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2 = =2010/4/16 0:24:00
如果SHO当年在东京塔下能有现在的感触就不会这么悲剧了
==================
倒不觉得是悲剧,没有年轻时的自作主张跟野心,哪有日后Y2的交际啊
不过看着是真虐心T T
707 更2010/4/21 0:23:00
39
幸福,到底是什么呢?
可能就在身边也说不定。
换句话来说,人类之所以会觉得不幸福,大概是因为自己抓住的永远不是自己想得到,但如果反过来想想,其实已经拥有很多了。
相叶握紧了松本的手,微凉的手指带着一丝_chan抖传来。
十年,二十年,以后也一直会这样吧。
能感觉到手掌的温暖,沮丧的时候,身边还有他。
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并没有如期而至,但如果还能活得很长很久的话,也一直要握着手走下去。
相叶想着,不由地翘上了嘴角,看向松本。
但旁边的松本润却没有回答,只是紧咬了下唇,专注地盯着前方。
紧握着的那只手似乎更冰凉了,相叶能感觉到通过血脉传来的不安的情绪。
前方刺眼的车灯一略而过,才发现车子走的路线偏离了主干道。
“小润……”相叶被刚才擦过去的卡车吓得有些结巴。
松本抽回了只手,重新握在方向盘上,紧抓着,仿佛使劲了全身力气。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下,他只是牢牢地盯着前方,竭力集中注意力。
又和一辆车擦得很近,后视镜几乎刮上了对方的玻璃。
“怎么了?小润……”相叶隐约感到了不安,他能看出松本润的状态有些失常。
哪里不对了?身体不舒服吗?
相叶伸出手臂想摸摸他的额头,但一个急转弯又迅速地把他甩向右侧,头撞到了窗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
/
/
以极不平稳的速度驶下了高速路,松本润急踩了刹车。
又是这个时候,该死,松本打开了车窗大口呼吸着,那口气仿佛闷在了胸口,随时会使人窒息。
相叶不知所措地拉住他的手臂,想阻止他用指甲掐着虎口处的皮肤。
但那点痛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相比起从脊背窜上来的针扎似的痛感,那点痛真的感觉不到了。
“小润……你……怎么了。”相叶问他的语气透着不安、焦虑、担心……甚至还有一丝害怕。
他很想回答,没事,一会儿就好,给我一点时间,别看我。
但嘴唇却_chan抖得不停使唤,只能狠狠咬住,咬破了唇,闭口不语。
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如此狼狈……这算是怎样的尴尬。
松本润只希望能蒙住相叶的眼睛,不让他看见已经失去了表情的自己。
不让他看见,不让他听见,不让他和自己呆在一起,直到这个状态过去。
但时间一分一秒,凝滞不前。
空气胶着了,黏在喉咙里,黏在鼻腔里,连哽咽都困难。
松本蜷在了座位上,将自己挤在小小的空间,禁锢着可能的行动。
他不能失控,不能做任何伤害彼此的动作。
他不能输,不能妥协。
/
/
在骨节的酸痛即将使他崩溃的边缘,一双手握住了他紧拗着的手。
能感觉到温暖顺着骨节传来,力量仿佛也随着体温一同注人了身体。
松本抬起头,对上了相叶通红的眼睛。
“这一次……我绝不放手。”相叶几乎是双眼通红地哽咽着说出了这句话。
他都明白了?都明白了吧……松本有些疲倦,连笑容都无法回应了。
“我绝不放手,无论遇到什么……”相叶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
松本能感觉到他的手指都在施力,用永远不放开的力量,抓得那么紧。
“上一次,我胆小了,怯懦了,放你走了。”相叶的声音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来,眼泪簌簌地落在了松本的面颊上:“但我真的好后悔,后悔……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会握紧了。有什么困难的话,我们一起克服。”
路灯的灯光可能并不明亮,却能看见对面的人伸出长长的手臂把自己揽在怀里。
就像承诺一辈子会保持这个姿势一样。
“谢谢……”松本润的睫毛动了一下,眼泪也落了下来。
在结婚仪式上曾说过的“我爱你”。
在机场曾说过的“再见”。
在Merry June的小店里曾说过的“我回来了”。
还有今天说的那一句“谢谢”。
只有今天,流着泪的时候,还在微笑着。
/
/
/
/
大选的时刻终于到了,二宫搓了搓手,又捂了捂鼻子。
只觉得鼻子有些酸,像浸满了水汽的空气突然充斥着鼻腔,又向上冲到了脑门,总有种不畅快的感觉。
樱井翔的头像被印在了海报上,笑得彬彬有礼,唇红齿白。
曾经那么熟悉的人,最终却走到了那么远的位置,只能遥遥相望,这是什么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
如果真的有如此多的伤感的话,当初就不应该离开他。
但如果不离开,又有什么选择呢?
