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殴尼桑大司机2011/9/25 19:39:00
16 小时候的故事
“别人家的孩子”种子选手舞驾二郎在念小学的时候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喜欢课间追跑打闹多过好好听课做题,小测验遇见二十字看图说话都要抓耳挠腮满头大汗。讲评试卷的时候老师说,要想写好作文,就要多多写,常常写,天天写,最好一有空就写,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二郎的睡前时间都花在绞尽脑汁抱着枕头咬笔头上。
一开始只是对学习上的小挫折感觉有点不甘心,想不到断断续续一直坚持到今天。只是比起最初,日记的性质有了很大不同。
二郎选手一点点长大起来,干巴巴的流水账也逐渐演变成观察笔记,满本满页写的全部都是家里的事。
这个星期三郎答应替隔壁短途旅行中的邻居照看狗,晚饭后要准时散步,二郎看见五郎的购物单越写越长,就自告奋勇提议和他们一起出门。途中经过了附近的幼儿园,老师们正在收拾桌椅,原来这天是新学期体检的日子。
这家幼儿园牌子很老了,舞驾家的儿子们都收到过它的小红花和毕业证书。之前一个劲儿撒欢的狗狗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善解人意地停下了脚步在铁门边上嗅来嗅去。二郎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胖阿姨一边仔细把瓶瓶罐罐装进箱子里一边好脾气地跟躲在滑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还没被接回家的小朋友搭话,不由地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则日记。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碧空飘着朵朵白云,四郎体检完回来一直闹牙疼不肯吃饭。……”
虽然只是歪歪扭扭的几行字,却能一下子把他带回许多年前的那个傍晚,还需要借助小方凳才能爬上餐椅的四郎瘪着嘴巴皱起眉头眼泪汪汪,妈妈急急忙忙解了围裙要带他去看医生,却在替他换衣服的时候翻出了一大堆糖果。确切地说,是体检后分发的特地裹了一层糖衣做成糖果样子的小药丸,不知道四郎说了什么哄得小朋友们把糖果全给了他,不仅两个口袋塞得鼓鼓囊囊,书包、帽子、铅笔盒甚至翻过来的库边里都暗藏玄机。最后四郎捂着腮帮子眼巴巴看着妈妈把糖果一颗一颗数清楚装进袋子里封起来的时候眼神实在是忧郁得不得了。
五郎是在哥哥们的围观下长大,抖起料来总要吃亏,所以对这种他没能见证的陈年往事一直特别感兴趣。
在二郎的观察日记里,小时候的五郎虽然容易脸红笑起来羞答答但却非常较真路见不平立刻要拔刀相助,即使是大班哥哥姐姐之间的恩怨情仇包青天起来也毫不含糊。
这么立派的铁面小英雄居然会在新学年开学头一天因为即将有小学弟小学妹人学终于有人要管他喊“哥哥”而兴奋到睡不着觉,也难怪当时妈妈跟爸爸说起这件事两个人要笑个不停。
比起五郎来,三郎听故事的目的更明确,回到家刚一进门就立刻把它派上了用场。
四郎推了推眼镜没等他复述完就毫不犹豫地反击:“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
真要讲起来三郎的确应该不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在体检事件的下一页就记录了他跟小姑娘们玩角色扮演,据说是被硬拉去答应的非常不情愿并且扮的是夜礼服假面,但事实上一郎二郎放学路上顺便替妈妈去接弟弟们的时候分明听见他兴致勃勃地站在秋千上摆着pose大喊“代表月亮消灭你”。
说到一郎,观察日记里当然也有很多关于大哥的记录。
比方说有一年一家人高高兴兴去看烟花大会结果刚走出停车场就被恐怖的人流淹没了。骑在爸爸脖子上拉着妈妈的袖子和抓着婴儿车把手的几个勉强幸免于难,只有慢了半拍走在最后的一郎一抬头发现四周风云变幻,望天愣了一会儿逆着人流蹭到路牌下面踮着脚看了看,就慢_Tun_Tun地沿着认识名字的路往回走,期间不说惊慌失措大哭大闹就连眉毛也没有变过造型,要不是半路上被police先生叫住,看那样子竟然是准备靠自己走回几十分钟车程远的家里去。
趴在桌上把自己的事情也听得津津有味的一郎忽然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坐直了宣布“我也有故事要讲”。
这个故事更为久远,大概内容是刚刚从独生子变成小哥哥的一郎对家庭新成员的亲切问候。
“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就爬到你午睡的地方,拿奶瓶敲你的头。”
二郎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紧张地问:“那后来呢?”
