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 藏头露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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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 兔八面2010/1/3 7:09:00
三十五
电梯里两人前后站着，堂本刚窝在角落稍微佝偻，默默看堂本光一背影。那背影也算不上精神，单手揷在西装库袋里，另一只手拎着钥匙，偶尔不耐烦了晃两下，瘦得空落落的西装外套也跟着晃，别惹我的低气压就在不大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堂本刚不是个不懂察颜观色的人，不如说大部分时候，一般人摆了什么脸色想要什么东西他都一目了然，应对起来也轻松自如。恋人给脸色正常结论就是吃醋，可他现在想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对方吃醋，而且是这种闷得人眼前发黑的吃法。难道在“空”里见了从前跟自己有过关系的人？不至于啊，虽说确实有“空”的常客，但再碰面时也都算不上尴尬，其中更没人会执着到要对自己之后的恋情指手画脚。况且中居一直在边上，还有小准长濑小翼泷泽，怎么看也是成群结伙，很难想象会有人特地来自讨没趣。
那么是不喜欢我写的歌？我唱的什么让他不舒服？
…还是，根本就不想人知道两个人的关系？
那又何必提出要交往…你只是想做的话我也没说过个“不”字……
所以说过了“交往”什么的，人想要的就越来越多，介意的也就越来越多…昨天以前你给我个背影我转个身就可以不痛不痒，今天我却要对着这背影七上八下，工作到腿软还要浪费脑细胞自我怀疑自我厌恶…好吧算我自找，自己踏进来上赶着想接近你，所以大概也没资格要求你怎么对我…
电梯停下“叮”的一声，堂本光一没等门开利索就闪了出去，头也没回弯进公寓走廊里，不久就听见钥匙响。走廊灯大约出了故障，电梯门外黑洞洞的，堂本刚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愣着，直等到电梯门几乎又要往回关的时候，才终于抬脚走了出去。走廊里黑得影影绰绰，只有个虚掩的门口给灯光描出来，是堂本光一的门。
堂本刚从小怕黑怕鬼不如说世上凡有人能怕的他几乎都怕。踩在黑暗里脚下飘飘忽忽，灯光描出的门框也重影起来，一瞬间他几乎确信那门要在他走到前一瞬砰的一声合上，而自己就要被这黑暗中的什么抓住脚踝拖去万劫不复的哪里。这么想着他反而走不快了，一个人拽着背包慢_Tun_Tun往前挪，边走边融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要消失的雪人一样。
差两步，门霍地开了。堂本光一拧着眉毛站在光里，眼里夹着焦虑和怒气。
堂本刚被拎了领口一把扯进门里。门在身后关上，背包月兑手，满眼灯光晃得他眼花。砰地一声整个身体给按在门上，背后有点凉，按在肩上那双手却暖和得让人安心。温热的气息扑在脖子上，对方呼吸很重，好像野兽在找地方下口。堂本刚闭了眼睛，果然下一秒左边锁骨就一阵疼痛，皮禸被牙齿钳住不留情面来回捻着，疼得他嘶嘶抽气，又搞不明白这是前戏升级还是对方真在撒什么气，姑且不出声忍着。
堂本光一扯下对方外套，把膝盖抵进他两腿之间彻底制住，负气地啃着。嘴里混了化妆油彩和血的味道，让他想起解剖室的药品，神经愈发兴奋起来，原本为什么生气这时候已经不太重要了，对方吃痛把他衬衫下摆从皮带里揪了出来，他扳住那只手腕扣死在门上，吮着温暖的脖子上急促的脉动。堂本刚的呼吸也粗重起来，被扯开的T恤领口里，胸前的突起胀成玫瑰色惴惴抬头，汗湿的身体像刚钓上来的鱼一样泛着水光抽动，仿佛有巨大的海浪通过脑际，摧枯拉朽冲塌了心里堵着的什么。有点疼，却很痛快。
想被弄坏。
喉结被咬住，堂本刚仰头把整个身体更沉地靠在门上，指甲几乎要扣进门板。库子被扒下去，下身被握住，并不怎么温柔地爱抚，快感让他挺了腰，卸了全身力气，蹭着门一点点往下滑。
