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 藏头露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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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 兔八面2010/1/19 10:20:00
四十二
当天下午，验尸报告由木村拓哉接手，长濑智也便自行放工送恋人回家。沙丁鱼罐头的地铁里，仗着块头大给瘦小的冈田准一拦出地方发呆，看对方蹙眉垂眼很是标致，虽然一路没几句话，长濑智也倒也乐呵。
“晚上吃什么？”出了站，大个子晃悠着贴过去。冈田准一脸色却是愈发阴沉，没听见一样，只顾脚下蹭蹭往公寓方向赶。长濑智也不由要思忖自己是不是得意忘形了，对方毕竟也是个男人，自己一厢情愿骑士护航什么的，说不定早就踩进雷区，只不过对方涵养好还没发作而已…越想越觉着像，长濑智也心里七上八下，默默跟着不敢再吱声。
直等惴惴跟到公寓门口，冈田准一掏钥匙开门，才突然回过神来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抱歉地牵牵嘴角。
长濑智也忐忑着：“那个…小准，你晚上要是还有安排，我就…”
“不如叫外卖吧，中华料理。”冈田准一推门，眼睛里有水光，嘴上笑开了，只有眉头还紧着。
长濑智也被那水光晃了眼睛，心里就又亮起来似的，乐呵呵跟着主人进门月兑鞋。走到厅里，手里接了张单子，是附近中华料理店的外卖餐单。
“随便帮我叫点什么，我有个电话要打。”冈田准一月兑了外套，嘴角还是那个有点抱歉的牵法，握着手机关进了房间。
“小准…”长濑智也对着合上的房门露出大型犬有点寂寞的眼神，片刻之后，还是乖乖打电话叫外卖。
听客厅里的人跟日语不太灵光的中华料理大厨电话缠斗起来，冈田准一才揿下自己手机的通话键。虽然是没想到还会拨的号码，现在也不得不拨了，有件事必须确认一下。
“喂，莉香姐，是我。”
“准一少爷？是准一少爷吧？你等等，冈田院长马上就开完会了…”
“不用了，我不是找父亲的…只是想确认一下，忍成先生的状况…”
“哎？忍成先生么？”
“是啊，我负责到最后的只有忍成先生了…虽然也不能算负责了…我离开时他刚醒过来，现在应该恢复得不错了吧，出院了么？”
“那个忍成先生啊，没呢，本人好像还想继续住院下去的样子。身体似乎没什么问题了，但心理上...毕竟这种状况谁也不行啊，一觉醒来老了十岁，太太也去世了…”
“忍成夫人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月啊...对少爷你去了东京不知道，这儿闹得可大了…”
“什么闹得可大了？是事故么？”
“事故？忍成太太是过劳死啊，十年一个人把儿子带大，还要操心先生的治疗费...当然我们医院已经帮他们不少了…这一家人真是不幸啊…”
“那到底是什么...闹得很大？”
“忍成太太的丧礼。忍成先生由护士陪着过去，没想到儿子在葬式上大闹了一场，还不准他进式场…”
“…唉？修吾君么？...怎么会…”
“啊！冈田院长散会了，少爷你等等我去叫他…”
“不用了莉香姐...总之忍成先生还在住院中是吧？”
“啊，嗯，主要是心理上的复健…虽然这样一直占着床位也有点困扰，但家里没有人照顾了，我们这边也不好…”
“莉香姐，我现在有事必须出去了。麻烦你帮我跟忍成先生问好…”客厅里已经没了声音，冈田准一急着挂电话，“…还有父亲，拜托了。”
长濑智也有点别扭地把长身子蜷在沙发里，怕打扰恋人的重要电话，也不敢开电视，就那么干坐着。良久，冈田准一终于开门出来，白着一张脸，笑得勉勉强强。长濑智也思索了几秒钟，觉得言语的关心比不上实际行动，就上去熊抱了：
“小准，我给你叫了麻婆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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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油cp真费脑子。。。
643同学出门没？-
小小B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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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P:525
- 文:198 分: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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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6 兔八八2010/1/25 6:42:00
还没踢到50L，幸好写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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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想碰这个人。
想跟他扯上关系。
想看他别人看不到的样子。
堂本刚抱着枕头，裹了棉被弓成个甲虫的形状，黑暗里瞳孔大得跟小鹿一样。今天是满月，上床前他特地把那挂遮光功能堪比铁板的窗帘开了道缝，现在月光正敷在身边人的睡脸上，清冷得发蓝。
真漂亮。刀削似的线条，冷光正合衬。堂本刚伸手去捻对方耳边发丝，又细又滑——难不成会去店里做护理？发质皮肤都细嫩得过分了吧，因为解剖室不见阳光么？体温也偏低的样子，只有某些时候热得烫人…
