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 thunder2010/7/11 23:39:00
下雨天开黄灯的结果就是虫子好多……
也许还有一段也许已经没有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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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木村拓哉沉着张脸低头把玩手上那枚精致的钢笔，倒是中居正广坐在不远处沙发上含笑看着他这个方向，以及在角落里埋头仿佛睡沉了的堂本刚。
“你是说你们这么多人，连人家四个人也没除掉？”
“是的木村先生，非常抱歉，因为……”
“所以也就是，我帮你们出谋划策，帮你们除掉了你们的死对头，又削弱了樱花会的势力给你们做大成为第一帮派的机会，你们却每帮我除掉我想杀的人，是这样吗？”木村拓哉打断他的话，他握住钢笔，冷不防的抬起眼盯上面前的男子，声音又沉又缓，明明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却叫男子不知不觉间竟已胆战心惊。
“那个……我们老板说了，他也没想到，这是个意外，完全是因为……”
他话还未尽，就见木村拓哉拇指一扣，别断了钢笔用力砸过来——男子躲闪不及，眼角立刻被划开了个大口子，蓝黑色墨水混杂在血淋淋的伤口里往下流，他惨叫一声连退几步，整个人又惊又怕瞪着木村拓哉，仿佛那是什么毒蛇猛兽。
“我不管什么原因！你们这些废物，我最讨厌没有信用的废物！”
男子俨然已经怕得说不出话了，若不是这是他们老板交代下来的任务，他简直想立刻从这件屋子里逃出去再也不踏回来。
中居正广左右看看两边的人，此刻恰到好处的出了声：“哎呀哎呀，哐啷哐啷的这是在做什么呀～”他点了点烟灰起身过去，对着惊怕中的男子拍了拍木村拓哉的肩，“别怕，其实他脾气还挺好的啊。”中居正广笑眯眯的，又转脸正色道，“你干什么呀木村君，我就说你一脸凶相会吓到人了，你看人陌生人一看你就怕成这样，以后谁还敢跟我们合作呀。”
“喂你……”
不等木村拓哉推开他，中居正广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按回去，他依然笑眯眯的，又转身走到男子身边，“哎呀，怎么花了脸了，抱歉抱歉，”他搓着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抽了抽纸递过去，“他也就是吓吓你，绝对不是有心的啊。哎，谁叫他准头太差了，不然哪会砸到你……”
中居正广这话说到一半，忽然一个偏头，下一刻就见玻璃杯擦着飞过去，“中居正广！！”
“哎呀哎呀你看我就说他准头不行嘛我这么大个目标都砸不中呀哈哈哈……”他并不理睬木村拓哉，笑说着拍了拍男子的肩，“去吧，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没关系，主意嘛还可以在想呀，机会有的是。”
男子早被吓了个魂不附体，此刻发现自己还能站直了靠自己双脚走出去，简直要当成莫大的恩惠似的，忙不迭连声道谢道歉，一边倒退着迅速离开了。
中居正广目送他出门，一边又无所谓的姿态回头对着木村拓哉大眼瞪小眼。他看得出木村拓哉是在生气，不过他不怕。这世上不怕木村拓哉生气的人也没有几个，但他中居正广一定是其中之一。
一阵沉默的对持之后，是木村拓哉最先忽然爆发出来的声音。他是被气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却半个字也骂不出去。木村拓哉恨恨的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茶几，看着中居正广咋舌着让开飞溅的水渍，自己踩着玻璃渣三两步走出大门。
“砰——”的一声用力的摔门声，之后屋子便真正静了下来。
