,他这人,事情解决前是不喜欢被别人揷手的,尤其是写作这种事,”樱井翔顿了顿,犹豫道:“只是,这一年多来,面对这事,我俩的脾气都没以前好了。”
面对樱井翔的解释,大野智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波纹,依旧在樱井翔身上探寻着。
“智君你说,我们是不是还没有熬过那个所谓的七年之痒?”
这会儿,终于是有反应了,大野智收回目光,开口道:“不是七年之痒……只是……”没有把话说完,大野智撅着嘴想了想,感觉上似乎是连他自己也很难总结出一句言简意赅的话。
于是,最后,他只是拍了拍樱井翔的肩,告诉他:“相信我,吵架归吵架,你俩一路走过来,早就谁也离不了谁了。”
樱井翔看着如是说着的大野智瞬间愣住了,这张似乎总是睡不醒的脸此刻正用着一股坚定的目光面对着自己,那副肯定的样子使得樱井翔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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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面上看,问题似乎解决了,于是大野智向樱井翔扬了扬手,出了门向街边走了过去。
“你去哪儿?”回过神来的樱井翔在他的背后喊道。
“医院!”没有回头,大野智只是停住了脚步扯着嗓子回应了句。
“你病了?”
“只是去开药,我眼睛疼,这几天熬夜画画了。”
“要表我送?”
“管好你自己这摊子吧~我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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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之后,大野智选了条平时不怎么走的小道,故意避开了樱井翔回家的必经之路。他回想起刚刚樱井翔向他叙述的种种,八字眉便又渐渐地捏到了一块儿。
纵使是挚友,局外人的身份始终让大野智找不到称述自己想法的立场。被樱井翔信任着,被二宫喜爱着,因为一些岁月积累下来的原因,局外人的自己竟然也带着尴尬暧昧的身份立于了两人之间,于是,一个人、两个人的烦恼总是会在最后演变成三个人的烦恼。
这样做对吗?那样做行么?几乎每时每刻,大野智闲暇时的大脑内总会闪过这样两个问题。
他甩了甩头,用手揉了揉眼睛,眼白的地方的确可以看见数条清晰的血丝。摸出携带,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嗯,是我。你那儿现在有空吗?……那好,我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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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医生挂断了携带,他来到窗边,拉开窗帘放眼窗外,别在胸口的姓名牌反身寸着夕阳的光线,只能看清两个字:小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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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文艺闷片2011/7/1 20:12:00
33
如同所有的在逃者一样,D先生与佑介的行踪渐渐地在地图上划出了愈渐拉长的距离。而迫使他们不断逃亡的原因是凶手永远的天敌——追捕着他们的police并不像电视剧中描述得那样无能,如同嗅觉敏锐的狼犬,紧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逮捕的机会。
在这期间,佑介的枪法越来越娴熟,D先生感叹佑介简直是天生的杀手,而佑介却在这数周内必然定期上演的血祭中渐渐冷去原来的面目。在D先生没有察觉的阴影里,每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佑介的内心就像是被人用铁锹铲去了一捧土,某些早被埋好等着降解的东西带着熟悉的感觉开始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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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黄昏,D先生和佑介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这里的街道很干净,街上的行人也很少——是理想状态下的避难所。D先生由于连夜开车,高度紧张的神经在接触到床的那一刻便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几乎是靠着本能一般,他倒在床上,摸索着被窝,往自己身上一拉便再没有了动静。
佑介看着熟睡中的D先生,将手提袋中的手枪取出,打开弹匣,六颗金色的子弹在黑色的弹匣内跃动着黄昏的耀眼色泽。检查好子弹后,他将手枪揷人库子贴着背的皮带上,宽松的夹克罩在白色T恤上,后背一片安宁。
他需要买一些日用品和食物补充后备。但是当他单手抱着盛满食物的纸袋路过一家花店时,他忽然还想买一盆花。
这次他们将身后的狗甩得较远,沿途在三个地方的停留并没有引起怀疑,所以,现在应该是时候好好休整休整一番了。所以,他想买一盆花,就放在他们租住的小屋窗台上。
——他想要有一点生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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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花店出来的时候,佑介的手中多了一盆卡萨布兰卡。
佑介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在众多的花丛总偏偏挑中了这株百合。在花店打工的女生告诉他,这株百合名叫“卡萨布兰卡”,金色的卡萨布兰卡常用来装饰皇宫,因而也被尊重为“百合之王”。佑介看中的这株白色卡萨布兰卡通常情况下则会被人约等于百合。
付账的时候,佑介才发现卡萨布兰卡与普通百合的差别——价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因为这是代表着幸福的花啊~”女生甜甜地笑着,那是一种职业式的乖巧。佑介也不以为意,付完钱便用手环着花钵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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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着幸福的花啊……佑介想了想。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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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地绕路回住所,佑介夹着食物和花钵,一路浏览着街边的风景:打着哈欠走过的肥猫,哭鼻子的小孩,丢在垃圾桶边的易拉罐,贴在便利店门口的海报:“汉堡排大减价,限量抢购”、“夏日祭烟火大会”……以及“通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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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缉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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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介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皱着眉头,凑上前去,在一张张或新或旧的海报中盯着这一张发黄的纸。白纸黑字,模糊的摄像头截图,这张通缉令成了这一堆彩色中唯一一处显眼的异类!
“这是三年前贴上的了~”注意力太过集中,以至于便利店内的大叔站在了身旁,佑介都没有发觉。
“小伙子是外地人?”大叔一边问着佑介,一边不着痕迹地瞟了瞟三年前的通缉令。
“嗯……我和朋友在各处旅游,今天刚到这儿。”
“怎么选了这儿啊?要啥没啥的……”
“从上一个景点下来,顺便就到了这儿……大叔您知道的,上一处是风景区,人很多,挤着累,所以我们才决定到这儿歇歇脚,调整好了再去下一处。”流利地背着早就编好的谎言,佑介冲面前的大叔笑得人畜无害。
“原来是这样啊~”大叔点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中夹杂着“终于放心了”的放松感。
“话说……大叔,这通缉令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刚刚在看宣传海报,忽然看见这个东西。真显眼呢~”
“这个啊?我也不清楚,反正不是发生在本镇的事情,三年前好像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全国都发了通缉令!怎么?小伙子你不知道?”
“三年前啊……”佑介撅着嘴想了想,“不记得了啊~”
“年轻人就是不把社会安定什么的放在心上。三年前这案子好像是发生在东京银座,”大叔顿了顿,回忆到:“嗯!是银座!当时那个杀手啊~真是像拍电影的一样可怕!一口气解决了十一个人,都是一枪毙命!枪法好得不得了!而且啊,那杀手胆子也挺大的,只带了个墨镜,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在案发现场到处走,”说着,大叔用手指了指通缉令上的那张由颗粒组成的黑白截图,“你看他这样可真是……”大叔簇着眉,一副思考的表情,似乎在考虑要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一阵沉默之后却还是搜索未果。
“那个凶手还没有被捕么?”
“没有啦~这家伙啊,他鬼得很!好像很会耍警方……”
“这么棒啊?”
“喂喂喂~~小伙子可别崇拜这种人!这种人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十一条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
“嗯!大叔教育得是!”
“还是你这种单纯的孩子好~真听话!”
“嘿嘿~~”佑介笑着摸了摸头,冲大叔点了点头便挥手离开了。
走出了一段距离,意料之中地听到了大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哎?小伙子……你的花!”
回过头,灿烂一笑:“就送个大叔吧!我和朋友还有去其他的地方旅行,带着花不方便!刚刚买的时候欠考虑了~”
“那我替你养着了哈!”
“嗯!谢谢大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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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D先生带着佑介在清晨再次坐上了车,后座堆着很多只纸袋,里面装满了佑介昨天采购的结果。
佑介望着窗外飞速消失在身后的小镇,他想,果然“生活”、“幸福”之类的事还是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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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井翔合上手中打印成本的小说,将床头柜上的携带拿过来看了看,凌晨一点五十五分。他关了灯,缩进了被窝。
吵架三十六个小时之后,樱井翔在卧室独自人眠,二宫和也——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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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XYYJ先生,
请务必要好好静养啊!
