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主SS】The Secr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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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完结2010/2/19 21:38:00
大野智请了几天假，这段时间，樱井翔的书信来往鉴定工作就交给了松本润。
这世上M众之广，让松本润叹为观止。
用他对村上信五抱怨的就是，‘我单知道亚美利坚的人民变态，不晓得霓虹人民也这么变态。’
村上信五搂着他的肩，表怕，组织上也是觉得你性格开朗意志坚强才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你的。
人春之后，按照每年的惯例犯罪率略有下降，每天能看见暖洋洋的阳光照进办公室，二宫和也趴在桌上打盹，张着嘴淌口水。
自打署里的女警换上夏季制服，小五扛着梯子出去维修日光灯换气扇什么的频率也大大增加。
撇下松本润一个人处理档案审核信件，还得写报告，敢怒不敢言。
大野智进门看见那个亚美利坚来的新人红着眼踩着一地信纸来回碾。
松本润一抬头，“大野前辈?”
“人呢？”
“leader去开会，小五去交通课修电灯，二宫前辈在……”
大野智顺着楼梯下来，已然看见趴在睡觉的二宫和也，于是过去摸了摸脸，凑得很近，软乎乎的说小和，小和起床啦~
松本润愣了一下，扭头，心想老子终于知道为毛当初这俩会传小GAY绯闻。
二宫和也没睁眼，抓着大野智的手过来擦了擦口水，伸个懒腰，“假期结束了？”
“找leader来批条子，继续假。”
二宫和也看他一眼，“你的年假可没了。”
大野智笑嘻嘻的说，“嗯，婚假。”
松本润没有并牢，手一哆嗦，信哧啦成两半。
二宫和也恍然，“那个相亲的姑娘？”
大野智点头：“佳乃，你上回打电话过来就是她接的。”
二宫和也上上下下看一遍，“你没搞出人命来吧。”
松本润第二次没并牢，又撕一张。
二宫和也扔了透明胶带过去，大野智拿出喜帖：“我去找leader，喜帖你帮我分了。”
二宫和也接过。回头问松本润，“新人，你要表？”
松本润诧异。
“他是下个月结婚，你也差不多这个时候要回亚美利坚了吧？”
“啊……我。”
二宫和也拿出一张来放在桌上，笑着说，“同事一场，来吧。”
松本润走进这条长长的走廊，浅灰色的墙面，就像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连墙角的水渍都丝毫没有变化，时间仿佛在这个地方停止流动。他在玻璃墙面之前停下。
“樱井翔。”
青年将视线从书本之中收回，注视着松本润的脸，露出微笑，“松本君。”
松本润坐下，“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
他不想说这句话，可是他知道，如果不说，即使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出现，樱井翔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啊，要回亚美利坚了。”樱井翔说，“真是遗憾。”
“的确，我还没从你身上分析出结果。”
樱井翔微笑，“小和他们又该头疼，本来人手就少，你走了又是一个空缺。对了，你去问小和了没。”
“没有。”松本润回答的声音有些生硬。
他是充满了好奇，可他控制着不用那个樱井翔告诉他的口令去询问二宫和也。
这就像樱井翔洒下的面包屑，如果他随着诱饵一步步往前，走向密林Deep，谁知道终点会通向哪里。或许是真相。
有太多的真相，惨不忍睹。
他将那个‘口令’锁在记忆最Deep。
masaki。小五接过喜帖内牛满面，扒着窗户框哭吼，大野智！！我剥夺你终身加人死死团权利！！！
还剩下最后一张，二宫和也坐上车，报了个地址，司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默开车。
车窗外的景色渐渐荒凉，路边起伏绵延的荒草，间中星星点点的黄色花朵。
今天的天气很好，而樱井翔逮捕归案的那天，很应景的下着大雨。曾经由于他的辩护而获得自由获得公正待遇的人们集结在警署门口，有人小声啜泣，有人沉默。
二宫和也有一种惊骇的荒谬感，这群人知道樱井翔干了什么，这群人知道他们为了抓住樱井翔付出了多少代价？那张相片，三个青年勾肩搭背。
其中一个在浴室里冲冰水。
另一个绝望哀求，小和，我求求你，表抓樱井翔，再过几天，就几天，求求你。
二宫和也猛地一震，醒来，司机说先生到了。
他走下车，延绵几百米的灰色高墙出现在眼前，铁门上的醒目白漆，庄里监狱。
在会客室里等待着，另一边的门打开。二宫和也不由得挺直背脊，视网膜中出现那个人的身影。高高的个子，长手长脚，似乎比之前更瘦了，浅蓝色的囚服套在身上有些空荡荡的。