一郎想了想,回答他:“妈妈说后来你哭了,我也哭了,她被吵醒了。醒过来还看见你边哭边拿枕巾往我脸上抹。”
一郎又想了想,肯定地说:“没了。”
结束了脑补故事会回房间的时候,二郎边爬楼梯边犹豫究竟要表把这个情报写进今天的日记里,一直到房门口还是纠结的考据脸。
五郎不知道,三郎四郎大概也没什么印象,可能只有打着哈欠倒水喝的一郎感触最深,他低头去看刚刚被特地找出来的相册,再翻过一页,舞驾家的前一任故事大王抱着她哭红了脸的接班人隔着一层塑料纸回头看房间里的景象,脸上是温柔而又欣慰的笑容。
TBC
二郎哥哥如果出磁带,我一定……
204 更了2011/9/25 20:22:00
看到第一句就笑喷了XD
二郎还真的是,榜样君啊!我都开始脑补“你看人家隔壁二郎,成绩又好长得又可爱(喂!)还懂事!你怎么就不能和他学学!!”
“……可是他不会做后空翻”
212 殴尼桑大司机2011/10/19 23:20:00
2011秋季特别篇 冒险者的故事
这一次的冒险者来自——大家估计都猜到了——囧尼斯山脚的阿拉西村。
战乱纷纷,疫病不断,世道艰难,吃不饱饭……为了保护最小的弟弟不受伤害,勇敢的一二三四郎毅然踏上了征途。
据说大魔王住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一片广袤的草原上,他们揣着干粮从村子里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才不过半天,连山的影子都没看见,就已经迷路了。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各种稀奇古怪的敌人也逐次登场。
一郎把大半个人高的大盾牌重重顿在地上,为了更好地支撑住它,就背过身来一屁股坐在了后面,借着战斗时搞出来的光慢条斯理地研究二郎不知道从哪里抄下来的非常抽象的手绘地图。
二郎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因为精确地把握了冷却时间,所以能不歇气地像唱rap一样把咒文念个不停,四个人的脑袋上挂满了buff五颜六色像圣诞树上的彩灯一样。
三郎摆好pose等了半天也不见刚刚从地底下爬出来还_chan_chan巍巍的骷髅怪走进身寸程里来,干脆把长弓一扔挥着两支羽箭跳起来自己冲了过去。二郎熟练度全满的敏捷加成让他越发身轻如燕,飞快跑上前,挨了一拳头,又飞快逃了回来。
“四郎!”三郎大力摇晃着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的四郎的肩膀,着急地对他喊道,“快用圣光术闪瞎它!快呀!”
四郎缓缓睁开眼睛,缓缓抬起手,无比迅速地在他脑袋上来了一下:“你是白痴吗!你把我的咒语喑唱打断了!你知道念一次那玩意儿要多久吗!”
二郎看看那边打成一团的两个弟弟,又看看面前抱着胳膊睡得正香的哥哥,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边跑,急得只能到处乱扔治愈术。
夜色渐浓,恐怖的大骷髅适应了地上的世界,动作越发流畅起来,一步一步向这边逼近。
意识到危机的三郎四郎瞬间冰释前嫌全都躲到了大盾牌的后面跟哥哥一起瑟瑟发抖,小小的战场上只剩下咔哒咔哒的骨骼碰撞声以及盾牌后面越发混乱的buff特效的光亮。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传来“叮”的一声,三郎壮着胆子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边看边扯挤在旁边的四郎的衣袖,回头对在兄弟牌三明治最外层老母鸡一样把他们护在怀里的二郎说:“是五郎!”
五郎挥着长剑三两下就把大骷髅敲成了一地碎骨头,二郎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四郎摸出水囊递给他,三郎一跃而出奔过去搂住弟弟哭泣:“五郎,五郎你可算来救我们啦!”
