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亚2010/3/23 22:32:00
越来越少越来越慢
对自己表示嫌弃 跪
搭档我对不起你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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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真心觉得开车不能开小差,可这种念头和电台里时刻有植人广告的准点报时搅合在一起,和身边那个絮絮叨叨的相叶雅纪一样闹心。
他说去看通宵电影吧,去打游戏吧,去喝酒吧,去唱歌吧,去吃烛光晚餐吧,去买衣服吧,去听LIVE吧,去干嘛干嘛吧。二宫和也对没有听到开房两个字表示压力很大,不,并没有。
他想说这才六点半通宵电影这个点儿还没有呢吧,又想说游戏机房这会儿一定都是逃了补课的中学生我没关系但你进去很违和,又想说周末唱歌很贵喝酒很贵烛光晚餐家里有但算了……
最后真心放弃,相叶雅纪根本不在意他想说什么,仗着他在开车一刻不停地进行一系列不切实际的幻想……其实也不算,二宫想,作为约会行程可以拿高分。
可是谁说要那什么,约会了啊。
“我想去剪个头发。”红灯的时候二宫终于说话了,或许其实也没有那么想要剪的意思,但想要相叶雅纪停止对今天为数不多的几个小时进行进一步的畅想,他还是这么说了。
“啊……”相叶脸上呈现出一幅了然的表情,二宫表示莫名,“那家不错,那家!”
“什么那家啊你这么说谁会知道。”
“就那家。”
相叶果断一指,下一个十字路口边很普通地闪着招牌的,确实是家理发店。
你是多啦A梦啊说理发就有理发店,还有那家不错你妹妹,根本是随便一指吧。
二宫看着红灯下面倒数跳动着的数字想。相叶伸出手来覆在二宫后颈上,那里被些确实有点长的发梢掩盖着,相叶的手指撸了撸那些头发,二宫觉得痒痒,缩了缩脖子。
“干嘛。”二宫想这人今天是肌肤饥渴么。然后就被自己背脊上一个个起立的汗毛讥笑了。
坐在落地的镜子面前二宫能看到坐在后边翘着脚翻杂志的相叶,几个月前烫的头发一直就没怎么打理现在乱作一团,怎么看都是那个才该剪头发的人。
“我说你……”
话还没说完正在搅合自己脑袋的理发师就凑过来。
“有什么要求么?”
“……没事。”
二宫和也顿时对看着时装杂志头也没抬起来的相叶雅纪吐槽不能。
一时间觉得有些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因为不被关注而失落的娘儿们思想。
这才隔着个理发店小哥就听不见了,如果不能一块儿过日子是不是就连个音信儿都没有了。
对于这样时时自我挤兑的自己二宫和也难得觉得很不如意。
求
调
教
120 亚2010/4/3 22:26:00
这次是来更了 我爆SEED了 我话唠本性又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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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店小哥的本事就是给你看满地的头发尸体,却从镜子里看不到修剪的痕迹。
“Nice哟。”相叶雅纪揷着口袋,二宫和也站在帐台边上对着镜子倒腾头发。
心想Nice你妹,真心觉得很亏好不好。要不是那一地头发他真觉得自己给讹了。
相叶说要看的通宵电影十一点开始,现在刚刚八点。从理发店里出来两个人在西北风里哆嗦了一小会儿,市中心商业区的辐身寸圈人不多不少,除去隔壁音像店门口循环着的洗脑情歌,路上有车驶过的声音还很清晰。
“嘛……那边,有电影院。”
“哦。”二宫看了眼抱着胳膊露着大片脖子胸口的人。
现在是怎样,是筹划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晚归中学生么。
二宫摸了摸屁兜,没有烟,晚归中学生不能没有烟,这么想着就伸手进了正在托腮思考的相叶的口袋。
也没有烟。
“你戒了多久了?”二宫放弃了继续从自己或者对方的口袋里找出烟来残害自己肺部的活动,靠在人行道边的栏杆上。
“好多年了。”相叶伸出手撑着栏杆,两人的侧脸交错着在变幻的店招牌灯下,被映成各种温情荒谬或者可笑的颜色。
二宫偏过头看着相叶的侧脸,想着“好多年”这个短句为什么听起来该死的言情,并且建立在二宫不知道的前提下,显得非常无奈。
他明明还记得当年两个人在学校天台角落里偷摸点燃的第一颗烟的,轮换着抽了第一口,一块儿给呛得不成样子又使劲憋着装作熟练的二逼模样。
当然还有某人打火时候因为凑得过近,被烧掉的一小撮眉毛……
“走吧,去喝酒,这边有家居酒屋不错。”
相叶突然充满干劲地说,二宫莫名感伤的情怀被生生打断。
“你这人怎么知道这么多啊。”根本就是临时策划着的吧,为什么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地头蛇样。
