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J】人生如戏（2TOP，KK，Y2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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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 群众演员2011/3/28 13:19:00
我想手绘背景，结果最后还是去找了图P上去；我想细画头饰，结果最后还是直接切掉省事；我想以画明志说老子把扔了一年多的稿子都画完了，只丢了半年的坑算什么，但……这是不是暗示那个坑俺会烂尾
？【破釜沉舟】——明日起至4月10日，请监督我日更！！！！
我觉得应该要逼自己一下，不然以文盲的拖拉性格，这文不知道得拖几年orz
日更！！要日更！！多少的字数每天也得更！！（那个……从明天开始，今天……开始准备起……）
PS：再强调一下，那个背景的牡丹，是网上别人的画作，这……算不算剽窃啊，不行俺就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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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8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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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P:1143
- 文:410 分:2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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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5 梅山铃音2011/3/29 20:48:00
三
藏蓝底湖蓝水纹粗布幔帐，缠枝葫芦帐构……这次又是睡到谁那里了？中居眨了眨眼，感到今早的眼睛格外干涩，想大概是没睡足，因头也是疼得要裂开一般，于是哼哼着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个回笼觉，谁知刚一动弹，碰到床板的胳膊腿儿就一阵钻心疼。
“哎呦呦呦~~”呲着牙一骨碌坐起来，有什么湿漉漉的什物吧唧从额头掉铺上，低头一看却是条叠得整齐的湿毛巾。
“昨个和人打得欢畅的时候可没见你想着这会儿要疼。”桌上铜盆里水已经有点浊，不知道这一晚上是反反复复润了多少回毛巾。稻垣师弟贴着中居身前弯腰，边说着风凉话边拎起那条毛巾丢回盆里。
“昨个我是……”中居伸手扶上额头，揉着发涨的太阳_Xue却只能隐约想起昨日的零碎片段——四处飞溅的碗碟瓷片，自己放开声音不知是怒是笑的大喝，还有某个灰布麻衣、矫健颀长的模糊身影。
“吃醉了酒和个南蛮模样的打架打得不亦乐乎，”那稻垣见中居还在宿醉中五官都皱在一起的困惑样子，又是那种不急不慢的语气数落他昨日的“英勇”，“你也真是仗着自己还有些名气，竟然敢砸京城第一酒楼的场子，要不是我们闻声赶去得快，整个戏园子都当了也不够赔的！”
“我……打架……砸了缘汇楼？”中居觉得此时脑壳里装的大抵都换成了浆糊，听着稻垣说的那些怎的也记不起自己确是做过。努力回想中手指不经意揉上眼眶，又是一阵酸麻胀痛，忍不住疼得叫出声来。
“别乱动！！”稻垣啧了一声上来扒拉他放在脸上的爪子，“师父常说你唱戏不上心，要是这张脸再破了相，你是能和植草师傅去学武生啊？还是能和锦织师傅去学花脸啊？”
“破相？”中居有些糊涂，接着在稻垣递过来的梳妆镜里一照，这才知道从醒后就觉得的眼皮涨涩原来是因为眼眶青肿，原本的一双杏眼现在有一只早肿成了青皮核桃，又不知是被谁涂了一脸红红黄黄的药水，倒真是像个唱花脸的了。
“对了，和我打架的那家伙呢？！！”端详了自己镜子里的怪样子半天，中居忽然想起了要紧事。
“脚底抹油——溜了！”稻垣见中居起来后的精气神没有什么大恙，便开始收拾水盆准备回去休息，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口答他。
“你们去了几个人啊？怎么连对方一个都抓不住！”
“小草、慎吾，再加上我只三人，当时师兄你酒疯子一样，小草和慎吾勉勉强强架住就不容易——再说，”稻垣端着水盆直起身子又望了圈屋内，看看有没什么落下的，“那个月兑身的家伙站起来也不知道是见了什么鬼，飞也似地跑掉了。师兄可还有什的要问？没了我就回去了。”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还有个小事儿想不通。”中居抓着脚踝盘腿坐在床上，仰起头对稻垣眯眼，“他俩忙不过来，那你当时在做什么？”