那件事之后，第一次鼓足勇气去打听监狱里的情况，拿到医疗报告，他红了眼。坂本昌行让村上信五抱住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严厉的说，二宫和也！你应该知道police人狱之后会遇到什么！！
离开家乡的时候，那对很善良的老夫妇说，我们家雅纪就拜托你了。他说好的。
那个小女孩子拉着他的衬衫，软软的说小和叔叔，PAPA很笨，你要照顾他。
他蹲下来，揉了揉女孩子的头，说你放心，叔叔很聪明的，有叔叔在，没人能欺负你PAPA。
穿着囚服的青年拉开椅子坐下，露出清澈的微笑，“小和。”
二宫和也笑着说，“最近还好吗？”
“嗯，天气暖和了，心情好像也清爽起来。”
“说起来，今年冬天的雨下得是特别多。”
两个人闲扯了一会，青年笑着说，“发生什么事了？”
二宫和也沉默了一下，拿出红色的喜帖，推过去。青年惊讶的说。“小和，你要结婚了？”
“不是我，”他舌忝 了舌忝 嘴唇，嗓子异常干涩似的，“是大野智。”
青年拿过喜帖，看了看，“在教堂举行的？我记得小大喜欢的是老式婚礼。”
“是新娘子要求的。”
“好看么？”
“嗯，是大野喜欢的类型，叫佳乃。”
青年说：“该不会是小大把姑娘的肚子给……”他眨了眨眼，没说下去。
二宫笑着说，“我也这么想来着，不过看来是没有，新娘子还嚷嚷着要穿上腰围一尺七的婚纱。”
嘶啦。
二宫和也的声音消失在喉咙，不知道什么时候漂来的乌云遮住阳光，房间内光线暗淡下来。
他看着对面的青年慢慢的将喜帖撕成两半。
“二宫和也，”青年缓缓的说，“你有在照镜子么？”
“……有。”
青年认真的说，“表照。我怕你看见的东西太丑陋，会被吓到。”
青年站起来，按了按门边的呼叫铃，狱警打开门，他走出去，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二宫和也，露出那似乎从未改变过的清澈笑容，“替我祝福小大。”
婚礼的日子。
大野智一开始找了村上信五和松本润当伴郎，然而松本润一穿上那身浅灰色的伴郎服，好看得化妆师都哭了。
坂本昌行说伴郎不能抢风头，让二宫顶上。换上正式礼服一站，二宫和村上的身高差立显。
坂本昌行唔了半天，二宫和也阴森森说，‘leader你不用愁，过一会我就让村上跟我一样高。’
说着往村上信五小腿上扫了一眼，扫得小五腿肚子抽筋，搂住松本润，‘我一定要跟阿润一起伴郎！！’
松本润摁着额角青筋，‘前辈，谢谢你终于记住我的名字。能不能表搂着我。’
来帮忙的女同事忙着拿手机拍照存证，说第二对西皮出现了！不对是出墙！快去告诉横山君。
松本润沉默一会，扯开领结大踏步出去。
村上信五追在后头喊，‘阿润你去哪！’
‘回亚美利坚！！’
化妆师捏着大野智的下巴，端详半天，一拍大腿说我有办法了。把准新郎拖进小间，好一会不见出来。
伴郎们和司会溜去门外叼烟，忽然听见里面女同胞们尖叫起来，几个人对看一眼，直觉Bachu枪冲进去。
女同事抓着彼此的手，兴奋喊，大野君真好看！！
大野智伸手摸了摸垂下来的乌黑刘海，笑着说是么。
女同事唉声叹气说早知道你换个刘海变化这么大，怎么也不放你去相亲，也该我们自己内部消化。
二宫和也走到他身边，说大野君，没关系么？
大野智看了他一眼，笑起来，“没事。”
新郎换上银灰色的西装，和两位伴郎一起拍了张立可拍，化妆师拿着照片哭得上不来气。伴娘闯进来，“看见佳乃了么？”
大家被问的一愣，大野智说，“没有，怎么了？”
伴娘说：“该化妆了，找不见人，还以为是上大野君这来了……”开玩笑说，“别是逃婚了吧。”
大野智愣了愣，笑着说，“我知道她去哪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带她过来。”
二宫和也敏感的觉察出不对劲，低声的说，“大野……”
“小和，我去找佳乃。你帮我看着点。”
二宫和也抓住他的手，低声说，“那家伙是不是知道你今天结婚。”
大野智反问，“你告诉他了么。”
“怎么可能！”
“我也不可能告诉他。”大野智微笑着说，“小和，放轻松点，那家伙在监狱里呢。佳乃说过想去礼堂，没有宾客，没有其他人，就只有我跟她。算是结婚前的特殊仪式吧。”
二宫和也盯着这个即将结婚的男人的眼睛，“……真的？”
“我从来不骗你的。”
二宫和也慢慢放开手，“别去太久，婚礼就要开始了。”
“嗯，我马上回来。”
教堂的门随着他的手，缓缓开启。阳光透过圆形的玫瑰窗洒下色彩斑斓的影子，那个男人站在圣坛前面，转过身，向他露出微笑。
“把佳乃还给我。”
樱井翔抱着一束盛放的白色百合，随着他的脚步，淡青色的花蕊微微_chan抖。
樱井翔温柔的注视着他，“这是你最喜欢的花。”
“佳乃在哪里。”
樱井翔说，“你以前最喜欢这花的，不喜欢了？”
大野智冷冷的说，“我从来没喜欢过。”
樱井翔的神色微微一变，低头亲口勿了一下花瓣，“真残忍。多么残忍。你总是抛弃那些属于你的东西，比如它们。”他抬起头，看着大野智，“还有我。”
