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01 - >___<2008/5/29 1:38:00
光子夫人...> <
真心喜歡LZ對一些場景的描述方式...
老爺興起帶上光子夫人進舞池的這一幕,光子夫人那略顯失態的不純熟動作,再加上內心百轉千迴的思緒浮動...
不知最後藪侯爵要如何了卻每位夫人的情感才是...
當然還有另一位不相上下困窘的裕少爺...
期待LZ!!
- 803 - = =2008/5/29 8:30:00
裕翔一向自诩了解凉子,她个性中的跋扈、骄傲、那股子清高与矜持,甚至性格中充满阴暗的一面,自己都了若指掌。可是此刻他却有些怀疑自己了,在别人怀里那样巧笑倩兮的凉子,究竟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凉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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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真实的自己只愿意让自己最在意的人看到,也许吧
- 825 - 唯雄不黑2008/5/29 22:46:00
雄子心生艳羡的看着那些在舞池中舞动的人们,可是自己一不会跳舞,二也没有心情跳——她觉得自己这次来纯粹是来应个场:凉子的婚事是由光子夫人一手促成,而贵夫人又是留过洋见过如此世面的人,所以她也就自觉的待在角落里,时不时接受着相熟的公卿贵妇的道贺,和她们聊上一两句。
那灯光太过刺眼了,晃得雄子眼睛有点疼,再加上长久未动,困意立刻席卷了她。正打算找个地方偷偷打个盹,却忽然听见有人在她身后低声说:
“美人,独自一人可否寂寞啊?”
那轻薄的语气让雄子心中一惊,还以为是遇见了登徒子。连忙回头一看却又吓了一跳,就连手中的提袋也差点掉在了地上——正是三浦春马,笑的得意洋洋。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独自一人与他相处可是头一遭的事,更何况,薮宅里的那么多人都在场。雄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那满脸惊讶到不知所措的表情,让三浦春马心生欢喜。他从方才起一直注意着雄子,见她又再度一人落了单,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和人寒暄,又百无聊赖的偷偷打着哈欠、似乎要睡着了一样。
而她的丈夫,此刻正和自己另外的太太于舞池中周旋,无暇理睬她。
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那份冲动了,三浦忍不住上前。却又觉得在这样正大光明的场合,雄子与自己理应是有所隔膜的。他小心翼翼的用在外人看来格外有礼的方式与雄子打了招呼,随后站在与她相隔不近也不远的位置,认真凝视她。
今日的雄子是精心打扮过的,被梳理整齐的头发与精心描绘过的面容,看起来如此端庄大方。
“你怎么会……”雄子小声的问着。
“我是在受邀之列的,所以来得光明正大。”三浦笑到,“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随后他又压低声音,“本来还想再去爬东花园的墙,可惜,你已经回薮宅了。”
那样的言语让雄子微微红了脸,她正想抬头叱责对方的轻浮,却看见春马一脸正经,反而是自己失态了。“伤口……还好吗?”