中居正广原地站了会儿，又咋了两声舌，他绕过面前的狼籍，拾上把椅子，却坐到堂本刚面前。
堂本刚始终闭着眼一副安睡的模样，但这个时候他又怎可能真正睡着。中居正广不急，他欲言又止，偏过头仔细想了想。
“真厉害那……”中居正广说得是犹豫，似乎在斟酌又什么方式表达，“一个人对着那么多人，身手好肯定是要的了，这武装也不是一般人呐……”
他说的当然是那个仿佛从天而降救下樱井翔一行人的神秘人。中居正广顿了顿，斜眼又看看似乎毫无动静的堂本刚。
“哎呀……真厉害呀，手法也干净利落，这种杀手在圈子里绝对的屈指可数……啊对了，听说条子那儿有在现场找到什么东西……什么来着，小木雕？”
堂本刚终于动了下，被中居正广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继续说下去，“哦，小木雕的话……没想到他也来东京了啊。不过竟然也趟了这趟浑水……你说他怎么就参合进来了呢。”
堂本刚睁开眼，又缓缓抬眼盯上中居正广的目光。便看到对方不咸不淡的说着，“我好像记得他不喜欢参与这些污浊麻烦的事件，可是他竟然做了这么大动静的事啊，好奇怪呢。”
“——所以大概是受人委托？不然也没有别的可能了。前辈您是想这么说是吧。”
中居正广连连点头笑起来，“确实确实，我也觉得没有别的可能了。刚啊你说这个人可真是面子大啊哈哈哈，竟然能请动他做这种事，这关系得多熟络呀——啊，对了刚，你心里有什么特别的人选吗？关于这个面子很大的人——我记得你和他关系也很不错啊。”
堂本刚摇摇头笑道，“不清楚呢……这种事情我哪里知道，除非去问他——不然也许稻垣前辈也可以查到吧？”
“哎～这次出来就我和你木村哥哥，能不麻烦goro就不麻烦啦！让他去开他的酒吧好了哈哈哈！……”中居正广打了个哈哈，片刻又收声叹了口气，“只是……哎，依你木村哥哥那性子，这里吃了亏，估计是很想讨回来的。我本想和你讨论讨论那个请他来的人可能会是谁，不过既然都不知道的话，那也只好对症下药，直接对你朋友下手喽。啊刚啊，或者提醒下你朋友吧？啧啧，是个厉害的人呢……”
堂本刚听中居正广说了许多，最后也只是耸耸肩笑笑，一字不答。中居正广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脸色也沉下来，一对眸子透着特别意味的神色。
“对了刚，说起来一直没机会好好静下来和你聊聊……那个，我想说，光一的死我也很难过。我是说真的，你知道的，我向来很喜欢他。我们这种人遇到一个对真自己好的人确实不容易，所以连你木村哥哥也对他的身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这次事儿真闹得大，你木村哥哥他也只是为了保护你啊。”
中居正广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眼神忽明忽暗的堂本刚，“我也只能说节哀顺变，时间久了真的会好的。我和你木村哥哥是真的喜欢你，所以不管怎样接班人一定是你。失误嘛……总是难免的啊，这次主要是木村他一直欠着个人情没还才会揷手，这次事情过了我们也就真走了。刚，说到底，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走啊。”
中居正广说完这番话，又叹口气，这件事上他不想绕圈子，该说的都已说尽，便要起身离开。
一直一言不发的堂本刚此刻忽然又开了口，“前辈，”中居正广闻声停下来，堂本刚仰起头盯上他，是有些无辜又认真的表情。
“前辈，如果……哥哥出了事，比如被人杀了……你会打算怎么办呢？”
竟被反将了一军。中居正广一愣，继而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没有如果，这种假设不存在。”
“但万一呢？世事总无绝对，前辈也说过我们这行做事危险，毕业了都可能被杀啊。”
堂本刚的眼色平静得甚至有些灵气，这是他惯用的表情。中居正广难得仔细打量了他，他皱起眉头似乎想说什么狠话，最终也选择不去计较。
“刚啊，你是想和我说说光一的事么。”
“不，我只是想参考一下。”