大野智的反应晚了那么一秒，被摁倒在走廊的尽头，圣坛的阶梯之下。
大野智第一时间克制住了几乎冲口而出的尖叫，是的，他害怕这个男人，从每一个细胞的Deep。
那些深夜，在耳边温柔的呢喃，那个男人一遍又一遍，用温柔得近乎病态的声音重复着，‘我是你的，领，我是你的，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这一切都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而此刻，樱井翔的手正在让噩梦成真。
那一个晚上的仓库。风带来海水的咸味，潮汐来回的声音，在体内一遍遍回荡。
逐渐清醒过来，已经。一切，都来不及了。
仓库山墙上小小的窗户是唯一的光源，听着那个人的chuan_Xi，和那个该死的声音说，‘我在这里失去过你，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领。’
玫瑰窗的光线变幻莫测，令人目眩神迷，和记忆中那个小小的窗户重叠在一起。“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那个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带着呼吸，带着体温。
这是现实。
理智如同绷紧到极限的琴弦。断裂。
天空中聚集云层，阳光暗淡下来，渐渐落下小雨。
穿着囚服的青年抬起头，看着气窗外的狭小灰色天空，“哎呀，下雨了。”无意识的划着粗糙的水泥墙壁，微笑着自言自语，“…婚礼还顺利吧。”
枪响之后。二宫和也第一个冲进教堂，看见大野智衣衫凌乱，手里拿着配枪。第一件事检查了倒在地上的男人，无呼吸无心跳。二宫和也长长的，长长的出了口气，走过去抱紧大野智。
大野智面色苍白，眼神漆黑，盯着那个男人，“……他跟我说了一句话。”
二宫和也拍着朋友的背，“一切都过去了。别说了。”
大野智_chan抖起来，二宫和也试着握住他的手，发觉掌心一片滚烫。
他的心被不安紧紧攥住，拉开距离，看着大野智，“你听得见我么？都过去了！”
“他跟我说了一句话。”大野智重复着。
开枪之后，他抓住他的手，笑着说了一句话，然后倒下去。
他说，谢谢你，大野智。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不是成濑领。他知道我不是。”大野智的眼神看着二宫和也，又仿佛穿过眼前的朋友，落在很遥远的未知所在。“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
我只是。想得到宽恕。
宽恕我没有早一天遇见你。
当你面对仇恨的丑陋和自身的软弱，当你的双手沾满鲜血。当你闭上双眼。
我竟没有守护在你身旁。
请以死亡，来宽恕我。呼吸与心跳终止的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血液渐渐蔓延开来，染红了散落一地的花朵。
怒放的，血色百合花。
松本润飞回亚美利坚。
大野智辞职，也解除了婚约。
二宫和也听到署里那些年轻的姑娘们开玩笑，说该不会是大野君在婚前终于发现，自己真正爱的人是二宫君了吧。
村上信五听见会生气的吼一声胡扯什么哪！
二宫和也拍拍他的肩，说小五你对姑娘这么凶是月兑离不了死死团的。
村上气呼呼的说，和也你不生气么！
二宫和也洋派的耸耸肩。
依然去探监，尽管能见上面的次数很少。
他没有气馁，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会好起来的。
有时候会想起樱井翔。那个男人或许得到幸福了，在生命的尽头，他得偿所愿，死在成濑领幻影的手中。
二零一零年。一月九日。东京。青年有些紧张，坐得很端正，紧紧并着双膝，手放在膝盖上，略微用力。
办公桌后面的人抬起头，看着青年，紫色的背心，灰色的外套，耳根附近的短发。微笑，“我看了你的资料，还有学校的评估。”
想起那堆六十几分的成绩，青年心里哀嚎着牙白，这次又完了。
“下个星期三过来，你要从最简单的文书工开始。”
青年一愣，“……哈？”
对方站起来，伸出手，微笑着说，“欢迎你加人我们事务所，田村信弘君。”
青年冲到街上，一甩围巾，兴奋的对手机吼：“我通过了！”
那端的朋友怀疑说：“不可能吧，就你？”
“切，人家眼光好，看出我的才能。”
“别是职业骗子吧，你别混到当律师反而被人诈了。”
“不可能，人家正规得很，叫什么来着，”青年握着手机，回头，看着阳光底下清晰分明的招牌。
“大野行政书士事务所。”—第一季 完—
五条桥于 2010-2-19 22:28:58 编辑过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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