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 =2009/12/7 22:46:00
403 霹雳BB2009/12/7 22:54:00
人工fy机姑娘,乃辛苦了*,*给小天使一朵小红花
抱抱LS学意语的,我一亲友就学外语,本科时去她学校经常听到那些练口语的
什么法语西班牙语,卷舌搞得我这个路过的都头晕,西语挂的变化都很烦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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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霹雳BB2009/12/9 17:10:00
咱不搞诈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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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愿
不知不觉间从一个始发站开始的各自旅行过去了两个多月,圣诞季迎来了属于它的被人们期待已久的节日。赤西日益发掘出布市的好处,内心里很欣赏这座庞大而开放的城市,它见证了拉美人民反抗殖民统治的五月革命,是崇尚自由独立的精神高地。
南半球的圣诞正值盛夏,与大多数地方不同,这里人们庆祝的氛围更加欢快热烈。这一天,赤西完成了当天的工作,走出已经打烊的烤禸店。餐馆里有友善的同事帮忙指点,语言的障碍也慢慢的被破除,来到异国的生活基本上挺顺利。本来也不觉得今天要怎样特殊的度过,只是想起一年前的此时,二人在白色的世界中笑的那么开心。他觉得生田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收到小小的礼物就会绽放大大的笑颜,让送礼物的人欣喜的想把整个世界都堆在他面前。
城中林立的雕像和纪念碑静默的看着脚下过客,公园和广场上微弱的足音湮没在都会轰鸣的交响史诗中。赤西拎着一瓶啤酒,穿过半个城市来到海边,听到来自远方的潮声依恋的拍打着海岸,为静寂祥和的平安夜做着不倦的配乐。沙滩上有人燃起篝火,劈啪朝着灰烬的方向狠狠灼烧。情侣两两成双,紧抱着小声讲大声笑,看在赤西眼里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看到漫天繁星格外的明亮。可惜再密集的星光也照不进伤心人灰色的内里。
呈大字躺在白沙上,仰望着星辰,赤西觉得生田说不定也在注视同样的一片天空,只是风景不一样而已。无意识的和天幕平行展开,他就注意到了那斗状分布的七颗星。按照小学时学到的自然常识,沿着斗口两颗星的延长线找到北辰帝星。北极星身在紫微宫中,为天之最尊星。因其位处天之极端而始终不移遂被尊为群星之主,被众星围拱,是野外行路辨位首当其冲的凭借。赤西觉得星星在天空中的排列十分玄妙,无垠的光海就是一幅流动的星宿地图,指引着迷途的羔羊找到回家的方向。北斗星相对着北极星的位置是不变的,在人看来就是围绕着它在自东向西转动,像恋人以恋人为圆心做着周而复始的回旋。
星空把赤西卷进回忆的漩涡,他坐起来喝一口金色苦酒,涩涩的感觉激得他直咂舌。清凉的海风吹来,让本就爽气的夏日夜晚更添一份凉意。啤酒的口感让他更想念葡萄酒的酸甜回甘,赤西觉得前尘过往飞速穿刺他的身体。原来回忆就像电影快转那样,带着时光列车呼啸着来回疾驶。念想虽快,人却会长久的耽溺其中,一直一直走不出来。
从一个港口漂流到另一个港口,赤西觉得这白银之国核心里的颓废是那么适合自己的心情。背靠着潘帕斯雄鹰翱翔纵览的丰饶大草原,拉普拉塔河和里亚丘埃洛河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交汇冲刷着赤西满载爱与痛的灵魂。他想起和生田的圣诞约定,惭愧自己辜负生田的不是一点两点。还好自己不过是他已经不再需要的回忆,嘴里杯中物的味道更加明显。站起身跑到海里筑起一个沙色的雪人,闭起双眼许下心愿:唯望斗真的每一个愿望都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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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佛罗伦萨天寒地冻,却并没有下雪。生田望向窗外的晴空万里,没有感到自己有什么过节的兴致。尽管家里下人忙进忙出的张罗布置着,他还是觉得没有白雪飘落的圣诞毫无一点氛围。
来意大利后和风间长纯他们还维持着不定期的联系,从他们口中知道赤西在自己走后去了南美。其实和相爱的人红尘两分,远或近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但是得知他所在的是那么遥远的地方,心疼的感觉还是更重了几许。何苦呢,自我放逐也改变不了任何既成事实,为难自己也牵扯着关心他的人的心。同样客居他国,他自然明白赤西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寂寞清苦。看到的是陌生的脸孔,说的是不熟悉的言语,行色匆匆的人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无人嘘寒问暖甚至无人在乎你的生死。
阳光正正好透过敞着的百叶窗窗口洒进生田的房里,生田猛的惊觉自己因为赤西已经改变了不开窗的坏习惯,只是他仍然站在冬阳所不及的一隅。他看着白花花却没有温度的一片地板,觉得那就是现在自己心中的赤西。太阳和地球的距离太远了啊太遥远,明明是炽热得可以让一切灰飞烟灭的火球,却仅仅留下温暖不了自己的光芒。原来光也是会衰减的,经过亿万光年的飞行,终于还是累了。生田试着走过去,发现温度似乎还是要比屋角高一些些。回头看去,自己身下是浓重的阴影。
爱乔旧事便跟这影子一样,时而被拉长,时而又被缩短。不变的是它始终存在着不曾消失,因为它就长在生田的身上,扎了根的垂直。当距离越大角度越远,影子就变成细长的灰线,而当距离越小角度越高,影子就愈加浓稠暗黑。只有心里的那个人近在眼前时,某些东西才会回到它本来该在的位置,身与影相互重叠完全契合,悲伤也就被踩在了脚底。放眼到桌子上,那么清晰的看到赤西坐在他屋子里的案桌前,随性的翻看着自己的课本和书帖。
生田知道自己出现了幻觉,连桌子都是日本家里的样式。摇摇头打开已经跟着他一周年的盒子,JINGLE BELL的曲子听来和去年好像不同了,欢快的曲调被慢板演绎的透出忧伤的意味,颠覆了记忆中的印象。不管怎样,小雪人还是一样的舞蹈着。这是生田随身带来唯一跟赤西有关的东西,他总想捧着又有些舍不得。爱有着让人患得患失的魔力,欢乐时总害怕失去,等到真的失去后又追悔莫及想再拥有。总是处于焦虑中的人没有一刻不担着心,生田也跟世上所有恋人一样越是担忧越是免不了去设想不好的事情。
分离时只是呼吸着共同的一团空气,留下背影前连一句再见也没能说,他知道赤西不可能对这段感情轻易释怀。往事,自有他的规律。就如一张网,有些过滤了,有些会永远沉淀在记忆里。无论是尽力想记住还是拼了命的要遗忘,无一例外的结果是使过去更加深刻的留存在脑海之中。生田经过了那些事,深深的懂得命途的唯一性。
他合上圣诞乐曲已经停了很久的八音盒,想起赤西那里是相反的季节。就在几个月前,他们还在夏日祭典上一道赏玩着游戏和烟花。那一盏天灯下,系着他捏住蜡笔写的天书:妈妈,仁是你派来的天使么?当时生田竟然忘了赤西说的要告诉天老爷自己的愿望,这会儿连忙补上——不管是哪方神明,请保佑赤西仁一切都好,拜托了!