“你和樱井翔,就像两只被绑住腿的蚂蚱,拴在绳子的两头,互相拉扯着,不能前进。”冥王会的会长小野寺天见曾这么说过。
当时他已经知道了照片后留字的事,也早已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感情这东西,总是软肋。”小野寺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张扬:“你竭力否认也罢,撇清关系也好,它却总会在你不察觉的时候蹿出来,咬你一口,痛彻心肺。”
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内心的确悸动了一下。
这种感觉,常常会从心底漫出来,一不注意,便会被淹没得即将窒息。
/
/
人的记忆是一件奇妙的事。
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经历了多少事,不管走过了多少风霜雨雪,但记忆总停留在初见的那一刻。
那一瞬间的错愕面孔可以固化成永恒,自此之后,岁月再也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
许多的光阴转瞬即逝,平淡无奇。
唯有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纤细得连一点一滴都记忆犹新。
二宫走出门去的时候,特意紧盯着海报上的面容,竭力想记住那张意气风发的面庞。
但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初次相见时,樱井翔还沉浸在戏剧中,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
脸有些肿,眼圈泛红,有些诚惶诚恐地伸出手,紧紧握住。
点头,微笑,称赞,笨拙地完成着初次见面的寒暄。
而自己那时候大概在想,真是个有趣的人吧。
/
/
“渡部,走了。”平山过来打招呼,二宫点点头钻进了车里。
多事之秋,二宫无奈地望向窗外,树叶的光斑刮过车窗,明暗交替的影子令人眩晕。
虽然赶上了这么个大计划不知道是悲是喜,但是,樱井翔,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
/
/
/
722 更2010/4/30 21:18:00
40
/
/
走过蜿蜒的石子径,白沙铺就的枯山水泛着狮毛状的涟漪。
跟在小野寺先生身后,绕过青葱翠郁的亭台水榭,走进最里间的和室端坐,等着客人到来。
叠席散发着草木的清香,橙色的方灯散着圆弧的影儿。
坐在前方的小野寺天见始终保持着端正的坐姿。
直到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客人走进来,小野寺忙起身相迎,二宫也起立鞠躬。
来的人是自民党的高层,高到什么地位并不能确切得知。
但从冥王会会长,小野寺天见礼貌的态度,即可知道这背后的利益关系,肯定层层紧缠。
事实上,自民党町村派的高层接受冥王会的政治献金已有长久的历史。
自2009年,在结束了54年的执政期,沦为在野党之后,由于企业献金方面的失利,加之不能直接主导经济利益分配,自民党曾一度面临经费短缺的窘境。