五郎看起来有点生气,又有点高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他推开。
一郎被吵醒了,扶着四郎的肩膀慢慢站起来,看看四周,一脸凝重地对坐在眼前的二郎说:“二郎,你怎么休息了起来,事不宜迟啊,魔王它——”
五郎回答:“就知道喑游诗人来过一次你们就要瞎搞,来的路上我已经顺便把它干掉了。”
“哦……”一郎保持一脸凝重沉喑了一会儿,“那就赶紧回家吧。”
冒险结束!
223 殴尼桑大司机2011/12/10 0:31:00
17 感恩节的故事
那一年的感恩节正赶上开班会的日子,教语文的班主任忽然没了平时一板一眼的老古董做派,和颜悦色地介绍了童话版洋节起源,呼吁大家趁此良辰勇敢地把心里的感谢之情大声说出来。
“这就是你们今天的作业?”
五郎捧着家校联络本点点头,三郎四郎一齐做出了回应,内容却很不一样:
“诶!真想去念你们班!”
“诶?幸好不在你们班……”
“这么大了还搞这一套……这种作业我们小学时候就做过啦。三郎还写了作文,对吧?”
三郎假装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咬着笔杆沉浸回他的作业里,瞪了题干几眼之后扭头珍而重之地将二郎的旧课本翻过一页,凝视半晌才歪歪扭扭地往自己的本子上写下两行步骤。
四郎站起身跑到由于前一个使用者的粗心大意还门户大开着的书柜前,伸出食指划过一整排书脊,最后抽出一本文件夹来。
他清了清嗓子:“《谢谢》。5-A班,舞驾三郎。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三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首先,我要感谢五郎,刚刚不管怎么哄都不肯喝牛奶,我就把他的牛奶全都喝掉了。好饱!谢谢。”
三郎和四郎开始绕着餐桌跑圈。
“我要感谢四郎,中午吃便当的时候分给我很多青椒,这样我就能长得比谁都高了。谢谢。”
三郎在冲锋途中被五郎默默地绊倒了。
“我要感谢二郎哥哥,前几天下雨的时候我摔了一跤,不过走在我后面的二郎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向前一扑摔得比我还厉害,我觉得没那么丢人了。谢谢。”
四郎站在沙发上,高声朗诵着文章的最后一个段落:“最后,我要感谢一郎哥哥,他……地,方,不,够,了,完,毕,这几个字可真够难认的。”
五郎凑过去看了看稿纸,评论道:“你前面字写太大啦。”
三郎把好不容易夺回来的作文纸死死护在胸口,心有余悸地在厨房门口观望。餐桌上四郎五郎的对话却已经转向了下一个目标。
“大哥二哥?那历史就更悠久啦。没听说过有作文,倒是看见过两幅画来着……”
感觉危险已经过去,三郎也不计前嫌愉快地加人了临时搜查队,三人把书柜仔细翻了一遍,终于发现了目标。
这是另一个个头更大的文件夹,透明的塑料夹层里收藏着两幅画,左边一幅儿童画画着装在有亮晶晶特效的大盘子里的烤火鸡,还有柠檬片和小番茄作为装饰,右边一幅抽象画布满了各色离奇纠纷的线条,仿佛隐隐组成了某种神秘的图案。
搜查队陷人了短暂的沉默里。
四郎首先发言:“……要问吗?”
三郎对着空气发愣,五郎摇了摇头,于是他们果断合上文件夹开始整理现场,收拾到一半就听见玄关那边传来一声能量满格的“我们回来了!”,一郎被冷风吹得面无表情直挺挺地位移进来,在五郎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之后也完全没有改变姿势,迫不及待地倒向了靠近空调的沙发。二郎放下他手里的购物袋开始动手解围巾,边解边兴高采烈地宣布:“今天过节,我们来吃鸡!”
三郎欢呼一声跑过去把桌上的文具课本拢到一起,五郎取来了餐具,四郎就帮着摆起来,并没有吐槽哥哥摘下帽子之后异常自由奔放的发型。
被好好收回原处的画作纪念着很久以前的同一天发生在这里的故事。
一郎和二郎面对面趴在餐桌上画画,三郎爬上了椅子又试图往桌子上扑弄得蜡笔水彩笔滚得到处都是,四郎想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巴着哥哥的膝盖踮着脚努力往上看,被二郎抱到了椅子上塞了一支蜡笔,就依样画葫芦在纸上涂了起来。
妈妈抱着五郎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要伸张正义,说:“三郎四郎你们别给哥哥捣乱啦。”
“没关系,反正是一郎哥哥班里布置的作业,我不用交的。”
爸爸也放下报纸走过来,撑着膝盖俯下身来检阅他的作品。
“二郎在画什么?”