中居正广摇摇头，一边弯下腰来平视他。
“那你听清楚了，我们和你们不一样。”
“哎，哪里不一样呢？”
“那你觉得哪里一样呢？”
“哪里都一样，我觉得。”
中居正广的目光渐渐犀利起来，直直看到堂本刚眼里Deep去，后者却依然一副平静的模样，像在等他答案。
“……刚，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呢……不知道前辈您说我可能知道的是什么？”
中居正广又盯着看了半晌，却忽然笑起来，他没有再问，起身揉了揉堂本刚的头发，“我觉得你需要好好休整一下了。这样吧，这期间给你个课题，好好想想为什么我说不一样好了。”
他抽出支烟点上，便断了话题转身离开。而堂本刚看着反复再关上的门，又像之前那般重新闭上眼缩了回去。
中居正广走在去顶楼的楼梯上。雇佣他们的人给了他们这样一个栖居地，隐匿又安全，还有一间可以阅览大半个东京的房间。
他旋开门，房里并未开灯，但窗户边上有个人的轮廓。是木村拓哉。他并未问过木村拓哉适才去了哪儿，但他知道来这里就能找到他。
中居正广走上去，他两人借着窗外微弱的夜色互望了一眼，中居正广明白他似的从兜里抽了支烟递过去，又借着自己烟头上那点火光点燃。一时间出了两重吐烟声，倒显得房间越发静谧。
木村拓哉已然没有刚才那般怒气，或者说中居正广懂他，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
“真麻烦，”他嘶——的吸了口气，随手点了两下烟灰。
“没办法，既然那个人揷手了，就那帮随便混混帮派的小喽啰，再来一群也没辙。”
“我知道。”木村拓哉点点头，“他们自己也死了不少人，算不上大获全胜——真是一滩浑水，难怪堂本刚他连连失败，嘶……这人情还得太多了。”
“哈，我没听错吧，你什么时候开始也这么爱斤斤计较了。”
木村拓哉没说话，只是撇上他一眼。中居正广明白也不明白，便笑笑靠上身后的办公桌。
“嘛，讨论下接下来怎么做好了。”
木村拓哉轻笑一声，“不用，我已经想好了。事情也没到棘手的地步，破绽这么多，方法多的是。”
“噢？”中居正广侧了脸看他，木村拓哉眼里是满满的自信，一如既往的神采飞扬。他看了会儿，却是摇头叹气，“看来又要杀人了啊……真烦呐。”
木村拓哉皱起眉来，“……你是什么意思，这次从开始你就一直这么念叨，是不是忘了你是干什么的？”
中居正广咬着烟头沉默的靠在那儿，眼里是复杂起来的神色。直至半晌，才闷闷开了口。
“木村啊……这就像是一个诅咒，你看我们周围的同行，每次说着这是金盆洗手前的最后一单，大多总会没有好下场……”他连吸了几口烟，又闷闷的道，“所以我最讨厌说最后一次，听上去就危险。但我是真的不想杀人了，总要为老来积点德对吧……其实八年前那一单之后为我就对自己说我要金盆洗手，你看果然是诅咒啊……没想到多年以后又是一挂的事，呵。”
中居正广苦笑几声，将长长的烟灰点去。
“我们杀了太多人了……我越来越觉得会有报应。木村，我不想我们最后有报应。”
最后这一句话，中居正广抬了头盯着木村拓哉一字一句清楚念出来，是非常坚定的口口勿。木村拓哉一时怔住，纵使他二人在这数十年的过程里所想所作越发相悖，但中居正广这样笃定的神态语气，永远是他心上一处一碰就会有巨大触动的地方。
“……你好罗嗦。”
中居正广闻声大笑起来，“是吧——大概我真老了，哈哈哈……”
“我看差不多，你干嘛这么迷信，没记错算命的曾说你活不过32岁，你现在照样活得开心得很。”
“哎～神棍的话哪能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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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 thunder2010/7/12 0:46:00
我之前真的忙啊T-T