TAT
214 文艺闷片2011/7/3 22:32:00
34
樱井翔来到放映厅的时候,影片刚刚开始。黑暗的大厅内,只有银幕处散发着变幻的光亮。
他拿着票根,没有按照票据上显示的座位去往正确的位置,而是径直走向了最后一排,然后往最角落的位置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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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场景几乎是相似的。廉价的小公寓里,空空地回荡着摔上房门的声音,樱井翔愣愣地站在事发地点被这门声震得仿佛一时失了聪。回过神来,他烦躁地踢飞了脚边的东西,却因为没有发现踢上的是一张小板凳而被疼得龇牙咧嘴。
之后,樱井翔在烦躁中渡过了剩下的半天,在后悔中度过了接下来的半天,在着急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中度过了又一个半天……终于,吵架的三十六个小时候后,在午夜场的放映厅里,樱井翔找到了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睡着了的二宫和也。
没有急着叫醒二宫,全部的担心早在见着面前的人之后就安下了大半。樱井翔将旁边的椅子翻下,坐了下来。
午夜场的电影无非是两种类型:猎奇或沉闷。这次的电影,早在上映的时候,樱井翔就在网上看过了预告片,两位当红欧洲美女的镜头频频切换,气氛也被烘托得诡异神秘。噱头很足,似乎很不错的样子。然而,第一周放映之后,再看网上的评论,观众的态度则远不是期待中那样——并没有从技术上否定什么,而是从情节上总结出了一句话:看不懂。
因为好奇而检索过相关的信息,导演的名字对于当时尚未去电影学院读书的樱井翔而言无疑是陌生的。于是复杂拗口的名字渐渐地在记忆中退化为了一个模糊的信息点:导演是女性。
樱井翔一直觉得,男性导演与女性导演的作品是存在很明显的差别的:一般来说,男性导演在影片中会从第三者的视角出发,冷眼旁观角色命运,即使是在第一人称叙事的电影中,男性导演所展现的信息也多半是客观的。相比之下,女性导演则更为感性、更为意识化,她们很少在意观众的逻辑思路,而是如诗人一般地随性地处理自己的影像作品:毫不相干的镜头可以被剪辑在一起,无法联系的事件也能被牵扯出丝丝缕缕。
于是,和所有的普通观众一样,看了没几分钟,樱井翔觉得自己被绕晕了。
他再次偏过头,看向一边熟睡的二宫和也。在银幕忽明忽暗的光影下,二宫的表情也被时不时地隐没在了阴影里。樱井翔有时候会很小气地觉得,睡着后的二宫和也才是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他的每一次呼吸他都听得清,他的每一个小动作他都看得见。电脑前噼噼啪啪的键盘声里是属于二宫和也的文字世界,吵吵闹闹的电子音里维系着二宫和也闯关中的角色人格——属于二宫和也本人的那些微小的细节,总是在这些物件里面被分解成了禸眼不可见的尘埃。于是,只有在睡着的情况下,只有在他停下一切事情的时候,那些被分解到各处的尘埃才会汇聚起来,完整地呈现在樱井翔的面前,安安静静地,被凝视着。
樱井翔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侧着身子,以习惯性的睡姿半趴在椅子上。因为睡得很沉,身体偶尔会有些不自觉地_chan动,樱井翔伸出手,顺着二宫的背脊抚摸着,于是那些_chan抖渐渐地化为了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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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电影已经结束,坐在前排的寥寥数人也开始陆续离场,因为人数不够而略显单薄的议论声中,樱井翔听到了因为一头雾水而发出的各种抱怨。他看着银幕上黑色底子上白色的演职人员名单,忽然觉得这样的影片被拿到这个点放映、被观众抱怨,是不够被尊重的,但是也是无奈的。
这时,二宫和也在樱井翔盯着银幕感慨的时候,毫无征兆地伸手握住了樱井翔搭在扶手上的手。
“nino你醒了?”
“嗯。”二宫看着樱井翔的眼睛,在已经亮起灯光的放映厅内,那双眼睛依旧闪耀着他熟悉的光泽。他垂下眼、张开口:“翔桑,吵架的事……对不起。”
“没关系。”捏了捏二宫握着自己的手,樱井翔微笑:“nino我们回家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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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那些蒙着年代灰尘的记忆,樱井翔果然在放映厅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里找到了二宫和也——盯着银幕的人有所察觉地往这边扭过了头,四目相对的时候电影正好由黑夜切到了白天,强烈的光线把最后一排的墙壁都印得透亮,于是樱井翔清楚地看见二宫和也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歉疚的情绪。
一个巴掌拍不响。樱井翔觉得这次吵架是双方都不冷静的结果,于是在二宫张开口说话前,他便抢着说道:“等很久了吧?我们这就回家。”
“嗯。”二宫和也站离了座位,他走到樱井翔的跟前。樱井翔拉过他的手紧紧地握着,二宫也回应似地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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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次你不会找过来了。”
“怎么可能?”
“都已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了。”
“人总会赌气的嘛。”
“也是,我当时也不太冷静。”
“行了,别再想着那事了,都过去了。”
樱井翔牵着二宫的手,一前一后地下着电影院的台阶。忽然,二宫又停住了,他站在比樱井翔高一级的地方,拉住了前面的人。
“小时候被教育过,如果走失了,就在原地乖乖地等着,总会被找到的。”
“nino……”樱井翔不解地回过了头,正巧与二宫对上了视线。借着台阶用比自己高出那么一点的优势俯视着自己的人,神色平静如常,而方才的语气中却透着落寞的信息。
“我不会在原点等着,但是我还是会等着。”
樱井翔一直与二宫对视着,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我这样不遵守规则会不会很任性?”
勾起嘴角,轻轻地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嗯,是有点麻烦。”
“……”
捏了捏对方还握在自己手中的手,樱井翔接着说道:“但是,我还是会找到你的……因为我希望你一定要在某个地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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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次和好了?”大野智对着听筒如是总结着。
“嗯。”樱井翔声音听上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甚至带上了些愉快的情绪。
“你……们啊……真是莫名其妙!”
“这还得谢谢智君给了我信心嘛。”樱井翔顿了顿:“如果不是你那番话,我都不敢去电影院找他。”
“怎么?”
“我本来担心……”声音低落了几度:“他不会在那儿等我了。”
大野智听到这样理由后恨不得能当面给这人的脑袋猛来几下,他啧了一声:“就你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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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这章会不会太隐晦了?(摸下巴)其实还是有很多暗示的。
总之,这文照原计划来看应该已经写了一大半了,以前埋下的线也在一一整合了。45章之前应该可以完工的。(抹汗)
抚摸被虐到的GN,LZ手下得已经很轻了>_<~
224 文艺闷片2011/7/6 22:29:00
35
“翔酱!太慢了啦~~”樱井翔来到居酒屋的时候,相叶雅纪已经喝醉了。只见他情绪高涨地朝樱井翔晃晃悠悠地举起了端着酒杯的手,那倾斜的杯面在洒下了几滴酒之后又意犹未尽地有了倾泄干净的趋势,幸好被一边的松本润眼疾手快地一把稳住,才避免了杯子下面一盘好端端的料理被荼毒的悲剧。
“抱歉抱歉!”樱井翔一边猫着腰坐了下来,一边不住地用手摸着头——要知道,现在这种状况除了主动认错,可完全怪不了别人。
今天拍摄完工后,四人本就约好了一起喝酒的,因为自己这儿还有些事情要交代,便让相叶他们仨先去定个座。结果自己这儿事情交代完了,竟然完全忘了喝酒的事,开着车便直接回了家。要不是站在到家门口时正巧接了大野智打来的催促电话,估计现在已经洗洗睡了。
“片场的事挺麻烦的吧?”松本润放下相叶的酒杯,转手将菜单递给了樱井翔。“我们等不及你了,所以先吃了,翔桑你自己看着还有什么想吃的再点吧。”
“呃嗯。”面对体贴的松本润,樱井翔接过菜单心虚地点了点头,毕竟他还没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这三位差点就要被他放鸽子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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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翔酱今天是不是也不能太晚回去啊?”相叶歪着头靠在了松本润的肩上,使劲儿蹭了蹭才又眼神迷离地看着樱井翔继续道:“放心不下的话,把一起家属带过来嘛~”
“你喝太多了。”眼见着相叶又有了八卦的趋势,于是松本润侧过身拍了下相叶的头。下手不算重,却也正好将醉酒人的思路给打散了。
然而,樱井翔并没有意识到松本润此举何意,只见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他啊……其实我问过他的。”
“你问过nino?”大野智之前一直在埋头苦吃,听到这句便猝不及防地揷起了嘴。
“是啊,早在我们第一次聚会的时候我就问过nino了。”樱井翔想到那天的情形,二宫猫着背坐在客厅,手指正在飞速动作着,自己问他话时,他刚好带着胡子大叔来了个华丽丽的飞跃,于是草草地回了句“不感兴趣”便继续投人二次元中了。
“所以说,他还是喜欢宅着的。”无奈地耸了耸肩,樱井翔也给自己满上了酒。
“嗝!”相叶打了个酒嗝,连带着被他枕着肩的松本润也跟着抽了抽。“啊~~真有够宅的。”
相叶眨了眨眼睛,看样子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无奈眨巴眨巴的结果却还是熏熏的。“话说,翔酱你们难道都不出去玩么?这么宅……不出去取材怎么写……写故事啊?”
“相叶雅纪。”松本润又提醒了一声,不过这会儿却完全没了效。被点了大名的人朝着樱井翔又“呐”了一声,还带着酒劲儿将尾音拖得老长。
樱井翔看了松本润一眼,算是明白了松本润这么在意这事儿的原因。毕竟自己并没有将二宫正式介绍给他们过,自己和二宫的事说到底还是属于自己的隐私部分,纵使现在是朋友,松本润也知道怎样拿捏这个分寸。
于是,樱井翔笑了笑,他顺着松本润的心思接过了话:“相叶酱,你喝醉了哦~再说话担心会吐的。”
闻言,相叶立刻直起了身子,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只留一双好不容易找回些许焦点的眼睛警惕地忽闪着,一副拼命保证不吐的警备状态——不暇思索地做出这么滑稽的动作,这人果然已经醉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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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将酒和二宫和也联系起来,在樱井翔的记忆里,这样的联系只有一次。
以前不是没有劝过他和朋友一起喝喝酒放松放松,但是二宫总是以自己酒量差为由拒绝了。次数一多,樱井翔自然也不再坚持。久而久之,樱井翔已经习惯性地将二宫划为了禁酒类。
于是那一次,当二宫和也带着浑身的酒气醉醺醺地坐在离家不远处的小公园里时,樱井翔第一次发现,纵使相处了这么多年,二宫和也仍然藏着不为他所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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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莫西~”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樱井翔就预感到二宫八成是喝酒了——还是喝醉了:要二宫用孩子般调皮的口口勿说话,这么卖萌的举动若是放平时,你给他钱他也得视钱的多少外加心情好坏而定。
“nino你在哪儿?”然而此刻的樱井翔完全没心思配合着化身被萌到的大叔,他正一边用肩夹着携带一边艰难地往脚上套着袜子,动作毛躁足见情绪不佳:二宫和也晚上三点不见人影——要不是自己起床小解,怕是第二天都可以直接报失踪了。
“我就在家啊~”与樱井翔这边的心急火燎相比,电话那头喝醉了的家伙则气定神闲地完全事不关己。
“啧!”穿好了袜子开始套库子,樱井翔一边扭曲着姿势,一边缓和了一下语气,耐心道:“你不在家,我在家里。nino你在哪?”