“我有好好记下那人的长相。”稻垣闻言复放下水盆，笑喑喑地递过一张不知何处扯来的纸头，上面布着几行小字，“你对着这记录，下次遇到可以找他把银两讨回来。”
“对了，还有银子的事儿。缘汇楼那面赔了多少？”中居觉得话说得太多脸上的伤又疼了起来，看样还得继续上些之前的药，“谁赔的钱？”
“哎呦~~打碎了五套上好的白瓷盘儿碗儿、吓走了顶楼六桌雅客、再加上丢到楼下一把当街摔得粉粉碎一把顺着缘汇江不知漂到何处的一双红木椅子……”稻垣抄起手，怪腔怪调就是让中居听出来他还在气着，“从师兄怀里摸出来的百两银子缴上去刚好还剩下几枚小钱够这瓶红花油给你抹脸。”说罢“当”地一声把个小瓶子敲在桌上，端起水盆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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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4 梅山铃音2011/3/29 21:36:00
所幸脸上挂的彩都是瘀伤，消了肿扑上油彩就能遮盖住。
整座戏园子的头牌红人因“病”修养了几日后，身着粉蓝长褶裙，足踏一双红绒缀球五彩绣花鞋，施施然碎步上了台，只抬眼瞄了一下，就发觉今天场子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台下做得虽满，但都是生面孔。那群人衣着虽不张扬，可是细瞅就知道是一顶一的上品，料子、手艺，都不是平常人家能及得上的，于是暗自猜着应该是哪里来的大户包了场子。
特别是台前正座上的一个干瘦老头，看着慈眉善目，不过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之气，身旁的人和他讲话时垂首顺目的样子中居也尽数收在了眼底。
或许不只是什么大户人家——大钱王朝被攻陷，都城也早已易主，坐在下面的这些指不准是新朝的哪位达官显贵。只一瞬中居的心思已经千回百转，接着就掂量出本次的表演或许涉及到今后整个戏班子的荣衰，不禁掌心有点渗汗。
紧张过度人反倒僵硬，才开口喑了一句念白，喉咙就有些锁。不自觉抬眼第一个去望台下的那个老人，对方显然是个行家，已听出端倪，眉头扬了一下，在座位上换了个姿势。
给中居扮着春香的稻垣也看出了师兄今朝神色不对，但只当着是还未开嗓，于是关切地盯着看过来，中居定了定神，给他使了个眼色，接着行若无事地继续唱了下去。
一曲唱罢，中居已是使足了全力，面上没有什么起伏水衣早被汗水湿了个尽透。台下一片哑然，非但中居，连其余的众人都望着坐在当中的那个老者。
而坐在上座的瘦小老人安静等中居施足了礼，才缓缓抬起双手不疾不徐鼓了数下掌，露出个笑。
中居一直悬着的心到此时忽地落到了实地，倒也不太在意之后响起的此起彼伏震天叫好。不知从哪来的得意撑得嘴角都抻不平，于是赶紧四下答礼把头埋得更深，却在临下台前和坐在西北角落的某个青年的目光不期然撞在了一起。
那个人是除了面前这个老人外整晚让中居第二着意的人——打从一上台来只见得那人趴在桌上打瞌睡，不论中居怎样卖力丢出看家本事都不见反应，现在应是被喝彩声扰了清梦，一脸不耐烦地抬起脑袋张望——额头上还留着桌沿的印痕。
蛮是俊俏的一张脸，中居扇了下眼睫看清对方长相在心底倒是先冒出这个念头，本是因那人无礼行径有些厌恶的心情莫名就淡了八成。再细看就忍不住又恶质地想笑——只见那人整张脸从鼻梁到眼角都是细小的抓伤，不知道的还当是谁把一只炸了毛的野猫丢在他脸上蹂躏至此呢！或是——中居又不屑瞥了那个角落一眼回身准备下场——招惹了哪个泼辣的美娇娘，如此劳累莫不是房事过度？
走出几步却觉着身后的视线还在胶着，而自己也莫名觉得那人有些许眼缘，像是有着什么重要渊源的故人，不想起来心中便是忐忑焦烦。
回过头，那人已经站直了身走出角落几步，也像是要更把中居看清些许。
“啊……”中居眼见着那人忽然如梦方醒般眼睛一亮，猛地伸出食指指向自己，脑中电光石火后，中居也如醍醐灌顶愤愤然抬手指向对方，完全忘了自己当下的身份……
旋即，两个浑厚的愤怒男音几乎同时响起在戏园子的两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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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演员于 2011-3-30 16:21:39 编辑过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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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4 梅山铃音2011/3/30 21:41:00