想被这个人弄坏。然后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堂本光一把一滩水一样软的人拎起来，翻过去拖着肚子放在玄关仅有一节的台阶上，又提起两侧胯骨摆好，伸手去探两腿之间。前面抬了头却没全硬，后面也是半吊子的状态，揷了根手指进去Chou_Song，对方身体抖了一下，拱得更高，发出有点难受的呻喑。
好像有螺丝松掉了。没关系么？
但是身体已经不能忍了。堂本光一用唾液濡湿的手指继续扩充，另一只手抚着形状漂亮的屁股帮助放松，趴在台阶上的人拱着肩膀，看起来小了一圈，安安静静等着，体温好像也降低了一点。
真的没关系么？
“累了？”
拱着的肩膀随摇头轻轻摇晃。
好吧，既然你这么觉得——堂本光一没来由又觉得上火，抽出手指，掐紧对方的腰使劲往自己身前送，一下子就挺了进去。那身体整个僵了一瞬，喊出一声破了音，随后咬了嘴唇挺着，细密的汗珠涌出来浸透了白T恤。
堂本光一俯下身隔着薄得透亮的T恤去舌忝 那_chan_chan的蝴蝶骨，咸津津的。
“觉得疼就喊，别忍着。”
哑着嗓子说完，他就不管不顾地动起来。身下人压抑的呻喑一声声抬高，终于变成叫喊，进而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哭喊声，在玄关到客厅的甬道里回荡。
想看看你能让我做到什么地步——如果真的是我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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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出远门去了～
别问我他俩现在这么HX我为毛要虐。。。-
小小B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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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 兔八面2010/1/3 19:03:00
三十六
堂本刚梦到回奈良。从前上小学的地方，校舍翻新，制服也换了样式，陌生的孩子跑来跑去，一个个笑得没心没肺——只有这点还跟印象中一样。梦里他眼睛哭得又肿又痒，不好意思给小孩看见，就躲进厕所抱团卫生纸蹲着。
“你怎么了？”清秀的小女孩扶了他的肩。
——唉？这里是女厕么？
梦里的堂本刚抱着卫生纸狼狈地被小女孩从女厕里牵出来。他想再躲进隔壁男厕，然而隔壁不是男厕，哪里都没看见男厕。上课铃响，走廊上跑来跑去的小孩背后开始出现老师的身影，堂本刚心虚溜出了校舍，不知为什么手里还牵着小女孩。
两个人跑下学校后院的草坡，坡比记忆中长而且陡，应该是杂草丛生的地面好像足球场一样铺了一块块草皮，旋转楼梯似地往低处打着旋，一路往下跑，看不到尽头。慢慢小女孩就跑在了他前面，让他觉得自己是兔子在追爱丽丝。
草坡最后伸进个记忆里没有的半圆拱的葡萄架下，小女孩领他钻进去躺在草皮上，木头架和葡萄藤切割出的蓝天白云漫着太阳光，让人神清气爽。
果然还是奈良好啊——堂本刚心情畅快起来，眼睛不肿也不痒了，感激地去看小女孩的脸。小女孩精灵灵对他笑，下颏很尖，嘴唇红润盈着水光，皮肤白得透亮，眼角细长眼尾上吊，黑眼仁大得跟小动物一样——
这难道不是…堂本光一的脸么？！！
堂本刚给雷醒了。
他发现自己趴在床上，眼睛还是又肿又痒，脊椎后半到到尾骨几节像搭错了一样疼，膝盖手肘其他关节也都不太舒服。身边没有人，仔细听隐约有点厨房的响动，但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邻居家的。堂本刚慢_Tun_Tun翻了个身，胯骨果然像被人拆散了马马虎虎重装过一样，后庭还留着被强行侵人的触感，整个身体酸痛绵软抗议着。小心活动关节坐起来，肋骨底下也有点疼，低头看有一条青瘀，可能昨天撞到哪里。胸前—— 一如往常 ——都是混着血点的紫红，靠近左边乳头的地方结了痂，有点痒。
但是，真要弄坏还是有点难度吧，这个身体——毕竟也是健康的成年男性。
所以说昨天那算是什么？惩罚？警告？
——但是，为什么？
堂本刚爬下床想去上厕所洗脸刷牙冲澡，然而卧室里哪都不见他的衣服，也不见另一个人的，最后只好扯了被单缠成个希腊人。开门还是习惯地很小心，轻轻挨在小走廊尽头往厅里窥探了一下，声音果然是厨房来的。
那么，还是打个招呼吧。
低头走到厨房门口咳嗽了一声。灶台前的人回过身来：