“已经无大碍了。”
一时间两人竟有点相对无言,雄子不知看向何方是好,只觉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似乎有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又似乎心中的另一个自己巴不得能够和眼前的人远走高飞。
“真想带你逃离这里啊。”
那个人不动声色的靠过来,让雄子如惊弓之鸟一般跳离了自己所坐的椅子。春马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她不是没有看见,可是此刻,除了选择扭转过头,雄子不知道能够怎么办。
自己做了如同十五年前一样的事——为了所谓的大局。
大局是个多么可恶的东西,竟让人身不由己。
“抱歉……”
雄子只觉得三浦春马的视线已经让自己此刻无法再继续站在他面前了,她转过身匆匆离开了这个灯火辉煌的大厅。
即便亲口勿、即便拥抱、即便握住彼此双手做着那些让人幸福到死去的事情,原来,一旦瀑露在光明之下,便立刻烟消云散了——
为孽缘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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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厌了。
她虽喜欢游弋在不同人之中接受着他们的赞美,可是自己本身又非装腔作势之人,很快她就厌了自己那副娇柔做作的态势,先行告辞了隆之介少爷,想找个地方透透空气去。
但是凉子也明白,若是自己嫁进了神木家,自己所要面对的便一直是这样的生活,学会用优雅的面具隐藏真正的喜怒哀乐,随后,任凭那面具变成了自己的又一层面皮,渗人骨血,再也无法分离。
她其实已经有此觉悟了。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说如何真正融人神木家的生活之中,那两位看似温文尔雅的公公婆婆也许骨子里是个多么高傲的人,以后该会用何其挑剔的眼神看待自己。又比如自己未来的丈夫,隆之介少爷。势必要将他拉拢为自己的人,对于这一点,凉子可谓是信心十足。
婚姻这种东西,凉子逐渐明白了不能对之有所不切实际的期待。这从她父亲与母亲的结合便能看出来,凉子明白也许父亲迎娶了四房妻子多少并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也没有看他表示拒绝过——而他的妻子们,凉子冷笑,她想起自己的母亲,惠夫人。深闺寂寞,于是便勾引了自己丈夫的儿子么……
对于那件事,凉子固执的认为是双方都背叛了自己,而身为母亲的慧夫人,做了那样愚蠢的事更是让人无法原谅。
凉子一人站在大宅二楼的露台上,恨恨的想。有风吹过来了,略微有点寒冷的夜里,风毫不留情吹过她的皮肤,微微有些疼。可是凉子却并未落泪什么的,她觉得那都是无用的事情。神木隆之介也只是个男人,甚至比裕翔更加懦弱、经不起诱惑。凉子想起以往他们两人独处时,从对方眼中投身寸来的炽热——他早就将忠诚双手奉上了吗?
没关系,慢慢来。
太过着急的话,会让人手忙脚乱。
凉子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仿佛胸中那些污浊的东西全部消散在寒冷空气之中了。
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可是却听见通往露台的门被打开时的声音,想都不用多想,是圭人。他又露出羞涩的笑容来,看着自己——
“我就知道是你。”凉子轻轻笑着,那笑容在月光下看起来是如此美丽。差点忘记了,其实他也是那些人之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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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1 - 唯雄不黑2008/5/30 0:20:00
玫瑰墙变成了可以遮蔽所有光线的掩蔽物。于是追上来的三浦春马可以大步上前抓住雄子的胳膊——因为动作太过强硬而扯痛了右肩的伤口,他情不自禁的皱紧眉头。
“雄子。”四下无人的时候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喊出来了,“你听我说!”
月光清亮,风在玫瑰墙上怒吼着。三浦明白这样不是办法,总是要有解决的方法。他已经不下百次想要提出那个建议了:“雄子,和我一起走吧。”
对方却甩开他的手,似在刻意冷漠着表情似的,只是手心儿上的冰凉彻底泄了底。
“你要我跟你私奔么。”雄子刻意淡漠,“我放不下太多东西了。春马,我们都不是无所牵挂的人。”诚然,她若是选择一走了之,纵然追求了自己所希望得到的感情,可是圭人呢?家人呢?皇室的面子呢?薮家的名声呢?
每当想要从那些桎梏中解月兑出来时,便会有更多的镣铐加之于身。越是成长越是如此,那种看似平淡的生活竟是如此不易!雄子些许有些绝望,她明白,三浦春马这个男人带给自己太多美好了,自己却不能回报——唯一能够回馈他的便是自己的生命。
“……所以我只能将性命交付于你了,春马。”雄子心里暗自发誓绝无戏言。
三浦听到这样的话,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他若有所思看着雄子,却又忽然大笑,“当年你也是如此,现在你还是如此——若我真的要你性命,你愿意与我一同赴死么?”那言语格外凄厉,可是之中的绝望,竟透过空气一点一点传进雄子的心中了。
雄子上前一把抓住春马的胳膊,她觉得此刻的心意已经是用言语表达不出来的了。只能无所畏惧的凝视着春马的眼睛——月光下,竟是那样璀璨的一双眼睛。
荡漾着满是复杂的感情,却闪亮如星。那其中的爱、定然是与恨同样多了——
再然后便接口勿了,雄子不受控的闭上了眼睛,有晶莹的Ye_Ti延着脸颊落了下来。春马满是心痛的亲口勿着雄子的嘴唇,是丝毫不带任何情欲、却充满关怀与怜惜的口勿。嘴唇因为冰凉而更加胶着在一起,春马想,该如何才能让那嘴唇不再_chan抖得如此让人心疼呢?