四、
稻垣回了侧厅不慌不忙开始往下卸头饰，小师弟慎吾就慌慌张张冲了进来。
“不、不得了了！！上次和大师兄打仗的那个人追到戏园子里来了！刚见他和台下其他看客都打着招呼，应该一场子都是他找来的帮手啊！！”
见过打群架找一堆年过半百的老头儿当帮手的么？稻垣没吭声，把银丝偏凤小心收到紫檀盒子里，用绒布覆好。
卸脸的油膏细细涂开才揉了两轮，师弟小草又跌跌撞撞扑进来。
“那人怕是要单挑，一个人候在门口不肯走呐！！”
戏园子东南西北四个大门再加六七个偏门单挑有这么等的么？稻垣又一心可怜从镜里瞥了眼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个师弟，把发际里的油彩细细擦净。
“吾郎啊……”不一会儿东山师父探了脑袋进来，“你中居师兄几下抹了脸跑出去会的那个人是谁呀？”
“啊？！”正在换装的稻垣闻声差点把胳膊套进库管，“您说什么？中居师兄迎出去了？！”
“是啊，出去见了那个人推搡了几下两个就结伴走了，留着一桌子银钗翠钿凤冠贴子石不收拾，小褂胖袄丢满地，看我寻他回来不打折戒尺，还真以为出了师成了角儿就管不了他了……”
“师父他们往哪走了！”
“……偏东，向着缘汇楼那头……”
稻垣抓起外褂，越过还在发呆的两个师弟一下就窜出了房间，“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中居师兄拉架，这次再砸了东西他可拿什么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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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到家，先完成任务，再考虑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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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5 梅山铃音2011/3/31 21:38:00
稻垣虽平日把子功握不稳刀叉剑戟，腰腿功做不了旋子飞腿，但此时不知哪来的体力，一路上竟跑在两个师弟遥遥的前面，且手上也兼顾着把拎着的外褂穿了工整，绳结都打得整齐。
三步并两步寻着冲上了缘汇楼顶层，一眼望去本以为会看到师兄和人扭打在一起滚落满地碗碟酒盏的惨状，谁知却是那劳人挂念的祸害正和人在最靠窗边一桌前依着栏杆吃酒已醉到面泛桃红。
“哎呀，吾郎你也过来啦！”中居神情已醉了六成，但一双眼睛还是精亮，早是先一步看到了稻垣，远远冲他吆喝，“今天和木村细聊，才发现这人不坏呐！”
稻垣目光顺着中居大力拍着的肩膀滑到那人脸上，见正是前几日和中居师兄打得你死我活的那个青年，此时脸上少了当时的怒气，抿着嘴唇，一双黑白分明掺了水般的眸子看着自己的师兄，倒有些腼腆样子。
“那日打架的事儿都是木村的不是，所以这次专程请咱们喝酒赔罪！”
稻垣眼见着那个被叫做木村的人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心下知道定是自己人精般的中居师兄又逮着了老实人欺负，但是表钱的酒菜可没人不愿意吃，于是也不见外就坐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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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气喘吁吁两个小的也赶了过来，自然也是被中居像自己做东般，招呼到桌上一起吃喝。
椅子多加了三把，但桌上还是只听得中居一个人呱噪，其余几人不是认生内向，就是寡言少语，点过头互道了姓名就再无多言谈。这时倒幸得中居话多活络，各路话题说个没完，外人看来还以为这一桌的五个是熟识了多少年的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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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傍晚，中居已是醉得失了仪态，大着嗓门先是细数了几个师弟的好，听得让清醒的人反倒不好意思；之后就缠着木村不住夸他拳脚厉害招式潇洒能和自己打到平手实属了得，聊到兴起也不忌讳初识就和人勾肩搭背，最后整个人都挂在了人家身上。
稻垣细呡着花雕，看着对面的木村涨红了一张俊脸，扶着怀里的中居抱也不是放也不是为难到了极点，暗笑到差点憋岔了气。想这人还是不熟中居师兄的酒品，自己这个孬种师兄也就是敢趁着酒疯说些个欣赏谁人的话，等他酒醒了就会像风吹云散般什么都不再提，只不过不知是真的忘了，还是怕羞不认。