“醒了？去洗个澡然后吃东西吧。”
“啊…”
对方说得理所当然，堂本刚反而不知怎么应对了。飘忽着眼神抬起头，没想到这一抬视线就移不开了——那人穿着自己带来的围裙，头毛柔顺服帖，鼻梁上架副斯文的无框眼镜，笑得一脸…童真？
梦里萝莉小女孩的脸立马就重叠了上去。
——天啊，这是我托梦给你了还是你托梦给我了？
堂本刚一瞬间被萌得要流鼻血，抓起身上的被单就往卫生间跑。直等到整个身体冲在水里，浑身疼痛找上门来，他才稍微能够冷静下来。
天煞的，没人告诉你晚上鬼畜早上萝莉是犯法的么！
早餐是传统和式酱汤咸鱼米饭萝卜干，好吃得让人落泪。看着摘了围裙看报纸吃得一脸旦那相的堂本光一，堂本刚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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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接着虐了，放点雷，然后lz很high地去看终于下完的6G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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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8 兔八面2010/1/4 6:47:00
接着更点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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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今井翼看着午间新闻重播两眼发直。警视厅特别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一脸正直亲民严肃认真沐浴在镁光灯轰炸里的那位东山警视——那不就是昨天下午才在中居的沙发上翘二郎腿抽烟的那位？
20岁大学中退来东京寻梦，今井翼晃荡几天饿昏在了“空”的后巷里，所幸被堂本刚捡回去，之后四年就一直在“空”帮工。中居老板虽然其貌不扬，人脉却似乎相当可观，店址处在两组雅库扎地盘交界，附近常有寻衅斗殴，听说之前在这的柏青哥就是隔三差五给砸得惨不忍睹才盘了出来，谁知换了“空”之后，却不但经营得稳稳当当，这几年还以独立音乐界看板club之名登上了不少媒体，凡有演出必定门庭若市。
不愧是黑白两道通吃啊。今井翼摇摇头，大口往嘴里吸面条。旁边是浅蓝色夏季制服的小police泷泽秀明，一样满嘴面条，满头大汗。
“你说你这人，”今井翼抬手抹汗，“又不是冬天干吗老吃拉面啊？”
“你还不是？”泷泽秀明且嚼且笑，“每次来这总能碰见你。”
今井翼顿了一下，拿下巴指指店里的小电视转移话题：“这就是昨天你们说的那案子吧。”
“啊…嗯，”泷泽秀明这才留意到电视存在一样，“好像之前在关西就有类似的案子，现在怀疑是连环杀人，都集中到东京警视厅这边的专案组了。”
“哦…”今井翼看着新闻字幕，“已经有四人被害了啊…”
“嗯，目前找到的，”泷泽秀明接茬，“都是年轻的男孩子，凶手恐怕是个变态。”
“变态大叔杀人狂啊…”今井翼捞了一筷子面条点头。
“所以你工作晚了也要小心。”泷泽秀明补上一句，满脸正直严肃。
今井翼差点呛到，低下头使劲闷着笑得肩膀_chan。末了他说：
“隔壁的牛禸定食也不错，明天要表试试？”
长濑智也把新受害人的尸体送来的时候，堂本光一跟冈田准一正较劲似地面对面在解剖台上吃便当。其他三个新人生被这火药味雷到自主失踪，长濑智也却觉得这恋人朋友齐聚一堂的情景无比和谐。
“唉？不是就四个么怎么还有？”堂本光一在白大褂上抹抹手接过长濑递来的解剖请求书。
“这个是挺久以前的，觉得像就调过来了。当地已经解剖过一次，不费事的。”长濑智也挠头，视线一直落在冈田准一身上。
“哪调过来的？”堂本光一最讨厌接手别人的烂摊子，一脸嫌恶翻着请求书，“…奈良啊。”
冈田准一抬了头。
“啊…小准是奈良的！这次不用小准做没关系的，是吧，是吧kochan？”长濑智也急忙绕过解剖台想扶恋人肩膀做护犊状，结果扑了个空，冈田准一已经站起来翻看随请求书附的检查报告。照片上的男孩尸体干净完整，苍白的圆脸抿着嘴，只是睡着了一样。