诚然,雄子是爱他的。可是,当爱与责任被放在天平两端时,也许现在责任那一边正慢慢向下倾斜——自己无法打败那些责任,却只能承受着那份无望的爱了。
月光在那前方的玫瑰花墙上投下了凋敝的阴影,如同邪恶的魔鬼一般张牙舞爪。三浦春马思索着难道真的只有死才能解月兑么?可是,如若真的死了,就再也无法体验拥抱时的温暖了——他们的嘴唇微微分离了一些,让彼此无言以对的叹息响起在玫瑰花园之中。
原来竟只能结束于一声叹息。
春马仔细端倪着雄子的脸,他的表情竟让雄子感到局促不安了。仿佛是刻意要避免那种局促似的,雄子又主动的把脸凑过来与春马接口勿,她的双手依然握着春马的一只手,于是春马得以用另一只手,将她搂在怀中——
……
露台上凉子托着下颌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圭人,她挑起眉毛微微得意,企图在那个一向用安稳神态追随自己的男孩子的脸上看到些许不一样的东西。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那个少年在看见自己母亲与另一个那人偷情时,也依然是一副那该死的处变不惊。他的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让人厌恶的微笑,只是看了一阵,便回过头来继续看着凉子。
方才他们在露台上的时候,只听见一阵骚动响起在后花园。凉子无意中向下一看竟然发现了雄子夫人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们拥抱、以及接口勿,全被她与圭人看得一清二楚。
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凉子多少有些挫败。但是很快她又重整旗鼓,并为自己知道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而激动了。
原来受尽父亲宠爱的雄子夫人也会在背地里做这种事——原来这个家中的人,还真都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凉子对那花园中的两人究竟又做了什么并无兴趣,她想也许以后这会成为自己的一枚筹码,只是此刻并不是要声张出来的时候。
“我和你保证,”她幽幽的开了口,对着自己身边那个薮家未来的继承人、也同样是楼下花园中偷情女主角的儿子,轻声说:“雄子夫人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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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7 - 唯雄不黑2008/5/31 15:48:00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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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很快就过去了,正月来临的时候,凉子也就要出嫁了。
在离东京不远的神奈川县有几处庵庙,香火很旺。光子夫人说是为了凉子的婚事去祈福,于是家里的女眷们一大清早就出发了。
庵庙的清晨总是来的特别早,从东京出发时还是灰蒙蒙的清晨,直到湘南海边一轮红日跃上天空,蔚蓝的海水轻轻拍打着海岸——女人们都惊喜的看着那景象。
抵达庵庙时还很早,院中有年轻的尼姑在扫地,身着灰色短和服。年轻而健康的脸庞上泛着微微的红,她见一行人走来,便上前问是来做何。
光子见她年纪轻轻,似乎与凉子差不多年纪。而一人皈依佛门,一人春闺待嫁。那小尼姑的脸上也未有什么埋怨的神色,却安然自若。
“我等是薮侯爵家的人,来拜访住持尼,可否请你禀报一下?”
