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 藏头露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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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4 兔八面2010/1/9 8:23:00
三十九
木村拓哉来得不是时候，堂本光一正和冈田准一关在解剖室里。长濑智也等在大先生办公室，自觉自愿担起了待客之职：
“警部补，喝茶。”
“谢了。”木村警部补看了眼左手边热腾腾的马克杯，没有茶梗竖起来。
“那个…没想到您也被派到这个案子来啊…”长濑智也露出同窗会的笑脸，温良无害伏在桌子上。
“…人闲招惦记吧。”端起马克杯啜一口，木村拓哉烫着了吐舌头，“不过之前的案子我还会继续追下去。”
“那个什么…叫那个什么的…”长濑智也按着眉毛搜肠刮肚，终于在脑皮质底层把名字刮出来：“佐藤！佐藤找到了么？”
木村拓哉摇头。片刻盯着桌面上一点幽幽道：
“找不到一个不奇怪，奇怪的是一个也找不到。”
长濑智也很有诚意地做出就这句话思考的样子：“一个也找不到？”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木村拓哉歪了歪脑袋，右边手肘支在桌上握拳撑了太阳_Xue，眼睛仍旧盯在那一点，“说到死不见尸，最方便的地方是…”
说着眉毛稍微拧起来，视线投到窗外去。长濑智也顺那视线往外看，是远处焚化炉直挺挺往天上窜的一缕烟，他心里一寒，挠了挠鬓脚说：
“好大的烟囱啊。”
木村拓哉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玩味地问：
“你跟堂本先生认识多久了？”
“啊…多久了啊…”长濑智也不自在起来，开始搬手指头，“多久了呢…我进搜查一课是什么时候来着…”
“三年前。”木村拓哉摇摇头，对上长濑智也闪着问号的一双大眼，“你进搜查一课是三年前。那时候堂本先生也刚刚执教不久吧？”
“唉？是吗…”长濑智也把眉毛拧起来，“我怎么觉得那时候已经是大先生了…”
“以成就来说，的确。”木村拓哉埋首带来的资料里，“23岁的博士毕业论文，被誉为日本法医界划时代的成果。之后留在研究所，虽然资历太浅一时半会儿没有名号，但实质上做的都是专业权威的工作。25岁就任准教授…在学术界这个论资排辈的地方，毫无疑问是个神话。”
“警部补…您怎么调查起kochan…堂本先生来了？”长濑智也看那厚厚一叠资料，心里莫名不舒服。
木村拓哉敏锐地扫了眼门口，突然开怀大笑：
“哪里哪里，没有这回事，这是弃尸案的调查资料。”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开了，堂本光一和冈田准一前后出现在门口，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久等了，木村桑。”堂本光一大踏步进来，拿了水杯到饮水机接水，“冈田君，报告拜托了，样本在我桌上左边第一个资料夹里。”
“知道了。”冈田准一依言去拿报告样本，经过长濑智也身边时轻轻拍了他肩膀，原本一脸焦虑看着恋人的长濑智也就现出被治愈的表情。
“有什么新发现么？”木村拓哉问得相当热心。
“嗯，”堂本光一坐到桌边喝水，“验证了一个假设，心脏骤停的原因大概可以确定了。”
木村拓哉抬手做了个“请”，堂本光一放下杯子准备长篇大论：
“心脏骤停最常见的原因还是原发性心脏疾病，但这次几个死者都是20代的年轻人，其中只有一个有心肌炎病史，也就是刚刚奈良来的这个，之前的尸检也是以此作结，但要作为系列案件来考虑的话，还是先把原发性心脏病从死因里剔除为好。剩下的原因，可能是触电、电解质紊乱、低温、药物过敏等等引起的心脏机械收缩功能丧失，也可能是循环衰竭引起的呼吸性酸中毒…”
“先生，先生！”长濑智也把头埋在桌面举起两只长手臂来挥，“能不能说日语…”
正写报告的冈田准一回身踹了他一脚。
堂本光一嫌弃地扫了长濑智也一眼，斟酌着往下说：“几具尸体找到时都有经受深低温的痕迹，有三个生前通过静脉注身寸使用违禁药品，假设是以同样手段杀害的话，那么具体说来是什么呢？虽然低温不能排除，但也无法证明。所以我查了血液中的电解质离子。”