这段本该是连着下头一起更的，看起来应该会更爽一些……等我可怜的小电，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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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泷泽樱井以及小栗旬松本润四人最终逃了出去，虽然逃得十分狼狈，好在活着的四个人再没受到什么大伤，也总算勉强捡回一条命。
他们去了泷泽秀明最初住的房子，现在黑白两道肯定都在找他们，尤其要找樱井翔。只有丹凤巷这种地方，游离在任何法律或势力之外，危险却也最适合他们现在躲藏。
下了车，樱井翔呆呆站在一边。松本润多看他两眼，转而同泷泽秀明吩咐数句。他听着对方都一一应下，便从怀中取出封信放进樱井翔手里。樱井翔低头看看信封上的字眼猛然一震，泷泽秀明稍稍看上一眼，信封上的字他认得，那样苍劲大气的笔迹，分明出自先生之手。
“我们先回去收拾下残局，你帮忙照看下少爷，总之务必保护他的人生安全。”
松本润最后叮嘱了句，便与小栗旬双双离开。泷泽秀明回头看看樱井翔，他一时语塞，只能轻声唤了一句，“上楼吧。”后者便将信折了折放进口袋，低头跟在泷泽秀明身后上了楼。
一进门，樱井翔便径直去了床边背身卧人，之后便再也不动不说。泷泽秀明看着他背面，他该说些什么来让这个男人心里好过一点，也许此刻他真的不该发出任何声音，但他不知为何，竟无法容忍完全无法揷上手帮忙的自己，更不能容忍让他一个人闷在那儿。
泷泽秀明努力思考着要说什么，好不容易算是组织出几句话来，刚好开口，却有人一个电话打进来。是松本润，对方很特别的声音，此刻冰冷冷的不带半分感情。
“刚才不方便说，”松本润这样讲着，一边与身边的小栗旬交换了下眼色，“你千万表刺激他，你不知道，翔君的母亲也是在很多年前的今天去世的，是难产。”
松本润说完这些话，不等泷泽秀明做出任何反应，便兀自挂了手机。
“这样告诉他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松本润严肃着表情靠在车座上，“毕竟我们已经没人可用了，而他十分厉害，不用白不用。”他正说着，转头盯上小栗旬扯了下嘴角，“先生没用好他，我一定不会让事情再发生一次。”
小栗旬见状本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闭口坐了回去。
这边泷泽秀明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一时愣在那儿手脚发冷。他又一次看向樱井翔的背后，他想起那时对村上信五说的话，要作为樱花会的一份子，拼了命的保护他家人和朋友——而所谓豁出性命的保护，他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而樱井翔和先生却再说不上半句话。
——他怎可以这样残忍道近乎自私！
泷泽秀明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拳越发捏得很紧，连浅短的指甲都抠进禸里。该怎样做才能让整个人舒服一些，他纵然有通天的本领，此时此刻也毫无头绪，甚至连安慰都不知如何是好。
泷泽秀明忽然跪了下去，额头狠狠砸在地面上，但千万句发誓也再说不出口。
半晌，他只是略显_chan声的念了几个音，“对不起。”
泷泽秀明顿了顿，又猛扣了个头，“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他说了多少个对不起，樱井翔终于有了些许动静。似是动了一下，却是连身也没有转一个，沙哑着声音开了口。
“……能表说话吗。”
泷泽秀明猛的一震，僵在那里再没动一下。他跪在那里匍在地上，千万条思想最终变成心中沉默却坚决的信念。
从今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谁要想伤害这个叫樱井翔的男人，除非他泷泽秀明先横尸在前。
然而上天几乎是在跟他开一个莫大的玩笑。只不过两三日刚过，樱井翔便出了事。