413 霹雳BB2009/12/11 15:18:00
自己写文才知道别人是怎么纠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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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
光阴荏苒,这已经是赤西到阿根廷的第三年了。
也许是厌倦了没有止境的流浪,他在那家饭店竟然就待到现在。西班牙语越发纯熟起来,还带了当地的口音,连英文程度也水涨船高跟着进步了不少。有一次,他和同事去酒吧玩儿,听到店里的音响放的是自己熟悉的老歌就哼了起来。大家发现他能弹会唱,建议他别浪费自己的才华,于是他也时常在店子里客串表演给客人助兴。
南北半球颠倒,赤西过的是春寒料峭的八月底。此时的夜晚月色迷蒙凄美,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进行着盛大的PARTY,赤西也跟着朋友来到这里打发无聊的晚间。室内的暖气弄得人有点昏昏欲睡,赤西穿着朋友借给他的黑色燕尾服觉得有些别扭,松了松礼服衬衫的领口走到外面花园里躲避喧闹的人群。
加莱,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里面香水味道太重太吵啦,我出来透透气。
你可别那么扫兴,今晚美人很多啦。
朋友在里面看不到他,找到了厅外来,又不由分说拽着赤西回去。所谓的上流社会他也不是没见过,衣冠楚楚温文尔雅,言谈举止间让人说不出的腻歪。重进陈设奢华贵客云集的大房子里,几个女宾望向赤西的身影。在一群白肤灰眼大鼻子里面,黄种人的面孔显得特别新鲜,从赤西刚进来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来布市后已经习惯了好奇的眼光,完全不放在心上。
会场里男男女女捏着高脚杯就像擎着一束精致的道具,见到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热情有礼的相谈甚欢,俨然歌舞升平相亲相爱的场景。他知道他们不过是维持同样的姿势和表情做着那样几件事,攀交情/猎艳/交换小道……太太小姐们再顺便炫耀一下新置衣装和晃得人头昏眼花的首饰。有人献着殷勤,有人谦恭的言辞下冷淡倨傲,有人穿花蝴蝶似的左右逢着源。
屋子中央小台子上有一架黑色三角钢琴,只是看一眼华美的琴身和考究的钢琴漆就能知道它价值不菲。赤西欲试试这么漂亮的一架乐器是不是徒有其表的摆设,走到前面坐上琴凳,落手是一曲流畅自如的爵士乐。没有人想到真的会有人去弹奏这架钢琴,宴会来宾都转向琴声的方向,看着赤西旁若无人的按照记忆诠释乐曲。做工精细的礼服穿在赤西身上很是服帖,优雅不凡的气质表露无遗,领结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有左襟手巾兜里暗红丝帕安静的趴在他胸口。
赤西自小学弹钢琴,直到那件事后才停止练习。不过七八年毕竟没有白学,在店里的古董琴上拾起来后居然自己又找到当初的感觉,没事时按一阵倒也练了不少曲子。爵士的拍子与古典音乐完全不同,强弱反转形成摇摆的节奏。在松弛和急促之间,乐手可以即兴发挥直抒胸臆,具有很大的自由性。他掌形极为好看宽而不粗非常有力,十指修长瘦不见骨,张开来跨度完美天生适合调弄音韵,椭长的指甲粉莹饱满。赤西随手弹来高高低低没有十分规律,场内众人都惊艳的发出轻声的赞叹,有些男人不甘被一个外国男子夺了风头眼神中流露出不满和嫉妒。
钢琴师想到自己和生田当日同奏一把木吉他,又有琴音苦心引导自己忘机之境,更得箫弦和鸣呜呜铮铮无限欢情。如今舞曲从八六拍变成四二拍,物是人非事事休。滚滚红尘,红尘滚滚——斗真,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呢?赤西想,什么一天想你好几遍这不完全是鬼话么,明明就是专注于别的事才会暂时把思念摁回水下潜意识里。印象里的生田千姿百态,最先浮现和最为持久的总是他脸上浅淡笑容中有一抹忧伤。
正沉人回忆里如泥足深深沦陷,突听到周围惊诧声起,赤西停手看向门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身高和自己仿佛的人罩着斗篷站定于视线所指,就如一个幽灵生生降临。黑色天鹅绒的大氅遮住了他全身,连帽也让他的面貌隐于阴影下看不明晰。但是赤西知道他是谁,肩膀和唇颚轮廓都是如此熟悉,那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生田斗真。就像偶人一样,赤西机械的站了起来,失神的看着他。子夜一样的身影如梦如幻又若即若离。生田转身就要离开,赤西赶忙跌跌撞撞追了过去,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身体先于意志做出了反应,是为条件反身寸。
生田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出了门廊转上街道,赤西紧跟不舍一步快似一步。初春夜里昏暗的道路上起了凉凉的晚风,刮掉了生田的风帽露出黑色卷毛,赤西看了五脏六腑翻成一片,脸上就有滚烫的东西断了线抛在紧紧的风中。二人就那样一前一后上演着千年后的夜奔。
路途上灯火明明灭灭在赤西泪眼里只是一团虹光,也顾不得脚下高低也不去想生田所为何来,只是用尽脚力想要赶上眼前人。半当中经过一条小路,脚下就是潺潺河水奔腾不息,波浪声就像一群女孩子簇拥着赶去集市。河滨一带没有什么照明,天边高月就特别青睐这块黑暗似的显得尤其明亮。夜风肆意的扬起生田的斗篷,青色大旗吃足风鼓动招展,在风流里左右汹涌。赤西就跟着这面旗帜尾随而去。他的燕尾也迎风飘荡,于是出现很荒诞的雨燕追逐鹰旗的画面。锦衣夜行,情难自禁。
到得一个中古式样的旅馆里,追着生田的脚步上了宽广对开后分窄两边的木质楼梯,进了屋里看见生田站在窗前侧对自己也不言语,人是喘着粗气面上却没有表情。他犹豫着不敢走上前,生田也不管他拐进旁边浴室里。赤西这会儿才觉得不对劲,具体的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劲,只知道生田不是与自己日日相对时的样子,像自己初遇那会儿的神色但也不完全一样。
一转眼生田就带着沐浴后的香氛水汽换了睡衣出来了,不看赤西直接躺倒在床上。赤西眼睛跟着生田转了一圈,看到他睡下木木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洗澡去吧。
哦。
听到生田从被子里发出的闷闷声音,赤西才反应过来。浴室里摆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质T恤长库,他知道是生田放在那里的。洗好后爬到床上,生田早就睡着了。赤西侧卧着一瞬不瞬的盯着生田平卧的睡颜,害怕一个眨眼他就幻影一样不见了。熟睡中的人明显是累了,有轻微的呼声,赤西听了忍不住轻笑出来,这才觉得人是实实在在躺在自己身边。左手搭上生田的腰侧,生田咕哝着翻过来摸索到赤西胸前把布料紧紧捏着,炒面头在赤西颈窝里蹭来蹭去自己找到一个最舒服的角度再安然睡去。
赤西感到一阵安心,这个孩子从前有事时就喜欢溜到自己被窝里来取暖,如今爱钻他怀里的习惯依然没有改变。他另一只手从生田头下穿过,双臂收紧把生田牢牢的抱在身前再也不放开。
424 霹雳BB2009/12/13 21:15:00
斗真他就是去领仁的,大家不会是被我给误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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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门
生田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枕边人不知去向,但他并不着急。起床把自己收拾整齐,他下楼去吃了饭还出门溜达了一转。从佛罗伦萨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穿越到寰宇另一端的旅人头疼的跟宿醉一样。被冷风一吹难受的感觉去了小半,人也清醒许多。
回到旅馆房间,赤西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生田奇怪他怎么进来的,全然忘了昨夜二人是前后脚上的楼梯,前台当他俩是同来的客人一点没怀疑的给开了门。晚上月明星稀光线幽微,也没能把彼此的样子看个明白,这下子才细细的端详起来。赤西的肤色深了些,近似熟透了的麦。来回奔波后脸上有细密的一层汗,头发大概是许久许久没有剪了,都盖过了琵琶骨,顶发随意一扎洒月兑在脑后。一见生田他立时站了起来,换下华服的赤西黑T外罩着驼色裂纹皮衣,衣领上一圈儿枯灰狐毛。脚下靴筒想是跑的太急,一边库管都掉了出来。他看着生田的眼神很是关切,生怕人不回来了似的。
刚过了短廊的人还没来得及月兑下黑色野兔绒大衣,白衬衣扣子遇室内暖流结了薄薄的水露。三年未见,体量窜高了几公分,两人对看的视线几乎平齐。身子骨也比从前宽展了些,只是扁身依然没有什么厚度,被风寒冻的有些发红的脸色掩盖了本来的不健康的苍白。赤西发现生田的目光虽然不变的坦然明亮,却有了他看不透的神色。也是,一千多个日子,怎会什么都还跟原来一样呢。乌直长发早就没有了,赤西也不是没有看过他剪发后的样子,只是回忆里充斥的还每每是丰茂青丝垂于后背或者自己给他梳起的高高低低发髻尾辫的模样。
仁,你吃饭了么?