“哎?不在家啊……那我在哪儿?嗯……”接下来的好半天,除了呼吸声,便再没了下文。
不会是睡着了吧?
“nino?”
“嗨?”
“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你周围有什么……我好去接你。”
“有什么啊?”接着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对方似乎是放下了携带在像四周观看着。好一会儿:“我好想在幼稚园耶……”
“幼稚园?!”
“嗯,有滑梯…还有还有……我坐在秋千上了……”樱井翔一边听着,一边拿起了外套,夹着携带披上外套就准备去附近的幼稚园接人。忽然,他听到携带那头传来了一阵呕吐声。
“nino?nino?”焦急地想要确认那边的情况,无奈二宫的携带此刻应该是被甩在一边了,樱井翔只能听到一阵阵杂乱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正着急,忽然又闻得一串脚步声跑了近来,然后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这位先生?你还好吧?喂?”
是夜巡的police吧??????????????????????????????????????????????????
这么想着,樱井翔扯着嗓子朝话筒里嚷嚷了开来……
终于,自己的声音引起了那边的注意,有人拿起了二宫的携带。
“喂?请问您是这位先生的亲属么?他现在醉倒在了公园……嗯,不是幼稚园,是公园……您就是这附近小区的啊?那真是太好了……嗯,不麻烦不麻烦,我等你来……这位先生?他啊……是吐了,不过应该没有大碍,你放心……”
?
火速赶到公园的秋千旁,只见这名好心的police正朝自己大力挥舞着一只手臂。顺着police的另一只手看去,二宫歪在了秋千上,他的头无力地搭在秋千的绳索上,因为重力,而一下一下地往下滑着。若不是police此刻按着他,估计又瘫到草地上去了。
谢过了police,樱井翔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包湿巾,打开来为二宫清理他嘴角和领口的秽物。这时,樱井翔才借着不远处的路灯看起了二宫的脸上,竟然挂着两条浅浅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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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记得,下午的时候二宫是在接个电话之后便匆匆出门的。起先他以为是编辑部的电话便也没怎么在意,正好昨天自己困得早,九点多变爬上了床,想着二宫十二点之前会回来便自己先行熄了灯。
现在想来,下午的电话,一定不是编辑部或是出版社打来的。二宫现在烂醉成这个样子不说,还一个人在公园里哭——绝对和这个电话月兑不了干系!
那……这个电话会是谁打来的呢?
樱井翔一边思索着,一边小心地把二宫背了起来。大概是困了,二宫只是把脸往樱井翔的后背稍微蹭了蹭,便再没了动静。
背着二宫走了一段路,背后均匀的呼吸声忽然夹杂了几声微小的呻喑——是梦话?
凌晨三点多的小区,还完全沉浸在梦的世界里,和谐得没有一丝动静。于是此刻,哪怕是最微小的响动,在这寂静的夜里也被放大得清晰非常……因此,樱井翔听到了,那句含含糊糊地轻呼——
“お母さ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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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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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越是接近结局,越是觉得难写,这一章都被改了三遍了OTL
故事要开始撒狗血了,LZ争取做到撒得稍微有新意一点>_<
233 文艺闷片2011/7/18 20:27:00
番外·二三事
1
新生人学式上,二宫不起眼地泯没在人群中。体育馆内的空气湿热湿热地,因为汗水而黏在背后的新制服穿在身上反而难受得很。
二宫扯了扯后背的衣服,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无聊地打了个打又一个哈欠。心下想着这个学校的老头也太能说了吧?都快一小时了,竟然连水都没喝一口!
又环视了一圈周围,无论男生女生都站得端正,反观自己猫着背一副恹恹欲睡的消极样子,还真是TM地显眼。
终于,热烈的掌声响起了。二宫一个激动,也跟着死命地鼓起了掌,心里雀跃着:“完了!完了!终于完了!”
然而,正当他扭扭屁股准备随着人群离座退场时,却发现周围的各位同学依旧保持着笔挺的站姿——哎?这是……还没完?
结果果然是没完。司仪说最后要追加一个节目,以表高年级的前辈对新生们的欢迎。
二宫怨念地“切~”了一声,完全无心关注这个被追加的什么节目。至于后来为什么站在后排的他也伸直了脖子踮起了脚朝台上望去,那根本就是被高年级那帮尖着嗓音狂叫的学姐们给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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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们花痴的叫声早就盖过了演奏者本身弹出的钢琴声。于是,二宫只能越过好几百个后脑勺看到台上有个人穿着白色的礼服坐在一架黑色的钢琴前演奏着:他的背脊因为演奏的关系而投人地起伏着,可二宫的视线却逐渐朝着那起伏的肩垫聚焦了起来——他摸了摸下巴,腹诽道:“还以为是个怎样的人呢~溜肩都能花痴成这样,这个学校的女生该是多么没品啊?”
虽然鄙视了一番别人的品味,可二宫自己却也是整场演奏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溜肩的身影。
事后,连二宫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觉得那个人身上在散发着一种吸引人的气质——一种把自己吸引了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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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二宫才知道,人学式上演奏的那个人名字叫做樱井翔,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集结于他一个人身上的光环足以使人无视他在制服情况下令人发指的溜肩度。
啊~~~还真是Mr.Kirakira啊~
二宫叼着烟,在走向天台的路上,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一边如是感叹着。
却不想,前一刻还在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的讲台上那个看不清面容的溜肩演奏者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二宫站在通往天台的门口,看着那个溜肩的背影,就直觉一定是那位Mr.Kirakira。
啧!
果然午休时间的天台还是太抢手了,那人扬着头一副放眼青空我心飞翔的状态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于是,二宫又悄悄地转过了身,继续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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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二宫终于在画室找到空位时,他却忽然又没了抽烟的兴致。
收起被唾液湿润了的烟,二宫握着打火机靠着墙角坐下。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闭上眼,将头轻轻靠在墙上。
他想到了数年前的情景:爸爸妈妈坐在台下,和观众席上所有的叔叔阿姨们一样,微笑着。自己当时带着小柴犬的头饰,和一堆小朋友一起在台上演节目。稚嫩的动作,粘糯的声音……明明只是一出简单至极的幼稚园舞台剧,却成了现在内心遥不可及的追忆。
那个时候的自己有什么呢?大家有的自己都有吧——对,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是那样的幸福。
对于小孩子而言,幸福的定义真的很简单:躺在妈妈怀里听一个完整的童话故事、骑在爸爸脖子上冲着前方威风凛凛、被漂亮包装纸包好的新棒球、比邻居家同龄的小孩多长了一公分、玩得脏兮兮回家有妈妈宽容的微笑、畅谈梦想时有爸爸赞许的目光……二宫记得那次幼稚园的表演结束后,自己因为最后谢幕时不小心在台上滑到了而红着脸在妈妈怀里哭了好久,后来是爸爸用那双长着厚茧的手为自己擦干了眼角的泪痕。
爸爸表扬自己说:“小和是最棒的!”那一刻,自己小小的心里便埋下了种子:要一直成为“最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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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同学?”有人在轻轻低摇着自己,二宫于是睁开了双眼。面对着的是一双闪着光亮的大眼睛。
“同学,你是美术社的社员么?今天中午这儿的活动取消了,你不用在这里等着了。”大眼睛说着便主动将二宫一把拉了起来,待二宫站稳,还朝着他友好地一笑。
真像只仓鼠= =
二宫对着那人友好的微笑不禁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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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君!你在里面吗?老师有事找。”这时,教室的外面传来了女生的声音。咋听之下十分普通的呼声却还是被二宫留意到了里面蕴含着的小小爱慕。
“在的,我就来。”大眼睛回过头朝着门外应了声。然后又对着二宫嘱咐道:“你如果困了就回教室睡吧,这儿一会儿会关门,你睡在画板堆里很难被发现的。”
“恩。”二宫点了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内心却还是忍不住吐槽:这人管的真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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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画室的时候,前方一男一女的身影已经走远,关门的大叔也正好来了。二宫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心下道:虽然这个人溜肩、仓鼠牙、管得还宽,但是那种kirakira的光环似乎还只配这样的人才能拥有啊!
相比之下,那个曾经带着柴犬头饰下决心要一直成为“最棒的人”的孩子所怀揣的愿望果然还是显得太孩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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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234 文艺闷片2011/7/18 20:28:00
2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玄关处又多出了一双男士鞋。几个月不见踪影的人今天终于又回到了家中。
二宫捏着提在手里的书包带,盯着那双鞋一瞬间有了转身出去的冲动。不幸,在付诸行动前,拿着一瓶烧酒从厨房出来的妈妈还是发现了他。
“小和?你回来了啊~”
“恩。”二宫点了点头,弯下腰换了鞋。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又被妈妈给拦了下来。
女人双手攒着烧酒的瓶颈,神色有些为难地叮嘱道:“小和……他回来了呢……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冷冷地打断了妈妈的话,二宫拽着书包往肩上一搭就朝自己房间走了过去。
路过客厅的时候,透过门帘,二宫瞥见那人翘着的二郎腿,虽然看不到面容,但是可以想象那个人此刻是怎样一副惬意的样子在享受着家里的一切。
收回视线,朝二楼的卧室走去时,步子不自觉地加重了起来,一脚一脚地仿佛要踩死什么可憎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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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一直觉得自己是善于控制情绪的那一类人,国中的时候因为总是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自然变成了调皮同学欺负的对象。但是,放课后在街角的位置,无论被怎样的对待,二宫都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与对方杠上。
久而久之,欺负人的人也觉得无聊了,二宫的课间课后生活也回归了平静。
控制情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这条推论放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适用的:用低姿态来避免那些冲动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不是软弱,是聪明。
但是,二宫在面对客厅里的那个人时,往往会失控,即使前一秒还想着要控制,下一秒就有可能因为对方的一副臭脸而动了火气。
于是,今天。在餐桌上,纵使“知道该怎么做”,二宫还是在那人嚣张的态度下无法自制地选择了逆反。
而这种实力悬殊的较量,自然是以二宫自己的逃跑而告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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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路上的时候,二宫才觉得有些后悔:既然是可以预见的败局,就应该把晚餐吃完了再和那人吵的。
现在肚子咕咕叫得着实难受,出来的时候又没有带钱——还真是祸不单行!