而另一方面,民主党上台之后主动向大企业示好,推行的一系列减税、地方税收自行分配和降低社保比例等政策也渐渐在企业界站稳了脚跟。这便更使得自民党积极去开拓资金渠道。
小野寺天见就是抓住了这个时机,主动与自民党结交。
/
/
“坐坐,都坐。”来的人挥了挥手:“不用这么客气,老朋友了嘛……”
小野寺点头称是,但直到来人先坐下,他才落座。
来的人是小泽昭弘,町村派内部仅次于山崎拓的当权派。
面孔显得相当年轻,看起来还不到50岁的样子,如果不是头发花白,头顶微微有些秃的话,倒像是个外交家。
而跟在他后面进来的,是樱井翔。
与海报上并无二般的发型,还有那张未被时间冲淡了的面庞,就这么生生出现了。
屈膝,点头,坐在对面的空桌后方,隔着两畳的距离。
樱井翔没有看他,他也没有看樱井翔。
两个后辈夹杂在小野寺天见和小泽昭弘的谈话中,仿佛是两个局外人,只是时不时地点头,微笑,坐定,保持一个后辈应有的礼仪。
二宫不知道这样的再见面应当算作什么,只是偶尔,有那么一瞬间。
逡巡的目光不小心碰到了的瞬间,又急速地分开。
像扑棱着翅膀的水鸟,划过波澜起伏海面。
/
/
“樱井翔先生真一表人才……”酒过三巡的寒暄,小野寺渐渐把话题引到了樱井翔身上。
“我们党内的好苗子。”小泽笑着回应,樱井翔也一直笑着。
那笑容自进门便挂在了脸上,从未摘下来过。
二宫端起了手边的茶,隔着缭缭的雾气,看双方交换名片,鞠躬示礼,再把话题转着转着,转到政治献金的问题上。
自民党内部,特别是町村派内部70%的成员都或明或暗地接受过冥王会的政治献金,可能樱井翔也不例外。
这些献金通过各种捐献渠道被掩饰得相当巧妙,但双方当事人心里都清楚,这相当于把两个团体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来介绍一下,现在我们这边的,掌握资金链的一把手。”小野寺又把二宫往前推了一把,二宫急忙放下茶盏,匆忙地回握了小泽伸出的手。
“青年才俊啊……”小泽赞叹道:“我真是有世代交替之感。渡部先生还不到三十岁吧。”
“哪里,三十好几了。”二宫弓了弓身子。
“看着可真年轻。是娃娃脸吧。”小泽拍了拍腿:“就像我们的樱井翔一样,常被女同僚们打听结婚了没有。也是一张娃娃脸……”
小泽引荐他和樱井翔握手,二宫只觉得脖子后的筋跟着扯了一下。
他抬头正对上对方的脸,对方也看着他。黝黑的眸子,满面的笑容,先伸出手。
二宫握了握拳,想蹭掉手心的汗水,但手指却哆嗦得不停使唤。
只能用手臂带动着手掌像前伸出,放到樱井翔的手心里。
樱井翔回握他,同样冰凉的指尖,轻轻握了一下,又迅速分开。
“初次见面,我是樱井翔。”
“你好,我是渡部真芝。”
这是演给谁看呢?演给小野寺看?演给小泽看?
二宫用垂下的手掐了自己一下,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
/
“nino想做什么?”
“想做演员。”
这么说着的时候,竟真的变成了现实。
在法庭上演戏,在律师事务所演戏,在太阳会演戏,在居酒屋演戏。
演了活一个又一个棘手的角色,能干的,顺从的,会办事的,对立的。
就像现在这个“渡部真芝”的假名一样。
而这部戏,在名叫樱井翔的舞台上,始终没有散场。
装作第一次见面的姿态,用生疏的语气拉近乎。
他是控制樱井翔政治献金的那个能干的冥王会操盘手,彻头彻尾,月兑胎换骨。
演给谁看呢?