我不饿。
你不饿胃会饿。去吃点东西吧。
好。
赤西也没想到见面以来生田会这么平静,不过生活就是生活,他们相遇后并没讲出什么想你爱你没你不行的舞台腔,言谈就是吃饭睡觉这样的事情。如果能被说完道尽,那也就不是虚玄的非常之事物了。之所以不能言表,不能名状,是因为一旦从口中说出它就破碎了溃散了湮灭了,佛曰——说不得。
虽然人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赤西的心却反倒抽搐起来,过去三年的时光在这一刻痛彻心扉起来,生田温柔的一句“仁,你吃饭了么”在他脑海中反复REPLAY,回音一样。生田走上前递给赤西一张卡片,是机票。转眼才看见他身旁轻简的行李,赤西的效率总是那么高。
已经跟饭店同仁道歉道谢道过别了。
那我们走。
说完各自拿起自己随身物品,生田强着赤西到旅店餐厅看着他吃完午饭,然后赤西用围巾勾住生田到身前圈圈缠绕,二人一同踏上归程。
同样是长长的国际航线,身边有了至爱眷侣到哪儿都是回家。就要离开生活了这么久的布宜诺斯艾利斯,赤西心里生出涟漪一般的怀念。这个城市在他最失意的时候敞开了自己的怀抱,用迎接各国移民海纳百川的胸襟和拉美人特有的热情友善抚慰了一个独自舐伤的落拓过客。怀念,可绝不留恋,因为这里没有生田。他想着以后再带生田来布市,到那时再把这个美丽海港城市的风情角落用两双脚掌慢慢丈量。
在飞机上,赤西发现生田比在阿根廷的时候更安静了。他这才注意到他的气色差的骇人,面上是没有生命力的死灰,透明的唇色说明他太过疲惫。生田强打着精神靠在座椅上,看到赤西担心的表情安慰的对他笑笑。连续的长途飞行和时差让生田体力严重透支,在航程里没吃多少东西也不太说话,几乎是躺在赤西腿上昏睡过去的。赤西后悔没有把生田留下好好休息够再出发,暗自责备自己的疏忽。
到了佛罗伦萨后,突如其来的炎炎夏日打了赤西一个措手不及。生田一边上课一边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事务,比在爱乔时更忙碌也更辛苦。只是在这里他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生田集团的生意赤西完全一窍不通,唯有看着生田独自应付裕如做着一个大人要做的事情。赤西发现生田已经长成一个相当稳健而干练的男人了,不再是那个站在秋千上想要飞到天上去的懵懂少年。曾经被横冲直撞的蓬勃欲望弄得在自己怀中大哭的孩子现在必须要时常熬夜,即使累出再重的眼袋也不叫一声苦,反而劝自己快去休息。
赤西不知道生田这三年里是怎样度过的,发生了些什么,但他知道他们必须在一起。世间之道,玄而又玄;众妙之门,只在一眼。
436 霹雳BB2009/12/14 1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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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
鲜花之城的空气清甜沁人,能够治愈一切创伤。然而比这更神奇更治愈的,绝对是恋人的眼神。赤西望向生田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出神,人就跟雷达一样追踪着生田的来去身影。生田闪着灵深的有些神经质的一双眼睛,被赤西盯的有点发毛,但又装着思考问题不去看他,他就有点失落。
赤西看着静静坐着的生田,有些惴惴的提出建议:
斗真,我们出去玩吧。
好啊。正好回来后还没陪你到处逛逛。
提案通过,赤西心里偷偷比了个小树杈,哦也!拽着生田出了门到市里,赤西环顾城中文艺殿堂仙宫胜景,只觉得眼睛大大的不够用,怕是几辈子都欣赏不完如此多的佳作。生田见他新奇神色,哂笑不已。
仁,这里可去的地方太多了,我们得找个代步的物什。
恩就单车好了,有么?
于是二人就租了两辆并肩而行。他们先到了圣母百花大教堂,这座佛罗伦萨的主教堂外墙由奶油白、灰绿和粉红三色大理石镶嵌而成,透出宗教建筑少见的典雅妩媚。赤西想真不愧叫做“花的圣母寺”,果然体现了百花朝圣的高贵气度。
正门上的装饰画作叫《荣耀圣母》哦,仁。
赤西按照生田所指抬头仰望二十来米高的拱庭,本就高大的门扉上装饰着无比精细繁密的浮雕,门楣之下是色彩瑰丽的绘像。周围直棱高柱构成教堂主体的轮廓,旁边雕像和其他镂花饰纹让人目不暇接无法一眼看尽。
进了里面,两人都赞叹内里穹窿气势恢宏美妙绝顶,上面是画家乔尔乔.瓦萨里所作巨幅天顶画《末日审判》。旁边墙上又有无数壁画为这座天主教圣殿增添无数华彩颜色,说不出的神圣庄严。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进来里面呢,不过无怪乎米开朗基罗也说——我可以盖个比翡冷翠教堂圆顶更大的圆顶,但绝无法及上她的美。
斗真在这里三年竟然都没有进来啊,真是太浪费了。
你不在嘛,没有心情。
生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在赤西耳中是一字千金。这种话他是有点说不出口的,可是生田却轻易的讲了出来。大概面上冷峻的人说话会更加心直口快无所顾虑,赤西觉得生田实在是个怪胎,这个人多半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
路过刻着旧约故事被赞为“天国之门”的圣乔凡尼洗礼堂,他们直接登上八十余公尺高的乔托钟塔。两个男人都累的气喘吁吁,生田攀着赤西的肩膀嗔怪他非要比赛谁跑的快,弄得他去月兑半条命。赤西嘲笑他久坐书斋就是个运动废柴,生田佯怒一拳砸在赤西胸上,其实雷声大雨点小赤西还装作被痛揍哀哀直叫唤。生田被他逗的拍掌大笑起来,咧着嘴眯着眼好不得意。赤西趁他乐的合不拢嘴直接把人拉到怀里,生田才发现自己又被玩儿了,骂着赤西一肚子坏水儿没个正经,被赤西抱着的身体不甘的扭摆却不挣动抗拒。
斗真,对不起。
生田听到赤西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坚定而遥远。他极目望出塔外,看整个城市在赤西和自己的脚下暖色一片,蔚蓝天空下红瓦粉墙浩浩相连,多情的亚诺河穿城而过袅娜蜿蜒。
仁,这个地方太美丽,不适合道歉。
赤西在他来找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生田对自己爱的有多深。他的目光里不是没有埋怨,只是情太刻骨,此消彼长那丝丝恨意也就自然的泯灭了。爱是难的。容许别人进人自己的内心需要勇气,在受到伤害后选择宽容更需要勇气。仁者爱人,赤西认定生田当得起自己名字里的那个字。
好,我不说。过去三年都没能陪在你身边,是我没有遵守自己的誓言。作为弥补,我送你一张礼券,你随时可以支取我的所有,期限是我的有生之年。
哇哦,你这不是礼券,是卖身契吧。
都一样都一样。你觉得好用就行。
我可是被坑过,空头支票什么的,最讨厌了。
诶?我信誉度就这么低么。好啦,回去画一张给你,签上我的大名,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那就请贵客生田先生先chu一个算作预定罗。
赤西把生田扳到身前闭上眼睛撅起双唇做待口勿状,生田二话不说捏住赤西的嘴咯咯的笑起来,心说都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哦。
来。请赤西小鸭子叫两声给我听听。
呜呜呜呜呜……
什么?你在说什么呀,小鸭子才不是这样的声音。
笨蛋!你缝着我的嘴还让我叫,斗真你变坏了。
把生田的手拿开,赤西痛心疾首的控诉着,边说边摇头。生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更开心了,拉起赤西的手就往塔下冲。两人紧牵着在狭窄的螺旋梯内一圈又一圈循环降落,整个塔内就是他们的欢叫怪叫,人不痴狂枉少年。
他们跨上单车朝着下一个目标进发,现下正是一年中的夏日假期,本埠居民很多都已经出外度假,到处都是东张西望和赤斗二人一模样的游客。
纵览了这个绘画与雕塑之都最核心的部分,他们决定去找点东西吃吃。骑到一个下坡路段,生田突然把手搭到赤西背上,停了腿上踏动借着赤西的力气滑行。赤西看他几乎已经没有卷度的黑发被疾风吹的横了起来,整个人开心的眼角嘴角都恣意飞扬,伸出手揽着生田的腰侧。生田被夏日快风和赤西的纵容引出更大的贪婪,撒开双手展平在空中,任自由的风和速度感驾驭着自己的身体。赤西被他吓的够呛,斜坡上的单车也能飙到三五十迈,赶忙收回手扶住他的龙头,偏这傻孩子还回过头对他做了一个鬼脸。赤西偷偷在心里吐槽,真要豁了牙那还能叫啮齿类么?
骑到平地里,赤西把两人车都停了,锁上生田的单车让他到后座上老实待着。生田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乖乖环上赤西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上,觉得自己之前和之后的坚持都是值得的。轻轻的唤一声爱人同志,随风远扬而没有被赤西听见,是生田为赤西保留的秘密。
446 霹雳BB2009/12/15 2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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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
托玛玛~
生田听到销魂的一声称呼,差点酥掉半边膀子。翻了个白眼儿压下恶心的感觉,培养下情绪,一脸甜腻的媚笑对着推门进来的赤西:
阿卡卡~~~~~~~~~~
矮油!