“咕……”又是一声,二宫用手捂着胃,干脆寻了个墙角蹲了下来。
重阳降至,附近人家院子里盛开着一大簇一大簇的菊花。二宫盯着那些夜幕下依旧看得清灿烂色泽的花团,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刚人国小时候,爸爸妈妈会牵着自己的手回老宅看望尚在人世的爷爷奶奶。每逢重阳,爷爷便会在爸爸的陪同下去附近的居酒屋喝菊花酒。据说,老人若是饮了九月九日的菊花酒,便可永保康安长寿。
二宫垂下眼帘,无力地嘘了口气。从习俗上继承下来的东西果然多半是用来哄人的,爷爷年年都饮菊花酒,怎么不见长命百岁?七十岁不到便突遇事故去世的结局——感情他喝了那么些年的,都是假酒?
想到这儿,本就没消的怒气又烦躁了起来。
而这时,飘过来的一股诱人的禸香味,简直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要命。
二宫皱着眉头,心想:老子在这儿饥渴交迫的,谁在这附近吃东西啊?!我说你吃就吃吧,还发出那么大的咂巴声这不是存心气我么?!
抬起眼怨毒地往边上一瞅,却和一张熟悉的脸对了个正着。
看着眼前那人狼_Tun虎咽地吭包子的样子,二宫皱着眉头暗骂:吃货!
?
前方吃包子的人本来鼓着两个腮帮吃得正欢,却忽然觉得自己被一股怨气盯上,于是抬眼准备四下看看,不料那怨气就在自己的正前方——那个蹲在角落阴影里的人正用如刀的目光盯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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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不知道自己在街边阴影里眼白反光有些渗人,他只看见那个啃包子的人在发现了自己之后便鼓着个腮帮朝这儿走近了过来。
这是要干嘛?
近距离吃包子显摆?
只见那人走到自己跟前,将手中的纸袋往自己面前一递。
“喏~还剩两个,不知道够不够。”
哈?!
二宫站了起来,往面前的纸袋里瞅了瞅,又看了看那人的脸,嘴巴上油腻腻的,腮帮消下去了一点但还是在一鼓一鼓地起伏着。
估计是二宫光瞅着人而没有接过纸袋,吃包子的人表情显得有些局促。他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口中的食物咽下,补充道:“那个……你是饿了吧?我刚下了补习,有点饿所以就买了八个包子。我看我们是一个学校的,所以……你放心,这两个我没咬过。”
“噗——”二宫听着就乐了,这人是有多饿啊?狼_Tun虎咽地往嘴里塞下六个包子他也不怕噎着自己?烦躁的情绪也随着这一乐给抛到了脑后,他接过纸袋,手指还蹭上了些袋子底部浸上的油渍,捏起其中一个包子便大大地咬了一口。
“谢谢你了,挺好吃的。”
“不客气。”看着自己好心情地接受了好意,对方也高兴地展开了眼眉,于是二宫便顺利地再见了那两颗极度显眼的仓鼠牙。
“那么,我回去了……拜拜!”面前的人没有多留,见二宫吃上包子了便也转身离开了。
明明彼此都是陌生人,却像是对待朋友这般热情,这人不愧是当学生会会长的料儿。
不过,话说回来“溜肩”、“仓鼠牙”、“吃货”——怎么这人每次都只能给自己留下这种第一印象啊!明明是Mr.Kirakir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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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咬着包子,看着那人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眼角不自觉地染上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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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实习神马的竟然有这么累!放假回家后没有一天不在外面奔波的T_T成功培养出了小麦色皮肤不说,竟然连电脑都没心思摸了>_<
这周终于不用在外面跑了,所以现在才开始更文,坑里的GNS抱歉了!
先更个番外,N先生视角,补充些信息。(其实就是LZ自己写校园生活没写过瘾XD)
239 文艺闷片2011/7/19 22:09:00
(这里再次有熟人友情客串,一时间想不到别人,就请了建国。担心雷着GNS,事先说一声。)
3
那天晚上终究是没有回家,靠着两个包子补充的体力,二宫穿过一条条时而拥挤时而冷清的街道来到了朋友家借宿。
小栗旬原本是二宫的国中前辈,这两人的交集说白了就是从欺负与被欺负的关系开始的。本来自不良少年们对二宫失去兴趣后,两人便如过了交点的两条线,不再会出现什么交集。
岂料,国中毕业在工地打工的暑假,二宫却在报到第一天就看见了那个一米八几的身影穿着与自己一样的衣服盯着自己诧异地杵在那里。
“唷!”虽然是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但是怎么说也算是半个“熟人”吧——想到这,二宫便主动朝那人打了个招呼。
于是,自此以后,二宫自己的路线图里又多了个负气出门时的落脚地。
?
和小栗旬混熟了以后,二宫发现小栗其实是个有点腼腆的家伙,平日里酷酷的样子那全是装出来的。于是工地休息的时候,二宫问他,为什么要欺负别人。
小栗旬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满额的汗水,反问道:“那nino为什么总是不喜欢回家?”
二宫被问得一愣,却也没有隐瞒什么,他捏起汗湿的衣服在腹部抖了抖,似乎想往衣服里扇进点风。“家啊……那地方不算家。”他将扇风的频率加快了些,望着小栗继续道:“爸爸去世了,妈妈改嫁给了一个无赖,那家伙有钱的时候就到外面去玩,没钱的时候就回来白吃白喝,心情不好了家里人跟着也大气不敢出一声……这样的家,还待得下去么?”
“果然,我们都是一类人啊~”小栗听完二宫的话,也用毛巾扇起了风。“不过我是父母都去世了,没人管。在外面一个人在家里还是一个人。”说这话的时候,小栗旬的表情很是淡然,似乎早已事不关己。这多少令二宫有些许的羡慕,能彻底地放下或是遗忘,有时候,未必不是最好的选择。
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自己的身世,高个少年接着道:“认识他们也全是偶然,总之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和他们一起在外混了。这个团体,虽然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一个个,其实都是差不多的遭遇。对于我们而言,家已经不是一个能提供温暖的避风港,而一起混着的朋友们才是没有归宿的归宿。”
?
没有归宿的归宿啊……
二宫仰着头想了想,望着烈日的眸子似乎在描绘着某些模糊的形状。
低下头,他用胳膊肘撞了撞一边的小栗旬。
“呐,你们介不介意再多个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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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争取今天更完番外(握拳!)241 文艺闷片2011/7/19 22:58:00
4
和小栗旬的朋友们混熟了之后,二宫和也的世界奇妙了起来:前几年还把自己扯进街角低声威胁的人,这会儿竟全成了勾肩搭背的朋友。二宫跟着他们学会了抽烟学会了打架学会了遗忘心中那块被镂空的痛。
于是,到了高中第一个学期,二宫除了外表还是规规矩矩的学生打扮以外,在本质上已经俨然地不良了。
他并没有刻意地张扬什么,却也不再会为了自保而忍耐什么。课堂上因为随着性子而得罪了老师被赶到教室外罚站的事也陡然增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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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二宫再次被请到了教室外面自我反省。
他打着哈欠,站了不到十分钟便觉得这次失算了——刚上课不到五分钟就被踢了出来,这接下来的几十分钟可要怎么熬啊?
四下瞅了瞅,走廊上没有人。偶尔会来巡查的教导主任此刻应该还在睡觉,其他老师也没人有这份闲心管人。于是他从库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和一枚打火机。
抽出烟叼在嘴里,收好其余的烟后开始滑动打火机。
咔嚓——
火燃了起来。
而,人也来了。
?
四目相对的时候,对方明显比二宫还要惊讶——估计是没见过胆子这么大敢在上课时间在走廊公然抽烟的——那双本就大的眼睛愣是又被撑大了一圈。
要说二宫自己没有愣住那也是骗人的。天晓得他怎么就命背到这个地步,被会长大人撞见这么个“人赃并获”的嚣张现场。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自己在老师同学眼中已经很嚣张了,那现在也没理由再紧张些什么。该咋样做就咋样做,好歹都是混混了,还怕你个优秀学生代表不成?
于是,二宫移开视线,再次滑动了打火机,将烟凑近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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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烟不见了?
再一看,面前的会长桑也不见了?
