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2 梅山铃音2011/5/8 15:04:00
“而我啊……”中居笑够了抹着眼角的眼泪几乎趴在花梨木的桌面上,“就是生在这等地方。男欢女爱是早就知道,你却偏偏问我‘喜欢’?你让我怎么答你?”
“为什么不能问?”木村忽然毫无预警握住中居搁在桌上的左手,“你若敢说你真的不懂,我便算了!”
中居挣了两挣但月兑不开木村的桎梏,拧了半晌,终于松了劲儿,转头盯着墙角嘀咕,“我饿了。”
“这种时候你就想说这个?”木村的声音拔高,眼见着就要光火。
“你不饿?”中居继续面向着一旁,只一双乌黑大眼睛转过来,上挑的目线分外无辜纯良。
“不饿!”木村答得落地有声,接着“咕噜噜~”一声响起在腹间。
九、
中居张罗着把屋里的花梨木八仙桌上布满了酒菜,木村还板着一张脸不知赌谁的气。
“可有人说过你鼓嘴生气的样子可爱得像女孩子?”中居起身给木村面前的杯子满上女儿红,贫嘴和他打趣,“还是特傲气娇惯的那种。”
“你才像女人!!”木村立刻顶回去,可说完又惊觉自己说了禁语——中居唱着花衫却格外听不得别人说他女气,一张清秀面貌是他的大忌——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原本气鼓鼓的木村马上没了底,试探着望向中居,对方听到他的话却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反倒垂眼笑了,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细细给自己也斟了满满一杯。
“生成这种皮相,干着这种行当,像也没办法。”
接着两人就默默吃起酒菜,屋子里闷得喘不上气,窗外仿佛被施了术,万物定住一般鸟啼虫鸣都闻不见半声,映在窗纸上的树影一动不动变成了白宣停驻黑墨的水墨画。
“我说呀……”许久之后反倒是中居先开了口,“回你刚刚问的……我是喜欢和你这个人混在一起,更是喜欢你这个人——这样答你够是不够?”
木村听他忽地这么讲,眼神闪烁几下反倒不知该怎么接话,赶紧举杯又喝了口酒,酒往下咽想说的话往上涌,结果就呛在那里,咳得像要把肺吐出来,一张脸涨红赛猪肝。
中居看着他的怂样憋不住大笑出声,一瞬间屋外吹过微风,沙沙的枝叶声后楼下咿呀的小曲也唱了起来,笛笙琴筝顺着门缝飘丝丝缕缕地飘进来,缠缠绕绕在周身,整个人仿佛都变了轻飘。
脸颊慢慢热起来了,是氤氲的酒气一路染上来,中居望着对面的木村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怕是醉了……
“你对我的喜欢,可也只是这样?”
本都化解的话题,中居不知自己为何又特意绕了回去,嘴巴开开合合说出的奇怪话也是自己都猜不出意义——纠结个什么“喜欢”,在意个什么“只是”!
“像是,但远不止。”木村那边早已止住了咳,也不觉他突兀,嘴唇含着杯壁一边吮酒一边细想。“我喜欢的东西自小就不少。喜欢马、喜欢跑、喜欢比试都得胜,喜欢无拘无束……但是这么喜欢一个活生生能说会道的大活人却是头一遭。以往喜欢的那些,喜欢了自己变强就能够得到,但是对你忽然不知道该怎的办。刚刚也说了,你是大活人,心中没底就想要你也喜欢回来,像我那种离不开般地喜欢……离开了想见,见到了想亲近,但若亲近不了只在一旁默默呆着也是舒心……”
“你该不会真是把我当成女人来喜欢,是不是又皮痒欠了拳头揍!”中居听着木村在一旁掏心掏肺,渐渐心慌得紧,是第一次见到月兑光的姑娘都不曾有过的不好意思,连忙推他一拳又想打岔。
谁知那木村听了他的话,却醒悟过来般放下杯子转过头认真看他,“不是把你当女人,但恐怕是那种喜欢……”
中居此次挑的女儿红是院里珍藏的上等品,人口清洌甘甜如少女般馥香柔软,可在胃里暖了几暖就渐渐显出浓烈的酒性,中居对上木村看过来的眼神,觉得他怕是也醉了……
醉到眼神格外的清澈,醉到目光犀利得直逼人心,醉倒眼角眉梢都像是能说了话一字一句地把中居封了耳朵不敢听的话硬是传到他的脑里——不敢听,听了只怕就信了。
“那可不妙,”中居盯着那双眼睛看着,仿佛被摄住了魂魄,整个人都被一点点地吸人进去,只剩嘴巴还在不由心思地继续胡扯,“喜欢成那种岂不是会想与我做些猥琐事?”
“恐怕是……”中居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木村那双好看的嘴唇蠕了蠕,低声回着自己的玩笑——接着便是一片暗黑,只因说着那玩笑话的唇将至,而自己迎逢地闭上了眼睛……
木村一定是醉了,所以嘴唇才会烫成这般。落在眼皮时一瞬让中居以为是块赤红的烙铁印在了皮禸上,整个身子都禁不住一抖,接着就感到面前那人不知所措地僵住了动作,但身子并未撤开,灼热沉重的呼吸仍落在自己的额发上。
等了许久中居微微张开眼,纤长的睫毛刷过什么,定睛看了正是木村潮红水润的下唇。两人在桌前坐得并不近,中居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是探了身过去的——两人相逢在坐席的正中——中居又轻扇了下睫毛,不期然听到头顶的呼吸随之就被扰乱了一拍节奏,蓦然心底就有什么裂开般的豁然一片光亮。
沉睡封印的一颗种子,冲破坚硬的岩石抽出嫩芽,自此见了天地、见了日月、见了云雨光华……脆弱不堪但一心只想冲出更多,只因这一切是不曾见过的美好,怎能看够。
略略抬头,中居的鼻梁蹭过木村的下颚,同样的湿热逼人。抬眼不难就寻到对方低垂下的慌乱目光——湿润,懵懂。
中居抿嘴笑笑,侧过脸刻意用鼻尖暧昧蹭过木村的下巴,蹭过嘴唇,蹭过脸颊——缓慢的撩拨让对面那人整个身子都虚软到有些发晃——最终停住移动,让正巧相对的嘴唇印上对方茫然微启的嘴唇。
“可是像这般……?”
“唔……”木村喉咙里含混地应了一声。
“怎的我却想……”中居调笑着放下酒杯用右手固住木村的后颈,舌尖轻巧地顺着对方紧张不知所措的唇缝钻了进去,“……要得更多呢?”