“请稍等片刻。”
那名年轻的尼姑跑向寺庙里面,不一会儿她又一个人出来,将一行人带到了庭院中的旁厅。门板上绘着淡雅的云纹,旁边的隔壁处摆了新取的梅花,褐色的枝揷进白色的小玉瓶中,竟有着反差如此之大的生命感。
知念望着那梅花看了一阵,又看了看跪坐在自己与凉子前方的三位夫人。而后便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主持尼走进来。
是个年纪大概五十多岁左右的老妇人,面容慈祥。在听完光子说了来意之后,便将视线投向凉子。只见她仔细端详了一阵,微微笑到,“真是生得个好模样啊,凉子小姐。”
一会儿方才那位领几人进屋的小尼姑端上了庵中自制的茶点,小小的一块,放在盘中,旁边还有焙茶,放在手中暖暖的。
“……凉子还有十天便要结婚,”光子与主持尼是老相识,她说着,“忽然就想带她来这里坐坐了。”
“我是个没有过婚嫁的人,您看,也不能给您一些意见了。”住持尼拉住凉子的手,说了一些赞美与祝福的话,她时不时用些佛家语,凉子听得一头雾水——“只是人各有命,凉子小姐,切记勿以物喜、勿以己悲。”
“师父,您看,又开始教育人了。”她身后的小尼姑忽然说,那责怪声竟是如此天真而可爱。
凉子略有尴尬的望
住持尼转头笑着对
一行人在庵庙里走了走,后院花园中的瀑布竟还淌着水。那与凉子年纪相仿的小尼姑说,“这庵庙离海挺近到,引了活水所以即便是到了冬天也不会结冰。”
凉子默默看着那小尼姑,心想难道她便不会腻了这庵庙里枯燥无味的生活吗?
可是却见效尼姑仿佛知晓率她的心思似的,轻轻笑说,“若是心中有了世界,也便不会倦啦。”
凉子却并不乐于听见她那样的话,她想你又明白什么,你又未曾经历我所遇见的事。可是她又不好反驳人家,只得默默的跟在几位夫人身后走。
贵夫人对这种事情很是意兴阑珊,
龙太郎是她的儿子,这孩子性格里的缺点、优点,没有人比她再清楚了,甚至贵夫人希望龙太郎若有机会能够在国外安顿下来,那也挺好。总之她是过厌了大家族的生活,是如此枯燥、乏味,慢慢就消沉了心思,于是她心想着若是以后龙太郎有了好的着落,自己也就以照顾他为名离开这里——
若是过着这庵庙里一般枯燥的生活,还不如杀了自己呢。
贵夫人心想,却发现自己身边的雄子夫人似乎有心事似的,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是不舒服么?”她问。
雄子摆摆手,“没有,大概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贵夫人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把那事告诉雄子,却听见带路的小尼姑说,“……这腊梅是前两天下雪时压坏的,雪太厚了,便压断了枝。”
贵夫人
“真是顽强呢,这梅树。”雄子轻声感叹着,若是人类的话,也许面对那样的灾难,早就魂不守舍了吧……就如同自己与春马,当他伸手邀约自己之时,自己却没有舍弃一切与他离开的勇气。
更何况,还有圭人。
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天下哪个母亲能不偏袒自己的孩子。即便自己与他并不似其他夫人与自己子嗣那样亲切。老爷已经决定将爵位传授给他,而自己若是与春马一同离开了,圭人怎么办?哪怕就算他是侯爵的亲骨禸,可是,侯爵能原谅这孩子的母亲么?
雄子不禁有点失落。
她看着小尼姑上前采了一枝梅花,放在凉子手里,那梅花的香气格外清凛。
若是带走圭人,这孩子是否愿意?