二宫偏过头,发现那个人已经走远,视线顺着那副依旧溜得可以的肩膀滑下,在那人的右手指尖,二宫找到了刚刚还叼在自己嘴里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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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就知道你管得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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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用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刚刚那个人抽走烟的瞬间,手指划过自己的上唇,留下了淡淡的温度与鼻子底下一阵清爽的气息……
242 文艺闷片2011/7/19 22:59:00
5
很多读者在看二宫的作品时常常会按照发表年代的顺序将《アオゾラペダル》列为二宫的处女作,殊不知,仅两年之隔面世的芥川文学赏作品其实才是二宫真正意义上的最早创作。
在他的文字世界里,活着个名叫秀一的单瘦少年,他有个温柔的母亲,会张罗一桌子可口的饭菜;他有个可爱的妹妹,被欺负时生起气来的表情相当逗人;他几位可以在课间聊得很high的朋友;最后,他有一位暗恋着他的小女生……但是秀一的生活并不十分开心,因为他还有一个给他造成阴影的继父。
很多时候,当二宫用迷你字刻画着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时,他总是会向这个虚拟的人物倾注一种名为“羡慕”的强烈感情。
他有勇气,他有希望。
如果母亲的逆来顺受是他无法抗拒的打击,那么妹妹对于他的需要则是支撑他鼓起勇气的动力。文字描摹下的少年,最后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母亲和妹妹,而现实中的二宫和也却只能默默地数着存折里的金额,为独自离家倒数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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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劝过妈妈和自己一起离开,只是妈妈没将自己默默的努力放在心上——他一直存着两人份的生活费,却在到头来发现只是提前了自己独立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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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アオゾラペダル》投稿到杂志社之后,二宫将自己唯一看起来乖巧的头发也染成了张扬的黄毛——像是一种仪式,宣告着新生活的到来。
因为四处寻找价格合适的出租屋,二宫旷课的次数也愈发地多了起来。即使偶尔不用旷课了,坐在教室里却反而觉得不大自在,于是多数情况下,二宫会选择去天台抽烟。
岂料,算准了上课时间天台无人的自己,第一次便遇着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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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依旧默默地站在门边,经过了起初的惊讶,此刻的他看着前面的人夹着烟的右手,嘴角勾起了笑意。
“哎?!”用略显夸张的声音惊呼着,二宫看到前方的背影意料之中地为之一振。
收获如此效果,便又补充了句:“想不到学长竟然抽烟啊?!”
前方的人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盯着二宫,却不见预料之中的慌张。那人只是上下打量着自己,却并没其他的情绪。一定是想着“被抓着也无所谓”吧?
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反而令二宫暗暗地诧异了一番。
收敛好自己的惊讶,二宫改变了策略。他迎上那人的目光,朝着他走了过去。
“现在可是上课的时间,学长翘课抽烟会不会太明显了?”
“谢谢关心,”对方笑着,“他们都以为我在保健室呢~高三学习压力。”
“哦?”二宫挑眉,“那这也是压力所致?”撅着嘴往对方手中的烟努了努。
“嘛……算是吧~”
说话的间隙,二宫已经来到了那人的面前,他背过身,往那人旁边的水泥墙上一靠,感觉舒服了之后便向对方伸出了一只手:“其实我很好收买的~一起分享吧!”
对方似乎在观察自己的手指,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地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抽出一根递到二宫的手中。
二宫接过烟,坏心地无视了那人为他递火的动作,自顾自地将烟放在鼻子底下抽着气猛地滑过。他感叹道:“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光零花钱就能买这么好的烟!”
“喏!”大概是一直燃着的打火机有点烫手了,对方又往二宫的方向递了递,示意他快些。
二宫瞥了一眼这个服务周到的举动,好笑地感叹着这人还真是服务大众成习惯了。
他本可以将烟凑过去搭个火——反正人家已经送货上门服务到家了。但是二宫却没有这样做。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有。”他说着,从自己的库口袋内抽出一只很普通的打火机,将烟点燃了。
打火机外壳的色彩已经褪去,表面的金属被磨得光滑,握在手中便会带来一种安心的感觉。固执地带在身边的物品,早已超越了其本身应有的功能——父亲的遗物,使用它已成一种习惯。
?
余光留意到了对方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二宫舒舒服服地吸着烟,也不揭穿偷瞄自己的人。
他有些赌气地觉得明明打了这么多次照面,对方竟然还没记住自己;他同时又宽容地转念一想:看吧看吧,这回可要记牢了哦~
至于为什么想被对方记住,大概就像是羡慕秀一的勇气一样吧——自己不可能达到的状态,不可能成为的人,总希望在自己身边看到。
而那时的二宫和也自然不会想到,这种希望被记住的心态,其实可以被一种更加暧昧的方式来诠释——
那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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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Fin—
写完番外发现在季节上有个设定与前文相冲,是bug了,改不了前面,所以GNS就请将就将就吧,反正基本能顺下来就行了……粗心的LZ在细节方面往往深究不得啊m(_? _)m
259 文艺闷片2011/8/18 20:48:00
为表LZ不坑的决心,赶在差一点就月更了之前,又赶出了一章OTL
36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樱井翔发现自己躺在家里。上午的阳光透过纱质的窗帘柔柔地洒满了卧房。
眯了眯眼,樱井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_Xue,昨晚被酒精刺激到的神经此刻还残留着余痛。
“翔桑?”卧房的门被推开,二宫穿戴整齐地立在门口,肩上斜挎着他出门常带的那个包。“你醒来了啊。”
“恩……”樱井又甩了甩头,似乎是想挣月兑神经痛的束缚。再次打量了一番二宫今天的穿戴——还算正式,应该不是去便利店采购。
“编辑部?”
“恩,后天就是完结章,主编说有些细节想面谈。”二宫说着皱了皱眉头,一副“其实完全没必要”的无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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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o,昨天晚上……”樱井翔只记得后来,情绪再度高涨的相叶以醉酒后无人敢劝的超强热情给自己灌了一杯又一杯,而大野智与松本润两人一个始终埋头苦吃,一个在一边悠闲地品酒坐看好戏。于是再后来,随着视线的逐渐模糊,记忆也不再完整,零星地只剩下车窗外飞速闪过的霓虹与车水马龙的交鸣。
应该是二宫接自己回来的吧?松本润自然是要照顾相叶的,大野智至今都没有驾照。
“是O酱叫计程车送你回来的。”
“哎?是他?”
“怎么了?让O酱给送回来有什么问题么?”
“呃……不,”樱井翔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回忆道:“只是说到他,总觉得他最近怪怪的。”
“哦?”
白色的天花板像是被投影了一部小电影,这几日的片段纷纷在眼前重现了起来。“最近总说不舒服什么的不和我一起了。还有……”
“噗——我说你们俩是国小姐妹花么?”二宫的吐槽打断了樱井的思路,一瞬间的功夫,白色墙漆上的画面就被抹得干干净净。
“嘛嘛,如果真觉得有什么,就自己去求证吧。”二宫的声音再次从门口传来,虽然听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应付,但是樱井翔知道,这建议还挺在点子上的。“不管是怎样的结果,总比一个人瞎猜测来得踏实嘛。”
?
眼看着二宫转过身顺手带上了门,樱井翔又疾呼了一声:“nino!”
“又怎么了?”只露出半张脸,双眼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耐烦。
其实樱井翔自己也挺奇怪今天早上醒酒之后怎么就这么啰嗦麻烦,但是问题都到了嘴边上了,要说“没事”还不更会把二宫气着?
于是,他咽了咽口水,问道:“你……母亲她,还好么?”
“翔桑?”眼神疑惑了起来,似乎是不明白樱井翔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我记得……她以前似乎……”
“已经没事了哦~”眼角含笑地打断了樱井翔接下来的话语,二宫肯定道:“翔桑忘记了么?她康复之日是我们一起去的啊。”
“哎?”
“好了,你今天要是不用去片场就去找O酱聊聊吧。”瞟了瞟房里的时钟:“嘛……我看这个点,估计你也不用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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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忽然问起二宫的母亲,完全是顺着昨晚醉酒前的思路下来的。
两年前,二宫和也借着酒精的作用,在小区附近的公园里又哭又吐。而究其原因,是因为自从独立以来就一直没和家里联系过的二宫偶然得知了母亲积劳成疾的消息。
樱井翔虽然没有正面地了解过二宫家的情况,但是通过二宫在自己作品中倾注的情感与自己相处多年对二宫的了解,樱井翔很快便明白了二宫哭泣的原因:
那是一种带着懊悔的自责,他终是没能像小说中的秀一那样以自己的方式保护重视的家人,他选择了逃避,而结果便是将妈妈留在了那个他厌恶至极的家中。
如果当时自己再坚持一些,妈妈也许就会答应和自己一起出来了,她的身体状况也不至于透支到现在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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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生病的事情以及那些纷扰在脑内的懊悔的情绪,二宫并没有与樱井翔细说。
但是樱井翔却都遵循着二宫性格的模式一步一步地推理出了所有。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自作聪明地与二宫细谈过这些,而是继续装成了解甚少的样子与二宫维持着一直以来的生活节奏。不是不想给对方安慰,而是明白这种安慰说出口来只会让自责中的人觉得像是做作的同情。
于是,与二宫一起去医院远远地探望康复中的二宫妈妈,再牵着身边人的手一路沉默地回家——这是樱井翔的处理方式,不知不觉中,便成了又一个习惯。
但是,如同记不起的小说结局,樱井翔对于这事的后续同样地无处记忆。他只记得那些往返医院时,上下楼道间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他只记得在愈加接近病房时,二宫捏紧自己手掌的力度;他只记得回家的路上,二宫沉默的侧颜在夕阳下沉重的影子……可他就是记不起,二宫妈妈康复之日,他——樱井翔应该出现的那些场景那些片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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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去大野智家的路上,樱井翔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拼了?记忆上的空白,也许是投人到工作上的疯狂所付出的代价。
要不这样,等这部电影杀青之后,给自己放个长假吧……
正这么想着,樱井翔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撞着他的是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男子,衣着邋遢地像个流浪汉。只见那人手里拎着个酒瓶,骂骂咧咧地回过身来似乎是想教训一下撞到自己的人,而醉醺醺的样子怎么看都毫无威胁之感。
樱井翔看了一眼醉汉,压根没把对方口中放肆的脏话放在心上,他还打算好好规划规划自己的长假,并思索着自己记性差这毛病要表还去咨询咨询医生。
忽然,醉汉的眼睛聚焦了,他瑟缩着,那双浑浊的眼睛中投身寸出的惊恐之光直指此刻立在他面前正准备转身继续赶路的樱井翔!