演给自已看……
而已吧。
/
/
/
/
739 更2010/5/6 17:25:00
41
/
/
小泽召唤艺妓来弹奏了一曲,三味弦的曲调铮铮人耳。
青葱的手指在细弦上撩拨得飞快,合着杯筹交错的喧嚣和此起彼伏的闲聊。
纷繁的声音响在耳畔,二宫只觉得愈发闷热了起来。
酒杯叮叮当当,言辞吵吵嚷嚷。
头顶的灯光散着令人目眩的光晕,隔扇的门扉微微有些晃动。
以前很多次都试图合作来着,最终只能分道扬镳。
而这次真的各行其是的时候,又有诸多的利益把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有时候,二宫觉得自己和樱井翔之间,只是隔了一道纸糊的隔扇。
谁都没有主动拉开它,甚至也不会在纸上戳个窟窿去窥探对方的生活。
一直就让它这么紧闭着,隔出了两个看似独立的空间。
这么近……那么远……
二宫端起了酒杯:“敬樱井先生。”他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示意了一下,干杯。
樱井被这句敬酒将得有些措手不及,只得讪讪地抬起手,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的时候,他看见二宫的目光正看着他,似笑非笑,又却好像是快哭了的表情。
一晃眼,连喜悲都不甚分明。
/
/
“今年还算不错。”小泽眯了眯眼睛,伸出三个手指头:“这次啊,不是吹牛……我们有把握获得三百个以上的席位。大选区就不用说了,东北、关东和关西是我们的常驻地盘,小选区也能保证一半以上。关键的一点……今年我们主动进攻了。”
酒过三巡,此行的目的也不再遮遮掩掩。
小野寺起身给小泽的酒杯里斟满了酒:“没想到是堀内弘志先撑不住了,相模滩的受贿案还是很有效的。”
“也要多亏你们的配合。”小泽抬了抬手,一饮而尽:“钱多好办事嘛……”
“也是这次的候选人得力。”小野寺的称赞又转移到了樱井翔身上。
小泽满意地拍着樱井翔的肩膀:“我们这位新生力也是很努力呢……说起来,他可是片山的宝贝女婿,你知道立场吧,冈崎也支持他。所以,不用说了。”
小野寺也忙堆起了笑容:“自古英雄出少年嘛,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来来来,拭目以待,喝酒喝酒。”
二宫在听到“女婿”这个词的时候变了个坐姿,一直弓着的腰,下意识地直了一下。
更准确地说,是僵了一下。
对于这么在意的自己,简直有些好笑了。
别被那张没有多少变化的面孔蒙蔽了眼睛,二宫自顾自地往酒杯里斟着酒。
时间就这么横亘在眼前了。
对面的人,有家室,有事业,还总是一副倒竖着眉毛,瞪圆了眼睛的叛逆面孔,骗谁呢……
酒到嘴边,又喝不下去。
胃里烧得难受,像把所有的嘈杂都_Tun下了肚一般,在胃里翻滚打架。
二宫急忙冲出去,趴在洗手池边吐了。
/
/
有人在拍着自己的后背,洗了把脸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了那张皱着眉头的脸。
他的目光在镜子里对视了的瞬间,又迅速移开。
连同拍着后背的手,也规矩地垂下,顺着库缝贴紧,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有些上了头了。”二宫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面颊。
“胃不好,就别喝那么多。”那人嘟囔了一句,用弱不可闻的声音,接着又往后退了一步,特意隔出了个私人距离。
二宫转过身来,撑着洗手台,抱歉地笑笑:“我都忘了。”
很多事都忘了……
忘了胃不好,忘了休息,忘了补充睡眠时间,忘了游戏存档,忘了在意面里加番茄酱。
忘了某人结过婚,忘了八年不见,忘了常常在新闻里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却分明记得樱井翔笑起来的时候,总有些局促的脸。
而那张脸现在就摆在眼前,试图躲避,最终又抬起头来。
“你……好吗?”还是不大的声音,仿佛从压紧了喉头挤出的问候语。
二宫抿了抿嘴:“还好。要钱有钱,只是来路不怎么正而已。”
又是久久的沉默,刚才未关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地往下漏着。
一滴、两滴……缠紧了沉闷的空气。
/
/
“为什么会蹚进这滩浑水里?”樱井咬了咬嘴唇,问出这句话。
“怎么,只许你涉黑,就不许我洗钱吗?”二宫靠在洗手池边上,抱着手臂,歪着头看他。
樱井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直垂下的手不安地攥紧了,又松开,最后握得紧紧的,骨节泛白。
“我一直都觉得,迟早会有全部完蛋了的一天。我和我的政党,不过是在挺而走险而已。”樱井翔说这话的时候,嘴唇在_chan 抖。
但_chan 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生气,生自己的气,生二宫的气。
“就像玩俄罗斯轮盘一样,总有一发子弹,转到最后,就是输。”樱井抬起眼睛,试图用自己的话去说服:“我真不想你也卷进来。”
二宫吸了吸鼻子,往了往天花板。
天花板是毛玻璃的装潢,透着橙色的朦胧的灯光,使得眼前的这个人脸上,多了一丝脆弱。
“这就是我们的不同呐……”二宫低头闷闷地说:“你的身后总背着社会道德的标尺,所以会感觉到有把枪抵着太阳_Xue。”
“而我的身后呢?”二宫伸手在背后晃了晃:“空的,什么都没有。”
“左轮手枪也可以满膛或空膛,取决于装弹的人而已。”二宫离开洗手台,走出门去:“而现在,你的命运,取决于我而已。”
樱井翔抬眼看着二宫刚才站着的地方,他的背后,分明是洗手台的那面镜子。
而镜子里的人,是鼻头有些泛红的自己。
/
/
/
/
762 = =2010/5/7 21:02:00
这条路很艰险,也有太多的伤。不管到底值不值到,nino是不会后悔的吧。
那个时候,当他连个正经的律师都当不成的时候,他又有什么资格和未来的首相大人站在一起呢?他拿什么去帮助sho呢?