而且看起来总是很干净，干净得不像活物，却隐隐让人想起血腥。
堂本刚喜欢这世上所有美丽的东西。自然、花草、漂亮的生物，漂亮的人，他都想在边上好好守护。是个博爱主义者啊，我。宇宙的美，自然的美，生命的美，无机质的美，力量、脆弱、秩序、混沌…全都想用这双眼睛好好看着，用这双手好好保护。必要的时候，奉上一切。
好像抱持这种心情就可以得救一样。
就可以不看自己的丑陋。
晚饭的时候，作为交换，这人在半是诱导半是逼问的情境下，终于吐露了部分过去。完美的过去——不幸的身世，过人的天赋，一秒钟都没有浪费地追求事业，以及与年龄不相称的成就…虽然本人的叙述漫不经心躲躲闪闪以致支离破碎，但信息碎片稍加整理就不难得出结论——果然是跟名字一样耀眼的人啊。
从里到外都漂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的人。
但为什么，又有种野兽一样血淋淋的残瀑气息混杂其中？
从某个年纪起，堂本刚就对自己的直觉非常自信。他人行为的初衷、善恶真伪，面临处境的危机、突破口，相信第一感觉的选择往往被证明是最明智的。这一直觉的存在好像防身利器，干脆利落、高效可靠，一路过来为堂本刚解决过许多麻烦。
直到名叫堂本光一的男人出现。
这人身上有危险的气味。危险然而光明磊落，阴暗、美丽而又强大。直觉在这男人身上分叉了。
一部分直觉告诉堂本刚，自己想跟这个人发生点什么。不只是一夜缠绵而已。就这么放过一定会后悔。
然而靠上去的话，似乎同样要后悔——这一点从常识角度来考虑，应该已算盖棺定论了。虽说这人最后关头总能良心发现所以还没造成过彻底的强瀑，但那迷晕拐带外加30小时的囚禁也是板上钉钉、大可以索取精神赔偿的——而且你这职业又这么冠冕堂皇，我确实撞破了你不可告人的什么不是？
所以说，我吃亏了啊。
就这么闷声不吭不明不白成了“交往中”——而且凭什么是你一直在上面？
弓成甲虫形状的堂本刚回手摸了摸自己屁股。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了，但几小时前的冲撞触感仍然鲜活着，想起来小腹又是一软。
我堂本刚到底着了什么道啊？
睡着的人像是给月光照得不舒服，皱着眉头往这边翻了个身。那张脸上无机质的冷冽感瞬间崩落，无端端就小了几岁似的，精致的五官透出小孩一样有点抱怨又像撒娇的神气。
好萌。
堂本刚没来得及接着委屈，手指已经抚上了对方脸颊。有一点出汗，皮肤凉津津的，又渗着健康的热度。活生生的，毫无防备地睡在边上，让人不由得感动。
算了，先这么交往下去好了。
别扭的甲虫形状往边上一歪，跟睡着的人面对面蜷了起来。睡着的人呼吸不太平稳，眼皮轻轻_chan抖，放松的嘴唇看起来没有平日那么冷薄，微微翕动着，漏出两个单句：
“父亲…做好了…”
堂本刚笑了，握了对方微微_chan抖的手指，安抚地轻拍两下：
“做得不错，睡吧睡吧。”
对方整个人沉静下来，堂本刚也闭了眼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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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 兔八面2010/1/25 10:24:00
连更，爬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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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人一旦习惯了，日子就过得快起来。
收拾早餐碗筷的时候，堂本刚被偷袭咬了耳垂，全身通电脸上保险丝烧断，回过神来犯人已在玄关穿鞋，西装革履一副事不关己的精英样。
“每天都来你玩不腻啊？”堂本刚端了托盘愤愤地喊，一只手摁在脸颊降温。
被教训的人咧嘴笑得一副老实巴交样，眯成缝的弯眼睛却盖不住黑眼仁里狡黠的精光。耸耸肩说了句“我出门了”就溜之大吉，剩这边人出于良好教养惯性接上句“路上小心”，话一出口又觉得被占了便宜：
“我又不是你老婆！”
涮好碗盘勺筷各归其位，堂本刚又抱了吉他窝到客厅大窗底下。这三个礼拜几乎每天都是这样。自己习惯早起，而且一日三餐要吃得丰盛舒心，早上就顺手纠正下法医先生跳过朝食的坏习惯，中午拿昨晚的剩菜变点花样喂自己，晚上没有工作就跟同居人看心情轮流做饭。相当正常的同居生活，对独身在外从十六岁飘忽到二十六岁的年轻男人来说，正常得好像浪子回头。
而最超乎想象的，还是自己习惯的速度。
不能吃红豆馅、讨厌茄子、洗发精沐浴乳都是柠檬味、F1每场必录、泡澡一不小心就睡着、可乐冰块没化完还要冻回冰箱重复利用…那个人的小地方都已经一清二楚，好像共同生活了几年一样。
但彼此各有什么藏着是肯定的。
“史密斯夫妇啊。”堂本刚自嘲，脸上阴晴不定。倘使你知道我做过什么，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前天打电话交代小准换季要怎么照看他的鱼，堂本刚又接收到青梅竹马不安的讯息。
“刚，还是去解决一下吧。那件事你并没有错，解决了我才能放心。”
小准，你要我怎么解决？我怎么可能没有错…
随手扫了几个晦暗的和弦，堂本刚发现精力很难集中。
根本不是对错的问题，当时不是，现在更不可能…那个人醒了或者没醒，都不能改变什么。
如果他要来找我，那就来吧。事到如今如果他还有这个能力，或者说还有这种脸面…
手机铃戳破了不知不觉罩得他喘不过气的硬膜，堂本刚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低落得不像样，放下吉他爬起来找手机，他念了自己一句：
“有人天天抱着自己一个人就不行了么？丢人...”