不过……知自己有这个毛病的中居师兄一贯懂得克制，为何见了明明是外人的木村却放心醉得一塌糊涂呢？
稻垣捻了颗茴香豆，摇摇头，决定不去多想这些无聊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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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直喝到周围的酒客走尽缘汇楼打样，才说动中居起身。其实其余四人都是一路细酌，所以到最后只有中居一人醉倒不省人事。
小二看着有位瘫软成泥的客官，连忙上来两个，帮忙要搀回府上，却被耍酒泼的中居用力挥开，喃喃嘟囔个不停，稻垣扇开酒气凑近了细听，分辨了半晌他在说什么又噗地笑出声。
撤回身子推了一旁已经窜起了个子的小师弟一把，“大师兄撒娇呢，刚刚说‘不用你们搀！我要慎吾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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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木村道别后，师兄弟四人慢慢往教坊溜达，中居趴在慎吾背上换了几个姿势就不再动弹，其余三个师弟当他是睡了，于是低声细语聊过几句也就不再多语。
春分已过，京城人了夜还是阴凉，草彅怕师兄如此睡着着了风寒，解下外衣给他披在肩上，那人觉着衣服上的暖气又扭着把脸往里钻了钻，静了一会儿，却忽然埋在衣服里兀自嘿嘿笑出声来。
“怎么？”周边人都被吓了一跳，同时停下脚步等他答话。
“……”
过了半晌，中居仍是闭着眼睛，但笑到身子都发_chan，埋在衣服里瓮声瓮气甚是得意，“木村脸上的伤……是我挠的，嘿嘿嘿……”
慎吾一时有冲突想掀了这个老不休直接丢到地上，不过肩上有人压住，扭头一看是稻垣师兄搭了手掌上来，一脸隐忍地对他摇了摇头。
心中无名火刚有减缓，听得背上大师兄又在念叨。
“打架……也是我先动的手……嘿嘿嘿……太好了！！”
“是啊，看你几多英勇呢，真是好！”稻垣随口糊弄他，和草彅一道帮忙把他身子扶稳，又把为他披着的褂子往上盖了盖，
“真是好……”中居喃喃，“那天能撞见木村，真是……好……太好了……”
“二师兄……”小师弟慎吾小声诉苦，“大师兄是不是流口水了啊，我背上怎么一面热乎乎的湿气！”
“嘘……”帮着整顿身后大师兄的二师兄不知怎的顿了一下，接着拍拍自己，“……你忍一下，回去我帮你洗……”转又对着明明根本听不着旁人回了什么的大师兄哄道，
“嗯，你觉得好，便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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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2 lz2011/3/31 23:14:00
多嘴两句，希望表让GNS觉得絮叨。
主要是写这段的时候其实有很苦逼的情绪，不找人一起垫背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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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盲写人感情时，经常不愿由文里旁人挑明，因为既是藏在心底，就不应该有那么多人上帝视角。可是当事人又是别扭不说，所以很多情感细节到了最后都交代不清楚，结果好像只有文盲自己知道orz
到现在为止，中居还没有把木村当成什么特殊的人，只是觉得他出现的时机太好，正是自己陷在对弥生的情绪里走不出的时候。
“太好”在这个人忽然出现打破把自己箍住的咒，“太好”在多了个不相关的人可以成了借口一起借酒浇愁。“太好”在因为是陌生人所以不怕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又和自己有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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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路上，慎吾背上的湿其实是中居的眼泪。Goro酱看到了，只是知道师兄有心事，不是面上的快乐，但是不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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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让中居认清木村是自己特殊的那个人，还要经历好多（你是想一个番外写多长！！！= =+）