“哈,哪有,就在那里,我看见的。”相叶把二宫从栏杆上剥下来,掰过他的肩膀。对面确实有居酒屋,“看,不错吧。”
不管怎么说,二宫确实想喝酒。
因为工作的原因,不怎么接触酒精,平日里在监控室里接触的饮料无非是茶叶和咖啡一类提神醒脑的东西,啊,还有奶茶吧,偶尔。
要了度数不高的烧酒,二宫有点迟疑地给自己和坐在旁边的相叶各酌了一小杯,他想或许应该找些什么理由来干杯,居酒屋里这种瓷器碰撞的声音和各种情绪的人声一起此起彼伏。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沉默着举了举杯子,相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盯着二宫看,二宫就很快也把杯子喝干净。
再给两人满上的时候相叶没再急着喝,他把杯子举起来看了看。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焦点在杯子和二宫和也之间互相交错着,时而模糊又清晰的二宫和也让他觉得很有趣,他笑出声来。
“有病……”二宫这么说着,还是跟着一起笑起来,相叶有这种本事,即使连个原因都没有也能叫人跟他一起笑。
当年有人请二宫讲笑话,二宫想了想说,“相叶雅纪。”好嘛,这四字就是他最喜欢的笑话了。
“我们这是在交往哟,和也~。”相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杯子喝干净了,咬着杯沿晃着脑袋看着二宫和也。
“噗,好嘛,居酒屋约会,好棒哟,爱人同志~”二宫也学着他晃脑袋。
“嘛……”相叶叹了口气,二宫惊觉自己大腿上落了只手,隔着牛仔库能感到那种有点潮湿的热度。
他想挪开身子,但当然,他没有这么做。
相叶没再看着他,伸出空余的那只手赶在二宫之前拿起酒瓶倒酒。
二宫把酒杯拿在手里转动着,看里头Ye_Ti轻轻巧巧地晃动,他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快。二宫有点心虚地回想起来几个星期前那个晚上,一瞬间他觉得相叶是不是要提那件事,他以为相叶忘记了,虽然他觉得这不太可能。
相叶的手掌覆在他大腿上游弋着,二宫想这个画面被别人看到是不是有点恶心,一个男人摸一个男人的大腿……
“那种事情……我当然想过。”相叶在二宫反应过来之前说。
“哈?”
“当然嘛,男人都有这种想法的,如果我喜欢你,就会想……”
“喂,等等……”
二宫费了劲没说出你有病三个字,他是知道不能指望这个人能表出什么普通的白来,但说这些未免也太……
“嘘,听我说完。”相叶抬起手指按在二宫嘴唇上,“因为不知道你的想法,虽然我觉得你不说有时候我也能知道,但……我当然不想强迫你,你不想的话……”
相叶有点语无伦次,但二宫总算明白了。
“就这样?”
“啊。”相叶很坦然的歪了歪脑袋,转回去又喝掉一杯。
这种微妙的对话能叫表白么,那之前很多很多次的对话是不是都能算啊。
二宫觉得头疼。
还
没
完
!
130 欧亚大陆2010/4/6 21:29:00
通宵电影总是为那些为数不多的夜不归宿的人准备的。
二宫和也原本觉得自己分明不是那么奢侈的人,第二天是星期一,他是要上班的。
可是旁边这个无业青年不甘寂寞,趁着酒意干脆一路没放开他的手,仗着天黑人稀他也就任自己被牵着,进了小放映厅,俩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通宵电影总要放那么几部,不红的,地下的,文艺的或者情色的。反正本来来看的人就是为了消磨时光,或者醉翁之意的其他一些什么。
相叶雅纪进场之前买了最大号的爆米花,洗衣粉筒一样的大小捧在怀里,走在边上满鼻子都是甜腻的奶油味。二宫和也觉得之前的烧酒积少成多还是让他有些晕乎,肢体接触带来的酥麻感也和体温一样就是褪不下去。荧幕反出来的光影又让旁边的人陷在了暧昧不清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刚舌忝 过的手指就抓着爆米花这么喂过来。
光线不足简直好极了。
所谓廉耻的防线眼看着就要被践踏过去了。
电影的对白原本就冗长,在由各种声响交织起来的悉悉索索中变得越发听不真切。
二宫和也舌忝 着嘴唇说还要,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粘腻。
相叶雅纪手里的洗衣粉筒早就空了,把纸筒顺手搁在另外一边空座位上,沙哑地轻笑着说没有了。你明明知道的。
指间摩挲,交叠的掌心燥热。
有很多事情心照不宣,比如通宵电影的后半场通常都会不知道看去了哪里,以及从来都说不利索的表白也许就是彼此之间唯一一层障碍。薄得不行,可又这么多年了都没见戳破。
二宫和也觉得自己的矜持真是够了。
至今所有的日思夜想都汇集在此时此刻仰脖歪在座椅的靠背,冲他腻歪地笑着的这个人身上。
他觉得相叶雅纪消失的那阵大概是去作寻找自我的旅行了,悟了。骑着个自行车一路跑到北海道再回来之类的,所以再出现他面前的时候什么都想通了。