来电话的是常去唱的酒吧里驻场乐队的孩子。主音吉他上周跟队长吵翻走人，现在乐队一星期没收人终于决心招人。今天来了三个孩子，队长于是拜托“Cheri前辈”来看看。
堂本刚心说这就是一趟浑水啊，但又耐不住好奇，玩乐器的孩子他总喜欢见的。最后絮叨着“我只能给点技术意见啊找人你们还是要看缘分”，套上新淘的铜钱图案黑坎肩，他还是晃晃悠悠出了门。
酒吧并不远，步行半小时即到。当队长的孩子在大门口等着，看见他远远就招手，手里晃着个鲷鱼烧纸袋：
“Cheri前辈，快中午了先垫点，完了我们请你吃饭！”
堂本刚点点头，不客气接了纸袋，掏出鲷鱼烧却没憋住笑了。
“怎么了Cheri桑？”
“没事，最近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不能吃红豆馅，”说着张嘴就咬下鱼头，“搞得我要吃两份。”
“有这种事啊？怪人…”队长看着前辈啃豆馅，不知为什么就不好意思起来。
进了酒吧后门，穿过漆黑的甬道，舞台灯没开，几个人影杵在台上跟鬼一样。堂本刚嘴里嚼着鲷鱼烧，绕到台侧伸手开了小灯，到此为止他还什么都没感觉到。
“哟，Cheri桑来了！”乐队的鼓手和节奏吉他过来打招呼，堂本刚一贯地热情回应，但手才扬起来就僵住了。
视线。凉冰冰湿漉漉的视线，无遮无拦在他身上舌忝 了一下。
堂本刚情绪骤然降到冰点，有点愠怒地往台上扫了一眼。那里站着三个人，都挂着吉他正往这边看，其中两个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还有一个——
就是那天街上打了照面的青年。
这张脸堂本刚记得清清楚楚，轮廓明晰的五官，怎么看都该是给人好感的长相，眼神里却凝着一种乖张而又冷滞的疯狂。
“我来介绍，这就是Cheri桑。”
队长招手把台上三个人引过来，堂本刚强忍着没往后退，脸色却很不好看。三人中两个人给吓得站住，只有那个青年直接走到堂本刚面前：
“怎么了Cheri桑？”
一开口脸上那疯狂的神色就无影无踪，声音也相当正常，不管从哪看都只是个玩乐器的普通孩子罢了。
队长和乐队成员也一脸疑惑对着自己，堂本刚觉出失态，抱歉地捂了嘴：“没事，红豆馅吃多了。开始吧。”
神经过敏到这种程度，我差不多可以去疗养了。
队长冲三个被试者做了个手势，三人说了几句确定顺序，第一个孩子就爬上台去。堂本刚看了一眼，又到台侧开了大灯，舞台灯光洒下来，抱着乐器的孩子有点局促。堂本刚抱着手臂退到台下，正对他笑了：“弹吧，弹得好大叔请你吃鲷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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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4 兔八面2010/1/30 10:14:00
四十五
对堂本刚来说，音乐最迷人的地方，就在于其中某种类似通道的东西，能通达自身平时无论如何都碰触不到的地方，自我的最底层。个性上来说他算不得开朗，也从没生出过类似攀登艺术巅峰、制霸维也纳金色大厅之类的野心。音乐于他来说，与其说是工作、事业、实现自我，不如说更像某种随性的私人活动，私密、亲昵，快乐而毫无防备的另一重自我。
是以对他来说，通过音乐接触到的人，和其他人不同。
三人中的最后一个，那个令堂本刚有点介意的、名叫修的孩子站上舞台，细长的手指恹恹调着背带长度，令其他两人原形毕露般尴尬的舞台灯打在他头顶，微鬈的发旋盈了饱满水润的光泽，眼睛周围有深刻的阴影，好看得很。
这画面似乎轻易击中了队长，征询的目光投向“Cheri前辈”，几乎有点火热。堂本刚左手抱着手肘，右手扶在下巴上，没给任何回应。
“那就失礼了。”修低声说，纤长的身体线条为演奏而舒张开来，流畅、笃定而有弹性，细微动作都莫名地华丽。
从简单的扫弦开始，平淡无奇的三和弦，无数吉他手无数次弹过的经典riff，未见过人之处的即兴和弦进行。