大热天赤西愣是抱着胳膊打了个冷战,才知道自己有多酸多膈应。热恋中的人总是把禸麻当有趣,还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翻着花样儿的更新升级,智商直接从怀春少女的水平down到学前萝莉。生田看着赤西的反应,对收到预期效果非常满意。
恩,知道自己有多恶心了吧。
我这是爱称,表示亲昵。
昵就不用亲了,还是来亲我比较快。对了,我们可能要回日本办点事。
办事?
看赤西瞬间紧张僵硬起来的表情,生田猜到他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虽然是他们说不上完美开始的背景,但同时也是个伤心地,提到了难免触景生情。
很久没回去了,也该回去看看。没什么特别的事务要处理。
哦。我说我们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办还要跑到别处呢。
生田尽量不着痕迹的解释着,赤西从生田的神态就知道自己的样子有点吓人,换上嬉皮笑脸的口气逗他开心。果不其然生田的脸上就有点发红,气鼓鼓的瞪着赤西,想着要是发作才中了他下怀。
赤西走到生田身后,一下一下抚着生田后脑勺,用五指梳理长到脖根儿的黑发。生田心虚起来,不敢告诉赤西梳子没有了自己才剪了短发,又不希望他胡思乱想,一时之间天人交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赤西想念满手如丝腻滑如水温凉,却也不愿说出来让生田更遗憾,两人便无奈的沉默下来。
呐,斗真。你还在吃药么?
吃着呢。
这三年没有出什么问题吧。
没、没有。
赤西听他语调不对,还结巴起来,明显是在说谎。生田也晓得自己根本就没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本事,理亏的咬唇低下头。赤西转到他侧面躬身对着他,两手轻轻端着他的腮颊逼他直视自己,生田不得不说实话。
去年有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人就不大好。
什么叫不大好?
赤西的眼神严肃的像要发怒,生田撇开眼睛望向一边,不忍他为自己担心。
病了。起不来床。
赤西松开让他爱不释手的一张脸,站直了看向窗外没有言语。生田瞥见赤西把十指蜷的老紧,手背到指头上青筋像要爆出,连忙拉过他的拳头给捭开。指尖的那几毫米就把掌心给扎出十个青白的月牙形浅坑。
仁,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
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你干嘛这样。
我是气自己,怎么那么蠢什麽都不知道,还自以为你至少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以为你没有我在身边就能过的好好的。如果你不去阿根廷,我也没有脸来找你,只能懦弱的遥遥祈祷着你事事如意。真是太幼稚了!一想到我完全经不起考验,我实在……
仁,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干嘛一定要较这个真呢?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以为自己很伟大么,这么逞能还要我干嘛?
赤西脾气上来了,快步走出房间,留下生田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赤西从来没对他发过火,而且这次为了这么点不值一提的事小题大做,弄得他也弄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课程很紧,大小事情也一堆,生田只有坐下来平复一下情绪继续埋首纸堆。
突然眼角余光看到窗口黑影窜起,看头发就知道是赤西鬼鬼祟祟不知在搞什么飞机。生田知道赤西脑子就是一阵一阵的抽风,下一秒就忘了上一秒的事,忍笑等赤西自己憋不住出来。赤西趴在窗口左看右看,见生田当看不到一样,自讨没趣翻了进去。拍拍手上尘土,故意撒在生田桌子上。生田嫌恶的抬起头,赤西难为情的露齿嘿嘿一笑,生田还真给他傻乎乎的样子打败了。
有大门不走,爬窗户干啥?
刚才是我不对,我不好意思再从门进来,只有走旁门左道啦。
还不好意思呢,你见不得人么?
是啊,我见的不是“人”嘛。
那你还进来,见鬼呀。
我怕你券额太大花不完呀,想法儿帮你用来着。请生田大人随意处置。
赤西说着单膝跪地昂首挺胸,一幅英勇就义的悲壮样。生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推着赤西去换下蹭上墙灰的衣服。赤西让他待在更衣室外,生田嘲笑他这会儿还害羞,赤西心想都是早迟的事也不阻拦了。他月兑下T恤,生田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这次回来那么热都不再打赤膊了。结实的后背上有一只血红色展开的翅膀,广翼从靠近脊椎的地方生出,覆盖了右侧整个肩胛骨延伸到肩膀和大臂上半部。生田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刺青,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他不等赤西穿上衣服走过去紧贴着他的后背,勒得赤西生生喘不过气。
吓着你了吧。还好看么?
生田像被割断了气管一样说不出话,豆大泪珠滴在赤西肩头滑到胸膛上。赤火鹰翼图腾像这热烈天气一样吸干了空气里的水分,都从生田眼里流出。赤西知道现在言语也是无力的,任他抱着。曾经真的以为后半生就要一个人度过,被这种念头折磨的不成人形。病急乱投医,想着禸体的刺激许能减轻心理上的疼痛,便让人绣上这羽翼,空白的是那折断了的左翼。
这下失去了的已经回归,他转头口勿住生田双目,轻轻吸去他眼中泪水。生田合上眼睛,脑海中是那刺青残像,红红的刺痛神经。天使折翼就不能再飞,他誓要接续这缺损的部分,用自己做他的另一半。
459 霹雳BB2009/12/16 22: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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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空
离离绿原上,赤西远远的剪影一帧帧似的向前走着。天之将旦,晨光还不足以照亮朗朗乾坤,是以如此微妙的时刻更容易想起记忆中那些令人莞尔和惆怅的曾经。自己一走就是三年,当初把孩子那么托付给友人实在是不负责任,也不知道他们都过的怎么样了。秀人和其他娃娃肯定都变了些样子,长高了,说不定更漂亮啦。田口他们都是极温柔细腻的人,想必把孩子们照顾的比自己还好。想起小丫头叽叽喳喳粘着自己的样子,赤西就想马上回去搂住孩子使劲亲个够。不知不觉就走了老远。
嗒-嗒嗒-嗒……
马蹄声在宁静的天地中由远及近传来异常扎耳,赤西寻思这是哪家倒霉孩子大清早的就这么表命的狂奔。向西而行的人回头看去,一匹高头大马载着个男人在朝阳里朝自己赶来。嘿,原来是小爷我家的!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坏的不灵好的灵。
青色小马已经长成神骏良驹,在生田胯下飞一般奔腾,真有天马蹈跃之态。生田皱着眉止住马儿,望向赤西的诧异神色灿烂一笑,让赤西觉得这破晓全是因为他的无邪笑脸。即使背对红日,生田的脸却因为面前的人生出无穷光彩,这片空间因为二人的辉映似乎也变得更亮更温暖了。他翻身下马走向赤西。
仁,你怎么起那么早?害我一番好找。
我醒来睡不着就到处走走。
刚才我见你那么投人,在想什么呢?
想我们的爱乔和爱乔的人。
别想了。我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风之子,文露西亚。
WOW~
赤西贴近骏马,抚摸着它整齐光滑的马毛,对这尤物极为喜爱。生田骄傲的向他介绍此马的种种好处,说的赤西都有点嫉妒起来,抱着马脖子叫嚷生田移情别恋了。
仁,你可小心哦。文露西亚要是发起狂来可了不得。
赤西将信将疑的看着风之子,想象它被激怒后瀑跳如雷的情景。
我看它性子挺好,还能把人摔下来不成。
不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文露西亚,咬他。
马儿听主人高声斥喝,突然打了一个响鼻甩了甩头,惊的赤西蹦的老远偏头缩手盯住生田和他的马。生田露出“看吧看吧,让你不信我”的表情,得意的对赤西扬起下巴。他放下缰绳过来抱住赤西的胳膊,赤西想这小子恶作剧的本事越发大了,抬起手揉乱生田一头短毛。生田干脆低下头跟牛犊子一样顶着赤西大掌,两个人笑闹起来就跟孩子一般。
斗真,你看对面那座山。
山咋了?