“那是什么？”长濑智也揪着自己下巴问，问完腿上又挨了一脚。
“…”堂本光一顿了顿，决定无视这个问题，“总之，几具尸体血液中钾离子都严重超标，而高血钾可以非常有效地抑制心肌收缩，造成心脏骤停的原因应该就在这里。”
“小准，小准，离子是什么？”长濑智也学乖了，掩着嘴巴小声问背后的人。
“回去问你的中学老师。”冈田准一头都没回。
“那么这个钾离子过高的原因是？”木村拓哉手指叩着桌面问。
“几个死者肾脏都没有问题，所以应该不是自身代谢失调造成，而是短时间内摄人了大量含钾物质。比如说美国的注身寸死刑，就是静脉注身寸大量的氯化钾。”
“氯化钾这种东西，市面上弄得到么？”
“虽然是处方剂没错…应该没有他们活着时打的那些东西难弄吧。”堂本光一伸了个懒腰，交替看了看一脸凝重的木村拓哉和满脸挫败的长濑智也。
其间冈田准一写完了检查报告，一式两份，各交给堂本先生和木村警部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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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萌点的一章。。。。。。<m(_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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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9 兔八面2010/1/12 7:51:00
四十
回家路上在街角便利店买烟，转悠了一下堂本大先生又买了猪禸生姜调味料。看店欧巴桑一脸赞许：
“会照顾弟弟了啊。”
堂本大先生正低头掏钱，闻言嘴角笑得有点抽搐——弟弟啊？那家伙是百变狸猫么…这么说来，前晚上罩在条纹T恤里、_chan巍巍缩在桌上那一团倒还真像…不如圈养起来吧，最近外边对他好像不太安全…
冈田那小子绝对知道什么。但他这种人是不太容易撬开嘴巴的，不用指望长濑。以police的能力来讲，另一个倒是中用，只是矛头好像并不在这案子上啊…警视厅那帮家伙，派这两个人来，真的有诚意么？虽然尸体再多来几具我也乐得动手…
感觉不太好啊。那样的身体，冷了的话。
经过每日光顾的生姜烧小食店，堂本光一目不斜视，心里还是有点歉疚的。不过两个人的话，还是自家锅里现做的好吃啊。提着食材塑胶袋不乏违和感的堂本大先生，精致完美无表情的脸孔底下有点小雀跃。
还没开门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吉他声。
想不到会是乖乖窝在家里的类型。
月兑了鞋子进客厅，那人正坐在窗子底下地板上，见人回来抬头笑了下。木吉他抱在怀里显得大，四肢从乐器里长出来一样，就着琴身弧线弯着。植物一样的气场，不是太有精神。
“饿没？晚上我做饭。”堂本光一晃了晃手里的塑胶袋。
被这突如其来的同居气氛晃了神，堂本刚半天才慢_Tun_Tun粘乎乎接上一句：
“…咖喱还有…”
堂本光一已经绕进开放式厨房，听了这话回头皱眉毛：
“你中午没吃？”
堂本刚放了吉他爬起来，闷闷跟过去：
“…没饿…”
“那你明天中午吃。”堂本光一也没在意，套上围裙挽袖子拆猪禸包装盒，动作流畅自然堪比职业主妇。
堂本刚心里默念GAP萌啊情绪指数就往上窜，凑过去伸手往便利店的塑胶袋里刨：
“要做什么？我帮你。”
“堂本氏秘制不外传的猪禸生姜烧。”堂本光一笑得一脸欠抽，把对方悉悉索索的爪子从塑胶袋里拎出来，“所以到那边呆着去，想偷师代价就是你的身体。”
“…我也是堂本氏啊。”堂本刚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吐槽逻辑有致命缺陷的卖身问题。
堂本光一伸手到对方胸前，原本确实只想推一下的，无奈手一碰到就自动揩油拧了对方乳首：
“总之一边呆着就好，看电视去。”
堂本刚护着胸往后退两步，也不看电视，就靠在冰箱边上抱了手肘看厨房。
漂亮如高岭之花鬼畜如变态杀手从前天开始可以称作恋人的这个男人，现在系了围裙对着灶台上蹿下跳，磨生姜调酱汁切禸片热油锅，麻利得与其说在做饭不如说像高精度集成电路板流水线上的装配工。堂本刚不由得脑内起围裙恋人捧餐盘说开饭了主人sama。
简直要流鼻血。
