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Hermes2009/12/29 3:57:00
我是真的打算年内平坑的,结果天不遂人愿
还是赶着写了一段,如果明天不能写完,那么来年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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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走了后,闹腾的景象立刻消失了。锦户把客厅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在客厅中间的地毯上抱着膝盖坐了下来。
他的胳膊肘支在茶几上,手背托着下巴,眼睛盯着仓鼠笼子,眼神却蒙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山下看的心焦,却也毫无办法,只能睁着滴溜溜的眼睛与他对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锦户突然直起了身体,在一堆杂志CD中摸索着找出手机,掀开盖子摁了几个按键后,他也没凑在耳旁听,只是拿得稍近了一些,眼睛直直看着屏幕。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到锦户的呼吸声和电话里传出无人接听的滴滴声,有节奏的,让人无法克制的烦躁。响了一会,锦户摁断了电话,又一次播了出去。
没用的,放弃吧。山下难过地想,现在的我,不管你播多少次也没办法接你的电话啊。
锦户垂着头盯着手机屏幕,渐渐的,他的眼睛里慢慢凝结了一些水光,粘在睫毛上亮晶晶的。
山下突然觉得眼前的情景不可思议,他没想到锦户会为了自己哭。
如果是在十年前,自己无故失踪了,亮一定会哭的像个大花猫。那个时候两个人都还是孩子,头顶着头共吃一碗拉面,晚上挤在一张床上睡,亲密的如同双生子。
可是慢慢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明明就在眼前,却隔着重重屏障一样无法靠近。很多时候并不是看不到对方的难处,也不是有意冷眼旁观,明明什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是做不到全心相待。
对方需要拥抱的时候,只会安慰性地拍拍肩膀,对方需要几句关怀的问候,最后却只落下一个示意性的笑容。是朋友更是工作上公事的伙伴,山下对于亮,亮对于山下,也许最终只能落得这样的一个关系。
山下回忆着这些陈年旧事,恍如隔世。身为人类的时候,总是刻意回避的一些问题,竟然在这一刻才能正式地面对,山下扬起了头,觉得眼睛湿湿的。
过了许久,锦户终于把手机扔到一边,他揉了揉微红的眼睛,目光落在了房间里唯一的活物身上。紧接着,他打开笼子的顶盖,把手伸进了笼子。
山下想也没想就跳起身来,四肢紧紧抱住锦户的手指,靠近一些吧,如果能再靠近一些就好了。锦户轻轻抚摸了一下山下身上软软的绒毛,嘴角弯起了他熟悉的弧度。
第二天山下还在睡梦中时,笼子被人提了起来,他陡然张开眼,看到的是锦户略显憔悴的面孔。
“等我忙完手上的事,就会把你接回来的。”锦户微笑着对着笼子里的小仓鼠说着,脸上的表情很温和。
山下温顺得冲他点点头,锦户的表情诧异了几秒,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刚才这只仓鼠好像听懂了自己的话,怎么可能,亮苦笑了一下,大概是幻觉吧。
上午10点,东京街道上的交通还是很繁忙,山下被搁在副驾驶席上,扬着头看着窗外,为即将到来的生活默哀。锦户在一旁沉默地开着车,难得的,车内并没有播放任何音乐,气氛有些沉闷。
经过拐弯的时候,他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锦户眼睛还是看着前方的道路,一手握着方向盘,单手掏出了电话。
开车的时候打电话很危险知道吗?山下想扯住他的胳膊大声对说出来,这种状况下却只能默默在心里嘀咕着。
“嗯.....我在......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锦户应付着电话那头的人,侧着头无暇顾忌眼前的路况。山下惊恐看着前斜方一辆卡车向自己驶过来,距离越来越近,却没有一点减速的趋势。
亮,亮,看前面呀!!山下顾不了别的,跳起来拼命用身体撞击笼门,却没能唤起亮的注意。
朦胧的撞击,眼前一片天翻地覆,紧接着,他失去了意识。
275 Hermes2010/1/9 1:36:00
我终于写完了,自己撒个花先
满不满意反正就是这个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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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光线刺的眼睛有点难受,山下眉头皱了皱,还是没睁开眼。
身下是岩石一般坚硬又寒冷的触感,他习惯性得蜷缩成一团,想把胳膊抱在胸前取暖,却发现胳膊被自己压在身下,半边身体又麻又痛。
迷迷糊糊中还有人在拔自己的头发,山下终于忍无可忍睁开眼,看到自己面前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眼睛眨也不眨警惕地盯着自己。比较近处的那个男孩,带着假面超人的面具,蹲在地上,手里还揪着自己的一簇头发。
“你们在干什么?”山下不解又委屈,把头往后方挪动了一下,把头发从小孩手里Bachu来。
男孩哼了一声,站起来,双手叉腰,“妈妈说睡公园的都不是好人,我要去叫police。”
“别别”山下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慌了,连忙支起身体“别叫police,我不是坏人呀。”
两个孩子还是一脸防备地盯着他,虽说这家伙脸长的的确不像个坏人,可是这年头最信不过的就是脸了。
“呀!”一直沉默的小女孩突然叫出声来,后退了两步,伸出双手一齐指向山下的脸,“你你你,你不就是那个电视上yamap”
恩恩,山下赶紧点点头,“对对,你小声一点,我就是那个......” yamaP?我恢复成yamap了?