日后如果中居还能说出“认识木村太好了”，那句话才是真正有分量的。而且和近日的这句完全不同。（会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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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1 梅山铃音2011/4/1 23:56:00
嘿嘿嘿嘿~~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今天更不出来了呀，节日快乐（你敢不敢更欠揍一点！！）
其实，主要是我弄不完一章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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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砸了缘汇楼总共赔了多少银两中居并不知道，木村自然也不知道。
于是被矮了自己半头前一刻还女装巧笑嫣然此刻却目露凶光的小个子男子揪住胸前衣襟颇有威胁意味地凑近勒索说“银两不用你还，请我吃十回酒就算扯平”时，木村并不知自己是占了便宜还是吃了大亏，也根本没有思绪去想过这个条件上自己是占了便宜还是吃了大亏，只是陷在那一双上挑眉眼中中了蛊般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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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细数是第三回还是第四遭一同出去时，那人总算是昧不住良心，只叫了两盘花生米、炒黄豆便不再铺张，一壶清茶也喝得有滋有味。垂着眼低头品茶时佯装不经意地吹开茶沫，“其实打架的事情……也不全是怪你……那个……你这人不是真傻吧？甘心吃这个闷亏。”那人嘴唇贴在杯壁上怕烫小口细呡，一双杏眼却翻上来盯住自己，“还是说，你这是扮猪吃老虎，另有什么龌龊打算？”
“你后面说的那句太长，莫不是这里的土话？我听不懂。”木村歪歪脑袋望天寻思了一下，“不过应该不是傻。只是看到你后就想和你这个人交朋友，自我进了这个京城后快一个月，如此想结交的人只你一个。”
“嗯？我有个什么特别的？还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那人嘴里塞了好些豆子，嚼了几下又去喝茶。
“其实是有些不一样的，不过细说我又讲不出。”木村有些为难，皱鼻子的模样完全是个孩子，“总觉得你是应和我生在一起的人，不是该生在这个都城。”
“此话怎么说？”
“早个和你说过我是塞北出生的，你还记得？”
那人瞥他一眼，意思是：即便你不说，看你这五官模样还有人猜不出么？
木村继续，“现下不过三月，这京城里就春暖花开，要是在塞外可还是风雪能割破皮禸的严寒！这等温_Tun的地方，我是从没想到还能遇到你这般孤狼一样的人……”
“孤狼？”那人挑眉。
“说是孤狼确实有些不像……”木村没参透对方的眼色，呆呆继续回想，“或是说像毒蛇更精准！我们草原上有种罕有的毒蛇，红腹绿背极为妖艳，只是看样子美丽得紧！你知道吗，当时被你红着眼睛盯住的时候，我就忽然想起那种蛇来，我们那里都用它的毒做箭毒，那种箭毒见血封喉，是顶毒顶毒的蛇，你就像是那个蛇……”
对面的人在茶碗里差点呛死。
木村看着那人红了一面的耳背和脖颈忙着解释，“我这是夸你！”
“嗯……”中居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迹，白了他一眼，大抵是因为学戏时的习惯，有些娇嗔的模样，“那还真是……多谢你夸奖了。”
看着那眼神，木村想，有机会应该带着中居一起回趟自己的家乡，一定寻一条那种毒蛇让他看看，他便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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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认识许久，熟知脾性却不亲近；而有些人，不过初识，转眼就成了莫逆之交。
中居想，于己，前者完全是在说自己那个八字犯冲的师弟稻垣吾郎，而后者，这辈子大概只会有这个木村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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