而自己也从未开口告诉春马,关于圭人的事……
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意愿,永远是那样简单美好,然而亲自去做的时候,才会发现那前面真是困难重重。雄子觉得此刻正站在一条岔路口上,犹豫不决,无法抉择。两边都是好,两边又都是错,还不如让她一死了之来得痛快。
那两方人给予她的感情,实在太过沉重,就像那压断梅枝的雪——自己已经快要无法承担那感情重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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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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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4 - 唯雄不黑2008/5/31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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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殿下家送来了成箱成箱的礼物,慧夫人去世之后,光子夫人便以凉子母亲的身份来操持着这次的婚事。神木殿下十分慷慨,他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喜爱凉子,便命人挑选了最好的裁缝师到薮宅替凉子缝制婚纱——神木殿下认为,虽然要着白无垢进行婚礼,但是为了满足他与神木夫人的心意,凉子还是要穿婚纱的。
凉子不厌其烦的站在客厅任凭裁缝量着尺寸,神木夫人和光子夫人一起,看着画册上那些西洋的婚纱礼服,真是华美啊——二人纷纷感叹着。
不一会儿她们便注意到门外探进了个脑袋,俏生生的看着屋子里的人。
正是知念,穿了条鹅黄色的小洋裙,长长的头发散开着,被认真的梳理整齐。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啊——是叫知念来着,对吧?”神木夫人自然是记得这个孩子,上次在舞会见面时,凉子曾介绍过给她。
知念躲在纸门后,望着她们,却不进屋。
“快进来,站在屋外做什么?”光子夫人笑到。
这才见知念跑进了屋子里来,偎在光子夫人旁边,仰脸瞧着不远处正在量衣的凉子——“姐姐的表情好认真啊,是在做礼服吗?”
“是啊,是结婚用的西洋礼服,来看看。”神木夫人膝下只有隆之介一子,男孩子从小也不能打扮,她见了知念这样漂亮精致的孩子自然是爱不释手。
知念到也不怕生,走过来看着夫人手中的画册,然后伸出小手指着其中一副说,“这张好,姐姐穿这样的裙子肯定最好看。”
凉子听了知念的赞美,嘴角自然是向上扬了去,她轻叱到,“快别瞎说了。”
“我瞎说什么了。”知念一派天真,“光子妈妈,你看姐姐她又欺负我。”
光子拍拍知念的头,“你啊,以后嫁人的时候,也会穿上这么漂亮的裙子的。”她笑对旁边的神木夫人说,“真是失礼了,您看我们家的两个姑娘……”
“唉,哪能是失礼了,我到是羡慕还来不及呢。”神木夫人见光子怀里的知念一直看着自己笑,竟是那样娇憨可爱。她又抬头看了看站在前面的凉子,只可惜知念太小,若是再三四岁,隆之介娶了她又该多好。即将要成为隆之介妻子的凉子,不是不好,人也漂亮,知书达礼,只是神木夫人终觉得她似乎少了些亲切的劲头——可是谁让自己儿子喜欢呢,却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我只有隆之介那么一个儿子,多想要一个这样可爱天真的女儿。”
“哎呀,瞧您说的,您有隆之介少爷那样的儿子,已经是让人羡慕得很了。”
光子抬眼看了看凉子,又看了看知念,“我们家凉子也就要嫁到神木家了,算是您的半个女儿。这孩子也许性子冷了点,还请您以后多担待着。”
“——姐姐要是嫁给神木家,她叫您妈妈;”知念转着眼睛,一副鬼灵精的样子,“她又是我的姐姐,那您不也就是我的妈妈了吗?”
那几句话可真是说进了神木夫人的心里,她只当知念这孩子是天真无邪,连忙捂住嘴笑对光子夫人说,“瞧知念这孩子,真是让人喜欢啊。”一想到她那么小就没了母亲,心里更是怜爱起来了。连忙搂住了知念,说,“好好,你要是愿意,就叫我一声妈妈也可以啊。”
凉子站在旁边冷眼看着那一切,她虽觉得心中不悦可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但见光子夫人、神木夫人还有知念三人在那边乐得开心,却并非因为自己,于是多少有些嫉恨了起来。她总觉得知念似乎是故意似的,在自己所要得到的东西面前故作天真。起先裕翔,到现在神木夫人,就连一向对自己淡若冰霜的光子夫人,见到她都会露出笑脸——
但是转瞬她又想到,要嫁给神木家的人是自己,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知念与她们再亲,那又能怎样呢?