山下低头一看,果然,自己已经不再是小仓鼠了,身上正穿着失踪之前的破牛仔库和黑色外套。他站起来环顾一下四周,看样子这地方正是喝醉酒那天晚上下车的那个小公园。
到底怎么回事,之前的事情是梦,还是现实,山下已经有些分不清楚了。
他想到刚刚发生的那场车祸,那种冲击感和晕眩感仿佛还历历在目,连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却看到屏幕一片漆黑,电池早就耗尽了。
“快告诉我今天几号?”山下上前抓住小男孩个胳膊,手紧张地发抖。
男孩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哆哆嗦嗦地吐出一个日期;“一月九号呀。”
“诶?”山下表情麻木地松开他的胳膊,是真的,之前发生的一些事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和电台的工作人员喝酒记得是刚过完年没两天的事情,接下来的什么都没干的空白的五天,果然是变成了仓鼠,和亮一起度过的,直到发生了这场车祸,他才借此机会恢复了人形。
山下跌跌撞撞往马路上跑过去,他现在迫不及待要做的,就是打电话确认刚才的车祸中,亮有没有受伤。
沿着马路跑了好久,才看到几个零零散散的电话亭,山下喘着粗气拉开门闯了进去,拿起话筒,手指刚要按下拨号键,发现自己记忆里关于亮的那个电话号码,还停留在十年前他大阪老家的号码上,现在他手机都换了无数个,每次翻翻电话薄就能找到的号码,居然都没有认真看过一遍。
山下摇摇头,皱着眉努力回忆了一会,按下了经纪人大叔的电话号码。
“喂喂喂,你好”今天电话那头安藤君的声音明显跟往常不太一样。往常这个中年胖大叔经纪人接电话时总是腔调拖的长长的,一副要跟山下智久比温_Tun的样子。今天他的语气却是又急又怒,似乎转性要去跟锦户亮比谁的脾气更坏。
“我是山下.....”刚说出这几个字,电话那头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吼。
“你是山下!!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大家为了找你.....”
“等等,这事等会再说”山下此刻没耐心听大叔的说教,赶紧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联系不上锦户,您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锦户!!你还跟我说锦户!!!”话还没问完,大叔突然拔高了语调,再次怒气冲冲地截断山下的话,“那家伙今天早上遇上车祸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们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尽给我惹麻烦!我当你们的这个团的经纪人容易吗,受了多少委屈,挨了多少白眼,你们......”
大叔的话好像一盆冰水把山下浇了个透心凉,接下来说的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恍恍惚惚中不停地追问着,“他现在在哪家医院?哪个诊疗室?”得到了答案后,山下扔下话筒就往医院跑,留下了大叔在电话那头继续怒吼,“喂喂,山下.....”
达到医院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破天荒的,山下扔下一张万元大钞没让司机找零,打开车门直接冲了出去。
我还有一些话没有跟你说,小亮千万不能有事啊。他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医院乱串,好不容易找到了外科手术室,看到门外的站着锦户的一个朋友,正在和医生说着什么。
那人看到山下,脸上露出了稍显诧异的表情,向医生示意过后,朝山下走过来。
“山下君,你怎么来了,我之前听锦户说你不见了,他好像很着急.....”
“嗯,之前有点事不在东京,”山下胡乱敷衍了两句,半弓着腰双手扶着膝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喘着粗气问,“他现在情况怎样?”
“还好,医生说不是很严重的伤。”友人把山下拉到长椅上坐下,“身体有一些擦伤,外加手臂骨折,休养一阵就没事了。”
山下捂着胸口这才松了一口气,友人接着说:“他刚刚做完手术,现在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在看护病房休息。既然山下君来了就麻烦你照看他一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山下点点头,承应了下来。目送着朋友离开后,山下转身,轻手轻脚走进病房。
锦户闭着眼睛仰面躺在床上,他穿着浅蓝色条纹的和式病服,胳膊露在被子外面,绑着一圈白色的绷带。嘴巴一如往常的微微翘起,面孔上有一些轻微的擦伤,看上去像小孩子一样。
果然不说话的时候最可爱了。山下嘴角也不由自如的微微翘起,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撑着下巴仔细端详着他。
“小亮快点醒过来吧,我都变回来了。”山下伸出手指摸了摸亮的脸,把他额前的头发温柔地别到耳朵后面,自言自语地接着说下去,
“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呢,等你醒过来之后。”“
“你听了之后一定会说,什么啊,真恶心。不过没关系,我明白你内心的想法。”
“真是笨蛋啊,我们两个都是.....”
不知道是得不到回应,还是太疲劳,山下嘴里念着念着就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开始发暗了,他揉揉眼睛直起身体,发现面前的病床上并没有人,病服却散乱地瘫在床上。
怎么回事,居然睡这么沉,小亮起来了自己都不知道。山下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在病房里观望一圈。
没人,难道是一个人跑出去了?这家伙居然还月兑了病号服就这么跑出去了。
他正要转身出门寻找,突然发现床尾处有一些不寻常的异动。
被子下方隆起了一小团,时不时的还_chan抖几下,好像有什么小动物躲在下面。山下好奇的把身体凑过去,一只手掀开被子。
被子下方藏着一只毛绒绒的白色小兔子,缩成一个球,正瑟瑟发着抖。
这是怎么回事?病房里怎么跑进来一只兔子,山下十分不解,抓住兔子的耳朵,拎到自己面前。兔子皱着眉头,似乎耳朵被拎的很难受,在山下手里无力的挣扎着。
山下看了两眼,突然注意到兔子的前爪,有些不自然的弯曲着,仿佛受过伤一般。
一个恐怖的预想窜进了山下的脑子。莫非这只兔子.....?
他赶忙换了个姿势,把兔子小心翼翼捧在掌心里,急切地盯着它“那个,如果你是小亮变的,就对我眨眨眼睛。”
紧接着,他看到小兔子皱着眉,可怜巴巴的抖了几下,对着他眨了眨那双红通通的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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