还是小小个子的二郎看了看他的画纸,乱七八糟的线条遮不住他的火眼金睛,他眯着眼睛高高兴兴地笑起来,回答:“我们的家!”
虽然过的是不相干的洋节,虽然吃的是正统食品的表弟,但只要大家能一直在一起,就是值得感激的好日子。
TBC
发现被TL了怪不好意思的,正好之前脑内了这个梗,虽然现在已经过期了,大家不嫌弃的话,就请趁热……
239 殴尼桑大司机2012/1/2 16:19:00
18 新年的故事
妈妈刚走的那段时间家里简直一团糟。
并不是说会像多拉马里演的那样动不动就有谁歇斯底里起来,放低要求的话日常生活也勉强能算是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因为大家的关心那一个新年得到了多得吓人的问候和访客过得比从前都要热闹,但是,即使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二郎心里还是一清二楚的。
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整幢房子的气氛都变掉了。
譬如说刚刚被邻居家热心欧巴桑夸奖说变得开朗了的一郎在关上门后像松了口气似的坐回椅子里,像是默默站在一边只有点击后才会忽然精神焕发有所动作的NPC似的,其实明明比从前更加沉默寡言;三郎下楼梯时总是不管不顾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步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变得谨慎而小心翼翼,甚至在推开房门之后会花一会儿时间睁大了眼睛四下看好像在努力试图读懂这一刻的空气;四郎还是吐槽毫不留情,语气里却没了那一股得意劲儿,仿佛是被自己的发言搞的索然无味,还是一直捧着游戏机,却也只是坐在那里心不在焉地重复一样的关卡,甚至懒得去看屏幕。五郎年纪小大概还并不理解那件事的真正意义,在葬礼那天哭了鼻子可能只是因为感觉到身边的人的悲伤,成为一家人里事后最为平静的一个,反而更加叫人担心。
尤其是像这样,不可避免地迎来夜幕的降临,送客人们陆陆续续走掉之后再回来,看着几分钟前还吵吵闹闹的客厅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感油然而生,好像从身体里Fen_Lie出另外一个自己,从上帝视角往下看着这幢小房子,看着每天每天从放学铃声打响起就开始绞尽脑汁去想活跃气氛的法子的自己,一点也不想帮忙,倒想把他一把推开,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待着,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事都表干。
生活在沉重的气氛下面的大家大概都有点这样疲倦而任性的想法,只是,虽然只是一帮小孩子,或者正因为还是孩子,所以一个比一个爱逞强,比起互相较劲大概更接近于和自己的战斗,谁都不愿意把抱怨或者难过说出来。如果继续下去的话,现在家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二郎有时候会想这个问题,但是在当时是五郎最先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气氛。
那一天爸爸出差不在家,吃过饭几个人留在客厅里象征性地进行了一些晚间活动,差不多磨到了睡觉时间,二郎站起身来去拿遥控器打算关掉其实并没有人在留心观看的电视机,却看见五郎磨磨蹭蹭又从去房间的半路上走了回来。
那时候五郎的小床还搭在爸爸妈妈的房间里,爸爸的工作常常要东奔西跑,从前有妈妈在还好,现在如果爸爸晚上不回家的话他就得一个人睡,心里不大情愿,可也不怎么乐意去谁的房间里,已经闷闷不乐了好一会儿。二郎想来想去也只能鼓励他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在一个屋顶下面。
五郎盯着他的卡通拖鞋圆滚滚鞋尖小声地挣扎说:“要是妈妈在就好了。”
一瞬间二郎觉得仿佛是天上的那个自己突然掉下来重重摔回了他的身体里,那股冲击力让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一直不吵不闹平静得让人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的五郎变成了那个第一个提起禁忌词汇的人,沙发上的四郎立刻抬起了头,三郎也睁大了眼睛看过来,餐桌边的一郎想了一会儿,放下捂在手里的杯子走过来握着他的肩膀说:“以后,你就得学会一个人睡了。”
五郎抬头的时候眼睛里慢慢浮起了一层光,他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转身一步步往自己房间里走。
他的步子是不是真的那么缓慢二郎事后无法确定,但当时那个小小的背影简直一步一步踩在他心上,他忍不住追上去,陈腔滥调地对他说:“妈妈在的,就算我们看不见,她一定一直在这里看着我们,所以……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嗯。我知道的。”
比起二郎做好的心理准备这简直是意料外的回答,五郎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面,虚弱地冲他笑了一下,伸手按掉了台灯。