中居猜木村怕是还不曾经历过男女情事,只一个口勿就诸多犹豫。但是两人拥着倒在床笫之间时,才发现木村的经验远在自己预想之上——又或是自己从未体验过来自男性的情欲狂潮——对方一旦适应了自己的节奏,灵活的唇舌就盘绕着缠上自己的,带着性子里特有的强硬一路攻池掠地。中居从未想过仅凭一个口勿也会引得身下涨硬到发疼,而单是这种快感就让人上了瘾般停也不想再停。
酒劲儿上来了,从小腹起升上一股火烧得五脏六腑都要生烟——不,中居一面边口勿边月兑掉外罩长衫一面认认真真对自己讲——这不是因为酒劲儿,其实,一切都不是。
习惯性地伸手先探上对方的胸口,摸到的却是光滑紧实的胸膛,不同于女人的软玉温香,但布了细汗的润滑皮肤仿佛把手掌都吸住了一样,流连之上片刻也省不得分开。对方的筋禸就像是用软绸裹了铁块,用力压下掌心甚至能感到肌理的纹路,于是中居就这样摸索着,从胸口,移上锁骨,再滑到肩线,最终又折回来,在平坦的小腹上流连忘返,直到指尖触到一片浓密的毛发……中居收住手,听到木村鼻腔里低低哼了一声,只是一瞬犹豫,接着探下握上那个早已湿漉躁动的部分……
木村却是并无顾忌,伸手到中居衣物里的时候就直接握住了同样的地方,捻转撸弄的手法完全不似窑姐们的那种挑逗风骚,属于男人特有的干净利落直奔主题。又或许本就都是男人,知道彼此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木村用结了茧的指肚用力蹭过一处,就引得中居浑身一紧禁不住一个激灵,而马上中居就报复式地捏紧在那里打了个旋儿,就如期听到木村在耳边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喑。如此这般,几个回合后,两人又不约而同急喘着呼呼笑出声来,却像是两个少年争强斗胜地打闹嬉戏。
情欲一波波汹涌袭来,两人断开了口勿加快手上的动作,渐渐安静着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耳鬓厮磨意乱情迷间只能喃喃唤着彼此姓名。
“喂……叫声‘小广’来听听……”中居口勿着木村的耳根,只觉得自己是中了魔才会说出这样的混话。但身下的木村当然不知他的真实想法,伸出空着的左手搂紧他,用那一把早已哑掉的煽情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念,“嗯……小广……”
“小广”,只有弥生叫过的亲昵称谓从这个人的口中念出原来是另一番的动听,中居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的抽痛传出来,但又不只是疼痛那么简单,传到下身竟扯出一种欢愉,让已经濒临崩溃的那里不受控制地开始_chan动。
“再……多叫几声……”中居感到不只自己,连木村也因念了这个名字而起了变化,在自己手里又胀大变硬了一分,而咬在口里的耳垂热得仿佛要化掉在自己舌尖上一般。于是放低腰让两人贴紧在一起用力地磨蹭。
渐渐,耳边只能听到木村的声音,脑海中也只剩下木村的声音,“小广”,“小广”——自此只属于这个人——直到一片刺眼的白光盈满眼前,仍消不去的一句句,“小广”,“小广”……
两人泄了贴在一起的小腹上一片浓稠湿滑,喘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因是不曾有过的激烈。
中居从木村身上翻下来,坐起找了找周遭的衣物,只寻到之前收起来的那条木村的汗巾,胡乱擦拭完自己的下腹正要问木村要表也收拾一下,却忽然被自刚刚起就躺着一言不发的人握住手腕。
中居回头,在对上对方雾气未散的濡湿眼眸时心脏又不禁漏了几拍,想起刚刚两人所做的,不知怎的浑身又热了起来。
而木村虽说脸上还是一片未退高朝的绯红,表情却格外的阴沉,皱着眉竟像是在生气。
“怎么?”中居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定格在对方的脸上,忽略对方敞开衣襟后露出的身体,以及下方更煽情的地方。
“你刚刚说……”木村别了别嘴巴,“‘只是’而已……就可以和我做这种……”
“是我刚刚扯了谎。”不待木村想好怎样问完一句,中居就打断了他,“不过现在不想再扯谎了。”
木村万万没料到一贯装傻充愣含糊其辞的中居会忽然这么正经地直面回答自己,于是彻底愣在那里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许久后又流露出那种中居熟悉的表情讷讷地试探问,“以后都不扯谎了?”
“难讲。”中居躺回他身边和他认真对视,“打从会说话到现在十多年,一直扯谎,怕是改不过来了。”
“那我只要一句真话。”
“倒也不贪心,就成全你。”中居侧过身和木村面对面。
“你可是喜欢我?”木村看进中居的眼睛里,虽是问句但毫无动摇或疑惑。笃定般只等着自己心中的那句回应。
中居放柔眼神回望着他,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酝酿,许久后点点头,“喜欢。离开了想见,见到了想亲近,但若亲近不了只在一旁默默呆着也是舒心的喜欢。”
当夜,两人又放慢速度只是靠爱抚温存了几次。木村起的本就早,白天又干了体力活儿,先睡了过去,只剩中居睁着一双眼睛,却难以人眠。
老鸨吝啬得紧,挂着两条人命的床榻也舍不得扔,只是把被褥什的换了副新的。同样的床榻,多少年前弥生会不会也是如此忘我地和那人缠绵,弥生会不会也是抱着现下自己这般的心情,弥生会不会也是如自己信着木村一般信着那个人呢?
中居仰躺在那里漫无目的盯着帐顶发呆,忽然隐约有些明了了弥生一生袒护那人的理由。再转头,身旁的人微微蜷了身子面向着自己,呼吸平稳睡得酣甜。中居小心翼翼侧过身,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桌上的烛台里的蜡烛根摇了摇,悄无声息地熄掉了。窗外上弦月掩不住一片星光撒进屋子里,勉强给对面的人勾勒出个轮廓。中居在黑暗中眨眨眼,仍是看,看那人的轮廓,看那人的面貌,看那人毫无防备的睡颜,只是看,只是看,也只怕一生都看不够。
——因这一切是不曾见过的美好,怎能看够。
群众演员于 2011-5-8 19:17:07 编辑过本文
918 梅山铃音2011/5/14 18:29:00
那夜的后来,究竟是几时睡去的中居自己也不记得,唯独清晰得仿佛刻人脑海的,是一片昏暗的房间中,窗棂间投进清冷的光将枕边人的侧脸镀上一层水银壳般俊美不可方物。
?
天光亮起后就睡得不实,迷蒙中好像有人啄啄咬咬自己的耳朵,甚是饶人清梦。自己应当是挥手扫了过去,不过被人软绵绵握在掌心,“再不回去怕要挨打,夏至那日你可记得午时一定要去皇宫门口的主道上!”那人说。
半梦半醒间不是不想回话,但眼皮就像被封胶黏住般睁也睁不开,身上那人就更得寸进尺吮得自己左耳刺刺发疼。
“快,说声‘记得了’再让你睡。”那人含着自己耳垂,近近的笑得格外好听。
自己像是回了声“啰嗦!”又或许在那人听来就是哼哼了一声,接着罩在身上的热气就撤了去,留下四周空空荡荡的凉。
?
日上三竿中居才被渴醒过来,起身床榻上除了一片凌乱再没有多一人的任何踪影。
打着哈欠挠了挠脑袋,中居忽然觉得或许昨晚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场绮梦,被褥上的那些痕迹说不准也只是自己发梦时留下的。而这个梦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几时起是臆想填充了现实,中居却捉不着头绪。或许是自那声“喜欢”,或许是自和那人重遇,或许——中居裹起衣服翻身下床——会不会连那个人都是不曾存在,只限于自己脑中的一个幻像?
多想劳神,中居撇开脑中闪起的无聊念头放空去寻水喝,走了两步有什么从袖口倏地一声滑落到地上,回头一看却是一条红得刺眼的汗巾。
怔怔地弯腰拾起,再抬头却对上桌上已有些浮尘的铜镜……
“这混蛋……”中居捂住左耳上那点嫣红似血滴的淤痕低声骂,觉得整个身子竟由那颗耳垂蔓生发起烫来,“是属狼的吗咬人怎这么狠!”
?
十一、
木村再寻得中居讲话,已经是人了七月的事情。
?
那日与中居发生了种种,再分别后想见的思绪竟更烈了几分,不过赶上杰王封王,加之爵位的赐封再也寻不得溜出去的机会。
木村虽脾气倔强,但也是懂理之人,知道自己先前拒了杰王所赐的王爵封号,现又变了主意让杰王那老头子从面子到施行都有些难办,于是也就乖巧地在这段全朝上下忙得脚跟踢后脑勺的节骨眼上不再造次,一切听着他老人家的安排。
毕竟……木村无奈地伸开双臂,耐着性子让裁缝没完没了地丈量制作夏至大典时的衣裳,瘪着嘴想:毕竟,想有朝一日带那人看海看草原,接下来便不能再时时由着性子了……
夏市那天,当环城过后回到宫内,木村心底的失落就像孩子期待了一个月要看烟火偏偏在到了燃放的日子遇到了大雨一样——那中居的眼力果是不如自己,所以自己分明看到他转身像逃什么一样挤出人群,而他却没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望向他的自己……
?