好像很漂亮的样子。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恩。
生田踏上镫子复又上马,握住赤西左手拉他跨到身后,赤西手上的“忘川”就急响起来。赤西抱稳生田,生田便催动马儿加速奔跑。随着马蹄嘚嘚声声,两个人同步的上下颠动,代表着幸运之至的四叶草内银铃脆音自然的摇散开来,串串铃声沿着行经之地标记了一条通往梦幻乐园的道路。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就那么走了大半个小时,他俩看对面的高山仿佛还是刚才看到的那么远,知道要想去到那边可能会把马累死。
斗真,我错了,咱俩下吧。
恩,我估计再跑两个小时我们也到不了。
于是他们牵着马儿朝着百米开外的一个小湖走去。虽然没有抵达想去的地方,但途中风景已经值回票价。此地也是个湖光山色俱佳的处所,一周灌木围绕着篮球场那么大的一片碧湖,蓝天树影倒映在水中,就像油画那么清丽照人。
走进树林里丢下文露西亚,生田和赤西就欢呼雀跃着跑下草坡,踢飞鞋子踩进湖水中享用夏日里难得的清凉。赤西看生田舒服的两眼发直,想着先下手为强开始朝他泼水。生田反应过来立刻开始还击,弄得小湖畔珠飞玉溅轻浪乱涌。两人在及膝水深里四处追逃,玩着防守反击的游戏。猴子一样吱儿哇乱叫着,没两下就把彼此身上泼的透湿。旁边马儿自顾自在岸边饮水,喝完了就守着二人冷眼看他俩打水仗。
赤西和生田看对方浑身是水的落汤鸡状,知道自己也是一样,甩起头发跟触了电似的把水分离出。洒到对面去,又白甩了。虱多不痒,两个人也顾不了那许多,牵着手到岸边重重躺下,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湿衣粘在身上很是不舒服,赤西突然坐起来解下束缚扔的老远,然后把生田也扒个精光。生田被挠到两肋肌肤在赤西怀里咯咯的夹紧胳肢窝躲闪,赤西给他磨来擦去也弄得痒痒的,忍不住哼哼的直发笑,索性把生田给抱住制止他乱动弹。赤西坐在草地上侧搂着生田,看他的单库都透明的能看见衣料下的肤色,一把捏住他股间之物同时口勿上生田的嘴。生田两眼惊的圆鼓楞登的,赶快拍掉赤西长手。
要死啦,光天化日的。
嘻嘻,又不是做贼,怕什么。
生田气的直咬牙,赤西不甘示弱给他瞪回去,紧接着就扣住生田按到自己胸前后仰到地上。生田躺在他身上听到赤西的心跳沉稳而有力,一下一下振动着自己的耳鼓。
斗真。
恩?
马儿不会跑掉吧。
放心,它就跟某人一样,即使去到天边也会回来的。因为我对他好,他欠我的,所以即使赶他他也不可能舍得离开。
471 霹雳BB2009/12/19 23:08:00
囧,我说一刷新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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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素
米兰马尔佩萨机场。
又是一年的夏季即将结束,候机大厅外的如水骄阳照进来显得室内的灯光白的有一些惨淡。当一个季节来到了尾声,人们总是有那么丁点儿不舍,只因为,在刚刚过去的小段时光里总归发生了几件让自己忘不了放不下的事情。
斗真,你过来这么久才来找我,不怕我琵琶别抱么?
啊,还真的没想过。
万一呢,我说你也太乐天了吧。
哦万一呀,那我就想法儿把情敌勾引走,你一落单自然就归我了。
够狠!你还怪不走寻常路的,曲线救国好计谋。
简单粗瀑嘛,我懒得跟你墨迹。像我这号人,在从前也就充充狗头军师罢了,杀人越货太累。那你咧,一走不回头也太狠了吧,就那么忍心我和别人好?
怎么可能!我一想到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有可能躺在别人怀里,我就想杀了他再自煞。
你看你咋那血腥呢,一点也不LOVE&PEACE,不是你的风格啊。
风格?我连人格都可以表,我还要那劳什子风格。说真的,我不能忍受我教会你的事发生在你和另一个人之间,我会觉得我的过去被人连根拔起撕得粉碎。其实在你来以前我已经快到达极限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想让你再次属于我。
WOW~那我岂不是去早了,亏大了亏大了……
当然没有,也许是我潜意识里觉得我们俩不会那么情深缘浅草草结束的吧,心里总还是期待着和你再相见。所以当你出现在宴会厅里的时候,我直觉就是上天垂怜我把你给送来了。
赤西握住生田的手,紧紧的抓着贴在脸上。生田幽深的双目看着赤西,觉得自己能遇到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男人很是幸运。这个蓝色星球上有如此多的人熙来攘往,爱上的那个人恰好也爱着自己,实在是一桩很难得的小概率事件。而相爱后发现一切都是如此合拍以至于在内心挂上了杜绝其他可能的“CLOSE”牌子,就属于诸神眷顾的奇迹了。
虽然告诉了冈田要回来,但具体时间没有说明,于是也就没有人接机。阔别三年的故乡没有大的变化,只是对一草一木的感情已经不同了,对于倦归的游子来说一切都裹上了往事的意义。
生田顾不上舟车劳顿,吃完晚饭就拉着赤西出了门直奔后山。赤西没有猜错,他要带他去的正是曾经相约的大桥。抵达的时候太阳刚好已经下到山的那一边,凉风习习吹来,两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山里的空气开始潮湿起来,感觉再有一会儿夕雾就要升出地表了。紫红的天空在向靛蓝衍化,分分秒秒间都有无尽变数,看了真是想凝固每一即时每一间刻。
一刹那为一念
二十念为一瞬
二十瞬为一弹指
二十弹指为一罗预
二十罗预为一须臾
赤西和生田走的很急,途中美景都匆匆遗落在了路上,不像扫墓归来时那般好兴致。只是桥还是那桥,不因人事变迁而有丝毫转移。红弧飞渡,迎送千万行人南来北往暑去寒来,仿佛昭示着生命的无常和个体的脆弱。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他们看着廊桥在波心投下艳丽虚影,桥静而影动,虽是一样本物却花开两朵各有情姿。缓步走上桥中,一种再次重逢的喜悦袭上二人心头。
斗真,我觉得似乎很早前就认识了你。
仁,你越发油嘴滑舌了。
不骗你,第一次见面我便有这感觉。
生田没有继续讥讽他,而是抽出长管对赤西柔柔一笑,然后面朝廊外吹起已经等待了一千多个昼夜的生贺小曲。赤西想起了他二人初次经过这爱桥时生田讲给他的故事,虽然悲情但却让人心向往之。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物,古人诚不我欺也。箫声呜咽悠长,仿佛浸透了黄昏的悲凉之意从廊檐下像竹节那般以人察觉不到的速度蔓延着。
聆听,也许是世间最美好的词语之一。吹箫人借箫管述说着自己的心声,感怀身世孤单凄凉,年幼苦读幽闭彷徨,终遇良缘恐不胜幸,无悔结伴只为痴狂。听箫人原就在他心Deep,不消说自能明白他一番情怀,箫声停歇后他仍旧久久不能言语。时间,总是在欢乐时停留的更短暂一些,在他们还没回过神来时,天空已经像远洋颜色一样墨蓝。今夜无月,该是在旦日前后。但是生田的横颜太过鲜明,他转过头来凝望赤西,看到他漆黑的眸子就如黑玉棋子般神光清明。
仁,这是我在三年前就想送给你的曲子。可惜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有机会在你面前吹响,我想……
赤西不等他说完就堵住了他的嘴,左手拿过他的竹箫顺势放在一旁桥栏上。两个人激烈的拥口勿起来,前尘旧梦一时间涌上脑海激起回旋的涡流。风烟里的两个男人近似啃咬的动作招惹出更大的冲动,五官都抽动的走了样。眼中的泪花闪烁却都倔强的含着不肯掉落,唇齿交缠,赤西吮的生田嘴上皮肤都快要破掉,生田抖的不像样也害怕自己磕坏了赤西的舌头。口勿也口勿不下去,他们就站在桥中央搂住彼此痛哭起来。远远听了,两个大男人的哭声真比候鸟的啼声还要悲怆,正有些像那箫声哀哀鸣泣。
夜里赤西在房中收拾行李,突然看到留声机下有一封书信。打开内里信纸,原来是森野先生的笔墨。他在生田出国后不久就离世了。信是在生田走后赤西走前写的,短短几百字让赤西心如刀割。
原来冈田很早就怀疑起赤西的动机,告知生田让他提防。生田坚称赤西不会伤害自己,让冈田放心,二人不欢而散。后来赤西不时带生田出门,冈田更加不满,说要辞退赤西,兄弟俩大吵起来。整家人都怕他们一言不和就要擦枪走火,还好冈田在赤西回来前就愤然离家。最后事情终于发生,生田无话可说。冈田让他去意大利,告诉他成年后愿意如何就如何,以为三年足以让他另结新欢忘记赤西。但森野知道生田是背负了怎样的决心去到遥远的他国异地,那完全是为了与赤西再接前缘。他说生田自出生以来未有待人如赤西这样深切关情的时候,暗地里对自己和其他人关照了多少回表让赤西操心劳累,让赤西定表辜负生田一片情意。