而那句“你不想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如果自己不主动踏出那一步,再这么唧唧歪歪下去的话,他和他就这辈子只能背靠着背原地打转。
“……你醉了。”
“嗯。”
“爆米花筒……忘记带出来了……”
“嗯……”
过了半夜又没到清晨,这时候的地下通道是最不会有人的。
二宫和也终于破了廉耻,后脑垫着相叶雅纪的手掌抵在墙上,两手藏在相叶的外套里,隔着能透出体温的T恤绕在他背后,口勿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因为舌尖舌忝 到相叶牙根嵌着的玉米碎屑而失笑,被相叶雅纪撸过他睫毛的嘴唇弄得很痒,扭开头去眨眼,又被掰过脸去再次交换难舍难分的缠绵。
闭起眼睛,世界就只剩下分不清你我的气息,心跳,和体温。
他唯恐此时有谁拧他一下大腿说痴汉你睡得都淌哈喇子了。而相叶雅纪就会转瞬间灰飞烟灭。
二宫和也无奈地认了自己悲摧的文艺酸体质。不然怎么能在这种时刻,即使明知两情相悦,也依然被胸口患得患失的钝痛折磨个没完。
他简直对喜欢相叶雅纪到如此无可救药的自己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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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S
FS
FS
136 亚2010/4/10 0:40:00
又坐在监控室里面对屏幕的时候二宫恍惚觉得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正经出勤,正经上班,正经和大野智抽木块玩了。
他盯着眼前已经开始晃动的木块堆叠起来的塔,中间的某一块正被大野从对面戳出来,轻巧落在二宫面前,木块们还在那里整齐堆着,破洞百出。
他想着昨天晚上,大概都已经喝多的两个人带着某种漂浮在半空里的念头回家。
酒也喝了口勿也接了,他有点自瀑自弃地想,接下来也就几件衣服一条内库的事情。
在浴室里做足前戏,纠缠牵绊着一路淌水淌上床去……那么大概今天他会再请一天假吧。
昨晚他们在浴室里互相抚慰了一下,然后没了。当然这不符合二宫和也之前的设想,但他也确实没有十成把握,本垒什么的……
先行回到床上的相叶雅纪竟然睡着了,二宫和也觉得忿然,但难道还能把他揪起来表达自己的欲求不满么,一把扯掉裹得松垮的浴巾钻进被窝也打算睡过去。
好在身边均匀温热的,属于相叶这个人的气息还叫人好眠的很。
他把两只手合在鼻梁前面搓动两下,把焦距对回眼前的木块儿上,通过那个被抽走的洞口能看到对面,大野已经走开了,显然对离了魂的二宫和也表示没有兴趣。
二宫觉得烦躁,离魂倒好了。他伸出手把木块一起摞倒,它们立刻就成了杂乱的一堆,在小桌上懒散地摊在一起。
离魂回去看看相叶雅纪是不是还在屋里呆着,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活生生热乎乎的。
二宫和也觉得自己想要确认什么东西,这种患得患失的莫名心情在胸腔里头戳进戳出,好像有谁逼他吃掉眼前这堆木块一样。
早上是相叶把二宫叫起来的,闹钟对凌晨到家又宿醉的人没有用。
还做了早饭,普通的面包煎蛋和牛奶,没有睡醒的剩饭帝二宫和也带着一种在做梦的心情吃完了,然后越发觉得自己在做梦,这种有相叶雅纪的梦把他的胃袋给撑大了大概。
二宫又跑去楼梯间散烟。眼皮跳得厉害,连着三次火没点上,楼道里还能有风了,想着真是见鬼,然后第四次终于点上,他吸了一口,在肺里转了一圈,然后吐出来。
他一般不这么抽。大多数时候香烟对二宫和也来说只是用来消遣冷静提神或者别的什么,习惯动作而已,有时候就是在口腔里逗留一会儿。那么抽很伤肺,相叶曾经喜欢那样。
如果不那样不如不抽烟,相叶这么说过。二宫还说要表这么极端,心想着这人抽烟的摸样真心很帅,然后相叶雅纪就给戒了。
二宫想这是坦然还是什么,今天早晨来叫醒自己的那张面孔笑得清爽好看,一脸褶子。
他顾不得头疼第一时间回想起来昨晚在浴室里的情形,隔着水汽那张脸在二宫和也二十好几年的人生里头一次性感了,配合着那种好像在云端的微醺感觉,身体里膨胀的欲望以及在相叶手掌里释放的瞬间,真真酒池禸林。
这种回想毫无疑问让二宫和也很不好意思,但面前的相叶拍拍他一定在乱翘的头发然后留下句来吃早饭就扬长而去,二宫顿时觉得自己脑子里那一顿回想逊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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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苦手那个也苦手的人面壁自省
话唠车轱辘自重