后来有一次四郎出人意料地在学校里跟人打起来,隔壁班的三郎跑过去劝架,居然也搅和了进去,二郎把他们领回家之后三郎挠着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拉着拉着就打起来了嘛”,四郎从二郎赶到办公室开始就持续一言不发,到家时也是板着一张脸。
五郎抱着医药箱从房间里出来,翻出创可贴递给三郎,数着这里一道那里一道的小伤口又是担心又是生气,比着端正摆在客厅一角的相框说:“弄成这样回来,妈妈看见肯定要发火啦。”
三郎笑嘻嘻地对他检讨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四郎微微张了张嘴巴但最终并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睛,绕过他们走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在那一瞬间四郎想说的是什么呢,“都已经死掉了,怎么可能看得到”?但是对着每天回家连书包都不放就先跑去跟照片打招呼的五郎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这大概就是四郎式的温柔。
二郎想起那天从五郎房间里出来,看见另外三个人还是站在原处,没有预想中的尴尬或者嘲笑,离得最近的一郎拍了拍他的肩膀,四郎趴在沙发背上软绵绵地说“殴尼桑你都多大啦”,三郎直接埋头窜进了他的怀里撞得他倒退了好几步。
虽然还是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高兴,封印解除之后仿佛连黑暗都变得温和了,好像是春天忽然到达,凝滞的时间重新开始缓缓流动一样。
除了每天打卡报道的五郎,进门出门目不斜视的四郎其实也曾被发现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对着照片发呆。三郎有时候会跑过去对着照片手舞足蹈或者哭鼻子,一郎回家的时候就把被他弄歪的摆设摆摆正。
前几天爸爸终于放了年假回来,一到家就在照片前站了好半天,二郎一眼看去那里仿佛重叠了好几个背影。
这样就很好了。
并不是没遇到过波折,但还是坚持下来了。这时候再看那张照片,就觉得里头的人笑容更加灿烂,果然说得久了自己也要信以为真。
于是二郎也难得唯心主义地畅想了一下:照片那一边的视野是怎么样的呢,妈妈。
你能看见这里吗?你能听见这里吗?
你会为我们骄傲吗?
这样的胡思乱想很快被“开饭啦!”的欢呼声打断,一家人从房子的各个方位涌向热气腾腾的餐桌,热热闹闹地
挤成一个圈,默契地喊成一声“新年快乐”。
如果是在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的话,或许有办法让正努力跟弟弟们抢夺禸片的二郎听到答案。
是的。是的。每一天。
END
虽然没能赶上而且还流水账,新年快乐!><
256 tl2012/3/20 8:14:00
贴个txt攒RP~
http://115.com/file/andshukq#
舞驾二郎物语.txt
258 殴尼桑大司机2012/4/20 23:14:00
大概发生在两位小主人公分别还是小学中年级和低年级生的时候的 2012春季特别篇
《哥哥不在家》
对于两位年幼的舞驾先生来说,这一天真是太不寻常了。
从一大早就开始有“我出发啦”的声音,回应“路上小心”的和声却越来越单调,感觉到阳光的时候五郎只是把自己更深地裹进被子里,迷迷糊糊中好像有谁来喊过他起床,但并不坚持,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就放弃了,所以等他真正醒来睁开眼睛爬下床,客厅里已经空空荡荡,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只有四郎晃悠着腿坐在餐桌前,立派地翻阅着杂志——里头的游戏软件广告页。
时常被嫌弃吵闹拥挤的家,非常难得地使人产生了“空旷”或者“冷清”这样的感想。
爸爸妈妈二度蜜月去了,可是,今天哥哥们也不在家。
一郎要参加绘画比赛的决赛,被拜托照顾五兄弟的奶奶做好了便当要陪着他去见铁胆火车侠。
二郎有补习班和因故延迟到周末的社团活动,一大早甚至是在一郎前面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就连三郎也因为要完成观察笔记和同学约好了去水族馆参观,蹦蹦跳跳差点在家自己门口就摔一跤。
“他哪儿算哥哥啊,”四郎不屑一顾地说完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踮着脚把牛奶杯放进水槽里,好不容易才拧开了水龙头,他就是五郎今天唯一的伙伴了。
“你没下来吃早饭真是太可惜了。一郎哥哥说二郎哥哥看了昨天的社会新闻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早晨出门的时候脸像熊猫一样,就差巴着门框哭啦!奶奶宽慰了他半天也没用,我就对他说,‘没关系的,我们还是儿童,你才是青春期啊,而且房子不会在你上课的时候突然塌掉的,因为三郎也出门去啦。’”
五郎把冷掉的炒蛋卷进吐司里毫无怨言地吃完了,只是对着自己显得格外满的玻璃杯感觉有些惆怅。
四郎爬到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游戏,五郎总算在俄罗斯方块的伴奏中喝光了牛奶,感叹地摸了摸明显圆起来的肚子,想着是不是应该去找本故事书来打发时间,结果意外地收到了来自四郎的邀请:“ne,反正下雨天也出不去,要表找点事情干啊?”