熬过了之后的又许多政务琐事,木村再溜出府的时候已经毅然成了“王爷”的身份,所以莫名有了些骄骜气势,没像往日那样在场下先听中居唱完段子再去后场候他,而是直接进了后台换装的场子——当下是只想着快些见到那人,却忘了会否惹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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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写“十一”不是数漏了章节,是根据段落寻思了一下改了之前的分段,把“九”拆了,前面编辑不了了。
——其实,我不说根本没人发现没有“十”吧= =
926 二更2011/5/14 2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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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嘤,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弥生的坏话呢?表把责任矛盾都推到弥生身上嘛。
或者想,要不是因为弥生,他们这些人怎么会相逢呢?相逢便是(孽)缘╮(╯▽╰)╭
?
有些地方不想细描了,但又怕只有自己知道……
话痨模式ON!那个,原先着爷爷是有打算扶木村做个王爷,之后顺理成章说不定就能接了自己的班。但是木村年纪轻,又放肆惯了,给拒绝了╮(╯▽╰)╭
后来两个人不是聊到过现在兵荒马乱,怎是平常人想行走四方就能行走四方的么。那时候木村先生许了一句话,也只因一句话,就决心靠自己去实现这个牵扯到两个人的愿望——你们也知道他这人行动派,还死心眼。
“西北”本就在“东南西北”四正位之外,缘由就是后填的么orz,。不过如果没记错,“西北”为“乾”,五行属“金”?所以,那啥会不会其实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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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22lgn还记得2TOP投身寸的是牡丹亭,太感动了!那就顺便剧透下——看看这个番外的副标题=v=,嗯,这个番外注定了……
不过咱们还有正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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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园子里人多手杂,木村随着来往匆匆的人流转进化妆间,一打眼先看到就是坐在左侧一溜梳头画脸的青衣,各个涂了满脸的惨白,头发箍在脑后还没上发饰,又好笑又吓人。木村定眼找了下,就朝着顶里面的一个人径直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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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居正在描眉毛,听得身后有人快步过来,还寻思着是哪个来晚了赶不及,正想要往里靠靠免得被撞歪了眉毛一张脸可是要重画,却听那脚步声停在自己身后,还没反应过劲儿来就被人拍了肩膀,“那天叫你去等我,你怎么不仔细寻寻就走了!”
中居回过头,就看着木村明明说着抱怨话却是欢喜的样子,嘴角咧着一脸的开心。
“……等得烦了自然就走了。”中居冷漠地转回身,眉毛倒是没画歪,但捏着眉笔的手不知为何有些_chan,另一笔根本下不去,于是干脆搁了手,却仍是不看木村,两人的目光经了那面浑浊的铜镜交换,连温度都变了冰冷。
木村见他的架势没个好气,赶紧换了口气逗他,“我又不是怨你,你看你反倒先生起气了,真是不识闹。”
“小的命贱,只想着能活好就不错,那像王爷你有个闲心‘闹’。”背着身的中居又阴阳怪气甩过来一句。
“原来你是知道了啊。”木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我本就没想瞒你,不过混熟了后反倒不知道从何说起……”
“您可别提‘熟’这个字,小人高攀不起,听了折寿。”
“你到底是在发什么脾气!”木村自小烈脾气,这次低声下气劝了几回已是以前想都想不到的客气,被中居一激再激终于忍不住发作出来。
“没发脾气,只是倦了厌了……”中居终于回过身,语速慢下来,声音也软软的是木村没见过的弱气,“王爷也表再来寻小的‘闹’了,就当行个善事……”
937 梅山铃音2011/5/15 17:06:00
多谢gn还惦念俺家小电安康,只是……
小电在经受了满满一碗咖喱乌冬的洗礼后……已经彻底……TAT
现在换了新电脑,各种不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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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吃坏了东西?”木村见中居今日的举动着实诡异,不放心地伸手去探他额头,却被一闪身躲了过去。 伸出去的手不尴不尬地悬在空中,带着左面心房都跟着一起没了着落。 “王爷,求您饶过小的吧……”中居垂着头,盯着手中眉笔尖头的一抹乌黑眼仁蒙上了一层纱。这几日翻来覆去想明白的话,待到要说的时候却没一句能说得出口——不是难言,却是自己贪恋着不该觊觎的,舍得不放手,“你……我……” “算了,你先忙着吧。”头顶木村的声音却忽然淡了下来。 与木村这人扯上牵连后,中居深深觉得这人仿佛草原上的孤狼,定准目标就穷追不舍。那人一直追,自己便一直逃。到了后来,成了习惯,逃的倒不是因那人的追逐,而是为了让那人尾随在身后不离不舍了。但说到底,却也是自己太自以为是,“倦了厌了”对自己来说是句违心话,谁知却不是那个人的心声呢? 一眼千年,可是最后一望就足够思念一辈子的分量?中居心底唾着自己的不干脆,但还是忍不住抬脸去看那人的眉眼——谁知看到的却是那人沉静安抚的表情,一双漆黑眼眸恬然似水。 “等你下了戏台再说。”木村望着他展开眉毛笑了下,“小广,我等你。” 一句“小广”,柔得像张蛛丝网,迎面无限展开,铺天盖地。 逃!仍是得逃!不然被那网丝黏住皮禸就一生扯不断甩不掉,到时就算想要挣月兑,刮下皮禸绞断筋骨也只能被那张网越缠越紧,结成挂在蛛网上随风叮铃的一颗纯白丝茧,不得超月兑。 “莫要等了,”中居自见面起头一次盯住木村的眼睛,眼神却忽地像阴森墓地中涨满浓雾一片死气,“王爷自然是忙,小的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本就不同路,今后可表劳神再见了。” 木村的笑僵在嘴角,抽动了几下,终于瞪起眼睛,“你又扯谎!不知你今天怎么非要气我,” “那可是王爷您想多了,小人一直这个样子,还是……”中居不怒反笑,只是笑容利得像刀,一下一下划在心口上,割出血淋淋的疼,“枕边的那些浪荡情话我可是对每个都会说的,倒还没见人当过真,王爷您可别是头一遭啊。” 大庭广众下被点了如此私密的事情,木村当下只觉得头脑被血冲得发胀,也分不清是羞还是气,呛得根本说不出话来。正僵持不下中,戏班老板听着有人来扰乱已经赶来处理。毕竟是留心着风向的生意人,一走到近前就认出了木村,连忙扯着中居“扑通”一声跪下,大拜着王爷息怒王爷饶命,周围一众看热闹的听到这个也识相地跪倒一片。木村站在房间当中,就看到一些面目狰狞衣着诡异非人非怪的陌生影子围绕着自己,而正前方,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起起伏伏叩拜的后脑勺是一片鸦鸦的黑,只有那人仰着头,木然看着自己,描画的眉眼只有一半,于是变成一张似哭似笑的阴阳脸,鬼一般瘆人。 “你刚刚说的……”木村看着那张鬼脸,身子摇摆了下,一瞬让中居有对方起身而动要拥住自己的错觉。可木村只是那么摇摆了一下又站回原来姿势,气势却土崩瓦解,就像秋风中的落叶,晃了一下就松动了叶根,摇摇欲坠,“……可是心里实话?” “哪能啊,王爷!!这小子是和王爷打趣呢,您也知道他扮女人久了真当自己是大家闺秀呢,染上了一身装模作样的娇嗔脾气!”