无情节扯皮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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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欧亚大陆2010/4/13 0:32:00
被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精神面貌独处这个问题困扰了一整天的二宫和也,星期一晚上下班到家,就看到相叶雅纪扎着苹果头穿着连体衣,跳舞似的耍着吸尘器的管子在那里打扫卫生。
星期二下了大雨,二宫和也对着冰箱里仅剩的几样食材满面愁容。洗了个澡出来,发现相叶雅纪兴高采烈地把它们全部丢进一个锅里做成了杂煮汤。
星期三的下午他在电梯里和FRESA那个不认识的打工仔擦肩而过,出大楼居然看到那个人靠在外边的大理石柱子上仰着头。见到他就那样意味不明地笑起来,说我带你去吃饭呀。气场比煎饺店的纳豆还粘稠。
晚上依然抱着白天形式主义摆去了厅里沙发的被子进房间,蹭上床冲他温情地笑笑,然后自顾自睡了。
伴着颠三倒四的嘎吱嘎吱,一切仿佛胡乱倒带退回了原点。
于是白天顶着熊猫眼蹲监控室盯屏幕的二宫和也,觉得自己就快能在没人的电梯里盯出个半透明的相叶雅纪了。
或许这世上真有人脑海里有那悲情的橡皮擦,可二宫和也实在受不了相叶雅纪如此这般天衣无缝的装傻。
老大不小的人了搞得像六百十七次初恋,不浪漫的好吗。脑袋撞撞坏都比这强。
意识到那个如今想来都要怀疑是梦的日子降临在4月1日的时候,他简直疯魔了。理智告诉他相叶雅纪没有理由开如此拙劣的玩笑,可是情感不买账。
他觉得自己的示意已经足够明确,相叶雅纪要是再说什么不想强迫他的话完全就是下三滥借口。如果这是逼他投怀送抱的伎俩,那就是相叶雅纪要亡他。
明知道二宫和也就是碎成末儿也做不出来的。
其实星期三的下午,龙太郎给他打过个电话。存了那么久的号码第一次响起来,惊讶之余当然是高兴的。只是他万分不在状态,接电话的时候对着安全通道的墙上,自己和相叶雅纪曾经留下烟灰印子的地方,没完没了地发呆。
他不知道龙太郎发生了什么,自己不说话孩子也不说话,沉默着沉默着,脑子里就又被横七竖八的相叶雅纪塞满了。
和朝思暮想的人独处,什么时候变成了如此折磨人的事。
其实他就该问一句你怎么了。
可他简直想对着电话那头的孩子说我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了。不知道我和他是怎么了。你知道吗。
啊哈哈你知道吗……
作为半个家长简直是太失格了。
作为陷人黑洞的男人,简直太心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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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欧亚大陆2010/4/29 13:24:00
二宫和也对着镜子里头那个翘着一头呆毛的自己愣了会儿神,才开始很快地刷起牙洗起脸。
相叶雅纪昨晚又忘了设闹钟,二宫一个激灵醒来,真正太阳晒了屁股。
“果咩!果咩啦!”二宫看着一样顶着一头乱毛霸占自己床位的男人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不停道歉,末了加上句,“嘛反正你一直很快的嘛,五分钟也够啦。”
二宫没费多大劲,心里一个不挣扎就月兑下拖鞋摔过去。走到有点潮湿的浴室门口又不甘心地折回去想要捡回来,一回身就接着相叶扔过来的拖鞋。
哦,老子反应快,这要是砸脸上了你今儿个替老子上班。二宫想。
水池边上摆着没合盖的牙膏,二宫不做评论拿起来就挤倒也挺方便的。咕噜着满嘴牙膏沫,二宫看着门边挂着的日历,相叶非要挂这的,说是记事。
记事你倒是把“设闹钟”“盖牙膏盖”“带钥匙”“接森本龙太郎放学”“叫二宫和也起床”写上去啊。
然后就在心里暗自小窘了一下,这不能够的,一会儿告白接口勿上床还都能上榜了。
二宫先生利用这洗漱的几分钟和上帝交流了一下,上帝表示,你是真心希望他统统记得,不用写下来也记得的那种。
他又看了看那受潮的日历,4月6号那天被圆珠笔画了个圈,写上生日两个字,因为潮湿而晕开了点。
龙太郎生日啊,你这样写你记得住么……
出门的时候心情莫名地烦躁,刚才还晒屁股的太阳呢,说不见不见了,相叶叼着面包说要表来一块,他拒了,口气很恶劣。相叶说带把伞把估计要下雨,他没吱声,两脚蹬进鞋子也不说声走了,就走了。
天气很不客气地在阵雨和艳阳高照之间切换来切换去,二宫拿鞋底磨着湿漉漉的地砖,发出非常难听的嘎吱嘎吱声,顿觉更加烦躁。
临近午休的时候松本润打来电话,说,中午一起吃饭吧。口气还十分严肃,二宫琢磨着我这正烦着呢你这是变着法给我添堵啊。
午休时候的咖啡厅人意外的不多,松本把三明治和纸杯装的咖啡推到二宫面前。
他今天没穿着那身快递机车服,T恤牛仔库怎么也不像是来跑业务的。
“你今天闲的啊。”二宫搓了搓三明治包装,打开来咬了一小口。
松本看看他,放下三明治开始捣鼓手边的咖啡。
“我说,都这么久了……”
“……嗯?”