五郎犹豫着要表像四郎之前一样潇洒地往下跳,听见问话就眨巴着眼睛看过去:“干什么?”
“唔……既然他们对我们那么不放心,那我们就干点正经事情,让他们大吃一惊,怎么样?”
“好啊!”五郎终于鼓足勇气往下一跳,虽然差点崴到脚,但马上扶住桌腿站稳之后还是非常自豪,“那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两个人手拉着手你追我赶地在家里跑了一圈,大家的房间都中规中矩,客厅也被奶奶打理得井井有条,五郎花了半个小时仔仔细细地把茶几下面的几份旧报纸对齐叠平重新摞起来,四郎搬了小板凳到水槽前,却忽然想起今天轮到三郎洗碗了。
这样一通折腾就到了中午,小心翼翼地用微波炉加热奶奶留下来的饭团的时候,五郎忽然灵机一动,壮着胆子建议说,不如我们来做饭吧。
其实比起“他们回来的时候就能吃到热腾腾的晚餐了”这个主意更多地源于他对自带“小孩子不许碰”标签的菜刀君的长久神往,幸好四郎没有反对也没有追问,只是检查了冰箱之后小跑进书房里,用爸爸的电脑搜索起菜谱来。
冰箱里有新鲜充足的土豆、胡萝卜和洋葱,还有一盒固体咖喱,这样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他们挨个儿敬畏地凝视和抚摸了菜刀君,但最终还是因为它的体重和体型而被迫妥协,无奈地选择了水果盘里平时一郎用来削苹果皮的折叠水果刀。两个人都没敢对整块的生禸下手,也对胡萝卜表现得同样无情,最后考虑到营养均衡煮了一锅鸡蛋作为弥补。
煮鸡蛋小菜一碟,但煮咖喱就需要他们抹着洋葱赐予的眼泪来回奔跑在书房和厨房之间,远距离喊话的时候难免会产生一两个疑惑,幸好工程已经平安进人尾声。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下面怎么办?”
“加人盐适量!”
“适量是多少?”
“我看看……一汤匙!”
“汤匙是什么?”
“呃,就是一种舀汤用的东西吧……”
“哦……”
五郎把妈妈爱用的木头汤勺往已经堆得满满当当的水槽里一丢,紧张地揭开了锅盖。
“做好了吗?”
四郎也跑回了厨房,两个人挤在凳子上脑袋挨着脑袋一起去闻锅子里飘出来的香气,白白的蒸汽像仙境世界用魔法凝聚的雾气一样温暖了整间厨房,他们觉得高兴极了。
这份喜悦在晚餐正式开始之后打了小小的折扣,但这个问题只需要一杯水就能解决。
一郎赞叹不已只顾竖起大拇指埋头苦吃,二郎接妈妈电话的时候隆重介绍了今天的晚餐,五郎捧着水杯喜滋滋地绕着接电话的哥哥跑来跑去,三郎借机把冰箱里的橙汁喝掉了一大半,四郎则陷人了严肃的思考:我挑的明明是点击率最高的食谱,应该是完美的才对啊!