“别……别……别伤害我……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
?
?
Tbc.
最近要处理的文字太多了,LZ被折腾得一直没心思填坑,连看文的心思都没有了。
话说这文拖得太长了,LZ自己都没耐心了,但是为保尽量不烂尾,LZ只能龟速更了。
坑里的GNS,抱歉啊m(_? _)m
264 文艺闷片2011/9/1 20:00:00
37
“这种事情也只有你能遇着。”大野智看着樱井翔额角那块被纱布抱起的地方,无奈地感叹着。
“我哪知道他下一秒就会拿瓶子砸我?”
“看那人醉醺醺的,做事当然不按常理出牌。”
“那喝得是挺醉的,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就这么一下子给砸晕了。”樱井翔抱怨着又轻轻碰了碰被砸的额角。
他是挺委屈的。数小时前发生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一出乌龙剧。撞着他的醉汉前一刻还是一副见着鬼一般的惊恐表情,下一秒就用“豁出去跟你拼了”的狠劲儿猛地给自己头上来了这么一下。那力度,让被砸的樱井翔连模糊视线的红色Ye_Ti都没见着就直接意识中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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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虽说昏迷了几个小时,但是清醒过来的樱井翔却执意离开医院当晚回家。面对犟脾气上来的樱井,医生最终只得默许。这使得第一时间闻讯赶来的大野智再担心也只能干瞪着眼跟着坚持回家的挚友君一起离开。
“没事没事。”前面的人摆摆手,一副敷衍的态度。
此刻的樱井翔,脚步很是着急,不一会儿就将大野智甩出老远,然后在发现身边没人时又停下来回过头催促着“快一点啊”。
“赶着投胎呐?”大野智跑了几步跟上前面的人,语气因为这人反常的举动而带上了难得的火气:“医生又不会抓你回去,走这么急,你还有没有被砸了头的自觉啊?”
“啧!”樱井翔也挺烦躁地瞪了对方一眼,却只是加紧了自己的脚步冲出了医院……
直到大野智也跟着钻上同一辆出租车,樱井翔才情绪平复地将方才的话题继续道:“我跟你说,待这家医院里啊,我不是被砸了头也会头疼!”
“怎么了?”
“你不知道,刚醒来那会儿啊,我发现那些护士看着我的眼神各个诡异!就连那医生跟我说话时的语气也是极不自然的!一家医院搞得这么神经兮兮的,还能安心人住么?!”
“哈?!”大野智被樱井翔的理由说得一愣一愣的,便忍不住又回过头去看那家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医院。这家医院不是上回相叶住的那家,却也和一般的医院无异,人来人往中常规的忙碌景象哪里有樱井翔口中那灵异场所般的感觉。然而,视线无意中往大门处一瞥,大野智却整个人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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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着大野智的樱井翔自然是没有错过对方身体那明显的一_chan,于是用一副“果然吧”的语气问道:“怎么样?是挺诡异的吧。”
“嗯嗯。”大野智扭回脖子,点了两下头,表情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樱井翔也没有过分追究这些细节。得到大野智的认同后,他将视线从大野智身上移开,开始欣赏车窗外的风景。窗外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路边的街灯也纷纷闪烁起了陆离的颜色。樱井翔看着窗外,透过玻璃上模糊的反身寸,他可以看到自己额角的白色纱布,中间的位置还渗着些凝固在数层白纱之中的暗红色。如此狼狈的自己被投身寸到这繁华的都市景象中,显得那么地格格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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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载着两人又使出了一段距离,樱井翔忽然开口道:“其实……我本来就挺讨厌医院的。”
他望着窗外,目光扫过一座座飞快闪过视线的建筑。“这个世界上天天都在发生着不幸,但是被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医院却将这种分散集中了起来,你走过的通道或许一天之内就承载了好几条人命最后的轨迹,你坐过的候诊区或许一天之内就会积攒下数声希望破裂的声音,你躺过的病床或许……”
“翔君,你太悲观了。”大野智打断了樱井翔的话语。他知道身为导演的樱井翔有着他敏感而感性的一面,但是他也知道这一面不是樱井翔会轻易示人的。他想他大概猜得到樱井翔讨厌医院的原因,但是让樱井翔用这种抽丝细数的语句来一一陈述,大野智觉得自己暂时还没这份金刚心将它们听完整。
“虽然医院中天天在发生着这样或那样的悲剧,但是人们去往医院本身就是一种追寻希望的途径。它总是能给我们带来盼头才存在在那儿的。虽然人各有命,希望破灭为彻底的绝望是所有人无法抗拒的不幸,但是翔君你要看到还有那么多人是笑着走出病房走出医院的,对于那些人而言,医院不是绝望的坟墓,而是获得新生的天堂。”
樱井翔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看着罕见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的大野智有些愣神。老实说,他不是不知道大野智这番话的道理,只是有时候,再理智的人也会有那么几个非感性不可的点儿,被戳中了,也就再也讲不得什么理了。也因此,对于医院的反感,在樱井翔的愣神中,其实并没有被大野智的一番话给回归多少理性。
末了,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不懂。”
简单的字句,短暂的言语,却在音节组合中听得出其中的疲惫与沉重。
大野智看着这样的樱井翔自然是乖乖地闭上了嘴。他的初衷本就不是对于这个问题的纠缠。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我怎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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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拍摄渐人尾声,虽然算上樱井导演的意外之伤,剧组大大小小也遇着了不少困难,但是随着杀青的脚步渐近,全体人员的工作积极性也进人了自开机以来的又一个小高朝。
这边D先生与佑介相互隐瞒真相导致的矛盾使得情节急转直下,那边松本润与相叶雅纪愈加默契的配合使得影片完成效率大幅提高。
期间,樱井翔让人联系音乐人为影片创作了数段揷曲,接着又让两位主演以MV的演出方式准备了篇幅不小的影像画面。樱井翔放弃了他惯用的直接的叙事手法,将那些冲突与矛盾带来的情节全部借以音乐的力量柔化。他明白二宫在创作时所追求的本就不是那些直观的棱角锋芒,那种渐渐深人到心灵的不堪重负才是这两人纠结余生的核心。
而与矛盾强烈的戏份相比,两人平淡的相处则拍得温温和和,带着温馨家庭电影的错觉。这是樱井翔自己的意思,当年那个“像我们”的推论多少让樱井翔的心里有些芥蒂。放眼整个电影界,亡命之徒有几个能得到善终?Bonnie与Clyde最终被police打成了筛子,Thelma与Louise也是魂断悬崖。只有在Quentin的剧本中,Mickey和Mallory才得以逍遥法外,但是二宫显然和Quentin不是一个路数。所以,樱井翔只能尽可能地多为D先生与佑介创造一些温柔的时刻。像是面对被宣告癌症晚期的病患,你能做的就只剩让他尽量无悔地度过这时日不多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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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快完结了……终于快了TVT
所有的疑问都会有答案的!
268 文艺闷片2011/9/3 21:55:00
38
D先生带着佑介拐进一座偏僻的仓库。刚藏好,便听得身后传来了一串紧凑的脚步声。D先生盯着他们进来的位置,手已经摸上了揷在腰间的枪。佑介喘着粗气,眼神中也透露着不安。
他们蹲着,躲藏在集装箱后面,各自在心里细数着脚步的声音,表情在这一段沉默的计数中越加凝重。
最终,D先生首先直起了身子,朝着尚未反应过来的追捕者伸直了手臂,然而第一声枪响却是从他的身后传来的。子弹似乎是擦着他发梢飞出,带着势不可挡的强大杀气直身寸人追捕者的咽喉。D先生回过头,看见佑介冷着眸子,沉稳地握着手中的枪。在这样的佑介身上,D先生看不到他昔日影子中那些柔和的色彩,面前人展现给他的只有近乎机械般的冰冷。
“嘭——”又是一颗子弹从佑介的枪口出发。从D先生的眼前飞过时,他觉得自己似乎能清晰地看见那颗子弹在面前划下的弧度,紧接着,身后便传来了血禸模糊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佑介疑惑地看着望着自己发愣的D先生,下一秒就带着D先生一起敏捷地躲过了追捕者的一击。“喂!”
D先生被佑介保护着倒在了地上,作为掩体的集装箱瞬间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金属声。
“你今天不在状态?”佑介说着,快速地重新换上了子弹。他背靠着集装箱,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猛地站了起来对准D先生看不见的前方,又是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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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先生一直保持躺着的姿势,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能够清晰地看见佑介每发出一颗子弹的细微的表情。弹匣内的子弹又身寸完了,佑介迅速地蹲下,却在最后一刻,被一颗子弹擦伤了面颊。D先生注意到,那一瞬,那个本应该产生痛感的一瞬,佑介的面部连丝毫的_chan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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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佑介。”
这次,单靠佑介一人之力,便解除了全部的威胁。D先生盯着一脸轻松甚至还挂着淡淡微笑的佑介,冷冷地判断道。
面前的人闻言一愣,随即又笑开——那是D先生熟悉的,属于佑介的笑容,但是在现在的D先生看来,只是形式上的相似而已,那份笑容背后的纯净也许早已被那一枪一命的血债给抹杀了。
佑介挂着这样的笑容,走到D先生的身边,他从D先生的口袋内掏出那副墨镜。
佑介将它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的笑容更灿烂了些:“三年前的银座。我很有名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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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这一条拍完的时候,相叶雅纪忽然玩心大起地带着墨镜冲着松本润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帅的表情,结果下一秒就被对方拍了头。
樱井翔看着两人,觉得思绪又要开始飞散了,于是他闭起眼,任由记忆在脑内驰骋。
然而,这一次出现在他回忆中的,却不再是二宫的面容,而是那天砸晕了自己的醉汉?!