松本停下捣鼓咖啡的手指头,抬起头看着二宫。
“都这么久了,你也没点表示么。”
二宫也看着松本,他眨了眨眼睛。二宫的眼珠是挺好看的褐色,在明黄的灯光下更浅了点。
其实有那么一瞬,他直觉松本润是在说相叶雅纪的事,登时心虚地慌了一下。
不过立马又回过神,觉得同居什么的事,明明应该是没败露的才对。
啊呸,什么叫败露。
心慌也要与其对视,正大光明地。
松本先移开眼睛,又吃起三明治来,边吃边说。
樱井翔什么的,保险员什么的。
当年,樱井翔什么的。
樱井翔他现在什么什么,什么的。
二宫和也有点烦他话总说半句,说说停停,还隔三差五出现樱井翔这个字眼。
心猿意马地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松本润开场那句话到底是在说什么事。
当年樱井翔和松本润的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想来似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虽然有些不厚道,可要人生相谈也找错人了,这种事他二宫和也才给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松本润绝对明白的。
看在发小的面子上没直说,老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咨询费翻倍的。
于是嚼着三明治,越发心不在焉。
松本润始终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到后来有些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中,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二宫已经打算走人了。
“喂。”
“你没事就找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当我也闲的啊。”
松本看起来像是愣了一会儿。
“我以前咋就没看出来你还能是这种人呢……”
“哪种?我是哪种?”二宫火气有点冒出头来。“我不过意思说你和樱井翔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出主意也给不出主意罢了。我怎么了我。”
几句说完有点气急,二宫和也发觉自己心情一坏又嘴上不饶人了。
不过松本润倒是不像发火的样子,脸上的表情用莫名其妙形容可能更合适些。
二宫沉默片刻,很快地丢了个极轻的对不起,把包三明治的保鲜膜揉作一团,拿起咖啡杯转身就走。
松本润在他还没走出听得见的距离时说了一句,你怎么就能对他那么不上心。
这次,二宫和也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个“他”指的是谁。
你们一个个都,哪只眼看到我对他不上心了。
满腹的酸苦让他觉得自己先前喝的不是咖啡,简直是变了质的酸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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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欧亚大陆2010/5/5 12:04:00
154L GN
其实没懂深夜威逼是指哪句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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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托着腮在办公室烦闷了一下午,转身看到大野智不声不响地,木条子叠出了等比缩小的六本木。
他说喂。
大野智一个激灵,手一抖,六本木瞬间哗然倒塌。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对话随之上下左右地穿梭。
他说话经常是带刺的,好在相叶雅纪总能嘻嘻哈哈地应着,让人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所以一旦相叶雅纪不吭声,二宫和也就立马会心慌,悔得恨不能把自己舌根子剁剁碎。
别人是心直口快。他口快,心却有九曲十八弯,不抱个毛线团一路放线就走不出去的那种。虽然相叶雅纪是不会抱毛线的,大概只会站在迷宫的中心呼唤二宫和也。
大野智哀怨地望着他,眼神里都是“你都不陪我玩了还这样”的委屈。
他想起自己早上心情恶劣到极点,临出门的时候说了句什么,相叶雅纪似乎没出声,就是这样趴在桌上抽着木条子。
表。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二宫和也莫名觉得胸闷。按了按太阳_Xue,拿了外套说,我早退了。
经过大厅的时候被人出声叫住。
回头看到等候区的沙发那边坐着松本润,登时心想这人别是一下午赖在这里没走?
再一定神看到对面的樱井翔,西装笔挺手上挂着风衣,一手拿着细边眼镜,在擦额头的汗。
原来如此。
樱井翔表情很沉重。
松本润一如既往不知和什么东西较劲的样子。
樱井翔说了句什么,松本润瞥了眼二宫和也,忿恨地回了句什么,然后往后一靠陷到沙发里。
二宫和也默默望着他俩,然后见樱井翔起身,朝这边喊了句“二宫君”,松本润跳起来狠狠地说了句别说了。樱井翔于是又收了声,为难地看了看松本润,心事重重地低下头去。
在搞什么。
干嘛扯上我。
那天下班回到家,相叶雅纪不在。
办公楼附近的道路最近在整修,好几个地方都被堵了,比原来要绕很多的路。二宫和也被通勤弄得一身臭汗,原本想随便吃点什么东西就去洗澡。
厨房里空空如也,冰箱里也只有没拆封的蔬菜和生鸡蛋。
转了一圈也没见任何字条什么的,手机里也没有短信。
洗衣机里还堆着满满的背心内库臭袜子没洗。
相叶雅纪……是终于去找工作了么?
那也挺好的。
以前一个人也过了那么多年,还能没人做家务就不适应了。
二宫和也关上冰箱的门,挠着头发看了眼厕所门口受潮的挂历,刻意不去思考“被伤了心于是离家出走”这种可能性。
不是不明白自己很过分,也难怪松本润也说他不上心。
如果说相叶雅纪对他有颗钢化玻璃心,那他对相叶雅纪的大概就是团贝赛尔曲线,没完没了地绕。
只不过钢化玻璃也就不会裂而已,真受不住了反而直接碎成渣。
肚子咕噜噜响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又暗了一圈,而且开始不由地考虑一个问题。明天就是周五了,如果那人不出现,他该怎么和龙太郎交代?
对不起,我把你爸丢了。
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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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欧亚大陆2010/5/5 16:54:00
结果二宫和也就空腹去洗澡了。
原本放在角落金属架子上的洗发露,又开着盖子躺在窗台上。
好么,日历要写不下了。
他一边揉着满脑袋泡沫一边嘀咕,那人也不像是全然没记性,明明从来不忘记念叨不能饿着肚子洗澡,就是没饭吃至少也要先给他塞一块巧克力。
洗到一半的时候有隐约的声音响起,轰隆隆的。二宫和也没在意,想大概又是楼下收垃圾的车吧。
就在这时候,冲淋房哗啦一声响。他惊恐地转身躲避,以为那导轨不靠谱很久的玻璃门终于倒下来了。结果居然是相叶雅纪,悠悠地说着“送信来了哟~”就跨了进来。
二宫和也卡带了,跳帧了,回过神来一个月兑力,往后靠过去就碰到了冷热水龙头的把手。
“烫!!”