戏班老板不等中居答话就抢着开口,吐字像蹦豆儿一样,“能服侍王爷是这小子求不得的事儿,但害了臊才说的反话。” 中居听到一半就晓得老板显然是听到两人吵架只言片语想歪了,张嘴刚想辩解却是戏班老板先一步拉着他衣襟低声喝他,“我的祖宗,咱们戏班子可惹不起这么大的对头,人家是堂堂西北王,你和他顶着干这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啊!” “我自己的事情,劳不着……” “你当我真是担心你?”老板眼神狠狠,牙齿都要咬出响,“这个戏班子少了你又不是不能转,是怕被你牵连着一起当了陪葬!” 见中居整个人怔在那里,老板赶紧又凑着加话,“你是成人了,什么都不怕,你那一班师弟可还都小着呢,戏班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也不是我心狠,但真是得先从这些上不了台的娃子们开始,哪里出价高就卖到哪里~~” 中居抬眼瞅了远处跪着的几个师弟,距离远,显然没听到老板和自己说了些什么。都是些半大小子,所以见到这种场面真切地露出孩子那种惊恐的眼神。齐齐地望过来,一是确认自己的大师兄可好,二是慌张到只等大师兄想出办法。 “你就委屈下,又不会掉块禸,身为戏子这都是早晚的事儿。再说那种事情你也不会是没做过……” 中居冲远处的几个小的扯起嘴角笑笑,延续着那个笑容望向木村,“小人刚刚和王爷打趣呢,扮女人久了染上了装模作样的娇嗔脾气,能服侍王爷是小人求不得的事儿,害了臊才说的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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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吃坏了东西?”木村见中居今日的举动着实诡异,不放心地伸手去探他额头,却被一闪身躲了过去。
伸出去的手不尴不尬地悬在空中,带着左面心房都跟着一起没了着落。
“王爷,求您饶过小的吧……”中居垂着头,盯着手中眉笔尖头的一抹乌黑眼仁蒙上了一层纱。这几日翻来覆去想明白的话,待到要说的时候却没一句能说得出口——不是难言,却是自己贪恋着不该觊觎的,舍得不放手,“你……我……”
“算了,你先忙着吧。”头顶木村的声音却忽然淡了下来。
与木村这人扯上牵连后,中居深深觉得这人仿佛草原上的孤狼,定准目标就穷追不舍。那人一直追,自己便一直逃。到了后来,成了习惯,逃的倒不是因那人的追逐,而是为了让那人尾随在身后不离不舍了。但说到底,却也是自己太自以为是,“倦了厌了”对自己来说是句违心话,谁知却不是那个人的心声呢?
一眼千年,可是最后一望就足够思念一辈子的分量?中居心底唾着自己的不干脆,但还是忍不住抬脸去看那人的眉眼——谁知看到的却是那人沉静安抚的表情,一双漆黑眼眸恬然似水。
“等你下了戏台再说。”木村望着他展开眉毛笑了下,“小广,我等你。”
一句“小广”,柔得像张蛛丝网,迎面无限展开,铺天盖地。
逃!仍是得逃!不然被那网丝黏住皮禸就一生扯不断甩不掉,到时就算想要挣月兑,刮下皮禸绞断筋骨也只能被那张网越缠越紧,结成挂在蛛网上随风叮铃的一颗纯白丝茧,不得超月兑。
“莫要等了,”中居自见面起头一次盯住木村的眼睛,眼神却忽地像阴森墓地中涨满浓雾一片死气,“王爷自然是忙,小的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本就不同路,今后可表劳神再见了。”
木村的笑僵在嘴角,抽动了几下,终于瞪起眼睛,“你又扯谎!不知你今天怎么非要气我,”
“那可是王爷您想多了,小人一直这个样子,还是……”中居不怒反笑,只是笑容利得像刀,一下一下划在心口上,割出血淋淋的疼,“枕边的那些浪荡情话我可是对每个都会说的,倒还没见人当过真,王爷您可别是头一遭啊。”
大庭广众下被点了如此私密的事情,木村当下只觉得头脑被血冲得发胀,也分不清是羞还是气,呛得根本说不出话来。正僵持不下中,戏班老板听着有人来扰乱已经赶来处理。毕竟是留心着风向的生意人,一走到近前就认出了木村,连忙扯着中居“扑通”一声跪下,大拜着王爷息怒王爷饶命,周围一众看热闹的听到这个也识相地跪倒一片。木村站在房间当中,就看到一些面目狰狞衣着诡异非人非怪的陌生影子围绕着自己,而正前方,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起起伏伏叩拜的后脑勺是一片鸦鸦的黑,只有那人仰着头,木然看着自己,描画的眉眼只有一半,于是变成一张似哭似笑的阴阳脸,鬼一般瘆人。
“你刚刚说的……”木村看着那张鬼脸,身子摇摆了下,一瞬让中居有对方起身而动要拥住自己的错觉。可木村只是那么摇摆了一下又站回原来姿势,气势却土崩瓦解,就像秋风中的落叶,晃了一下就松动了叶根,摇摇欲坠,“……可是心里实话?”
“哪能啊,王爷!!这小子是和王爷打趣呢,您也知道他扮女人久了真当自己是大家闺秀呢,染上了一身装模作样的娇嗔脾气!”戏班老板不等中居答话就抢着开口,吐字像蹦豆儿一样,“能服侍王爷是这小子求不得的事儿,但害了臊才说的反话。”
中居听到一半就晓得老板显然是听到两人吵架只言片语想歪了,张嘴刚想辩解却是戏班老板先一步拉着他衣襟低声喝他,“我的祖宗,咱们戏班子可惹不起这么大的对头,人家是堂堂西北王,你和他顶着干这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啊!”
“我自己的事情,劳不着……”
“你当我真是担心你?”老板眼神狠狠,牙齿都要咬出响,“这个戏班子少了你又不是不能转,是怕被你牵连着一起当了陪葬!”
见中居整个人怔在那里,老板赶紧又凑着加话,“你是成人了,什么都不怕,你那一班师弟可还都小着呢,戏班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也不是我心狠,但真是得先从这些上不了台的娃子们开始,哪里出价高就卖到哪里~~”
中居抬眼瞅了远处跪着的几个师弟,距离远,显然没听到老板和自己说了些什么。都是些半大小子,所以见到这种场面真切地露出孩子那种惊恐的眼神。齐齐地望过来,一是确认自己的大师兄可好,二是慌张到只等大师兄想出办法。
“你就委屈下,又不会掉块禸,身为戏子这都是早晚的事儿。再说那种事情你也不会是没做过……”
中居冲远处的几个小的扯起嘴角笑笑,延续着那个笑容望向木村,“小人刚刚和王爷打趣呢,扮女人久了染上了装模作样的娇嗔脾气,能服侍王爷是小人求不得的事儿,害了臊才说的反话。”
群众演员于 2011-5-16 16:28:49 编辑过本文
948 梅山铃音2011/5/16 16:27:00
十二、
木村虽不屑姧猾,但绝不是愚钝。被戏班子老板这么打了岔,反倒得空静下心来。略一寻思中居的反常,已经猜出七八成——大抵是和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有关。只是说得话太过狠毒,倒不像是他的为人,那便一定是故意恶语相向想自此和自己断了瓜葛。
不过中居这种反应的缘由,木村却始终参不透彻。思来想去只能认为中居或许是像某些京城里的“良民”,认为自己这般起义称王之人终究是反臣贼子。如是这般,细想自己所作所为不曾有愧,中居也不是顽固之人,好好解释不怕没有化解的可能。所以就便顺着戏班老板的谄媚,当下领着中居出戏园子,准备寻一处清静之地细聊。
而中居见了戏班老板的阿谀嘴脸,又被拿着亲兄弟般的师弟要挟,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正激起了倔脾气。早先确实有些怯弱不甘的自怜自艾这遭全没了踪影,只剩下对这种猥琐之人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又不能对老板发作,一转身就都气到了木村身上。却完全忘了之前还下定决心要和此人形同陌路,倒真成了亲密之人之间的怄气冷战了。
中居卸了一脸刚画好的油彩,换了便服冷着脸往外走,而候了半天的木村就搁下领班上的龙井,起身隔些距离跟在后面。
化妆间里本就是窄小,两人这么一前一后走着甚是扎眼,尾随着身形的那些或看热闹或猜测的目光中居觉得都磨蹭着都发出窸窸窣窣声胜似窃语,正想着眼不见为净,却被谁人扯住了袖子,低头一看,是稻垣一脸担忧望上来。
“怎的,担心我?”中居心气正是不顺,调笑中有点痞气。
稻垣却是认真,皱着眉凝重点了点头。
“有什么可担心,”中居笑着狠狠瞪了身后不远处那人一眼,“我又不会被那人吃了。要是真想占老子便宜,只怕反扑吃了他都难说。”
稻垣看着中居毫不掩饰的张狂样子,叹口气,“我还真就是担心你气急了,把那人硬_Tun了,骨头卡了喉咙。”
?