过家家一样。不熟悉的幸福感让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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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真美，给日后互攻造一点气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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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 兔八面2010/1/15 7:26:00
睡前更
765同学别挥，“我不担心坑，因为没有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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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说开饭了的时候，堂本光一身上已经没了围裙。堂本刚暗叹可惜坐到桌边，面对大先生手下以法拉利车队的气势驾临人间的猪禸生姜烧——卖相朴实，气味却是相当诱人。坐对面的人笑得没了眼睛，伸手不停往这边推盘子，白得像贫血的脸上这会罩了兴奋的红光，邀功似地催人吃，小孩子一样。
——不对，小媳妇一样。
耀眼得让人气结。
堂本刚提了筷子，对着平盘子里排得跟仪仗队似的禸片们，半天却下不去手。喉咙好像有什么哽住了——不对，从胸口开始就有什么堵住了，沉甸甸、暖融融的，然而又酸得有点疼。
手料理。为我做的。
两句话跟咒语一样在堂本刚脑子里打转，碰碰撞撞磕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最后一次吃到的，还是母亲做的吧？眼眶一酸，那笑得跟烂柿子似的脸在眼前一下子模糊起来。堂本刚迅速拎了块禸进碗，低头扒饭。
“好吃吗？好吃吧？”
“嗯。”
堂本刚点头，勉力绷住肩膀，不敢抬眼睛。
“Tsuyoshi。”对方的手指伸过来，抚了他的睫毛。水珠终于挂不住，就这么滴进饭碗里。
“啊…哈…”堂本刚急忙退开，右手背胡乱揉了眼睛，想编句滥俗的“眼睛进东西了”之类，待看清楚对方眼神，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没有丝毫动摇的眼神。什么都能看穿、又什么都能接纳似的，黑曜石般坚硬深邃的瞳孔。
“非常好吃。”堂本刚放低声音，盯着那双眼睛认真地说，“好吃得要命。”
堂本光一眼里的光闪了一下，垂下眼睛笑了：“是吗？”
两人头对头接着吃。一会堂本刚起身添饭，绕到堂本光一背后电饭锅旁，一只碗就递到了他手边。
“哟，”堂本刚接下碗，先给对方添着，“我以为做饭的是主妇。”
“你昏了。”堂本光一撇嘴笑，拧了身后人屁股一把，“等会吃完我帮你想清楚。”
堂本刚有点后悔。
“那个…”抱着冒尖的饭碗，堂本光一有点口齿不清，“你什么时候到东京来的？”
“嗯？”堂本刚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不明究理看着对方。
不是说什么都不问才交往么？
“就是说…”堂本光一似乎也想到这层，问得不太有底气，“你离开奈良多久了？”
“…十年。”堂本刚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
“期间都没回去？”
“没有…怎么了？”
“没事…”堂本光一心里琢磨了一下，如果案子第一起确实是不久前发在奈良，那跟一个已经离开十年的人应该就没什么关系了…除非有什么原因，让凶手拖到现在才能追过来…反过来说，事隔十年还抓住不放的话，那必定是相当的深仇大恨…
“光一？”堂本刚一双眼睛仍旧探询地盯着，清澈见底，晃得人心神不宁。堂本光一眼角往客厅扫了一圈，电视给了他灵感自救：
“いや、就是觉得1300周年那个迁都君挺灰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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