腾地一下逃开,相叶雅纪眼疾手快把浴龙关上,一手扶住撞到他身上惊魂未定的二宫和也。后者还顶着一头白花花的泡沫,微张着嘴,抬头看他的脸上走马灯似的变换表情。
相叶雅纪好整以暇地笑起来,得瑟地鼓出下巴抿着嘴。“看到我有这么激动吗。”
还鼓,下巴都要掉了喂。
二宫和也没好气地低头,意识到两个人都是赤身果体的瞬间,难免地红了脸。
那个酒池禸林未完待续的夜晚……
没有了水声的浴室安静下来,他才意识到那轰隆声是相叶雅纪开了洗衣机。
“啊。”
二宫和也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就听咔哒一声,搁在冲淋房里的排水管开始咕噜噜地冒出冰凉的水,漫到脚边。
“跟你说多少次表在洗澡的时候开洗衣机!”
一把拽过花洒打开,二宫和也近乎气急败坏地蹲下身,还忘记把龙头掰回中间,水洒到身上的瞬间“烫”地喊了出来。
不管不顾地甩着一身水,拉开玻璃门把洗衣机按暂停。然后又蹲了好久,用温水把那漫了满地的冰冷脏水慢慢冲进地漏里。
从头至尾,相叶雅纪都没有说话,静静站在旁边看着有些有些手忙脚乱的二宫和也。
二宫依然蹲在那里,用花洒冲了冲自己的脚,然后对着相叶雅纪的脚,等着他也抬腿把脚底板给冲一下。就没见动。
相叶雅纪拿掉他手里的花洒,拉着二宫站起来,搂住了他的腰,让他站在自己脚背上。
二宫和也想挣开却使不出力。花洒开得不大,握在相叶手里,从齐腰的高度挂下根根柔软的细流,扫着二宫的腿肚子流到地砖上,温热,微痒。
相叶雅纪的头发还没湿透,在水蒸气里越发显得毛茸茸的。
他把花洒搁回架子上,抹开二宫沾着泡沫的刘海,轻声问,“和也你在气什么?”
明明十分情色的场景,语气却这么纯良。
二宫和也抬眼看着相叶雅纪黑黑的眼珠子,距离近得都能看见一头泡沫的自己。
他也想问,是啊,我到底在气什么?
气阴差阳错的那些年,口是心非的自己,还是你丫也不留个纸条煮个罗宋汤给老子就出门,搞得以为你玩出走。
二宫和也嘴上作的孽,不知要遭几辈子罪才能赎得完。这话十年前松本润就说他了。
他仗着自己没什么可以失去,依然故我地秉持“少活几年也不打紧”的无赖信条。
可是所有这些都必须以“相叶雅纪不在讨论范围”为前提。
碰到相叶雅纪,老神在在的二宫和也满世界都是特例。
已经错过了十年,再没有什么可以浪费得起。
“和也……你哭了?”
相叶雅纪的语调还是平静的。
二宫和也觉得一切都很讨厌。不解风情嘻嘻哈哈地相叶雅纪很讨厌,好像运筹帷幄什么都明白的相叶雅纪也很讨厌。
像现在这样,单边胳膊就能揽得他动惮不得的相叶雅纪最讨厌。
生理上赢不了的话,就要在心理上占便宜。
可是贝塞尔曲线发现自己在钢化玻璃心面前早已一败涂地。
他其实根本没忘记自己临出门说的什么话,只是太恶毒了不敢去想起。
他说你再这样不长记性心不在焉,小心出门被车撞啊。
“没。你泡沫弄我眼睛里去了。”
回家没见到相叶雅纪的时候,真的心里一凉。
连远处似有似无的救护车警笛声都会引发毁灭性联想。
相叶雅纪哑着嗓子轻笑了两声,勾起脚背架着二宫往花洒底下靠去。
二宫紧紧闭起眼睛,由着水流把泡沫冲散。一脸的水也没法张大嘴。
“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
“嗯。”
相叶雅纪低低应了一声,把后半句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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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欧亚大陆2010/5/11 1:44:00
憋了整整一晚上憋出来的禸
我死了TVT
没细看,有错天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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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洒的龙头还在断断续续地滴水,排风的声音在头顶上呼呼作响。
二宫觉得脑子里像是塞了棉花,昏昏沉沉还不断吸着潮,软绵绵,湿漉漉。
他琢磨着这就是相叶流的接口勿啊……
二宫脑子里又跑起些不人流的色情画面,他不知道那些等着被掀盖头扒衣裳的黄花闺女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想法,想象接下来的事情,然后为这些想法不知害臊个什么劲。
不都是自己想出来的嘛……
像这样正经拥抱接口勿然后干嘛干嘛的,他是等了十年呢,还是十年呢,还是十年呢。
这么一想竟然是第一次,二宫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这个当口不该笑场,然后是相叶调整了角度,他俩的鼻尖交错了一下。
分开的时候能感到相叶的手指顺着水流从自己颈椎的地方开始往下滑,二宫觉得浴室里湿气重得要窒住呼吸,手指在背脊上滑动的感觉越发清晰,他试着_Tun口口水,却漏气一样发出叹息来。
勉强睁开眼睛能看见相叶的嘴唇,鼻尖,被水汽打湿的睫毛。
“怎么样……”相叶伸出手拨开二宫脑门上的发梢,捧着他的脸问,拇指还在下巴边蹭两下。
竟然问怎么样……
二宫的心脏GYU地一声拧成一个囧字。相叶认真的样子很好看,湿润的嘴唇也很性感,二宫对再次凑近的这番景象抵抗不能,但“怎么样”这种问题该怎么回答啊,要说很棒请继续吗,还是说刚才那样的其实还不够请重来?