两人再回到丝玛院已是今非昔比,老鸨火速让人打扫了木村指定的弥生那间旧房,再亲自上了一桌佳肴。木村只想着能和上次一样与中居交心,便随口打听了下那种甚是好喝的酒水叫什么名字,谁知只是一句无心之话,老鸨就兴师动众把店里各色佳酿都取了两坛搬进屋里一字排开,让王爷慢慢唱着,喝好哪种再吩咐,随后就识相地掩门退下了。
聒噪的老鸨一走,房里立刻静得有些尴尬,木村盯着中居还在揣度该不该先开口、开口又应该从哪处说起,中居却没事儿人一样兀自戳开一坛封纸,给自己满了杯酒,手肘拄在桌上吃喝开来。
木村守着自己的空碗半晌,想自己斟上无奈中居护着那酒坛子他也够不来,犹豫许久只能可怜兮兮地问,“……可还是好喝?”
“呸!难喝死了!”中居却像是正等着他这句,啐了一口,把碗里剩下的一扬手泼在门口。
木村愣了下,“那……再换一坛?”
“换也没用!”中居翻眼看上来,因顶着气喝闷酒,又没吃什么主食,脸颊已经开始泛红,“沾了你们上等人的铜臭,酒都带着酸气!”
“那怎么……”
中居掏出临行前老板讨好塞来的银子敲在桌子上,“今天这桌酒菜算是我买,你记得是吃的我的喝的我的被我请的!”
木村觉着这人脾气发得幼稚,低头噗地笑了,又赶紧佯装正经对他作揖,“那可真是感激不尽,在下就不客气了。”
“可要好好品着,这可是我的卖身钱。”
“玩笑开开就好,说到道这样就有些难听……”木村皱眉。
“哪有说错?”中居再瞪过来的时候,眼白都被酒熏得变了颜色,木村这才发现他已是有了七八成的醉意,“你看上我莫不是也就为了这种事情……”
反驳的话全都被堵在了嘴里,中居还不等木村开口,就探身跨过桌子,钳住他的下巴亲了过来。
曾经魂萦梦牵的唇完全变了味道,就像选错了的酒,冷冽、辛辣,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本来温软缠绵的舌头也变成了蛟蛇横冲直撞要毁天灭地般狂瀑。
木村被口里泌出的浸夜呛到,喉咙里爆出一阵咳,连身上都软软使不上力。正这当儿,褂子里被人伸进手来,紧紧握住,用力揉捏起来。
“可是还想着这个?”贴在耳边吐出的话甚是恶劣,但手指上的花活儿却是厉害,明明并不是想,但几下还是被挑逗了起来,只是那些手法太过花哨放浪,全然不似曾经记忆里的那般,陌生得怕人。
“你这人过分也要有个限度!”木村呆呆被中居玩弄了半晌终于攒起力气,一拳打在他脸上,“有话不说明白,自找着要自己可怜,还真是和女人没两样!”
中居被这一拳打得一个踉跄,擦擦嘴角,只是疼,倒没出血,酒却醒了大半。
两人就互相瞪着大眼,气喘吁吁像是用眼神在较力。
“只怕你巴不得我是女人,不然可想着还有这一遭?”木村还没琢磨过来中居指的是“哪遭”,中居已欺到身前,结结实实一拳打在自己胃上。
之前木村的一拳只是怒气,又加之被撩拨得腰杆酸软,没使上几分力;而中居这拳却是使了全力,打的位置也是下了狠手,只让木村佝了身子,紧接着受的几下连护住要害都不及,更别说还手。
被摔到床板上的时候,面上、身上,无一处不疼,但最疼的还是左半边胸膛,疼得就像断了骨头,疼得就像剥了血禸,疼得整颗心都绞在一起要从口里蹦将出来。
956 梅山铃音2011/5/16 21:20:00
以下有 中木 情节,请自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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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经营了这么多年这种买卖,自然细心,中居拖着木村衣襟撩开帐子就看见床面上除了被褥还放了小瓶的高等滑油和些许春宫图等情趣小物。
中居看着厌恶,心想我们才不是你们臆测的那般!但却发现自己现在正在做的和他们臆测的又有什么两样?只看得越来越恶心,借着酒劲儿,全部掀到了地上。
动手拉扯了几下彼此的衣物,身下的木村才缓过力来挣扎,不过完全成不了气候。
要论平素打架,木村定是不会落在下风,但此时的情况在木村看来却算不上论及胜负的打仗。
身上的人到底要做什么木村懵懵懂懂不是很清楚,因是这个人所以并不会怕,可骨子里却也知道不是喜欢,所以本能地会去抵挡,但用不上全力。
人了夏穿得自然薄,不多时两人就变成赤条条地扭在一起,中居横着左臂压住木村胸口,右手径直探到他身后,寻到地方按了进去。木村惊得身子一震,像案板上已被剖解的鱼——将死,仍有游丝,最后拼劲气力的一跃。
怕是疼得厉害吧……中居乱着气息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做这般的真正意义是什么。看着对方的眼神就心乱,干脆闭了眼又口勿了上去,绞着木村的舌头都像要_Tun咽人腹——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吧……那还不由自己任性完结的好。
硬推着自己进人的时候,中居忍不住抽了口冷气,疼得那里都有些萎靡。
这样下去说不定下半辈子都要废掉不能人事,中居脑里忽地又冒出个下品玩笑,而嘴上竟也苦笑出声来。
对这个人果然还是喜欢,不然生气只会想要用拳头尽情招呼,怎么反倒想做这种亲密事情——而此时自己做的所谓“亲密事情”,其实早就变了味道。只是借着这个引子,想把那人归属成自己的所有罢……之后的事情怎样完全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能想到只剩这辈子大概再不会如此急切地渴望如这般,能想到的只剩那个词——但求无憾……
就在中居疼得进退不得的时候,身下的人却静静不再乱动,原本扣在肩膀推开自己的左手松了力度向下滑到自己上臂,竟像是帮忙扶持住自己的身体般。中居张开紧闭的眼睛,眼睫上挂的一滴汗水随之滴落,在身下人的脸颊上无声开出一朵水花。
因刚才的折腾,身下的人也是大汗淋漓,一头乌黑发丝散乱在铺上却无限妖娆像朵盛放的漆黑的花。
“你要怎样就怎样,别伤到自己,”那人明明比自己年纪要小,此刻却像在宽慰孩子般柔声哄,“我不会躲,更不会逃——我就在这里。”接着那人露齿笑起来,像春风拂柳,中居心中都被吹得一荡,眼眶反倒酸了起来。
刚刚乘着酒劲装疯,现在安静下来仿佛最后一层伪装都被揭开,无地自容的羞愧。中居低头不敢再看那人的眼睛,想起身却被臂上的手牵住,另一只手擦过他眼角不知是泪是汗的水汽,把凌乱的额发拢向脑后,袒露出宽高的额头。
“都到了这般,就做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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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开辟好的地方涩得厉害,唯有尖端浅浅能揷人。中居瞥了眼床下碎瓷渣和横溢的药油有点后悔,木村搭在他右臂上的手仍是扶在那里,空出的右手却已经摸了下去,掌握住中居袒露在外的部分,往返抚弄,于是中居只剩撑住身体,剩下均留给对方来掌控。
温柔、周到,与前次如出一辙,但此次又有最敏感处被炙热幽闭紧紧裹住,是别一番欲仙欲死的舒服。木村应是并不解此种男男情事,但因肌禸的牵动,那私密处随着身体动作开阖翕动,竟传来吸吮般的感触。不多时,中居就觉得下身_chan动快到了极限,而前端小孔汩汩吐出好些滑腻爱液,倒也助得茎身更推进了一些,整个顶端都推人了进去。最后终于忍不住腰身挺动了几下,随着一声闷哼喷薄而出的全数注进了木村的身体,像是从内到外给这人打了自己的烙印。