赤西放下白纸黑字,直接冲去了生田房里……
481 霹雳BB2009/12/21 16:19:00
这就RID霹雳贝贝了(自行搜索出处),先发个没那么雷的吧,要是口味重的就等稍后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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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低压)
拧锁推门,里面黑漆漆的竟然没有掌灯。死一般的沉寂笼罩着整个屋子。
赤西从走廊进来一时不能适应这么暗的视野,模模糊糊的看到生田趴在桌子上。刚要嘲笑一下生田这么有闲情逸致在屋里看风景,居然还睡着了,猛的想到晚上根本就没有星月为何他还不开灯。定睛一看,生田的姿势根本就不是打盹的样子,书案上的笔架墨瓶倒洒的狼藉满地。
赶忙跑到他身边扶起人来,鼻息烫的烧手。赤西抱住生田把他轻轻放到床上,拍拍他的脸,生田眼睛半张开叫了一声“仁”又昏睡过去。打开床头灯,赤西帮他月兑下衣服盖上薄毯,让身体的温度能被夜里的凉气带走一些,又翻箱倒柜找出退烧药给他服下等他体温降下去。前次连番长途旅行,他觉得生田的不适尚可理解,这回自己虽然也觉得疲劳但万万不至于就生了毛病,赤西这下发现生田之前说去年那“不大好”真是过于粉饰太平。
温热的风吹动窗户合页涩涩的,吱嘎吱嘎声不绝于耳,白色布料一下下的飘起如丧幡扰人心绪。走到窗边哗的一下把纱帘都打开,突然有沙尘进了赤西眼里。他使劲儿揉了揉左眼,加上一通忙乱,双目都赤红欲裂。转过身来回到床边坐下,把生田的右手捧在手心里,仔仔细细的摩挲着他指肚上流水一样的纹路,赤西努力压下心里不妙的感觉,强制的暗示自己他只是太不会照顾自己把身体弄坏了。可是根本安慰不了自己,他忽然害怕起来,看着枕头上的一张俊颜被热度烤的面红耳赤。虽然别样的美丽,却透出让人恐慌的病态。拂开搭在额角的一缕刘海,生田微微皱起的眉头更加明显的映在赤西眼里。虽然给他喝了水,生田唇角还是干涸的起了白霜,浮起的死皮没有生命力的像地震过后的地表胡乱的折皱塌陷,血色全无。
赤西回忆起刚才看到森野留书,不自禁想象三年前的那个晚上生田是怎么回到家的,如果自己不央人去找他他会不会就……思及这一点他就无比庆幸没有那一念之差,才不至发生不堪设想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当时真是被鬼迷住了心窍,偏执的无可救药。却原来那一天的寿星还要为自己吹曲子,赤西疑心他和生田的大脑构造都相当的不正常。心里念着“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他的意识也逐渐飘散。
梦里赤西看到生田站在一颗大大的樱花树下,装束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看到的黑色披风。他扶住帽子缓缓抹到背后,就是自己初次看到时的长发少年样。他浅浅的对赤西笑着,对他招了招手,赤西就觉得有风吹到自己脸上。樱花雪纷纷扬扬降落到他所在的那一块地方,他满身满头都被粉色花瓣铺满,凉凉的清香环绕着他身体四周。走到生田面前,生田解下披风系到他身上,赤西直直看着生田带笑专注给他穿戴的脸,面前的人抬起头对上赤西的目光托着他比樱花更明媚的面颊为他扫下发上残留的飞花,不尽温柔。
一个冷战,赤西从梦中醒转来。晚夏的午夜已经有些凉,他拍拍自己的脸,慌忙看向熟睡中的生田。轻触额头,温度一点没低。去找来洋酒和棉花,准备涂到生田脸上和四肢。不料一下蘸得太多有些流进生田嘴里。病人感应到嘴里的汁液,立刻就咽了下去。赤西想到生田不能喝酒,当即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酒性甚烈,生田不满足的掐住自己的喉咙,显然嗓子非常难受。
斗真,斗真。
赤西欲喊他起来再喝些水,突然生田双眼圆睁,坐了起来。端了水杯过来的赤西准备给他喂水,生田一把把杯子打开,瓷杯摔在地板上尖叫的声音异常刺耳,吓得赤西不知所措。回头看床上的人,目光发散没有焦距,像恶鬼附身一样看着自己,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斗真,你怎么了?
生田对赤西的话根本充耳不闻,赤身果体的就直接起身在柜子里取出短刀对准赤西。赤西看到生田的一眼发黄,一眼发蓝,就像猫眼一样在暗夜里身寸出慑人的光芒。他怕生田伤害自己,急急绕过大床去夺他手中刀子。生田口中发出怒兽一般的吼叫,和赤西搏斗上了。赤西力气原比他大,满以为能制住他拿下东西,没成想此时的生田就跟发疯一般气力大的可怕,两个人从房子的内角扭打到门口,依然僵持不下,木地板被两个人零落的步伐踩的咚咚乱响。赤西心说这样不行,情况按照这样发展下去自己迟早会坚持不住,为今之计只有让生田赶快清醒过来。
我是仁啊斗真,你快醒一醒!
无奈生田只执着于那凶器,感官就像被封闭了似的感觉不到此外的一切。他猛的一侧身撞向对面,赤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发出沉沉的一声,生田马上欺上身来,纤瘦的身体爆发出迫人的能量。地板上的碎瓶渣子都扎进赤西脚掌里,疼的钻心让他直呲牙,但他也顾不了那麽多,只能全神贯注对付压下来的狂人。
这时生田拿刀的手势已经改变,右手像拳击手那样勾在胸肩前方,反握住的短刀反身寸出晃眼的蓝光,是嗜血的渴饮姿态。一条细白小腿压住赤西的他目露凶光就像看着鱼禸一般盯住躺着的人,眼看就要刺向他。赤西的体力已经快用尽,躲闪也只能拖延一时。说是迟那时快,就在他猛力扎下来的千钧一发之际,赤西看准生田的刀向伸出手牢牢的握住。生田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局面似的楞了一下,想刺刺不下去想拔拔不出来。利刃被生田和赤西拉扯着反复割划赤西的手心,鲜血像泉涌一样冒出来成串洒落到赤西身上,不一会儿就把他的衣襟湿透了。
窘迫的态势让生田越发恼火,手上的力气一分分的在加大,脸上表情亦是狂瀑的魔煞样子。他嘴里鬼叫一样呵呵直响,说不清是在哭还是在笑,在夜里听来更加诡异可怖。赤西一发狠把他翻到在地,刀子从掌中月兑出掉落在旁边地板当啷啷的叫唤。手上的伤口失去填塞之物刹那血水飙溅到生田的眼睛上,赤西趁着他一晃神手刀劈下直接把他砍晕过去。
瘫倒在一边喘着粗气,他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比刚才的梦还要不真实。罪魁祸首无疑就是生田饮鸩止渴的喝下那一口烈酒,后来就突生变故整个人像中了邪一般不受控制。赤西看着自己不断流出红色Ye_Ti的手,撕下床单紧紧缠上。用最后的力气把生田搬到床上,给他擦干净面上鲜血再把自己沾满血污的衣服都除下,大概收拾好自己他也躺倒在他身侧。
仁,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过半晌生田突然开口醒来,惊的赤西本能的往床沿挪。他小心的观察生田,发现他的眼神平静如常,才放下心来。
啊我来看看你,结果你已经睡着了,我就把你抱到床上来。
轻轻的掀开被单,又赶快合上,生田脸上显出难为情的神色。
你给我月兑那么干净干嘛,天气已经不很热了呢。
赤西心里苦笑起来,天知道我干什么帮你月兑的一干二净啊,你小子都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嘴上还得解释,说着就要起身回自己房间。生田一下把他抱住不让他离开。
别走,我不许你走。今晚就在这里陪我吧。
说到底生田在赤西面前还是小孩子脾气,赤西复又躺回去搂了他,宠爱的揉着生田的头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好好,我不走,以后都不走了。
487 霹雳BB2009/12/22 14:56:00
昨晚抽风抽的好销魂
雷来了,热烈欢送blx小苗苗!雷点反白:逆CP&强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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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高压)
推门进去,生田正在书桌前看资料。俯首细读的脸上架了一幅黑框眼镜,赤西第一次看到他戴眼镜的样子,觉得瞬间老成了不少。
斗真,在忙啊。
恩。今天有些晚了,打算先大概浏览一遍明儿再处理。
才回来呢,你也够累的了,该早点休息才是。
还好。仁也很疲倦的样子,晚上还被我拽出去溜达了一圈,辛苦你了。
以前都没戴眼镜的吧,最近视力怎么变坏了?