神木隆之介的妻子是自己,而身为薮家未来继承人的圭人也是始终效忠于自己的——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想到这里,她才逐渐释怀了,便不理睬那边的热闹,高傲的扬起下巴,让裁缝继续量尺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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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笼太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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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9 - 唯雄不黑2008/6/1 3:06:00
铺在地上的布料看起来是那样华美,上面闪闪的金丝钩花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神木夫人就要回府来,光子带着凉子出去相送。知念一个人留在了客厅中,放下了方才神木夫人拿来当画册,跑去那些布料旁边。
伸出手,心生艳羡的摸着那些布料。这是属于姐姐的东西,知念想,然后便淘气的拿起一角批在自己的肩上,又转向后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你在干什么?”
稚嫩的声音响起在门边,知念从镜子里看见了站在那里的龙太郎,正一脸正义的责问着自己。
她多少能感觉到龙太郎对自己的那种敌意,真是奇怪,自己从来未曾招惹过他,可是他却处处看自己不顺眼。
说也奇怪,慧夫人明明是那样与世无争的人,生来的两个女儿却各个骨子里倔强高傲。知念放下那些布料,走到龙太郎面前认真的看着他。
龙太郎似乎被知念那认真的表情吓到了似的,往后退了两步,却又不甘心自己的软弱,双手握紧了拳头,“你刚才又要做什么坏事吧。”
知念不爱搭理这种没事找事的人,龙太郎太好懂了,从小被人宠大,又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骨子里还是个傲慢自大的小孩。知念的表情逐渐变成了冷漠微笑,只是抬眼看了一眼龙太郎,便跑出了客厅。
被留在原地的龙太郎自然是不乐意知念如此怠慢他,看着客厅中那华美的布匹,他脑子里忽然有了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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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对于光子来说,是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也是现在的禁地。告别了神木夫人之后,凉子回了房间,而自己本想回到客厅差人将那些布料收好。可是情不自禁却走到了西院的门口——
院中灯火正明,不知为何她忽然动了想进去走走看看的念头。
也许是那次舞会上、宏太牵了她的手,跳了那一支舞的缘故——光子想,若是自己在他耳边好生劝慰,也许他能够将继承爵位的事情再考虑一下也说不一定?总之光子没有放了让裕翔继承爵位的念头,也时刻都不会放。
刚刚踏进西院,便有男仆上前问候了。显然他是惊于在这里见到光子的,似乎从老爷迎娶了雄子夫人之后,光子夫人便再也未曾踏进西院一步。
这里是薮宏太办公的地方,甚至有时也会夜宿这里。光子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无论政务还是工厂的事情,全部是他在这里处理的。年轻时自己也是在这里照顾过他,再往后,便换了人。
“夫人,老爷正在二楼的书房,请容我去通报一声。”男仆诚惶诚恐的跑去了,光子在后面慢慢的走着,竟然这么多年了,这里却未曾变过样子。要说薮宏太这个人,性子里喜欢什么、脑子里想着什么,大概没有人比光子夫人更为了解。只是那种了解,从最先小心翼翼的去迎合,到后来满不在乎的淡漠……光子苦笑。
男仆马上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恭敬的说老爷下楼来了。果然不一会儿就看见了薮宏太,穿着衬衫走到门口,脸上略带惊讶。
“怎么穿的这么单薄,万一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了。”光子皱了眉头,心想男人始终便是男人,疏于照顾自己。
侯爵看着光子,“到屋里来吧,外面怪冷的。”
说罢他便转身先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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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的薰香弥漫在书房中,光子讶异的感叹,“这是什么香?”