堂本刚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两次见面，以第一印象来说，这个孩子他并不喜欢——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生理上有种恐惧感。然而在这里他有公正评判的责任，对这孩子的音乐、这孩子所表现的东西，他不能允许自己被一时的好恶蒙蔽，带人与此时此地所感受到的东西无关的先人之见。
音乐是私人的，同时也是神圣的。这是身为Musician的堂本刚这些年来所坚持的东西之一。
所以，他暗暗希望这个孩子表太出色。这样自己就能顺理成章与他月兑清干系。然而意识到这思维回路里的自私，堂本刚又不得不让自己更投人地去感受这孩子的音乐。
而那其中又确实有什么。
某种令人怀念的东西。质朴、纯真而又有某种偏执，无法视而不见的什么，随着吉他riff的叠加和发展，悄无声息地延伸开来，小兽一样具备了形状，翻着跟头，眼神执拗而又充满留恋，不知不觉间，禸嘟嘟的爪子都攀了上来，扯着你的库脚，摇撼着，龇出刚长成的牙，轻轻啃着你的脚踝，痒痒的，却又预示着某种摧枯拉朽的力量正在养成，不能放置不管。
不能放置不管。
那个孩子开始展示技巧，转调、推弦、_chan音、滑奏，队长的眼光像见了宝石闪烁不定，探询的视线不时身寸过来，又舍不得漏看一丝精彩似地迅速转回台上。堂本刚扶着下巴的右手几乎在脸上掐出印来，直到那孩子做了击弦，之后是漂亮的点指——精准细腻，干净得无可挑剔——堂本刚终于压不住内里的鼓动，半是抢夺拿来身边一个孩子的吉他，扫弦合了进去。
身体瞬间畅快起来，有什么从这孩子奏出第一个音符时就压在心里，现在堂本刚明白了。
这孩子吉他中的什么，让他想起自己音乐的启蒙老师。
甄选结果已经没有悬念，乐队新的旋律吉他就是这名叫修的少年了。
“你多大？”堂本刚抱歉地还回抢来的吉他，掩饰尴尬似地问从台上走下来的少年。
“十九了。”修君漫不经心地调整背带，把吉他转到背后，“Cheri桑也是关西人吧？”
“啊，被听出来了？”堂本刚摸摸鬓脚，“我是奈良的。”
“真巧，我也是。”
名叫修的少年笑了，应该是没有阴影的干净的少年的笑容，只是舞台灯实在太亮，下得台来就只看到影子。
堂本光一看到木村拓哉警部补总感觉不太舒服，尤其在长濑智也不在的时候，这人看他的眼神，总像含着肆无忌惮的嘲讽。
“光一君，以前是这么叫你的啊。”木村拓哉在堂本法医办公室多余的椅子里歪着，手里仍旧摆弄着一叠文件，“东山教官和警视监大人——那时候还只是警视而已吧，虽说没有血缘关系，我一直觉得你们都很像啊。”
“是吗。”堂本光一挑起眉毛看对方，句尾没有语气，脸上也没有任何能称之为表情的东西。
“比起那个来…”木村拓哉稍微坐正了身子，饶有兴味地看回来，“你想过么…寻找自己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没有。”堂本光一答得干脆。
“为什么？因为报纸上说他们都去世了？”木村拓哉的眼神锐利起来，“不觉得奇怪么？当时那案子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却是外人、一个办案的警官收养你，难道你父母双双都是孤儿？你不想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如何相遇，又是怎么生下你、怎么生活的吗？”
“没那个必要。”堂本光一垂下视线，推了推眼镜，“我过得很好。”
木村拓哉给这话噎住，视线落回手中资料里，眼神有点复杂。良久，他低声又问：
“如果说，你父亲有可能还活着？”
堂本光一头也没抬：“如果他想来找我，不会找不到。”
“假如，我是说假如，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木村警部补，您现在负责的案子，应该是奈良开始的连环性侵害杀人案吧？”
木村拓哉被对方没有温度的视线硌了一下，自嘲地笑了：
“是啊。我那没什么进展，你的工作又增加了呢。新的尸体一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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