最后舌忝 了舌忝 嘴唇别过头去的二宫还是露出了惯有的不置可否表情。不知道是水汽氤氲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相叶眼里二宫脸可红了。
没等二宫再做更多评论,相叶伸手拧开了他身后的龙头,花洒的水一时变大,还留着二宫之前冲澡用的温度,二宫被淋了个突然又透彻,等回过神来推开相叶的时候水温已经凉得差不多,没等它再热起来他就关了。
“你神经病啊你。”二宫胡乱抹掉脸上还带点泡沫的水。
“给你洗澡嘛,头上还没冲干净呢。”相叶回答得认真。
二宫不可置信地看看相叶的脸,又往下面看,那话儿挺精神的……两人也没啥区别。
一时间二宫觉得非常难过,但不怎么说得出,都到这份上了还躲着闪着,那该洗澡的洗澡吧。他把花洒摘下来递给相叶说,你洗吧。
他一只脚跨出浴缸,正要拎起另一只时给粗鲁地制止了。相叶一把把二宫拽回刚才的位置,被身后的瓷砖和相叶的胳膊紧紧困住的时侯,二宫和也终于没忍住,眼泪大概可以归结为没冲干净的泡沫刺激,他伸出手臂缠绕上相叶为了亲口勿他而弯下来的颈椎,那是一样实诚的力道。
相叶的手掌再次在二宫身上各处游走,不怎么温柔,他揉弄着二宫后脑的头发,肩膀,背脊,曾经受过伤的腰间,好容易囤出点禸的小腹,然后是胯间两人没差多少的那家伙。
相叶把两人一起我在手里揉捏两下,二宫却推开了,他领着相叶的手掌朝着另一个方向,一边闭上眼勾着相叶的脖颈不断亲口勿。
“嗯……没有KY哟。”相叶一只手在二宫臋沟处游弋,用另一只按了按二宫比平时显得丰润的嘴唇。
“……反正也没有套子。”你看着办呗。当然后面那句他没说,二宫瞟了眼于是门口的挂历,想着这事是不是也该往上写,你看又是KY又是套子的,该上的装备不能不上啊。
“啊,你走神。”
“嗯!”
二宫没回神相叶就捅进一根手指头,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二宫本能地想逃开,却被相叶扯得更紧。一抬头果然又是认真询问一样的表情,对上眼的瞬间二宫想着是不是该给些评论,一张嘴,相叶又塞进根指头来,二宫只好咬紧嘴唇攀紧了相叶的肩膀。他想这时候还考虑这洞眼儿大家都有凭啥是自己被捅这种问题是不是晚了点。
二宫盯着相叶肩头那块其实更像泼墨的印记以分散点注意力,又觉得自己活象个挨针的病号,他把嘴凑过去,本想咬上一口以泄各种情绪,真的凑到了倒成了轻轻一口勿,他能感到相叶顿时一抽抽,手头动作也停了。
“你干嘛……”二宫没离开相叶的肩头,声音闷闷地问。
“……Kazu,”相叶也凑到二宫颈窝里,说话的时候二宫能感觉到他咽了好大一口口水,“……忍不住了。”
“……嗯。”二宫闭上眼睛又往相叶肩窝里蹭蹭,他还挺怕疼的,这当口他没敢出大气,chuan_Xi都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
相叶停顿了一下,撤出手指头然后把二宫从臋部托起来一点,自己坐下靠在浴缸边缘让二宫双腿叉开在自己两边。
慢慢放开手的时候二宫能感到相叶一点点进人自己体内,虽说还是有一点,但没有那么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排风开了太久的原因,浴室里闷热的气息少了些许,相叶身上的皮肤也变得有点湿润微凉。
终于被填满的时候两个人都大口喘着气,二宫觉得眼下这个动作简直难以置信,他绷紧了脚趾头,紧紧扒着相叶的肩膀,像相叶以前坐过山车抓着保险杠一样。
相叶捏了捏二宫没几两禸的臋瓣,往上托了托退出来一点,又深人进去,如此往复几回,二宫觉得自己眼前都不清晰了,明明水龙头没再出水,浴室里湿度也不再叫人憋不过气,上下颠簸的感觉还是让他觉得浑身潮湿闷热。
背后的水迹被风干,汗液又渗出来,相叶的手掌在自己下身游走,被忽略的背脊就又渴望被拥抱,二宫想要开口要求,却早就组织不出一句合情合理的句子,只能又紧紧抱住相叶雅纪。
不管怎样都觉得还不满足,二宫把相叶推开点距离好使劲来配合,又觉得失掉了紧紧拥抱的实感,循环往复,竟觉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嗯,Kazu……”相叶突然开口。
“哼……嗯?……”
“刚才说……我……出事儿……你……怎样?”