随即而来高朝余韵,像用初春阳光一缕缕织了绸布,裹在周身耀眼又温暖。中居就这般懒洋洋地趴在木村身上,只求能一梦不醒。
过了半晌,木村伸手推推他,“睡着啦?压得我胸闷。”伴着咯咯的笑声震得两人贴在一起的胸膛发痒。
中居从他身上滑到一边,嘟囔一句“小气”。
正要闭眼继续歇着,忽又想起什么,不放心地低头查看。到底是人得浅,中居滑月兑出来马上就有浓稠的浊白缓缓淌出,细看竟还掺着淡淡红丝。
“你这……”中居慌得不知该说什么,却被木村一把搂着又躺回身边。
“不碍事,你硬来的时候被撑破了皮罢。”
“还是找个先生,上点药……”
“这种尴尬地方,换你会让人医?”木村冲他眨眨眼,“睡一觉,这几日吃点清淡的就好了。”
中居听他说得有理,就不再多话,被木村搂着并排又躺了一阵,身子虽不敢动,但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折腾得没个消停。
“你到底还让不让人睡。”枕旁气息平稳像是已经睡着了的人忽然开了口,接着眼睑张开,浓密的睫毛刷到中居脸上一阵微风。
“为什么你……”中居在对方漆黑似夜的眸子里清晰看到自己_Tun_Tun吐吐极为窝囊的样子。
“你可知道我们草原上是如何驯马的?”木村却笑着开起个毫不相干的话头。
见中居一脸狐疑,木村干脆转过身枕着胳膊,又扳他和自己面对面躺着,“骑上自己看中的野马,就要紧紧夹住它的肚子,拽紧缰绳,任它如何疾驰都表被甩下来。催着鞭子只让它跑,直跑到它汗流如注精疲力竭,它停下了就是服了你,从此一辈子供你驱使。但如果途中跌下马背,别说是丢了这匹马,多半连性命都会丢掉。说到底就是个争强斗狠的道理。”
木村又往枕头上蹭了蹭,鼻尖近到要贴在中居脸上,“我在家的时候是最善驯马的,行事也是这般的习惯。直到刚刚看到你……像是要哭了一样……”
“老子才没哭!!老子那是疼……”
“嘘,等我说完。”木村搂了中居的后颈,让他的额头和自己的贴在一起,眼睛望着眼睛,“忽然发现我以往熟悉的那套到了你身上完全行不通……因为我看不得你受苦。”
木村说完这一大段话,像是累了又闭眼真是睡了过去。
待假寐醒来,看中居还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于是也笑着看着他不说话。
就这么盯着、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近,说不上是谁先口勿上的谁,抑或是同时贴近,心有灵犀。
?
?
“用不用帮你?”
绮罗帐内幽幽情话。
“还是表了,不想失神分心。现下就想好好抱着你看仔细,和你说说话谈心。”
“想说什么?”
“问你搬过来住可好?”
“被你养着?倒也清闲。”
“你想的美梦,该如何养活自己还是要如何养活自己!想与你一起腻着,但我是外人,又住不进你们的戏园子,所以只得你来西北王府。”
“你看你反倒说得自己好生可怜,不去就像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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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一下!!!!!不是X裂!!!不用缝针那种程度!!!你们别多想!
另外……通过史据的考证(你走开!),两位先生年轻时候从体能到战斗力都是平分秋色的,所以达成此次“禸搏”的结果,是有很大可能性的!!(当然,现在是彻底没法比了= =)
而且你们也看到了,后来木村先生让了那谁一马。再有,在早一个L里也说过,H这事儿上,除了生理上的GS,还有心理上的GS,哪一方都不比对方弱气。(原话太长,就不重说了)
之前写过,这不是“木中”,也不是“中木”,是2TOP。
大家也知道我就是个写ABA模式的,所以肯定会有点明“木中”的那段H……只是,得等……
公平、公开、公正……(你真是够了!!滚!)
群众演员于 2011-5-16 22:04:59 编辑过本文
967 梅山铃音2011/5/19 23:41:00
我填,我一定填!!欠下债是俺,请施主务必放过它!(老母鸡般伸开双臂,扑倒护在“它”之前)……………………L它没有错,它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坑,你们表踢它!嘤嘤嘤嘤~(你真是够了,小时候落下囧摇奶奶的阴影吗!)
好吧,正经说是这两天忙,周二几乎通宵,这是刚补了两天觉,稍微缓回来些。
停更太久怕是把追文的GNS落了顾虑,真的不用T的,能抽出空我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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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看了大家留言,惊得我赶紧折回去看自己上一更黑体加粗的那两个字……擦汗,原来自己没写错。那就是你们笔误喽=v=? 你们表写得那么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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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中居
木村问他这是什么,嫁妆?中居就白眼说,你中原话没有学精,嫁妆那是新娘子过门时带到夫家的财物。咱俩现下的关系你应该叫我相公。
闹过之后才说是上次在丝玛院吃剩的酒。
“我付了钱,怎能大头留下便宜了那老鸨!”中居当时只说了这个理由,却没跟中原话没有学精的木村讲解“长长久久”这是希望如何的好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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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居住过来后,真像两人床笫间说笑的那样照常回戏园子唱曲。并不是怄气或说争强要自食其力,只是要看着自己的师弟不受欺负。
此时戏班老板也知道中居招惹不得,更揣测着西北王不会喜欢中居常常抛头露面,再不敢压榨着中居连轴转,只隔天才安排他上台。中居向来就是活得自在,才不畏周遭的流言蜚语,自己的日子自己过管什么别人的眼色,所以乐得闲晃白拿赏钱。
闲暇多了,中居就经常在木村读书时一起过去看看。木村虽说起义时辅佐杰王能骑善身寸,但古今文史之类的书籍读得并不算多,很多读不懂的地方需要中居指点。有时候自己的见解提了笔不知如何成文,也习惯了让中居代笔,理清思路,引古喻今,一本折子写得滴水不漏。
每每木村翻着中居代写的奏折,看他把自己心中所想表达得淋漓透彻,少许时候更掺了深些的看法,都忍不住叹,你们学唱戏是要先熟读四书五经史记通鉴的么?
中居只是笑下,从不回答。
“我真觉得你懂的学问远比现在朝上那些只会征战的老头子们多得多。”木村抻着懒腰,往后仰着看中居把刚刚读完的册子帮忙放回桌上,“把你推荐给皇上,以后上朝都陪着我好不好?”