薮宏太并未太过在意,“雄子操办的,说是从宫里带回来的,提神。”他见光子坐在沙发上略带不安的表情,心里大约明白了她来的意思。从何时起,就连她也开始觊觎自己的财产了?想到这里薮宏太不禁有些心凉。
“老爷,”光子决定开门见山,“我来是为了裕翔的事。”
薮宏太没有答话,而是慢慢喝着仆人端上来的茶。
“能否让裕翔踏实念完书再去大阪,两三年后也为时不晚。”光子心想既然不能先开口让薮宏太答应裕翔继承的事,那么就先让他同意将裕翔留在东京——大阪太过遥远,而若是裕翔去了大阪就不在薮宏太身边。到时就算他表现的再好,也没有办法及时传进宏太的耳朵吧。
薮宏太认真的凝视着光子,却不说话。茶香混合着那股子弥漫在室内的清淡香气在光子与宏太之间盘旋着,一时间光子对于薮宏太的反应竟然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了。
那表情仿佛是表示薮宏太心意已决,任凭光子再怎样说破了嘴皮,也无济于事。
光子几乎是恳求了,“您就看在我们夫妻一场那么多年的份儿上,别遣走那孩子,行么?”她似乎从未如此拉下过脸来求别人,这是第一次,而那对象,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她又怎能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宏太看着光子卑微的表情,有些无奈。可是那些话,他说不出口。裕翔终究要为他自己犯的错而尝到苦果,这与夫妻情谊无关。
“老爷……算是我求您。”光子自知裕翔那孩子纵然做错过事,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怀胎十月,含辛茹苦拉扯大的——“您膝下儿女成群,可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光子一把抓住了宏太的胳膊,“您别把我的儿子也带走了……求求您了……”那声音几乎快要哀嚎了——
薮宏太从未见过这样的光子,竟然如此脆弱,似乎让人弹指一碰便会碎了似的。他知道自己辜负光子太深,可是面对这样的光子自己却无可奈何。大抵上遇见这种情况的男人都是胆怯的,自知理亏却为了维持面子不得不去逞强。
勉强了自己,也又为难了别人。
“光子。”薮宏太反手抓住了光子的手,“若是圭人能够继承爵位,对雄子娘家那边也好有个交待,你身为大夫人,怎么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我是为了裕翔好。”话只能到此,再多说一句的余地都没有。
“为了裕翔好?!”光子尖锐的声音似乎将那弥漫在房间中的甜香划破了一个口子。“为了裕翔好你就不应该将他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光子见自己如此放下尊严去恳求薮宏太,也没有得到个好的答复,她只觉得自己心里就像是被人在冬天里浇了一盆水。
老爷竟然还是执意要将爵位传给圭人么……一想到这里她就生气,这屋子、这香气、那摆在桌子上的揷花、挂在墙壁上的和画,都成了让人厌恶的东西——那是圭人的母亲、雄子所操办的,这屋子似乎也已经变成了向光子耀武扬威的东西!
“我明白了……”光子一下站起身,她挣了薮宏太的手,她冷冷的看着薮宏太,只见那男人却连对视自己目光的勇气都没有,默默把目光转到别的方向。
这可笑的夫妻情意……
却不比那金枝玉叶、豪门贵族的权势与地位来得重要。
也不比那面子来得重要……
更不比那新欢一句娇柔的言语、一瞬天真的眼神来得重要。
本以为是自己太过高傲的态度让丈夫不悦,可是此刻却放了身段来求他,也依然是如此下场。光子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他心里此刻已经完完全全到没有了自己和裕翔,也许已经全被雄子和她的儿子占据了吧?!
然后,那棵在光子心中早已破土而发的嫉妒之芽,被名为憎恨的肥料灌溉着,已经长成一朵绚丽而灿烂的剧毒之花——此刻正值花期过后、果实成熟之季,有人用竹刀在果实上轻轻划了个口子,随后便从那果实处流出了乳白色的浆汁……
小小BLX
- 899 - .2008/6/1 10:17:00
这老爷爱的究竟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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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压力的估计都无理吧= =
怎么说老爷也是个骨子里倔强高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