那天泷泽秀明只是出门买一些必须用品。他临走前与樱井翔再三交代过表随意出门更表为任何人开门哪怕应声，但两个小时候他再回来，屋子里竟已空无一人。
樱井翔不见了。一张纸条也不曾留下。
泷泽秀明脸上平淡的表情渐渐退去，如临大敌一般，一股寒意在心中升起。“翔君？翔君？”他尝试唤了几声，当然无人应答。泷泽秀明小心谨慎的关上门，又迅速观察周围动静。没有别人，一个人也没有。房间里并无打斗痕迹，被子里的热气还未散尽，但仅有的几把枪却还在。
除了樱井翔——还有他的手机。
可恶！泷泽秀明骂了一声，只是再多懊悔和自责也于事无补。他粗略查探了一番，基本已经确定是有人用手机叫樱井翔自己出去的。泷泽秀明在每个人的手机里都装了反追踪芯片，但不妨碍有人可以打通他的手机。他们找不到他，但却有办法让他自己出去。
泷泽秀明心中竟然有些发憷起来，那些人对他们到底有多了解，才能只用上几句话，就让这个男人全然不顾所有人的嘱托从这里走出去。
——当务之急是先找出樱井翔来。泷泽秀明努力收回杂乱的思考，他迅速打开电脑里的追踪系统，屏幕闪了闪，却见一张市区地图上几乎是满屏幕散在的红点，有移动的也有不移动的，哪能看出哪个是樱井翔。
见鬼！他又骂了声，泷泽秀明曾为了以防万一，在樱井翔身上装了好几个定位器。哪知对手也是个心细的人，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定位器从樱井翔身上一个一个摘下来了。
泷泽秀明急出一头冷汗，只能一再对自己说冷静。他盯着屏幕仔细思忖了下，最终键人几个键筛查下来，仅留下唯一一个追踪的红点。那是当时老爷子给他的护身符，后来周转多事，最后被他装上定位器送给了樱井翔。
泷泽秀明沉思了下，立刻提起电话拨给松本润。
“樱井翔不见了。”
“什么？！”
对方本来明显疲惫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声调质问起来。泷泽秀明一边套上衣服，“回头再说这些，我马上将追踪地图发给你们，我先追去，你们也快来！”
他先挂下电话，打开手机里的追踪系统，一边迅速备上用具。他最后看了眼电脑，如果说樱井翔有什么不会从身上拿开，所有定位器的物件里只有这件和他及先生关系最密切，也最不可能拿下。
就看这一注了，泷泽秀明诚心祷告了一遍，他深吸了口气，下一刻便消失在门口。
此刻的樱井翔早已被磨尽了脾气和耐心。从他接到那条让他惊慌到立刻冲出门的邮件开始，他已经被对方牵着鼻子在这市区里兜了很久。从衣服到鞋子哪怕是耳钉全都换了新的，手机也是对方事先准备在民居邮箱里的东西。他隐约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但他毫无办法，只能这么被动。
樱井翔一个人坐在咖啡屋里喝着咖啡。他已经喝了很多杯咖啡，这一路就像被人当成一个笑话一样肆意摆弄，这般那般叫他做什么的都有。樱井翔是恨得牙痒，巴不能揪出对方狠狠出口气。但他现在连对手的声音样貌是如何都不知道，只能感觉出这个人自大傲慢又没什么用，只捏着一条命脉在这里享受对他的优越感。樱井翔判定这个人应该只是个喽啰，杂兵有杂兵的好处，最后对付起来会容易很多。
又一条邮件进来，樱井翔急忙打开一看，是对方下一条指令。
【差不多了，到这里来吧。】
下面是一行地址以及行走路线。樱井翔长吁了口气，握紧手机立刻冲出去。这可以算得上是一次漫长的侮辱，也终于到了他有机会反击的时候。他的忍耐早就到了极限，但他又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那便是最初那条邮件，来自于一个陌生号码，是条十分简单的邮件。
一张图，一行字。
那图上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的脸他再熟悉不过。
【相叶雅纪在我们手里，不许求救，想救他就立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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