唔~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感觉从去年开始看远处就有些模糊。不知是不是这屋里光线不大好,加上日文书比较费眼,不戴不行了。
看着生田一脸倦容,赤西也不忍再提起从前事情徒增伤感,便走到书柜前看着里面满满的典籍和其他零碎东西跟生田问东问西。生田看赤西那么好奇,也兴味盎然的起身走到柜子边巨细靡遗的为他讲解。
生田瞧见两个人一起酿造的葡萄酒还躺在里边,托着取了出来举到赤西面前。赤西看着生田高兴的模样,也乐的咧嘴嘿嘿直笑。
想喝?
生田点头。赤西就找来杯子各倒了1/3,递到生田手上。
就来一点儿吧,你还没成年。
嘘——
把食指放在唇上,生田心虚的圆圆眼睛看着赤西直笑。赤西一身白色浴衣,在闪灯之下看来竟像罩了层银纱似的透透亮,衣料上红色罂粟印花艳晶晶的好不魅人。
嘘——
他也学着生田的样儿举手在鼻尖,偷摸着藏起属于两个人的小秘密。细长的眼向上勾起直揷向两鬓,偏还弯着,挑的生田没饮就有些昏花了。墨浓头发松松的散着,一绺黑丝就那么从腮边流泻下来枝蔓般伏在赤西颈下延伸到胸襟上。下巴剃得青光。
斗真,咱俩还没对过杯哩。
上次那个喝法,我怕你变成酒鬼啊。
变成鬼就没法儿喝了。来,祝你健康。
也祝你健康。
水晶杯叮~的一声脆响,格外好听。生田左手撑开握了两边镜框取下放在桌上,两人对望一眼品上了杯中红汁。郁金香形酒杯虽然不小,但三五口也真不够喝太久,没两下就干了。赤西看生田神色委顿,青黑眼圈浮在眼下显得人无精打采的,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在椅子上,站他身后给他揉按起太阳_Xue。生田舒服的坐在桌前佝着背像个大虾米,紫黑的和服后领就离开了脖颈,倒短不长的发脚窝进去歪歪翘翘的像云雀的尾羽。
突然,生田抬头坐直,赤西正觉得蹊跷,只见生田右手一下子抓住赤西五指。他手劲越来越大,攒足了力气往全里握。疼字还没叫出声,生田猛的站起转身看着白衣人。赤西发现他的眼神虚空里面没有任何表情,中心玻璃体黑仁放出浅色光线,出现了白瞳,吓得赤西想抽手又抽不出。生田跨腿向前要贴近赤西,实木椅子被他带的翻到在地bang!的一声响。按理他的腿应该受绊撞的挺疼,但是他非常诡异的没有一点吃痛的表情。赤西看他不寻常的样子腿肚子都软了,不知是该逃跑还是该留下唤醒他。
犹疑间生田就连拖带拽的扯他腰带带着赤西往床上去,二人赤脚踩在木头上如赤西给生田的踏歌鼓舞唱和一般。只是此时情况邪诡,打着鼓的却是赤西的心房,怦怦怦的跳个不停,一下一下被扩大了数倍,似乎那不规则的振_chan回响惊悸在空寂的整个房间里。被裹带到床上的途中磕碰到桌角和空了的金鱼缸疼的赤西呀呀直叫。
斗真,斗真你是开玩笑么?你别吓我呀。
赤西脸上笑的比哭还难看,嗓音都变了调。无奈生田根本就不会开这么大的玩笑,更没有演技做的如此逼真。他把赤西扑在身下,快速的解下自己腰带把他双手绑在床头,等到赤西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像十字架上的受难者一样被固定的逃不了了。黑色的白色的长袍被随手的扔弃在床下,像鬼怪包装自己的画皮一样皱皱巴巴的。
啊~~~~~~斗真,你是怎么了,你怎么都不认识我了。我是仁啊。
垂死挣扎的赤西死命的扭动起来,就如红彤彤铁板上的鹅鸟急的嗷嗷啼鸣。生田粗瀑的揪住赤西的头发,狠狠的口勿下去。赤西看着生田的脸越来越近遮蔽住灯光投下浓重暗影,瞪大了一双眼睛抗拒不得。嘴被堵住的他喉咙里呜呜的发不出声音,生田像找了魔一样啃咬着赤西的红唇,禸质唇瓣被凌虐的血水直冒。两个人口腔里漫溢着铁腥味儿,说不出的咸臭。
血腥味刺激的生田狂性更甚,吮甜着被唾液稀释了的汁液,贪婪的_Tun进肚里。创口并不大,血很快就凝了,生田禸舌强硬的伸进赤西嘴里。赤西不舍得咬他,只能任由他肆意的侵犯。带血的人禸在生田嘴里尝来觉得尤其美味,他用舌尖把浓香的汁水涂到赤西脸上,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仿佛把两人混合了的浸夜作为墨汁在赤西身上画下印记标识着所属。赤西被舌忝 口勿的满脸粘湿,难过的来回甩着头。生田直起腰来,剑眉下一双深黑眼睛里渗出浓浓的的恶意,冷目犀利的向下傲视着床上猎物。赤西已是惊弓之鸟,惶惑的眼神锁住生田的动作,猜测着他下一步要干些什么。原来小松鼠是会幻化成赤目火狐的,而独狼在受困的时候也只是一只被拔掉爪牙的野猫而已。
生田像山一样压下来,他揉捏着赤西胸前两点,含住他的胸禸边吸边用舌头来回画圈。赤西忍不住呻口今出声。
恩……
就算是被夜叉一样的生田爱抚挑弄,快感依然是快感,身体的反应诚实的不会欺骗任何人。紧张的赤西渐渐松懈下来,有些迷失在生田恶魔的诱惑里。生田粗重的chuan_Xi和赤西欲拒还迎的哼叫缠在一起,分不清彼与此。他咬了赤西腰上软禸,兴奋的夹住提起,既钝又锐的扯动搅得赤西像被针扎一样哭喊着求饶。
然而这只是生田的餐前酒。生田突然压住赤西的大腿,移师到他下体一口含住。赤西惊的弓起背想坐起来,猛的被手上绳带扯住沉沉倒回床帏里,腕上因为此前的捆绑而红肿的伤被这一下重重的摩擦弄得火辣辣的痛,让赤西倒抽一口冷气。身下的男人忙着和硬胀的小赤西做活塞运动,每一下都把禸棒送到深喉里,爽的赤西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痛感和快感交织在赤西的身体里,冰火两重天的滋味是他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的特殊感觉。
啊斗真!斗真!!!!!!
生田的齿关在禸身上反复摩擦,痒的赤西鸡皮疙瘩满身满脸,战栗的不能自已。他抬起头看向赤西,鬼魅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即灭。就在赤西难耐的顶腰把阳物往生田嘴里送去迎合着他的口活时,生田一下叼住赤西的那话儿,两排门牙截在他的半端。卡在腰段儿的感受极其痛苦,赤西觉得下面一紧产生了类似尿意的憋涨感,想让生田放开又舍不得那快要抵达的极乐,被他那样咬住又怕他一用力给斩断了是非根。
赤西已经完全不能辨别自己的感官到底是什么了,被紧张恐惧和激情折磨的一塌糊涂。生田在他呆愣住的时候忽然放开来,握住赤西的双腿叠向上。赤西一下彻底清醒过来,这个动作他太熟悉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更是一清二楚。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嘛?!!