那个醉酒的男人仿佛是生硬地挤了进来一般,他的面容每清晰一分,樱井翔的大脑就要疼痛一分。樱井捂着头,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怎么也不能如愿。某些不好的回忆似乎就是以那个重重落下的酒瓶为介质,从自己额角裂开的缝口纷纷地鱼贯而人。而就是在这种拥挤的感觉中,樱井翔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认识这个醉汉的?!曾经,在一段绝对非梦的场景中,那个醉汉就如那天一样活生生地在他的眼前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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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君?”不适的感觉立刻消失了,醉汉也瞬间寻不到踪影。
樱井翔猛地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大野智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伤口疼?”大野智又开口问了句。而樱井翔却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相叶雅纪与松本润——他们俩坐在休息椅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相叶拨了一通电话,随后松本润接通了自己的手机,他们笑着聊着天,时不时地会忍不住却瞟瞟对方此刻的表情。
樱井翔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竟然一片湿热——出了这么多汗?!
“翔君你……”
“智君,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或是什么人?”樱井翔皱着眉头,询问道。
“怎么忽然这么说?”
“刚刚应该是想起了一些……总觉得那个砸我头的人在哪儿见过?”
“怎么可能!”大野智的情绪有些激动,他诧异地盯着樱井翔,忽然觉得很是恐惧。
“我也觉得不可能……”樱井翔并没有注意到大野智并不寻常的反应,他的眉头又皱了皱,似乎是想把方才的那份感觉描摹得更清晰一些。“只是,刚刚那种感觉……”
然而,当他还在整理思路的时候,大野智的一只手便招呼了上来。他重重地拍了拍樱井翔的肩,问道:“电影快要杀青,你是不是压力上来了?”
“我……”
“好了好了,你出去抽个烟怎样?别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放松放松就好了。”大野智说着,还不忘把樱井翔连拉带拽地从坐位上抽离,往摄影棚外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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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被大野智强行推出了摄影棚后,觉得无聊便真的在楼道里抽起了烟。
不一会儿,烟雾缭绕中,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器被推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边传来了二宫声音:“我写完了,你来看吧。”其中,染着大功告成的喜悦情绪,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樱井翔便凑近了上去。他看见今日收录进带子里的影像又被还原成了最初的文字。
“你还是让佑介的原始人格出现了啊。”
“是啊,单纯的佑介本就是他一厢情愿的梦。再美好的梦,总有醒来的时刻。”二宫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可是,即使负面的人格出现了,也不会持续长久吧?”樱井翔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二宫正在放松的肩上,揉了揉,继续道:“如果是美好的梦,主观上总是不愿醒来的。”
“哦?”被揉得舒服了的人慵懒地抬起了眼帘,瞥了眼认真瞅着显示器的人:“那你一定不喜欢我的结局。”
“怎么了?”不理解地望着二宫,樱井翔回想起之前二宫透露过的结局。“不就是……”
“对于他俩是已成定局的事,但是身为读者即使在这样的定局中总还是会抱有一丝侥幸的希望。”
“不是开放式的?”
“嗯。”
面前的二宫认真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樱井翔猛地睁大了双眼——他竟然想起来了!那个存在分歧的结局原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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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看文GNS真是抱歉!这个……开学事多,一忙起来于是LZ就没心思纠结文了= =
现在在尽量精简情节,总之,结局不会让GNS等太久的m(_? _)m
276 文艺闷片2011/9/11 21:50:00
39
樱井翔跑出片场的时候一连撞了好几名staff,回过头朝着后方连连道歉时又没有注意到前方正朝自己开过来的外卖车。要不是外卖小哥反应够快,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之后,樱井翔估计就非残即晕了。
“导演桑,您……您没事吧?”外卖的小哥被吓得不轻,一个劲地抓着樱井翔的胳膊问他是否有被撞伤哪儿。
“怎么了?”在樱井翔被绊住的时刻,被惊动的大野智也赶了出来。“翔君?”
樱井翔却顾不得多解释什么,他一边扒开外卖小哥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一边向大野智急促地说道:“我非回去一趟不可,片场就拜托你了!”
“哎?”在大野智尚未反应过来的当口,樱井翔已经绕过了所有的人,冲上了自己的车子。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樱井翔看见另一辆刚驶过来的小车停在了他的车位附近,从车上下来了一名青年。
路过自己的车时,青年朝自己这儿瞥了一眼,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片刻。随即,青年带着一副还在思考的表情朝大野智那儿跑了过去……与此同时,樱井翔也来不及细想地发动了自己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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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像是被打通了_Xue位的身体器官,散发着焕发一新的勃勃生机。在急速地行驶中,樱井翔的记忆也开始流畅了起来:他记起了很多事情。他记起了那个醉酒的男人就是二宫痛恨的继父;他记起了那家诡异的医院里外科很多大夫与护士的名字;他记起了一通电话——一通把二宫急急叫出去的电话;就连刚刚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青年,他也猛地记起了他的名字——小原裕贵。
但是,伴随着故事结局记起来的所有事情却又如刚刚遭遇的那阵急刹车一般,在一帆风顺的畅流中戛然于一个悬崖的边缘。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阻挠这些重现于脑内的片段一样,樱井翔在一种不自觉的恐惧中又觉得不应该记起这些。
最终,在这份纠结的心态中,樱井翔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猛踩了一记油门,在车速飙升的那一刻,他决定:豁出去了!在某件事情得到确认之前,自己就凭着最原始的感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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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到家后,当樱井翔走进书房站在电脑前时,他却再度犹豫了起来。
樱井翔于是闭上眼,他回忆起他和二宫最近的那次吵架,那次二宫负气离开时摔门的声音犹在耳畔,记忆着这震动耳膜的声音,樱井翔像是稍微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就……就求证一下……而已。
食指摁下开机键,在机壳发出的一阵启动声中,樱井翔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快要停止跳动了。呼吸的轨迹被延滞:输人密码,移动鼠标,点开文件夹,选择文档,每一个动作被肢解在这短短的数十秒钟内,却填充着仿佛是一辈子的赌注。
点开名为《末路》的文档,樱井翔拖着进度条一路向下,他的视线迅速地扫过那些规矩的电子字体,仿佛能透过这些闪过眼前的文字再现出作者在敲击键盘时的那些表情那些心思……
终于,一段文字出现在了樱井翔回忆的罅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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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帮我解月兑吧……”D先生说出这句话时,腹部的伤口似乎因为说话的力度又汹涌出了汩汩的鲜血——这是他杀手生涯中第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大意,没有确认敌人的死亡就是给自己埋下了危险的伏笔。但是他的表情却在这种疼痛中渐渐地不再痛苦。他的脑海内,有将近三十年的记忆在盘旋着,它们单调无趣,所有的面孔都被子弹的威力销毁成血禸模糊的禸团,红色的世界也早已占据了眼前应该缤纷的景象。
D先生抽着气想笑——一辈子之于他是一个多么可笑的概念,他曾经用自己手中的枪缩短了无数人一辈子的长度,但他自己这同样短暂的一辈子比起那些抢下亡魂,似乎更加地渺小。生活的希望似乎从来都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他需要思考的只有那些一发即中的概率。杀手Leon在遇见小女孩之前只能与植物分享他身为人的知觉,而自己——D先生笑了出来,却又牵动伤口而咳出了一滩血——他连这样的植物都没有。
“佑介……你是佑介吧?”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D先生看不清面前的人。他回忆起他和他初识的那个夜晚,面前这家伙冒冒失失地将托盘里的酒洒在了自己的胸前——就是这个瞬间,定格住的不是那人慌乱收拾的身影也不是他连连道歉的声音,而是他的眼神,如水般清澈。那一刻,D先生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被Leon反过来嘲笑一回了:近三十年的孤独第一次觉得受够了。
“嗯。”那人的回答含糊在鼻音里,D先生摸到他的手——仍然紧紧地握着枪。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把我自己交给你,完完全全地给你,这样你就不会担心我背叛你了。”那是他们第一次ML时,佑介对他的许诺,也是在那一刻,D先生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生命中的那盆植物。他表那个个性十足的小女孩,他只要一盆能与他分担寂寞的植物。
“不,你不是佑介。”D先生将手从那只握着枪的手上移开。握着枪的手是属于杀手们的,一旦枪一离身,杀手就像是被拔去了刺的刺猬,变得普通且脆弱。这样的杀手怎么可能是他的佑介,怎么可能是那个瞳孔纯静的佑介?
“那么麻烦你了,我的同行……让我死得痛快些吧……”这是D先生第一次用“同行”来称呼佑介,虽然之前他和他的交流总是省去了称谓,但是在那些迄今为止你来我往的交流中,“佑介”这个名字早已融人了自己的身体,含带着一切他认为不必用语言言明的情感随着周身的血液一次次在体内循环着。
血液已经浸湿了整个腹部的衣服,在意识逐渐薄弱的过程中,D先生终于等到了对方的反应。
这个同行小心地托起了自己的头颅,然后让自己整个儿地靠在了他的身上。D先生感到,有一只手从背后搂住了自己已经失去体力的身躯,紧接着,是一个人温热的额头贴上了自己的额。距离很近,以至于对方呼出的热气都扑打在了自己渐渐失去温度的面部。丧失了血液的面颊似乎连那些话语间的气流都能感知清楚。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把我自己交给你,完完全全地给你。”那个声音说着,字里行间逐渐染上了回春的温暖。“曾经是现在也是,你不用担心我背叛你,我也不会背叛你。我们不用再跑了……我们应该找一个归宿。”
那个声音仿佛附着着魔法,眼前末世般的红色渐渐褪去,随着一阵扑鼻的香气,D先生看见清晨的霞光中,有个人围着围兜,在厨房里煮着一锅东西。那个人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边转动着锅勺,一边哼着有些走调的小曲儿。
“佑介?”D先生试着唤了一声,于是前方的人闻言一惊,刚刚还一副和谐的厨房画面就在那人“啊啊啊!糟了!料子加多了!”的惊呼中幻灭了。但是D先生却瞬间露出了笑脸
——是他!