“嗯……嗯……”
二宫凑近相叶雅纪的脖颈,这回真的咬了一口,留下个牙印。
去你妈的。高朝的时候二宫心里大声说,去你妈的。
去你妈的出事,去你妈的你怎样我怎样,去你妈的相叶雅纪,去你妈的二宫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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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欧亚大陆2010/5/13 11:08:00
之前出了点小BUG,看出来的GN请包涵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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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一刻叫得很大声。
瞬间安静下来之后只有两个人都很粗重的chuan_Xi,意识到前一刻自己的声音在有回响的浴室里灌满了整个空间,这让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的二宫禁不住有些羞涩起来。相叶雅纪架着他的腋窝把他抬起,自己撑着直起身子,站稳了再搂住他。呼吸还没有平稳下来,相叶再次打开花洒给两个人冲洗的时候,水流甚至把二宫呛到了。
说着没有KY的人先前不知道顺手找了哪瓶香波之类的摁了点在手里来代替,给他冲洗的时候蹲在那里,有些不能自持地偷偷笑起来。
二宫和也两手前臂交叠地趴在冰凉的瓷砖上抵住额头,咬着下唇暗自别扭的同时,竟无端有些唏嘘起来。
关了花洒,相叶雅纪扯过最大的那条浴巾把两个人一起裹住,终于如二宫之前期望的那样实在地搂住了他的后背,甚至抱起得那么用力,二宫和也觉得自己的脚好像都离了地面了。
就这么想炫耀生理上的优势么。
此时此刻的对视也莫名多了很多意味,二宫和也有些着恼地扣住相叶雅纪的脖子,把脸埋在让他看不见自己表情的角度。
相叶雅纪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抱着二宫和也往房间里走。二宫意识到什么,张嘴想说你干嘛呢还没穿衣服呢。旋即又暗忖莫非这是仍有后续的示意,扒紧了相叶的脖子以免掉下去,头脑里却依然充斥那吸满水的棉花,容不得他再作更多的心理建设。
然而却没有后续,两个人都湿漉漉地直接躺倒在了床单上。二宫和也也没有余裕像平时那样去埋怨,倒是些微地庆幸自己的心脏不用再受更多刺激。
这终于的第一次其实来得有些意外,有些莫名。
二宫和也稍微冷静一些下来之后,觉得相叶雅纪今天异常的沉默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余光让他感到旁边的人在看着自己,于是咬了咬嘴唇转头也回看过去。
相叶雅纪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缓缓吐出一个口气,“你都……没说过喜欢我。”
二宫和也忽然就避开了眼神。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崩塌。
他能受得了相叶雅纪装疯卖傻,受得了他天然工口地耍流氓,却最抵挡不住这个人用那种淡然的口气说出这种话。
是像狗血台词没错,可是得理的是相叶雅纪,就算是撒娇也能让二宫和也再次坠人自我唾弃的死循环。
就连两个人合二为一的时候他能喊出口的是都只是まーくん,带着哭腔,似乎除此以外再没有什么言语,能够表达经年累月的那些念想终于实现时的狂喜和辛酸。
相叶雅纪依然用那种认真等待答案的眼神静静看着他。
二宫和也翻了翻眼睛,强作不屑,“做都做了你还计较这个。”话说出口却越发有些想哭。
相叶雅纪伸手过来碰他的手,被他触电似地缩着避开,相叶于是拽着被子整个靠过来,把他裹住的同时掰过去面对自己。
其实,你对我来说美好得简直像一个梦。
要主动地环上手臂,张嘴说出这种话,到底是得要多少勇气,会损多少HP。
二宫和也却死活就是说不出来,梗着脖子。头可断血可流,对视不可有。
“你干嘛,就这么想听。”
“嗯……”
相叶雅纪大概真的是累了,声音也变得有些粘稠。
“至少,想在离开前最后听到一次。”
二宫和也猛抬头,相叶有些失神的眼睛正冲他淡淡笑着。
“真的,只要你愿意说一句……”
那笑容让二宫和也心里发毛。
“…………你个混蛋到底做了什么,杀人了放火了还是要去异次元空间了,你又要干什么老子没有那么多个十年等得起的……!!”
那之后二宫和也似乎就没有了意识。
也不记得自己睡着前最后说的是什么,是不是在哭。相叶雅纪是不是抱着他。没有吹干的头发是不是还让头皮感到阵阵凉意。
相叶雅纪就是有本事笑出让全世界都明媚起来的稀烂,也有本事笑出让二宫和也如鲠在喉的心酸。
他依稀觉得自己在梦里看到迷蒙的白光,仿佛要_Tun没那个化成灰他也认识的人已经模糊的轮廓。那个人背朝着他,转过头来却看不清表情。
他想喊まーくん,张了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无声地嘶吼之后只能感到咸涩的东西顺着脸颊滚进口腔。
闹钟陌生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二宫和也已经醒了。
摸了摸没有干透的脸颊,茫然地撑起上半身。
昨晚忘记关上的窗依然开着一条缝,整个屋子里悄无声息,除了被自己踢得一团乱的被子以外,床上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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