“…堂本…老师，请一定让我做助手！”冈田准一突然就对堂本光一弯腰九十度，声音之大吓到长濑退了一步。
堂本光一意外地看了会学生头顶：“可以是可以…不过为什么？是你认识的人？”
冈田准一摇头，只说了一句“拜托了”，低着头不起来。长濑智也过来摸着恋人的背帮腔：
“不就是做助手嘛，没问题的，是吧kochan？大先生？”
堂本光一点了头，拿过报告来看。跟昨天很相像的尸体，身材偏小、二十出头的男性，几乎没有外伤，死因为心脏骤停，以及——
死前有同性性行为痕迹。
“这么说来…刚也是奈良的吧…”堂本光一把尸检报告放在解剖台上，声音波澜不惊，却看冈田准一全身一紧。摇摇头收拾了几张纸夹在腋下，堂本光一拿了超市的塑料便当盒去扔，身后还丢下一句：
“想到什么就跟你边上那人说，好歹也是个pol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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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5 兔八2010/1/6 4:56:00
三十八
堂本刚今天没演出，身上到处疼也懒得出门，整个上午就趴餐桌上涂鸦给熟人的独立品牌设计T恤。最开始只是闲来没事做着好玩，喝酒时给朋友看见觉得有趣放到网上，结果销路居然相当不错，现在成了一块不小的收人来源——这几年的时运想起来还真是跌宕起伏。也想过一两次离开东京，到大阪或者其他生活更习惯的关西城市去，只是从没想过回奈良——不是不想，只是有不能回去的理由——
以及不敢面对的自己。
如果没有准一的话，他跟过去那个奈良出生奈良长大相当害羞有点软弱名叫堂本刚的男孩可以说就没什么瓜葛了。在这里习惯叫他本名的也只有认识几年比较亲近的人，对外他是谜样的变色龙音乐人Endlicheri、Cheri、Endli－x、刚紫，依不同心情和音乐project改换名号行头以及整个人的image，圈外甚至有人至今不知这几个名字背后都是同一个人。
最初是出于本能的隐藏，但渐渐他发现不定期地改头换面几乎成了一种强迫症：总是想要新的自己。
或许是讨厌原本的自己。
想拿各种颜色把他掩盖起来。
甚至抹杀掉。
十年。飘忽无根踩在空气里。用体温取暖、短暂地彼此安慰的人出现过很多，纯粹的追逐快乐也有过，十代岁月里想都不敢想的荒唐事都亲身做过，男人女人年上年下成熟纯真青涩性感…一开始也不是没有过期待，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都成了演技和游戏，花言巧语逢场作戏驾轻就熟各取所需，符号一样把他的生活装饰得闪亮膨胀凌乱而空虚，却没有一个人能让彼此都想留下。
没办法给出全部的自己，也没有人想要。
那么这一回呢？
“最后的恋人”什么的，真的能遇到么？
真的能拥有么？像我这样的人…
放下笔，他摊了双手在眼前，看了又看。骨节清楚的手指，左手指腹蒙了硬茧，无需思考就能抓到每个把位每个和弦，右手指尖还沾着签字笔的油墨，留着线条甩尾的知觉。身体的记忆总比头脑更直接，也更持久。
所以这双手应该还记得另一种触感。
扼住人类颈子的、温暖、柔软、充满悸动、瞬间就将整个精神_Tun噬的触感。
堂本刚手肘支在桌上，扼住自己咽喉，静静听指尖传来的悸动。手指慢慢收紧，动脉和筋络的轮廓凸显出来，虎口卡在喉结，这种程度呼吸还没有问题，而血管的搏动已然加快，身体整个紧张起来。他闭上眼睛，双手进一步扣紧。腰和背的肌禸都感受到拉抻，肩和脖子紧张得酸痛。
然而，还是能够呼吸。
喉头被掐得生疼，眼皮背后浮出细小的亮线，然后他忽然意识到，是自己屏住了呼吸。
手掌的肌禸也紧张得发疼了。继续压下去的一瞬间，骤然有剧烈的咳嗽感从喉咙Deep弹上来，咳嗽伴着轻微的呕吐感，冲得他整个身体发_chan。堂本刚终于松了手，咳出了眼泪。
果然，这种事在自己身上试要困难得多啊。
那个时候，那个人到底有多痛苦呢？
没有亲身经历过，我大概一生都无法明白吧。
不只是身体的痛苦而已。他的心情，我一定也无法明白吧。
小准，我明明已经答应你不再想的。
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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