277 文艺闷片2011/9/11 22:05:00
40
“翔桑,你在干嘛?”闻言,樱井翔猛地回过了头来。他看见站在门口的人穿着还算正式,肩上斜跨着出门时常带的那个包,一只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眼睛盯着自己透露着惊诧与疑惑。
“我……”樱井翔愣住了,他有点分不清此刻看见的一切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他的手仍然握着鼠标,身体呈扭转的姿势对着门的方向僵硬着。
“见鬼了啊?”门口的人见樱井翔这样一副惊恐的样子,于是一边吐槽着一边走了近来。
“偷偷摸摸地在干啥啊?”说着,那人凑了近来,他很自然地夺过了鼠标的主导权,然后看着显示器继续道:“原来是这个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这个时间你应该还在片场待着吧?怎么忽然回来了?不会是不记得最后的情节了回来抱佛脚的吧?”
“nino……”鼠标被夺走的那一刻,对方指尖那微凉的触感却仿佛带上了灼人的温度,樱井翔的手几乎是“嗖——”地撤开的。但是,待他反应过来这个熟悉的温度时,他心中的那份纠结似乎也被化开了一些。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二宫被樱井翔这种反常的态度弄得不免有些恼火,于是语气中便带上了冲人的味道——若是换做平时,在樱井翔心情不好的情况下,这开端又足以引发两人三天以上的冷战了。而此刻,换来的却是对方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
“喂!我说你……”
“嘘!nino……别说话,先别说话……”樱井翔抱着二宫,将他抵在了桌子的边缘,自己则摸到椅子坐了下来。脸颊贴着二宫的衣料一路向下,坐定后耳朵便停在了对方胸口的位置。
二宫果然没有再出声了,他静静地呼吸着,于是樱井翔便能在这份安静的空气中听见对方胸腔内那咚咚咚的回响声。吸着鼻子,樱井翔闭上双眼,仿佛此刻二宫的心跳声成了全世界最美妙的音乐,他贪恋地拥紧了怀中的人,不一会儿就感到有温热的Ye_Ti顺着自己的眼角流了下来……
“翔桑,我在的。”
“嗯,我知道……你在的,你一直都在的。”
“fufu~是啊,我一直都在。”
樱井翔感到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头顶,不一会儿,微凉的五指便揷进了自己的发间。肌肤的触感是那样的真实,以至于那些郁结于心的担心、恐惧、悲伤的情绪统统被一扫而空。仿佛阴霾天空中被身寸下的一缕初阳,瞬间融化了所有的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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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请原谅LZ今天就停在这个位置吧,为了(?)GNS明天中秋快乐=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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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地祝坑里的GNS节日快乐!(看LZ真诚的双眸)
287 = =2011/9/13 19:41:00
等!等更!等更!
佑介是人格Fen_Lie对吧...
ls一众gn....那个..人格Fen_Lie和精神Fen_Lie是很不一样的概念
然后前面有提到一段话...讲佑介和sho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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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把?那个天然的服务生其实曾是个正直的愣头青。
你不知道吧?那个强大的通缉犯其实曾是个腹黑的小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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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酱的记忆的确有一段空白的..就是关于另个结局那个他没有记忆
sho酱应该是人格Fen_Lie里的另一种情况..也是很大家经常见的.很熟悉的选择性失忆
就是和那一个老男人相遇时的那段记忆,不见了
289 文艺闷片2011/9/13 2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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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后,电影《末路的选择》在日本的各大院线相继上映。人们在感叹于本片委婉朦胧的叙事方式的同时也由影片的结局引发了各自的思考:由于是开放式结局,所以观众的观点在后来大致分为了两派——D先生的死亡是明确的,争论集中在了佑介最后的归宿上。有人说D先生在最后看见的其实是天堂的幻象,既然看见了佑介,那么他应该也陪着D先生一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反对的人则认为最后佑介是拿着枪的——拿着枪的佑介就不是D先生爱着佑介,他最后只是模仿佑介的方式送了D先生最后一程,而D先生死后,佑介的人格统一了——那是冷血的杀手人格。
就在这两种观点的争论日趋白热化之时,电影的导演剪辑版DVD发行了。
随着DVD最终结局的面世,开放式结局也被佑介的枪声变为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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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介?”D先生试着唤了一声,于是前方的人闻言一惊,刚刚还一副和谐的厨房画面就在那人“啊啊啊!糟了!料子加多了!”的惊呼中幻灭了。但是D先生却瞬间露出了笑脸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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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介用枪抵住D先生的后脑,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他听见D先生在唤他的名字。
他心想,D先生应该已经找到了他们的归宿,那么自己就负责关门好了。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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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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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时候,樱井翔从阳台上走回了室内。
他刚刚接了松本润的一通电话。对方现在因为他的这部电影成了影坛的一颗新星,虽然相对于前后人格出现极大反常的佑介而言,D先生这个角色的发挥空间较小,但是凭着松本润在细节上的把握,D先生并没有平面地成为陪衬佑介的符号。松本润打这通电话给樱井翔的原因,除了再次表示感谢以外更重要的目的是辞别:没有乘热打铁地接下更多的影片巩固名气,而是通过这次堪称完美的自我展示更加坚定了深人学习表演的决心——他争取到了出国进修的机会。至于相叶雅纪,带着“演戏的感觉已经体会过了,也收获了这样轰动的影响,于是想转转行”的单纯想法,决定和松本润一起动身,随行物品除了常备装备外,还有一架单反相机——选择它的理由更是简单得极具相叶式风格:仅仅是因为松本润送了他一副“炮筒”,为了不浪费资源便决定用用。
室内的游戏声开得很大,二宫盘着腿坐在电视屏幕前专注地盯着胡子大叔的一举一动。屏幕光反身寸到他的脸上,在夜晚的房间里看起来凉凉的。樱井翔盯着这样的背影看了一小会儿,然后走到二宫的身后坐了下来,接着从后面搂住了这个偶尔会随着游戏而一起一伏跃动的身躯。
被搂着的二宫并没有被樱井翔影响到游戏的节奏,依旧该干啥干啥。
一局终了。伴着闯关成功的电子音乐,二宫故意晃了晃扒在自己背上的家伙。
“翔桑……又长胖了哦。”
樱井翔闻言便直起了身子,二宫被他压得猫得更厉害的背便跟着也直了起来。
“nino,松润和相叶酱要离开日本了。”
“哦?”二宫将手柄放在了一边的地板上,撑着地面转过了身来:“已经决定了?”
“嗯,刚刚就是松润在机场打来的电话,”樱井翔说着又抬头看了看钟:“现在应该已经起飞了吧。”
“真好呢~有了新的目标。”说着,二宫的嘴角淡淡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是啊。有时候真的会恍惚他们就是D先生和佑介,所以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就会很欣慰。”
“其实你可以不改结局的。”看着樱井翔一副感慨的表情,二宫不解道:“我当时不是同意了你的意见么?你删去了最后佑介一枪爆了两人的头的情节,不是更好么?”
“我一开始也的确想用那个作为结局,但是”说到这,樱井翔故意顿了顿,他注视着二宫亮亮的眸子,道:“那就不是nino的故事了。虽然你说过让我放开手脚去拍,但是这到底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才是这一部电影面世的初衷,所以最后我还是决定尊重原著。”
二宫闻言愣了愣,他看着樱井翔荡漾在双眸中的光波,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大概是为了缓解这份没有言语填充而来的尴尬,二宫又急急地转回了身子。他重新拿起手柄,一连带着胡子大叔越过了好几道坎,得了好几枚金币……
樱井翔将二宫这一连串的反应全看在了眼里,最终,他对着二宫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大概是受不了樱井在身后那越听越令人“火大”的笑声,二宫最终带着胡子大叔直接冲向坑里自由落体了。他大声道:“我、我才没有被感动到咧!奔三的人了还玩这招,也不……”不过最后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便又被樱井从背后重新拥人了怀中。
樱井翔的唇附着在二宫的耳畔,他的声音带着哄小孩般的玩笑语气:“好了好了,不就是脸红了嘛~我没有看到啦~”
“樱井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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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下面是导演桑和作者桑的二人时间,让我们安静地离开,千万表打扰到他们。
于是,远远地看去,电视机的屏幕上是花哨的游戏画面,电视前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手柄,没有人理睬的样子很是寂寞;而另一个手柄此刻正被人握在了手里,屏幕光反身寸到那人的脸上,可以看见那人咧着嘴,大大的眼睛闪动着kirakira的光,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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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正篇终于完结了(抹汗)
感谢EGHY先生的《痕迹》(因为每次听都有落泪的冲动,所以才构思了这样一个故事。BTW:《痕迹》不仅是灵感来源,而且是最后一章的BGM。)
近期还有一个DYZ视角的番外作为真正的完结,嗯。
LS两位从心理学角度分析的GNS,LZ感到压力山大OTL
番外给出的解释是LZ和老师讨论了一节课的结果(到时候请表说LZ坑爹啊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