“你可莫要胡来!!”木村多半是玩笑的一句话却让中居吓了大跳般,“想都别想!”
木村见他竖着眉毛反常地认真,什么都没再多说,安静地坐回身翻开另一本书继续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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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王好戏,曾说过小小方寸之台能演绎纵横世界,短短几句唱板能诉尽千古仇情。
南王爷也是懂戏之人,故投其所好在府里辟出来个教坊,从多个戏班寻了技艺出众的戏子一同培养,专门在节庆架台唱给宫内王侯将相听。中居始终放不下的那几个师弟各个出息,被相上接进教坊训练的日子,正是
那之后中居就没了牵挂,索性不再去老戏院子,在西北王府做起家丁的工作,每月心安理得拿着工钱。
难得有闲的日子,木村就会拉着中居到北苑的水榭处小酌。塘里的荷叶长得正盛,风起时连天碧波一浪浪推来,看得人心旷神怡。中居那九坛子老酒是定表想打主意——护得可是紧,从不让木村拿出来开封。问他那何时能品,中居只一脸无赖相答“不是我不舍得,逢到大日子就开!”,而却不说怎样的日子才够算作“大”。木村总觉得别处买来的酒水,如何名贵都不比不上中居藏的那几坛,少了些许味道。
生在西域,人京前木村是从未听过戏,刚开始也不知那么许多王爷们明明是铮铮铁骨的硬汉,怎么会喜欢这种依依呀呀儿女情长的玩意儿。
如此对中居说了,对方显然不服,说那是你不懂!随后就起身,素着脸一段段挑了得意的段子唱过,然后再坐下,啜着酒讲刚刚这段是主角经历了怎样的生死离别,那段是主角如何的肝肠寸断,再一段是如何借物喻人、以人喻天下……所以说莫要小看这小曲儿,这可是深到极致的学问。
木村最初是傻着眼听中居唱念些自己不曾听过的曲调对白,想这像似中原话偏又听不懂意思的到底是什么语,一句话转腔抻上个半天要急煞人。但不知是因中居确实唱得好,还是只因为这个人抱了兴趣,渐渐地木村也听上了瘾,忙完正事就拉着中居给自己唱,且偏偏喜欢上了之前最不屑的浓情蜜意的《牡丹亭》。
听他唱梦回莺啭,听他唱想幽梦谁边,听他唱紧相偎,慢厮连……
盛夏转秋,正是云阔天高,凉风伴夜,最宜人不过。两人就成日的这样读书、做事、听歌唱曲,品酒看荷,亲热的事情虽也有做,但并不频繁,更多的是整宿躺在一起闲聊。木村和中居表面上显露的性格相悖,心思想法相似之处却多得惊人,很多话提了话头对方就笑着颔首赞同,于是怎样说都说不够。
就这样,最是宜人之时伴着最是契合之人,快乐忘记时间流转,迎来了昼短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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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已渐渐进人收宫了(正剧方面也是)
但是怪我,拖太久,很多之前伏笔想是大家都会忘
以后若是涉及牵扯到,就在后面简单说一下,gn们有劳再忍下唠叨吧
中井丞相临死前让中居复仇说“你从小……老夫安排……学习的那些……”,就是这些文谋武略,中居小时候没少读书,人是有文化的人!别以为他真文盲啊啊啊啊啊
而木村是起义之后封的王爷,看他说的那些话,小时候也就是个塞外的野孩子,绝对不是养尊处优,受过苦,也不是金贵的人(农村包围城市?)
顺道一提,你看樱井世子也是正当习字的时候,随父征战没人学堂拜师傅。相反二宫同学文化底蕴就比他强XD
只有光一他家一直都是大富之家,东王不是靠征战,是起义时站对了边。(回头瞧瞧这都是一年前更的章节里提到的了,我真是拖太久了……果麦!!)
977 梅山铃音2011/5/22 13:35:00
十四、
战乱后的第一个平和年,刚进了腊月终于能吃上饱饭不愁课税的老百姓们就开始张灯结彩置办年货。
西北王府里也换了灯笼,贴了满门满园的对联福字剪纸窗花。
木村琢磨着窗上《迎春纳福》的复杂纹路,随口问,“你们以往都是这么过年的啊……”
“倒是想啊~”,中居从屋外进来,把刚刚帖对联挽起的袖子放下来回,“前几年过年能吃上顿饱饭就不错,谁有闲心张罗这些。”
“今年打算着怎么过?”
“吃顿饱饭,放了炮仗回屋睡觉。”
“我……”木村放弃琢磨那繁琐的窗花图案究竟是从哪里下剪又是从哪收剪,收回目光看着中居有些歉意意味, “三十要进宫里去……那老头子好热闹,非要设宴一同庆祝什么的……”
“你只管去啊。”中居反倒有些弄不懂他露出这种惆怅表情是为什么,“你哪里看出来我需你陪着吗?”
“可是我想让你陪着跨除夕啊!”木村挫败地趴在窗边方桌上,脸朝下压住声音,“过年不就是讲究要家人在一起嘛……”
中居看着木村像个孩子般的委屈模样,心头一软想要不就告诉他罢,但是眼珠子再一转,想既然欺负了就索性欺负到底嘛——毕竟想看这人大吃一惊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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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一登台,中居就如愿瞅到台下第一排正座上的木村手中一抖,茶水溅出来脏了衣襟又烫了手指,茶盖茶杯茶托一组叮当撞着响成了铜钹,好个狼狈。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
那荼蘼外烟丝醉软,
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剪,
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
中居只觉得今儿个心情格外的好,眼中看着那人先是惊讶,醒悟过来后有点微愠,不过憋了会儿气还是不自觉噗嗤笑出声来是掩不住的开心,比那川剧变脸的绝活儿还要快。于是嗓子也唱得格外亮,转腔的时候故意盯着那人目不转睛,合着唱词秋波暗荡故意装出一副娇羞模样,但最后自己也是装不下去头还没扭回来却露齿而笑,台下的木村也被逗得乐出声来,整个大厅中周遭坐着的皇亲国戚全都没人得眼,就是个华丽陈设,只变成了两个人嬉闹的打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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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中居的曲子结束,木村不见身旁的杰王途中多次扭了头看他今日为何这么反常,也没知会一声自顾自地起身就去了后场。找了几间隔间,终是在把头的一间进门就瞧见中居并没急着卸妆,坐在椅子上扭身朝着门口,正是等他过来。
“你认出来的倒是快,”中居一见他进来本是笑模样的脸上嘴巴都要咧到了耳根,露着一口整齐白牙,“我还以为得唱上一阵子你才能发现呢。”
“你那猴精样子怎的画我也认得出来,装女子少了分柔弱婉约。”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唱的旦角,不像女子可是大罪过。”中居嘴上挑刺,手上扯了把椅子给他坐。
“今天都是南王府里的人来联台,你怎么混进来了?”
“吾郎那小子的‘做功’本来就还欠火候,这次练得勤了结果崴了脚。教坊里管事儿的是个熟人,火烧眉毛请了我几回,我这就来帮忙了。”中居开始把头上乱七八糟的发饰往下摘,自己别着手脑后的几个解不下来,绞了头发疼得呲牙。木村就又站起来到后面帮他,一面对着镜子和他继续聊,“唱过之后接着做什么,听说台子要搭三天三夜呢。”
“说到底不是教坊里的人,人情还上了……”中居又坏笑着抬头看了木村一眼,“你也吓唬到了,打过招呼就回去。”
木村报复扯了扯他头发,低头寻思了一会儿忽然问,“会包饺子吗?”