看到那个地方,第一个反应就是舒婷?的那首诗,致橡树。
不管走了那条路,只要站在和你相同的高度,并肩站着,那就足够了。
就算当时没有离开,sho就不会结婚了吗?就不会有百合子了吗?如果nino告诉sho,他什么都不想要,就想找一个小岛,两个人,一辈子,sho就会放弃他的事业吗?他放不下的吧,精英的野心。
那个能看尽所有灯光的地方,只有他自己来爬。sho不会背他上去的,哪怕是一直牵着他的手,大概也做不到。
没有去怪sho,他也有他的迫不得已。
所以,即便是从不同的梯子攀登,至少,他们爬的都是东京塔。这样旋转着,不是也有相遇的一天。如果,他们能走到顶端,也可以像当年一样,就算没了那时候的野心与猖狂,至少,没有辜负那时候的诺言。
这是最好的选择了,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了。
786 更~2010/5/19 14:09:00
42
/
/
8月15日,宫崎县延冈市爆发了大规模的群体性事件,起因是当地久负盛名的化学材料加工厂被外资人股一事。尽管公司出面解释外资只占企业股份的49%,不会影响日方对企业的控制权,工厂的工人们依然享受和以往同等的待遇,但对于今年将退的员工,企业不再承担养老保险的新规定还是引发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活动。
游行民众起初只是在厂门口静坐示威,到后期转变成了与当地Zheng__Fu的直接对抗,当地Zheng__Fu不得不调用警力镇压,使用了催泪瓦斯和高压水柱对聚集群众强制遣散,局部地区还发生了警民直接对抗的恶性冲突事件。
一时震惊全国。
大选的进程因此不得不告一段落,连续几天奔波于各都府道市进行宣传的樱井翔也回到了东京。
但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把外套月兑下来,又被自民党的人叫走了。
“感觉家就像个旅店。”桐奈帮他把外套拿出来,有些苦涩地笑着。
“对不起。”樱井翔口勿了一下她的额头:“辛苦你了。”
“你也是。”桐奈强撑起一张笑脸,挥了挥手:“保重身体,别喝太多的酒。”
走出家门,又回头看了一眼。桐奈依然站在门口,一如既往地甜美地微笑着。
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湿了眼眶,樱井翔拍了拍脸。
果然是年纪大了缘故吗?以前从没注意到妻子的笑容,而今却能感觉她笑得那么勉强。
可能真是年龄大了吧。
以往的豪气渐渐散了去,以往从不会留意到的东西渐渐开始在意了起来。
情感也变得丰富了。
挫折和苦难变得比以往更加难熬,一是因为不再是跌倒了轻易就能爬起来的年龄,二是因为内心的困扰也越来越多。
/
/
坐进车里的时候,妻子跑了过来,递了一把伞。
“今天可能会下雨。”妻子指了指天空,果然阴云密布。
“桐奈……”当妻子转身回去的时候,樱井翔叫住了她。
以前丈夫总会干脆地离去,今天却显得格外恋恋不舍。
目光交织了很久,樱井翔动了动嘴巴,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从没觉得桐奈漂亮。
平淡的五官,清淡的举止,平庸的身材。
擦肩而过不会留下深刻的印象,即使出现在了自己的生命中,也只会把她当成普通同学一般对待。
却在尚不十分了解的情况下结了婚,虽然出于并不光彩的目的。
直到结婚之后,细水长流的日子一天天地过下来,才越来越发现她的好.?