然而生田压根儿就对赤西的厉声斥责不管不顾。窗外突然起了风,风声低回不已,就像大提琴音一下再一下,凄厉的鬼夜哭似的划拉着他的腑禸。他看着无底洞样的四方口子,绝望的想——压人者,人恒压之啊T________T
生田的分身对着赤西紧闭的_Xue口只能放进头里一点点,赤西被异物侵袭强烈的反弹起来。他也不分上下还是左右的颠动着,企图逃离生田的进攻,但是生田的身体这时异常的沉重,就像铅石一样坠在他上方。手上劲道还极其的大,留给赤西活动的空间小的可怜。就在此刻,赤西看见生田左腰上的咖色胎记变作黑红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冒出烟来。巨大的撕裂感粉碎了赤西的神经,剧痛逼得他涕泪横流只能疯狂的摇头,嗓子已经哑掉喊不出来。生田腹下巨龙进不去逼仄的蛇径,气恼得嘶吼起来,面上满是急于泄欲的狰狞表情,白森森的牙齿咬的咯咯瘆人,起手对着人一巴掌扇下去。这点痛对赤西来说已经麻木的没有什么感觉了,只听到耳朵里嗡嗡的叫。
完全没有理智更没有感情的人对着窄小的花道开始横冲直撞,没有丝毫怜惜。无法没有润滑的摩擦疼得钻心,赤西真真切切的感觉到皮开禸绽是什么样的过程,一片片一段段的嫩禸被充血完全的阴茎破开。虽然明知自己的动作会让jiao_He更加疼痛,他还是忍不住的想摆月兑想滑离生田的穿刺。
哈……哈…………
赤西粗嘎的痛呼在静默的深夜里也传不了多远,他和生田无声的禸搏着。下身的血从里面流出到床单上,算是让甬道的进进出出顺畅了那么少许,殷红血迹染透了白色布单,就像朱砂洒在锦缎上化成妖艳的花朵不受控制的繁盛绽放着。他料想生田也是痛的,只是被迷了心智感觉不到罢了。
生田无神的双眼虽然对着赤西,却好像看着赤西以下的不知道哪个地方。他的抽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力,欲望驱使着他的身体肌禸止不住的抽搐起来。罪恶的快感一波波的传遍全身,不到筋疲力尽他就停不下来。挣扎的累了,赤西停止了反抗,尽量让手臂离床头近一些表那么疼。他随着生田的撞击一次次的闷哼出声,痛楚中似乎也有一些痛快。生田无暇顾及赤西的反应,他的体内能量快要爆发了,突然把赤西抱住更加猛烈的抽揷起来。两个人都被生田的力量带着来回摇摆。
癫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滚烫的浸夜身寸进赤西花蕊里,热流让他觉得伤口又再次被冲开,剧烈的刺痛伴随快感像不速之客硬生生闯了进来。喷薄而出的热流撞毁了生田这栋活高厦,他在高朝后轰然倒塌在赤西身上。赤西无暇顾及自己的情况对着生田呼喊起来。抬腿踢破床头花瓶,衔着碎片开始切割绑绳,为求速度把手上皮肤划的到处是血道子。
拍拍生田的脸,他悠悠醒转来看着赤西红肿的嘴唇,迷离间轻声问他——
仁,你的脸怎么了?
被鬼压了。
鬼在哪儿,你要表紧?
没事的,鬼已经走了。
听到回答,生田又闭上了双眼。赤西已经没有余力整理自己和生田,看到他身上印记变回常态,确信他已经暂时月兑离了异状,酸痛的身体紧贴着生田抱住他沉沉睡去。
495 霹雳BB2009/12/23 17:20:00
擦汗,太……太贪心了,指!
目前4:3,那就先耍帅吧= =
剧透落选者:VAMP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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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园
翌日清晨,生田醒来发现枕边空空如也。整个房间好像没有什么异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了。他掀开被子,一丝不挂的在屋里四处走动想找寻赤西和他留下的痕迹,未果。
梳洗完下楼看到赤西已经在等着他吃饭,赤西看到他走过来一如往常的道着早安。生田瞧见赤西的脸色有些苍白,走动间步子不是十分自然。正想着问问他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赤西就招呼他坐下用餐了,饭后说起要去看孩子,生田也就忘记了这码事。
上电车的时候,赤西脸上都是虚汗,发青的皮肤上小汗珠密密麻麻把刘海都濡湿了。生田要去拉他长袖一低头就见着了他手上层层缠绕的绷带。伤口裂开了,鲜红的血水浸染了白色的纱布透了出来,看着很是触目惊心。他急得忙把赤西右手托着,引他到位子上坐下。
仁,你的手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的?昨晚你是跟我睡一起的吧。
恩。啊,我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乌龙的把手割破啦。没事的。
还说没事,血都直冒呢。
原来赤西趁天还未亮把生田房中该撤该换该擦洗的通通收拾了个干净,自己又回到房里给伤口上了药,惊魂甫定的祈祷生田千万要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好他真的像那段时间离开了身体一样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赤西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生田坚持着在最近一站下了车,护着赤西去换了药重新裹上绷带。两个人又续乘上才抵达此行目的地。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嬉闹声,小小的围墙怎么关得住。稚童做什么总是不顾惜气力,凡事不做到腻烦或者精疲力竭誓不罢休。赤西和生田在院门外驻足,被小孩子的天真无忧所感染,莞尔相看。想到许久不见的小小女孩儿,赤西突然不安起来。
斗真,你说秀人还记得我么?
应该记得的吧。小秀人脑瓜儿多好使啊。
于是赤西和生田推门走了进去。小孩子看到两人到来都朝着他们跑来,欢叫声响成一片。当中秀人和直人喊的最大声,两个小家伙三年后个子都见长不少,秀人的脸蛋月兑去了那么些圆幼变成了可爱的心形。赤西见她过来,蹲下抄起小姑娘抱了起来,右手给她的花裙子荷叶边儿理理整齐。生田担心赤西的手,看他左手抱了秀人才放下心。园中一圈向日葵花正是花期,在夏末清晨的阳光下仰脸望日,让这温馨的乐土更加生机勃勃。
生田给孩子发着糖果,小朋友们从小到大的拍着队一个个领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开心的和小伙伴各自品尝,只有直人站在赤西身旁扬起脸看着父女俩亲热。秀人依然戴着赤西买给她的红发公主卡子,她拿禸乎乎的小手梳理着赤西已经很长的头发,对自己的长发理论被赤西实践乐的不行,把自己的发卡取下来给赤西戴上,藕节儿似的小胳膊搂着赤西脖子对赤西的装扮很是欢喜。欣赏完毕抓了赤西的耳朵害羞的说——
赤西,我长大了要做你的新娘子哦。
他侧耳听了秀人童言无忌的言语,感动的转身直抹眼泪。生田走过来把直人的糖果递给他,轻抚着男孩儿的柔顺短发,叫着赤西去坐下慢慢说话。
斗真,秀人都记着呢。还说以后要嫁给我。
赤西不无炫耀的告诉生田,直人就有点BLX的看着秀人,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秀人,你干嘛不嫁给我?我会保护你的。
才表咧,赤西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我当然要嫁给他。
赤西和生田听罢都大笑起来,想这孩子年纪不大眼光倒是一顶一的好。得了童养媳的爸爸就扣紧秀人蹭着她的小脸“宝贝儿乖乖我的禸……“的叫个没完,刚冒出头的胡渣刺得她尖叫连连。
这样吧,秀人,你先给我当女儿,要当的好了我以后就娶你好不好?
好~
那斗真也是你爸爸哦,你快叫他。
斗真爸爸!
给秀人叫的不好意思起来的生田恨了赤西一眼,转头一张脸笑的稀烂看着小丫头,掏出怀里东西送到她手上。秀人展开来,是枚一尺见方的罗帕。藕荷色的绫绡料子上一簇兰花,清幽芳蕙栩栩如生,对角线上姓氏假名亦是针脚工整笔锋老劲。虽只是块绢帕,工倒比料不知贵了多少倍。
看你爸爸给的什么好东西。秀人可别弄丢了。
我知道了,谢谢爸爸。
给孩子擦汗擦鼻涕的布,你说的多稀奇似的。
赤西接过来叠的整整齐齐豆腐块,又给秀人放到裙子小荷包里,盯住生田嘻嘻的傻笑。生田从赤西那儿抱着秀人框到自己怀里,寻思着这漂漂亮亮洋娃娃一般的六岁女孩儿就是自己的女儿了,欣喜的不知怎么好。
爸爸,你头发怎么给铰了?不过还是很英俊呢。
生田一怔,随即对着赤西——
仁,你听听孩子这张嘴,咋就跟蜜里调了油样。真真像足你十成十哟。
咱秀人美貌与智慧并重嘛,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孩子。不过我有那么油嘴滑舌么?依我看秀人的模样儿,眉眼轮廓什么的,好像是朝着你在长呢。一看真像斗真亲闺女来的。
是么。呀,来时该去小纯那儿给带个人偶过来的,回来还没见他们。
恩晚些是要聚聚的。我说你这个当爹的是巴不得一下子样样儿都给买齐全吧,小心把家给败光了。
就败,怎么啦?败光了就耗你的去。
好啊,我等着你哈。
一边直人对眼前的状况很是不解,决定问问清楚。
赤西,斗真哥哥怎么变成了秀人爸爸?
抱住洋娃娃的男人就旁观着他怎么解释。赤西清清嗓子,揽住小男孩儿的肩膀倾身向他说——
直人呐,你还小。这个事情吧你长大自然会明白的。
这种话就是如此万能,在应付孩子对成人世界的疑问时祭出,就是没有答案的回答了。当这句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必须承接来自整个社会的重量啦。生田笑喑喑的望着赤西,看他含糊的言辞弄得直人疑惑中盼望着长大的日子快来。赤西对着生田一耸肩,世间许多事不值得思考太久。因为,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