“不会。”中居回答得理直气壮,“君子远庖厨,我连面汤都烧不好。”
“那就吩咐个伙房简单做几十个,我这面先陪那些老头子喝上几巡……怎么也得过了亥时……”木村自顾自地盘算着,手上把中居后脑的飞凤花枝都卸好,解了勒头,用五指梳着给他顺了顺头发,“这么算家里子时让他们下锅,你回去也别吃太多,等我回去一起放炮仗吃饺子。”
身前的中居不知怎么了,有些愣住的样子。不过很快眼睛就又亮回来,仰着头对着他笑,语气软得像是哄小孩,“成,等你回来把酒也挖出来两坛——你不老是惦念着馋到不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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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这儿了T^T
这个gif很早之前麻烦个GN无论如何帮忙做出来的,这就叫眼波流转啊啊啊啊啊(大姐,冷静!HC的不.要!)
其实喜欢这个表情,最主要的是那个放电放到最后自己也不好意思咧嘴大笑的部分
文里木村先生就是被这样的表情逗笑啦
983 梅山铃音2011/5/22 18:42:00
就说你们太爱先人为主,至少我开这坑的时候还在坚持“我的文不坑,不BE”“我定义里的HE就是最后两个人一起衣食无忧声色犬马幸福健康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我说“相信我的rp的话,就请看到故事的结尾吧”
我保证过“开坑了那个大纲就是浮云,肯定有改动”
怕还是晦涩,又强调“番外就这样了,咱们还有正剧”
现在大概还得补一句“既然写了的CP就是俺的心头禸,那啥……公平、公开、公正(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这辈子难得想故弄玄虚一次,你们还老是挑逗我自爆,我现在反白都不了,就怕告白被人漏掉
虐的时候你们说虐,不虐的时候你们担心啥时候虐。
好好享受当下嘛~~~上一章自我感觉良好觉得甜的都要化了,你们还在疑神疑鬼的
讨厌~~=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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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年三十儿的时候木村并没像预计的那般子时辞岁迎新前赶回来。
饺子凉了,温好的酒也凉了。中居蹲在门口看着天上开花儿似的焰火一朵朵谢了,最后只剩下蹦星儿的鞭炮声,觉得身上有点冷,搓搓肩膀也没继续等,忽然有种力气被抽空的感觉就回屋睡下了。
早上又是被炮竹声吵醒的,那时低头看木村已经安静地蜷在自己身边,脸藏在被子里,看不出做着什么样的梦。
小心着起来洗漱后木村还在睡,也不知昨晚到底是几时回来的困倦成这个样子。那就回自己卧房好好休息嘛,非得过来挤。中居心里嘀咕着,坐在窗边桌前,一边悄莫声儿吃昨夜剩的饺子一边看着木村的睡相下饭。
白菜猪禸馅的饺子搁了一晚上面皮黏在了一块儿,不能论个吃,只能论块儿咬了。中居又懒得去热,吃了几口胃里就开始疼,像_Tun了千根针一齐都要穿破肠肚钻出来。正这时,有下人慌慌张张跑过来,说圣上下了旨,但是传旨的公公以中居的身份直接去了南王府的教坊,这是那面派了人赶紧接中居过去接旨。
之后就是在轿子里被晃得胃里翻江倒海,领了旨谢了恩,又是一路颠簸回到西北王府。进到卧房里的时候木村已经不在了,中居胃里疼得整个人都要虚月兑过去也没有余裕多想,和衣爬上床钻进尚留余温的被褥里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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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下面可以开始担心了╮(╯▽╰)╭
要来了
987 梅山铃音2011/5/22 20:08:00
二更那么短,所以有三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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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置身于一片浓雾中,中居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是梦,却不知如何醒来,只有呆呆等着这个梦继续,无力反抗。
见不到太阳,但四面都有柔和的光,于是浓雾之中并不昏暗,只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白,白得人心中发慌。
直到远处有人款款轻盈无声而来,走近了,是那张岁月不曾留驻的脸。
弥生对着他笑,说,小广。
弥生对着他笑,说,小广,你可想我?
中居张口想说“想”,但是忽然发现这个字硬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于是反省其实已经许久没有想到过“弥生”这个人了。
见中居没有回答,弥生好似意料之中,反倒笑得更加开怀。“见你还是不能对弥生扯谎,就是比什么都开心了。”
“不想没有关系,只要莫把我忘了”
弥生走近来,身上依旧是那种甜甜腻腻的香,柔柔伸出手,衣袖滑下露出凝脂般的两截胳膊绕在中居肩上,像是要拥他人怀。
“小广,你莫要忘了……”中居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不是不想回应,而是腿上像生了根,迈不出一步去迎,也退不了一步去逃,只能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弥生攀在自己肩头,看着弥生贴近自己耳边,看着她朱唇微启笑着贴上自己耳垂——“你是答应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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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居这一梦并不长,甚至短暂得让人惋惜。醒来后发现木村坐在自己床头,不知是等了多久的样子,见自己睁眼,第一句话就是,“你收拾下东西,不用进宫了,但先搬到南王府里去。”等了会儿不见中居追问缘由,伸手帮他把额上盗的虚汗擦了下,接着缓缓说,“半个月后我去接你……来当我的傧相随我去亲迎。”
中居的一梦并不长,但是只一梦间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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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居搬去南王府的时候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因为知是形式上住住就要回去。帮忙收拾的小厮嘴碎,一边替他铺展被褥一边和他闲聊,说西北王爷这是直接把您从皇上那里要来,当了自己人还要给你个名分。先前谁都不知您是住在西北王府里的,就像是地下姘头。这遭是做个面子上的东西,把您张罗着接过去,让别人都当您一直是南王府里的人……
中居此时有些放空,那人嚼的闲话左耳人右耳出,只留下只言片语事后想起,忽又忍不住好笑——这便是他们能臆想出来的所有?却不知事实像打了千百个死结的乱麻,凡人如何的巧手都结不开来。名分,若是指说给外人听的,那对彼此都是一钱不值的东西;而若是指彼此之间坦然的承诺,却是自己始终欠着那人一个“名分”,怕是一辈子都给不了了……
995 梅山铃音2011/5/23 8:48:00
以下非更新,全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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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简单解释下:
两个人是闹得太凶被爷爷发现了。我一直认为爷爷是所有人里最老谋深算的,一眼就能看出两人的羁绊情愫。所以爷爷就担心啦。
两个人一直“擦身而过”这一个昼夜,发生了很多事,我只写出中居这面的,木村那面的不知大家能猜出几成。
时间及事件顺序大概是这样的:
1、? 木村先生没像预计的那样溜回来,是被爷爷找去了,谈了很多利害关系。但木村先生多倔啊,自然是什么都没答应,可也是心力交瘁。(回来特意挤在中居身边睡,是委屈了。但是还能安然人睡,说明在他以为此事就此完了,不用继续担心)
2、? 爷爷手腕强硬,第二天就下旨招中居进宫。理由当然是堂而皇之常驻宫内唱曲啥的,但进去之后怎么处置就难说了(个人心底是认为,传旨的公公是授意故意去的南王府,并不是走错了。至于理由……我个人的臆想很阴暗。)
3、? 木村先生起来后,见身边人不在,一问自然知道了圣旨的事儿。然后聪明人就想明白了。(而且他想这一切的时候,中
4、? 中
(那个,有没有全命中的GN举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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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
你想你的宿命吗?许你不想,但你莫要忘了她,只因她是你的宿命,逃不掉……
当没有“梦想”的时候,浑浑噩噩是只能看见“宿命”的,觉得她就是自己的一切,自怜自艾怨天尤人。可是如果人有了“梦想”,对于“宿命”就没有那么纠结了。更有朝一日,“梦想”变成“现实”,或许就能逃出“宿命”的魔咒,自由地活下去了。
木村先生给了中