桐奈有着和自己同样,甚至更优秀的学历,但她却甘愿用这样的能力,来帮助自己打理好幕后的事宜。
桐奈不爱谈女人之间鸡毛蒜皮的无聊事,也不会揷手自己的工作,却总能在最重要的关头,说些鼓舞人心的句子。
能有这样的妻子,是何其幸运。
而自己,直到经历了八年的蹉跎时光之后,才发现是被上天眷顾着的。
桐奈笑了一下,嘟囔着:“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谢谢。”一直都对桐奈抱着愧疚与感激的心情,想说的话很多,最后只能汇成这么苍白的一句。
即使略显生疏,即使词不达意。
/
/
/
/
787 更~2010/5/19 14:09:00
小野寺下了很高明的一步棋,连二宫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见过了樱井翔之后,他的态度又有些动摇。
作为冥王会的会长,小野寺的立场很鲜明:冥王会将借助政党的力量发展壮大,直到月兑离甚至取代太阳会。
他自然希望二宫能作为左右手促成他和町村派的关系。
如果二宫只单单是冥王会的人,那么他就果真能如小野寺所说的——和樱井翔统一战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问题是,他不是。
作为皆川眼皮子底下的副会长,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皆川的眼睛。
他之所以能做到现在而不被皆川告发,不是因为冥王会的绑架手段有多高明,而是因为皆川希望他能探听出冥王会的虚实。
说白了,他是皆川这边的卧底。
/
/
太阳会内部的Fen_Lie由来已久。
以皆川和土屋为首的东京分会,和以小野寺为首的冥王会一直在争夺关东地区的控制权。
这个暗斗由来已久,只是双方都有所顾忌,尚未表现得那么明显。
直到十年前。
十年前,二宫刚人会的那天,也是松本润因为吸毒嫌疑被police拘留的那天,土屋与小野寺爆发了第一次正面冲突。
土屋的警部势力突查了小野寺的毒品生意,顺带突袭了当时松本润所在的俱乐部,将小野寺手下的几个小蛇头逮住枪毙了。
逼得小野寺不得不烧了全部的存货,这也就是当时二宫家对面的那幢废弃建筑会发生火灾的原因。
当时的二宫并不知道这些情况,只是隐约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把粉末送去给秦博士化验,又从远藤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始终没理出头绪。
直到冥王会主动找到他,让他操盘巨额资金的时候,背后的这些情况才渐渐浮出水面。
他得知了太阳会内部的对立情况,也知道冥王会才是虚拟货币的制定者,掌握着整个太阳会的资金链条。
但以土屋为首的传统势力过于强大,那已经渗人了日本警部的力量,又使得冥王会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双方一直保持着僵局的状态,小野寺开始埋头打理资金,土屋也在往冥王会安揷间谍。
远藤就是土屋安揷进去的一个,无奈远藤不听话,翅膀硬了之后想单飞,所以被干掉了。
远藤的死是二宫的警告,警告他表越出红线,所幸二宫一直很听话。
他在冥王会得到了重用,又没做出任何使土屋起疑的举动。
/
/
河原小太郎一死,太阳会内部的冲突开始浮出水面。
土屋的大清洗行动,小野寺对竞选孤注一掷,都是在为最后的大决战做准备。
皆川提醒过二宫好多次,看清形势,别站错了队伍。
二宫知道,清楚地知道,所以他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在掐着自己的脖子,越掐越紧,越拧越紧。
这种紧迫感随着大决战的到来而愈发强烈。
午夜梦回时,他会被噩梦惊醒。
想到远藤的死,想到终将有表明立场的一天,想自己到底该站在哪边。
站队是个很难的抉择。
如果站在小野寺这边,就能重创太阳会,还能帮助樱井翔实现他的野望。
如果站在土屋和皆川这边,就会打击冥王会,也能击垮樱井翔。
哪边是自己想要的呢?
其实都不想……
原本只想在游戏的世界里称霸而已,却变成了现实生活中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
但棋子终归只是棋子。
无论哪一方的胜利,等待自己的,不过是“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而樱井翔那边呢?应该也能体会相似的无奈。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