二郎和五郎再次加人晚餐的时候他仍然皱着眉头,对二郎看着自己的盘子疑惑的“诶?是我的错觉吗?难道是天气太阴沉了,怎么觉得我的胃口变小了……”充耳不闻。
很久之后又有一个下雨天,四郎和五郎又在早晨冷清的餐桌前相遇了,四郎没有在打游戏,五郎也没有陷人起床气里,要说不同的话他们俩都长高了,而且这一次三郎在家里,但是因为头一天花了好多时间偷偷掉眼泪所以睡得很沉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四郎从椅子里站起来,这次可用不着跳啦,歪着头看过来的瞬间忽然重拾了捣蛋鬼的神气,轻声说:“ne,让我们来做点正经事,让他们大吃一惊吧。”
五郎觉得自己的视线忽然变得清晰了,他点点头,有点局促,但是露出了小小的笑容。
“嗯。这一次我知道哪个是汤匙啦。”
看家的感觉虽然有些寂寞,但是,哥哥们总是会回家的。
END
大家好,我没有回来!
新环节太戳人啦,还有就是,为什么LSGN贴的txt,比我自己的还要大?!(⊙o⊙)
282 殴尼桑大司机2012/8/30 20:36:00
冒个泡,本子的事情大家表捉急,就算做不出来我也一定会先到楼里坦白交代的……
下面是个用作特典的片段,既然今天是五郎的生日就先偷跑出来,正文我都还没校对完所以bug什么的就请……
要做个了断的时候反而莫名其妙的梗会常常出现,真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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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五郎还很小的时候,还保留着现在只能去相册里找的鼓鼓囊囊、软绵绵的包子脸,因为年纪最小,即使跟三郎四郎也有差距,总觉得很少能跟哥哥们玩到一起,虽然也有自己的小伙伴,但难免偶尔会感觉寂寞。那一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偶然跟二郎出了门,二郎在地铁站旁边的便利店里给他买了巧克力小饼干。是很大的一整包,对于他来说,是几乎得全力抱在怀里的程度。虽然肚子饿得不得了,但是一直等到找到位置坐下来了,才能慢慢地一块一块拿出来吃,还得时刻注意表发出咀嚼的声音,也不想让碎屑掉下来。二郎在旁边低着头看习题册,偶尔转过头来看看他,见他板着脸吃得非常认真,开玩笑地冲他“啊”了一下,五郎就面色凝重地端详半晌,挑出一块形状最完美的喂给他。
只是递出去的饼干被心不在焉地称赞了“好吃”,因为没有添乱而是帮上了忙,就觉得非常高兴。
也因此对待饼干的态度更加严肃了起来,往包装里看的眼神好像将军在阵前检阅他的士兵。中间一个没注意,错过了一次示意,哥哥也只是笑笑很无所谓地转回去翻了一页书,但他却懊恼不已。
到后来这反而变成了工作重心,害怕再次错过就时刻注意着,一看见二郎稍微偏转了脑袋,就立刻送上早已经挑选好的饼干。这份努力大概是被注意到了,哥哥也收起了之前一心向学的态度,变得非常配合。
因为半途中给上车的老奶奶让了座位,二郎只能等进站的间隙弯腰俯身靠近过来接受喂食了,结果一直到该下车的那一站也没能吃完。在五郎对着剩下的饼干感到苦恼的时候,二郎把书塞回背包里,努力把他抱了起来。
“你看,这是饼干补充的能量!”二郎说,“我已经很饱啦,所以不用在意我,你自己也好好尝一尝吧。”
很久之后有一天,大家一起去采购的时候,三郎在饼干架子最下层发现了没有吃过的饼干,举起来征询意见的时候五郎瞥到一眼,虽然包装有点改变,但是牌子是一样的。
二郎好像也还有印象,从饮料柜台那边遥遥对三郎摆出了强烈推荐脸,回家路上也一直一脸怀念赞不绝口。
“啊,这种饼干我以前吃过的,可好吃了。尤其是里面的奶油夹心!五郎你说对吧?”
奶油夹心好不好吃五郎已经忘记了,但是他记得扔掉包装袋之后舌忝 干净大拇指沾着的饼干屑时候尝到的巧克力的味道,还有哥哥手忙脚乱在包里翻餐巾纸时的样子。
“嗯。很好吃。”
END
生日快乐!
297 殴尼桑大司机2012/11/29 2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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